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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切】五年間(更新至5),5

[db:作者] 2025-06-29 21:46 5hhhhh 7580 ℃

  切嗣究竟怎麼逃離那不堪回首的教會地下室?

  在言峰綺禮解放之後的空隙,他冷不防抽出藏在衣物內的匕首朝男人刺過去。

  至於究竟刺到對方哪個部位?他不清楚,他沒有去看。

  後方傳來男人痛苦的呻吟,他忍住全身痠痛拉起衣物、全力掙脫對方的拘禁,就算雙腿麻痺也要一拐一拐離開這裡!

  狼狽不堪的他很幸運沒被任何人發現狀況下,躲上載著貨物駛往不知何處的馬車後座。

  一切都糟糕透了。

  所幸護照、證件、財物等重要物品都帶在身上,旅館內的行李已經不打算去取回了,他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戶外又開始飄起雪,隨著雪勢越來越大,破爛不堪的衣物根本無法禦寒,但是內心卻比肉體感到還要冰冷。

  害怕馬車外頭不知何時又會出現那施暴者的身影,他捲縮起身軀恨不得就此縮小體積、隱形起來。

  侵犯軀體的觸感依然清晰還殘留在身體上,男人的體液依然還殘留在他體內揮之不去。

  冰寒令切嗣昏昏欲睡時不禁心想:

  (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只是希望想見到女兒、希望見到伊莉雅一面而已啊……)

  昏睡起來後,他已經隨著馬車來到陌生的地方。爲了預防被教會代行者再次逮到,之後他又輾轉多地,終於抵達當初下飛機的另一處機場,返回日本。

  當他終於見到從大門出來迎接他回家的士郎,身心幾乎虛脫的他終於卸下這段時間的壓迫。他不禁深深擁抱住兒子,喃喃說。

  「能再見到你…真好……」

  「……父親?你怎麼了?」

  孩子也回抱住父親,只是他有點不明白父親這次回家的反常行為。

  「沒什麼,只是太久沒見到你,有點太想念了……」

  安心倒下睡了一天一夜後,切嗣重新回到冬木的生活。

  醒來已經是隔天下午的事了。

  他忽然很想看看冬木的樣貌,和士郎提議一起散步去吃晚餐,小孩子當然開心說好。

  現在冬木平安的街景根本無法和那一夜的火海相連在一起。

  幾年前的某一日夜晚,冬木市淪為火海,建築物被燒毀崩塌、地面無一處完好。

  無論是人、物品全都無一例外的被燃燒殆盡…灼熱的汙黑淤泥在這片大地上帶來巨大火災,即使痛苦掙扎著,依然沒有生物能逃離得了被拉進死亡地獄的命運。

  被燒得焦黑的屍骸、被燒得焦臭的血肉、人們的痛苦悲鳴。

  明明是安祥的入眠,驚醒起來卻變成人間煉獄。

  事後新聞報導,判明遇難者有五百多人,被燒毀的建築物有一百三十四棟。這一始終原因不明的巨大災難,給冬木市市民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冬木市市民們強忍悲痛迅速振作起來,重新建設他們的家園、大力推廣觀光,冬木市才能在短短幾年內恢復原來的光景。

  現在的商店街上充滿生氣,工讀生們面帶笑容發放傳單面紙,攤販熱情招呼客人,來客興致勃勃挑選商品,有些家長接送放學後的小孩順便買菜,放學後的女學生們三三兩兩結伴逛街,家庭主婦們圍成一小圈三姑六婆……

  那一夜的慘景,彷彿是一場夢?

  但是對切嗣來說,卻是無法抹滅的記憶。

  這事件只有裏側的人才知道的真相。

  由魔術師們為了達到起源(自己的慾望),七名魔術師(Master)與七名英靈(Servant),為了獲得聖杯在冬木展開死鬥,又因為聖杯的本質而釀造的悲劇。

  已經是最後一戰,他已經抛棄了一切、犧牲了一切,終於走到這一步!最後卻拒絕了唾手可得的東西,使用咒令破壞這全世界的惡!

  ──而其代價就是拉著冬木市的市民們陪葬。

  在重建初期,每經過一棟建築物的殘骸,切嗣心中就多出一分痛苦與罪惡。

  他不常出門,除非有必要,他都選擇待在家中,逃避性質地忽視施工的聲響。

  帶著他稍微走出陰霾的是士郎。

  雖然男孩總認為男人是他的嚮往,但是對男人來說男孩才是他的救贖。

  那一夜,如果沒有遇到瀕死的男孩,男人恐怕沒有任何意志力能撐到現在。

  在犧牲了五百多人中,他終於抓住一個人的手。

  自幼抱有『正義的一方』的理想、但不可能實現的他,不再是誰都拯救不了。

  切嗣帶著士郎來到一間家庭餐廳。

  隨著自動門應人而開,一位看起來應該還是高中工讀、穿著圍裙的女服務生立即面帶笑容上前來接待客人。

  「歡迎光臨,請問客人有幾位呢?」

  「兩位!」父子倆平時不常在外頭餐廳用餐,男孩顯得相當興奮地搶在父親前頭回答。

  男人也微笑讓孩子發言,自己省了開口、不擅長與人接觸。

  「好的,兩位客人請往這邊走。」

  在女服務生的帶領下,衛宮父子坐在餐廳的角落位置,由於兩人座的位置比較偏僻,旁邊還有擺飾用的盆栽,遮住直接視線。

  切嗣挺喜歡這裡的,位置隱蔽又不醒目,不用太在意他人的眼光。

  「這是菜單,請過目,兩位想點餐時請呼叫我們。」

  女服務生留下雙份的杯水和菜單後便暫時離去。

  「哇…哇啊…每一樣套餐看起來都好好吃喔!」

  男孩興奮地反覆翻越著菜單,表情看起來很難抉擇要點哪一道餐點。切嗣露出淡淡的微笑,看著士郎開心的模樣而感到幸福。

  「士郎,想吃什麼就儘量點吧。」

  「咦?可以嗎?可是…」男孩露出驚喜的神情,但是馬上便收斂起來。

  雖然他得年紀還小,卻已經是個早熟的孩子。他清楚他們家的經濟狀況,對於父親准許他隨意點餐而開始擔心花費的問題。

  「沒有關係,今天是值得我們慶祝的再會日子,想吃什麼就儘量點吧,不過我們不可以隨便浪費食物,要全部吃完喔,爸爸也會幫忙的。」

  「──嗯!」男孩雖然隱約感覺到父親言語中微妙的涵意,不過他決定不去在意,舉高手呼喚服務生。

  「不好意思──我們想要點餐。」

  「來了!」這回應聲而來的不是上一位女服務生,而是一位男性。

  他同樣也穿著件圍裙,頭上多戴了頂紅色遮陽帽,他留了一頭妹妹頭髮型,身材看似瘦弱,感覺只要有一名巨漢朝他的額頭談一下手指就會翻滾好幾圈去撞牆。

  「你好,請問客人要點什麼餐?」

  「那個…我要一份兒童餐蛋包飯和一份豬排套餐,飲料都選熱茶。」

  「好的,那請問大人要點什麼呢?──那個…這位客人?」

  男服務生遲遲等不到回應,又看到男孩的監護人(應該沒錯吧?)只是愣愣盯著他瞧,只好尷尬地又詢問一次。

  切嗣發覺發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即面無表情答道:「沒事。」

  「呃…請問客人要點什麼餐呢?」男服務生重新再詢問一次。

  「……小孩子點什麼就吃什麼。」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那時』的對手,維瓦‧維爾維特。)

  維瓦‧維爾維特,英國時鐘塔的學生之一。

  因為經常被其他家族和導師看不起而不滿,偷走了導師肯尼斯‧阿其波盧德‧艾爾梅洛伊參加第四次聖杯之戰的聖遺物,跑到冬木市召喚出從者Rider,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

  是當屆聖杯戰爭少數存活的Master之一,不過直到現在,不外出的切嗣才知道。

  (……原來他還活著啊……)

  切嗣知道維瓦,但是維瓦不知道切嗣。

  當時切嗣一開始就在第一戰Saber對上Lancer、Rider騎著牛車來攪局時,從遠方透過狙擊槍看到維瓦的面貌。所以切嗣知道維瓦。

  但是對維瓦來說,他看過Saber的『Master』是愛麗絲菲爾,還沒有機會見到隱藏在暗處的切嗣聖杯戰爭就結束了,所以當然也不知情,在那時曾經有好幾次因為Rider的戰術而免於成為狙擊槍的目標。

  「呃…好,那我再重複一遍點餐內容,一份兒童餐蛋包飯和一份豬排套餐,飲料都是點熱茶,沒有錯吧?」

  「是的。」士郎答應。

  「好的,請稍等一下,馬上就為您送上餐點。」

  「那個,你…」切嗣脫口叫住正要離開的魔術師學子。

  「!……還有什麼事嗎?客人。」

  (難不成我又遇到有奇怪癖好的客人(限定男性)了?)

  維瓦雖然故作鎮定回答,不過心裡依然緊張起來。

  切嗣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叫住這位魔術師學子。

  繼續假裝不認識不就好了?但是內心的疑問依然不自覺提出。

  「為什麼,你想來這裡打工呢?」

  為什麼,你還想繼續留在冬木?

  「咦?」維瓦楞住。

  雖然他來應徵時,店長也有問過類似的問題,不過外客人忽然這麼問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來這裡打工……很奇怪嗎?」

  「啊,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忽然想問問看…」

  「唔…說出來是沒差啦…」反正面試時都回答過一次了。

  「……兩位都還記得幾年前冬木市的那場大火吧?」

  隨著魔術師學子改用嚴肅的口吻發言,座位上的兩人臉色也立即沉了下去。

  一位是始作俑者,一位是倖存者。

  「我的爺爺奶奶移民住來此,那一年我剛好從外國學校回來住在爺爺奶奶家,雖然家裡幸好離市區偏遠、沒有受到大火波及,但是看到那樣的慘景相當震撼和難過……」

  這是維瓦對一般人的說詞,而其中的真實是:作為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最後戰場的余波所波及。

  當然這對切嗣來說心裡有數。

  在即將抵達最後舞台時被淘汰的Rider組,在隔日看著電視屏幕上那被燒得光禿禿的淒慘原野,雖然不在當場,但維瓦相當清楚──那毫無疑問是聖杯戰爭所造成的傷害。

  雖然Rider戰敗、能夠存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迹的他無能為力阻止這場悲劇,但身為參與者,看到這般慘景依然感到後悔與愧疚。

  對於這場由魔術師所釀成的慘劇,他感到過意不去。這場犧牲無數無辜者的第四次聖杯戰爭已經在昨夜徹底落幕了,但是冬木市的重建工作才正要開始。

  明明在十一天前,他還是個在倫敦時鐘塔裡坐在課桌椅上聽課的學生,因為一時的報復心理來到冬木參加聖杯戰爭後,他的人生產生非常大的改變。

  他召喚出來的,是一名豪放不羈的高大男人。

  那永遠面帶豪邁笑容、不斷激勵自己,並以此挑戰自我的男人。曾經他對於男人的信念不以為然,對於男人的行事作風氣急敗壞,但是在最後的最後,自己還是被他的快樂所吸引。

  十一天明明不過是如此短暫的時間,維瓦的心中已經深深留下那個男人‧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色彩。

  無法否認自己對他的羨慕。甚至還想過跟他一起走。但最終征服王留下了維瓦,在邀請維瓦成爲自己的臣下,聽到維瓦的回答的瞬間,征服王做出了如此的決定。

  『活下去,維瓦。見證這一切,把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英姿傳下去。』

  王的遺言,王下道的命令,要他活下去。

  至今爲止對學習以外的東西都沒有産生興趣的他,開始不時就反覆思考,現在還活在這世界上的臣子該如何實現王的遺願?

  「我決定留下來,一邊打工一邊盡自己所能幫忙重建,直到現在,看著冬木市的原貌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我也安心了、錢也存夠了,其實我打工做到這個月就不做了,接下來我想遊覽外面的世界、開開眼界,順便在旅遊途上想想未來我到底能做些什麼…啊,我一不小心就講這麼多話,不好意思,耽誤你們的用餐時間。」

  「不,不會,謝謝你願意跟我們講這些話。」

  「哈哈…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先生挺…親切的?所以就話多了。」

  其實是幾年前想置你於死地的人。

  「哈哈…」切嗣跟著乾笑幾聲,當然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我這就去幫客人們叫餐,請再稍等一下。」

  維瓦鞠了個禮,快步離去。

  (……Rider,我現在這個樣子算是有成長了嗎?再過不久,你這位征服王沒有踏過的土地,由你的臣子維瓦‧維爾維特代替你的腳步踏上土地、代替你的雙眼去征服那片視野吧。)

  第一個地點,就先抵達『世界盡頭之海』吧。

  看著魔術師學子的背影遠去,切嗣問士郎。

  「士郎,聽完剛剛的話你有什麼感想嗎?」

  作為一個小孩,又是那場災難的倖存者,聽見關鍵詞沒有表現出驚嚇、也沒有哭泣,從頭到尾靜靜聽著青年的發言。

  「大哥哥好偉大喔……」

  「……是吧。」

  「但是在我的心目中,最偉大的是父親,沒有父親就沒有現在的我。」

  「啊,喔…這樣啊……」

  一時間話題轉換移至切嗣身上,並且又是感謝的言語,讓他有些不自在。

  (士郎…如果當你知道那場讓你失去一切大火的罪人正是我時,你還會如此敬愛我嗎?)

  此時餐點也都端上桌了,切嗣順勢轉移話題。

  「既然餐點都到齊了,我們開動吧。」

  「嗯!」

  「「我開動了。」」

  衛宮父子一起雙手合十,享受這一段幸福快樂的用餐時光。

  ──因為如此,所以遭到了他處的玩味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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