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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加料版全本) - 19,4

[db:作者] 2025-07-01 09:49 5hhhhh 3010 ℃

  祝玉妍盯着赵德言,道:「言帅不必卖关子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德言无奈道:「颉利会在三年内集结突利、室韦、回纥、契丹诸族五十万人的军队,沿太原北疆分八处地方驻扎,一旦兵分多路涌入太原,太原将在半月内失陷,尊者该知以如今的形势发展下去,中土届时将没有能反击这样一支雄师的力量。」

  祝玉妍暗自惊讶,赵德言所说不错,三年内或许可以聚集起同样数量的军队,但绝无可能与草原人抗衡。以当年杨坚的强横,应付突厥之策仍是外交配合军事,巧采离间分化之策,令突厥四分五裂,自斗不休,始保得疆土太平,却从未敢与突厥正面硬撼,由此可见塞外骑兵强横之一斑。但她却道:「颉利南下,难道就不顾及我们与李唐联手?」

  赵德言摇头道:「尊者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不明白颉利是怎样的性格,更不明白塞外民族无惧任何人好勇斗狠的特性,最关键是塞外诸族对汉人深刻的仇恨。你们和李渊联手,只会激发塞外人的凶性,而且李唐内部也在分裂内乱,绝不会保持万全状态,颉利不会错过这千载一时的良机,否则他大汗的宝座势坐不稳。」

  祝玉妍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开始明白赵德言最初那番话的意思,他无非是在为自己造势,抬高他筹码的价值,若论才智,元越泽家中众女虽在颉利之上,但战争却非数人对决,塞外诸族人人均在马背上长大,骑射技能实非汉人能及,以己之短对敌之长,纵使谋略盖世,仍难有回天之力,赵德言绝非在危言耸听。不但如此,突厥人更擅以战养战,最令人惧怕是他们打的是消耗战,颉利的目标是长安,既得长安,关中不战而溃,稳固关中后东侵洛阳,那时长江以北将是颉利囊中之物,若让他把长安重重围困,然后分兵蚕食关中各处城乡,内忧外患的李唐纵使守得住长安,后果仍是不堪想像,所以李渊只会选择迁都别处,关中一失,最终中土命运亦只能由一场史无先例最轰烈的大战决定,再没有另一个办法。

  祝玉妍微微一笑,道:「言帅这消息确实可以换回一命,但你既然已不被颉利所信任,这么重要的军事消息,你为何会知晓呢?」

  赵德言想都没想,就答道:「若只是攻城掠地,抢劫破坏,突厥人早就可以越界南侵。不过事实却非如此,只因颉利的野心不止于此,而是希望成为中土的主人,就必须有更精密和有效的部署和战略。许多计划都是数年前就开始策划的,我也曾参与其中,而这些庞大精密的计划是不会改变太大的,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颉利在压力下亦无可奈何。这也正是他们如此看重我的原因,一旦我死在这里,不但无人会透露他们的大计,还可找借口派少部分先遣队先行南下立威造势。」

  祝玉妍起身道:「这几日就先委屈言帅了,若我猜得不错,毕玄也该是受颉利邀请,先来长安立威的,哼!想浑水摸鱼,就待我重创他之后,再来救言帅,你认为如何?」

  赵德言无奈地点了点头,祝玉妍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他也不用担心,因为在毕玄离开长安前,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皇宫西苑贵宾馆。

  萧瑀呆望着圆桌对面貌赛天仙、气质雍容典雅又不失清丽可人的年轻女子,心生感慨。

  萧琲,萧瑀的亲姐。

  她的真实年龄早过四十,还作过近二十年前朝皇帝的皇后。但她如今怎么看都是不超过二十的模样,少女与少- 妇混杂的怪异气质更让人无法分得清她究竟有否嫁过人。

  沉默良久,萧瑀方低声道:「这些日子只看过姐姐几次,请姐姐原谅。」

  萧琲随元越泽来到长安做客,萧瑀仅例行探望过她数次,其中固然有因二人目前立场不同而避嫌的原因在,更多的原因在于萧琲过去的敏- 感身份,当然,她现在的身份同样敏- 感。萧瑀并非冷血,当初杨广被杀时,他远在边陲,也曾担忧过萧琲的安全,甚至一度以为萧琲死在宫廷之乱中。到后来知道萧琲并没死,反倒是嫁了比她小二十多岁的元越泽后,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萧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在朝会时,他甚至都会觉得有大臣在背后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但又忍不住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才会有眼下这样复杂的心态和表现。

  萧琲虽心性大变,细腻的心思却未变,又怎会不明白萧瑀的矛盾心态,于是微微一笑,道:「时文做事前,只要问问自己的心就好,你不必自责,见你现在的模样,姐姐也很放心。」

  时文正是萧瑀的表字。

  见自己亲姐如今洒脱的性情,依旧顾忌别人看法的萧瑀有些汗颜,略一停顿后道:「姐姐会否留在长安?」

  他如今在李唐混得也很不错,当然想萧琲留下,外面毕竟兵荒马乱,而且元越泽妻妾那么多,能不能照顾得过来都是问题。

  萧琲微一错愕,继而摇了摇头。

  萧瑀疑惑道:「他……他不许?」

  萧琲又摇了摇头,道:「夫君从不干涉我的任何选择,但我习惯了这样的家庭生活,所以……」

  看到萧琲说起元越泽时,俏脸上遮不住的幸福神色,萧瑀无奈地暗自叹息。

  萧琲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轻声道:「莫怪姐姐多嘴,时文该知李唐内部形势,为你安全着想,万不可陷得太深。」

  萧琲话说得不甚清楚,实际上萧瑀是听得懂的。没有人比她这个做姐姐的明白自己弟弟的性格,萧瑀不但不贪财好利,更是秉性鲠直狷介,难以容人之短。自从降唐后,李渊很器重萧瑀,而萧瑀在李唐内部,是坚决支持李世民的,在屡屡被太子党和嫔妃党压迫时,萧瑀不止一次在李渊面前公正持平为李世民讲好话,读过后世史料的萧琲更知道李唐诸皇子间明争暗斗,李渊偏向于长子李建成,对次子李世民心存疑忌。萧瑀不顾个人得失,坚决支持李世民继位。李世民即位后,敬佩萧瑀之忠诚与胆识,曾赐他诗一首,云:「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他毫无疑问是个可名留青史的忠臣,但眼下却不一样,因为元越泽的出现,李唐只会以失败告终,若萧瑀牵扯过多内部权利纷争,异日难保不会遭殃。这当然不是萧琲希望看到的,异日待李唐失败后,以萧瑀的能力,完全不必担心会否受宋师道重用的问题。

  萧瑀长吁了一口气,他实是怕萧琲劝他归降元越泽,哪知萧琲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萧琲见他的模样,暗自失笑,若她真要劝降骨鲠正直忠诚的萧瑀,那萧瑀绝对有资格去怀疑眼前这『姐姐』身份的真实性。

  旋即想到萧琲的苦心,对李唐内部争斗再清楚不过的萧瑀苦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今日来是来为秦王请元公子的,不知他何时能回来?」

  他心里始终无法承认比他小上很多的元越泽是他的姐夫,所以只有和外人一样称呼元越泽。

  萧琲微耸香肩,扔过来一本《太平广记》道:「再等等吧,他该陪小妹出去疯玩了。」

  萧瑀酷爱读书,开始时漫不经心地翻看几眼,随后就被书中故事所吸引,浑然忘我地读了起来,连萧琲被门外的商秀珣叫走,他都没察觉到。

  萧琲刚出门外,就听商秀珣焦急地道:「牧场刚传来消息,阿爹说他有个弟子半月前不见了。」

  萧琲玉手捏上商秀珣的瑶鼻,娇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商秀珣白她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笺,没好气地道:「琲姐自己看吧!」

  打开后,就见上书:韩阶乃我所见过在机关方面最有才华的人,他半月前消失不见,后想起我连杨公宝库的设计和结构都告诉过他,还被他反驳过之事,隐觉不妥,他若亲入宝库,发现库内空空,可能会影响到你们在关中的行程,多加小心。下面落款是鲁妙子。

  萧琲神情转为凝重,连对屋里的萧瑀招呼都没打一声,二话不说就往卧房区奔去。

  商秀珣慌忙跟上。

  盖苏文现出哑然失笑的神色,欣然道:「元兄行事方式,苏文早有耳闻,但佳人在前,莫要吓坏了他们才好。」

  元越泽立即感到他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非是有勇无谋的易与角色。

  就在他话音刚落时,一股无形有实的寒气从地面传来,直迫元越泽,使他生出奇寒侵体的感觉,旋又消去。

  元越泽知他在施下马威,而此着在表面不露丝毫痕迹,高明至极,正要暗里反击,李元吉眼中杀机稍现即没,道:「大帅今日黄昏刚到长安,本是仰慕元兄之名而已,又非要比斗,为何这样咄咄逼人呢!」

  这家伙不安好心,本来元越泽还以为盖苏文和他是一伙,哪知道他现在竟在挑- 拨盖苏文与元越泽死斗。

  利益结合真是让人寒心。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城府深如盖苏文,眼中亦闪过不悦,但转瞬就恢复正常,目带崇慕地盯着尚秀芳片刻,又往元越泽投来,一对长目眯成两线,射出比刀刃箭矢更要凌厉的光芒,从容道:「今趟我盖苏文不远千里的到中土来,是要还心头一个大愿,希望在回国前能有机会领教元兄的高明。」

  李元吉接着道:「两位春节后不妨以武会友,想必定会成为人人传诵的佳话。」

  他见到元越泽面色转冷,为免元越泽当场发作,一句话就将元越泽呛住,若元越泽真要在四女面前动手,那可太没风度了。

  元越泽当然没有动,因为一旁纪倩用温暖的小手生生地按下他的冲动。

  李元吉却转移话题道:「不知元兄有否收到消息,成都『独尊堡』的解堡主曾评价元兄说……」

  看他面露难色的做假模样,元越泽不屑道:「说什么?」

  李元吉先看了座上几女一眼,为难道:「说出来难免污了秀芳大家和纪小姐几位的视听,不说也罢。」

  他越这样,几人越想知道,尚秀芳显然对别人如何评价元越泽很感兴趣,于是饶有兴趣地道:「齐王说来听听嘛。」

  那副略带撒娇的诱- 人模样,看得李元吉和盖苏文魂儿差点被勾出来。

  李元吉好整以暇,道:「解堡主说元兄不顾伦- 理、母- 女同娶、偷人- 妻子、金屋藏娇,嘿!你别这样看着我,现在整个成都人都知道解堡主的儿媳妇被元兄给带走,藏在洛阳。」

  「砰!」

  元越泽怒气终于爆发,气劲狂飚,客厅内家具被吹碎乱飞。只见他盯着李元吉道:「元吉兄好计谋,想不到解晖竟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勉强抵抗元越泽的如有实质的疯狂气势,李元吉涨红了脸,想开口却叫不出声,心中却在暗骂自己为图一时口快而惹火这喜怒无常的煞星。一旁的盖苏文面现骇然,显然元越泽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纪倩第一次见他如地狱中活过来的修罗一般骇人模样,立即抱住他的胳膊,另一边小鹤儿也察觉到元越泽浑身散发出森寒杀气,连忙上前制止。元越泽被两女拉着,立即恢复一些理智,大喝一声:「滚!」

  李元吉二人眼中闪过浓烈杀机,口里却不敢多说,对尚秀芳强装笑脸后离去。

  堂堂齐王和高丽大酋,在李唐地盘上就这样被轰到门外。

  尚秀芳听宋玉致讲过宋玉华之事,见元越泽要发狂,一错愕下慌忙过来按住他,助他冷静。

  元越泽恢复冷静的速度快得惊人,右臂使劲蹭了几下纪倩极具弹性的丰- 满胸- 脯,一脸yin荡地呻吟了一声,窘得纪倩慌忙闪开,呼吸转急、面红耳赤、莲足狠狠跺地,瞪了元越泽一眼后,奔出门外。

  尚秀芳补位上来,将元越泽拉坐下,接着俏脸微红地探出玉手,按住他在她玉- 峰附近揩油的胳膊,嗔道:「公子若再像别的男人那样好色,秀芳可不理你了。」

  元越泽得寸进尺,大嘴飞快点了一下她柔软芳香的红唇,一本正经地点头道:「秀芳教训的是。」

  初吻就这样没了的尚秀芳有些头晕,顾不上羞涩,心中暗道世上怎会有这样古怪却又有趣的人!心有余悸的小鹤儿依旧紧抱着元越泽的胳膊,颤声道:「元大哥刚刚要是杀了他们,人家怎样向美仙姐交代!」

  元越泽忙再香了她煞白的小脸儿一口,柔声道:「是我冲动了,小妹不用担心了。」

  小鹤儿见他真的恢复正常,笑脸如花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冷声道:「但是元大哥太仁慈了,多少给他们点惩罚也好。」

  元越泽不理二女的推拒,一左一右揽上她们的小蛮腰,嘿嘿一笑,在她们耳边嘀咕几句。

  二女脸色立刻变得古怪,想笑又强忍着的模样,看得不远处的花翎子莫名其妙。

  刚刚走出上林苑的李元吉二人颜面尽失,脑中却在不自觉地构思着新一轮阴谋。

  盖苏文突然道:「元吉兄的裤子怎么啦?」

  李元吉回过神来,低头望去,竟连失- 禁了都还没察觉到。

  想到定是元越泽刚刚以真气搞的鬼,李元吉咬牙切齿,再一眼看向盖苏文,同时惊讶道:「大帅怎么也……」

  盖苏文也没能逃过元越泽的毒手。

  热闹的大街上,在无数百姓和手下人的眼前,两人当街尿裤子,哪还顾得上其他事,踉跄着逃回皇宫。

  百姓还要好一些,待李元吉二人远去了,可以笑出声来。十几个随从却惨了,想笑不敢笑,却又忍不住,那滋味,比死好不了多少。

  元越泽这一手比杀了他们还令他们难受。

  元越泽带着小鹤儿和一言不发,始终垂着螓手的花翎子回到西苑时,萧琲和单美仙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淡淡地看了一眼花翎子,着小鹤儿带她去休息后,单美仙方拉着元越泽坐下,开始讲述。

  原来萧琲自看到鲁妙子的信后,立即与还在沐浴的单美仙商量,二女都是阅历极丰之人,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回头先谴读书入迷的萧瑀向李世民说明,改日再去拜访,二女开始行动。

  『杨公宝库』的入口在西市东光德坊内的西寄园北井处,二女商量许久,最终没能决定下来进还是不进,因为整座宝库在启动总枢纽前,所有秘道均被封闭,等若把宝库隐形。除非把整座长安城的地下掘开,而当然没有人会这么做。

  可像长安这种大城,均有监听地底的布置,以防敌人掘地道攻城,自从元越泽故意『泄密』后,李唐派出暗中轮班监听地底的情况的人明显增多。西寄园一向是他们疑心的地方,尤其是北井,只是查不到入口,若二女妄动,搞不好反落于被动。

  这刻已不像四年前那样可以轻易进入宝库,二女最终也只是偷偷看了下井内入口,没发觉有什么异常,是以只有回来等元越泽与祝玉妍。

  听完后,元越泽再把自己的事讲出,听到解晖的话后,性子沉稳如单美仙亦玉面含煞,萧琲忙在一旁道:「夫君没冲动,是好事,眼下毕竟还是李唐的地方,在初五我们离开长安前,李元吉定会为他的口不择言负出代价。」

  元越泽大手抚上单美仙玉背,早见惯风浪的她立即就平静下来,皱眉道:「莫非是李元吉故技重施,将玉华的消息再说给解晖听的?否则以解晖的老道,绝不会不顾一切地做出支持李唐的决定。」

  萧琲沉吟道:「这个可能性不大,李元吉这消息来源就有问题,解晖既然知道上当,怎可能再次受骗?」

  元越泽突然道:「难道是师妃暄?她绝不会说假话的,莫非她在洛阳见过玉华,然后告诉给解晖的?」

  单美仙二女同时望向元越泽,显然这个假设并非无道理。

  「管他呢!事已出了,明日你们夫君我亲自入宝库调查一番再说!」

  神经大条的元越泽怪叫一声,扑向身体欲- 望正处颠峰年纪的二女。

                 -

             第101章计中之计

  翌日,日上三竿。

  明显感受到自己挺翘的隆- 臀有些发痒,祝玉妍『嘤咛』一声转醒,望上眼睛睁得大大,望着天棚的元越泽,反手扣住他无意识间依旧在作怪的坏手,再瞥了一眼睡在一旁,露出如象牙雕刻而成、肉光致致的美好上半身的婠婠,想起昨晚的韵事,不有得粉面发热,微嗔道:「还没够吗?」

  元越泽忙把注意力从她香软娇柔的胴- 体收回来,低头道:「怎会够呢?对了,昨天你出去都遇到了那些人?」

  回想昨晚回来就被元越泽二话不说给拉入『战场』,祝玉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遭遇说出。

  元越泽沉吟道:「赵德言的这个消息的确很有用,看来我过段时间必须要走一趟草原,争取让颉利联合其他外族人的计划胎死腹中。」

  祝玉妍点了点头,问道:「刚刚在想什么?」

  元越泽答道:「只是在想该如何进入宝库。」

  祝玉妍笑微微蹙起秀眉,沉思片刻,道:「为什么一定要由入口进?假若半月前,那人真的进入宝库,一定会引起李唐人的注意,我听说自从当年传出君婥嫁予你的消息,李建成就派人遍查长安所有与杨素有关的大小建筑共二十八座,差点把房舍也翻转过来,仍找不到任何宝库的痕迹,这才放弃。再有李渊和他其他两个儿子也都没闲着,但他们的人并没发现长安地下有异样!」

  元越泽道:「那我就不去宝库看了,可能鲁师太过敏- 感了吧。」

  祝玉妍道:「我是说那人会否从其他入口进入宝库!」

  元越泽挠头道:「宝库只有一个入口,出口却有好几个。」

  祝玉妍道:「所以说你还是太懒,我与美仙从前就细看过那宝库的地图,在几个出口处可以开凿进入,水下的入口自然不行,但隐藏在山头的入口却可以,宝库共有四条地道,入口分别在四库之内,其中一条直达城外一座小丘处。」

  她说得的确有道理,李唐之所以毫无头绪,是因为他们摸不准真正的出口位置,否则硬生生凿进去绝非笑话。元越泽同意道:「今日就着琲儿过去看看李世民要耍什么花招,而我则进宝库探探情况,若真有这样的洞口,你就守在外面。」

  婠婠慵懒的声音响起,道:「只靠师姐她们几个守着就可以了吧!」

  一边说,一边将小脑袋贴上元越泽脸颊,一只洁白如玉的藕臂搭上祝玉妍后背。

  二人谈话声把婠婠吵醒,她眼睛却没睁开。祝玉妍俏脸微红,她已经习惯了三人间这样亲密的姿势。

  婠婠说得不错,只说单美仙、傅君婥、独孤凤三女联合起来,实力绝对在元越泽或祝玉妍之上,他二人是这一家人中的主力,自然不受束缚才好。

  元越泽低头香了一口婠婠嫩滑脸蛋儿,赞道:「丫头说得不错。」

  婠婠含糊不清地呻吟一声,祝玉妍却道:「要不要去看看清儿?」

  元越泽笑道:「清儿不会有危险的,你不是可与她产生微妙的心灵感应吗?」

  祝玉妍点了点头,门外响起卫贞贞来叫三人吃早饭的声音。

  用过早点后,诸人分头行动,换过一身行头的元越泽与单美仙三女按鲁妙子早年为他们准备的地图开始搜寻,城外那位于荒芜人烟的小山丘后的密道入口并无异样,但傅君婥却在不远处的一杂草树丛中发觉到仅可容一人的地洞,二人喜出望外,立即唤来单美仙与独孤凤守在门外,二人不顾动作难看,一前一后爬了进去。

  被后面的元越泽不老实的怪手在香- 臀上揩油,傅君婥哭笑不得,转移话题道:「夫君认为那韩阶是否有什么背景呢?」

  元越泽笑道:「进去看看再说,若他只是个贪财的人,应该早就走了,因为里面早被我洗劫得一干二净,是了,君婥旧地重游,有何感想?」

  想到若没遇到元越泽,自己当年出库不久后就会香消玉殒,傅君婥油然道:「这地下建构匠心独运,鬼斧神工,令人叫绝,不过若非有当时权倾天下的杨素全力支持筹划,兼且长安又是在兴建中的城市,想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底建一座宝库,谁都办不到。杨素在这场与杨坚的权力角逐中,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透过杨广把杨坚害死,杨公宝库备而不用,但随杨素之子杨玄感之死而成为一个谜般的传说。后来宝库一部分地图辗转传到高丽,我就奉师命来到中原作探路的先锋,准备把杨公宝库的兵器财宝,秘密运返高丽。可惜地图不完整,我只能进入地库的西南轴,没想到连假宝库都被夫君给洗劫得那……咦,到了。」

  说话间,二人已爬到狭窄的地道口。

  封闭全身生命活动气息的迹象,二人跳出地道口,眼前漆黑一片。

  元越泽刚要开口,就见傅君婥如葱玉指飞速按上他的嘴唇,元越泽拿开后,笑道:「我们的声音都在天魔气场内,没关系的。」

  傅君婥皱眉道:「小心点才好。」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颗闪着青光的明珠,前方顿时变亮少许。

  二人此刻处在一个圆形的石室中,中央有张圆形的石桌,置有八张石椅,桌面绘有一张图文并茂缮析详尽的宝库地图,更显示出宝库与地面上长安城的关系。这正圆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门,分别通往四个藏宝室,桌下尚备有火石、火熠和纸煤,以供点燃平均分布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盏墙灯。而二人刚刚钻进来时通过的那个地洞,明显是后经人开凿的。

  扫了一眼四座每室宽广达百步、空荡荡的石室,傅君婥瘪着小嘴,在石桌坐下,叹道:「终于亲眼见到真正的『杨公宝库』了,确是名不虚传。」

  元越泽亦道:「就因为你还没见过宝库,所以带你下来看看。」

  接着拉起她的玉手,往长廊口走去,道:「找寻一下当年的足迹吧!」

  二人现在身处的是东区宝库,此时行进路线正好与常规进入方法相反。一边走,二人一边仔细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傅君婥挨在元越泽怀里,道:「那凿地洞的人眼下定然不在宝库内,会否他发觉宝库是空的,就偷着离去了呢?」

  元越泽早晨特地被几女给恶补了一次宝库机关常识,是以对机关再熟悉不过,拉着傅君婥左蹦右跳,口中道:「你没闻到前面的怪味吗?」

  傅君婥点了点头,不片刻时,二人已经出现在尽端大开的钢门外。门侧左壁光滑的花岗石壁上刻出一行字:「高丽罗刹女曾到此地」右侧同样有一行字:「傅君婥姑娘,你白跑一趟了,元越泽留字。」

  傅君婥娇躯紧伏在元越泽身侧,数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就在她感慨的当儿,元越泽突然指着左侧的角落,道:「那有具尸体。」

  傅君婥回过神来,立即闻到刺鼻的尸体腐烂味道,元越泽拍了一下她的香肩,独自过去检查一番,回来道:「刚刚在主控制室我就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再看这死了至少十日的女人尸体,上面带着很明显的刘昱气息……」

  猛一停顿,他恍然大悟道:「莫非刘昱一直都藏身在宝库中?」

  举凡练气之士,由于体质与常人不同,均有其独特的气息,像刘昱这类修练先天真气的高手,若非蓄意敛藏,自然而然会散发一种特别的气息,感官灵锐如元越泽者刚刚并未在石室中察觉到刘昱的气息,但他与刘昱交过手,对他的魔气极敏- 感,是以在那具尸体上察觉到了一丝刘昱的气息,想来最初并未察觉到刘昱的气息,该是他一直刻意收敛毛孔的结果。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元越泽的猜测的确有理由,那韩阶搞不好就是刘昱派去跟鲁妙子学艺的,鲁妙子很久前开始公然招收学生,人一多,自然无法把每个人都观察得很细致,而韩阶若要可疑隐瞒,还真的很难被人发现。刘昱或许进入宝库后,发觉里面空空如野,就把这绝妙的地下宝库当成藏身地点,需要出去时,就出去,不需要出去时,就可在里面练功或策划计谋。联想到武家兄弟对刘昱的评价,元越泽二人明白刚刚那女尸定是刘昱泄欲后为防行踪走露而杀死的。

  傅君婥疑惑道:「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元越泽摇头道:「我们先把自己的痕迹消除,出去再商量一下。」

  刘昱老奸巨滑,一旦被他发觉不对劲,还怎么杀他,二人迅速行动,最后爬到洞外,一番商量后,决定元越泽带一女时刻注意这山丘附近,其他人还要各忙各的,毕竟大敌不止刘昱一人。

  戌时初,元越泽与独孤凤面色沮丧、东倒西歪、哈欠连天地回到西苑,一看就是毫无线索的模样。一边享受着云玉真小手按摩,元越泽一边听取几女的汇报。

  萧琲那边,由于她的特殊身份,使得李世民不敢怠慢,但谈了许久,李世民都在反复暗示太子党欲在春猎时害他们一家,他的人已经打探到一些消息。萧琲暗笑李世民这『借刀杀人』有够拙劣,太子党欲害的的确有元越泽在内,但更主要的是要害他李世民,所以没再继续谈下去,告辞回来。

  其他几女分散在全城内,暗中注意李唐人的动作,结果是李唐手下一如往日一般,没人察觉到元越泽进入宝库之事。

  用过晚饭,元越泽直接在洗澡过程中睡了过去。一动不动盯着那山丘十个时辰,为防被刘昱察觉,还要紧绷神经,身体上无碍,精神上哪受得了。

  一连四日,元越泽早出晚归,却依旧毫无线索。

  第五日黄昏,距春节还有两日。

  尹府后院的一处幽静小楼。

  这座小楼位处一隅,被列为尹府禁地。

  尹祖文和许留宗二人在桌前一声不响地对饮,屋内气氛不但沉闷,且诡异异常。

  再干半坛后,许留宗「啪!」

  地一声将酒杯摔碎,咬牙切齿地大骂道:「他奶奶的,姓侯的小贱- 人,老子若逮到她,定要操她个死去活来!」

  尹祖文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师弟能抓得住她吗?」

  许留宗哑口无言,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尹祖文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去的数日里,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侯姓女子与赌界大师『北雷』雷九指携手,在『六福赌馆』连赌两日,赢多输少,池生春输得哭爹喊娘,最后连场子都输掉了,其后更有受害女子手执隐秘帐本,现身说法:池生春是巴陵帮香贵的亲生儿子,香家多年来暗中从事贩卖人口之事,不知害了多少女子,消息迅速传播开来,香家顿成矛头所指,被无数人所唾弃,池生春也被迫舍弃一切逃跑。这件事被长安城内人所津津乐道,侯姓女子也被冠以『赌后』之称。

  她自然就是侯文卿,实际上事情个中原因,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因为她数月来从韩泽南那里掌握到香家的犯罪证据,所以一方面派宋阀人在巴陵造势,一方面亲自来长安,将香家的预备力量铲除,最初时,她透露出已得香家绝秘帐本一事,惹得池生春不但心神大乱,更是不敢中途罢赌,只有死撑下去,妄想赢回帐本。中间他曾派人暗杀过侯文卿二人,奈何即便他请出许留宗和尹祖文,依旧也只能勉强压过侯文卿二人,要杀他们或是抓他们,难比登天。

  事情太过戏剧化,短短几日,背后提供财力的香家倒台,尹祖文师兄弟二人方寸大乱,一系列早筹备好的计划也只有耽搁下来,偏偏现在却到了局势的最关键一刻。尹祖文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臣服在祝玉妍或石之轩之下了,都怪自己野心太大。

  「祖文是否后悔?」

  石之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刻,他如鬼魅般出现在桌前,悠然坐下,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神色,显然心情很好。

  尹祖文二人敢怒不敢言,许留宗昂然道:「『邪王』若是来杀我们,就尽管动手。」

  石之轩叹道:「我若杀你们太简单,但你们死一个,圣门中兴就会少一份力量。」

  尹祖文牙一咬,跪地道:「石大哥若还信任小弟,小弟就以圣门血誓立誓,日后若背叛石大哥,就让我遭天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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