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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三届 - 8

[db:作者] 2025-06-17 10:15 5hhhhh 9630 ℃

烙械奶逑恪?

  冷沧海的双手、双唇不受控制地在她完美无暇的处子娇躯上肆虐着:嘴唇亲吻、磨擦着她的逐渐耸挺的胸前、平滑的小腹、修长的大腿……一手在她微凸的雪白乳峰上贪婪揉捏,另一手在她长着稀疏春草的蜜穴上轻怜蜜爱,此刻的他,原本清明的眼眸一片嗜血的红,闪烁着疯狂的欲焰,燃烧了他自己也企图将身下的女体一起融化。

  冷清霜此刻的心却是完全死灰般的冷寂,身体里逐渐燃起的欲火并不能半点波及她的心,死灰岂能真的复燃?她一点快感、兴奋的感觉也欠缺,只是闭着眼任由泪水源源流下。

  虽然她闭上双眼,但仍清楚地感受到父亲对她的贞洁的玉体,投以饥渴的目光,而他肮脏的手和唇,正在摧残践踏着自己最后的圣洁领地,也掠夺着她人世间最后一丝憧憬和希望。

  对于自己完全赤裸的圣洁身体,彻底被父亲尽情饱览、抚摸,从心中升起绝望的凄楚。脑海里萦回的只是哀恸、惊吓、无助、怨恨、绝望……从今夜起,此刻之后的冷清霜,已经是个无心的人!或许,仍残留着一点点的生机在这连她自己都开始唾弃的躯壳中……

  此刻的冷沧海完全陷入一种疯狂的情欲焚烧中,并不计较她的无动于衷,他打横抱起她,将她揽入怀中,分开她仍自徒劳无力挣扎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处子的禁地正好对着他昂扬的男性坚挺,勃发的欲望直接抵住她花径的蜜唇。

  随着他双手合拢的动作缓缓挤开少女贞洁最后一道防护屏障,涨满的酸痒和些许疼痛拉回了她的一丝清醒,最后的生机啊,真的要离体而去么?在全身无力中,撕心裂肺的痛楚中,她企图开口阻止些什么,毕竟还是十六岁含苞未放的花季少女啊,她岂会真的就此甘于放弃最后的希望?

  “哦——不!……父亲,求——求——你!不——要——”

  冷清霜心中的绝望抵不过求生的本能,得不到回应的心早已冷却死寂,但不屈的身体仍欲作最后徒劳无力的挣扎,拼力扭动着身躯,夹紧因过度用力而有些痉挛的双腿,双手捶打推拒着强压在自己躯体上的兽性男子,口中无意识地叫喊着:“不要——不要啊!”

  但她躲不过,是真的无能为力,纤纤的弱质少女又岂能强得过一大勇夫,何况对方还是武功绝世、赫赫威名的江湖武林盟主。所有的挣扎都最终助长了对方邪恶的兴致,无限制地延伸扩展了原始兽性的回归!

  她的双腕被冷沧海强执着,双腿也被扩张到极限,圣洁的蜜穴正前方顶着他昂扬的男性坚挺。而后他的眼睛凝望了一旁目瞪口呆的明月片刻,紧接着他的双手用力抓紧她的翘臀,身子前倾,腰部急挺,随着一声绝望的惨呼,冷沧海心中有种破碎的空落,仿佛高空失足般脑海里一阵嗡然,但依着身体的惯性,下体仍朝前挺进。

  只一下子冷轻霜便告别了少女时代,从此成为了冷沧海的女人,她亲身父亲的女人,处子最后贞洁的捍卫屏障终于被无情的兽欲粉碎,破而后立,被长久阻止禁锢于薄膜内的液体以鲜红的雀跃庆贺着自己的新生……

  绝望得太尽,反而没有悲哀。心痛得太彻底,肉体上的疼痛也因此显得无足轻重。初次的疼痛只是让冷清霜的眉头微皱,牙齿在双唇间留下淡淡的血痕,被紧紧束缚的赤裸身躯下意识地竭力往后往外挪动,但这反像是在配合着冷沧海的动作,令他推动的力量更大,动作更深入彻底。

  满室是烧明了的火焰,还有暗暗流动的药物清香,少女的贞操终于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被自己的亲身父亲夺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鲜红的血冉冉流淌于腿间、席上。

  冷沧海双手紧搂住她的腰臀,身子持续挺进,一下一下地,一边重浊地呼吸着,喷到她的胸前,掠过她的嘴角,凉凉的,仿佛要凝结成冰雾般,好生阴冷,严寒刺骨!床边的纱灯发出幽幽的光芒,照在冷清霜紧闭着的星眸里溢出的泪珠上,隐隐反射出浅紫色的微明——一如她那被撕碎扔弃一角的少女亵裤的颜色。

  许是绝望过尽,许是被折磨得乏了,冷清霜被紧压住的身躯的挣扎渐渐放松了下来,四肢有一种瘫软的无力,绝望的痛楚缓缓涌上心头。

  哀莫大于心死,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于她而言,都是一片死寂。可是当她的反抗渐渐静止下来,无力地张开大腿任由亲生父亲予求予夺、肆意掠夺,下体花房深处无意识地迎合着他昂扬的欲望反复抽动。因羞辱和绝望而变得苍白无比的清冷玉容,居然无由地生出丝丝红晕,幻化出一片片璀璨华丽的霞彩,竟然是如此触目惊心地妖媚动人……

  冷沧海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身体仍机械地动作着,此刻的他心中却掠过一片茫然。谋划了十六年的愿望今晚终于实现,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悔意。在突破冷清霜蜜穴薄膜,夺取她处子贞洁的那一刻,涌入脑海里的不是兴奋,反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若有所失。尤其是耳旁传来冷清霜撕心裂肺般绝望的惨呼,他的心,被深深震撼了。

  虽然一直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明月和奸夫所生的孽种,但在那一刻,冷清霜身心承受的痛,竟硬生生地刺入他心底,在他心口上剜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使他艰于呼吸,身体发出痉挛式地抽搐,但这样使两人肢体交接的部位摩擦愈发加剧,反而更像是他乐在其中、孜孜不倦地索求。

  也因为这样,在那一刻心痛过后,空气中飘来熟悉的暗香,身下女体那惊人的柔软又弹性十足,摩挲着他的身子是如此地令人舒爽迷醉,尤其是下身男性坚挺深入的蜜穴,被那甬道周围层峦叠嶂的肉壁婴儿吸乳般吮吸、挤压着,无限制地引发、挑逗着他蓬勃的欲望,让他整个身心都沐浴到极乐仙境的雨露,飘然于潮水般涌至的快感巨浪中……

  他的手轻柔地爱抚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爬行过她赤裸身躯的每一个角落;大嘴贪婪地亲吻着她芬芳红嫩的樱唇,游移遍她光滑甜美的脸庞;下体疯狂地撞击着她蜜液盈积的花房,贯穿至她整个灵魂最深处……

  他的手是那样的粗糙宽厚,她的肌肤是那样的细滑娇嫩;他的大嘴贪婪而灼热,她的樱唇冰冷而羞怯;他的下体昂扬勃发、坚硬如铁;她的花房幽深紧密、柔软如绵……对比分明、阴阳相生,原始的欲望在他们心中逐渐蔓延扩散开来,最终充斥着整个昏暗的石室,春意正浓!

  随着冷沧海的动作,冷清霜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下体蜜穴处传来的再不是难忍的疼痛,而是一种令人心痒的酥麻,甚至一种陌生的感觉正自心头油然滋生,所到之处,原本僵硬缩紧的躯体逐渐变得松软,火般烧红,灼热敏感。

  到后来蔓延覆盖了心灵至深处,那种快要灭顶的快感充斥着她的脑海,使得她的双手紧抓住冷沧海的腰背,星眸无意识地频繁眨动,口里含糊着最后一丝理智的呼声:“不要,噢——不——要——啊……”

  但冷轻霜能开口的也只有那么多了!冷沧海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而他这火源以更加狂烈的姿态将她燃烧殆尽!最重要的是心底涌现出一股暗流,迅速蔓延扩散至她整个身心。她什么也不能想了,只能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完全的占有她的身体与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有的热情……像是飘浮、又像是沉沦!

  明明是疼痛,却绽放出欢愉的花朵……

  “春梦无痕”的药力,早在她不知觉间侵蚀了她的意识,腐化了她的心。冷清霜羞耻难堪地发现,自己居然动情了,不仅是敏感的身子燃烧着情欲的火焰,就连她的心,也浸润在欢愉的暗流里,汹涌的情潮彻底淹没了她整个身心,再也不抗拒此刻侵占她玉洁冰清的处子娇躯的男子,无论他是谁,是否自己的亲生父亲……

           ************

  随着一声长长的喘气声,冷沧海腰胯抽筋似地急速颤动几下,深入蜜穴的男性坚挺膨胀到极限,一股脑儿将自己的欲望悉数宣泄出来,整个身躯也颓然压倒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昏迷过去的冷清霜身上,浑身舒爽而无力。下体紧抵着伊人花芯处的坚挺传来一阵麻痒,由玉冠开始扩散,逐渐蔓延至全身,至乎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男女交合,快感竟至于斯?

  就这么躺了半晌,虽然很是留恋冷清霜那酥软的玉体予他的柔美触感,冷沧海还是想起身看看一直旁观而没有动静的明月,迫切想知道她此刻是怎样地一副表情。刚才一心被冷清霜绝美的处子娇躯所惑,竟然沉迷在欲海中浑然忘却了正事,毕竟,报复明月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只是今晚自己的定力未免也太弱了些,期盼了十六年的今夜,一切终究是不寻常的。

  但片刻之后,冷沧海再无法用此类话来安慰自己了,以他多年在江湖中翻滚的经验来看,自己肯定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因为直至现在他仍感手足酸软,动弹乏力,而那股他曾以为是引领他登往极乐之境的麻痒,却是致命的勾魂使者,使他浑身麻痹,进而侵蚀他心脉,欲要运功将它们迫散,丹田里空空如也,经脉瘀堵,一丝真气也无,正是中了巨毒化功散的征兆。

  几乎不假思索地,冷沧海嘶哑着嗓子喊道:“云——夜——枭!——云——夜——枭!你快给我滚出来!”终究还是执掌江湖、翻云覆雨的武林盟主,很快就省悟到暗算自己的人非云夜枭莫属。

  果不其然,冷沧海话音刚落,一阵阴柔诡异的冷笑声在暗室里响起,一个佝偻着身躯的人影幽灵般闪现在石室的门前,一头白发飞舞,正是专门负责为明月治病的云夜枭。

  冷沧海惊怒道:“云夜枭你是怎么进入密室的,整个密室的入口只有一个,而开启的机关只有冷某一人知道,冷某确信你不可能知道……而这密室也绝无可能有其他入口……”

  云夜枭又是一阵嘿嘿阴笑,望着仍自费力挣扎起身的冷沧海,半晌后方才得意地笑道:“冷沧海你也是机关算尽枉聪明啦!不错,密室是只有一个入口,云某也确实不知道机关所在,更没有办法凭空变出一个入口。嘿嘿——但是——”

  云夜枭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斜视了冷沧海一眼,嘴角上翘,似乎正嘲笑他徒劳无力挣扎的丑态,方才得意地接着道:“但是云某却有办法利用十年的时间来另辟一间石室,或者说是个石洞更合适些。十年啊,十年,暗无天日的十年!云某足足花了十年的光阴,才在这近乎坚不可摧的石岩上挖出一个仅容一人蜷缩藏身的石洞,还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其间的辛苦云某无需多言,任你冷沧海想破脑袋也无法猜透云某所图为何吧?”

  不待冷沧海答言,云夜枭又桀桀冷笑数声,苍白无神的眼眸一阵翻动,立刻精芒四射,他阴狠地盯视着冷沧海片刻,话锋一转,傲然道:“云某用毒多年,不相信毒药就真的无法奈何那些内功已达先天之境的所谓超级高手,经过无数次的秘密试验,嘿嘿,说来还是得感谢冷盟主啊,给云某提供如此幽静的环境和试验所需的人力、药材,最后创造出一种可以毒倒任何高手的使毒方法,那就是混毒术。”

  “混——毒——术?”冷沧海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身体挣扎了半晌,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勉强爬起身,扶着石床摇晃着起身,以他的高傲,这种情形,自然不肯窝囊地躺倒在敌人脚下。背靠着墙壁喘息一会,方才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施毒的?冷某虽然对你信任有加,但也并非全无防范,‘春梦无痕’也曾仔细研究过,并无剧毒化功的药物,石室里的环境也与平时无异……”

  云夜枭侧身瞥了眼石室里正散发出幽幽暗香的小香炉,冷沧海一直以为里面是燃着些安神宁气的药物,今晚似乎也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傲然笑道:“这香炉里的药物本来是为病人安神宁气所用,当然也可以充当熏香,平时自然没有什么害处,可是再配上暗置于冷清霜服用的‘春梦无痕’中的一味香料,便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催情药物‘夜、夜、夜销魂’,而且云某技不仅于此,‘夜、夜、夜销魂’再与‘春梦无痕’混合着男女交合的体液发生后续反应,这才是倾云某毕生之力炼制出来,专门对付你冷沧海的‘蚀骨损心散’,哈哈,滋味不错吧?”

  不等冷沧海答言,云夜枭又朝一直呆坐在床头的明月看了看,才摇头叹道:“果然惟妙惟肖,足可以以假乱真,但连你冷沧海也无法辨认出来,我倒是替明月不值哩!毕竟你是她曾经尊重爱戴过的亲生大哥啊!”

  云夜枭的话中暗藏玄机,冷沧海如何听不出来,他仔细打量了明月几眼,忽然踉跄着倒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住密室冰冷坚硬的墙壁,方才无力地颓然坐下,脸上一片茫然,喃喃道:“你不是明月,明月在哪里?你们拿明月怎样了?红——月!答——我!”语到最后,声音凄厉而坚决,似是忽然清醒过来,当然也立刻醒悟眼前假扮明月的女子定然就是长相与明月酷似的红月了。

  “不必问她,她恐怕也无法回应你了,不过云某倒是立刻可以给你答案!”说话间伸手掀开原本在明月的石床尾部的厚厚的被褥,认准一个部位轻按三下,“噶吱”,机关声轻响,石床内侧的墙壁一阵晃动,冉冉平伸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海棠春睡的赫然是另一个明月。

  云夜枭无视冷沧海的目瞪口呆,缓步走过去,温柔地将那真正的明月横抱于怀中,再轻轻地让她靠着逐渐还原的墙壁与红月并肩倚坐着,顿时两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呈现在冷沧海的眼前。

  虽然是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容颜,但此刻看在冷沧海和云夜枭眼中,却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谁是明月,哪个又是红月,明月和红月,毕竟是不同的。可惜当时冷沧海被仇恨迷蒙了心智,急于打击报复明月,再加上没想到连红月也敢与人串通假扮明月来欺骗他,方才中了云夜枭的圈套。此刻的云夜枭看来志得意满,望着冷沧海的眼神已有不屑之意。

  冷沧海怒喝一声,双目闪现煞芒,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多年以来,还是首次如此失去冷静,英俊的脸庞因过度的悲愤而显得有些扭曲。他怒视了瑟缩在床侧茫然呆坐的红月一眼,从她眼睛里可以读出悔恨、畏惧和焦急,却没有动弹或是出声,显然她是在不知觉间被云夜枭点了穴道,红月的武功其实大半得自他的亲传,云夜枭也是趁她心神不安的时候偷袭方才一招得手,实属侥幸。

  冷沧海凝望了红月片刻,脸上闪现一丝复杂的神色,欲言又止。转过身盯着正自得意的云夜枭,深吸了口气,脸色奇迹般恢复平静,盯视了云夜枭半晌,摇摇头讥讽道:“得意不可忘形,云夜枭,看来你是压抑太久了。只是红月如何会与你合谋?到底你用什么手段打动她的?”

  “简单,痴情女子负心汉,可怜的红月,我只是骗她说假扮明月来打消你对明月的最后一丝幻想,这样你心里就将永远只爱她一个人!可笑啊可笑,冷沧海你如此寡情薄幸,而红月居然仍对你痴心不悔,实在是愚蠢得可笑!不过若非如此,我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说服红月帮我演这场戏呢!”

  冷沧海怒道:“养虎为患,古语诚不欺我。原来你一直潜伏在我身旁,密谋对付我,只是冷某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这位鬼医,竟然令你如此恨我入骨,非置我于死地?”

  “嘿嘿,非是你冷沧海贵人多忘事,鬼医自然与你无怨,但云某还有个身份相信你不会忘却!”说到这里,云夜枭语音微顿,双手背后,在石室里来回踱了几个方步,方傲然挺胸吟道:“‘倘徉花间任逍遥,群芳献艳独品香’,十六年前缘仅一面的‘品花公子’秋夜语,阁下可还有印象?”

  “什么?你——你是秋夜语?不,不可能!秋夜语化成灰我都认得……”冷沧海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云夜枭几眼,实在感觉难以置信。

  十六年前秋夜语江湖人称“品花公子”,何等风流潇洒,英姿焕发,而自己十年前见到云夜枭时,他已经是现在这副爹不亲娘不疼的鬼模样了,以自己在易容术方面的造诣,可以确定他没有经过易容或者带有人皮面具,短短六年,怎么会使容貌改变苍老得如此巨大?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冷沧海你这无情之人,又如何懂得情之为物,可以使人生死两忘,更何况是区区外在皮相!而且你我仇深似海,我日日夜夜都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今日眼见得大仇得报,真是苍天有眼啊!”秋夜语似乎看穿了冷沧海心中的疑虑,一语道破。

  冷沧海闻言心下一沉,心想:“这秋夜语心计如此深沉,竟然一直处心积虑隐藏在自己身边长达十年之久,而且还成功骗得自己的信任,可笑自己竟引之为心腹,连这毕生最绝密的事情也让他参与,虽然也曾想过事后将其杀之灭口,但毕竟是不够干净利落,否则哪至于落得此刻这步田地?只是没想到这秋夜语下毒的本领如此高明,以自己接近大乘的‘九转玄功’在无心之下仍不免着了他的道儿。”

  秋夜语看着冷沧海悔恨不已的样子,心中一阵畅快,不过他并不就此满足,埋藏了十六年的恨使得他对冷沧海也是恨之入骨,他不但想要冷沧海的命,更想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击折磨他,非要他觉得生不如死才最好。这并不难,也不太费事,因为他心中还有个与仇恨同时埋藏了十六年的秘密,一个足以令冷沧海精神崩溃至万劫不复的惊天秘密!

  眼见得毕生难忘的仇敌就在眼前,自己非但无能为力,反而命悬他手,想及此处,冷沧海恨恨地盯了秋夜语一眼,实在怨愤难消,不过令秋夜语捉摸不透的是,冷沧海嘴角奇怪地溢出一丝冷笑,并没多作言语,却自有一股凛人的杀气。

  秋夜语在冷沧海手下做事多年,虽然一直心怀鬼胎,且此时知道冷沧海已手无缚鸡之力,但仍自问无法看透他,且平素积威犹存,此刻不禁为冷沧海不怒自危的神色所慑,下意识地退后半步,及至醒悟过来,不由得恼羞成怒,反笑道:“好精彩,冷沧海你果然不愧是执当今武林牛耳的一代人杰,在这种情形下仍欲作威作福,只是秋某此时再也不是任你呼来喝去的鬼医哩!而且,如果你听了秋某接下来的话,还能这样镇定,秋某才叫佩服你哩!”

  冷沧海闻言心中一动,脑海里隐隐捕捉到什么,但他不敢细想,冷然瞥了秋夜语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仍旧一言不发。

  秋夜语胸有成竹,并不计较冷沧海的无动于衷,只是阴阴地干笑两声,拉长声音缓缓道:“冷清霜其实是你的亲生女儿,冷沧海,你这衣冠禽兽,居然强奸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哈哈,老天有眼啊,冷沧海你恶贯满盈,当有此报!”

  冷沧海不屑地看了秋夜语一眼,讥道:“秋夜语,你以为冷某是三岁孩童,岂会如此轻易上当?当年明月是离开冷某后近两年之后才被冷某手下找到,当时明月抱着尚未满月的清霜,虽然明月当时被我手下误伤至丧失神智,但用点脑子就该知道,清霜并非我冷沧海的女儿,而是明月和你秋夜语偷奸所生的孽种!”

  秋夜语满头白发无风自动,仰天桀桀阴笑道:“冷沧海,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惩罚,你强暴了自己亲生妹妹,乱伦悖行,却未曾想到明月腹中的胎儿并非如平常所言的怀胎十月,而足足堕后近一年的时间,费尽周折艰辛才把清霜生下。只可惜当日秋某为了弥补明月产后身子虚弱,上苦离山向我师傅‘鬼医’求药,方才铸成大错,让明月惨遭你爪牙的毒手,昏迷十六年,冷沧海,秋某好恨啊!”

  冷沧海闻言心中隐隐有些信了,他也曾听闻同姓同枝通婚生出的儿女皆是怪胎之事,虽然秋夜语所言之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如清霜真是他和明月所生,他又怎会任自己亲生女儿被仇人夺去处子贞洁之身,顿时心中已信了大半,口中仍有几分惊疑不信地问道:“明月和你私奔近两年,你又如何肯定她怀的不是你的骨肉?”

  秋夜语冷冷一笑,语带悲怅道:“冷沧海你这衣冠禽兽,哪里能够想到,明月虽和我一起逃离出你的魔爪,但和秋某并未曾有过任何肌肤之亲。秋某视明月如人间仙子,非经她首肯,秋某决没有沾过她一根发丝,明月也曾经答应秋某,待清霜出生后,认秋某为父,秋某碍于明月所请,自然无法推却,却不曾想……哈哈,冷沧海,秋某语尽于此,你纵然不信,于秋某何干?”

  冷沧海当即心乱如麻,秋夜语说得活灵活现,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并无多大欺骗自己的必要。难道清霜真的是自己和明月的亲生女儿,自己竟然真的强行占有了自己的女儿?“哇!——”冷沧海一时心火交攻,压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颓然无力跌坐在地。

  秋夜语见此情形,当真是志得意满,心头一阵畅快,哈哈狂笑不绝于口,震得整个石室一阵嗡然。

  冷沧海目睹秋夜语如此得意,心头反而奇迹般镇定下来,无论事情如何,自己绝不能让此獠轻易得逞,如此痛快。再加上方才一口闷血吐出后,早已麻痹堵塞的经脉竟然有些舒活,当即闭目不言,暗自默运全身真气。

  虽然全身已中了秋夜语的绝毒“蚀骨损心散”,但他的功力已达先天之境,所练内功更是道家极品正宗,只要给予一线喘息之机,必然能将毒素逼出体外。至于秋夜语是否会留给他足够的时间驱毒疗伤,此时自然也无法顾及了。

  转眼间,冷沧海的头顶“百汇”穴已是聚气成柱,并且开始旋转环绕,更出奇的是气柱每旋转环绕一周便增加一股,而且颜色各异,片刻间已是凝成五股气柱,仍不见停顿,持续旋转,还有愈增愈多的趋势。

  秋夜语一看不妙,惊怒道:“不好!是‘九转玄功’!冷沧海,你果然是当代武林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连数百年来从来无人练成的‘九转玄功’这类绝世奇功也被你学得并且修成,可惜你没有足够的时间功成九转,实在是可惜了——”说话间,身形弹地而起,带起一股急旋气流,双掌注满内劲,由上而下,直飞向冷沧海头上。

  冷沧海却是视如不见,及至双掌临前,索性闭目不看,只在眼角闪现一丝奇异的笑意。

  秋夜语见冷沧海不闪不避,更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以他对冷沧海的了解,深知冷沧海并非甘于束手待毙的人,心中不由狐疑,手掌攻势不变,劲道却暗自撤回五成以防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冷沧海若垂死反击,纵使在这般情形下,恐怕也绝非易与。

  “砰——”秋夜语双掌一击而中,直接印在冷沧海胸口,冷沧海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子也被震得向后飞退,落到仍自被方才情势急剧变化弄得呆愣的红月身前,肩靠着红月的香怀,勉力维持盘坐运功的姿势。

  秋夜语一掌奏功,方放下心来,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把冷沧海看得太高了,撇了撇嘴角,得意地笑道:“冷沧海,想不到此刻你仍不忘风流快活,还要赖在女人的怀抱里啊!也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云某就成全你一回!咦?不好!——”说话间,眼角瞥见冷沧海头顶的气柱已经迅速转为七旋,心中惊惧,再顾不得贪图口舌便宜,双掌凝足功力,打定主意要立刻将冷沧海毙命于掌下!

  秋夜语双掌卷起的掌风吹刮着冷沧海的脸颊,冷沧海心中轻叹一声,原本冒着生命之危,硬受秋夜语一击,强行借取他部分功力,如今功力是借到部分,勉强使得“九转玄功”功成七转,但自己的内腑也同时受创,这还是秋夜语受他所惑,中途撤去一半功力,否则以秋夜语数十年练就的功力岂是轻易可以借得,尤其在这等情形之下。

  现在自己全副功力都集中到催动“九转玄功”趋毒疗伤,面对秋夜语来势汹汹的双掌,实在无力招架,只得闭目苦笑,坐以待毙,只恨没有手刃恶贼,怨苍天不仁。

  又是“砰!——”的一声,冷沧海感觉到脸上似乎有星星点点的雨水洒落,一具柔软的躯体倚靠入怀中,并没有意料中的五脏震裂,心脉移位的迹象。

  忍不住睁目而视,入目只见红月如花的俏脸,清冷依旧,只是不复平时烟视魅行的风姿,苍白的脸颊上点缀着些许病态的嫣红,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显然方才是红月代他承受了秋夜语势在必得的一击,方才使得他暂时逃过一劫,但红月以纤纤弱质之躯,受秋夜语如此重创,却已是香消玉陨。

  冷沧海紧搂着红月仍自柔软带有余温的娇躯,望着红月嘴角上一丝安详满足的微笑,心中一阵迷茫。他从来就没爱过红月,一直都把她当作明月的替代品,可是此刻伊人安详地死在自己怀里,竟然有一股钻心的疼痛,刹那间,有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感觉。

  秋夜语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他爱明月,对明月是一见倾心,当初毫不犹豫背负着对朋友不义的罪名,瞒着冷沧海答应明月带她远走高飞的要求,甚至不计较她腹中早已怀有别人的孩子(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冷沧海的孽种,而明月竟然是被自己亲生兄长迫奸,这也更促使他坚定了密谋报复冷沧海的决心)。

  除了明月,天底下任何女子都没有放在眼里,即使是容貌酷似明月的红月也丝毫不能引起他半分兴趣,此番骗得红月合谋进行今晚的行动,当然他隐瞒了大部分实情和图谋,纯粹只是利用而已。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红月,居然可以自己冲开穴道,在关键时刻救了冷沧海一命,情之为物,力能大于斯?红月对冷沧海如此痴情,以身代死固然令他意外,但更令他惊怒的却是经这一耽搁,冷沧海头顶的气旋已经转成八转,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要真让冷沧海回复过来那还了得?一愣之后,秋夜语气也顾不得喘一口,再次凝聚全身功力向冷沧海作最后一击!

  冷沧海却只是苦笑,没想到自己原来真是个多情种子,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心早在十六年前那个明月夜给了一个叫明月的女子,可是今晚当红月倒在自己怀里香消玉殒的刹那,他方才明白,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漠无情,爱过方知情重,失去才懂珍惜,一切为时已晚,恨海难填,冷沧海再一次深刻体会到十六年前那种痛失所爱的悲愤与无力感。

  此刻,面对着秋夜语来势汹汹的必杀绝招,眼角的余光留意到那原本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冷明月仍然沉睡,清冷的面容依旧止水无波,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而这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哀莫大于心死!冷沧海无由地心中升起一股解脱感,轻轻地将怀中的红月放下,让她躺倒在自己的身侧,不让她的躯体再受到秋夜语掌风的波及。

  忽然间,好想就这样死在秋夜语的手下,死于红月身旁,死于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眼前,也许于他弥留之际,上天才会赐予他冷沧海一滴红泪情伤或是一丝巧笑嫣然?寂寞幽深的密室,虽然烛影摇红,纱灯送暖,可是依然好冷、好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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