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至尊红颜 - 34,2

[db:作者] 2025-06-30 23:52 5hhhhh 4150 ℃

  虽日犹未没,而八角宫灯,已燃点着。席中陈若素虽未殷殷劝酒,却也无唇枪舌剑,火辣辣的情形,变成只闻杯盏碰击声,未闻人语,倒似家人聚食,无话可谈似的。

  王笑笑大感意外,忖道:“我就看你这丫头捣什么蛋?”沉住气,静以观变。

  他自恃百毒不侵,垣然吃喝。

  酒过二巡,菜也上了三道,陈若素忽道:“笑花郎可是想知金陵儒医下落?”

  王笑笑心道:“你明知故问。”口中却道:“在下恳请陈教主指示我司马伯父下落。”

  陈若素冷笑道:“你以为本座会说?”

  王笑笑暗道:“来了。”含笑道:“在下原未抱有太大希望。”

  陈若素微微一怔,道:“那你来此何为?”

  王笑笑不答反问,道:“在下敢问陈教主一句,五毒宫与贵教结为盟友,五毒宫所作所为,教主果然皆知么?在下司马伯父,五毒宫似是极为重视,教主果然知道他老人家下落么?”

  陈若素冷然一笑,并未作答,笑华云又道:“以在下猜测,教主恐未必知道。”

  陈若素缓缓地道:“且不问本座知晓与否,你既以为本座未必知道,又何苦来此?”

  王笑笑含笑道:“无他,为一信字而已。”

  陈若素玉面一片讥晒之色,道:“哦,信字对你如此重要?”

  王笑笑心中忖道:“这丫头口风好紧,意向莫测,倒不可小看了。”心中暗筹对策,口中道:“陈教主当知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陈若素轻笑一声,道:“大概笑花郎还自恃武功高绝罢?”美眸一瞥孟庆楠等四人,道:“不知笑花郎以为本教在座六人功力怎样?”

  王笑笑道:“无一不是绝顶高手。”

  陈若素本来冷若冰霜的玉面,竟然如春风桃李般,绽出了笑容,那份艳麓,令王笑笑目为之眩,只是心中更是警惕大起。但听陈若素道:“不知本座与在席五位,一起向公子出手,公子逃得了么?”

  王笑笑大感骇然,外表却从容一张折扇,笑道:“教主真会开玩笑。”要知这席上人虽少,却等于九阴教精华在此,真要齐向王笑笑出手,王笑笑自审虽武功大进,也难幸免。

  陈若素吟吟一笑道:“笑花郎真以为本座是说着玩的么?”

  她一反平日冷若冰霜之态,王笑笑更惊疑不定,饶他聪明机智,竟也估不出她葫芦中卖什么药。俊目一闪,打量了刘文达等四人,见他们都面色冷漠,看不出什么联兆。略一沉吟,他淡淡一笑,道:“教主玄机,恕王笑笑愚蠢,莫能揣测。”

  陈若素玉面忽又森冷一片,王笑笑以为即欲出手,心如紧弦,巳准备先向她全力攻击。讵料,陈若素美眸忽一瞥孟庆楠,那目光好难领会,善恶难度。

  孟庆楠忽然长身而起,向陈若素躬身道:“属下现有急事,及待办理,请教主容属下中途退席。”

  陈若素漠然道:“孟堂主请便。”

  孟庆楠居然也朝王笑笑拱拱手,道:“孟某无状,笑花郎恕罪。”

  王笑笑连忙起身还礼,道:“孟堂主调兵遣将,想必大费心力。”他以为孟庆楠必是去率领九阴教徒,防他逃离,故不觉出言讥讪。却见孟庆楠淡淡一笑,退出厅外。王笑笑暗暗忖道:“灵妹不知躲在何处?”

  又过片刻,传道堂主樊东里又起身告罪退出,不及一刻,司理堂主刘文达,引荐堂主刘老三陆续告退,厅中除了斟酒的四个小婢,竟只剩王笑笑与陈若素二人。这局势大出王笑笑意料之外,饶他聪明颖悟,也不知陈若素究竟存了什么主意,只听陈若素银铃般而又冷若冰霜的声音道:“笑花郎于此有何感觉?”

  王笑笑心道:“这丫头真可谓喜怒莫测了。”吟吟一笑,折扇轻摇,道:“在下以为这情形非常友好。”折扇一收,又道:“如能谈谈心,喝喝酒,再聊聊风花雪月,那当然最好,若素以为是么?”他又改口称陈若素为若素,俊目注视住她冷艳的花容上,想看出她的意向如何?

  只见陈若素不羞不恼,若未闻他之所言,顿了良久,方始淡淡地道:“你刚才在庄外曾说,本座是你朋友,难道你不再与九阴教为敌了?”

  王笑笑忖道:“原来她刚才隐身一旁。”沉吟片刻,正色道:“在下有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若素可否……”

  小梅侍立于陈若素身后,忽然道:“既然不中听,不必说了,免得我家姑娘生气。”

  陈若素美眸回瞪她一眼,又面对王笑笑道:“你说,本座听着。”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九阴教如能改邪归正………”

  陈若素不待他说完,冷笑一声,道:“本教那里邪了?何需改正?这且不说,依你之言,整个武林,分明由你们莫名山独霸。”

  王笑笑剑眉一蹙,道:“若素此话怎讲?”

  陈若素冷笑道:“侠义道由你们莫名山为尊,改邪归正,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王笑笑敞声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侠义道的人,以义相交,谁也不在谁的上面,何来称尊之说?况莫名山亦无争霸江湖之心。”

  陈若素道:“那好极了,本教就改邪归正,侠义道由本教为首如何?”

  她改称尊为“为首”,王笑笑倒也不能否认,微微一笑,肃容道:“如果若素真能为苍生造福,则依若素所言,亦无不可。”

  陈若素冷笑道:“你说的好不轻松,难道你能代表莫名山及整个侠义道么?”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若素,我王笑笑虽是莫名山子弟,论武功,论名望,不值一道,论人品,更是轻佻还薄,大为尊长诟病。你想想我的名号就知道了。”

  陈若素玉面一片讥哂之色,道:“你凭什么如此认定?”

  王笑笑淡然道:“人心公则一,私则万殊,在下就凭这一点而已。”他虽淡淡说来,霸皇决之中那浩然之气,却沛然不可御。

  陈若素好似挨了一棒,冷艳的面上,一片茫然,要知她受养于邪教中,那九阴教主纵是爱她,所谆谆训示的,无非阴谋诡计,至如诚以待人,在九阴教看来,那根本是狗屁不通,自寻死路的话,那里会教她,只是先天良知,终不可掩,致令她劳心杂念纷然,一时竟失了主张。

  只觉得王笑笑虽有轻佻之态,而光明宏伟的胸襟,依然不损,邪不胜正,她虽为一教之主,自愧弗如之心,油然兴起,却为了她那孤傲性情,随又芳心暗恼,心道:“着笑花郎又有什么了不起。”定了定神,道:“此事口说无凭,不谈也罢。”

  王笑笑暗自皱眉道:“看来这丫头耳濡目染,执迷已深,再难回头了。”想到终究要与如此绝代红颜,兵戎相见,这可是弥足遗憾的事,不禁深深一叹。

  第130 章、绝代红颜天意弄

  陈若素见状道:“你长吁短叹,可是怕了?”

  王笑笑朗然一笑,道:“莫名山子弟,还不知畏惧是何物。”顿了一顿,恳然道:“不管若素你如今思想如何?但如今在此厅中,不知可否暂捐前嫌,饮酒清谈,也不枉我再见绝代芳华一眼?”

  陈若素闻言之后,脸色一红,默然半晌,突然将面前银杯,朝王笑笑遥遥一举,轻呷一口,重又放下。

  王笑笑忖道:“她口虽不言,这是应允之意了。”也急忙举杯一礼,却一口饮尽。陈若素道:“小兰,替笑花郎添酒。”

  小兰应了一声,执壶为他斟满,趁机低低在他耳畔笑道:“上次你想喝一杯白水都不成,这一次可高兴了吧?不但美酒佳肴,我家小姐还亲自陪你。”

  她语声虽低,陈若素功力高强,如何瞒得,玉面一沉,道:“没规矩,想挨打么?”

  小兰香舌一吐,连忙住口,王笑笑笑道:“令婢聪慧可人,这样子一无隔阂,有同家人,最好不过。御下之道,一张一弛,盖莫上焉!”

  陈若素忽然冷声道:“你此言可是真心话?”

  王笑笑暗道:“难道这一句话,又惹起她怒火了?”笑容不改,道:“焉能有假。纵观古今中外,这一点毫无争议之处。远有赵王杯酒释兵权,今有圣皇分权而治,难道不是道理吗?”

  陈若素凝目望去,见他面上款然一片,且逞迫切之色,心中暗暗叹道:“我既承恩师衣钵,此生是无法与莫名山化敌为友了,唉,我……也罢。”心念一决,忽然灿然一笑,道:“既然你这般说,则这些丫头们放肆起来,可别怪我没管教好。”

  她不自称“本座”,显然是撇开了九阴教主身份,仅以自身与王笑笑相交,这一点,王笑笑倒是明白。只是他又沉醉于陈若素巧笑之下,除了呆目注视,再也不知其他。但觉陈若素平日冷若冰霜,这一笑,直如冰山冻解,大地回春,百花怒放,朝霞耀彩,艳丽不可逼视,与方才那种飘忽的冷笑,那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陈若素本就明艳绝世,除了蔡灵灵外,天下再无一堪与相较之女,尤其她素日冷峻,像这种巧笑倩盼的情形,更是绝无仅有,难怪王笑笑要目不转睛,生怕失去了这一番福了,连本拟送入口中的杯酒,也忘了饮下。

  陈若素纹风不动,任他注视,道:“假如我现在向你出手,只怕你死了还做糊涂鬼。”

  王笑笑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你可知道,我平日以为死当如何,才切合我王笑笑的性情?”他也将姑娘、在下之称省了。

  陈若素黛眉一蹩,道:“好好的何必谈起这丧气事来了。”

  王笑笑心道:“你日前还想取我之命,现在却作此言,真是不可思议。”微笑不语。

  陈若素见他待答,想了一想,道:“你们男子汉,大丈夫,讲究的是壮烈牺牲,马革裹尸还,想必是你所望的了?”

  王笑笑莞尔一笑,道:“不是,马革裹尸,壮则壮矣,仍不切合我。”

  陈若素笑道:“那是寿终正寝,死于床上?”

  王笑笑摇头道:“这又太平淡了。”

  陈若素嗔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懒得猜了。”

  王笑笑朗然一笑道:“我王笑笑人称歌魔笑花郎,笑傲花丛中,片叶别想溜,就连你……”

  其实陈若素已知他是说死在她手中的死法,是他最愿意的。他们这时言笑宴宴,由厅外看来,厅中一男一女,把盏劝酒,男的貌赛潘安,俊美无俦,女的容逾西子,娇媚俏丽,分明一对情侣,那似生死仇敌了。

  陈若素的四名婢女,更是心中糊涂,暗道:“小姐平日对人,都是冷冰冰的,这王笑笑究竟是敌是友,小姐为什么对他如此好?是了,看来准是最好的朋友。”

  面对佳人,口饮醇酒,王笑笑早已醺醺欲醉,突然,他想起蔡灵灵,忖道:“灵妹不知躲在那里,见此情形,她会不会不悦?”不觉向厅外望去,但见夜幕早已悄然下降,厅外昏黑一片,厅中却宫灯辉煌,流苏映彩,假如蔡灵灵就在外面,很容易见到厅中情形。

  陈若素见他忽然停杯四望,也自按杯,道:“你有什么急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王笑笑随口道:“有一位长辈约我亥时相见,地点就在金陵,时间尚早,还是饮酒吧。”

  陈若素哦了一声,也不追问,道:“听说令师娘当年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

  …“

  她意犹未尽地停口,王笑笑一怔望去,却见她似是极少饮酒,开席迄今,也不过喝了两三杯,虽功力深厚,却也莲脸生晕,倍添艳色,王笑笑暗暗想道:“而今这般融洽,片刻后又需翻脸动手,唉,这未免……”心头一烦,仰面尽杯,小兰连忙替他注满了酒,他抛去思虑又道:“师母常言,女子重在德行,至于容貌,乃其微末之事,不足斤斤计较。”

  陈若素莞尔一笑,道:“令师母当年至情至性的事迹,我是敬慕已久。”其实,她不知道柳青青而今虽温良有加,当年未遇邪神两兄弟前,乖张狠辣,恋上两兄弟,之后择其一之后,始行改去,此事王笑笑不太清楚,陈若素却是明白,只是此时此境,她当然不会对王笑笑之言,加以批驳。顿了一顿,又道:“你身畔那位蔡家妹妹,德行自是胜我百倍,论容貌,也是胜我多多。”

  小竹因方才小梅、小兰都曾开口,也不甘寂寞,道:“小姐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哪家丫头,敢与我家小姐你比?”

  王笑笑见陈若素玉面一沉,似将喝斥,他对这几名灵慧小婢,也异常喜爱,忙道:“你不是曾说像家人般相处,则她们所说,我不见怪,也就是了。”

  陈若素面容一松,道:“唉,我自幼孤僻,并无朋友,稍可相语的,只有这几个丫头,以致养成她们没规矩的样子,你可别见笑才好。”她此刻真的将王笑笑视做知心之友,否则以她孤傲性情,如何肯说这等话。

  王笑笑心忖:“她以真心待我,我却犹留三分,岂不可愧?”想要劝慰两句,陈若素又抢先道:“你也不必劝,你所劝的,我未必能采纳,也未必喜欢。”悠然一叹,玉容大有凄然之色。

  王笑笑知道相劝无益,心念一转,执杯笑道:“空谷幽兰,独吐芬芳,本即不见赏于世人。一庭凄冷。夜听寒声,云深无雁影。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清夜永。”

  他这几句话深得陈若素之心,陈若素芳心甚悦,微微一笑,道:“你很会说话。”

  王笑笑笑道:“你不骂我讨好卖乖,佻薄可恶了?”谈笑中,不觉戍时已过四刻,王笑笑念起长青大师之约,不觉望了望天色,要告辞,却觉得盛会难再,竟略一疑迟。

  陈若素见状花容一黯,道:“唉,你要走了,此后相见,就要以死相拼了。”

  王笑笑本即多情种子,闻言黯然,口齿启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陈若素又道:“你不必对我手下留情,我也决不会放过半分杀你之机,到那时候,你不要怨我无情。”

  小竹插言道:“姑娘,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杀呀拼呀的起来了?”

  王笑笑心道:“要我手下绝情,这可是万分难办的事。”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我……但觉无话可说。”语音一顿,道:“希望下次相遇,仍如今夜……”

  陈若素忽然变色,截口说:“你别作梦。”罗袖一拂,立起娇躯,竟不再说半句,已执着鬼头杖,转身向厅后行去。

  就在这瞬间,王笑笑已见到她美眸之中,泪光浮动,知她是为了个性高傲,不欲让自己见到她伤心之态,故拂袖而去。其实他虽自深谙少女之心,可是少女心,海底针,他终未能把握住陈若素瞬息万变的少女之心,扭转乾坤,化敌为友,致令她变色而去。

  忽听小梅叫道:“姑娘。”追了过去。

  小竹却愤愤将酒壶向上重重一放,道:“哼,白侍候你半天,却将我们姑娘气成这样。”也跑向厅后。

  王笑笑方自苦笑,只听小兰在背后道:“笑花郎,你留在厅中,与我家姑娘再见,就不算下次,岂不即可不必为敌了?”

  王笑笑心忖:“这丫头言虽天真,倒是一片好心。”转过身子,道:“我还有事要办,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啊。”

  小兰抿一抿嘴,道:“您不会办完事回来么?”王笑笑哑然失笑,伸手摸摸她秀发,大踏步走出敞厅。边走边大声唱到: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这心没你活着可笑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我愿意来生作牛马也要与你天涯相随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这心没你活着可笑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我愿意来生作牛马也要与你天涯相随小兰怔了一怔,想追下去,倏又止步,改奔厅后屏门。

  陈若素站在屏风后面,听着王笑笑的歌声,眼泪流的更多了,她可以从歌声之中,听出王笑笑对自己的情谊,但是造化弄人,本应该是红颜相伴,如今却不得不刀剑相向,想到这里,陈若素丢下拐杖,跑出来,从后面抱住王笑笑的腰身,哭着说道:“你快滚啊,下次见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混蛋,害人精!”

  “呵呵,杀就杀吧,你知道那是我最希望的死法了,能死在红颜之手,我死也无憾了,若素,别哭了,你是教主,要坚强,记住,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办法总比困难多,多想想开心的事情,其实没有人愿意杀人啊,都是欲望在作怪,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啊!”王笑笑转过身来,将陈若素抱进怀里,轻轻地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说道。

  “哼,用不着你教训本姑娘!快滚吧!害人精!”陈若素沉默了一会儿,一把将王笑笑推开,恶狠狠的骂道。说着,转身跑进了屏风之后。

  王笑笑看着那扇挡住了自己的目光的屏风,恨不得将他劈碎了,但是还是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厅,边走边唱道:风吹起了从前你如水的容颜摇摇晃晃像盛开的睡莲大雨滴落在昨天你回首的那瞬间多少爱恋想要让你看得见我的爱是一把剑要为你遮挡艰险只可惜流水却把它卷入深渊不知道时间是否能为我再停留让我刻下你的名留下你的温柔不管风如何变幻不管雨如何游走爱的剑它沉入了水底永不腐朽躲在屏风后面的五女听到这歌声,都哭得一塌糊涂,但是她们都知道这只是水月镜花而已。

  且说王笑笑走出敞厅,一路上虽见九阴教徒,却未拦阻,他心中暗诧,难道今夜就让他安安稳稳出庄。他心中警惕,却取出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倒似在家中一般,好不潇洒自在。将至庄门,却见那身形瘦长的樊东里与顶门微秃的孟庆楠,率了十来名九阴教徒,守在门旁,不由暗哼一声,忖道:“今晚看来非经一场激战,怕不能走了。”但觉这一战已虽不惧,却也可虑,尤其灵灵迄未传音通知,与约定不符,未免令他诧异。

  转念间,距孟庆楠等已不足三丈,只听孟庆楠道:“王笑笑,若非本教主传令,放你一马,免得人言本教家中欺人,嘿嘿,本殿主定让你今夜来得去不得。”

  王笑笑暗道:“她言虽如此,明是暗存呵护之意,九阴教的人个个心机深沉,理当皆知,不知有何感想?我虽不必要她如此,其情却是可感。”也不知是惊是喜,一时不由愣住。

  只听樊东里嘿嘿两声,道:“小子,今晚便宜你了,还不快滚。”

  王笑笑明知他们心怀不忿,格于陈若素之令,故欲激他先行出手,推卸责任,无奈本已心烦,竟怒火上升,冷然一晒,道:“要打就打,罗嗦什么?”折扇入怀,笑行虎步,欺身上前。

  孟庆楠见他目中无人之态,怒哼一声,右掌抡起,就待劈出,忽又忍住,道:“莫名山的小子,动手之责,可由你负。”

  王笑笑喝道:“罗嗦。”霍然一掌,已拍向樊东里胸前。原来他机警绝伦,见樊东里目光一转,猜他欲出手偷袭,故先下手为强。

  樊东里惊怒交迸,狞声道:“好小子。”一式“推山填海”硬接上去。显然,他是想仗着近一甲子的功力,王笑笑必是不敌,故硬接硬架。却见王笑笑不避不闪,迎了上来,心中方喜得计,岂料两掌一接,但觉对方掌力一吞一吐,掌势一滑,几乎带动身子,总算功力深厚,真气一沉,已然稳住,不禁脱口道:“小子邪门。”

  王笑笑冷然道:“少见多怪。”口中说着,手下却趁势连出“困兽之斗”,掌掌如巨斧开山,追得樊东里连连倒退,除了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再难攻出一招。

  孟庆楠一旁暗道:“这小子看来不过十七八岁,就有这等功力,更难得机警已极,不趁今夜收拾下来,日后又是一大祸胎。”

  第131 章、神功有成

  再想起陈若素对王笑笑之景,他杀机更炽,觉得不毙了王笑笑,绝了陈若素念头,只怕九阴教就要生生断送了,正欲出手,忽听王笑笑激斗中道:“孟堂主如有兴趣,不妨也上来玩玩。”

  两人对博,劲风激荡,逼得四周九阴教徒纷纷散开,樊东里连退八九步,已出庄门。高手相战,何能分心,王笑笑一开口,立于樊东里可乘之机,他“乱正行迷踪遁法”神妙无穷,连踏三步,已脱王笑笑掌力范围,冷冷一哼,反扑过去,连连八掌。

  王笑笑凝立如山,左封右架,未退半步,蓦地一招“变动不居”,击了过去。

  这一招玄奥威盛,锐不可当,樊东里心惊之下,迅展“乱五行迷踪遁法”,险险闪开。但见王笑笑并未追击,哈哈一笑,道:“九阴教传道堂主,不过尔尔,笑花郎失陪了。”身形一掠,倏忽之间,已在十丈之外。

  他们这一场对搏,早已出庄,谁也料不到他方占上风,却暴然退走,连孟庆楠都不及拦阻,遑论其他。樊东里怒发如狂,追上前去,孟吼道:“莫名山小子,有种的别走。”

  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冷然道:“樊堂主。”

  樊东里心头一震,驻足回身,却见陈若素玉面充满怒色,手拄钢杖,站在庄院门口,孟庆楠却满脸惶然,侍立身后,暗道不妙,忙躬身道:“属下在。”

  陈若素美艳如仙的面庞上,突然盖上了一层万载玄冰,道:“樊堂主,家师虽传位与我,本座却自知年轻识浅,功力薄弱,此不上诸位……”倏然顿住,目挟霜刀,森然盯住樊东里。

  樊东里冷汗一暴,躬身道:“属下知罪,请教主降罚。”

  孟庆楠心中暗暗忖道:“我若正言相劝,她怒火正炽,必同火上添油,不如这般。”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朝陈若素躬身道:“教主初登大位,而属下与樊堂主即敢阳奉阴违,不严加惩处,何能以戒来兹?”

  此话一出,陈若素反而面容消霁,道:“本座亦知孟殿主与樊堂主均是为本教着想。”一言至此,星眸一扫二人,见他两人皆是惶然低首,略一吟哦,又道:“不过本座并非忘恩负义之辈,你们大可放心。”

  孟庆楠与樊东里齐惶然道:“教主言重了。”

  陈若素道:“这番违命之罪,暂且寄下,你们戴罪立功,勉力为是。”语罢素袖一拂,迳入庄中。

  孟庆楠与樊东里,相视苦笑,也随后入庄。

  再说王笑笑疾驰向南,忽听蔡灵灵的声音道:“笑哥哥。”

  王笑笑方一停步,香风吹来,蔡灵灵已飘落身畔,道:“时已不早,与尊长相会,岂可晚至?我们边走边谈吧。”

  王笑笑道:“灵妹说得是。”又举步若飞,驰向南方。他虽至金陵不久,也知雨花台在府南聚宝门外。

  蔡灵灵不疾不徐,与他并肩而奔,道:“笑哥,我见你与陈若素谈得高兴,所以没有按照约定,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告诉你我存身之处。”

  王笑笑听她纯真一片,毫无不悦嫉妒,心中暗感到:“灵妹如此善良,我宁可死上千遍,也不能伤了她的心。”心中想着,口中却道:“你藏在哪里?”

  蔡灵灵道:“就在厅外五丈远的花丛中啊。”嫣然一笑,又道:“陈若素口中虽说容貌不如我,哼,其实她心中一定自命天下第一美人。”

  王笑笑听她语气中也有较量之意,莞尔一笑,道:“理她则甚?”

  蔡灵灵默了一默,道:“笑哥哥,你下次与她相见,真要为生死大敌么?”

  王笑笑正为此事烦心,闻言佯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我想机会不大吧!”

  蔡灵灵道:“这件事应该及早拿定主意。”

  王笑笑不欲多谈此事,撇开道:“我自有道理,你大可宽心。前面就是聚宝山,我们快上。”

  两人何等轻功,虽未尽展,已快逾追风。循着城墙跑,时在夜深城闭,除了秦淮花舫,笙歌犹传外,未见行人。今夜月色甚佳,上了雨花台,已见长青大师灰衣布衲飘飘,盘膝坐在峰顶。王笑笑见他宝相庄严之态,不禁下拜道:“晚辈迟至,爷爷恕罪。”

  蔡灵灵却奔上,喊道:“爷爷。”扑入他怀中。

  长青大师修为已入神化,岂不知两人已至,但直至此刻,始慈目缓睁,道:“笑笑不必多礼。”忽然一怔,沉声道:“笑笑,你吃了什么?因何印堂神色,大异晨时。”

  王笑笑暗赞他神目如电,起身将情形说了,长青大师又按脉细查,便闭目不语。蔡灵灵侯了片刻,见长青大师仍一语不发,推了他肩膀一下,娇声问道:“爷爷,怎么了?”

  长青大师睁开双目,微微一叹,道:“你这情形,倒有几分象”无极心法“最高之境,正逆合运,生生不息……”

  蔡灵灵欢声道:“那好极啦。”

  长青大师摇一摇头,道:“不过老衲却可断言非是”无极心法“最高之境,唉,是祸是福,连老衲也难断定。”。

  蔡灵灵大感失望,长青大师沉吟有顷,忽对蔡灵灵道:“灵儿守护一旁,待我再查一遍。”蔡灵灵知长青大师想用真气搜脉,这可是异常危险的事,一个不巧,两人俱有走火入魔的厄运,忙应了一声,走出二丈,运功戒备。

  长青大师面庞向王笑笑,道:“笑笑,你背我盘坐行运功。”王笑笑应了一声,依嘱盘膝坐下。蔡灵灵虽四外严戒,却是不时望向他们。

  长青大师掌按上王笑笑“百会谷”,一掌按上“命门谷”,垂帘塞兑。半晌,王笑笑忽面呈痛苦之色,汗下如雨。蔡灵灵芳心几乎跳出口腔,运功之时,理当面呈安详,如此情形,除非是走火入魔或散功之前,始会呈露。

  忽听长青大师道:“笑笑,不要运功抗拒,顺其自然。”又过片刻,长青大师忽然收掌,取出一只玉瓶,对王笑笑道:“服下一粒,运功调息。”

  王笑笑一瞥之下,已见瓶高四寸,镌有“小瑶池”三字,他知必是“瑶池丹”,忖道:“金陵世家的至宝,龙逸兄未服,我岂能服?而且我也不需要用力增加内力。”对长青大师道:“大师,目前此丹对我来说,已非必要,不如留着救人有意义得多?”

  长青大师微微一叹,接道:“曾祖他老人家说,灵丹是用以济世,希望这”

  瑶池丹“有朝一日,救上千百人性命,惭愧的是,三百年来,所用八颗,五颗是金陵世家用去,其他三颗,所施惠者,也是多少与金陵世家有关的人。”他言语至此,两人均知其意了,分明是同意王笑笑所言。蔡灵灵一心只在王笑笑身上,大不以为然,只是长青大师陈义正大,却也不敢争论。

  王笑笑站起身子,将玉瓶递回长青大师,长青大师摇一摇头,道:“你收着,留着救人,老衲疏懒成性,不欲再动。”

  王笑笑也不多说,纳入怀中,忽触那根碧玉书签,心头一动,取出奉上,道:“这根书签上有些掌式武功,可否请老爷爷鉴定?”

  蔡灵灵也“啊”了一声,取出那由陈道明身上搜出的玉瓶,送了过去,道:“这件东西也请爷爷看看。”

  长青大师一并接过,先对那根上雕“碧环神君经斋”的书签,执于面前,那签上字,纵小逾蝇头,凭他功力,无殊磐石,略一浏览,耸然动容,道:“碧环神君,不愧天纵之才,也唯有他那诡异性情,创得出这等诡谲武功。”将碧玉书签递还王笑笑,道:“上面武功,虽漫无体系,凭你聪明,不难理出头绪,这套武功虽与你家武功路子大异,可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妨采撷精华,融会贯通。”

  王笑笑诺诺连声,收回怀中,却见长青大师又拔开瓶塞,将瓶口凑近鼻端,蓦地面色一变,盖起瓶塞,连道:“好厉害,好厉害。”

  蔡灵灵急声道:“爷爷,有大碍么?”

  长青大师长长吸了一口长气,面色回转,将头一摇,道:“还好,不知瓶中乳汁究是何物,一嗅之下,连老衲也略感昏眩,你们由何得来?”

小说相关章节:至尊红颜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