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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红颜 - 40,2

[db:作者] 2025-06-30 23:52 5hhhhh 4110 ℃

  秦念青枕在王笑笑的右手上,半边身子倚在王笑笑的身边,悠闲地躺卧休息。

  经过方才连续数个时辰的欢爱,她已经记不清王笑笑到底占有了她几次,只觉得全身都酸疼不已。看着秦念青全身虚软地躺靠在自己的身上,眼底是一种满足过后的慵懒,冷艳中带有诱人的媚态,王笑笑只觉得原本疲惫不堪的下半身似乎又蠢蠢欲动了:“念青,你最好躺过去一点,还有,可不可以别用那种眼光看我…

  …“

  “怎么了?我压痛你了吗?”王笑笑拉开遮盖着两人的被子,苦笑道:“我怕他好像又要”生气“了……”

  “啊。”不由得一声轻呼,难道他的精力是无穷尽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这么大了?看到秦念青微露惧意的双眼直盯着自己的那儿,王笑笑搂着她的手紧了一紧,体贴地柔声道:“今晚我不会再碰你了,所以,别担心了。”

  “不,我没关系的,如果你真的还想要的话……”虽然这么说了,可是她眼里的惧意可一点都没有减少。微微一笑,王笑笑趁她不注意时亲腻地偷偷捏了她小巧的乳尖一下,引起她一阵惊讶的颤栗,笑嘻嘻道:“真的没关系吗?”

  峰峦起伏赛雪欺霜的完美玉体,成一个大字形仰躺在床上,秦念青闭目咬牙的模样儿,就像是个即将赴刑的犯人,在王笑笑的眼里简直可爱到了极点:“我……我没关系的……你……你来吧……”

  不可否认的,王笑笑的身体渴望着她,但是此刻的王笑笑心中满溢着暖暖的爱意,能够得到如此毫无保留的垂青,夫复何求?王笑笑情愿享受这有些痛苦却十分甜蜜的折磨:“念青,你这样子……好好笑喔……”

  秦念青这才发现王笑笑调笑的目光,羞赧地缩起身子,躲到王笑笑的怀里:“你……最讨厌了啦……”没有再说话,王笑笑搂着怀中的她,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恬静的夜色。

  美人恩重,王笑笑怜爱地理着她凌乱的发丝,慢慢地看着她沉入梦乡。亲吻了她一下,然后才悄然起身,去赴“玉箫神君”之约。

  回到客栈,即见到客栈门口等着新五毒宫天机坛主梅步昌,梅步昌一见到他,抱拳为礼,道:“时候不早,笑花郎这就上路吧?”

  但见几个黑衣教徒,牵着马匹,其中一匹,毛色如墨,并无一根杂毛,由头至尾,长约丈二,昂首踢蹄,神骏非凡。王笑笑脱口道:“好马。”

  梅步昌道:“这一匹”乌云盖雪“,是教主最心爱的宝马,特用以迎笑花郎大驾,敝教主看重笑花郎之意,由是可见。”

  王笑笑留神一看,果见那马四蹄却是雪白,含笑不语,飘身上马。似这种宝马,皆能识主,不容陌生人骑上。王笑笑一上马背,那马已是一声长嘶,前蹄一伏,后背猛拱,欲摔飞王笑笑。那一声长嘶,宏亮震耳。那“乌云盖雪”乃是马中龙种,这一发威,其他凡马,无不伏首贴耳,战栗不已。

  梅步昌暗道:“老夫看你如何降伏……”要知凭他们身负绝顶武功的人,那“乌云盖雪”再是厉害,终究降伏得住,只是要从从容容,漂漂亮亮的收伏,那就不简单了。

  讵料,王笑笑早已测出他们心意,他家中“笑笑”,更是汗血名种,他对降伏这类神驹,也算早有经验,飘身上马双足紧夹马腹,真气一沉,那匹“乌云雪盖”立觉背上若负泰岳,颠了两颠,丝毫不动,亦知此人并不好惹,长嘶声中,猛地向前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王火中,王笑笑翻身落地,双手急揪马项,往下疾按,那“乌云盖雪”,空自扬蹄掀尾,奋力挣扎,踢起一大片尘埃,竟是不能动弹分毫。僵了许久,那“乌云盖雪”的震耳嘶声,逐渐弱了下去,只听王笑笑喝道:“畜牲,你还不服。”

  暗加二成真力,那“乌云盖雪”突又发出震天长鸣,猛力挣动一阵,始复渐停衰下,终于完全放弃抗拒,摇头摆尾显出乞怜之色。刹时,四周响起一阵喝采之声。梅步昌也暗暗佩服,拂髯笑道:“笑花郎好功力,敝教除了教主外,尚未有第二人,能收伏此驹这等轻易。”

  王笑笑面不红,气不喘,淡然道:“在下御术疏陋,贻笑方家了。”语毕,脚下一打马腹,口中高唱: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潇洒来去山水间两情千里也缠绵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潇洒来去山水间两情千里也缠绵英雄出少年风姿焕发扫狼烟豪气干云天哪怕世道人心险恩恩怨怨化飞烟谈笑声中江湖远云破天开续前缘结庐山中共婵娟在客栈里休息的众人听到歌魔一展歌喉都不禁拍手称快,大多百姓甚至重新唱起我想想的成名曲《笑傲江湖》!!而秦念青更换死听得泪流满面!

  梅步昌听到王笑笑着豪气干云的歌声,心中感叹,果然是个妙人儿,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但是想到自己和他是敌非友,不禁暗暗压下心中姬动,不复多言,上马控勒,几个新五毒宫徒也纷纷上马,一行人由南门出城。王笑笑与梅步昌,并驾齐躯,展眼间,已至一座住院。那庄院位于丛林之中,外观并不宏伟,与一般土财主所居,并无二样。这时庄门大开,由大厅直至庄门路上,左右各立着二三十佩刀紫衣壮汉,人人双手高擎火炬,照得院中亮若白昼,静肃无声,隐泛森森杀气。

  王笑笑飘身下马,立有新五毒宫徒牵去。梅步昌拱了拱手,道:“笑花郎请,敝上候之久矣。”

  王笑笑含笑步入,忽听道上壮汉齐声喊道:“歌魔笑花郎驾到……”这五六十人,功力俱不等闲,中气充沛,齐齐暴喊,如霹雳乍发,震耳欲聋,尤其王笑笑孤身人敌重地,实有先声夺人之势。

  王笑笑却顾盼自若,心中忖道:“新五毒宫既自诩非同江湖一般帮会,大概不会以刀阵试敌了。”转念间,已至大厅丹塌之前,但见阶上为首一人,身穿一袭大红长袍,领下三绺青须,面色晶莹,虽仅岸然而立。见之令人油然有鹰睨虎视,一股肃杀猛厉之感。

  王笑笑情知除了自封玉箫神君的秦叔宝,再无他人。只见那玉箫神君秦叔宝冷电似的目光,上下扫了王笑笑一眼,那目光阴鸷恨毒之意,以王笑笑胆识,也觉心中一寒,暗道:“想不到他对我家,抱有偌深恨意。”他一摄心神,抱拳朗声道:“后学王笑笑,拜谒神君。”他称神君而不称教主,言外之意,即谓已悉秦叔宝来历。

  秦叔宝忽然哈哈一笑,道:“果然虎师虎子,故人有后,秦某欣慰无限。”

  拱手肃客,王笑笑从容而入,心中却暗惊那秦叔宝城府之深险。

  大厅外貌简陋,厅内却画栋雕梁,金碧辉煌,琉璃宫灯,辉芒如画,地上红毡柔毛覆足,设有一桌筵席,器皿俱为镂银嵌玉,气派极大,帝王不如。王笑笑与秦叔宝分宾主坐下,余人登的纷纷入座,却有八名少年侍立秦叔宝身后,王笑笑见其中正有会见过的四个徐恒,显然均为秦叔宝之徒,秦念青则如所言,已芳踪杳然,东方苟、梅步昌、秦不智,皆在入席人中。

  只听秦叔宝道:“笑花郎聪慧绝顶,秦某虽故晦行迹,想来必未能瞒过。”

  说到此处,语音一顿,目注王笑笑。

  王笑笑心中暗叫一声“惭愧。”口中笑道:“神君所行莫测,在下摸索良久,始略得端倪。”

  秦叔宝缓缓说道:“秦某与尊府恩仇,笑花郎谅必清楚?”

  王笑笑剑眉微耸,道:“神君此会,难道便欲一结旧仇?”

  秦叔宝漠然道:“秦某尚不至如此不肖。”

  王笑笑目光一转,将席上诸人打量遍,只见秦叔宝左首第一人是位年及知命,长袍伟躯的老者,再下面是三位须发如银,面若婴儿的老人,看来身为总坛主的东方以良,天机坛主的梅步昌,尚非重要人物。他心中暗惊,忖道:“瞧他们目光,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这里想来仅是新五毒宫的一部分人而已。”转念下,含笑道:“在座的必皆一代高人,恕王笑笑眼拙,未能尽识,神君可否介绍一下?”

  第151 章、赴魔穴,只身应对凭自身

  秦叔宝道:“礼当如此。”只见秦叔宝向右首第一位皓首童颜的老者一指,道:“这位是劳山隐叟。”

  王笑笑容色一动,抱拳道:“原来黄遐龄前辈,久仰大名。”

  “劳山隐叟”黄遐龄含笑还礼,道:“笑花郎少年英雄老朽亦是闻名巳久。”

  王笑笑笑道:“黄老前辈静极思动了。”

  “劳山隐叟”黄遐龄淡然一笑,并不作答。

  王笑笑见触之不动,已知“劳山隐叟”黄遐龄是极为难斗的人物,但听秦叔宝依次介绍以下四人,一为副教主吴东川,一黄袍老道是“紫霞子”,两名黑袍老道,却是兄弟,号为“阴山双怪”俱域外人士。余下四人,则是新五毒宫总坛及天地人三坛坛主,东方苟、梅步昌两人,王笑笑早巳知晓,那秦不智是人坛坛主,另一面容削瘦老者,则是地坛坛主崔恒。

  王笑笑忖道:“以是看来,新五毒宫实力在九阴教、魔教之上了。”

  “这两位笑花郎相比有印象了,人称红磷火手天火舞和青衣剑客黑霸天!”

  秦叔宝笑着指着坐在另一边看着王笑笑咬牙切齿的二人说道。

  “呵呵,两位前辈,别来无厌呼?”王笑笑抱拳说道。

  “哼!”二人皆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引介已毕,王笑笑朗声说道:“今夜得睹诸位高人,王笑笑荣幸万分,却不知神君宠邀,有何指教?”

  秦叔宝道:“原无他事,只是笑花郎既然说了,本神君倒有一件小事顺便一提。”

  王笑笑道:“神君请讲。”

  秦叔宝沉声一笑,道:“秦某这神君之号,承袭自谁,笑花郎知否?”

  王笑笑爽然一笑,道:“古今唯有一位玉箫神君,在下自然知晓。”

  秦叔宝冷冷一笑,道:“秦某既获先师武功,不知先师遗物,本神君可否继承?”

  王笑笑道:“徒承师物,自是应当。”他暗暗冷笑道:“想先前那玉箫神君,灵丹秘笈,皆属剽掠得来,你秦叔宝好意思言继承,你师父也真多。”

  但听秦叔宝道:“既然如此,听说先师有一座温玉莲座,落在尊府,不知本神君能否取回?”

  王笑笑听出秦叔宝语中,含有讥讽莫名山窃取他人之物,哈哈一笑,道:“神君当然可以取回,只怕太重哩。”

  忽听秦叔宝背后侍立的徐恒老大冷声道:“小小一个温玉莲座,难道比泰山还重,你根本信口雌黄。”王笑笑注视秦叔宝,含笑不言。

  秦叔宝峻声道:“此地那有你开口的地方,闭嘴。”徐恒老大见师父动怒,不敢出声,只是恨恨盯着王笑笑。秦叔宝面色重又平静,淡淡一笑,道:“尊府高手如云,令师兄弟二人尤其武功盖世,那温玉莲座,普天之下,自是无一人可以拿走。”

  他亲口承认取不走那刻有“武林至尊”的温玉莲座,等于是承认犹不敌莫名山,那八名徐恒,满腹不服,却不敢开口,王笑笑却感觉这以前的昆仑圣君之徒,而今的玉箫神君秦叔宝,委实已是一代枭雄,迥不似他以往所想像飞扬浮燥,得意洋洋的小人情态,心中更是惕然,笑道:“不才所言,意非指此。”

  秦叔宝“哦”了一声,含笑道:“本神君大惑不解。”

  王笑笑剑眉抖动,朗声道:“神君可知天下人心,重逾笑岳?”秦叔宝闻言,面色斗然一沉,久久不语。

  忽听那由左至右的第八个徐恒,冷笑道:“你们莫名山假仁假义,骗得江湖同道,死心塌地,有何可骄?”

  王笑笑见那徐恒似即徐恒老八,目光闪闪,他一瞥之下,已看出那徐恒功力胜过其他师兄弟不少。只听秦叔宝道:“老八,你有多大火候,敢妄加评议,快向笑花郎陪罪。”

  王笑笑暗道:“听秦叔宝口气,可见对这幼徒,最是钟爱,只恐又要重重蹈当年玉箫神君覆辙。”

  那徐恒者八强忍怒气,拱手道:“愚下年轻识浅,笑花郎原谅。”

  王笑笑含笑还礼,道:“他山之王,可以攻错,咱们莫名山也确该多加惕厉了,八公子所言,无殊药王。”徐恒老八目带煞光,咬牙冷笑。

  秦叔宝冷肃的目光在王笑笑与自已徒弟们脸上略一扫视,不由暗自咨嗟,自己徒弟实无一人比得上莫名山子弟。要知莫名山那种泱泱大风,实源于历代莫名山庄主人的穆穆隶隶,决非勉强可就,王笑笑素日脱羁之驹,飞扬挑达只是久经濡染,他又是绝世资质,那雍容威武,磊落气概,自然而成,所谓夫入芝兰之室,而不觉其香,秦叔宝厌怒之中,也不隐有佩服之感。

  忽见王笑笑抱拳当胸,道:“在下也有两件事欲向神君请教。”

  秦叔宝漠然道:“本神君洗耳恭听。”

  王笑笑沉声道:“在下请教的,一是我师叔的大徒弟就是神君本人所化?二是敞薛王爷的命案。”

  秦叔宝嘿然一笑,道:“这第一个确有此事,第二件嘛,你可知令薛王叔爷的夫人柯怡芬,是出身九阴教,笑花郎清楚么?”

  王笑笑点了点头,道:“在下略有所闻。”

  秦叔宝道:“然则笑花郎不向九阴教主责询,却向本神君追问,岂非舍本逐末?”

  王笑笑暗忖道:“他言词闪烁,此事大有可疑。”心中在想,口中说道:“在下已向九阴教主问过……”

  秦叔宝截口道:“既然如此,全案必已明朗,又何必苦苦追问。”

  王笑笑坦然道:“她说此案贵教亦牵连在内,又语焉不详,不得不请神君指示了。”

  秦叔宝面泛怒容,道:“她真如此说?”

  王笑笑说:“神君不信,可遣人探听。”

  秦叔宝面上怒气一直未收,默然有顷,始道:“笑花郎报仇之际,不妨将本教列入。”

  王笑笑暗暗动疑,道:“神君话中有话,可否明言?”

  秦叔宝淡然道:“说也未尝不可,但笑花郎必然不信,又何苦白费唇舌。”

  王笑笑暗道:此中难道还有内幕,当下说道:“以神君身份,在下焉敢不信。”

  秦叔宝敞声一笑,道:“笑公子之言差矣,虚言搪塞,任何人皆可做出。”

  顿了一顿,面容一整,道:“本神君若言薛王爷之死,本教主并未介入,小徒虽曾下毒棺中,也是事后所为,笑花郎信否?”

  王笑笑暗暗忖道:“他这话就未免近于虚言搪塞了,诸般迹象,新五毒宫嫌疑重大。”心念电转,口中知道:“在下敢不信,依神君之言,命案是九阴一教独力包办了?”

  秦叔宝淡淡一笑,道:“以老夫之见,此事既非九阴教所为,也非魔教。”

  王笑笑怔了一怔,讶道:“难道除了贵教及魔教、九阴教外,另有第四派人?

  神君必有所见,尚望一启茅塞。“

  秦叔宝执怀敬酒,微微一笑,道:“莫名山与老夫仇恨,那是人所尽知的事,迟早总要一战,然不必讳言,老夫虽筹备巳久,要与莫名山一拚,尚无把握,岂肯决裂过早,九阴教、魔教与本教,亦有默契,决不致下手害薛王爷叔爷,老夫推断有人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心。”

  秦叔宝这番话,可谓坦白之极,王笑笑虽未置信,却也疑心大起,不料本以为仅细节未清,凶手未缉的命案,突生变化,但他并不焦急,因玉鼎来由,可向昔年的玉鼎夫人,而今的长恨道姑步非烟请教,命案经过,至少那尤氏与萧玉琼可以询问,念头一转,已知秦叔宝所言必有意图,一时却估他不透,沉吟一瞬,笑道:“江湖三教,前车可鉴,若有人欲师九阴教主故智,那就愚不可及了。”

  忽听那“劳山隐叟”黄遐龄道:“事蔽于近,则见不能远,常人通病,此人大约看透此点,故大胆行去。”

  王笑笑朗声笑道:“贵教主逸才命世,岂常人可比?”

  那“紫霞子”道:“笑花郎是对神君之言,心存疑虑了?”

  王笑笑面庞一转,正色道:“贵教主何等人物,那能凭空捏造,在下深信不疑,眼下正思恭聆神君高见。”秦叔宝冷眼旁观,但见王笑笑神色正经,连他也看不出王笑笑存何打算,不由暗骂:好狡猾的小子。只听王笑笑道:“在下本以为敝薛王爷叔爷夫妇遇害,伤痕同在咽喉,齿痕历历,似是被一种兽类咬死,而曾见一叫尤氏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头黑猫,且为九阴教的属下……”

  秦叔宝道:“那尤氏的确嫌疑重大,不过并非必定是凶手。”王笑笑暗道:“他力为九阴教撇清,不知是何用意。”

  但听“紫霞子”道:“笑花郎,贫道自海外回至中原,途中曾见过几个行踪诡异,武功高强的蒙面黑衣人。”

  王笑笑耸然动容,道:“有这等事?”

  那“紫霞子”肃容道:“千真万确。”

  王笑笑道:“道长请道其详。”

  “紫霞子”略一沉吟,道:“年前贫道路过涿郡郊野,偶见一条黑影掠过,心中一动,蹑迹追上……”

  王笑笑笑道:“道长三清子弟,却是好多的紧。”

  只听“阴山双怪”的大怪冷冷说道:“膏梁子弟,果然多不知礼仪。”

  王笑笑充耳不闻,凝目注视,及见“紫霞子”不以为忤,哈哈一笑,道:“倒非贫道好奇,而是神君照留意宵小,故贫道既逢此事,便不容放过。”语音转之顿,道:“追了一陈,来至林中一座茅屋,黑影闪入,贫道即潜掠近凶,但见屋中有五名黑衣人,此刻,俱已取下蒙面黑巾,然贫道因少在武林走动,认不得是否而今武林知之士,将其相貌暗记在心,那几人年纪都在五旬左右,面貌都很平常,只有其中一人,左颊似是中了一剑,致左眼毁去,一道长疤,直抵下腭,似是众人之首。”

  王笑笑也想不出武林中有如此形貌的人,暗道:“哼,谁知你是否捏造?”

  只听那“紫霞子”道:“那几人略说几句话后,即开始密议,贫道偷听之下,心惊不已,原来他们话中,透露欲俟咱们三教与笑花郎一家拚个两败俱伤,再突起消灭双方……”

  王笑笑插口道:“道长可将那五人对话详细叙出么?”

  “紫霞子”微微一怔,道:“贫道已记不太清楚了。”

  王笑笑晒然道:“这般重要的事,以道长才智,却记忆不住?”“紫霞子”

  情知王笑笑对己言生疑,欲由话中察出漏洞,微微一笑,不再作答。

  “阴山双怪”的二怪冷然道:“偶有遗忘,也是人之常情。”

  王笑笑朗声笑道:“事出寻常,岂能怪笑花郎小心。”微微一顿,沉声道:“以道长武功,难道擒不下一人拷问?”

  “紫霞子”苦笑一声,道:“贫道不做谦辞,平日也颇自负,然那些人功力确为高强,贫道听了一半,偶一不慎,折了树枝,即为彼等发觉,五人围攻之下,贫道能突围已算好的,遑论擒人拷问了。”

  王笑笑笑道:“既已败露,那一伙人只恐要自此敛迹了。”

  “劳山隐叟”黄遐龄哈哈笑道:“自古略具几分才笑的,从不肯自甘寂寞,那是宁死也要光光彩彩干上一番。”

  王笑笑颔首道:“不错,更可能掀开来做了。”

  忽听秦叔宝漠然道:“笑花郎既存疑虑,言也无益,好在言非虚造,凭笑花郎机智,留心一下,不难发现异征。”

  “紫霞子”拂尘一摆,道:“神君之言有理,贫道效金人三缄也罢。”

  王笑笑暗暗忖道:他们这一番举止,多半是早已拟定,笑花郎何许人也,能为你这虚招所欺。转念中,含笑道:“在下正待求教,却不好启齿了。”

  “紫霞子”拂髯一笑,道:“贫道比拟失偏了,笑花郎请问。”

  王笑笑微一吟哦,倏地笑道:“道长由那些人口中,尚有何重要发现?”

  “紫霞子”想了一想,缓缓说道:“贫道听得实在不多,唯闻他们曾数次喊出总当家的之称。”

  王笑笑瞿然一惊,道:“哦,风云会东山再起了。”

  “紫霞子”道:“贫道也曾如是猜测。”

  王笑笑暗暗忖道:“风云会固很可能再起炉灶,然新五毒宫求转移视听的可能更大。”思忖中,话题一转,道:“神君柬上所说,”煮酒论剑“,不知如何论剑法?”

  秦叔宝双眉一轩,道:“笑花郎武功高强,必已尽得令师真传了?”

  王笑笑道:“神君技绝天人,在下自非敌手,不知是口头较技,抑是……”

  秦叔宝含笑截口道:“本欲口论,无奈玉箫宫薄技,仅报招数,外人不知所云。”

  王笑笑振衣而起,抱拳道:“何处较技,就请神君指点。”

  秦叔宝站起身子,笑道:“少年俊彦,自是急欲一逞威风。”

  “劳山隐叟”“阴山双怪”“红磷火手”“青衣剑客”等人,纷纷起身,当下由秦叔宝与王笑笑并肩走于前面,众人簇拥在后。下丹塌,即是一片青砖铺就的王坪,宽广不下十丈,这时,周围早有新五毒宫徒,高举火炬,照得坪上通明。

  王笑笑欲一试秦叔宝功力,秦叔宝亦存心由王笑笑身上,试出柳青青武功,两人都抱了一窥对方虚实之心。

  两人走上王坪,转身立定,王笑笑道:“是神君亲自赐教?”

  秦叔宝道:“本当由老夫下场,只恐人言老夫以大压小。”

  吴东川、“紫霞子”、黄遐龄等,俱伫立场畔,那徐恒老八,突然越众而前,朝秦叔宝躬身道:“何劳师父下场,弟子请战。”

  秦叔宝眉头一皱,道:“你非笑花郎之敌……”

  王笑笑心念一转,忽然震声一阵狂笑,道:“请恕笑花郎狂妄,神君的八位高足,无人是笑花郎三十招之敌,笑花郎极欲试一试所见如何,不妨请令徒出场。”

  徐恒们闻言大怒,皆瞪目望着王笑笑。

  秦叔宝暗道:这小子突变狂态,是何原故,转念之下,将手一摆,道:“去领教三十招,败了就罢,不许逞强。”

  徐恒老八躬身领命,转身上前两步,阴森森地道:“笑花郎,有僭了。”

  王笑笑漫不经心的一挥手,道:“你请。”

  徐恒老八强捺妒恨,早感不耐,那有心客气,霍然一掌,当胸袭去。王笑笑身形微侧,顿时避过,右掌斜抡,霸皇决第一式威震四方已然封住敌人的掌势。

  这起手一招,秦叔宝等,已看出王笑笑高过徐恒老八不少,三十招内,的确很可能击败徐恒老八,同是心中一震,暗道:笑花郎既有如此武功,那柳青青更是不用说了。

  徐恒老八也觉出敌手甚强,但他岂肯退下,厉吼一声,使出玉箫宫绝艺“玉箫神掌”,诡异奇幻,一掌接着一掌,猛攻不巳。王笑笑挥洒自如,轻易接下,暗道:看来他们剑法还是由掌法脱胎,简直可与蔡家“四象化形掌”一争了。

  他眼下并未施展“四象化形掌”,仅以由“天化札记”所得的“璇玑指力”

  及“密宗大手印”,“大魔掌”“霸皇决”等武功迎敌,这些日子,为了应付魔教,特地练过。展眼间,二十招已过,王笑笑念起自己曾言三十招内击胜秦叔宝徒弟之言,大喝一声,掌法一变,一招“蛟龙升天”,击了过去。

  徐恒老八一瞧掌势,已知难挡,他武功在七个师兄之上,确非泛泛,当下一招“魅影九幻”,阴手斜捺王笑笑左肋,身形微闪,避开锐势。

  王笑笑一连三招“蛟龙升天”,倏化“一用无位”,欺身上前,一按徐恒老八“血门商曲”幽谷,轻笑一声,收手而退。这三招手法,衔接处若翎羊挂角,无迹可寻,就算长青大师见了,也不得不赞叹,秦叔宝等,更是耸然动容。

  王笑笑含笑转面道:“超过三十招了?”

  秦叔宝漠然道:“二十九。”徐恒老八满面通红,突然厉喝一声,扑身上前,奋力施出“玉箫神掌”与敌偕亡的煞手“魂游九幽”。但听秦叔宝峻声道:“不知进退的东西。”快愈电闪,一把扣住徐恒老八左肩,拍拍两声,扫了徐恒老八二记耳光,将他往场外一摔,道:“给我滚。”徐恒老八捧出王坪,一连蹭蹬了几步,勉强站稳,转目狠狠盯了王笑笑一眼,转身奔向院后。

  第152 章、战徐恒,武林豪杰来相助

  王笑笑拱一拱手,道:“在下多有得罪了。”

  秦叔宝神色如常,道:“小徒不知笑花郎手下留情,妄欲拚命,理当老夫向笑花郎谢罪。”

  王笑笑道:“神君是否前与赐教?”

  秦叔宝微微一笑,目光一闪,道:“老夫请公子指点五十招。”语外之意,是说五十招内,必可击败王笑笑。

  王笑笑心神一凛,暗道:刚刚一战,我因未尽全力,但秦叔宝敢言五十招内击败我,如无七八分把握,他是一教之主,不成就落下笑柄。他心念电转,立刻屏绝思虑,抱拳道:“请。”

  秦叔宝将手一拱,道:“老夫候教。”

  忽听“劳山隐叟”黄遐龄叫道:“笑花郎、神君请慢。”

  话声中,一个箭步已至秦叔宝与王笑笑之间,朝秦叔宝躬身道:“属下一时技痒,欲与笑花郎印证。”

  秦叔宝微微皱眉,道:“黄老技痒,本无不可,但如此一来,本神君岂不成为以车轮战对付笑花郎了?”

  黄遐龄道:“以属下愚见,神君与笑花郎之战不妨置于日后。”

  王笑笑暗道:“看来连黄遐龄、紫霞子他们,也不以为秦叔宝能在五十招内击败我,故出场接下。”目光一转,倒要看秦叔宝允许与否。

  只见秦叔宝略一沉吟,转面笑道:“笑花郎意下如何?”

  王笑笑笑道:“在下无可无不可。”他心中暗忖:秦叔宝定是并无把握,于五十招内败我,是言不过撑撑场面,换成东方不败与九阴教主,纵可胜我,也非易事,他有何能为,心念一转,又觉而今秦叔宝,心机似海,却也不可大意。

  但见黄遐龄拱一拱手,道:“笑花郎,老朽不自量力,意欲领教”莫名山庄“的武学,尚请手下留情。”

  王笑笑抱拳笑道:“在下手底自有分寸,黄老前辈如不留情,未免说不过去。”

  黄遐龄手下留情之言,不过客气的话,讵料王笑笑竟似初出茅庐之人,居然当真,他怔了一怔,道:“笑花郎以为……”

  王笑笑朗然笑道:“当场不让父,在下以为一切客套都免了最好。”

  黄通龄不觉动怒,暗骂:好狂妄的小子,面上却含笑如故,一拂银髯,道:“就如笑花郎所言。”

  秦叔宝退至坪边心中暗道:这小子,闻他日常虽然轻佻,临敌却颇能不骄不馁,为何忽然显得轻狂?假如是想激怒本神君,偷窥本神君浅深,算你自费劲了。

  思忖中,王笑笑已说了声“有僭”,欺身上前,一掌击了过去,倏而化指。

  王笑笑情知黄遐龄必是新五毒宫中之三五位高手之一,那敢大意,一上来就使出“蚩尤七解”的“袭而死之”。黄遐龄何等眼力,一看便知起手是虚,杀手在后,见这一指势若雷霆,当下喝一声“好”,左掌一探,猛刁敌腕,左手五指齐弹,劲风应指而出,破空锐啸,凌厉之极,的是名家手法。

  王笑笑招式倏易,食指一挺,一缕劲风,已排闼而人,直击黄遐龄太乙幽谷。

  黄遐龄出招之先,已留退路,哈哈一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子陡移半尺,躲开指劲,心中却不禁暗道:这一套指法,确是奇奥武学。展眼间,二人或指或掌,巳是疾快的对拆起来。

  这两人功力都已称得上绝顶,秦叔宝功臻化境,一眼已瞧出一场好战的,凝神观察王笑笑手法。讵料,四十招一过,王笑笑巳落下风,只仗着一二玄奥手法,突出奇兵,勉强支持,但神色毫无焦急。吴东川看了一阵,以“传音入密”朝秦叔宝道:“笑花郎分明意在藏拙。”

  秦叔宝点了点头,也以传音入密之法道:“你看小儿武功多高?”

  吴东川目光一转,向激战中的王笑笑望了一眼,回过头来,道:“只伯不在黄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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