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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 軼事 之壹 _感染,1

[db:作者] 2025-06-30 23:53 5hhhhh 2380 ℃

「你願意寫一篇,純粹悲傷的(愛戀)故事嗎?」

「你願意為我寫一篇嗎?」

壬ko這樣說到,就寫一篇這樣的故事吧!

先等我會見小白(夢主義主宰,掌管夢境)再說。

我要睡囉──

xxx.

我與她相戀了,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想她也是、他也是。

「有些時候我想我們是可以不使用理性交談的,

「但就像這杯咖啡的溫度一樣──

「我想熵或許不會允許我們持續的糾纏下去,終有一天會消散的。」

咫尺近的她說到,他在旁邊看著,想著她的睫毛很長,想著她連喝咖啡的姿勢都很性感、使人著迷的注視,想著熵是佛洛依德提出的熱力學函數套用社會心理學,但佛洛依德更詳盡的釋義他早已忘記。

「你的睫毛在說最後一句話時顫動了。」

他相信她只是因為沒有自信才說出這樣的話,每次都用心良苦的希望他對自己不要存有熱望,深怕被灼燒一般的獨善其身,卻又因此孤獨的活到了現在。

他一直都注視著她,所以清楚無比。

「那又如何呢?」

她挑眉,不屑一問,慵懶的眼瞳這才比較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他。

「不要再逃避了,你是愛我的。」

「我不愛,要我說多少次我忘記如何愛了?」

她蹙眉撇開視線,嗅聞那咖啡與鮮奶油交融的黏膩香氣,厭惡、憂鬱、無濟於事全寫在臉上。

每次開啟這個話題,她就會後悔約他出來,因為陳腔濫調,千篇一律的沉重和熱望、若犬渴求憐愛的雙瞳,炯炯有神,太過刺眼。

而他也總是後悔開啟這個話題,深怕下次就約不到她,更別提進一步相處了。

「你跟她有在交往嗎?」那天我問他,吃著我的茄汁義大利麵,麵條還很不優雅的在我嘴邊左右擺晃,而我就著這姿勢抬眼盯著他瞧。

「有!」

他篤定的回我,雙眼卻出賣了他,傾訴自己只是隻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犬,如何淒涼。

「少騙人了。你的狗尾巴和耳朵都露出來囉!哈哈哈!」

「不要笑!我認真的!她沒否認又總是跟我出來!

「每次都有逃避的小動作!她根本不敢承認愛上我了!」

看他激動的解釋自己不是被拋棄的,只是主人暫時寄養在別人家,三不五時會去探望一下的處境,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呢?

「我看她跟我說話都滿正常的,怎麼到你就變成那樣死文青臉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跟他說話也會變成死文青啊!我都快得憂鬱症了。喔!叫我這羅密歐何去何從!窗邊的伊人阿!」

「行了!你快消停止。休要我動用文言文制裁你,哈哈哈!」

「連你也消遣我... ...咳,

「我是真想過,我條件還可以,對她也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分明就愛我,」

「『到底為什麼她不肯承認她愛我!』」我幫他把話說完了,我倆近乎異口同聲,甚是有趣。

「吼!莫拿我玩笑!」

「卿不如與我譜段戀曲,意下如何?」

「你好是好,但若連你都文言我就要一頭撞死囉!」

「好說好說。呵!」

其後,我們未曾想過的玩笑話,卻於晦暗不清的命運之輪的底下,殘忍的輪轉了,被惡魔囚禁的戀人們,仍然貪婪的汲取對方愛的精華,數不清的紅絲扯動我們的全身...

xxx.

「怎麼了?又來我家過夜?」我看著淋成落湯雞的她,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右手指尖的煙仍若無其事的裊裊而升。

「嗯。」她說著逕自走向我的臥房,熟門熟路的她知道浴室便在臥房進去的右邊。

「咳。」自認倒楣的我就得當傭人給她送換洗衣物,有時候覺得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欠這些傢伙多少,一天到晚當小弟被使喚。

「咳!嘔!」聽見她的聲音,八成症狀又來了,這傢伙又吐了。

「洗乾淨點,弄髒浴室就把你做到死。」

「咳!閉嘴,牲畜。」

「嘖!還不是需要我愛撫... ...」

「吵死了!咳!變態大叔,爽就好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沒錯。這就是我跟他說的,滿正常的對話模式。

現在想起來,或許她真的滿喜歡他的。

因為,

人都不想把自己的缺點暴露在喜歡的人的眼前。

咳,這已是多年後我才意識到的一件事。

xxx.

「哪!拿去!」用丟的將衣服丟給這隻動不動就離家出走的蠢貓,對這種傢伙真的不能太和善。

「嗯...

「...

「謝了。」

「呵!」看吧!她還是這麼怕生。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跟人有關的字詞都無法套用在她身上,她和人的相處就像雲和空氣一樣,當雲一般的人變成雨,向她靠近,卻總是無法碰觸真正的她。

因為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模樣,無意識的存活著。

「去睡吧!我不跟酒鬼一夜情。」捻熄菸,安靜觀察面前正在擦拭頭髮的這個女人。

「嗯。」

說真的,我不懂他為什麼愛她,對我來說,人只是「物品」,或說像是小狗小貓一樣的「生物」。

她的魅力看來就只是藉於裸體模特兒和常人之間的程度,對我來說完全不構成威脅。

但她的憂鬱總是摧殘著我的神經,而體內想將她畫下的那隻獸,總在我和她遇見之時興奮吠叫,想要擁有她,不,更確切來說是想要摧毀她。

看著倦容滿面、兩眼無神的她正想向床倒去,不知為何我想起了他──

「等等──」

「唔!...嗯!」

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一個跨步,將她拉入懷中,向她瘋狂地索吻。

xxx.

「早餐好了。」

「唔...嗯。」

看著他倒頭繼續睡,真是夠了──

「好好吃!唉!我為什麼又睡在你家!」

「你蠢嗎?屁股痛沒?」

「幹!你又對我...?!」

「不然咧!你以為我那天說假話啊?」

「你...!你!

「我只愛她耶!不能因為你接觸了二次元的文化就對我下手啊!」

「是是是,在你呻吟時,爽得連這句話都說不出口囉。」舉起紅茶聞了聞,真是好味道。

「幹你媽的!等我回來再跟你計較!」

看著他匆匆吃完早餐,抓了外套就出門的背影──

真是夠了。

所謂的人格分裂症是這種來著的嗎?

我再殘暴,卻從未對他下過手,也不能對他下手。因為她愛他,她甚至知道不能愛他。而我愛他,但他絕對不愛我。

「What The Fuck! 」

xxx.

「他又住你家囉?」

對面的混帳這樣問我,在我下班之後,我有些後悔找他來談這件事。

「廢話!我誰阿?你曾祖父呢!」

「甲賽啦!真這麼強我看你也不會來找我囉!」

「說真的,這樣下去好嗎?他不是...」

「閉嘴!再講我就上了你!」

「幹!要幹來幹啊!比大隻喔!」

「呿!髒嘴,沒一句好話。」

才剛說完就意識到,這句話在這裡一定會被拿來消費,尤其對象是我眼前的B君時...

「會來Gay Bar找人聊天,還求人嘴巴乾淨,鄉親們!你們說這樣對嗎?」

「哈哈哈哈哈!你搞不定他,求我幫你嘛!」

「對啊!還有我這裡!」看著總是「性」福保證的C君指著他自己那話兒,

真是夠了,咳。

「我真的找錯人了。」

「別這樣,兄弟,你需要看開啊!」

憂愁的喝我的白蘭地,真不想說B君真的是...

其實我不是Gay啊!

「所以那傢伙怎了?這麼久都快兩年了,還是搞不定?」

「咳,一言難盡,

「你不知道這傢伙喝酒後...」

「蛤?說下去阿,別賣關子。」

「會催發他的人格...分裂。」

「什麼?真的假的?!」

看B君一臉詫異,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誰叫我賤呢?我真的很喜歡他...唉。」

「亞博,別糾纏下去了,你會把自己輸掉的。」

「我知道──」

第一次B君認真的跟我說,但是那之後我卻還是進行,我大概很卑鄙吧。想要的事物,我會用任何手段得到,即使知道,我愛的人愛著別人,並且他愛的人還是我的親妹妹。

xxx.

「久等了,抱歉我又遲到了。」

「沒關係啦,我也才剛到。」

「拿去,給你的。」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這真是俗套的一句話,但我還是想說,畢竟眼前的男人不是他。

「謝謝你,讓你破費了。」

「哪會!幫女友慶生,是天經地義的事嘛!呵呵。」

看著像他一樣傻笑的這個男人,我突然很想哭。

「怎麼了?沒事吧?」

男人拉我入懷,輕拍我的背脊,我緩緩開口。

「你...為什麼喜歡...

「像我這樣的人?」

「沒為什麼吧?喜歡就是喜歡囉?」男人看著我的眼睛拍拍我的後背,眼神就像在說這裡有靠山一樣,但看著眼前的忠犬,我只會不斷想起他。

嗯。

必須過「正常」的生活才是,我必須振作點。

因為人是離不開群居的生活的,

尤其是這個時代。

xxx.

「好累。」

這傢伙就倒在我的床上。當我回家時看見這樣的畫面──

為什麼不是他?

「沒喝醉就別過來我家,蹭飯的。你不是我養的食客。」

「跩屁阿。欸,大叔你的床超軟的,家裡蹲真好阿。」

「囉嗦。這叫SOHO族,要我說幾次阿!」

「是是。她在嗎?」

「不在,怎麼了?忌妒?」

看著明顯疲倦的她,繼續兩眼無神的放空。

「不,我沒有,

「是說你相信嗎?我居然去交了一個男友,

「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看著這傢伙突然發瘋似的笑了起來,我卻覺得這傢伙真的很...悲哀。

「...」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傢伙,有時候連自己都搞不懂,明明覺得人類只是物品,為什麼看著「發作」的她,會很想把她吞噬掉...

「...畜生!...嗚!」

用兩隻手臂遮住悲哀的雙瞳,仰躺的她連哭泣的哀鳴都不願發出...這瞬間喚起了我的良知,讓我實在下不了毒手。畢竟對方已經潰敗成這副德性,對弱者出手真有點不人道(?不對,我還有對人道的關懷嗎?)

「...要叫她來嗎?」看這種時間點,也只有我妹可能會來傾聽她了。

「...不准叫!

「我...不想要他看見她!」

真是夠了,這種時候還需要執著這種無意義的事嗎?真讓人火大──

「好!你現在乾脆來回答我的問題好了,

「我算什麼東西?就你說的變態大叔?還是砲友?

「那你新交的男友又是什麼東西?無知的小綿羊?呵!真讓人火大阿你!」

連我的渾沌都不清不楚?不如說是清楚還想持續罪惡的這段關係,以此讓自己看來更加汙濁,藉此克制自己對他的欲望──

唉,說到底我們在做著同樣的事。

不想聽她無濟於事的回答,煩躁讓我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不知道...」

在我闔上門時,她說到──

xxx.

「唉,我上輩子是欠這些人多少阿。」

「怎麼了?」她在我旁邊問我。

「你哥我快被你朋友煩死囉。」

「道君?」我家妹妹歪著頭,一臉天然呆的看著我。

「嘿,就是他,真煩人。」

對阿,煩死人了,我妹以為他是男生,這也不怪我妹,道和我妹相遇的模式就是那樣。只是道那個該死的精神體真是...

為什麼那傢伙一定要在我妹面前變回男人臉啊?明明道只是個渴求男人錯愛的女子罷了。真是讓人煩躁阿。

「別看道那樣,雖然他很帥、很樂觀,但有時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

「而且面對眾人歡笑的他,很仔細看會發現,雖然是發自內心...

「總之,我想他的心理壓力很大吧。」

我家妹妹這樣說到,倒是讓我滿吃驚的,

「我還一直以為──」以為你們...

「以為他愛我嗎?呵呵,哥哥你小看我囉,那是他和我的約定阿。」

「什麼約定?我這個做哥哥的會不知道!」可惡!這兩個小東西居然有我不知道的約定!

「呵呵呵,不告訴你。」看我妹笑成那樣,太過分了,我不是妹控、絕對不是!

「有想要的東西,哥哥買給你,快說什麼約定!」只好使出殺手鐧了──

「不要...說了的話,哥哥會去找道君麻煩的。」

我妹居然這樣袒護一個外人啊啊啊啊啊!這不就是叫我一定要去找他麻煩了嗎?!

「不可以唷!我猜你在說『這不是叫我要去找他麻煩嗎!』

「哥哥你如果去找他麻煩──

「我就跟你斷絕血緣關係。」

啊啊啊啊啊!太可惡了啊!我家妹妹什麼時候學壞了!(天音:不就是你教壞她的嗎?)

「好,哥哥不會去問他的...呵呵呵。」

「唉唷!不要笑得這麼猙獰,好醜喔。」亞換伸手撫平我的青筋...

可惡啊!太可惡了!

「是說哥哥一個人住要小心流浪貓唷,B君說最近社區管制不太好的樣子。我先走囉,還有課要上...啊!

「是跟『道君』一起上的課唷,呵呵。」

「可惡!我妹什麼時候被人教壞的...」真是欲哭無淚啊!咦?...不對,

我住的地方滿高級的啊?...流浪動物?

幹!

B君出賣我!

「哈啾!」

「怎麼了B君?」

「沒事,大概有人太想我了吧。」

「想你?工作都做不完囉,快搬貨吧!」

「是是!」

xxx.

「不知道了啦!」

「什麼不知道?」亞換問坐在旁邊的道,道以一種慵懶的姿勢趴倒在桌上,但又巧妙的讓臉朝向黑板的方向。

「跟大家的關係都亂七八糟的,有點High不起來。」

「道君難得的表現出來了。」

「換,你看我樂鬧喔?明明就清楚,還要裝不知道,總覺得你很腹黑呢。」

道瞥了瞥亞換,他總是搞不懂,眼前這位正妹為什麼總是跟自己來往呢?五官像歐洲人的她,除了比較不高調,不然想要絡繹不絕的追求者應該不難,卻叫自己假裝她的情人。

「唉,真搞不懂啊,你也是,他也是。」

「你和我哥吵架喔?」

「算是吧?我跟他說我交了男友,他就生氣了。」

「是嘛,我想我也要生氣了。」惡寒?!

道轉頭看向亞換,不好,這個正妹居然在燦笑,這不正是她準備讓人死的表情嗎?!

「你行行好,別氣了行吧,我的『女朋友大人』。」

「喔?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先跟我哥說,而不是跟我說!」

「呃...」

「我想我們需要翹課了。」

道在內心吶喊「不對啊!絕對不是這樣的吧!OH! NO!」

旁人便看著某正妹面無表情的抓著帥哥道離開教室了。

隱約還可以聽見自己後面傳來「不是吧!就這樣翹課了?」、「你不覺得他們吵架了嗎?」、「這是說我們有機會了?」、balabala... ...

「好,我的大正妹,行行好吧,放我一條生路。」眨眨眼,道在想,自己這樣能逃過懲罰嗎?

「對方是誰?」異常冰冷的語氣,慘了。

「呃...公車上認識的。」

「你在騙我嗎?」

「...不敢,朋友引薦的。」

「咳!道,我們認識多久了,不說實話嗎?」

「我該說什麼?事情很複雜啊!」

亞換看著眼前的道君突然情緒失控,她有點猶豫要不要點杯酒讓他發洩。

「你說我都聽。」

「就...一夜情後在一起的。」

「你...

「你這個混帳!」

簡餐店裡的客人瞬間都轉頭看向這位正妹,大概心裡都在想,可惜了一張臉,兇起來真可怕...

「幹嘛這樣,我跟你哥不也──」

道君瞬間不敢說下去,不,是因為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

「很好!你連我哥都──

「我對你不夠好嘛!你到底在做甚麼!」

這是道第一次看見亞換發飆。

「呃...對不起...亞換我──」

「我們分手吧。」

「我們又沒在一起,還是你要我不再假裝你男友?那也不是不行阿,不過這樣你不就...」很容易遇到變態嗎?

話還沒說完,道君就被亞換拖進廁所,然後被...

「唔!...嗯!哈!

「真不愧是同家人,真兇狠。」這種接吻的方式,一定會斷氣而死。

「真該上了你,讓你無法去亂搞,嘖!」

「唔。」

xxx.

「幹!你怎麼沒跟我說你妹其實是──」

「那重要嗎?」

「不,她,我,那個...」

「她跟我說了阿,不就上床嘛,你們也算兩情相悅,爽就好不是你說的?」

「Shit! 你沒跟我說她有女裝癖,幹!換居然是個男的!」

「其實她會這樣也是我害的啦,我那些二次元的書、遊戲和動畫,她不自覺就被啟發,怪我囉?」

「你這個變態大叔!都你害的啦!我的正妹女友沒了...嗚嗚嗚!」

「哭屁啊?反正你還有男友不是?」

「我哭是因為很痛啦!她技術超差的!」

可惡,不是技術差就是忍很久,不管是哪種都讓人惡寒,我有種被兄弟背叛的感覺阿。

「所以就來大野狼家哭哭嗎?小紅帽?」

「臉...太近了。」

「據說你人格根本沒問題嘛?小紅帽君?」手摸的地方有問題...

「才不是,是真的,幹,不准摸!」

「阿。」

「『阿。』」

門被打開,三個人異口同聲。

「亞博,這就是你搞不定的...」

「滾!沒看到我在用餐嗎!」

「B君怎麼了?我哥不在──阿。」

「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B君說完拖著亞換離開,即使亞換露出了受傷的神情也... ...

xxx.

「這樣好嗎?」仰躺在他床上,茫然的問。

「問你阿,『道化』君。」

亞博緩緩起身,整理好衣物,靜靜的坐在我身旁。

「不要那樣叫我,我討厭我的名字。」爬起身,憤怒的說。

「你不是喜歡騙人嗎?這就是下場。」

「我只是喜歡『她』而已!」

「是嗎?你不動點腦子想想為什麼會這樣?

亞博點了菸,「呼~

「在我看來『她』是為了你才變成那樣的吧。

「或許你們都沒錯。」

他這句話害我...

我發現我似乎從來沒有認真思考,就連亞換都...

我只知道我很討厭男人,但我也同樣程度的討厭女人。所以我討厭我自己,但我喜歡與自己不同的「男人」,可又同時討厭具有攻擊性的男人。

我或許不太喜歡亞博,但因為可以和他分享她的故事,所以才跟他來往。

我或許很喜歡亞換,但那是因為她不具攻擊性,且不具有過分拘泥事物的女人的特質。再者我其實有發現她的喉結,但我以為她跟我一樣只是喉嚨構造比較...

「咳。

「我都知道,我都看著,我喜歡亞換,但是...

他專注的凝聽我,眼神銳利到快要將我劃開。

「我跟自己過不去...另外那個我,喜歡的不是男性的這個我,是你阿。」

他突然抱緊了我,我知道他有著同種程度的悲哀,不,其實我們大家都是。

「我喜歡你啊!混帳,為什麼不看著我呢!」

「我無法...你太攻擊性了,亞換現在也...

「不要讓另個我陷下去,也不要讓你自己陷下去... ...

「不然──

「會死的。」

突然感覺沉重、疲乏,這個世界說的愛,世人說的,那樣抽象的字詞,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我為什麼一點也,感覺不到。我真的沒辦法啊!我就是討厭攻擊性,那個她卻很喜歡攻擊性,她甚至喜歡被蹂躪的感覺,但是我不喜歡阿。我只想要簡簡單單的事物,去填滿沒有心的空洞。

那天,

亞博就這樣沉痛的抱著我,哭到睡著了。

xxx.

那是發生在我還『正常』的時候的事。我很喜歡觀察別人,不,正確來說是不得不學會觀察別人。

『不學會只有死路一條』,因為他是這樣告訴我的。

「那天我終於...,雖然很痛,雖然哭的很慘,但是很輕鬆呢。」

「你能活到現在,真辛苦啊。我家人都不會這樣對我...,頂多吵架而已。」

「不知道了,說出來後反而感覺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我曾經隱瞞這麼久的這件苦痛,到頭來也只是這樣的東西。

「吶,道──

「你會替我守住這個秘密嗎?」

「嗯。那還用說嗎?我們是兄弟阿。」記得我這樣對他說,兄弟?

真可笑。

如果他知道我以怎樣的心情待在他的身邊,會被性格剛烈的他視為反叛者,從此不相往來,甚至還可能被他揍吧。

「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道...其實我阿...」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隨手關掉鬧鐘。

睜開眼,六點,雙眼因近視有些失焦,陰暗的藍色晨光則凶惡的包攏著我,而我──

又做了那個夢。

「真讓人厭惡阿──」很想繼續沉入夢鄉,即使我有多討厭他。

耳邊那可稱之車水馬龍的嘈雜聲響逐漸靠近,很好,還是得上課。

站在蓮蓬頭底下想著,罪惡的『我』的由來,卻覺得是被他慣壞的。忘記以前看了哪部小說,原本陰鬱的女角原來是因為跟陰鬱的男角相遇,被感化的,再往前推一點,原本陰鬱的男角原來是遇到陰鬱的朋友才──

所以寂寞和憂鬱是會傳染的,facebook上大家傳的仙人掌情人圖其實都是真的。我討厭他,因為我愛他,真是可憎的夢。

xxx.

「你怎麼了?」看著眼前的亞換,變回男兒身(?不對他本來就是男的),雖然很帥,但太韓流了,真不是我的菜。

「你說呢?」

「呵,原來你連聲音都是裝的阿。」

「...」

「...」

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換一臉嚴肅,要我怎麼繼續擺出假仙的笑臉,那個我自己都討厭的笑臉,我自己都討厭的促進和諧的強迫症。

「『...』」

就這樣上了整天的課,換一句話都沒說,我身後的群眾倒是說了不少...不中聽又...

咳,我不太喜歡的議論。就像不久前我和友人聊到,喜歡上有夫之妻的事一樣,眾人還懂得要降低音量,只為了聽這種程度的無聊八卦。

下課鈴一打,我想我真的要和鄭氏兄弟永遠告別囉。太沉重的關係我不懂得經營,不,是不想經營了,太麻煩,太累了。

活到這種年紀,突然理解之前的某位朋友,他總是在理念出現問題時,不用修改的方式更正,而是直接毀掉全部再去構築新的理念。硬要說的話,我也在嘗試這樣的做事態度吧。

其實也不全然啦,只有碰到人際問題時我會這樣?如果冷戰的原因是因為我,我幾乎不會拉下臉去道歉,不是不想道歉,是因為不知所措導致的躊躇。還記得以前其實常常為了他人造成的冷戰,而向他人道歉。但是次數一多真的會厭煩,也記得之後有次直接向他發飆,好像還說了你每次都這樣!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記得那次也是他人挑起的冷戰...而且還是一個常常挑起的人。

遇到冷戰時,真的會很想直接離開,不妥協,不交涉,到最後就安靜的變回陌生人,誰也不欠誰,誰也不留戀。

當某個和諧強迫症又發作的時期,好像很容易身敗名裂,我不知道該不該有所為,不知道痛覺為何物,不知道眼淚值不值,只知道那些人能因此和好,沒有間隙的話,就真是太好了。

不過現在想想,人和人的相處其實就像男人和女人的交往一樣,只是一種會有接吻和性愛,一種不會、但可能會有肢體接觸。

咳,真要說的話,友情背地的耳語,就像出軌的戀人,就算和好了,也絕對沒辦法回到最初的要好。

因為人,是一種犯賤的動物。

「...」

換拖著我離開教室,一起搭上了公車。

「對不起。」不奢求回應,誠意?純粹告解的程度而已。

「咳──」

換還是抓著我的手,溫溫熱熱,掌心好像還出了點汗,不確定汗是他的還是我的。

「你以後還會留長髮嗎?」

這是我最在意的點阿,可惜了一頭秀髮,不是我再說,這男人留長髮真的很好看阿。(也不是真的要多長啦,至少長度到肩胛骨下緣。)

「你說呢?」

換依舊看向窗外。

「不知道。」

低下頭,有點不懂這兩年在幹嘛。「阿,

「今早,

「我夢到他了。」

「!」

換詫異的轉頭看我,我的表情就只像個做了一場無聊夢境的人,也像是在享用熱開水配方塊酥的宵夜一般。

「我夢到他差點說出他喜歡...夢就停住了。」

「哈哈哈,廢話!因為他根本沒跟你說他喜歡誰啊!」

「誰知道,我以為那天他會說出別的,除了喜歡之外,未來會去什麼地方流浪之類的,他一句都沒說。」

「這倒是真的呢,唉,讓人操心的混帳。

「...

「他八成已經在哪個不知名的地方死了吧。」

「...」死了嗎?咦?為什麼覺得...

「喂!別哭啊!」

「誰叫你...提死。」有時候在想,能任性的像個小女孩一樣放聲大哭,或許是件很幸福的事呢。

當哭泣的方式,已經不自覺變成這樣憋屈的,面無表情,只剩眼淚...有時候就連心也可能感受不到眼淚的重量時,會不會太過悲哀。

「...像女人一樣。」可恨!我和她不一樣!知道還這樣嗆我!

「吵死了,我想他... ...我想他、我想他,我想他!」

「我知道,我也...唉,下車前要停住眼淚唷。

「...

「是說你意外的變誠實了。」

「我只是突然意識到,

「很想他而已。」

感覺得到他的手握得更緊了。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理解,被繼承的憂鬱該何去何從。

下了車,我想我還是必須說──

「我們以後,除了學校,都不要來往了吧,不然我修學,這樣對你我應該都比較好一點。」

「What?! You tell me...!

「如果這次你就退縮成這樣,那我真是看錯你了。」

「蛤?」

「我說和解啦!跟我哥的事就算了,那個變態大叔本來就覬覦你很久,會有這樣的結果我也認了。」

「靠!亞博那個變態原來...!

「總之謝啦!是說我還是喜歡女生的你...,不能繼續...」比了比頭髮,他看得懂我想叫他重新留長頭髮嗎?

「吃屎吧!你不知道我忍著不剪多痛苦,哈哈哈。回家別走錯方向阿。」

「不會去找你哥啦!也不喝酒了。」

「你說的喔。不喝酒!」

「一定!」

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好是壞,但是多年後我才發現,原來現在的擔心和害怕都不重要了。

xxx.

「再這樣下去會失序的。」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已經失序了不是?呵,我正期望。」我笑得猙獰且淫邪,可以毀壞掉的事物或關係都崩壞吧。

「別開玩笑了──」在我們交媾的時刻,他根本欲拒還迎──

Dirty,骯髒、污穢,更加悲慘、破爛不堪下去吧。

如你所願,如那個人一般...

「哈!」奇怪的夢,不,我夢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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