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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全) - 3,3

[db:作者] 2025-06-30 06:59 5hhhhh 1050 ℃

  我伸手抹掉了她腮边的眼泪,软声道:「傻丫头,为什麽不早来告诉我,这段日子里你受了很多苦吧。」……

  雪依旧下,天依旧冷。我拿著扫帚,一下一下的扫著雪。

  「哎呦,这人身上怎麽发著酸味呀,多久没洗澡了?真脏……」路过身旁的三两个丫鬟,捏著鼻子,嘀咕著。

  我皱皱眉,不去理会。

  女子向来喜洁净,虽然我垂头装做没听见,但当她们走远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衣袖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衣袖上有淡淡的清香,根本没有酸味儿。

  不过,现在没有味道,不代表以後没有,毕竟我现在除了身上这件衣服外,就没有别的换洗衣服了。

  唉,这样的日子过的真憋屈。转念想想,躲了这麽久,爹爹那些无孔不入的人马,应该散去了吧?

  只是,要从这宅院出去,就必须重新获得雨霂的「宠爱」。

  天色阴沈沈的,屋前的松树上堆了厚厚的积雪。

  大雪漫漫,我站在白玉阶梯前。

  「你来这里做什麽?」这是我提拔上去的二等丫鬟。雨霂居然没有把她撤换下来?这太让我意外了。

  「我找主子。」

  那丫鬟蹙起眉头:「主子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人情冷淡如斯,我算是深刻领教了。

  我扯嘴一笑,讥讽道:「呵,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愚笨至此!」

  丫鬟眯起眼睛来,「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笑笑,道:「你别忘了你是谁提拔上去的,如果我真的失势,你以为你还能稳稳的做你的二等大丫鬟?」

  听此,只见她立马变了脸色,恭敬道:「小殊姐姐,您别生气,这些个道理我怎会不懂?只是今儿个主子的心情不好,实在不是见主子的时候……」

  呵呵,还好不是个笨丫鬟。我抬抬下巴,道:「你只管通报便是。」

  「是。」她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快步跑进去了。

  不一会,那丫鬟喜笑颜开的出来了。「小殊姐姐,主子要您进去。」

  「嗯。」我含笑点头。

  撩帘进屋,雨霂抬眼睨我:「你来此做什麽?」

  我连忙跪地,双手贴在双腿上,垂著小脑袋,毕恭毕敬道:「回主子话,小殊想回到您身边。」本来想说「回主子话,小殊想您了。」可惜我睁眼胡诌的道行还太浅,这句话没能说出口来。

  雨霂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几许调侃:「你当你自己是出去玩玩?想回就能回呀?」

  倏然,脑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我猛的抬眼看向雨霂:「是主子故意把我逼到那个地步吧?」

  原来我一开始就想差了,天真的以为这些日子里所受的苦难都是纸鸢借他人之手折腾出来的。我忘记一句很关键的话:「能长久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唯有纸鸢姐姐一人而已。」

  纸鸢能够在雨霂身边服侍这麽久的原因,不是因为纸鸢够漂亮(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而是因为纸鸢够本份够聪明,她绝对不会做出折磨或者毒害雨霂曾经宠爱丫鬟的事情来。

  我猜测,那些曾经很得雨霂宠爱的丫鬟们,就是因为把手伸的太长才遭了雨霂的厌弃。

  这麽说来,敢如此猖狂地在饭菜里面下虫子和苍蝇的人,只有雨霂一人。他的目的应该是要我受不了「虐待」,主动来找他。真是个腹黑的男人。不过,从事情的侧面可以看出,我这个一等大丫鬟很得他的心,他不舍得就这麽弃之不用了。

  「呵呵,原来你还不笨。」雨霂明显心情大好。

  「我就是太笨了,才被主子耍了这麽久。不过主子你也特过分了,居然让我每顿饭里都有虫子和苍蝇。」

  雨霂眸中带笑,「我命他们必须把虫子和苍蝇洗干净了才能丢进你的饭菜里。」

  「哦,原来没有一起煮呀。」我恍然大悟。

  雨霂挑眉问道:「你喜欢一起煮的?」

  我嗔怒道:「主子真会开玩笑,谁会喜欢吃那麽恶心的食物!」

  雨霂笑笑,微一抬手,纸鸢会意,推著轮椅来到我的跟前。他弯下身子,握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他的手很暖,我那冰凉的手儿在他的手里显得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冷。

  雨霂蹙眉道:「手怎麽这样冰?」

  一会子给我喂苍蝇虫子,一会子又如此的关怀体贴,雨霂的心思真真令人猜不透。

  唉,现在想这些做什麽?借著重新得宠,赶快想法子出去才是正经。

  偶然间,我又见到了墨非,他瘦了很多。

  见到我,他忧伤一笑,道:「淡了一年,本想就此丢开手去,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我没有那样的本事,我丢不开你在心中的样子。」

  听之,我很恼怒:「所以你才不管不顾的求主子把我赐给你?」

  「小殊,我真的喜欢你。」他说的很真挚。

  我低头,把眉头蹙的紧紧的。「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的。」

  听此,墨非的身子轻晃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快步逃开了。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情很是不好。这个男人是个痴情的,这样的痴情本该很得女孩子喜欢的,只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雪停了,灰色的天空透出了淡淡的蓝。

  「主子。年节快到了,我想出去买年货。」我笑著对雨霂说。

  「打发管事嬷嬷去买就成。」雨霂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自己去买。」我表现出了得宠丫鬟该有的任性。

  「呵呵,小殊妹妹总是这样肆意妄为。」纸鸢在旁边嗤笑。

  「那也要主子宠才成。」我斜眼睨她。

  雨霂勾了勾唇,道:「想出去就出去吧。」

  「嘻嘻,就知道主子对我最好了。不过主子能否对我再好点?」得寸就要进尺。

  雨霂睨了我一眼,「你要什麽?」

  「给我压岁钱!」我伸手向雨霂要压岁银子。

  「你要多少?」雨霂眼中的笑意很浓。

  我歪著头,眨巴眨巴眼:「这要看主子的心意了。」

  雨霂道:「你和纸鸢每人一千两银子罢。」

  我惊讶的张大了小口,没想到雨霂会如此大方。我们当雨霂的贴身大丫鬟,一个月才五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可供普通的一家三口大鱼大肉的吃上一年了。这一千两可谓是很多很多了。

  「小殊谢过主子了。」我表现出了惊喜的表情。

  攥著几百两银子,我兴高采烈的出府去,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惜那一千两银子不能全部拿出来。因为一千两实在太重太多了,拿出去会引人怀疑的。

  出府後,我沿著当初约好的暗号,一路找到了做掩护的布料店。

  「陈叔!」刚走进店门,见柜台里边坐的正是陈叔,我不由大喜地叫喊出声来。

  「小姐!」陈叔显然也很激动。

  「嘘。」我要他小声一点,却忘记自己前一刻也很激动。

  「嗯。」陈叔应了一声,便假装领我去後院看布料。

  进了後院,我立马说道:「陈叔,我要你准备的假胡子假眉毛,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陈叔道。

  「嗯。」我点了点头,「准备一下,我们要马上离开。」

             第076章极致想念

  才从雨霂那里跑出来,就被爹爹给抓到了。

  爹爹,您究竟要做什麽?都这麽久了,为何就不能淡了找我的心思?

  「你们怎麽知道我在这里?」我蹙眉问道。

  领头之人恭敬回道:「回姑娘话,我们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只是在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而已。」

  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还而已?

  对爹爹的势力我一直不清楚,难道爹爹的人马已经遍布三国的各个角落了?这样强悍的势力还真令我吃惊。

  「殊儿。爹爹的傻孩子。爹爹终於找到你了。」爹爹一见我,就紧紧抱住,微暖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吸吮著。

  抬眼看向爹爹,有些眩目。爹爹还是老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可浑身散发出去的气势却有如深谭幽林一样的神秘莫测。

  爹爹急促的把我抱到床上去,连门也空不出时间关。

  「啊……爹爹,好痛……」突然的进入,让我痛的下体哆嗦,「爹爹太激动了,放轻松……吸气,吐气……」爹爹俯在我的身子上,他的小腹紧贴著我的小腹,肉棒插在我的身体力,不停地向上耸动,撞得我的椒乳高高曳起重重落下,粉红的乳头在空气划出白花花的弧线。

  倏然,爹爹的大手抚摸上了我的额头。「殊儿,你的额头怎麽了?」

  流出眼眶的泪水回渗进眼睛里,世界变的朦朦胧胧。「不小心弄伤了。」变丑了,爹爹就会不喜欢了吧。这样娘亲就不会伤心,我也可以安心。可是,可是,为什麽只要这样一想,我的心就痛的难受。

  屋外的雪一直在下,不停的下。因为门没有关,风夹著雪毫无阻碍的吹进了屋子里,落在床榻上。

  「爹爹,我好冷。」我抱紧了爹爹。

  「爹爹居然忘关门了。」爹爹低低叹息,双手捧起我的屁股,抱起我的身子,一步一耸的来到门前,踢上了屋门。

  「爹爹空不出手来,殊儿转过身去,把门闩插上吧。」

  「嗯。」我扭著身子,把门闩插上。也因扭身的动作,把爹爹的肉棒在穴里狠狠的扭了一圈。

  爹爹狠狠吸气:「哦,我的宝贝,你要把我扭断吗?」说罢,爹的双手攥紧了我的屁股,结实的臀由下至上,一耸一耸的疯狂挺起来。

  听到爹爹那宠溺异常的宝贝二字,我心醉了。紧紧抱住了爹爹的脖子,咬紧下唇,毫无抵抗地接受著爹爹带来的风暴。

  爹爹眯眼轻叹:「殊儿的屁股真软。」

  「啪!」的一声,爹爹的大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吓了我一大跳。

  「操死你。心肝宝贝儿。为什麽要逃走?还这般不负责任地把自己给弄伤了……」

  粗哑的嗓音,浑浊的鼻息,爹爹的一切都令我无法抑制的心悸,明明他的语言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粗鄙那样的不雅。

  「爹爹,为什麽要来找我?为什麽?为什麽?」

  「把爹爹的心湖缭乱了就想要逃?这世间没有这麽便宜的事情。」爹爹爱怜的用手掌抹掉了我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百里卿笑(番外)2

  他从未想过,他会找一个女人找了这麽久。还把隐藏在三国各处的人马都调动起来。

  历时两年,花费银钱无数,兴师动众的去寻找著一个女人。这样的行为实属不智,可是他就是停不了找她的心思。

  找到她时,他脱了她的裤子就急切的插入,连房门也空不出时间去关。

  他何曾这样急切过?这是他生命三十几载的头一遭。

  因家世过人,父母疼爱,少年时候没少招惹女人。世上的美女,没少玩,虽然也有几个令他心动过一阵子,却没有一人能够像她一样让他牵挂了这麽久。

  既然她令他这样的难舍,那麽他就要想法子把她永久的囚禁在身边。他要把她好好娇养,诱她成了一株必须缠著他这棵大树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第077章情深情长(慎)

  无论怎麽逃,最终还是回到了爹爹身边。心像是被水滴晕开的水墨画儿,又绝望又茅盾又有些开心,心想爹爹原来也是在乎我的。

  爹爹抱我在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爹爹一面揉捏着我的小手儿玩一面低低地说话:「除夕夜,一听下面的人回禀说已把你找到了,我就快马赶来了。可见殊儿在爹爹心里有多麽重要了。」

  听之,我心醉了,爹爹说起情话来总是特别勾魂。这样的爹爹不像是声名远播的百里相爷,倒像是游逛花丛的情场能手。这时候的我却忘了自身的因素,若是我没有对爹爹动心,就算爹爹舌灿莲花,我也不会有一点感觉。

  见我只听不说,爹爹又说了很多话儿。待爹爹把所有有趣的话题都说遍了後,爹爹方才说道:「雪停了,我们就回家吧。」

  听之,所有的甜蜜立即从心底退去:「爹爹,我不要回去!」我无颜面对娘亲,我不要回去。

  爹爹道:「那里是你家,你不回去,能去哪里?」

  我气狠了,不由啜泣了起来,「爹爹,你明明知道我为什麽不想回去,为什麽不能如了我的愿?」就算把我当外室养在外面也好过带我回那里去,白白让娘亲伤了心。

  爹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殊儿相信爹爹,爹爹不会让你难做的。」

  听之,我心下火起,翕着唇指控道:「爹爹每次都说『殊儿相信爹爹『,可我相信的後果就是一次次的伤心难过。」

  「这次不会了。」爹爹板过我的脸,吻了上来,温热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

  一进垂花门,我便望着娘亲院落的方向发了呆。

  近乡情怯,我想见娘亲,却又当心见到娘亲。

  爹爹看着我这个样子,不由吃吃一笑,携了我的手儿,说道:「走,我带你去见她。」

  虽然爹爹没有指出「他」是谁,但我就是知道爹爹嘴里的「她」就是指娘亲。

  「不。我不去。」我拽出自己的手,垂了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爹爹站在面前,背了一只手,道:「早见晚见都要见,何不由着心去见,省得你心里难过。」

  听之,我不由抬眼看爹爹,爹爹这话说的奇怪,难道见了母亲後我就不难过了?

  爹爹笑笑,伸手爱怜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道:「走吧。」说着,又伸出大手牵我的小手。

  爹爹说的是,早见晚见都要见的,托的了一时托不了一世。这次我没有缩回手,任爹爹牵着走。

  「咦?」我奇怪了,「不是要见娘亲吗,为何带我出府去?」

  爹爹侧脸看我,嘴上挂了抹神秘的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爹爹一路都牵着我的手,不顾路人频频斜来的目光。

  我热了脸,低低地叫了声「爹爹……」

  爹爹回眸一笑,没说话,只把我的手儿握的更紧了。

  行了半条街,爹爹和我来道了一处府门前。

  「爹爹?」我仰头望爹爹,觉得爹爹带我来此处很怪异。

  守门的五个小厮见了我们,连忙躬身行礼。

  爹爹微微颔首。两小厮推开了门,一小厮往里头跑,想是去通报了,另一小厮躬着身走在前面临路。

  才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拐弯处就快步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刚跑进去通报的守门小厮。

  身穿深蓝衣的男子,见了我爹爹,立马拱手道:「相爷。」

  爹爹微微一笑,却没拱手回礼。见之,我微愣。爹爹怎麽不回礼呢?

  正想着这无聊的细节问题,那个深蓝衣男子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迎我爹爹往前走去……

                 **

  进了内院,爹爹才放开牵了我的手,揉揉我的脑袋,说道:「我和卢大人有事要谈,你去找卢夫人玩。」

  我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在白里府的时候,爹爹明明说要带我见娘亲的,可为什麽却带我到此处来,此刻又要我和什麽卢夫人玩?玩什麽玩,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玩什麽?

  虽然满脑子问号,但是不好在外人面前问爹爹什麽,只得点头答应。

  卢大人伸手招来一个丫鬟,吩咐她领我去他夫人那里。

  「是。」那丫鬟恭敬应声後,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小姐这边请。」

  临走时,我狐疑地瞥了爹爹一眼,见他正莫测高深的对着我笑。好像知道我会回头看他似的……

                 **

  丫鬟带我进了一个精致的院子,守院的丫鬟立马进屋禀报去了,不一会儿,帘子撩起,出来一个美妇人,定眼一看,我彻底呆住了,那美妇人见了我也呆住了。

  「殊儿……」那妇人轻唤道。

  「娘亲……」我惊讶,娘亲怎麽会在这里,是在卢夫人这里做客吗?

  娘亲快步走向我,携了我的手,往屋里去。一入屋,她屏退了屋里所有人。紧紧搂住了我,颤声道:「殊儿,我的殊儿。」

  娘亲搂了我良久才放开,她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颊,喃喃道:「殊儿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

  「娘亲……」在娘亲面前,提起爹爹就心悸,我快速地转了话题:「您怎麽在这里?」这屋里没有别的贵妇人,卢夫人去哪里了?

  娘亲敛下眼帘,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殊儿,我就是卢夫人。」

  我翕了翕嘴,不可置信得瞪圆了眼睛。

  我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出了什麽事,为什麽娘亲会变成了卢夫人。

  娘亲看出了我的疑惑,涩然一笑,道:「卢大人对我一见锺情,爷就把我……给了他。」

  卢大人对娘亲……一见锺情?我疑惑了,这世间真有一见锺情?爹爹把娘亲给了他?随即我愤怒了。

  「爹爹怎麽可以这样对娘亲!」娘亲是喜欢爹爹的,爹爹这样对娘亲也太残忍了。

  娘亲垂眸再笑,道:「娘亲是妾不是妻。妻对男子来说是伴侣,妾对男子来说是玩物。」

  「娘亲!」泪水氤氲了眼睛,我看不清娘亲的脸。

  娘亲拦我入怀里,说道:「傻孩子,不要哭。现在娘亲是妻不是妾了,你该为娘亲高兴才是。」

  我抱紧了娘亲的腰,心下暗问:可娘亲喜欢的是爹爹不是吗?思起此,我的心口钝钝的疼。

                 **

  和娘亲话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才有丫鬟过来传话说相爷要回府了。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娘亲,跟随传话丫鬟到卢大人的书房。

  见我进了书房的门,隔着桌子对面坐的两个男人同时抬眼看向我。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白衣似瑞雪的爹爹,一个是蓝衣如清空的卢大人。

  初见卢大人时,只道他是无关紧要人,并未认真看了他。知道了他是谁,我便拿眼好生打量他,见他眉眼修长,唇红齿白……倒是个气质温润的美男子。

  爹爹站起身来向我走来,携了我的手往外走去。回眸看去,只见卢大人正笑吟吟的跟在我们身後。他一直送我们出了府门口,才站定,拱手说道:「相爷慢走。」

  爹爹淡淡颔首,应了声嗯,拉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了百里府,进了我的屋子,发现屋里的摆设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连椅子的摆放位置也没有移动半分。

  我慢慢踱步至水晶大窗前的软榻上坐落,侧脸怒问跟着进屋的爹爹,「为什麽?」虽然问的没头没尾,但是我知道爹爹听得懂我的话。

  爹爹定定凝向我,道:「为了你。」

  我气极反笑,冷眼瞥他,心下怒焰狂燃,狠不能把周遭的一切都烧成灰,「为了我把娘亲送给了别人?!」

  爹爹静静看我半响,才说道:「卢鸣聪是个能臣,很得今上器重,毕盈跟着他不会委屈。」

  我气的不行,双手紧揪住衣服,死死的攥,心口堵的慌,想用语言来反驳爹爹的荒谬,可又组织不了任何的语言。

  爹爹坐到我身边来,低哑道:「爹爹给了碧盈一个好归宿,爹爹以为这样的结果你会很满意的。」

  好归宿?我茫然了,嫁给卢大人当正妻,算是好归宿吗?

  我慢慢转头向爹爹,问道:「卢大人的『一见锺情』是你授意的吧?」这时候,我隐隐猜出那个卢大人可能是爹爹的属下之一,所以卢大人向爹爹拱手行礼时,爹爹不回礼。他娶娘亲,是爹爹的安排。

  爹爹只淡淡微笑,半阖着眼睛,不说话。

  纵然爹爹没说一句话,但是没有否认本身就是最好的承认了。

  爹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爹爹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她幸福了,你才能没愧疚的跟爹爹在一起……」

  我抬眼凝望窗外灰蓝色的天空,脑袋空空的,什麽也想不了。

  爹爹把我抱进怀里,把嘴巴贴在我脸上轻轻摩擦,许久许久,只是静静摩擦,没有吻,没有亲,亦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样呆了许久,直到门外有人喊了好几声「爷」、「小姐」,我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立马推了爹爹的胸膛,要他放下我。

  爹爹依了我的意思,把我放在地上。我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摆後,扬声说道:「进来。」

  「是。」听门外之人答应了一声,便有细碎的脚步身响起。

  那人进了屋,看了脸,才知道她是大娘跟前的体面人──曼青。

  曼青向爹爹和我屈膝行礼後,方才恭敬道:「夫人吩咐奴婢过来请爷和小姐去厅堂吃饭。」

  百里家通常情况是早膳才在一起吃,中膳和晚膳都是各吃各的,因是才过年节不久,除夕夜爹爹又出去找我,所以大娘才会黄昏过来请爹爹过去吃饭吧,而我,则是大娘看在爹爹的面上顺带叫上的。

  爹爹颔首道:「知道了,退下吧。」

  曼青应了声「是。」後,便退了出去。

  见她出去了,我才对爹爹说道,「爹爹,你快出去吃饭吧,我……我肚子不饿。就不出去吃了。」

  爹爹挑了眉,问道:「害怕见憬儿?」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的确害怕见哥哥。

  爹爹站起身来,掸平了被我坐的有些皱的衣袍,拉了我的手,笑道:「走吧,小乌龟。遇事就会缩头缩脑。」

                ……

                 **

  爹爹携了我的手,绕过了白雪皑皑的大花园,踏上长长的回廊,往用膳的厅堂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哥哥和大娘已经等在那里了。

  「咦?」

  听见我轻咦了一声,爹爹侧头看我,「怎麽了?」

  「怎麽不见百里嫣然?」我仰头问。

  「嫣儿已经嫁人了。」顿了顿,爹爹又道:「殊儿为什麽总连名带姓的叫嫣儿?不见你跟憬儿这样生疏。」

  我垂了头,抿着唇,沈默以对。

  爹爹见了,不以为意的笑笑。

  待走近,哥哥笑着喊声爹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大娘对爹爹微微一笑,才把视线转向我,微微一颔首,笑唤了声:「锦绣姑娘。」

  乍听来,反应不过来,脑袋转了数转,方才明了锦绣是爹爹为了「光明正大」地让我和他在一起,弄来假身份的名字。

  进了厅堂,丫鬟们快速地把饭菜摆上了桌。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下来,寂静无声。

  吃完饭,爹爹握了我的手刚要抬脚走人的时候,大娘开口叫住了:「爷。」

  爹爹脚步顿住,侧身凝向大娘。

  大娘嘴角动了动,静默了许久,依旧没开口说话。

  爹爹皱眉,「有事就说吧。」

  听之,大娘像受了惊吓般,慌地直摇头,嘴上扯出个僵硬的笑,道:「没、没事。妾身……无意间唤了爷一声,还请爷原谅则个。」

  我怔怔地看向大娘,高贵的大娘也有这麽小女人的一面啊。

  爹爹不再说话,牵紧了我的手,转身便走。

  一直走到花园的小径上,我才想明白大娘刚刚为何会在众目睽睽下急切的叫住爹爹了。──丈夫远行回来,按规矩是要歇在正妻屋子里的。

  之所以有这样的规矩,一是为了防止男人宠妾灭妻,乱了纲常;二是妻子管家实在辛苦,做人丈夫,自然要多犒劳妻子一些。

  我仰头望爹爹,心下暗暗问:爹爹,你是真的不明白她巴巴叫住你的用意吗?

                 **

  爹爹今晚在我的屋里睡。春光旖旎不消说。

                ……

  昏黄的烛光洒在爹爹的肌肤上,散发出玉质光泽。两年不见,爹爹越发好看了。

  爹爹俯下身来,捧了我的乳,含住粉色的奶头,吸了又吸,啧啧有声,亵玩了一会儿,微微张了嘴,伸出舌头儿在粉红上头不停搅动,同时不忘双手用力揉捏着软软的奶肉儿。

  「亲亲爹爹。」爹爹要我亲他的肉棒。

                ……

  如儿臂粗的大肉棒把我的小口塞得满满的,脸皮紧绷绷的,显然是被撑到了极限。

  「再深一点。深一点。」爹爹恨不能把整根阴茎都插进我嘴里,可是,那麽长的一根,已经插到喉咙上了,怎麽可能再深一些?我吐了含在嘴里的肉棒儿,捧着腮儿盯着爹爹的肉棒发呆。爹爹太大了,为他口交本就辛苦,他不知我的艰难就算了,居然还想再深一点,深一点。

  再深一点,我还有命在吗?

  爹爹难耐的喘着粗气,道:「该打的小妖精!爹爹差点就被你看射了!」

  我抬眼看爹爹,眼睛因惊讶瞪地大大的,今儿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被「看」射。

  爹爹急促地抓了枕头塞到我的屁股下,挺高了阴阜,爹爹的舌头儿捅了进来,像鱼儿尾巴似的摆来摆去,待花穴痒痒的出了淫水後,爹爹这才握了肉棒,把龟头抵在花穴口,突听「唧」的一声,肉棒瞬间捅入我的身体里,花穴里库存的淫水,被又粗又圆的棍身挤了出来,顺着他的阴囊,滴答滴答的落到我的大腿根部。

  爹爹颤声道:「殊儿把爹爹夹的好紧,爹爹好爽。爹爹要狠狠操你、捅你、干你,操的你日日想爹爹,夜夜离不了爹爹。」

  淫言能助兴,做爱的时候,越是说的淫浪,越是容易泄淫水。我双眼迷离,眼前白雾蒙蒙,欲仙欲死,连连泄了好几次淫水。全身软绵绵、轻飘飘的,不知身儿在云端还是床榻……

  随後爹爹俯身和我亲嘴,亲一下插一下说一下:「爹爹操的殊儿爽不爽?」

  我搂了爹爹,翘脚至他臀後,让他的阳物入的更深些。「殊儿好爽,爹爹快些……」

  听之,爹爹摸了摸我的脸,两手撑在我的脑袋两侧,肉打着肉,「砰砰砰」的狂肏了起来。

  「啊、啊、啊!」我被撞的头晕眼花,花心乱颤,口里不停叫爹爹,「爹爹,爹爹……」

  爹爹捧了我的脑袋,又来亲我的嘴,「殊儿殊儿」的不停叫,叫的我心儿都酥软了。穴儿紧收缩,淫水泄不断。

  勾了爹爹的脖子,任爹爹的阳具在我的穴里飞快插……

  爹爹狠抽猛送了半个时辰,终是气力用尽,但觉插在穴里的肉棒一抖,爹爹紧抵住我的穴,狠狠捅几下,一股温热的液体冲进花心深处。

  「啊……」我嘤咛一声,小腹狂抖,双腿紧紧夹住爹爹的腰肢。

  「爹爹……」我又低低的叫了声爹爹。

  爹爹就是我累世的孽障,深深盘踞在心口上,推不开移不动。

             第078章缘生缘灭

  毕盈番外1.缘生缘灭

                ☆☆

  只为善缘节的那一眼,天下男人就都入不了我的眼,心里眼里,满满满满都是那个少年郎。

                ……

  我爱他少年顽劣,怒马鲜衣,那鲜活的少年,对性子安静的我产生了无法抵抗的诱惑;我爱他少年得志,二十岁不到就已经名扬天下;我爱他容颜绝世,望之眩目,恨不能变作他身上的物,日日夜夜伴在他身边。

  那时的我太过年轻幼稚,不顾家族脸面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的给他做了妾。尔後心满意足了,觉得身为女人能做他那样男人的女人也没白来这人世走一遭了。

                ……

                 **

  爷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知多少闺秀为他魂牵梦萦,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能圆自己的春心一梦,当了他的女人。

  我一直沈溺在梦中,只到那一天……

  那一天爷与我承欢,突听窗外有物落地声,爷复杂地看了那扇窗一眼,丢了我,急促穿衣追了去。

  我惊愕,和爷生活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过,我心生羡慕,窗外的人是谁?居然能让爷上心至此。若爷也能如此对我,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起身着衣,来到那窗前,见一手炉孤零零的躺在廊台下。

  这手炉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殊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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