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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手持火焰之人〈三〉,2

[db:作者] 2025-06-30 15:23 5hhhhh 5030 ℃

  翌日,凜被母親喚醒時還覺得有些頭痛。模糊地回應葵關心的詢問,凜揉著頭自棉被中坐起,昨天的事漸漸回想起來。瞬間她滿臉通紅,砰地一聲將臉埋回枕頭中。

  「凜、不可以睡回籠覺喔。妳已經晚起了,大家都吃過早餐了喔。」葵叮囑道。因為聽了時臣提及凜昨天的異狀,才特別破例讓她睡久一點的。

  「嗚嗚……」凜並不是想睡回籠覺,只是丟臉到不知該如何是好。居然在父親大人面前哭成那樣,好像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啊啊啊真是太難看了……她小小的腳一下又一下地猛力踢著床舖。

  但是凜是家教良好的乖孩子,因此就算羞恥到想去死的程度,該道的歉還是會乖乖說的。梳洗整齊、匆匆吃完早飯後,她便去敲了父親書房的門。一踏進書房,就看見父親又和綺禮站著面對面說話。

  可惡!這全部都是綺禮的錯!她狠狠瞪了綺禮一眼,然後走到父親面前向他問早,父親也若無其事地回應她。

  「那個……父親大人,昨天凜給您添麻煩了……」她難堪地絞著手指,不敢看父親的臉。

  「昨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凜。」時臣以溫和的口吻詢問道。

  凜支支吾吾地,不敢告訴父親自己偷喝紅酒的事。如果承認碰了酒、被斥責就夠難過的了,要是父親進一步問道為什麼想喝紅酒……不行不行太丟臉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老師,」綺禮突然插嘴,凜帶著怒意看向他。「我後來發現是我忘了收拾紅酒瓶,或許凜是不小心喝下去了。」

  「哦,是這樣嗎?凜。」

  「我……我……不太記得了。」她紅著臉。

  「是我的責任,時臣師。」

  雖然聽起來綺禮是在替自己解圍,但是凜一點也不覺得感謝,因為從一開始就是綺禮害的!而現在那種仗恃父親信任而無畏擔錯的態度,更讓凜感覺像在炫耀他和父親的親近關係。

  「嗯。」時臣看看弟子,又看看女兒,事實上他也不怎麼想追究這件事。「酒對凜來說還太早了,凜的話還是喝葡萄汁吧。」

  「唔!」聽見這巧合的說詞,凜差點要忍不住了。綺禮一定在心底偷偷笑著吧,這傢伙!

  「……我知道了,父親大人。」但最後凜還是乖巧地如此回答。

  「否則下次又要讓時臣老師抱妳回房間。」綺禮冷不防說道。

  「綺禮不要插嘴……欸?」凜愣了下,睜大眼睛,「欸欸欸欸欸欸欸?」

  「凜,不要大呼小叫。」這下時臣真的皺起了眉頭。

  「對、對不起。」凜哭喪著臉,後悔得要命。居然完全沒印象了,父親大人有多久沒有抱過自己了呢?簡直讓她覺得下次再喝醉好像也不壞……不對這樣父親大人一定會對自己失望的、絕對不行!

  「沒事的,不要再犯就可以了。」

  「是……」凜囁嚅地回答,躊躇了一下,最後離開了書房。

  時臣按著眉心,似乎對女兒感到有些頭疼。苦惱的樣子也很好看啊,綺禮心想。

  「凜啊……能學會更加從容就好了。」

  「凜她、真的具有稀世的才能嗎?」綺禮忍不住問道。怎麼看都是個冒冒失失的小丫頭,有些難以想像她成為當主的模樣。

  「不容置疑。」時臣看著弟子,「為什麼這麼問?」

  綺禮別開視線。不知怎麼他首次覺得討厭看見那雙眼睛,討厭那寶藍瞳孔散發的沉穩光采。簡直讓人想挖出……擰碎……使其混濁……

  綺禮努力拋開那些雜想,回答老師的問題。

  「我還是有點在意您昨晚所說的話。天分真的那麼重要?在我看來您作為魔術師已經非常優秀。」

  「是的,我的成就來自於努力的累積,但像凜這樣的孩子,只要付出相較我十分之一的努力就能得到相同的成果。所以如果她付出同等的努力,就能遠遠超越於我、能夠達到我所無法企及的境地。」時臣以平靜的口吻說著,沒有一絲彆扭地坦承自己的極限。

  遠坂時臣並不是天才,以資質而言只能稱為平庸,這點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遭遇瓶頸時也曾覺得如果自己能擁有哪怕再多一點點天賦就好了、如果能夠更輕易地克服障礙就好了。

  但就算如此他依然必須繼承家業、並且聖杯爭奪的責任將落在他身上。不管是自己平凡的資質也好、成為當家也好、出戰聖杯也好,每一項都是無法改變的命運。

  因此,如果有時間感嘆自己天分不足,那還不如用來鑽研魔術。在自己的限界之內,達到圓熟完美,將獲勝的「可能性」延展到最大。

  綺禮眼前這個「優秀」的結果,是以無數的挫敗和苦痛所堆疊而成的。

  「老師是在明白自己極限的前提之下,不斷努力著的嗎?」

  時臣微微笑起來。

  「生為人類,能夠做的也只有不斷努力不是嗎?我想綺禮你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啊啊,是呢。」

  然而綺禮心裡卻否定了這句話。

  他並不是像時臣那樣為了什麼而努力著、相反地,是因為不知道能做些什麼而進行自殘般的鍛鍊。同時又因為他積極的表現,讓所有人誤以為他具有堅定的信念。

  綺禮並不希望,就連面前這個男人也對他這樣錯誤地理解……

  「老師沒有想過,您如果不是生為遠坂家的繼承人,會去追求什麼呢?」

  「我如果不是遠坂家的繼承人,還能是什麼呢?探究這個一點意義也沒有,因為我就是遠坂家的繼承人,綺禮。」

  對綺禮而言最糟的回答。毫無幫助,只是銳利劃開他和時臣的根本差異。

  就好像盲者不理解色彩,好像王子不理解貧困──

  「雖然年幼受挫時的確想過如果是普通人就好了、就不必這麼辛苦學習魔術了,但幻想不會改變任何現實,我能走的路一開始就標示得很清楚。」

  「而我卻找不到自己能走的路。」在能夠仔細思考之前,綺禮就衝口而出。話一出口就感到不安,就連對父親也未曾袒露過這深沉的煩惱,現在這樣就像將脆弱的部份赤裸著供人檢視。

  害怕、害怕著對方會怎麼回應自己。

  「你現在正幫助著我,對你來說這不算有意義的路嗎?」他那溫柔的老師,帶著淺淺笑容說道。

  「……也是呢,老師。」低沉的嗓音難掩失望。

  當然並非沒有意義、根本而言這是現在的綺禮唯一想做的事。但是這難以忍耐的焦躁又是什麼,雖然取代了空虛,但卻像頭畸型的獸盤據心頭,以利齒啃囓著、以足爪撕扯著。

  獸低沉而急促的喘息聲,讓他坐立安,後頸沁出一粒粒汗珠。

  尤其讓他焦躁的是時臣老師的狡猾,如同他昨夜對於親吻的回應。時臣拿起了繩圈對他微微一笑,等著綺禮主動將脖子套進繩索中、絞緊。他知道綺禮會這麼做的,因為他渴望他。甚至不需要扯動手中的繩,綺禮也會自己湊上來。

  綺禮心想會向老師透露不安的自己真是愚蠢。

  因為這個人只看得見他自己的事。關於綺禮,抱歉,沒什麼興趣呢。雖然作為弟子是很可靠沒錯,但也就只是這樣了。

  可是他畢竟不吝惜對自己溫柔,連拒絕時都一樣帶著好看的笑。餵養予他少許少許的溫情,少於飽脹多於飢餓,那樣的程度。

  簡直是最惡劣的折磨。

To be continued...

老實說一直寫綺禮覺得好累(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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