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胱的正下方贴着的栗子大小的脏器，触感会和周围略微不同。

脑中虽然有这样的知识但是一点都派不上用场，最后让他找到位置的还是对方的反应。虽然他是分不清那块位置和周围有什么不同，但是只要反复按揉那里对方就会微微地拨高声音，绷紧肌肉。

吉尔伽美什在反复的拨撩下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后身体的感度提高了很多。灼热的口腔黏膜包裹着他的性器，没有皮肤遮盖的前段被舔舐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舌面上的舌苔。

但是几秒后他就睁开了双眼，将视线投向埋首于自己腿间的绮礼。比起单纯的生理性刺激，还是观赏被他引诱的圣职者服侍他时那苦闷的表情比较能挑起他的情欲。这种视线让言峰绮礼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是口中含着对方的性器他也无法别过脸，他只能努力把注意力放到取悦对方上，来无视那好像要在他身上开个洞的视线。

“……嗯，哈、哈啊…唔——”

细细的舔舐，用舌触碰敏感的地方，时而整根含入，前端插入喉管带来的呕吐感习惯之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对方的性器在自己口中搏动，轻颤，然后射精。

口腔和鼻腔中都是雄性的味道，口中的性器顶到最深处。吉尔伽美什的手攥着他的头发，身体往后仰去，绷成了优美的弓形。

“……咳…咳咳咳…咳！”绮礼不可避免地被精液呛到了，他挥开吉尔伽美什的手转向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已经进入食道和气管的液体咳了很久都咳不出来，大部分已经被自己吞下去了。那位王者说要赐予他让他能停止思考的快乐，但这种体验，绝对和他所理解的快乐和普意上的快乐都是相差甚远的。而且他做得太认真了，不管是香艳感还是背德感都感觉不到。能感受到的只有生理上的不适。

黄金的王慵懒地躺在他的床上，半合着眼睛喘息，红玉般的眼眸中满是情欲的氤氲。

这样应该算尽兴了吧。

言峰绮礼想着，直起身，随手用衣袖擦去沾在嘴角边的淫靡液体，转身准备向门外走去。

“……慢着，你想去哪儿。”Archer伸手扯住绮礼的袖子。

虽然是疑问句，但怎么听都是留下的命令。

“已经尽兴了的话就快回去吧。Servant总是这么行踪不定，时臣师也会不安的。”

绮礼顾左右而言他地答道，他已经不想再陪这个Servant胡闹下去了。

他现在只想去浴室脱掉衣服，让寒冬的冷水浇到自己身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身体发热，心跳和血液运动的速度都比平时快，虽然不太明显，但是下身已经微微抬头了。这不能用正常的生理现象来解释，刚刚那场单方面的服侍中自己得到的只有生理上的不适。

合理的解释是，自己对一个男人、而且是老师的Servant产生了情欲。没有得到任何生理上的刺激，仅仅是听着对方的喘息声，爱抚着对方高潮时绷紧的身体就勃起了。

不可理喻。无法理解。

也不想去理解。

“呵，这种程度就想让本王尽兴？”黄金的Servant听到自己Master的名字流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转瞬即逝，“这才刚刚开始呢，绮礼，本王承诺过要赐予你忘却思考的快乐。”

吉尔伽美什起身扯住言峰绮礼的衣领，把他按回床上，然后自己翻身跨坐上了他的腰。

绮礼瞬间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代行者千锤百炼的身体承受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算不了什么，让他觉得呼吸困难的是吉尔伽美什那双红莲般的眼睛。那双好像在燃烧般的眼睛满溢魔性，让人觉得看久了就会被吸进去一样。

“君无戏言。”

灵活的手指不容分说地挑开修道袍的暗扣，扯开衣襟。他随手打开他的宝库，从里面取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将绮礼贴身穿的内衬划开。

“哦？还真是不错的身体，有足够的资格摆上王的寝台。”

黄金的王者舔着唇角赞叹道，带着水光的舌尖情色地划过柔软的唇，白皙的指尖充满挑逗意味地顺着神父的肌理从他的胸口滑到小腹。过分磨练的身体满是力量感和雄性魅力。紧绷的皮肤包裹着的肌肉全都是恰到好处的强韧，每一块胸肌和腹肌都有着明显的分隔，在室内的照明下被阴影描绘出鲜明的形状。

明晃晃的刀刃侧贴着神父的身体滑下，冰冷的金属触感戳动了他的防御本能，让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不过那锋利的刀尖却没刮进他的皮肉，只是挑开了他的裤子。

吉尔伽美什浮起淫靡的笑容，高潮的余韵使他全身都是情欲的味道。

他的手抚上绮礼的下身，那个地方已经比刚才又硬了几分了。

“还摆着这么一张苦闷的脸干什么，这里不是已经硬成这样了吗？”

他揶揄着随手套弄了几下，半勃的性器就完全勃起了。

妻子亡故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情交的身体出人意料的经不起拨撩。之前的几年他都用过人的自制力忍耐下来了，别说性爱了，自渎都没有过。积累的欲望就像关在水坝里面的水，越积越高。

微温的指尖搔拨着铃口，细腻的指腹摩擦着柱体。

不习惯的快感让绮礼不自觉地发出满足的吞咽声，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看着那幅光景的英雄王露出了饕餮的兽的表情。

他转而用手把自己的身体撑在绮礼厚实的肩上，身体重心向前倾，然后将对方的勃起按到自己已经姑且算是扩张过的后穴上。前端传来的收紧的触感让绮礼猛的崩紧了身体，反射性地抓住他的大腿。

绮礼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感受着着吉尔伽美什慢慢地落下腰肢。

“…——唔…”

“哈啊……”

深入到底的同时两人都发出了低沉的喘息声。

言峰绮礼只觉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灼热，柔软，紧致的内壁紧紧包裹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英灵就那样摇动起了身体，收紧的内壁紧缚着他最敏感的地方，陌生的快感席卷而上，侵蚀着他的理性，大脑好像都要溶化掉了。

他抬头仰视着黄金的英灵，对方弯下身时呼出的水气打在自己的的脖子上，微微发痒的感觉即使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也没有被磨掉。那张美丽的脸在垂下的金发造成的阴影中看起来不那么耀眼了，总是游刃有余的表情也因为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快感变得有些扭曲。

心跳。

这次更明显了，他明确的感觉到了自己因为面前这servant而觉得心动。

身体更热了，下身的勃起又硬了几分，内心有某种不知名的冲动叫嚣着要撕破他的胸腔。

“怎样？绮礼。”黄金的王很快又找回了他特有的那闪烁着蛊惑的残暴，他吞咽着痛苦的声音问道，“王的身体滋味如何？”他说着又故意收紧了后穴，并满意地看到身下那个绞紧眉头的男人因为快感而发出叹息声。

见身下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也不出言苛责，而是顺从自己的欲望扭动起腰肢。

皮肤和皮肤撞击的声音，黄金的王魅惑的喘息的声音，以及淫猥的水渍声。

他的身体确实美味得难以置信，肉体上的满足感擅自越积越高，将绮礼推向绝顶。

视觉，听觉，触觉中都只剩下吉尔伽美什的存在。

用他的话来说，这就已经是言峰绮礼应该顶礼膜拜的恩赐了吧。

但是还不够，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身体上的满足并不能填补他内心的空洞。

快感像潮水般淹没他的头顶，让他有种被丢进深海的错觉。他大口地喘息着，像溺水的泅人一样大口地吸取氧气，狂乱地对眼前的光线伸出手。

然后他抓住了，那是吉尔伽美什白皙的颈项。

啊啊，就是这个。

言峰绮礼忍不住微微收紧了握住吉尔伽美什喉咙的手掌。

想要将这位高高在上的王拉下地面，想要将他那高傲的笑容揉碎，想要听他绝望的哭喊声，想要尽情蹂躏这具美丽的身体。可以的话甚至想捏碎他的喉咙，折断他的四肢，拆掉他的关节，啜饮他甘美的血液，将那如同燃烧着的烈焰般的眼睛挖出来拿在手里把玩。

专横残暴的王，至奢至华的王。

这样至美的存在，当他坠落地面，在自己手里被碾碎时，会发出怎样的，绝望的哀鸣呢。

他的泪水，想必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佳酿也比不上的甘醇吧。

风驰电掣而过的妄想使他的心跳快了好几倍，血脉贲张，就差能听见理智断线的声音了。

他扯住吉尔伽美什那白瓷般的颈项把他拖到怀里，凶狠地吻上他的唇。

这是言峰绮礼第一次主动吻他，比起吻来说太生涩也太凶狠，完全感受不出哪里还有内敛的圣职者的样子。唇齿碰撞着生疼，甚至都有了血的味道，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唾液顺着绮礼的唇角滑下。吉尔伽美什慢慢的开始有点喘不过气了，妖冶的表情细微地扭曲了起来，他想推开咬住自己的唇肆虐的男人却被对方狠狠按住了后脑，光绫般的金发凌乱地散开。

最后言峰绮礼在翻身把对方压在床上时拉回了自己脱缰的身体，他撑在床面上大口喘着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样子就像是刚刚负重跑完百来公里。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英雄王，只是皱起眉头咳了几下，就又恢复了那完美无缺的神态。

“怎么了？绮礼，”王轻喘着看着上方的男人，微笑着说道，“继续啊。”

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思考确实停止了。

吉尔伽美什的红瞳中映出自己浑身冷汗的狼狈样，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悬垂在他血色丰盈的身体上，异常刺目地提醒着自己的背德行为。

“遵从你内心的欲望吧，绮礼。”

那声音明明透着王的威严，在圣职者耳中却满是魔性。

“本王准了。”

那声音就像是某种催眠术，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覆上对方的颈项。

明明只是圣杯做出来的Servant而已，却和真正的生命别无二致。言峰绮礼的手掌心贴着吉尔伽美什的颈项，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却并没有用力收紧。那层皮肤特别薄，底下的动脉搏动的触觉能很明晰地传递到绮礼的手心，每秒跳动两次左右，他每呼吸一次，肌肉就会细微地轻颤，吞咽一下，贴着他掌心的喉结也会跟着滚动。

吉尔伽美什的颈项比起一般的男性来说要稍微细一些，虽然薄薄皮肤底下的肌肉非常有韧性，但是对于能空手捏碎木石的代行者来说也是合拢手指就能捏断。人体是多脆弱的东西啊，就算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伟大英灵，和精灵极致接近的存在，人类最古的王，在得到了圣杯授予的人体以后表情也一样会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只要，合拢自己的手指，就能看清自己的灵魂本质了吧。

不管剖开之后那是多么肮脏，多么鲜血淋漓，如果那就是这位王所说的愉悦的话……

神经都绷紧了，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鼓动。

言峰绮礼慢慢收紧自己的手指——

黄金的王依旧惑人地笑着

“ ”

“——”言峰绮礼猛地收住了呼吸。

虽然只是一瞬间，看似与眼前的存在毫无共同点的妻子的脸和吉尔伽美什那耀眼的微笑完美无暇地重叠了起来。

他的妻子在他怀中那因为痛苦而无法呼吸的表情——

绮礼飞快地抽回手，转而用力抓住吉尔伽美什脸侧的绒垫，用力得好像要把它抓穿一样。

“绮礼？”英雄王抬手抚上他的面颊，“你在怕什么？”

仿佛就像是站在断崖的边上，只要再踏出一步就将落入深渊的本能的退避感。

心中自我掩饰的本能在顽强地阻拦回忆。

言峰绮礼拂开吉尔伽美什的手，转而像想要把他揉进怀里一样紧紧抱住他，然后狠狠地顶进他的身体。即使是这个毒物一样的英灵，在断崖边上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当做着力点。

“——唔…啊……绮礼…唔嗯…啊…”

黄金的英灵发出悦耳的呻吟声。

过于激烈的抽插不需要什么经验，只是单纯的动物本能。被侵犯到身体最里处的痛觉和快感让吉尔伽美什的喉间流出甜美的悲鸣。言峰绮礼在刻意忽视，那甘美的悲鸣给他的满足感远胜于身体上的快感。柔软的粘膜包裹着他勃起的性器，绞紧，痉挛，就算十分的疼痛，贪于淫欲的身体还在叫嚣着要更多。

吉尔伽美什主动打开了身体，张大双腿主动迎合对方狂乱、毫无章法、强暴一般的侵犯。

绮礼的性器就像火热的楔子一样狠狠地打进他的体内，毫无怜惜地翻弄他的身体。

他光洁的额头浮上脂汗，黏住了金色的额发。眼睑微微醺合，眼角挂着生理性泪水，红玉般的眼眸被涂满了情欲的色彩。那因为过多的快感而皱起眉宇的表情无可救药的淫靡而妖冶，能挑起任何人的情欲，粉色的唇诱人地张合着，隐隐露出带着水光的舌尖。

肠液和腺液混在一起，随着单纯的活塞运动发出淫猥的水声，响彻房间的四隅。

室内越来越热，也有可能是身体的温度超过室温太多而产生的错觉，半密封的室内的空气越发湿热，充满了情色的味道。

言峰绮礼混沌的黑瞳之中，已经看不到一丝理性的痕迹了。

“啊…哈啊…很好、绮礼…就是这样…啊嗯……”

吉尔伽美什的双腿缠上了绮礼的腰。

他双手的指甲都掐进了言峰绮礼的肩膀，想必是很痛的吧，但是这份疼痛也没让男人冷静下来。

体内承受着热而猛烈的撞击，大腿的肌肉缠着对方的腰越绷越紧。忠于欲望的身体配合地扭动着腰身，炙热的内里像渴望精液一样反复收缩，不留余地地紧缠着刺激着绮礼的性器。

温热的汗水，甜美的呻吟，濒临绝顶的快感，美味得难以置信的身体。

但是不满足。

不满足，不够，还是不够。

可是当那份愉悦推到他面前，他又退缩了。

他退而求其次地咬上了吉尔伽美什的裸肩，黄金的英灵立刻发出来高亢而华美的恸音。

尝到了咸味，但也分不出是汗水还是血液了。

在这种兽类一样的交媾中，理智什么的完全是多余的。仁义道德伦理教义全都缩到了灵魂的角落，身体完全靠着本能单纯地追逐快感，彻底脱离了理性的控制。只有那条底线，在本能的退避感的保护下仍然存在。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单纯的，背德的，追求快感的行为，仍然在教会中密封的房间里持续着。

“绮礼…哈啊……绮礼…啊——”

吉尔伽美什的身体紧紧地缠着他，痉挛着绷起来，沸腾的快感到达了临界点，蒸溶了意识。

他抓紧绮礼的肩，身体向后弯成了漂亮的弓形，一边颤抖着一边射精。白色的粘稠液体沾满了两人的小腹，和浓度完全不同的汗液一起顺着肌理分明的腹肌流下。

柔软的体内也随着他的身体痉挛了起来，内壁猛地绞紧了绮礼的性器，催促他快点交出他的精液。

“——唔…”

很快他就把持不住了，温热浓厚的精液随着绮礼的低吟射入金色的英灵体内。吉尔伽美什感受着体内的温暖和随之溢上的魔力，发出甜腻的呻吟。

绮礼俯身咬住吉尔伽美什的唇，满足的声音尽数被他吞了下去，只能听到柔软的鼻音，和喉间发出来的如同幼猫一样的咕噜声。

明明是已经高潮过的身体，却还是像想榨干对方一样开合着收紧。

长年没有发泄过的身体高潮持续得相当长，两人还没分开时对方的身体就承受不住过量的精液，白色的浊液顺着他白嫩的内股流下。

吉尔伽美什从高潮的余韵中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言峰绮礼瘫倒在他身上。

混沌的双眼茫然无光，瞳孔狭小，感觉就像睁着眼睛昏厥过去了一般。

黄金的英灵浮起餍足的神色，伸手拨开言峰绮礼被汗湿的额发，动作轻柔得像爱抚被他豢养的狮子。

“怎样？看到你的答案了吗？”他用慵懒的声音柔声问道。

“……我不知道。”

“那就继续，本王耐心还是不错的。”吉尔伽美什抬起神父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凑上去用舌尖舔他干燥的唇，“在本王尽兴之前，就容许你所有的无礼吧。”

即使那般淫靡，黄金的王也依旧满身都是耀眼的光辉，那双红莲似的眼睛似火燃烧。

看久了的话，大概就会被灼燃吧。

他的夜宴还没结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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