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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戰作品~~超級名模晴雯的那一夜,2

[db:作者] 2025-06-30 15:24 5hhhhh 4250 ℃

  不過就是這幾步路、最多也就五、六米遠而已,但是兩顆原本不可能相互融合的靈魂,卻用最快的速度越過所有障礙和心理上的藩籬,緊湊而甜蜜地連結在一起,時空再也不是距離、年齡更不會是個問題,此時此刻的賈斯基不僅信心十足、並且還志得意滿,因為他的內心比誰都清楚,台上的王晴雯已經自動撤銷了灘頭堡,而這正是他最想完成的目標。

  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不止嘴角在笑,就連心情也在飛揚,踩踏著瀟灑的步伐、晃動著厚實的肩膀,眼看就要進入後台的賈斯基,這時忽然回頭朝台上看了一眼,本來他並無所期待,純粹就是想再多看伊人一眼罷了,誰知奇妙的事情又再次發生,若說是無巧不成書,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了,因為王晴雯竟然在這時也給他來了個回眸一笑,雖然那張俏臉馬上就轉回去,但賈斯基卻因而站在那裡征忪了好幾秒鐘。

  其實這時候的王小姐又何嘗不是心頭小鹿亂撞,她也正在奇怪為何每次回首都會剛好遇到那雙眼睛?那個人為什麼好像能夠看穿她的心思與突發的舉措?一想到這裡,她彷彿猛然憶及什麼似的,忽然間就那樣螓首一垂,羞的像個不敢抬頭見人的新娘子。

  可惜這個動人的鏡頭賈斯基無法看見,因為背對著舞台的他正一腳跨進後台,他可以想像到不久之後的熱鬧及精彩畫面,一切都如此完美、一切都恰如安排,所以他能百分之百預測和掌握到最後的結果,儘管這場得意之作的成果他目前還不能採收,但是冗長的等待就將接近尾聲,因此他並不在乎多煎熬個二、三小時,何況,最美好的一刻他尚未獻給絕世佳人,等王晴雯徹底享受到成功的光環和被追求者的快樂以後,那才是他大舉擷取果實的時候。

  不可能有意外、也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事情完全按照計劃在進行,當兩名主持人一搭一唱的吊足觀眾胃口、並且讓會場氣氛也抵達到了臨沸點,經驗豐富的男主持人眼看機不可失,立即打鐵趁熱的大聲報出奪冠者姓名:「我們今天的冠軍是────六號的王晴雯小姐!」

  瀕臨爆發的情緒終於被引爆,除了掌聲如雷就是瘋狂式的尖叫與吶喊,每個人好像在那一瞬間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就連心情遭到重擊的李靜也在花容失色的同時流下了失望和解脫的眼淚,亞軍是不需要再唱名的、甚至可以說是已經被冷落,所以她就呆立在那裡,顯得是既孤獨又落寞。

  新一代的超級名模就此誕生,但是對王晴雯而言,在高興與開心之餘卻已少了那一份該有的驚喜,因為從她看到賈斯基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像迷信般的知道一定會有這個結果,所以在女主持人要引導她走到伸展台的最前端時,她不禁又回頭搜尋著那個人的身影。

  王晴雯這個不自覺的動作,讓賈斯基滿意至極的輕敲著監控電腦暗笑道:「這個傻ㄚ頭. 」

  嘴裡雖然是這麼說,但那份窩心和得意的美好感覺卻使他連眉毛都笑了開來,為了確定要萬無一失,賈斯基頭也不回的問著秘書說:「不足的人手全都調齊了?」

  亦步亦趨的秘書恭謹地應道:「兩天前就彩排過,我還多調了十二個當後補,而且每個人至少都現場演練過三次。」

  賈斯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指著幾乎被人遺忘在螢幕左後方的李靜說:「跟孫導演講一下,大賽結束後馬上就找李小姐談談,只要她願意,就給她一張三年的演出合同和最好的片酬。」

  秘書有點猶豫地問道:「有????附帶條件嗎?」

  賈斯基搖著頭說:「不必,這是她應得的,你就跟孫導演說我很欣賞這女孩就可以了。」

  秘書哈腰後退著說:「是,我現在馬上就去處理。」

  等秘書轉身離開以後,賈斯基才吩咐助理導播說:「等一下多給我幾個冠軍的臉部特寫和全景畫面。」

  短小精悍的助理導播立即指著左手邊應道:「沒問題,唐先生,你只要看著這六個四十二吋的螢幕就不會漏失任何鏡頭. 」

  已經有一名精靈的手下推了一把大型辦公椅等在那兩排螢幕前面,看到這種辦事效率及工作人員的幹勁,賈斯基再次滿意的點著頭說:「很好,等一下高空拍攝的全景鏡頭要抓漂亮一點,知道嗎?」

  助裡導播中氣十足的回答道:「了解!林導播很早就在主控室親自指揮棚頂鋼架上那四台攝影機,我相信以他們的經驗一定可以讓唐先生非常滿意。」

  賈斯基坐到椅子上氣定神閒的說道:「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斥退了一眾閒雜人等以後,只剩兩名貼身保鑣站在賈斯基後頭,他仔細瀏覽著那兩排螢幕,企圖能夠捕捉到超級名模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對於女人他不僅有極深的了解,而且絕對是個老資格的玩家,所以他在等、等他今晚最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出現.

  幫王晴雯戴上后冠的是位國際級巨星,有這位知名男演員的烘托,意味著剛出爐的超級名模星路將無限寬廣,這是賈斯基的悉心安排,為了要快速將王晴雯捧紅,無論花多少銀子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他深諳創造女明星或名女人之道,對於那些三流小藝人所搞的花邊新聞他是嗤之以鼻,因為一個清純型的美少女,是絕不容許有什麼陪富商吃飯或因父債而要被黑道發姦殺令的爛把戲發生。

  在滿場觀眾的歡呼聲中,王晴雯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淚水,她再一次回頭搜尋,明知機會渺茫,但她就是不死心,因為她總覺得那雙眼睛還在注視著她,假如不是那張面額一千二百萬,被放大成五尺寬的大支票還在等待她作象徵性簽名,她的眼光可能還會來個繞場一周。

 許多人都以為接下來一定是主持人會給得獎者分別來段小專訪、或是請前

  五名的佳麗依序發表得獎感言,然而就在王晴雯簽收完支票、並且才剛剛接下權杖的同時,女主持人忽然以異常高亢和興奮的語氣宣佈道:「各位現場嘉賓與媒體朋友請注意,現在我們要為大家增添一小段額外的餘興節目,那就是有一位冠軍得主王晴雯小姐的神秘愛慕者,等一下將派人上台獻花,請大家注意、也請大家要記得張大眼睛!因為只要你看的夠仔細、運氣又超人一等的話,幸運大獎的得主可能就是你!」

  這邊話剛說完、那頭男主持人馬上接棒說明:「這項幸運大獎是兩張歐洲來回商務艙機票、還有十五天行程的免費豪華旅遊團可以攜伴參加,這份天外飛來的禮物是由王晴雯小姐的神秘愛慕者所提供,場內只要不是大會的工作人員都可以參加稍後的猜猜看遊戲,現在,獻花即將開始、同時也請大家欣賞一首世界名曲。」

  伸展台兩側的中、西樂團開始一起演奏,當『foryoureyesonly .』的旋律轟然響起時,已經被迅速清場過的舞台上,就只剩冠軍一個人站在中央,燈光開始由明逐漸轉暗,但卻隨著帶點浪漫和憂傷的曲調不停變換各種色彩,鼎沸的人聲很快便臣服在溫柔而奔放的音符之下,有人開始跟著節奏哼唱、也有人發現舞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可愛的小花僮。

  明媚的大眼睛尚且噙著淚水,另一份驚喜卻又馬上降臨,王晴雯彎腰接過小女孩手上的花束時,全場燈光倏地一暗,只剩兩盞聚光燈壟罩著她全身,每個人都看到了她臉上的幸福和喜悅,但恐怕沒有人了解這位超級名模為何又再度落淚,其實這時候的王晴雯也在笑,因為就在她低頭看著抱在懷裡的權杖和那一大蓬捧花時,一眼便看見了那顆用紅線繫在花束上的情人糖,糖紙上這次印的是『Imissyou』,雖然與以前的『Iloveyou』有所不同,然而這顆糖除了賈斯基?唐還會是誰?

  小花僮被男主持人帶下場時,『只有你能欣賞』的優美旋律正要進入首次高潮,四周的燈光忽然開始旋轉,而也就在這時有兩隊人馬一左一右的快走在舞台上,他們手上全都捧著玫瑰花,紅色的在左、黃色的在右,就像訓練精良的軍隊一般,他們不停地來往穿梭,有條不紊的在台上排列著花朵,剛開始時大家看的有些眼花繚亂,因為整個場面看起來就像是在上演走馬燈,就連身為女主角的王晴雯似乎也完全不知個所以然,等到心形的大圖案依稀顯現時,立即有觀眾發出了恍然大悟的尖叫聲。

  是的,那正是一顆由大量花朵鋪成的大紅心,在兩圈鑲邊紅花中間還留下可供人通行的小小步道,中央部份則是以黃玫瑰堆疊而成,從高空鏡頭鳥瞰下去,凸起的圓心看起來層次分明、並且有種毛茸茸的感覺,而王晴雯就站在兩弧線交接的凹陷處,那情況就猶如一位剛被加冕過的年輕女王,憑著她無邊無際的魅力,使整個世界都自動歸順到她的腳下。

  中西合奏的樂曲終了之際,恰好也是象徵愛情與追求的紅心完成之時,這幕插曲頓時贏得了滿堂彩,現場觀眾全都站起來不斷的鼓掌,而淚眼婆娑的超級名模這回也不再避忌的四處張望,她甚至還兩度轉身看著通往後台的黑色布幔,然而除了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在走動以外,那個她渴望發現的身影卻再也沒有露面。

  主持人又適時發揮了功能,在籲請觀眾重新落座以後,他們絲毫都不拖泥帶水,女主持人立即推出了有獎徵答的題目:「請問,在我們冠軍得主的面前,總共有多少朵玫瑰?請注意,紅色跟黃色都是玫瑰花,但是王晴雯小姐所抱的捧花不算,因為那是香水百合,換句話說,就是舞台上那顆用鮮花組合而成的大紅心總共用了多少朵玫瑰?」

  基於獎品是保證送出,所以並沒有時間限制,不過就在現場搶答開始進行時,有個人卻悄悄離開了體育館,那是賈斯基,他一鑽入等在場外的加長型大房車便吩咐司機說:「把電視打開、聲音轉大一點. 」

  雖然他還想了解場內的狀況,可是並不想繼續留在裡頭,因為王晴雯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他幾乎都看的一清二楚,雖然必須透過攝影機的鏡頭,但一切與他所預想的都差不多,那個原本拒他於千里之外的俏佳人,如今已不止一次流下感動的眼淚,而賈斯基費盡苦心且不惜花耗鉅資,所期待的也不過就是想看到那幾個畫面,或許在別人眼中那只是美人兒多愁善感的一時表現而已,但對賈斯基而言這卻是擄獲女性芳心的重要一步,因為這個男人比誰都清楚,一個你可以讓她心花怒放的女人,她的花心也就願意為你盡情地綻放。

  為了這個夜晚,喜歡開快車風馳電掣的賈斯基,把他的法拉利及藍寶堅尼都擺在車庫裡,向來不在乎玩命的他,今晚卻小心翼翼的不想有任何意外發生,即使是手腳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擦傷或碰撞,他也盡量在避免,所以雖然坐在防彈又防爆的豪華大車裡,他還是不准司機有隨意超車的舉動,因為即將到來的這一刻他已經佈局多時、也等待了許久,當一個夢想唾手可得之時,這個隨時可以風裡來、浪裡去的壯漢,竟然也開始有點患得患失。

  大房車沒多久便轉進蜿蜒的山路,而也就在這時有人猜中了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正確數目,得獎人是個平面媒體的男記者,主持人已經在問他兩張機票要怎麼使用,看到這裡賈斯基忽然福至心靈的笑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個獎項是安排要由剛出爐的超級名模王晴雯來頒發,因此他馬上撥手機給跟在後頭那輛車上的秘書說:「安排給每個記者送支18K的金筆,散場前務必讓他們全都拿到兌換卷,明天他們才可以自己去店裡領. 」

  今晚不只要讓王晴雯高興、賈斯基也想讓自己更加開心,他心血來潮的想到贈送金筆這一招,為的就是希望各家媒體都能為這場大賽多美言幾句,當然,此舉的最大受益者一定是剛奪得后冠的那個人,如此一來賈斯基不僅可以搏得美人一笑、對王晴雯的知名度亦會有更大的提升。

  車子就將抵達賈斯基設立在山腰上的私人招待所,他之所以選擇這裡當今晚的歡樂窩,圖的就是方便和迅速,因為這裡距離舉辦大賽的體育館只需二十分鐘車程,等王晴雯享受過所有的榮耀、讚美與恩寵,等所有的訪問都一一結束以後,這個可以看見一灣海浪的優美場所,便是賈斯基準備和她共進消夜的地方,現在,宮廷式的電動大門已經慢慢敞開、一場屬於黑夜的恩怨情仇也正緩緩拉開序幕。

  摒退所有下屬之後,賈斯基獨自坐在黝暗的涼亭裡,每當他需要思考或冥想的時候,他便不許任何人在庭院裡點燈,因為唯有在這種氛圍裡,他才能徹底聆賞海洋的氣息,即使只是遠在山腳下的一波波小潮汐,也總是能讓他的心情澎湃不已,打從少年時期開始,他便愛上了大海的廣漠與變幻不定的風情,無論是夏日或嚴冬,他只要一有空便忙著往海邊跑,所以那個跟他同樣喜歡看海的美術系女孩便成了他瘋狂追求的對象。

  他與何若白邂逅在一處黃昏的沙灘上,那天兩個命裡注定要撞在一起的才子佳人,一個拿著單眼相機在海邊到處取景、一個正站在林投叢邊畫著速寫,當賈斯基一邊後退一邊想要拍攝沙丘落日的美景時,背部忽然碰到了一樣東西,原本他以為是有樹木阻路,誰曉得他才剛一回頭便聽見有個帶著磁性的女音責問著說:「你幹嘛故意這樣走路?」

  聲音的主人是個長髮飄逸、身材勻稱動人的女孩子,一襲白色的紡紗洋裝迎著海風緊緊貼住她半個身子,使得她那玲瓏有緻的好體態可以優點盡現,本來對她那種刁鑽的語氣賈斯基正想反擊,但是當他看見已經轉身過來的何若白時,他竟然呆住了,因為那亭亭玉立的身影、以及那對好像會說話的大眼睛,完完全全就是他最喜愛的類型,如果說人間有傳奇的話,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就置身在一則神話當中。

  女性的美也許有數萬種不同的風情,但眼前這位眼神嚴厲、雙唇緊閉的女孩卻美的令人窒息,也美的讓賈斯基忘了自己該說點什麼,因為這女孩從頭髮到腳尖的每一道線條都如此完美和動人,儘管她是赤足站在沙坑裡,可是就連她的腳趾頭看起來都那麼雅致,可能是賈斯基的樣子有點像白癡或色狼,所以女孩子又冷冷的問道:「你一直這樣看我幹什麼?」

  這下子賈斯基總算回過神來,在搔搔頭又比了個毫無意義的手勢之後,他才支吾著說:「喔,我剛剛是在取景????所以才不小心撞到妳??。」

  女孩子瞥了下他用左手捧握住的機械單眼,再瞄了瞄他斜背著的防塵器材袋說:「好像還挺專業的,玩多久了?」

  一聽女孩如此問話,賈斯基機巧靈變的個性立刻活了過來,剛才他是震懾於驚天之美,此刻則已起了追求之心,雖然他一向眼高於頂,一般姿色中上的女孩他都還看不在眼裡,但是當真正觸電的感覺降臨時,他可是懂得把握機會的,所以他馬上連消帶打的應道:「從高一玩到現在,就獨鍾這牌子的機械單眼;妳呢?畫圖畫幾年了?看樣子妳應該是個繪畫高手。」

  何若白抱著八開速寫本的模樣確實是既好看又像個行家,不過這位風姿綽約的美少女卻依舊用挑釁的語氣回覆道:「你管我畫幾年了?還繪畫高手咧,一副充內行的模樣,我問你,你真的懂美術嗎?」

  雖然對手顯得盛氣凌人又有些刁蠻,但只要她肯繼續對話並且還附帶提出問題,那就表示她有意願想要多聊幾句,否則絕不會有任何女孩肯杵在那裡等待答案,所以反應極快的賈斯基立即面露無奈的應道:「我就是圖畫不好才轉而學習攝影,可是一樣玩的七零兼八落,反正美術這東西對我而言就是很難搞定,不過即使只能沾沾邊,我想我這輩子始終都會對它們很感興趣。」

  美少女故意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瞟著他說:「嗯,看你也不像很聰明的樣子,難怪學什麼都學不好,不過你也大可不必自卑,反正各行各業的名家本來就不會太多。」

  賈斯基對自己的外表和內涵一向都很有自信,看到這女孩似乎一面在試探他、一面在施展欲擒故縱的手法,為了要確定自己內心的臆測,他索性單刀直入的問道:「那不知正站在我面前的名家是否願意收個資質魯鈍的笨小孩當學生?如果能這樣的話,這個笨小孩的自尊心一定會提高不少。」

  本來是想小小奚落人家一下,沒想到會被對方反將一軍,何若白一發現這個愣頭青並非省油的燈,心念一轉之後又隨即說道:「一來這裡好像沒什麼名家在場、二來有些事情得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才有可能發生。」

  原以為自己這招太極拳打的相當好,所以何若白還擺出一種儘管放馬過來的姿態望著對方,誰知道賈斯基卻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回答道:「我看還是這樣好了,為了避免破壞大自然現象,乾脆就妳指導我畫圖、而我則傳授妳幾招獨門的攝影技巧當回報如何?」

  何若白當然曉得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眼前這大個子看起來實在還挺順眼,但是基於少女的矜持與自尊,她還是得不假辭色的說道:「好是好,只可惜本人對當老師一點興趣都沒有。」

  聽出了美女預留空間的說法,賈斯基決定立刻出擊,只見他忽然用右手抓起相機揮舞著說:「沒關係,妳不想當老師可以,但是妳這個學生我可收定了。」

  清脆的快門聲連續響了四、五次,等何若白發覺不對時,賈斯基的搶拍行動早已完成,看到對方單手持機不停搖晃的得意模樣,何若白不禁有點氣結的嘟著嘴說:「誰准你偷拍的?馬上把我的照片洗掉!」

  賈斯基滿臉無辜的攤著手說:「小姐,我剛剛是拍在妳背後接吻的那兩隻海鳥,哪來妳的照片啊?」

  遇到這種睜眼說瞎話的無賴,何若白不由得杏眼圓睜的低斥道:「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把底片抽出來給我。」

  看到美女一臉寒霜卻更加美艷的嬌俏模樣,賈斯基只好語帶無奈的嘀咕道:「好吧,給妳就給妳,明明背後有一大群海鳥也不回頭看一下,害我要白白損失一捲底片和二十幾個好鏡頭. 」

  聽對方這麼一說,何若白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回頭望去,誰知她這一回眸卻讓自己下了一跳,因為在她背後豈止是兩隻海鳥,光是在霞光中飛翔的就不知有幾十隻,更別說那些早就在沙地上休憩的鳥群了,她在心頭一震之後,連忙回頭疾聲說道:「唉,不要!你千萬別把底片抽出來曝光掉。」

  其實這回她可是衝到了人家面前還把柔荑按在相機上,不,正確一點說是按在賈斯基的手背上,等她發現這一點時,不由得滿臉通紅的趕緊把手縮回去,而賈斯基則是饒富趣味的看著她微笑道:「還好,只差半秒鐘就要毀了我這一整天的心血。」

  自覺理虧的何若白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般,兩手藏在背後絞來絞去的絞了老半天,然後才低著頭怯聲說道:「可是,你還是騙我????根本就沒有兩隻海鳥在接吻????。」

  看到美女說完話後才敢抬頭偷偷看人的憨癡表情,再加上她不時踮起腳尖的不安模樣,那種天真無邪的清純氣質差點就讓賈斯基看呆了,假如不是他深知這類美妙畫面總是稍縱即逝的話,他很可能就站在當場傻傻的繼續看下去而已,幸好他還記得自己手上有功能一流的單眼相機,所以就在念頭電轉之下,他忽然飛快的行動起來,只聽快門連響三聲,變換焦距和移位取景的動作業已一氣呵成,別說何若白會來不及反應,就連賈斯基也對這支35mm……125mm的長鏡頭大感滿意。

  可能是夕陽正艷的緣故,何若白的臉頰似乎比之前又更緋紅了些,這次她雖然還是在抗議,然而卻是一副低眼垂眉、不勝嬌羞的神態,只見她一邊用右腳踢著沙子、一邊輕聲的埋怨道:「你看、你又不尊重人家了,老是這樣亂拍????。」

  「放心!」賈斯基自信滿滿的應道:「保證每張都是傑作,等照片洗出來妳就知道我的工夫有多棒,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女主角本人就非常漂亮。」

  這招連吹帶捧,誇自己也讚別人的說辭,就算何若白還想再發脾氣恐怕也找不到理由,不過對於照片可能外流她還是有所顧忌,因此她還是故意板著臉說:「不行!我就是不放心,誰曉得你要把我的照片拿去幹什麼?」

  女孩子有這種顧慮絕對是天經地義,只是何若白的話裡又給對手預留了不少空間,因此她話才說完人家便順理成章的接道:「那簡單,只要我們兩個一起去把照片沖洗出來不就沒問題了?」

  「這樣問題更大!」何若白有點跳腳的說:「誰要跟你一起去洗照片?你想的美咧。」

  本來人家也沒冀望她會上當,所以賈斯基馬上回答道:「那也沒問題,只要妳把地址或電話告訴我,我保證到時候把照片和底片都親手奉上。」

  愣頭青終於說出了最後的目的,儘管何若白並不討厭這傢伙,但就這樣被綁鴨子上架她還是心有不甘,因此她還是刻意推托著說:「親手奉上就不必了,寄到我們學校來就好。」

  賈斯基點著頭說:「也行,只要貴校不是在月球上就好,現在,煩請告知詳細資料。」

  向來都讓男孩子感到不好對付的何若白,總覺得自己今天是節節敗退,所以為了扳回一城,她忽然心生一計的回應道:「我將來一定要當幾年老師,美術系,二年級。」

  她如此回答其實是帶點技巧、卻也透露出了她是個公費生,這表示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是家境富裕的學生,賈斯基完全聽得懂她的弦外之音、當然也馬上明白她是就讀哪所大學,因此這個四肢發達、頭腦卻不簡單的大個子立即又追問道:「很好,最後就是請問芳名了?」

  何若白沉吟了一下才應道:「林蘭英,雙木林、蘭花的蘭、英國的英,你信封上就寫林蘭英我便能收到。」

  賈斯基才剛想回答,卻忽然有個女孩子從林投叢的另一邊冒出頭來嚷道:「若白,是妳在叫我嗎?我跟阿芳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待會兒我們就過去找妳。」

  美人兒這下子糗大了,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才剛一使壞就被同伴給穿幫,她既懊惱又尷尬的頓著腳低啐道:「這死蘭英,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才跑出來亂攪局?」

  「別怪她。」滿臉笑容的賈斯基倒是挺開心的說道:「本來我就覺得林蘭英這名字沒有妳的人漂亮,果然,還是若白好,若白這名字跟妳才匹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若白駒之過隙』的若白吧?」

  明明人家是在幫她緩頰,可是美人兒還是硬使著小性子嬌嗔道:「你管我是黑馬或白駒,我就是高興要騙你,怎麼樣?」

  賈斯基還是陪著笑臉說道:「很正常,在這種情況下妳不騙我才奇怪,不過既然名字都不小心被我知道了,何不連尊姓一起告知呢?」

  這次何若白的臉色可就緩和多了,她一邊踱著方步好像在尋找東西、一邊偏頭望著賈斯基說:「總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自己是個可疑份子,下次別再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出來嚇人了,否則當心有人會報警抓你。」

  看著美女那副得理不饒人的表情,賈斯基馬上順著她的意思應道:「有道理,不過只要我能早點知道妳的尊姓大名,下次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能考上美術系的女孩怎麼可能笨到哪裡去,因此賈斯基話剛說完,美人兒立即嗤之以鼻的捉弄著他說:「少來,本姑娘就是不告訴你,有本事就自己拿份百家姓去慢慢卜卦吧。」

  美人兒原以為這招夠損也夠絕,哪曉得賈斯基都還未回話,半路裡已經有人在她背後喊道:「何若白,妳怎麼把鞋子跟背包丟在這裡?現在是漲潮耶,妳不怕等一下被水淹掉嗎?」

  「老天!」何若白摸著自己的額頭作發燒狀說:「今天有彗星撞到地球嗎?怎麼每個人都故意和我作對?」

  又是『喀嚓』一聲之後,賈斯基才無比高興的說道:「嗯,何若白,果然是好名字,而且連潮水都來幫忙,這就表示我們兩個一定會有好結果。」

  已經懶得爭辯的美人兒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說:「你還敢拍?你再拍的話,我就把你的相機丟到海裡去餵鯊魚. 」

  雖然看起來是疾言厲色,但賈斯基知道何若白並沒有在生氣,所以他依舊面帶微笑的說道:「只要妳喜歡,就算想把我整個人丟到海裡也沒關係,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是應該先去搶救妳的鞋子和背包才比較正確?」

  被他這一提醒,何若白才有點緊張的回頭張望著說:「糟了!難道阿芳沒幫我收拾?」

  在她背後除了成群海鳥和兩條大枯木躺在沙灘上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半個人影,因為她和賈斯基是處身在沙灘邊緣的林投叢內,除非她們往一旁多走幾步,否則外面的人也很難瞧見這頭的動靜,可能是晚霞正在逐漸轉紅、也或許是她突然發覺孤男寡女有些不妥,所以何若白在閤上速寫本之後便轉身打算離開,不過就在她要鑽進隱然成形的小道之前,她還是不忘丟下一句:「喂,記得把底片寄還給我喔,一張都不准少。」

  等她勻稱而姣好的身影消失以後,賈斯基才走向前去撿起掉在沙地上的6B鉛筆,這種廠牌的素描筆他家裡至少還有一整打,但是這支意義對他而言自有不同,所以他拿著那支只剩半截的鉛筆,開心地順著剛被留下的那道足跡走了過去。

  果然不出賈斯基所料,有點傻眼的何若白正站在那裡躊躇不決,因為業已漫淹過來的晚潮早就把去路截斷,原來那遍凹陷的沙灘早就變成了一條寬約五米的小河,除非她肯回頭另尋他途,要不然便得冒險涉水而過,但是很顯然她有所顧慮,因為一來潮汐相當洶湧而快速、二來不管深度如何她的裙襬都很難不被弄濕,所以她只能僵在水邊不知如何是好。

  賈斯基用無比溫柔的聲音在她背後說道:「如果妳想往前走,沒問題,因為水深現在只有兩尺不到,絕對很安全,不過妳的洋裝可能會碰到海水。」

  何若白滿腹狐疑的提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裡我常來。」賈斯基非常肯定的告訴她:「如果妳要繞路從林投叢這頭回去的話也可以,不過大約要多走十五分鐘,而且妳又打赤腳,我怕妳的腳底會受傷。」

  望著對面不遠處還人影雜沓,但自己卻被陷在這頭進退兩難,何若白不禁有些負氣的嗔道:「都是你,要不是被你耽擱的話,我早就在那邊準備打道回府了。」

  賈斯基今天脾氣出奇的好,儘管人家又在怪他,但他卻還是笑容可掬的應道:「好吧,既然是我的錯,那就由我來想辦法解決;妳說,究竟是想走水路還是旱路過去?」

  何若白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反正我不想鑽林投叢,你最好能變條獨木舟讓我自己划過去。」

  「獨木舟我是沒有。」這回賈斯基是存心要逗她,所以刻意裝出憂愁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免費揹人爬山涉水的苦力這裡倒有一個,來,現在我就揹妳過去。」

  眼看賈斯基真的當場矮身下來,何若白嚇的趕緊閃到一旁嚷叫道:「少來這套,我警告你喔,你絕對不准碰我!」

  看到她那種信以為真的表現,賈斯基忍不住哈哈大笑的說道:「好,既然這也不要,那就請上鴛鴦橋吧。」

  何若白的雙手依然緊緊縮在背後,她露出一副唯恐被野狗咬到的表情問道:「什麼鴛鴦橋、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看到她緊張的模樣,賈斯基這才正色的指著那兩根大枯木說道:「那就是鴛鴦橋,專門為引渡困在這邊的受難者而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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