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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花传奇更新至351章 - 8,3

[db:作者] 2025-06-30 23:55 5hhhhh 6710 ℃

  「欢欢,你今晚真是又香甜,又漂亮。明明就是个男人杀手,你干嘛只喜欢女人呀。」张一鸣对着欢欢的耳朵,不无遗憾地说到。这可是他今晚第二次提到这个话题。

  欢欢这回没有再沉默,她加了一分力气抱紧张一鸣的胳膊,轻轻嗔道:「我哪有只喜欢女人。」

  欢欢的话令张一鸣十分意外,她不是一直讨厌男人吗?张一鸣想,她不是还跟自己争姚静吗?

  张一鸣正想问个明白,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似乎有一道目光携一股杀气,投向自己的后背。

  欢欢也感觉到了这股杀气。

  俩人同时一愣,四目相对,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疑问的眼神——「怎么回事?」

            卷七第六十六章意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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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神只是短短的一瞬,就像一对情侣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交换眼神,传达心里的浓情蜜意,寻常人不会注意,也不可能看出异常。但是就这一瞬之后,张一鸣和欢欢都感觉背后的冷芒和杀气迅速消失,对方肯定知道张一鸣和欢欢发现了他。

  也就是说,现在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既然这样,何必再掩饰,张一鸣干脆回过头,去搜寻刚才投射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的来源。欢欢似乎明白张一鸣的心思,也跟着回过头去。欢欢和张一鸣之间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张一鸣对密宗太极心法只是疏于使用,但是一直勤于修习,因为床上诸女的缘故,他对心法始终勤练不辍,未尝有一日放松。因此,张一鸣的功力其实已达到相当的层次,六识的敏锐度也可列入高手境界,虽然缺乏足够的对敌使用经验,主观上可能疏忽对周围情况保持警惕,但在真正危险的时刻,他的身心却能够自动产生警觉和快速应变的反应,因为密宗太极心法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他的体质,提高了他的潜能。

  所以,当张一鸣主观上已经提高警觉,有心去寻找那个人时,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在不远处一张押大小的赌桌边,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印入张一鸣眼中,此人体形削瘦,身高与欢欢接近,大约170cm左右,看上去实不起眼,但直觉告诉张一鸣:就是他,没错。

  张一鸣的直觉很快得到了证实,当他凝起心神,用目光盯住中年男人的背部时,就像刚才张一鸣和欢欢的反应一样,中年男人的身体也僵了一下。普通人一般是很难对背后的目光有反应的。

  哈哈,不怕你不显原形。张一鸣心中对自己的功力有点得意,以前除了在床上让姚静她们仨女俯首称臣,死去活来之外,张一鸣很少有机会运用心法于实战对敌之中。

  张一鸣转头对欢欢一笑,欢欢也回报一个会意的笑容。张一鸣看着近在眼前欢欢的笑靥,眼角瞟着中年男人的后背,心头忽一闪念,一低头,张一鸣吻住了欢欢今晚刻意修饰过的红唇。

  欢欢没有丝毫准备,双唇被袭,一声嘤咛,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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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之后,欢欢回过神来,再想推拒之时,发觉为时已晚,香舌已被张一鸣摘去,含于口中逗弄,纤腰亦被张一鸣紧紧挽住,令两人身体相贴,动弹不得。

  这是欢欢的初吻——如果她跟姚静之间的假凤虚凰不算的话。欢欢的心底自是不拒绝张一鸣,她曾经想象过一万种向张一鸣表白的方式和场景,让张一鸣改变对她的观感,知道她的心思,但也绝不会想象到初吻是在这样充满风险的时刻,在四周满是人群的环境里被张一鸣夺去。

  但是,特殊的时间地点,突如其来的强虏芳唇,虽然没有一种浪漫和温情,却有另外的令人颤栗的刺激,欢欢此刻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舌头上,一向强悍的欢欢此刻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柔弱,她的身心都变得像那枚被张一鸣俘虏的娇嫩香舌,被他予取予求,无力抵抗,也无心抵抗。

  四周的人群大多专注于自己的赌注,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场中这一对相拥热吻的情侣,即使有人看见,也只是匆匆一眼之后便转向别处。张一鸣站在那里吻着欢欢,放弃抵抗的欢欢闭上了双眼,张一鸣却一边玩弄着嘴里的香舌,一边用双眼始终盯住中年男人的后背。张一鸣要让此人有如芒在背的感觉,逼他回过头来。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如干脆认识一下。

  中年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如张一鸣所料地转过头来。立刻,两人目光相遇,张一鸣露出一个笑容。中年男人脸色平和,丢在大街上、人海中,决不会有几个人能想象到他只用目光就能发出杀气,他见到张一鸣的笑容后,也回报一笑,便又转头到赌桌上去了。

  此时,张一鸣才吐出嘴中欢欢的香舌,松开她的红唇。张一鸣觉得欢欢的唇舌又香又甜,口内津液亦味美如饴,心中着实贪恋,然而靠施以突袭方得以偷香,此刻放开后张一鸣怕欢欢生气,便解释道:「我要逼那个人转过头来,所以就,就这样,主要是为了掩饰。」

  张一鸣的这句解释,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败笔。也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毕竟不能心无旁骛地享受欢愉,他竟然忽视了欢欢的身体早已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本已充满柔情蜜意的欢欢,被张一鸣的这句话如一盆冰凉之水当头浇下,浑身从头冷到脚,一颗芳心也一下子跌入冰窟。世界上的男人竟然都是这样的可恶可恨,欢欢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无所谓。不过你以后记得多漱口,你的嘴真臭。」欢欢面无表情,冷冷说到。

  「我的嘴臭?不可能吧。」张一鸣倍感意外,乐乐她们从来没说起过。

  其实,张一鸣哪里知道此刻欢欢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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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看清那个人了?」欢欢不想跟张一鸣争论嘴巴的问题,越说她会越心痛。

  「照了一面,看清了。我觉得不像是赌场里面的人,应该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欢欢松了一口气,她和张一鸣今天经过精心装扮,实是不可能一进门,还未有任何行动就暴露,再说赌场里洪三宝的手下中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既然不是赌场里的人,那现在的问题就是:他是谁?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恰巧来赌场消遣的好手,他应该是很放松的,不应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是张一鸣和欢欢刚从他背后走过,他就发现了他俩不同于一般的赌客,从这一点看,这个人是处于警戒状态的。

  「不管他是来干嘛的,我们得提高一份警惕,希望今晚不要节外生枝。」欢欢对张一鸣告诫到,她知道张一鸣经验不足,一旦性起就会不顾一切,显得比较鲁莽。

  「我知道。」真到这临场实战的环境,张一鸣还是比较谦虚老实的,何况今晚欢欢从准备阶段的表现,已经让张一鸣心里佩服了。

  「捞仔肯定不在这个大厅里,怎样找到他?」张一鸣问。

  「慢慢想办法。我们得找个桌子玩两把,老是转悠太显眼了。」

  「就去那个男人玩的那张桌,正好观察一下他。」

  「别去。高手很忌讳别人进入他的控制范围,这会让他产生警惕和敌对意识。既然他不是为我们而来,你就别去惹他了。」

  欢欢在江湖上生存,具有典型的胆大心细的特点,她从来不怕事,但是也绝不惹不必要的事。尤其今晚,一则有明确的其他目的,不宜主次不分,节外生枝,二则欢欢一颗心始终担心的是张一鸣,若是只她自己,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她要自保和安全脱身是不成问题,但是张一鸣却不一定。欢欢当然下定了决心如有意外,拼死也要保住张一鸣,但是怕就怕即使拼了死也保不住他。

  「没关系的,去吧,我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张一鸣的玩心已起,见过那中年男人的面容,他总觉得对方不像一个作恶多端的凶徒。

  欢欢心里一叹,在江湖上随便查探别人的事情是一大忌,常常引来杀身之祸。但她无法在这里跟张一鸣长篇大论地说些江湖规矩,作为一个小蜜,她总不能教训自己所傍的大款吧?

  欢欢只得跟随张一鸣换了些筹码,来到那张押大小的桌边,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对面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中年男人显然对张一鸣和欢欢的到来非常意外,不禁抬眼望向他们。张一鸣倒是毫不掩饰,反正已经照过面,他坦然地向中年男人一笑。

  中年男人这次没再回应,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又投回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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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欢真像小蜜一样,靠在张一鸣身上,看着他下注,其实眼光却在观察这张赌桌边的所有赌客。

  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连那个中年男人也只是随意下些小注,有输有赢,他也显得并不在乎,仿佛真是来娱乐一下而已。

  欢欢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中年男人究竟来干啥的?他始终不离开这张台,但是既不见他在乎输赢,也不见他对台边其他赌客感兴趣。欢欢当然不相信他只是来玩的,但是一时半会摸不清他的目的,而自己这边还有其它的事情,只要这个人不是针对自己,欢欢也没心思在此久留,她直起身子,准备叫张一鸣离开。

  当欢欢将双手扶到台面上,忽然脸色微变,她察觉到一股内力。欢欢刚才一直抱着张一鸣的胳膊,身子斜倚在他身上,没有接触台面,所以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欢欢将本想站起的身体又坐了下来,在座位上移了移屁股,仿佛刚才只是因为坐久了,所以起身换个姿势。她双手仍然留在台面上,发现那股内力很细微,显然不是向她,也不是向任何人进行攻击,那么……?

  欢欢略一思索,顿时了然,原来,有人在控制色子!

  由于欢欢察觉到内力之时已是余波,就像是风过之留痕,所以欢欢无法知道内力的来源及去向,虽然凭着判断知道了这道内力一定是冲色盅而去,但是却无法判断内力的来源。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等此人再次发出内力再行追踪,但是,如果此人的功力足够高深,一样可以通过改变内力行走路线,让欢欢无从追查,或者追查错误。

  欢欢又腻到张一鸣身上,先在他面颊亲了一下,然后装着撒娇的样子,将嘴凑到了张一鸣的耳朵上,一边含住他的耳珠舔弄,一边轻轻说到:「有人在用内力控制色子,你察觉到了吗?」欢欢此问,是因为张一鸣的双手一直放在桌面上,应该有所察觉。

  张一鸣功力已经不低,但缺的是经验,他刚才也感受到了异样,但直到欢欢这一说,他才醒悟那是通过桌面传来的细微内力。

  这就奇怪了,桌面上的输赢并不大呀?更主要的是,没见谁老赢钱呀?张一鸣的心里不禁疑窦丛生。

            卷七第六十七章月光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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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谁在做手脚?张一鸣在脑中急速地做着分析和判断:是荷官?不可能。这桌上摇色盅的荷官是个女孩子,她看上去不像是有能力以内力控制色子,而且她是赌场方面的人,真要做手脚,肯定有其它更为便捷的办法,哪里需要这么费力。如果赌场都要靠养着这样的高手来做荷官,光付工资就够让他们倒闭了。

  是某个赌客?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这样,从现在知道的情况看,最有可能的是那个中年男人,因为他有这种能力。但问题是,此人一直输输赢赢,没见异常。难道这桌边还有比中年男人更高的高手没被发觉?即便如此,还是同样的问题——没见谁常胜不败。总不成,费了这么老大劲去控制色子,不为赢钱,而为输钱吧?

  输钱!想到这里,张一鸣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性极大的情况:控制色子之人很可能就是为输钱,当然不是让自己输钱,而是让别人,让某个特定的人输钱,一直输钱。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张一鸣一时还想不透,但是如果一直守在这里,谜底总会揭开。只是可惜张一鸣还有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等不等得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刻。不管怎么说,先找出这个被人一直暗中捉弄的倒霉蛋再说。

  张一鸣转过头来,装着亲热,借机又在欢欢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移到她耳边,轻轻说到:「看看桌上谁一直输钱。」

  张一鸣很喜欢现在这样,随时可以借机品尝欢欢,她还没法拒绝;而欢欢要和他说话,也得主动与他亲热。想到欢欢平时的一幅须眉之气,还总对他横眉怒目,现在却逆来顺受,小鸟依人,张一鸣心里乐开了花,若不是还有要事等待处理,他真想一晚上坐在这里,享受欢欢的别样风情。

  张一鸣哪里知道,在他面前,欢欢的内心早已不是原来的欢欢,张一鸣在她唇上一啄,即刻让她心儿一酥,恨不得再让他长吻一番,以慰心中之愿。

  无奈此时终究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刻,听了张一鸣的话,欢欢点了点头。

  张一鸣再次随意地下着注,或输或赢,他并没在意,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别人的输赢上,和欢欢一起在找这张台上一直输钱的人。

  除此之外,张一鸣和欢欢的手也一直放在台面上,让他们奇怪的是,并不是每次都有人控制色子。但是张一鸣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个人既然能够控制色子,当然也就能听出色盅里面的点数,如果被他捉弄之人本来就是输的,他自然不需要去控制色子,只有他想捉弄的人押对了大小,他才会偷偷出手来改变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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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把之后,桌面里再次传来内力,这次张一鸣和欢欢都牢牢把捕捉了,而且没出张一鸣所料,内力是中年男人发出。张一鸣和欢欢都清楚中年男人所坐的位置,他们无需抬头观察就可确定内力的源头在他那里。

  张一鸣心里一阵高兴,其实这件事情跟他没任何关系,但是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通过探寻终于发现了一件秘密,心中既有得意,也有兴奋。他在桌下伸过手去,想和欢欢握一下手,结果没抓住欢欢的手,却摸到了她裸露的光滑大腿上。

  欢欢的皮肤跟乐乐一样的细腻,但她的肌肉更结实饱满。乐乐的大腿多了一份柔软,而欢欢则多了一份弹性。触手所及,张一鸣再不愿离开。

  被张一鸣吻了去,就已经让欢欢心神不宁了,这回他的手又侵入到这样敏感的部位,欢欢简直难以自持。这部位离女人的宝地是那样的近,由于欢欢的热裤极其短小性感,想着那只魔手就在离自己蜜唇一步之遥的腿间肆虐,随时可以攻入自己的要塞,欢欢只觉得张一鸣的那只手上就像有热汽一般,蒸得自己的蜜处也湿热起来。

  欢欢一把抓住张一鸣的手,硬生生将其从自己的腿上移开,她要在自己意志尚存的时候这样做,如若不然,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彻底崩溃,那今晚的事情就肯定泡汤了。

  张一鸣以为欢欢生气恼怒,忙乖乖收回手,老老实实将心思放回赌桌上,再不敢造次。

  既已留心,很快那个一直输钱的倒霉蛋就被张一鸣发现了,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与其说是张一鸣发现了他,不如说是他自己暴露的,此时他已经输红了眼,一边流汗,一边开始骂骂咧咧起来。「真他妈撞鬼了,一把没赢。」

  张一鸣瞟了年轻人一眼,他的筹码已经不多了。张一鸣正寻思着如何找到捞仔,见到这个年轻人后,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张一鸣开始有意无意地每一把都跟着这个年轻人押,而且下的注越来越大,很快,跟这个年轻人一样,张一鸣再也没赢过。而那个中年男人有时候押得跟年轻人一样,有时候又不一样,保持时输时赢得状态,以隐匿痕迹。

  心有灵犀的欢欢很快明白了张一鸣的意思,开始挑起气氛,她不断地在张一鸣身边撒娇,用旁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腻声埋怨道:「老公,你怎么老是输呀。押大一点嘛,赢回来。」

  张一鸣和年轻人仍然一样地押,一样的输,搞得整个桌上都知道了这两个倒霉鬼,渐渐地,他俩押大,别人就押小,大家都不愿跟他俩一样。而年轻人则像见到了同盟军一样,接连看了张一鸣好几眼。张一鸣故意一边下注,一边喃喃说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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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中年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看出了张一鸣的奇怪举动。更为奇怪的是,张一鸣有意无意间把情况挑明了,让满桌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常情况,中年男人于是停止了控制色子,但是张一鸣和年轻人依然照输不误,未赢一把。

  中年男人暗暗两手在桌面上一试,随即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欢欢,原来,这时候已经是欢欢在控制色子的点数。

  中年男人心生疑惑,他控制色子是让别人输钱,这还说得过去,但是欢欢却是让自己的人输钱。难道是故意捣蛋?中年男人在心里自问,随即否认了。如果是捣蛋,大可以跟他斗法,就算不愿直接冲突,想法提醒那年轻人即可,犯不上陪着输钱呀?

  没等中年男人想明白,年轻人已经输得底儿朝天了,他一把一把地擦着满脸的汗水,一边用眼睃巡着桌上的其他人。终于,年轻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长条形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后,盯着摇色的荷官问:「我能不能押东西?」

  荷官面有难色地摇摇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押筹码。」

  「可是,……。」年轻人一急,嗓音都变细了,「我这个,是古董,很值钱。」

  这时桌边的一个胖子笑起来:「你那是什么?」

  「月光宝盒。」年轻人正经八百地说。

  不光是胖子,很多人都笑了起来。「好好好。」胖子边笑边说,「月光宝盒,我喜欢。这里是不能押东西的,你这个月光宝盒多少钱,卖给我得了。」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叫年轻人把盒子卖给胖子。张一鸣知道他们的心思,这个赌台上,赌场一方是庄家,庄家的规矩是吃输家,赔赢家。这个年轻人今天这么背,大家都希望他留在台上,这样只要不跟他押得一样,大家就都可以从庄家手里不断赢钱。

  胖子的话让年轻人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家伙值多少钱,因此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怎么了,不想卖?那你可没法翻本了,你今天可输了不少。」胖子又说。

  年轻人心里着急,汗流得更多了。他愣了一会,忽然拿眼看着张一鸣,充满求助的神情。

  嗬,看我干嘛?张一鸣心想,当我是星爷的FANS?就算我是,可我也不相信有什么月光宝盒呀。

  「你要不要?」年轻人见张一鸣不作声,竟开言主动询问。

  「我?」张一鸣微笑着摇摇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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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古董,很神奇的。不是卖给你,是押给你,我到时候拿钱来赎。」年轻人一脸的失望,不甘地说到。

  张一鸣觉得这个倒霉蛋此刻的样子真是可怜,又想中年男人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如此捉弄这个年轻人呢?而此时把年轻人逼到这一步,中年男人又不见有什么举动了,他甚至离开赌桌,转到另一张台上去了。

  「好吧。」张一鸣终于点头,「那你把这个盒子押给我,从现在开始我借筹码给你下注。赢了还筹码给我,输了记个数,你到时候拿钱来赎。」

  「好。」年轻人立刻把木盒子推到张一鸣面前。这是他最愿意接受的方式,他并不打算卖这个盒子,更不想卖给那个胖子,他觉得张一鸣这个「同盟军」值得信赖。

  中年男人已经不在这张赌桌,欢欢更加肆无忌惮,张一鸣和年轻人照旧一样押,一样输。张一鸣知道,这个时候不再是中年男人在整年轻人。张一鸣心里有点愧疚,但是他现在有自己的目的,只好连累年轻人了。张一鸣心想,反正筹码是自己出的,大不了过后把盒子退给年轻人,不要他拿什么钱来赎。

  又输了多把以后,欢欢首先开始闹将起来,「不对吧,这里的色子有问题,要不就是有人做手脚,不然不可能我们一把都赢不了。」

  「是啊,我也觉得邪门了。」那个年轻人也叫起来。

  张一鸣拿眼盯着荷官,严厉地说到:「小姑娘,在这里出老千,后果很严重的。」

  其实桌上的其他人也早都觉得奇怪,但是他们一直利用这个机会赢钱,谁也不愿意点破。

  这一把,张一鸣和那个年轻人押在「大」上,色盅已经摇完,盖在桌上。张一鸣指着荷官的手道:「你把手拿开。我想现在这把点数肯定是小,我说的对不对?」

  荷官的脸色已经吓白了,她在这里无非是一打工的而已,今天这两个人一直输,她的心里早就发毛了。她知道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可是说不清楚呀。她只盼着张一鸣他们不赌了,偏是他们像着了魔似的,那年轻人还拿出了个什么月光宝盒。荷官一直忐忐忑忑,到头来还是没躲过张一鸣的发难。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做手脚,我们这里不可能做这种事。」荷官辩解到。

  「我们开了这把。如果是大,我们赢了,就说明我们错怪了你;如果是小,我们又输了,那……,我就不好怎么说了。」

  「那就,开,开吧。」荷官战战兢兢地说。

  色盅揭开,小,张一鸣和年轻人又输了。荷官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快要哭出来。「真的不是我做的。」

  张一鸣不理会她,轻声细语,却含有一股不可商量的威严道:「把你们老板叫来吧。」

            卷七第六十八章生死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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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有些不知所措的荷官决定该怎么办,已经有人走到张一鸣身后,「这位老板,看来今天有点误会。」

  张一鸣回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脸赔笑。只一眼,张一鸣断定这不是捞仔。「你是……?」张一鸣冷冷地问。

  「老板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姓潘。」潘经理努力保持着笑容,客户就是上帝,何况来这里玩的,有钱人太多了,他可不敢轻易得罪。「老板,今天肯定有点误会。您先歇歇,喝杯茶怎样?」他得先把张一鸣请开,还有其他客人,总不能让这一桌停下来。

  张一鸣也不为难他,把自己面前的筹码都推到那个年轻人面前,只拿上那只木盒子,和欢欢一起离开赌桌。「小兄弟,你在这里接着玩,我相信他们不敢再搞鬼了,我去跟他们的头谈谈。」张一鸣临行对那个年轻人说。

  欢欢心里暗笑,这张一鸣耍起滑头来也是死精死精的,什么他们不敢再搞鬼了,当然不会再搞鬼了,这搞鬼的先是那个中年男人,后来是欢欢,现在这两个人都走了,谁还会再搞鬼。张一鸣这句话甩在前面,待会他离开后赌局正常了,大家也只认为是赌场收手,而决不会怀疑搞鬼的其实就是张一鸣。

  潘经理热情地把张一鸣和欢欢引到自己的办公室,叫人沏上两杯好茶。「老板贵姓?」潘经理谦恭地问到。

  「姓马。」

  「哦,马老板。来,您先喝茶。马太太,您也请。」

  潘经理其实知道,来这里玩的,有几个会带着自己的太太?不过以他的经验,这些傍大款的小蜜,其实心里还是很想有个名份的,所以称这些女人为太太,通常不至于让旁边的老板生气,又能让这些小蜜们非常高兴。把这些小蜜们哄高兴了,事情就好办得多。

  张一鸣没有喝茶,看了潘经理一眼,倨傲地说到:「潘经理,我跟你过来,是给你面子,不是真想喝茶。我也不想在那边桌上跟你过不去,搞得你的生意没法做。但是,你们赌场玩这一手,你怎么说?」张一鸣说着大剌剌地指着欢欢道:「我不是在乎那点钱,说得夸张点,我给她买一套内衣也不止这个数,但是我不能让人耍我。是不是,老婆?」最后一句,张一鸣是对这欢欢问的。

  欢欢闻言真想踢张一鸣一脚,心里恨恨地想:你什么时候给我买过内衣了?但是表面上欢欢不能发作出来,她娇哼一声道:「嗯~ ,你怎么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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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经理大概见惯了一些傍大款的小蜜们搔首弄姿,因此对欢欢的娇揉作态见怪不怪,只对张一鸣赔笑道:「马老板,您可能不常来吧。」潘经理觉得张一鸣面生。

  「怎么了?」张一鸣十分不满意地问。

  「您别误会,马老板。我的意思是,您以后要是常来了,就知道我们这里绝对不会做手脚的。您知道,我们是会员制俱乐部,四楼这里目的也是给会员提供一个特殊的娱乐场所,让会员在我们这里休闲消费得更开心。我们有会费收入,还有服务费收入,我们不会靠做手脚来骗会员的钱。」潘经理耐心地解释到。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张一鸣道:「我是第一次来。也就是最近在生意上认识了洪三宝,他说他有这么一个俱乐部,送我一张金卡,叫我来看看。今天我专程前来,结果遇上这件事。我相信就算你骗我,洪三宝也不敢骗我。但是你说你们不做手脚,可我一把没赢,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很倒霉的人?是个衰神?是个灾星?」

  张一鸣最后几句话让潘经理也有些招架不住,做生意的人最相信运气,最喜欢自己运道旺。今晚要是说这个马老板是个衰神、灾星,那事情肯定就收不了场了,听这马老板的意思,洪三宝都怕他几分。潘经理当然知道洪三宝是自己的大老板。可是,如果这个马老板不衰的话,今晚确实奇怪,潘经理当然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这里没人做手脚,问题是怎么让马老板相信。

  「马老板,这个,人有时候的手气是会背一点,不过,不过俗话不是说,赌场失意,情场得,得意……。」潘经理一边说,一边望着欢欢,心想刚才将她捧成「马太太」,这回又说马老板情场得意,也是变相地在夸她,因此只盼着欢欢能帮忙说两句,大事化小算了。

  欢欢明白潘经理眼神的含义,如果她真是一小蜜,潘经理今晚的计策十有八九得逞了。可惜,欢欢不是张一鸣的小蜜,是帮凶。她故意曲解潘经理的意思,不满地大声说道:「什么,有了我还不够,你还叫他情场得意?你怎么说话的。」

  潘经理心里哀叹一声,觉得眼前这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她所有的神经中枢大概没长在大脑里,而是都长在胯下那部位去了,全是靠那东西取悦男人,这世界,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少呢?

  欢欢要是知道眼前这姓潘的男人在心里这么想她,潘经理的命根子肯定已经成为肉泥了。还好潘经理只是想想,嘴里却不断地陪不是,直到欢欢故作生气的脸色放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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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经理,要不这样吧。这中间的是非曲折我不追究了,你们把我今天输的钱都还给我,我就当我没来过。这样,你们也没做手脚,我呢,也不走衰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样?」张一鸣料定这个潘经理没有权力决定这样的事情,赌场怎么可能退钱给输家呢?张一鸣是要逼出捞仔来而已。

  「这……,马老板,我们确实没有做手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退,退钱呢?这不合规矩。」潘经理十分无奈地说。

  「那就没办法了。潘经理,你做不了主,就叫你们做得了主的人来。或者,我现在给洪三宝打个电话,叫他来?」张一鸣继续步步进逼。

  如果这个马老板真是洪三宝重要的生意伙伴,为这点事情把洪三宝叫来了,那潘经理的位置就不用坐了。

  「不用,马老板,不用麻烦洪生。」潘经理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只得让步了,「我们这里这几天正好有另一个老板在,我去叫他来,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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