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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加料版全本) - 20,2

[db:作者] 2025-07-01 09:49 5hhhhh 4090 ℃

  单美仙笑道:「君婥也越来越不爱动脑子了。」

  见傅君婥抬头望了过来,才继续解释道:「盖苏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若不从夫君身上讨点利息,那当街被夫君捉弄至失禁一事将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人前人后,他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洒脱做人。」

  傅君婥恍然大悟。

  盖苏文怎么说都是她的同胞,若他迫得紧了,一直都是无法无天的元越泽定会毫不留情,比斗上当然不必担心,只是在语言争锋上,难免会落在下风,盖苏文已知元越泽的强悍,虽然元越泽此刻并非万全状态,但老谋深算的盖苏文恐怕不会真的动手,这样一来,二人的争斗就将仅限在舌战上,内容多少定会涉及到高丽国,甚至它的历史。元越泽当然可以毫不留情地痛批夜郎自大的高丽人,可傅君婥心中定不会舒服。

  再非那个只懂舞刀弄剑的罗刹女冰雪聪明,瞬间把握到丈夫的心理,甜甜一笑,腻声道:「西汉刘德曾说『修学好古,实事求是』、宋代朱熹曾说『格物致知,理在事中』、明代王阳明又加上『知行合一』……哎哟!」

  原来是元越泽的大手顺着她光滑的玉背滑到挺翘的香臀上,掐了一把,笑着打断她道:「可别卖弄学问了。」

  修- 长黛眉一蹙即舒,傅君婥嗔道:「这怎么是买弄,人家意思是说较中原比起来,高丽的历史底蕴的确很可怜,夫君能为人家着想,已是难得,况且我们早已定下高丽将来自治的计划,现在只是与盖苏文斗几句嘴又有何妨?」

  稍微一停,声音转冷娇哼一声,道:「我过去几年一直派北方的消息网盯死盖苏文,曾得知他先后数次拜访突厥、契丹、室韦、靺鞨等族,想想就没安什么好心。」

  单美仙叹道:「若说为自己的祖国,爱国人士做什么都很正常,但以眼下形式看,现在对高丽最大的威胁,并非战乱纷争不断的中土,而是以扩张和征服为最终目标的突厥人,盖苏文竟还会去拜访突厥。」

  元越泽怪手轻抚刚刚破身的莲柔粉背,接口道:「我猜盖苏文也好,先下高丽的当权者也罢,他们内心都很矛盾,一方面要联合周围诸族联合防备突厥,一方面又怕中土一统后,统治者会踏上杨广覆辙,所以他们最理想的情况是支持突厥人入侵中原,致泥足深陷,与中土来个两败俱伤。」

  傅君婥玉容黯淡,道:「起初人家还在纳闷为何师傅不与高丽当权者说明情况,但只看他『去』后,高丽人没用一年就把他忘记,反是推崇盖苏文这一点就可知师傅当日的睿智,人,终究会湮灭在历史中,在这样混乱的世道中,师傅仅剩下一个名号,再无任何影响力。」

  元越泽香了一口她的秀额,安慰道:「别多想了,明日盖苏文若敢惹我,我就再折辱他一番,但却不会杀了他」二女同时望上元越泽,美眸中带着浓重的惊喜与情意。

  入世数年,元越泽渐渐成熟了。届此中原大乱的时候,一旦杀了盖苏文,自己的确爽了一时,却带来无数的后患,已变强大的李唐,如惊弓之鸟的诸外族必定会再起阴谋之心,甚至勾结到一起,如此一来,受苦受难的还是中土百姓。

  单美仙望了一眼被元越泽折磨得如烂泥一样睡在一旁的独孤凤,俏脸微红,道:「可惜凤儿还是没追上刘昱,被他给跑掉了,石之轩会否追上呢?」

  元越泽微微耸了下肩膀,刘昱既已逃走,那接下来长安局势就会清楚许多了,不对!那圣使还没下落呢!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身上的莲柔「嘤咛」一声转醒,抬起炼化后更完美的小脸,晶莹澈亮的明媚大眼睛带着朦胧之色,望上元越泽,娇喘细细地媚声道:「夫君又变大了!」

  身边两女同时垂头啐了一口。

  她们对莲柔今晚与她们一同狂欢大感惊讶,要知道莲柔可还是个处子,外域女子的热情大方,使得魔门中人都要汗颜。而刚刚她那句话的意思,两女再清楚不过,只因她们都知道元越泽与莲柔还是紧密连在一起的。

  但下一刻,她们都不由自主地将再度转热、柔弱无骨的玲珑玉体紧贴上元越泽,因为元越泽的怪手已经不声不响地开始乱动,两个身体早被开发地熟透的女子和容纳元越泽雄伟的公主哪能受得了这色魔的手段,立即迷失在其中,在娇羞难耐中,身边两女将红透的玉颊紧贴上元越泽臂弯,娇躯轻扭,仿佛在配合元越泽的怪手,找寻更大快慰似的,体质极佳的莲柔似乎不受破身疼痛所影响,一双洁白如玉的藕臂缠上疼爱她的男子脖颈,献上娇艳欲滴的嫣- 红香唇,只片刻,三女春- 情再被点燃,只知娇喘嘘嘘,莲柔终于还是受不了那壮硕『小邪皇』的威力,本就未愈的伤口瞬间破裂,呻吟声已转痛苦,元越泽的神智立即清醒过来,轻轻吻去她白多红少粉面上的泪珠,道:「是我不好,还疼不疼了?」

  身边两女也渐渐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帮着安慰莲柔,半晌后,莲柔才破涕为笑,白了元越泽一眼,道:「今日闲聊时,人家才知道婠婠姐这几日收获不小呢,夫君还不去看看她和玉妍姐吗?」

  元越泽三人面露喜色,要知道婠婠除了练功,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暗中监视裴寂与胡小仙所提到的『不简单』的柴家,若真有发现,那对元越泽来说绝对是个好线索。

  轻抚她的秀发,元越泽迫不及待地道:「公主快告诉我吧,美仙她们俩也该等不及了。」

  莲柔嗔道:「你要和爹一样叫人家柔儿!」

  再看一眼同样迫不及待的二女,莲柔道:「那你等下见到婠婠姐时,可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否则她定不会放过人家!」

  三人一同失笑,看来这鬼点子不少的西突厥公主还是不敌小魔女啊!

  莲柔继续道:「婠婠姐说今日黄昏时,曾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入裴寂府,再跟踪回去时,发现那人竟是柴府之人。」

  元越泽赞道:「做得好,看来我要夜探一下这两家才好。」

  单美仙笑道:「夫君如今可是伤重之人,这等事,只要我们几人做就可以。」

  边说边与傅君婥起身穿衣。

  元越泽放下面带倦色的莲柔,将她拍睡后,起身向祝玉妍师徒的房间走去。

  半个时辰后。

  贵宾馆外的一颗大树上,一身着夜行衣,佝偻瘦小的男子打了个哈欠,轻声自言自语道:「奶奶的,老子堂堂『天听』竟会在这里听春宫戏,这姓元的『战力』果真不俗,休息片刻就能再战,难怪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妻妾,啧啧,若他死了,我也讨两个来泄泄火,只听这娘- 们嘹亮诱- 人的叫声,就叫人心痒痒。」

  蓦地,他的表情转为僵硬。

  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不知何时架上了他的脖颈。

  这地点极为隐秘,连卫兵都无法察觉到,元越泽与他的妻妾该还在翻云覆雨,那背后的人又是谁?

  念头未已,他已被点上昏穴,失去知觉。

  戌时之末。

  柴府后院角落里的一间不起眼的阁楼。

  这阁楼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印象,里面若隐若现的微弱灯火更加剧了这种感觉。

  裴寂与席风对坐在小几旁,互相打量着对方。

  良久,席风方道:「想不到裴大人亦是我圣教之人,小弟潜在宫中这么久,都没能发觉到,佩服佩服。」

  裴寂道:「席先生竟可在冷宫潜伏这么久,我也没察觉到,佩服佩服。」

  两人相视而笑。

  席风又感慨道:「小弟本名烈风,与狂雷大哥为圣尊座下两大神将,席风这名字用的久了,渐渐都要忘记自己的本名。」

  裴寂亦油然道:「我自从十四岁那年任了州主簿,得遇圣尊,被传圣教无上心法,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回想最初他安排我在太原任晋阳宫的副监,与当时的太原留守李渊套关系,再到后来起兵、入关、立唐,每一步都被圣尊提前算到,可惜这次没能见到他,三十年未见,不知他修为到了何种境界。」

  席风道:「小弟因被李渊藏在深宫做护卫,亦只见到圣尊两面,他一向神出鬼没,裴兄不是收到圣尊的亲笔信了嘛!至于修为,说出来恐怕裴兄会大吃一惊,我圣教典籍所记载前人拓引在和氏壁中的『战神图录』已于数月前被圣尊得到,若有一段时间加以练习,整个天下还不都是我圣教的!」

  裴寂低头喝茶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旋即抬头惊讶道:「和氏壁不是被寇仲那两个小子偷去了吗?」

  席风摇头道:「详细经过我也不清楚,因与圣尊一同诛杀元越泽时,我受了些伤,圣尊为我疗伤时说过几句,嘿!说来恐怕裴兄不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圣尊真身,他的外貌竟只得三十岁的样子。」

  裴寂羡慕地道:「小弟可就没席兄这福气了,不过那元越泽果真可怕,今日城东与城外的强大精神波动,席兄该也感觉到了吧,白道终于出手了,哼!不过败得很惨!」

  席风左右看了一眼小厅,裴寂微笑道:「席兄不必担心,柴慎与我有过命交情,我为他柴家争取过许多东西,这楼本是有条通往城外的地道,小弟专门留着逃生的,任谁也想不到我与柴绍的父亲关系不一般。前几日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定是元越泽派来的高手,但今日他与祝玉妍全部受伤,我又派了藏在府中供养了十几年的监听高手去盯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席风点了点头,道:「裴兄万不可轻视元越泽此子,本来当日围攻他时,圣尊亦叫出了安排在李渊身边多年的我圣教神秘好手一起,但他一招就被元越泽击杀。今日李渊派我去趁四大秃头与元越泽斗个两败俱伤时下手,我到时,元越泽竟已恢复三成战斗力,所以我略一思索,打算干掉四大秃头,嫁祸给元越泽。岂知负伤的四大秃头一点都不简单,我只能勉强伤了智慧老和尚。」

  裴寂诧异道:「那席兄还如何在宫里潜伏下去?」

  席风笑道:「小弟自有办法不被那四个老和尚认出来,李渊那里,我只要撒个谎就可以了。」

  裴寂点头道:「席风过真不简单,接下面我们可以静等下一步计划……」

  话音未落时,他面色一沉,望向门口。

  席风则转头望向紧关着的木窗。

  玉鹤庵后堂禅房。

  宁道奇、了空、嘉祥、道信、帝心围着精致的圆桌而坐,而主位上的人赫然是梵清惠。

  慈航静斋斋主竟法驾亲临。

  他们全部进入禅境中,看各自的脸色,伤势已恢复许多。

  「笃笃!」

  两声敲门声后,随着了空一句:「请进。」

  两人并肩走入门口。

  身着便服的李世民与穿着淡素尼服的师妃暄。

  几人迅速从禅境中恢复过来,李世民恭敬施礼后,道:「斋主与几位前辈的恩情,世民与李家永世不忘,今晚打扰诸位前辈静修,失礼之处还请几位前辈谅解。」

  几人面带询问地望了一眼玉容平静的师妃暄,得到安心的眼神后,梵清惠方道:「若秦王不介意,贫尼就叫你世民可好?不必客气,请坐吧。」

  李世民受宠若惊点头称是,虽是见惯了大场面,却依旧略显拘谨地坐下。师妃暄则回到梵清惠左后方,垂首跪坐。

  堂内恢复平静,李世民在名利场长大,却出奇地没有一丝烦躁感,在场几位皆是修为天人,超凡脱俗之人,与他们坐在一起,自己身上的俗气都好似被冲淡了许多。

  良久,梵清惠始开口感叹道:「这次的失败,全在贫尼大意,小看了那邪人与祝玉妍,差点害死智慧大师,罪过罪过。」

  帝心低喧佛号,道:「际此道消魔长的时刻,斋主不顾自毁修行,为天下苍生除魔的高尚情操让人敬佩,我们几个老秃自然也要尽力,智慧大师之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李世民低声道:「那偷袭四位大师的蒙面人会否就是易容后再杀回去的元越泽?」

  道信摇头道:「绝不可能,他们身材相差很大,最主要还在气质上,元兄弟虽名为魔门中人,但他无论真气,剑法都带着道家平和浩瀚的气息,反是那偷袭我们的人,一身邪气。」

  嘉祥不禁想到了元越泽所说的『邪剑』,那自嘲的口吻对四大圣僧来说,简直就是个讽刺,于是无奈苦笑道:「可惜了那么一个有佛性的人,唉!」

  李世民道:「父皇前几日曾派出高官厚禄请出山的早年好友『矛妖』颜平照先生偷袭元越泽,岂知却落了个惨死的下场,他身边还有个魔功盖世的祝玉妍,想再动他,太难了。」

  此话一出,堂内重归平静。

  梵清惠几人自从听宁道奇讲述祝玉妍可破空而去一事后,都在避免提及她,如今被不知情的李世民提起,几个修为高绝的世外高人面色亦沉静不下去,纷纷无奈叹息。

  这事确实过于讽刺,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门中人,竟可比他们这些脱离红尘、潜心修道、无欲无求的白道中人更快一步攀上天道。更可笑的是,那魔门中人竟想都不想就放弃了这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对此,连心境修为如了空、宁道奇、梵清惠者亦为之不解。

  一袭粗布白衣不但没有盖住师妃暄动人心弦的风姿,反是将她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和清逸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完全显露,她低垂螓首,秀眸中射出复杂难明的神色。

  自师门传下来的典籍中,她知道修天道者必须要断绝七情六欲,皆因欲- 望与感情是很难受人控制的,修道者就如怒海波涛中的小舟,只要一个失神,就会沦落为七情六欲的奴隶,再难翻身。祝玉妍却偏偏突破了天人限制,这对她的思想带来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入世的修道者,最难过的自然是情关,在祝玉妍这个先例下,师妃暄心中不期然闪过一个想法:情关真的必须要过吗?

  心魔,就这样悄悄地滋生。

  事情当然不是她所想那样,想大侠传鹰马踏虚空、破碎而去前,仍搂着『红粉艳后』祁碧芍的身恸悲不已。佛祖释迦寂灭前苦口婆心警告世人生死间可畏处,可知有情无情,实与能否超越天人之界,无甚关连。

  师妃暄不知道传鹰,却知道佛祖之事,她的疑惑越来越大。

  梵清惠动也不动地道:「暄儿是否有话要说?」

  知道自己心跳突然加速,引起了师傅的注意,师妃暄轻声道:「元公子与弟子说过他没有铲除佛道的心,只想为魔门争取正当的生存空间,而且师傅也知祝后这几年一直致力于修改魔门制度……」

  虽然师妃暄所说的都是事实,梵清惠依旧失声笑道:「暄儿太小看你的对手了。」

  李世民这才知道梵清惠为何突然下山,亲自策划这次『灭魔行动』。

  他们先是偶然发觉到元越泽这几日都在盯着一个平凡的山丘,便在猜测那里的不对劲之处,待到元越泽与刘昱打斗起来,消息迅速传入城内,白道高手立即决定行动,趁机阻截元越泽,虽说是浑水摸鱼,有损名声,但他们是为天下苍生,所以并不在乎这些。而李世民前几日提点元越泽李元吉欲在春节后害他一家,实际上只是为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只可惜,这么周密的行动,依然以失败告终,白道还差点损失一位高手。

  这就是他们小看了元越泽的代价。

  梵清惠淡淡道:「我知了空师兄、道兄及几位大师对元越泽印象不差,但想想他是如何得到洛阳的,又是如何对待我佛门的,他一直暗藏真正实力,若非今日四位圣僧出手,天下人还不知要被他骗多久。妃暄也说过寇仲与徐子陵明知元越泽是魔门中人,还与他保持密切关系,原因竟是当日元越泽慷慨地送了少帅军百万两白银,此举不但收买少帅军的信任,更使当地百姓赞不绝口。由此可知此子绝非表面那样淡然,反是极具魔门中人的阴险特色,包藏祸心,心机深沉。我下山前曾收到探子消息,襄阳已被沈落雁攻陷,寇仲与徐子陵二人骗过所有人,日夜不停赶路,三日就回到彭城,暗中发兵,以雷霆之势夺取钟离、东海二郡,还发出檄文,斥责辅公祏早年击杀李子通,雀巢鸠占,准备进军扬州。」

  了空几人默然无语,师妃暄垂着头,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元越泽若在这里,定会指着梵清惠小巧鼻子大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自己小看我,反过来却说我隐藏实力,真他娘的!

  李世民面色凛然,问道:「斋主可知宋阀与林世宏、萧铣都是何表现?」

  他这一问大有深意。在沈落雁已经到达长江以北的情况下,辅公祏与扬州的命运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南方三大势力的动向。

  梵清惠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秋水明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旋即平静地道:「宋阀一直不出,林世宏已到襄阳与沈落雁会过面,萧铣受沈落雁牵制,镇兵四十万,动也不动。」

  李世民暗叫不好,这不意味着扬州早晚都会落到少帅军的手上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天下将会是『四星拱照』的局面,中央的元越泽、东方的少帅军、北方的大夏军、西方的李唐军。在李唐已得巴蜀的情形下,其他三军就算不联合起来,其控制的区域和军队,对李唐一统中原都是极大的障碍。反观南方的瞻前顾后的萧铣和失去『天刀』宋缺的宋阀,都要弱上许多。

  梵清惠幽幽地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对众人诉说,又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贫尼这次出山,就是不忍看苍生祸害延续,元越泽若真是淡泊之人,为何听了劝告还一心坚持与大唐作对?这不是逆天而行又是什么?」

  这才是梵清惠真正出山的目的,原本在李唐重现战国末期强秦的形势,天下走势几乎定型,哪知却被疯狂扩张的少帅军与沈落雁打乱阵脚,元越泽更是头倔驴,你说的什么现状我都点头,但是心里就是不同意归隐。秉着不容有一丝闪失的剑道精神,梵清惠要把一切可怕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才有此次出山联络白道高手之举。

  李世民知道眼前这中原武林的精神领袖是在提点自己,连忙起立,恭敬施礼,面色诚恳地道:「斋主的言行教诲如暮鼓晨钟,世民定铭刻肺腑,您心怀万民的伟大情怀,更是让世民惭愧万分,只是父皇和太子、王弟那里……唉!」

  了空沉声道:「你父皇过于优柔寡断,我们已提醒他连贵妃腹中胎儿是杨虚彦的骨肉,他竟要等孩子生下来滴血认清,白白看着杨虚彦在长安城出没。唉!我们始终是遁入空门的方外之人,力量微薄,能帮的也仅此而已。但太子与突厥人关系亲密,齐王又与魔门之人暗通款曲,以诡计害你,就算你们是一奶同胞,但也该知政治是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的,罢了,贫僧语无伦次,秦王不要计较。」

  想到已经破坏了李元吉春猎时的计划,收缴他们暗中藏好的火器的李世民苦笑道:「禅主一片苦心,世民岂会不知,但兄弟相残这种事,世民还是下不了手。」

  顿了一顿,又道:「听师小姐说斋主明日就要回静斋,世民届时再来相送。」

  梵清惠点了点头,闭上双眼。

  李世民施礼后转身离去。

                 -

             第105章计中有计

  席风神情冷峻,暗中催发的起誓不住凝累增强,语调却平静无波,冷然道:「两位都是元夫人吧?如何称呼?」

  单美仙负手站在门口,傅君婥抱剑斜依木窗。

  门窗没有丝毫被打开过的迹象,二女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若论修为,元越泽一家人中,这二女足可与祝玉妍不相上下,不过是『道心种魔大法』带着神秘的宗教色彩与千年传承的威名,才是祝玉妍风头更胜。事实上单美仙改良后的『天魔大法』与傅君婥的『御剑神诀』的威力丝毫不逊于『道心种魔大法』,当然,这是在她们都精通元越泽自创的那套古怪的练气法门的前提下。

  堂内气氛骤转沉凝紧张。

  单美仙丝毫不受席风催发出来的有若将厅内以实质充塞的可怕气劲所影响,反是微笑道:「裴大人竟是大明圣尊座下的圣使,妾身注意你很久了。」

  明白到一场硬仗在所难免,眼前着看似柔弱、貌赛天仙的女子绝非寻常角色的裴寂哈哈一笑,起身道:「夫人竟会挂念起我来,裴寂幸何如之!」

  嘴里虽然这样说,面部表情却越发地沉冷。

  金光一闪,长枪已来到席风手上,在灯火下闪着诡异金芒的枪尖遥遥指着傅君婥,气机锁死她后,目光闪闪地盯着她,冷冷地道:「圣尊说过与元越泽仇恨早该了结,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圣教作对,莫不是以为我们怕了你们?」

  傅君婥娇哼道:「你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们的圣尊既是说过不再打中原的主意,为何还留你们二人在此?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席风闷哼道:「那就让席某人见识一下夫人的手段!」

  傅君婥微微一笑,轻盈跃下窗台站直娇躯,接着一股凛冽的气势,越过近四丈的空间,朝席风迫涌过去,席风的劲装下摆与头发立即应劲拂动。

  席风面色沉凝,使人晓得他正在承担傅君婥气劲惊人的压力。而站在他身旁一丈不到的裴寂与门口的单美仙反倒没有半点不适,足可见傅君婥对真气运用拿捏的精准与出神入化。

  单美仙缓缓伸出一对晶莹修- 长,如羊脂白玉的手掌,微笑道:「裴大人若不束手就擒,妾身就只好不客气啦!」

  她的一笑宛若百花怒放,予人无比的舒畅感,但裴寂却无端地冒起冷汗,他清楚感觉到那慢得不象话的一对玉掌正在随前伸而凝聚起浩瀚气劲,若让她将双掌伸直后再动手,那裴寂恐怕再无胜算,因为他明白那一刻将是单美仙气势到达顶峰的时刻。

  此刻若有旁观者在,定会看得透不过气来。

  裴寂突然大笑一声,道:「一旦动起手来,夫人们恐怕得不到什么好处,这里可是柴家的府第!」

  二女气势顿减,还未等裴寂高兴,疯狂的气劲又压了过来。

  单美仙笑道:「我猜裴大人到这里,柴府恐怕只有寥寥几人才知道。还有,若我估计不错的话,这小楼该是柴府的禁地,否则裴大人如何把这里当成最后逃命的地方呢?」

  裴寂面罩寒霜,晓得刚才与席风对话的一大半都被这二女听了去。他本意只是要迫走二女,再图其他打算,哪知被心思通透的单美仙猜到他的弱点,当即哑口无言。

  他的心战失效了。

  只从他的表情上看,单美仙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

  裴寂对眼精芒隐现,突然低喝一声,手腕动都没动,一把长铁扇就已出现在右手上,这正是他以之会遍天下豪杰的『忘形扇』,同时身形如鬼魅般前欺,带起一股凛冽的杀气,隔空排向手掌尚未伸直、衣衫被他的劲力刮得猎猎作响的单美仙。

  只这简单的起手势,可知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就算不如席风,该也相去不远。

  几乎同一时间,席风手中金枪一抖,森寒恐怖的杀气立即弥漫开来,一条活灵活现的金色巨龙舞动着疯狂扑向傅君婥,宛若要将这小小人类吞噬一样。

  傅君婥美眸中煞气毕露,她察觉得到这凝聚席风颠峰修为一枪的高明之处,只见这一枪在行进过程中力道,角度不停地变化,先如长江大河般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接着又幻化出千万条金龙,漫天钻动,划过四丈空间,电光火石间攻至她眼前时,又变为一枪,至刚至猛,无坚不摧。

  如此枪法,当真天下无人可出其右,不知沈落雁的银枪对上他会是怎样的情景。

  暗叹一句,傅君婥如葱玉指捏剑,隔空遥引,『御虚宝剑』随之出鞘,没有带起半分声响和半丝气流,在空中画出一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线,慢慢地迎上席风的金枪。

  裴寂的铁扇聚成一点尖锐的寒气,破空点向单美仙的咽喉,手法残忍至极。

  整个厅内骤起变化。

  空间扭曲,不远处的席风二人亦好似成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大天魔场。

  单美仙右手负后,左手撮掌成刀,斜劈向裴寂凌厉凶狠的铁扇。

  一声似是气劲又似金铁交击、沉闷中带着让人胸闷难受的刺耳声响过后,两股气流涡漩突向四周激射,附近家俱桌椅,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滚往四方。

  单美仙与傅君婥被迫到门窗外。

  二女丝毫没有沮丧,反是面带微笑地对视一眼,点头后再跃入漆黑的厅内。

  飞速奔跑在长长的地道中,席风道:「裴兄这条地道有几个出口?」

  裴寂面色沉着,缓缓地道:「这只是柴府兴建时所挖的地道,听柴慎说有两个出口。」

  这人的确不简单,作为圣使,他的修为远在王世充之上。因为人在全速驰掠时,体内血气真劲的运行都处于颠峰,若同时扬声说话,自然而然会说得既亢促又迅快,表里一致。即便是已达一流高手境界者,也仅能保持声调的平和,但如裴寂般说话的速度和奔行的速度的截然相反,正显示出他可违反天然的常规,臻至可完全控制气劲和声音的发放,裴寂的武功恐怕已臻达大师级的境界。

  席风道:「那两个贱- 人稍后应该也会找到入口进入,我们必须分开走,裴兄认为如何?」

  裴寂点头道:「再奔半里路,前方就是岔口,只要躲过那两个婆娘的追杀,我明日与李渊打过招呼,可直接住在宫内,他们也无可奈何。」

  席风道:「不知圣尊身在何处,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皇宫怕是回不去了,裴兄保重。」

  岔口已在前方,竟有六个之多。

  由裴寂的话,可知这六个出口中只有两个是通往地面的,其他四个该是死胡同。

  为席风指明正确出口后,席风道:「若有明使,出兴于世。」

  裴寂答道:「教化众生,令脱诸苦。」

  接着,两道人影没入岔口。

  单美仙二女随后赶至,见到六个洞口时,不禁呆住了。

  傅君婥道:「姐姐可有法子?」

  单美仙秀眉紧蹙,摇头道:「修为像他们那般,毛孔完全可以闭合,空气中找不到半丝气息的痕迹,就更不要说循足迹了。」

  傅君婥断然道:「机不可失,唯有赌一把!」

  单美仙点头后,二女的身影亦没入洞口。

  或许是上天的捉弄,单美仙竟和裴寂选的是一条道,反观傅君婥却选了个死胡同,席风的命真够大的。

  元越泽提着那被单美仙二女抓回来,自称叫『天听』的猥琐男的尸体,如树叶一样飘出西苑。

  他们什么也没问到,婠婠说起探察到有人秘密来往于裴府与柴府一事,单美仙二女自然先探柴府,因为裴寂若有什么神秘活动,定不会在自己府内进行,没想到还真被她二人碰对了。

  元越泽继续审问,哪知这男子除了被裴寂派来偷听外,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毫不留手干掉他后,安抚一番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浑身酸软无力的祝玉妍与婠婠,独自去找白清儿。

  裴寂的马脚终于露出来了,他供养这自大的『天听』十年,也没发挥出什么作用,美仙与君婥该可以活捉他,或者杀死也没关系。

  元越泽将那尸体埋到宫外一处荒芜的角落,暗忖一句后,奔往尹祖文的府邸。

  祝玉妍告诉他,她可以清楚感受到白清儿的急噪情绪,所以有必要去亲自看一眼。

  白清儿正与前来探望她的闻采婷同床窃窃私语,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儿,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不经意间望向闻采婷的背后时,白清儿表情一僵,接着变为古怪,道了句:「婷师叔,天晚了,睡吧!」

  后,玉手有抬,打出一道掌风,将本就不明亮的蜡烛打灭。

  与她面对面侧卧的闻采婷奇道:「怎么了?」

  接着转身扭头望去,正好靠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翘臀明显被某种再熟悉不过的『怪东西』给顶住了,使她差点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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