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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三届 - 54

[db:作者] 2025-06-17 10:14 5hhhhh 7490 ℃

下来,腐坏了她的妆容。

  她应该是很痛苦,话也未说,就去洗手间用凉水冲头洗面。

  我身上的伤口依然是痛,我想,她还会帮我换药吗?

  我半躺在床上,把心事暂时埋进心底。

  她走出来。

  对她笑笑。

  只刹那间,笑容便凝固了。

  ——在她洗尽面上的浓妆,我看见她右眼的眉骨,竟是那朵暗花。

  ***********************************

  #。29 康 &  菱香

  色暗,赤红。

  像一片血渍,又似凄艳花瓣。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将飘落何地。世界恍如无尽空虚的隧道走廊,时空交错,命运回轮。人在其中,毫无期盼。

  我用一秒钟记住那片花瓣,却用尽一千天的时间找寻。而当她站在我的面前,这一秒钟的凝固,悱恻千年。

  如果非要给途中的人加上一个期盼,我能憧憬相遇,惟有这样的不期而遇。

  在她垂下的发丝和鬓角,沾着露珠一样的水滴。

  她轻轻抿一下嘴角,抬起手臂,又放落虚空。

  一滴清水从她的臂弯顺着前臂的线条流落下来,从手腕,到手背,到指尖。附在指尖尽头,不甘堕落。

  我打开空调。

  她关上窗。

  “菱香,你……记得我吗?”

  “我记得我照顾你24个小时。”

  “我却找了你三年。”

  菱香微抬起头,淡淡地迎接我的视线:“每一天,我都会遇见很多人。有些人什么也不会留下。而有些则留下祝福。留下精液。留下微笑。留下钱。或者留下承诺。留下感情幻觉。世界很大,你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当会遗忘。”

  “是的。就如有些人带来惊喜。带来骤变。带来某种暗喻。带来混乱的命运前路。菱香……我早已忘记你的样子,却记得你额角那朵暗花。”

  “对不起,我并不记得你。”

  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讽刺。

  我把她当成命中的一朵暗花,穷尽言辞在她面前描述那一夜的情景。而她却丝毫记不得过去。

  我于是开始怀疑,究竟是我错认了幻觉,还是她根本灭度一切的回忆。在她深如湖水的眼瞳,我看到潜藏着的强烈梦想。

  我想,一个拥有强烈梦想的人,便不会容忍哪怕一个片段的回忆。而这样的梦想恰如那朵暗花,在通往未来的疯狂血路上无声怒放。

  “一个人,若失去回忆的能力,她便只剩下未来。”

  “那么,现在开始……你想做什么?菱香。”

  “你是否可以先答我,这些年来,你……在做了什么?阿康。”

  砍人、收数、卖粉、带马仔、砸场、走水、跳坑、为老大杀人、被老大追杀……这些都是古惑仔的宿命漩涡。我一路回轮,却从未想过命运给我带来什么,留低什么。

  我唯一记得那朵暗花。

  “我在不停的寻找,在寻找,你。菱香。”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菱香。我爱你。”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菱香有过短暂的、剧烈地颤抖,“阿康,假如……我并不是你在找的那个女人……”

  白墙苍白色,黑夜漆黑色。烟雾乱如烟,时钟无时间。

  “让我们,一起逃到世界的尽头去,永不分开。”

  ***********************************

  #。30 菱香

  假如我杀死他,有人会给我300万。

  假如我把自己作成他寻找的那朵暗花,他是否会给我一个明天?

  从一名女警沦为娼妓,只需要一个苍白的诺言。

  我真的不愿意回忆那个夜晚发生的每一件事,见到的每一个人。我只记得张国荣在贯穿我的处女膜之后,曾经许下诺言。

  然后他对着镜子,优雅地把头发向后梳去,一面催促我快点离开。

  那是1996年10月17日晚上22点57分。

  文华酒店。

  我忍着身体撕裂的剧痛,在临别的时候吻过他的额角。那洁白的床单上,一滩猩红的血渍,从此葬花。

  某年愚人节的时候,张国荣从那家酒店坠落而死。

  那日我去了看他。他的尸面向大地,卧在花圃。双手摊开,就象张开翅膀的蝴蝶标本。凭藉着死亡的仪式,从此扑进天涯。

  四周是玻璃的碎片。我好象真的可以听见那些玻璃裂开时发出的声。这让我想起那层花瓣一样裂开的薄膜,那些薄膜一样粉碎的梦幻。

  血从他的尸身流出来,已是半凝固的状态。片片猩红,绝色如花。

  苍白的浓妆覆盖我的面相,却在内心盼望他的魂还是可以认得出我。

  警戒线隔离围观的群人,生死殊途。

  警察抬走他的尸,然后用粉笔在地面按他的轮廓勾出一记人形。粉笔是白,婚纱颜色。

                ……

  现在是1999年4月19日晚上23点55分。

  酒店换成喜来登。

  一个叫康的男人对我说:我们一起逃往世界的尽头,永不分开。

  再过5分钟,日历就会被翻过一页。我必须考量我的明天。

  在我的裙摆下,左边大腿的内侧,暗藏着一柄匕首。

  他背靠床头,长久缄默。

  我可以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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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康 &  菱香

  她站在床边,长久缄默。

  我可以在她的眼中看见自己。

  很自然地,我的手指开始顺沿她膝盖向上抚摩。那细腻地触感和渐升的体温令我气息紊乱。我开始闭上眼,让现实和追忆都变成若即若离。

  短裙的面料质感亲厚,在手背和腕上婆娑。我触到一柄匕首,贴在她的大腿内侧。

  “你是杀手?”

  暂停了调情,我平静问她。

  “不。一个女人把匕首捆在大腿,并不意味即是杀手身份。”

  我喜欢这样的句式。并因此觉得她另类,“假如一个女人每每自称妓女,那又意味什么?”

  “意味着,她……需要人相爱。”

  “菱香……”

  墙上的罗马时钟无秒针。

  我再一次看它的时候,它竟在我目光抵达的前一刹喀然而止。

  分针和时针在“Ⅻ”重合。它们轮回的轨道其实雷同,自这刻起,彼此终不必再追逃。

  她的身体像分针那样层叠在我之上,鬓角厮磨。

  我抱紧她的头,用拇指抚摩她的耳廓,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其它的手指统统穿过她的秀发,如此暧昧地停在她颅骨。我开始深吻她。

  舌探进她口腔,她的舌即迎上来勾结。那残留着烟草的味道,而她用的唇膏也印染在我面上,鼻息都紊乱。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手腕上的动脉血管触碰到起伏的乳房。她两腿张开跪在白色床单上,我并拢的大腿在她双膝之间,她前倾身体与我热吻。

  我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移开她的手腕。

  她亦开始造次,只一下就松开我的裤扣,并打开裤子的拉链。

  我落下许多滚烫的吻在她颈部和单薄锁骨,衬衣未全褪下,只留够我欣赏她雪白的肌肤和胸罩裹着的整个美妙乳房。

  我把胸罩的肩带向外侧拉开,搭在她的上臂。是黑色的,带着金属光泽。和她细腻雪白的肌肤,成了鲜明反衬。她的娇躯不停轻颤,当我的吻离开她的唇,我看见她微微挑出的舌间,神色贪欢。

  她撩高靓裙,再褪去彼此的内裤。

  我望她,她竟在悄声垂泪。我可以感觉到龟头的前端被柔软的花瓣浅浅包围,是潮湿的,带着体温。

  泪滴清澈,淌在面庞轮廓,在她嘴角停一下,再滴落于我的臂弯。不知为何流泪,不知是谁,更不知为什么依这样的姿势开始造爱。

  却相信她即是我苦苦找寻的那个女人。尽管等候了一千天才曝见到她眼泪与乳房,这绵长的等候中,唯一不可磨灭,即是她眉角那记暗红。

  暖暖的阴户内壁紧紧地贴附在我的阴茎,然后她开始上下起坐。这样的摩擦勾起情欲火焰无穷焚烧,惊寂十方世界。

  那些千天情愫,亿万精虫,都将幻化在她的唯一包容。相生相灭,混沌荼蘼,荡气回旋,欲熄还烧。

  她的胸罩一直未曾被我扯下,我以为这样才是更迷人。黑纱胸罩上刺秀着暗花,衬出白皙似雪的肌肤,带来极大的审美享受。伴随她身体的颤动,乳房荡漾,绝世风姿。在轻薄的黑纱下,一层香汗慢慢潮湿。

  如果说银狐是不食烟火的脱俗女子,那么菱香则是声色世界中盛放的一朵暗花。看她坐落我的阴茎,娇躯乱颤,情欲撒野。在她野性的眼神和秀发舞弄的弧度,我突然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女人,是因为暗夜的情狂才学得会妩媚。

  而当你遇见一个这样的女人,你要做的,只是记住这个晚上。

  在身体的每一次碰撞都会迸发出声音,她的体液因此而分泌。在离开母体子宫之后,只有菱香的阴道让我觉得安全。

  我开始努力把她压倒在身下,让她的身体变成我一张温床。我大力的抽出再插入,她于是大力的叫床。那其实更像是某种召唤,是虔诚的、忠于本能的,当在快感如潮的时候,女人应该学会企求享受的福利。

  我希望她能够分开双腿,而她却紧紧地闭合。以至假如我将阴茎整个抽离,便无一处空间可以容身。

  我只有服从她的暗示,让充血的阴茎更富有血性地搏杀。

  我真的怀疑她是为情欲而生的女人。在她翻起白眼,娇吟如呓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幸福美艳。我敢肯定,当在阴道虚空的时候,她又会镀上层层厚重惨白的粉底与面霜,打着深色的眼影和唇膏,然后用苍凉虚冷的眼神望穿这世界。

  当在阴道虚空的时候,仿佛一切与己无涉。

  一记坚实的拥抱,即可令她到人间;再一根坚实的阴茎再送她到凌霄。

  于是一场醉生梦死的表演夙夜未央,一位男子除了一根坚实的阴茎,便只剩往事的回忆。而那个柔若无骨的女人似忘记了她的一枚暗花痣。

  她的大腿紧紧地闭合。那柄环系在上短匕一直未曾卸下。我每次的冲击,都蹭到刀柄的边沿,这是我不舒服的。

  “呵……菱香……是不是我……不卸下你的胸罩……你就……不肯卸下……你的武装……”

  她微抬起头来,吻我的颈。

  然后。

  重重地,重重地咬下去。

  从那一刻起,在我颈上便留下她的痕迹。

  喘息急促,阴道灼烧,伤口剧痛。

  我压在她身上,中间是一层薄薄的汗水模糊。

  她盯着我,这一次不再是虚冷苍凉。目光落在我眉心,她闭上口,牙齿连带我的血肉,再深深地,深深地咽下去。

  “阿康……”她说:“我并不是你找的……找的那个女人,但我希望……你不会……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你的说话。”

            我的龟头顶进她花心——

  那一刹那,整个世界的一切仿佛全部静止下来。

  我听见她的声音,一秒钟之前,她望着我她对我说不可以忘记。然后我顶进她的花心——

  一秒钟之后,全世界都可听见她放纵的浪声,身体犹如电击般剧烈抽搐,蔓延在每一处关节和毛孔。

  我不会忘记,永远不愿意忘记她。

  当一个人已是无力改变太多,他所能及惟有不再忘记。

  我不会忘记她的出现和离开,眼神和体位,眼泪和淫水,热吻和高潮。

         我不会忘记她对我说过的第一句话——

  “我是菱香,我是一个妓女。”

  “你是菱香,你是……我的妻子……”

  她听不见,她只会享受性高潮的袭击。

  而我却忘记,林秀树给过我两个小时的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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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菱香

  我真的记不清我是不是阿康所说的那个女人。

  但我知道,我开始爱他。

  所以我只捅了他一刀。

  我的刀很准,也很快。这次却刀下留情。

  十秒之前,他抽离我的身体。从我身上爬过去,在乱成一团的床褥间找他的寻呼机。

  “对不起,菱香……我……要赶去救一个女人。”

  等他说完这句,我就一刀捅进他的肋骨缝隙。

  我并不是想杀他。我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我身体,然后飞奔去救另外一个女人。

  就像他抽离我的身体,我飞快地把刀抽出来。然后像一个优秀的护士那样为他包扎止血。

  我吻吻他溢血的嘴角,“对不起,宝贝,我不想你离开。”

  一个你爱着的男人,在刚刚结束一场造爱之后,谁会愿意他离开呢?

  我开始照顾他,把他的身体反过来,不断擦干净伤口的流血。而他的精液一点一点从阴户内倒流出来,在我的双腿内侧一片狼藉。

  “宝贝,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不可以乱跑,宝贝要乖,要乖。”

  我卸下胸罩,希望他的余光会瞥见我的胸型和乳头。

  他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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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树

  再过五分钟,就到两个小时的约期。

  在我等人的时候,很不喜欢站在窗口。因为当那个人来的时候,他会看见你在等他。而他如果不会来,哪怕站上窗台,及目所见全是虚空。

  这么多年,我一直处于被动,滋生出偏激的个性。

  那个叫作雪岚的女人,依旧被吊挂在我的卧室内,她昏迷着,悄无声息。

  在过去的五十五分钟内,我没有再拨阿康的呼机,也没有碰过阿康的雪岚。

  曾跟他一起拜关帝,烧香烛。他未负我,凭地负人?

  这一千天游离在警察和古惑仔的身份之间。起初,面对警局的人做秀;而后跟原来的兄弟更似做秀。这样的秀做得多了,你便分不清生活和唱戏,真情或假意。

  假如赠我遗忘的能力,我想我会先选择遗忘关于她的记忆。然后才是黑社会内鬼身份……

  这五十五分钟,我一直在欣赏她挂在墙上的照片。

  在透明玻璃的微弱倒影,我跟她的影象叠合在一起,亦真亦幻。用手指抚过冰冷的玻璃表面,抚过她的面颊和笑颜。

  我跟她曾有过如此真实的一场感情,她曾经折过一千纸鹤赠我,却在临近分手的某个晚上把若干纸鹤拆解开,平摊成一片薄纸……

  我把她的相框从墙上卸下来。

  抱在臂弯,隔着冷冷的玻璃,让她的眼睛贴在我温暖胸膛。

  阿康不会来了。

  我搂着她的相框,走进卧房,坐在地板木上,然后开始对雪岚说话。

  雪岚是昏迷的,她听不见我的声音。可我还是要说,就像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午夜,我一直倾诉,她始终缄默。

  “雪岚……我手中抱着的这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做陈哀。”

  “雪岚……我跟你说过她的,雪岚。你记得吗?”

  雪岚的一双手腕被手铐拷合,高举过头。手铐中间的一条铁链穿过天花板上用于固定沙袋的钢环。她是昏迷着的,她必听不见我的声音。

  可我还是要完成这场倾诉,我需要的并非什么安慰。在她眼镜的冷冷弧光,我找得到某种奢求已久的宁静。

  “我曾经天天给她送花,红的红玫瑰,白的白蔷薇。而她也悄悄为我叠纸鹤。我送了一季,她也叠完一千只。”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打着相框的边沿和背面。

  “终于有一夜,她说要把她给我。我兴奋难奈,错觉已到了新婚。她还是处女,所以不肯开灯……而认识她的几个月是春天,乍暖还寒。一直到又几个月过去,她还是不肯开灯造爱,不愿着短袖衫……”

  雪岚被吊挂在那里,足尖离地。呼吸微弱而细密,悬空的身体亦自然地微微摆动。

  “后来有一次,趁她洗澡未关门的时候,我冲进去和她鸳鸯浴。在她的双臂惊见一排针孔……”

  “然后我们大吵一架,她一直在哭。她说她瞒过我,并不是为了骗我。而只想呆在我身边久一点。她把处女给我,然后才开始卖淫换白粉……”

  “我没有原谅她,因为供白粉给她的四仔就是东英会的人。是山鬼和阿康的人!假如,假如……你知道吗,雪岚——假如我没有到警局做什么狗屁卧底,那些矮骡子,根本就是我的马仔……”

  “她很伤心很失望,她说,以前是没的选择。后来有了我,她可以把我当成她的白粉,她说她暗自堕落惧怕天光,只有在我的拥抱可以感到暖……”

  “她说她几次走过戒毒所的门口,却害怕和我分离……”

  “我还是没有原谅她,我叫她滚。我说,我林秀树最鄙视就是吸粉的婊子。我打了她很多很多个耳光,然后她满口鲜血还抱紧我小腿。我踩她,她倒下去,又爬起来想帮我口交……”

  “我当时恶魔附体般失去人性,我骂她母狗,然后把精液射到她满面。她求我原谅她,说明天就进戒毒所。”

  “而我的回答是:明天我去做AIDS检查。假如没病,我就送你进监狱!”

  “那天晚上,她一直是赤裸着的,全身满是鲜血和精斑。她一米一米从浴室爬向客厅,我把她赠的纸鹤统统扔在一地。她收拾起来,我再扔散。她无限次抱紧我的小腿,眼泪和血就滴在我的脚背上。而我也无限次踢开她,说难听的话……”

  “她终于绝望,然后把若干纸鹤拆解开来,平摊成一张小纸片。再卷成吸管的形状,在我的客厅吸她的白粉……”

  “雪岚……你明白吗?那一年,她才19岁。”

  雪岚听不见,我只要她眼镜的冷冷弧光。在这样虚冷苍凉的弧光中,我带着无限后悔的心情继续这场伤情的倾诉。

  我有一个愿望,当这场倾诉完成之后,往事便不再是往事,我亦不再是我。

  “那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和东英会几个矮骡子天天混在一起。在她离开之后的第七十一天,我收到包裹。里面是整整一季的干燥花,她的字迹依旧娟秀:那些死去的花儿,翅膀还在飞翔,却再也高攀不起秀树的一个吻……”

  诉到此处,我已泣不成声。

  雪岚依旧在昏迷中微微摇撼。在她的镜片弧面,我看得见自己的幻影。

  “我于是疯狂的在整个城市找她,到后来我才发现,邮包上的地址是大洋彼岸的美国……从那一夜我开始严重失眠,治疗完毕,就成色盲。”

  ***********************************

  #。34 树 &  雪岚

  等到三点。

  阿康不会再来。

  而我亦完成一场独白。

  雪岚被吊着,像一具精美的标本。我开始点起二十八根蜡烛,放在卧室的地角线上,围成一记正方。这一盒蜡烛是环保蜡烛,并非特制的迷幻剂。

  而我却开始梦游。

  精品店的小姐说,生日蜡烛是七彩。我所能见,仅有黑灰惨白。

  单调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在警队的上司谭督察已是临近退休,记得他昨天还说过,永远永远都是二十五岁。

  我不明白他是真的看化,还是在他二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一些事,让他永远都无法逾越那个坐标,沦为记忆囚徒。

  反正我是不同。

  在我二十八岁又一天的那个晚上,完成一段独白之后,我便决心抽离往事。

  那么多绚烂的红颜都被时光消磨成白霜,我看不懂色相风情,却守住一颗平静的常心。人要懂得珍惜眼泪,更应该学会笑。

  我坐在一地的烛光,蜷缩身体,把脸颊贴在雪岚的小腿。轻轻地脱下她的高跟凉鞋,温柔地抚摩她一双脚掌。

  口中莫名其妙地在哼唱一个旋律。

  自从我变成色盲,我开始越发喜欢这首“加洲旅馆”。

  无限次哼唱同一个旋律,每一个音节就像一千天那样漫长。而惟独这一次的清唱,我是带着笑容。

  梦游嘛,为什么要搞到那样凄惨。

  像现在这样,把脸颊贴进她柔软的小腿肌肤,我于是心清如水。

  我并不想和她造爱,更不想强奸她。我只不过想让她分享我此刻的宁静。我静静地,静静地顺沿她腿部的线条朔洄而上。

  她陷在昏迷的感官,任凭我的放肆。

  我真的无意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想对她道歉。

  那天她在我的客厅拆解纸鹤,然后吸进那么多的白粉,那一定是很伤身。假如她不够钱买白粉,又要跑去卖淫,这样会很累的……

  我站起身,一边拉开雪岚裙侧的隐型拉链,一手揽在纤腰,我对雪岚说:

  “陈哀,不要再做了。陈哀……”

  我慢慢把拉链拉到最低,只一下,裙就落在地板。轻轻地,轻轻地把手心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那里是光滑细腻的肌肤。

              我对雪岚说:

  “陈哀,不要再做了。陈哀……你走之后,我不知对多少女孩说过这句子。到今天,终于说给你听。你听得见吗?陈哀,陈哀……”

  我真的不该再对陈哀做什么。

  因为我早已亲手葬送掉这资格。她曾乞求我给她机会,而我却用精液射杀她最后的自尊。

  每一个女人,其实都是一朵暗花。当你用心给她光暖水分,她便会盛放生香并化为翼共你飞翔。当她为你所伤,即会堕落在阴郁晦暗的角落直至凋萎,无可挽回。

  我并非想着挽回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她我爱她。

  不知道谁把她吊在这里,她听不见我的说话,听不见我想她。于是我惟有用最真挚的形体语言告诉她——我。林秀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

  我千辛万苦来到加洲,窗外是比蜡烛还要明亮的七彩阳光。海水轻柔地拍打岸边,我把手伸进她的衬衣,却忘记松开纽扣。

  纽扣的缝线被撑到崩溃,我轻柔地拍打乳房。我从后面抱着她,食指落在她胸罩中心的花饰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儿。

  “雪岚吗?”

  “不,是陈哀。”

  “在这场梦游之中,在这日天亮之前,你的名字就叫做陈哀。”

  “陈哀……”

  呓语如情歌,五指犹弄琴。

  她的胸型极是精美,恰为手掌笼罩。左手自身后环抱她单薄的身体,探进松动的胸罩,手掌依据乳房的的弧型贴和,尾指则放落在乳沟,轻微撩搔。

  拇指和食指用最温存的力度爱抚着羞怯的乳头。

  它有些小,却很快变得坚硬起来。

  在同时,我的另一只手掌亦适时地由腰间向下游移。食指和中指先是撬开裤腰,顺着温润如玉的滑腻皮肤,只一下便触到一片稀疏柔软的耻毛。

  再向下,就停在花瓣之间。

  双手于是开始依照相同的频率撩弄,时快时慢,时急时缓。

  从后面,我的脸埋进她秀发,那带着清淡的香水和浓烈烟草气味。我努力地舔在她耳廓,她的眼镜支脚很影响我的舌尖触感,但我不会卸下它。

  因为我生怕卸掉眼镜,她便再不是我的陈哀。

  变成雪岚。

  我的手指不断爱抚着充血的乳头和阴蒂。

  她终于开始克服迷药的效力下意识地呻吟和摇撼。当我右手中指尖端开始感觉到潮湿的时候,她似乎转醒过来。

  “你……干什么!”

  药力之下,她的声音还显虚弱,语气却失去既往的从容和寒意。

  “你……你……你是雪岚!”半梦半醒之间,我分明看见她是雪岚。

  “秀树……你……你怎么了?你……你……在做什么!”

  慌乱之下,赶忙将双手移开她的身体。“你……你……你……”,我几乎语无伦次。

  “你是谁?”

  “我是一个杀手,我的名字叫做雪岚。你……你是……一名警察,6308林秀树……”

  “啪——”

  重重的一掌掴在她绝色的面庞。

  “够了!什么杀手警察,什么七七八八!我是东英社双花红棍林秀树!都他妈够了!谁都不要再来折磨我!”

  “啪——”

  又一记强劲的掌掴,我冲前半步,狠狠掐住雪岚的脖子:“你们这些王八蛋!谁——都不要——再折磨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她的眼镜竟被我打碎边沿,在弧面的一角出现细微的龟裂痕迹。少顷,又自嘴角处溢出来猩红的一丝血。

  我突然又止住癫狂,这鲜血让我又看见陈哀。

  我吻她,吻她。

  一点一点为她舔干净溢出来的血。我捧起她的下巴,用最温存的方式让她不至于惊怕。

  “对不起……陈哀,对不起……”

  我跪下来,跪在她的阴户之下。

  “你是陈哀。”

  “不……我是雪岚,是雪岚。你曾帮过我遮雨,请过……我早茶,我们……我们是……朋友,阿树,是我啊。雪岚。”

  “不……你是我的陈哀,是陈哀呀。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认我?”,我竟又无助抽噎,停滞片刻。

  “你不肯原谅我?你不肯?你要怎么样才肯?要我做好人,我便做好人。要当古惑仔,我……我……我也可以呀,我可以帮你弄K仔,弄白粉,什么都可以,陈哀,你不要这样。我是阿树啊,你……你要我怎样……才肯认我……”

  我跪着行进,慢慢褪下她那条白色蕾丝边底裤。她没有余地,只有看着它一寸一寸滑落,滑过膝盖便很快落到脚踝。

  我一挑,便掉在地上。

  把她的双腿分开,架在我的肩膀。然后我开始用舌在她最娇嫩的私处舔吸。也是这个房间,也是嘴角血渍,陈哀曾抱紧我的小腿,爬上来为我口交。

  如今,我是在偿。

  我那唇舌如斯温柔。而爱如潮水,湮灭情欲。

  阴道所分泌的爱液和我的口水交织在一起,如胶似漆。这是我初次为女人口交,却未觉得不自然。我把它咽下去,做成最清澈的一滴眼泪,永驻心间。

  她无助地反抗和气若游丝地喝止。

  我的罪那么重,心也是乱,怎会因此而停。

  双掌托高她丰满的翘臀,在她两腿之间俘首认罪。

  地上的烛火焚坏她的裙角,空气中呛人的气味弥漫开来。

  她的呻吟越来越清晰而兴奋,这是我所期待的。这至少证明她是可以因我享受快乐的。偷眼望她的乳房,在她激动的摇撼中,已彻底挣脱胸罩束缚,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的乳头闪亮曝光。

  “啊……啊……不要……树……不可以……”

  “不,我们可以的。可以重新相爱,可以重头来过的。陈哀……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陈哀,我爱你。”

  按照如常的习惯,我用中指直接撬开她两片花瓣,数次抽插,浅尝则止。而这一次却感觉她的阴户变得格外紧密,似有阻隔。

  少许深入,她便撕心裂肺一样惨叫。

  抽出手指,在指尖上竟沾染一抹猩红。

  “你……得病了?不过没关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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