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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序-78合集) - 8,5

[db:作者] 2025-07-02 12:05 5hhhhh 2620 ℃

 现在的山坡上有一个带枪的年轻猎人,一条个头硕大的狗,还有一个全身赤裸,皮肤白皙的少女,她吐出粉红色的舌头,提着一只血淋淋的山鸡,在山石和乱草丛中一遍又一遍地狂奔。

 规矩就是规矩,我要她每次跑回来都趴下去舔我,她舔了两下刚要站起来,我踢她一脚:谁让你起来了?不叫起来不准起来。说完我就往前走,可怜的月亮只能手脚并用在地下爬着追我。大黄在另外一边高兴得连蹦带跳,它很聪明,知道自己在这时候干得比姑娘好,他要做给我看呢。

 我永远弄不懂姑娘在想什么,可是我就像知道我自己一样,总是知道大黄在想什么。那天它突然往地下伏低身体,呲牙咆哮了一声,我就知道该是什么了。我对月亮说,好啦,起来吧,再告诉她,看看你后边。其实我真没想故意吓她,一条竖起来生气的眼镜蛇只是山中生活的一个普通部分,可是对月亮好像不是。她往后一扭头,就尖叫着跳起脚来,她蹦的方向是我的怀抱,实际上,她的两支手臂把我的脖子搂得那么紧,她的一对小小的光脚缩得那么的高,她的整个光身体就是紧躲在我的右手臂弯里了。

 很久以后,我都以为这是月亮和我的互相承诺,虽然我欺负她,可是在遇到真正危险的时候,她会找我。而我会保护她。她撞上了我的右边,我的人随冲劲往右转,左脚甩过去踢顺了那条家伙,跟下去的手抹过地面逮住它的尾巴,等我再站直起来的时候,它已经被我在空中抖开了两个花,骨头全散架了。

 好啦好啦,我跟月亮说,没事了,看看。蛇的细长身体正半死不活地凌空打转,她又尖叫,往我的右边肩膀上爬回去。我把蛇往大黄脚底下扔,腾出左手从下面接她,正好堵在她的两腿中间。她那里小桃子一样的肉瓣鼓鼓的,一跳一跳的,连毛毛都在轻轻的哆嗦。我的带着蛇腥气的手指头滑上滑下,食指中指碰准了地方就滑进去了……她也没太拒绝。

 秋天的,黄昏的,青塔山腰,冷得光身子的人都会轻轻哆嗦。我的枪,衣服,裤子,鞋,扔了半边坡地。我赤条条的靠着大树坐着,月亮赤条条的跪在我的两腿中间,她抬起一只手拢住自己的长头发,伸下另外一只手撑着地,不紧不慢,心平气和地舔着我的生殖器。我们在旁边点了一堆火。大黄吃掉了所有的野鸡,撑得趴在地下一直打嗝。在我们的斜上方,树干横生出来的粗枝条上倒吊着我们的蛇。它被我的猎刀刺穿了尾巴,大头冲下。我看着它挣扎着绕上去,又落回来,无穷无尽,无始无终,像是一个记录魔幻时间的奇怪钟摆。它后来和树干,树枝一样,全都变成了暗黑色的剪影。在它们后边很高很远的地方,一直是青塔山天上的月亮。

 我跟月亮说,你要不乖,不舔我的鸡巴,我就把蛇塞到你的屄里去。它还没死透呢。月亮一点也没反抗,立刻就乖了,乖了一个晚上。

 我的最小的儿子今年35岁了,他在印度上完大学以后,一直在蔓昂做电讯工程师,他前两天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他要带着在公司里实习的小女学生,回青塔来看月亮……

 B67

 找到青塔村的人贩子们一定会认识虹姐。他们中有不少人就是跟着虹姐的马帮从芒市过来的。另外的那些也会在看货的时候碰上这个大女人。一般情况,在买卖成交以前,阿彬总会带着他们先去朗族女人住的屋子里转转,顺便就给他们认认人,开开眼吧。啊,山南海北来的朋友,见多识广了,听说过北边大大有名的虹姐没?看看看看,这就是了。

 虹姐在青塔一直住在马店里边。马店有长通铺,她晚上能在那里占个睡觉的位置,其他时候她是没有家的。马店里其他接客人的女孩都被铁链锁在墙上出不了门,虹姐得到的优惠是她可以自由活动。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她在芒市还有爸爸和女儿,她需要在乎他们,因此就和万队长阿彬他们这么对付了下来。她在白天大多时候是在马棚里随便干点活,守着她的马。阿彬领人经过的时候会让我去喊她出来。

 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就是个赶马的奴才吧?她跟英国兵打过仗,杀过人的!知道她老公是谁吗?现在在蔓昂的那个……谁,你说是谁?别扯了,往大里想,往大里想没错,最大的那个!

 就算是见过虹姐的,知道她的,一伙做女人生意的贩子,也未必知道这种少有人提的老故事。可是阿彬每次都提,来一伙人他就一定要宣讲一遍。他是借着虹姐炫耀他们的奇人奇事,拔高自卫团的江湖地位。

 当然了,那是她前边的老公,她现在……没老公,谁出钱就能上,你们里边……有谁干过她的?

 别别,有贩子们笑,这事不好说得太细……

 没事……她那么光着快十年过下来了……她还在乎什么?谁上她都跟上个厕所似得。

 对不对啊虹妹妹,咱们叫你婊子没事吧?

 虹姐在旁边拖着铁链跟着,走着,一边听着他们说。她也就是微微笑笑,脸都不红的,她真是习惯了。被点到名字了她才抬头,行啊,行啊,虹姐说。

 我知道虹姐在马店里也是要卖的。客人到马店是去找女人,除了那些从营地里弄出来的朗人妹妹,要有谁看上的是她自己,按她那个样子,按她的身份,人家愿意出点钱已经要算客气,虹姐肯定是没有办法拒绝。

 阿彬说,你们看看她现在,干瘪奶奶,宽屁股,大脚丫子,你们想想,也就五六年前,人家穿全套苏式军装,长筒皮靴,戴大檐帽子,骑高头大马……嘿嘿,要不我们现在怎么让她喂马呢。腰里再插上两支小手枪……一边一支。那时候人家是什么样子?她是咱们解放阵线的军队里,最大的官儿,专管带兵打仗的!想想吧……她领的小副官现在都是部里的将军了。现在你扔两块钱,就能在马店的光木头床上干她,那几位没干过的大哥,没去干那是你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晚上去吧,去吧,她现在听话呢,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哎,虹啊,老婊子啊,扒一扒你的屄,给几位老板看一看嘛。

 虹姐肯定已经干过很多,很多遍了。她做得娴熟自然,她完全不露声色。那么长条的一个身体,往地下一坐,顺势就朝后边躺平了。分开长腿,抬胯屈膝,她两只赤脚吊着铁镣,硬是一直支撑着挺在半空中里。虹姐的手伸到两腿中间扒开肉唇,那里边水汪汪的,有沟有坎的,虽然连筋带肉,扭曲伤残得让人触目惊心,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真的有一股子逼人透不过气来的阵势。

 其实我想,那伙人口贩子肯定是没有提防到,这女人一转眼功夫就把自己扒得那么大,搁在他们脚底下了。他们瞪直眼睛,张开了嘴,真的有点像是吸不到空气。

 嘿嘿嘿,阿彬笑。要不要让她找个什么自己捅一阵子?……算啦,晚上吧,晚上几位去了马店,想怎么捅就怎么捅,随老板们高兴了。

 好啦,他踢了虹姐一脚。屁眼呢。

 女人打着滚翻过身体。跪起来,趴下去,腰线压得真低,屁股拱起来真高。她也是用两只手绷着皮肤扯开屁股缝,她抓自己抓得真紧。屁眼周围一圈的肉皱纹,全都让她瘦长的两只大手,绷成了半透光的棕红色薄膜。

 嘴。牙口。

 虹姐挺身转圈仰脸。她就是一直面无表情,也没有话,静静的摆开一张大嘴和一副长舌头。时间摆长了,阿彬不说话,她也不动,口水沿着嘴角和舌头尖子拖拉了下来,虹姐根本就不动手去擦。那时候我就是觉得,虹姐真是老实,伸长了舌头的样子可比我的月亮老实太多了。

 看到了?看她这个一本正经的劲头。对了,想不到吧,人家还是在蔓昂上的大学呢,学医的高材生,能当女医生的!她们在那管屄都不叫屄,叫做——女性生殖器官……

 “呕……”这一回来的一伙男人里边正好还有个女的,蔓昂来的胖子,她惊得张开嘴巴,也像虹姐一样合不上了。她伸手给自己掩上:“我在蔓昂连小学都没上完呢……可是,可是,读过书的女人都该知道廉耻的啊,她为什么老是不穿上衣服呢?”

 这么一来要讲的事就更多了。他说到她带着眼镜蛇印记的铁链子,说她被什么浸泡出来全身过敏不能挨布条。还有……她到底为什么成了这样子呢?哦,那是因为她背叛老公,投奔英国人跟我们打起来了,结果赌错了边……所以说女人不守好自己男人,肯定得要吃苦的……

 啊,对了,阿虹啊,你不在的时候营里死了两个女人,她们好像是在里边打架了……你就没管好嘛。你先去把女人弄出来给老板们看看,等会就让阿毕帮忙出下力气吧。

 谁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被男人干的时候弄死了,也许是生病……不过阿彬肯定不能当着客户的面提起来生病这回事。

 阿彬说,今天正好人多,三十下一起打完,时间长点,狠点,这都是做女人生意的老板,什么没有见过,马马虎虎的还以为我们是玩的SM呢。他对着这些做女人生意的老板说,经常得压着她点,隔三差五的收拾收拾她,要不她那么个人,那能就这么老实了,要她撅屁股就撅屁股,要她掰屄就掰屄的,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想杀了我们呢……揍得没想法了,用起来才顺手。

 我打过虹姐。虹姐反正总是挨打。我要是正好在边上,让我帮忙我就帮了。虽然知道一会儿就要挨打,虹姐照样平静如水,不喜不怒的样子。她把那些女人们管得很好,在门口喊了两声就把她们招呼到了空场子里,排得整整齐齐。有一点不齐她过去是用铁链子砸的,砸完了说,跪下!大家全都跪下了。虹姐自己走回木桩子边上来找我,我用绳子捆她的手,阿彬在一边说,今天得揍她底下。捆脚吧,倒着挂起来。

 把女人倒着吊上去更加费劲,我叫了两个青塔的孩子过来帮我。柱子上为了吊人都钉着横杠,绳子拴上人脚腕以后甩过去,往下拉,虹的身体就从我们的脚边上拖过去,朝天竖起了两条长腿。

 被我用鞭子抽到屄上的唯一一个女人就是虹姐。我在那之前,在那之后都没有再干过。我能找个人替换我,可是头几回我确实有点想,觉得心里痒痒的。虽然虹姐对我很好,我当然也知道她一定很疼,不过在自卫团的状况就是,她反正得疼,不管动手的是不是我。

 用细鞭梢子找准地方其实很不容易,我后来打得很准,就都是在虹姐身上练出来的。我能正正的打在她的两块肉片中间,皮条能嵌进缝里边去,再从那底下往外一抽。鞭子甩出来是带着红色的,再过一会,血水才从里边渗透上来,沿着她的肚子往下流。女人叫得那种瘆人就不能去想了,可是男人真的会有感觉。虹姐的腰腹力量很足,挣扎的时候能把上半个身体硬拧起来,让我想起那条扭曲不止的蛇。

 阿彬在旁边一直看着,他报着数。他说对,今天就抽她中间,不抽中间的不算。我下一下子打得是女人的腿肚子肌肉,力气也缓多了。阿彬说,这下不算。

 人在那时候好像没什么办法,只能准备着自己先听个响再说了,疼起来能忍也好不能忍也好,都只能留给虹姐去对付。第二下皮条平拍在女人的肉鼓包上,冲力把她的半边阴唇压平压扁,一直压进了人的腔子里去。有东西进就有东西出来,她的尿水像喷泉一样被激到了空中,没完没了的。撒开来,落回去,流了她自己一身一脸。我边上有个带眼镜的男人真的浑身直哆嗦。老板们现在不再去琢磨那些村姑,都围到这边来了。

 顽强的虹姐那回被打得很惨。等到她被放下地面,我把她拖起来让她背靠木桩坐着。虹姐大敞开腿,两边腿肚子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地跳得不停,两腿中间就是一片红肿糜烂。她一直在哽咽着喘气,抽抽搭搭的哭着,半天停不下来。

 阿彬等了一阵,开始不耐烦了。就那么个屄,还娇气起来了。他说,要不……有没有老板感兴趣的,开个价怎么样?咱们就先把她卖了吧,反正她站起来就是那个样子,前边后边刚才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她还有那么个传说中的过往曾经,有故事的女人啊……她能抗包,能赶马,干起活来比男人强,操起来……也不比女人差吧。谈好价钱牵上带走,她就算你们的了,煮了煲汤喝都没人管的……

 对了,还有那个,藏人兄弟,你们把她弄去做鼓面也行啊,她那么一身老皮了,敲起来……说不定声音特别浑厚那种的呢。

 三男一女四个中国藏人也在看货的人里边,而且他们不管到哪都带着牦牛。我后来听说他们是买女人回去剥皮做鼓的。他们在中国那边好像不能随便剖人了,所以到处的寻找货源。跟他们这个阴森的目的一致,他们也总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那个深黑色皮肤的女人走过去弯腰抚摸虹姐,从她的脖颈开始,一直摸到她的屁股下边。后来她走回来摇头。于是另外三个男人也摇头。

 大家觉得有点发冷,面面相觑。这个事……好像不好玩。那个最后赶上了马帮的泰国人说,这个……这个虹姐虽然是犯了事的无期徒刑,不过都算很能干的啦,做错事嘛,打两下也就好了,打打……打打就好。虹姐这样有来路的女人,不一定是什么托生转世,靠长官的威势才能压得住阿,我们做小生意的……

 听他的口气简直就像劝和夫妻打架。胖子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挨到了我的边上,她直拽我的衣角:“小弟弟啊晚上你住哪里的啊,你好有力哦,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哦,你把那根鞭子带上好不好哦……”

 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紧瞪着正前方,哆嗦嗦嗦地走了开去。于情于理,我都得去帮帮虹姐,她下午还有许多活儿要做,再那么待下去,阿彬还不一定要冒出什么害人的坏水来。我让虹姐靠着我的肩膀,把她半拖半抱地弄到边上的小屋里去。她跪在那里边翻找长铁链条,两只手一直发抖,怎么也停不下来。虹姐说你个小兔崽子,揍你姐揍得真狠。我说虹姐你别动了,你告诉我要哪些东西就行,我叫他们来帮你。

 阿彬后来想到要让女人们去洗个澡,希望她们在出售的时候显得质量更好。女人出门都要用链子锁上,我叫了几个青塔的男孩进来帮忙,后来是我们把铁链拖出去给女人挨个上的锁。也是我的人把她们带出营地,带到坡下的青溪里去。那些家伙看到大肚子女人觉得像是见着了熟人,又觉得好玩起来,他们没把她跟别的女人拴到一起,而是找虹姐要来跟我的月亮一样的脚链,锁到她的脚腕上了。他们还拿出去好几根鞭子。人需要迅速进步才能跟上大的时代,如果管理裸女是时代需要,青塔人也不应该感觉困难。

 当然,洗澡的女人并不难管,我们按照虹姐的指点,都只给她们锁住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是自由的。然后把她们全赶到青溪里去。随便她们在水里边干点什么。本来这是虹姐和自卫团的事,今天我让虹姐待在里边歇歇,这里就全都是我的青塔的孩子们了。沿着青溪的流水往下游看过去,几十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有的站在水里,有的坐到岸边,各自往身上泼水的样子,看上去比一直呆坐在木板铺面上的时候总要活跃不少。管不住的恐怕该是男孩们自己了。         

 我没让月亮和大家一起,她一个人跟着我在上游的溪湾里玩水。接下去就是,有人把大肚子女人也拖到这边来。开始他们只是试着干她,可是她的肚子太大了很不好弄。大家把她搁在溪岸边上躺着,自己站在水里,干着干着就把她也拉到了水里。男的想要的是抱起她的腿来,让女人横飘在水面上前后抽插,不过事情永远不会像人希望的那样顺利,因为那个女人也许不会游水,所以她立刻在溪水中激烈地挣扎翻腾,她只能惊恐地紧紧抱住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他们扭成一团,当然也不可能有顺利的抽插了。

 “他妈的,帮我把她拉开!”那家伙在飞溅的水花里边乱喊乱叫。另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扯女人的头发,掐住女人的脖子往后拽,他自己也用力气,把女人的手指一支一支地掰开。他们终于把女人的上半个身体控制住,拧紧她的手臂和肩膀,把她仰天朝上的头压进了水里。现在那里只能看到一堆男人赤裸的屁股,和一个仍然停留在水面上,激烈摆动着的怀孕女人的大肚子。现在她虽然还在挣扎,但是应该可以干成了,他们肯定还在轮换着插进女人的两腿中间去。有时候他们扶着那个女人站起来喘一喘气,溪水并不深,如果人站直了也许还不到他们的腰。但是事情开了头就会有惯性,他们很快又会把那个女人重新按到水线以下。

 他们太热闹了,我会觉得好玩。我伸臂蹬腿划进溪水,朝着他们游过去。那天我也在水里干了大肚子,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穿套在一起,活动起来紧密炽热,起伏飘荡的水面从下到上浸没过我们的腰和肚子,宽广摇晃,凉气渗人。一个最终的结局总是因为一长串各不相同的原因所造成,我在那一刻进入了我们因果链的开始。溪水的完整和破碎在激烈的动作中变化不定,正像一个既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只有奋勇行动的青春。

 女人在那时还在为她自己的,和她肚子里的另外一条生命挣扎,我从她的里边和外边,都能感觉到她全力以赴的疯狂,她必须得到空气,但是她一直在吸进更多冷水,她的胃和肺里装满了寒冷的拥塞和窒息感,而她的阴道却在欣快的开放律动,我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在怎样协调这些很不相同的感觉。我只是在射过之后才说,把她弄到岸上去,让她把水吐掉。

 她在那时大概已经意识模糊,她在男人们的扶持中趴伏在地下,一次又一次地拱起背脊,伸长脖颈,人的胃和气管并不是生成要用来被注满冷水的,她的内脏肯定陷入了完全的混乱。如果女人的身体会崩溃,那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的胸腔和乳房,妊娠的肚腹和四肢,都在各自独立地扭动抽搐,好像是她们并不长在同一个身体上,只是堆放在一起的一堆生肉零件一样。

 从这些肉堆的所有缝隙中都在往外流水。除了她的嘴以外,水一直从那里一阵阵地激流而出,水也从她四散的头发稍上,鼻子和下巴尖上淋漓散乱地流淌下来。

 她被拉扯着头发提起了前半个身体,脸面朝上。“我们帮你。”那人说,他抬腿踢她的肚子。女人的手是空的,她们盲目地在身体前边挥舞着阻拦,但是毫无用处。每挨一脚,她都在地面上用膝盖蹦跳一下,也许她需要尖叫,但是身体里外到处的流水淹没了她的声音,能被人听到的,只有水流从过分狭窄的人肉管道中奔腾而过的咆哮。水花从她的嘴里喷向空中,全是干净透明的清水。

 “差不多了吧,你怎么没个完啊?”上边的人对着她水流纵横的脸说,“刚他们提着的那个木桶呢……”

 有个木桶,里边还有个勺。经过这样长时间的扭绞和压榨,从女人身体各处向外流淌出来的水正在减少,但是她的肚子很痛,她现在用手紧抱着肚子,在断续的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中瑟瑟发抖。以后的事转到了更加没有意义的方向,男孩们把她按到水桶边上,里边盛着更多的清水。

 “我们觉得你还得再喝点水,给你肚子里的兔崽子也洗个澡。”有人用勺子舀满了水伸到她的嘴边: “嗯,我们来帮你。”

 这回是用了皮鞭的,鞭稍呼啸着掠过她光裸的肩膀和背脊,女人喊叫起来。“喝下去!”

 她在摇头,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来能听到她说的是“我喝……哎呦……我喝呀。”

 站在周围的人都能听到她身体中传出水流翻滚和倒灌的声音,她一边响亮地打嗝和反胃,一边大口喝进清水的样子让人觉得惊心动魄。那时她已经跪在地下抱住了木桶,她的嘴唇一离开水面,鞭子的皮条就会沉重地落下去,切开她肩胛上的肌肤。她一次又一次挣脱我们的纠缠,趴到一边干呕,但是每一次都被我们从地下拖拽起来,用皮鞭强迫她继续。女人肩背上一开始的红肿和淤血渐渐变成了分离绽放的裂口。而她在最后一次挣扎中打翻了水桶,再往下她就只是满地翻滚,随便怎么揍都爬不起来了。

 我们就在地上按住了她。踩住她的手臂,抓紧了她的头发,从溪边用桶提了水来,直接往她的脸面上浇灌下去。喷涌的水柱完全覆盖住了她的口鼻和眼睛。她几乎已经不再挣扎,她肯定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她肯定还在无法抗拒地喝进更多冷水。我们确实看到她的肚子胀得更大,大到像是要往身体两边铺散出去,她的肚子已经不像是用皮肉组成的人身体的一部分,更像是一个单独的物件,一个捆扎起来的草垛子,或者是一块湿淋淋的大树桩,它仅仅只是被搬动起来,压到了女人的身体上。

 看热闹的孩子踩到那上面用脚掌拧,抬起脚来再踩下去,这回用的是沉重的脚跟。“很软啊,哈哈。”他说。又有更多的脚踩踏上去,有几下跺得很猛。我们眼看着女人粗胖水肿的两条光腿在那一大堆肚子底下颤抖,分张向两边的两个方向。她的膝盖扭曲着抽紧,松弛,再抽紧。她嘴里冒出很多水泡,她也许是想说话,但是我们只听到咕嘟的水声。她臃肿的身体也开始扭动。站在她身后的人说,她的屄流血了。

 倾倒水桶的家伙迟疑了一下,女人口鼻中的水流突然变成水雾喷向空中,她突然地喊叫出了声音,凄厉而且疯狂。我们放开了她,她抱紧自己的肚子,向左向右痛苦地转折自己的身体,她缩回两只光脚,又把她们挺到空中去。现在我们都围到了她的后边,从那里边流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血和屎尿混合在一起。

 真恶心,给她洗洗吧?那个水桶还扔在一边,不过里边没水了。而且她叫得也很瘆人。“别嚎丧了!”有人踢了她一脚,女人在地下的污物里打了个滚,她只是叫得更响,也更恶心了。“好了好了,别再叫了,我们给你洗洗,洗干净就好了。”男孩们受不了了:“扔回水里去,闷到水里她准叫不出来了。”

 她的头发那边还算干净,她被拽住长头发拖过了溪滩到水的距离。他们可能是在水里放松了她,她竟然在齐腰深的青溪中站立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抹着满脸粘湿的头发向岸边走了一步,又犹豫着走了一步。围过去的男孩站在岸边上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勇敢地踢她的肚子,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重新扑倒到水面以下。她在那底下失去了重心。我们看到她的两只光脚激烈挥舞着冲出水面,在飞散的水浪中,她的脚板和足趾惨白肿胀,看上去既奇怪又陌生。不过还是有人捕捉住她们,像提着两只扑扇翅膀的鸭子一样,把女人往更深的地方拖了出去。

 我突然意识到在下游,所有洗澡的女人都已经停下动作,默默注视着我们的所作所为。而我的下一个意识是,月亮已经不在她原来的地方了。

 

 

 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B68)—献•给清明

 

 B68

 献给,2013年,清明。

 从那个晚上以后,我没有再给月亮上回锁链。我在溪湾边转了两个圈,已经确定她不是不小心淹到了水里,也不是无意地走开,还会再回来。溪岸上有一道青草是被踩踏过的,通向远处的竹林,但是她不在里边。我很容易想到这是个故意的诡计。草地上扔着我的衣服裤子,还有皮带和上面挂着的猎刀,我只是捡起了带鞘的猎刀,把它的皮绳绕在手腕上,向水潭对面游过去。水的那一边紧靠青塔山的石壁,沿岸芦苇丛生,高大茂密。

 我更大些以后会知道,月亮很可能并不是真的打算用这样的方法逃走。更成熟些的男人才能猜测女孩那时想了什么,她为什么要那样地做。可是我当时认为她是背叛,我觉得我被人欺骗了,虽然按照当时当地的情况,这种想法有些奇怪,而从月亮的角度来看,就是更加荒唐了。可我就是那么想的。我突然觉得我丢掉了一件东西,可能永远也找不回来。我四处张望,几乎就想大声喊叫月亮的名字,那时我真的觉得浑身发冷。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大哭出来。所以当我最后凭着本能找到她躲藏的地方,拨开芦苇把她从水边拽到岸上的时候,我真的是握紧了拳头的。而且我从下往上打在她的肚子上了。那一拳完全不知道轻重,她哇的一声蹲到了地下,抱住肚子发出呕吐的声音。

 我甚至是楞了一下。我每次跟人打架都是这样的,他们一定会灵巧地躲开,然后照样凶猛地还我一拳。可是这一回事情很不一样。我再挥手从侧面揍她的胸脯,那一下其实已经减轻了力气,她的肉又软又凉,有一瞬间包裹住了我的拳头,但是她的身体往另一侧摔倒出去。我跪下去的时候她踢了我一脚,我在草地上按住这只脚。右手腕上缠绕的猎刀甩到了手背上,我往空中挥手,它又绕回来撞进我的手心。这一下我把它握住了,我用它砸女孩的脚,当然是连着皮鞘的。第一下打在她的脚背上,她细瘦白皙的光脚疼的像拉紧的弓一样弯曲了起来,我把她往地面上压正,压得平整。

 “叫你跑,叫你跑。”我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一边用刀鞘的背砸她的脚趾头,砸一下,她尖叫一声,她的脚趾头挣扎扭动,像一窝刚出生的小动物。可是她的身体像豹子一样从地下窜起来扑到我的身上,还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把她顺着冲劲掀了出去,她摔到地下再打了一个滚,胸腹朝下。我跟下去用膝盖紧紧压住她的一条小腿,按住她另外的一只脚腕。她的脚板翻转朝天。我再揍她的脚心,揍到那里鲜艳红火的,像开着花一样。她没有力气了,趴在地下哭着喊疼。

 我松开她,用脚推她,把她推翻过来:“起来,跟我回去。”

 她躺着一动不动。她说:我脚疼,走不动。

 有人在原来的那头喊我,我后来知道是大肚子女人死了。她一直被人在水里拖过来拖过去的,还总是被按到水里去喝水。她可能是呛死的,但是……也可能是疼死的。她的尸体好歹被弄到了岸上,她全身惨白,两腿分张,在那中间所有的器官都被水冲洗得没有一点血色,都被水浸泡得肥厚肿胀,她们层层绽裂,泠然分张的样子,就像是冬天的青塔山顶挂满冰柱的岩洞一样。我们不知道那里边还有什么,那里边拥挤堵塞着同样灰白浸水的东西,也许是我们不敢仔细看了。

 结果虹姐还是被叫来收拾局面,不过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虹姐以后说过,那个女人是开始生孩子了,而且小孩位置不对,她是难产。虹姐帮着把月亮扶回了集中营地,因为死人,她又挨了一顿打。等我在天黑前去找她的时候她待在马店里,那里边还等着两个人贩子,第三个正压在虹姐的肚子上干她。他们该是因为在上午听过了虹的故事,专门找来尝尝这个传奇女人的味道。我等到他们都做完了,才走过去对虹姐说:“去营地。我要干你。”

 虹姐的手臂支撑在铺板上,她很慢的坐起身体,慢慢的整理身上凌乱的铁链,看上去又疲倦,又老。她的乳房和肚子上覆盖着新鲜的青肿和淤血。虹姐已经笑得很勉强了,她也许想说点什么,可是抬头看到了我不管不顾的凶恶表情。女人再也没有吭声,那以后她就只是跟着我,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我把虹姐带进了月亮住的房子,对虹姐说,躺到铺上去。

 我知道床铺的位置不够高,这里边有的是女人,我用女人把她垫高。木板上横着趴下去三个女人,我再让虹躺在她们的背上,这回差不多了。

 月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些。我把月亮一把扯到了地下,踢她一脚。跪下!舔他妈的屄!她有一点迟疑我就狠踢她的屁股,我想,我还拉起她的头来,用劲扇过她的脸。虹姐仰天躺在更多女人的身体上,那时候她的阴户内外应该还浸透着男人的精液,月亮跪到大女人的两腿中间,她终于低下头去。我看不到她在那底下的动作,可是我觉得虹姐的腰有过一些不安的扭动,虹也不止一次地朝空中抬起腿来,她努力把腿分张到更大,甚至绷直了脚背,又在收拢的时候夹持住月亮的两肋。她的小腿肚子轻轻抖动,摩挲着小女人光裸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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