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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笔记(1-21章78节) - 9,2

[db:作者] 2025-07-02 12:06 5hhhhh 7200 ℃

         第24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八8

  我家右边的那户人家是一对老两口,跟着儿子搬过来的。女的81岁,叫桂花奶奶,男的80岁,叫四爷爷 .桂花奶奶年轻时准是个美人儿,你听她的名字,再看她笑起来那股劲儿。打个比方吧,水生嫂笑起来花枝乱颤,连和尚都顶不住。水生嫂要是到了81岁还能笑,就是桂花奶奶的那股劲儿。

  就是说桂花奶奶是水生嫂的未来,或者说是衰老板,就好比是旧上海的唱片拿到解放后的留声机上去唱,没多大动静了。

  我要说的是这个四爷爷。

  记得他们搬来的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带桂花奶奶到菜市场,走得急,没跟四爷爷说。刚到菜市场,桂花奶奶突然惊呼坏了,扭身就走,惦着小肢脚,我追了一路,没有追上。我拐进巷子,只见四爷爷坐在门前嚎啕大哭,哭声象婴儿。桂花奶奶急步上前,把四爷爷揽在怀里,象哄小孩,轻拍四爷爷的背,那情景感动了街坊邻居,连水生嫂也受到了教育,乖乖在水生身边,一天没有去碰宝马,但第二天她又信马由缰了。

  桂花奶奶和四爷爷的恩爱一时传为佳话,大家茶余饭后总喜欢把这事拿出来说,发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年轻人,哎。

  但桂花奶奶却不以为然,有时还摇头。她说四爷爷那是病了,好几年了,只要不见桂花奶奶,他就四处找,找不到就哭。桂花奶奶上厕所也得跟他说一声,就算是说了,四爷爷也得看着桂花奶奶走进厕所才放心。

  有些人不信。

  一天,四爷爷跟桂花奶奶去水生哥超市买东西,水生哥见货架挡住了桂花奶奶,就问四爷爷他老婆到哪去了?四爷爷见没了桂花奶奶,掉头就往家跑,到了家里自然也找不到,老头一拍大腿喊了句,娘哎,她又跑了,一屁股坐下,咧开嘴就哭——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九)

         第25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九9

  四爷爷哭得很悲,一把鼻涕一把泪,弄得水生哥一个劲的赔不是。桂花奶奶也跟着哭,并叨唠着,作孽啊作孽。

  桂花奶奶不是在骂水生哥,她是在骂自己,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我一开始说自己挺有本事吗,那是相对老公而言。我大专毕业,他呢,连儿子五年级的课文都念不下来。平时呆在家里闲得难受,我就经常跟着水生嫂出去狂街,听她讲她的新情人。我只当是听笑话,听完了再听下一个更好笑的。水生嫂越是用情的,我就越觉得好笑,听多了也发腻。我便计划着开一个公司,做一个女强人。

  我把我的想法跟桂花奶奶一说,她立刻把头摇成了货郎鼓,并说,闺女啊,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讲的是她自己。

  桂花奶奶年轻时是十里八村人见人馋的美人儿,可是因为出身不好,没人敢提亲。受够了批斗的爹,只想给女儿找个贫农出身的后生做依靠,而四爷爷家三代贫农,根红苗正,当然是最佳人选。而桂花奶奶当时相中的是后山的一个后生,早就在一个山坳里行了好事。桂花奶奶的爹为了全家,最终把桂花奶奶连打带绑的弄到了四爷爷的床上。

  虽然做了四爷爷的女人,但桂花奶奶还是忘不了那个后生,时常溜到山坳里行他们的好事。

  事情很快暴露。一次,桂花奶奶刚走,四爷爷就带着一群民兵,把那后生堵在山坳里,一顿毒打,吓得那后生去当了兵,再也没回来。四爷爷吓跑了情敌,但没有吓倒桂花奶奶。她铁了心要报复四爷爷,专找公社里的领导行好事。四爷爷敢怒不敢言,只知道喝闷酒打孩子,边打边骂,野仔子,没一个老子的种。他们一共有七个孩子,但是四爷爷一个都不认,到老还是倔。儿子接他们来东莞,四爷爷死活不肯,但桂花奶奶要来,他就乖乖地跟来了。他要守着桂花奶奶,怕她再去行好事。

  听了这个故事,我一脸惆怅。桂花奶奶长叹一声说,作孽啊作孽!

  送走了桂花奶奶,我去找老公,老公又去钓鱼了。

  我依偎在老公身边,他说,你要开公司就开吧,反正钱也是闲着。我说,老公你开吧,我做你助手。老公惊讶说,我行吗?我说,我相信你,就好象你能钓上一条大鱼一样。

  于是,我和老公一起等待大鱼上钩——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

  第26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10倾诉人,如烟。身份,企业老板娘。

  强子从背后抱住我说,东哥欺骗了我,我应该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强子一边说一边急促地呼吸着,我感觉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激情在他的体内奔腾……

  我和东哥结全,纯属意外。就算我们结婚证拿朋友们面前,他们也会说我们是恶作剧。在他们眼里,我和东哥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互相仇恨,因为我们的差距太大,而且还是对手。

  2006年,我和东哥同在一家教育公司做事。我来这里之前,曾是大学教师,爸妈都是大学教授。而东哥却是一个大老粗,种过地,打过架。

  当时,公司正在销售快速阅读操作系统,把一张成本一块多的光盘卖给学生三百块,我们拿三分之一,老板拿三分之二。老板叫闻喜,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老是遇到喜事。就说这张垃圾光盘吧,他跟某教授拉上了关系,把光盘加到教授主持的课题里去。学生想要拿这个课题,就必须买光盘,而且全体学生人手一份。暴利!

  所以这种事吸引了我,也吸引了东哥这种作梦都想发财的人。

  我不稀罕钱,但我必须挣许多钱向爸妈证明自己。东哥是个钱迷心窍的人,钱就是他的爸妈。我俩是公司业绩最好的,也是撞车最频繁的。有一次为了一张120万大单,我们互相指责,还撕打起来。

  每月结算,我们都接近六位数。这项业务见不得光,公司发钱全是现金。我拉个旅行箱装钱,东哥呢,用的是化肥袋子,装上钱背着就走。他说,这样安全。我说真是个农民。

  年底,在我们为一年赚更多的钱摩拳擦掌的时候,闻喜突然被抓。他老婆跟那个教授日久生情,他一生气,把那个教授打成重伤。

  大树倒了,我们一哄而散。斗了一年,末了我们笑了。我们去文化广场闲逛,聊到闻喜夫妇,东哥认真的说,他要是有了老婆,永不出轨;我也说,我要是当了人家老婆,绝不出轨。那夜的月亮很圆,人很少,最后直剩下了我们两人,月亮依旧圆在天上。

  天蒙蒙亮,我发现我趴在东哥的怀里——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一)

  第27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一11那夜我在他怀里睡着了,一直睡到天亮。静寂的早晨,除了几声鸟叫,一切还在梦里。东莞还没有醒来,东哥也没有醒来,他倚在石椅里,嘴角含着微笑,发出轻微的鼾声。我突然感到很温馨,又爬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我们醒来时,我们决定结婚。

  爸妈虽然不看好东哥,但是他们相信自己的女儿,包括当年我从大学辞职,也包括我这次选择老公。

  我的那些朋友,可没有爸妈想得开,所以我结婚没有通知他们。我和东哥去了意大利,在爱情海的油轮上互换了戒指。我们站在般头,面向大海喊,永不出轨。

  回到东莞,我们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他们看,他们说是恶作剧,东哥开玩笑说,那我们就生个奥运宝宝给你们看。

  宝宝真的在2008年年初降生了。

  东哥当了爸爸之后,再也没有人怀疑他做我老公的资格了。

  别人认定了他的资格,他也认定了责任。一天,他突然认真的对我说,他得为宝宝和我拼事业。我当年就是被他那句永不出轨征服的,我又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

  不久,东哥注册了一个文化传播公司,代理中高考资料。要拿到代理权必须先拿出120万保证金,这花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我相信东哥,他绝渐会输在钱上。

  但是我担心他会输在女人上。

  他曾告诉我,他把钱看得比父母高,把女人看得比钱高,虽然他说的女人也只有我,但是谁信呢?我是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一个在变老的女人,所以我得看住他。我派强子去看住他。

  强子是我以前的学生,毕业后一直在漂。我把他聘来做东哥的助手。我告诉强子,除非东哥在我的视线里,否则就没能让东哥离开他的视线,强子打了个响指说,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早就把我这个老师当姐姐了。

  有这么个弟弟真好,我这么认为,才勉强睡过没有东哥的夜晚——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二)

  第28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二12东哥出差的夜晚,我总半夜醒来,打强子的电话,从强子嘴里确认东哥正睡着,并且和他在一个房间,我才安稳地睡后半夜。但有时也睡不着,我在想,东哥居然能睡着,他竟然不想我。

  从强子提供的线图上,我看到东哥越来越频繁地出入夜总会,沐足阁和酒店。人们说东莞是男人的天堂,我知道其中的意思。我掀开厚重的窗帘,看着繁华的街道,感到自己可怜。我来到电脑前,在博客上敲下来几句文字:灯火美丽的地方,谁在你怀里?我双人床的一边,抹不掉灰尘。

  刚上传不久,强子来电话,他说看到了我的博客,我问他东哥呢?他说大概睡了吧,这次他们不在一个房间。

  我预感不好,思虑再三,决定打车过去,从凤岗到中堂,一路上闯进我视野的不是桑拿就是沐足房。

  凌晨两点,我来到了东哥和强子住的酒店。在酒店门口,我突然后悔了,如果我看到东哥那样,我该怎么办?我转身想走,却被强子的一声姐喊住了。

  强子带我去了东哥的房间,没人。

  我们去练歌房,一间间找。里面的陪酒小姐,缺衣少裤,坐在男人的腿上。在一个阴暗的包厢,我看到了东哥,他正被两个小姐摁在沙发上,上衣被扒光,裤子也被扯开了。旁边的几个男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冲进去,东哥从小姐的大腿缝里钻出来,示意强子把我带走。

  我摇头哭,强子硬是抱着我走,我抓破了他的脸,咬伤了他的胳膊。回到房间,强子把我扔到床上,然后坐在床沿上看着我哭。不知哭了多久,我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过来,跑出去。

  东哥的房间还是空着,去练歌房看,他抱着个小姐睡着了。我绝望了。

  回到房间,我哽咽着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强子看着我写,轻拍我的背。

  我起身准备去找东哥,强子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感觉到一种激情在他体内奔腾。他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声音从他咚咚的胸膛里挤出来说,东哥背叛了你,你也应该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说着他就开始吻我的膀子。

  我打了个寒噤,挣脱开,反手给了强子一巴掌。

  我还没离婚,我绝不出轨!我没理强子,摔门就走。

  我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拿着离婚协议书,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凌晨五点的大街上,我想到了老板闻喜,想到了那夜的圆月,想到了爱情海,和在海面上漂浮的誓言……——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三)

  第29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三13倾诉人丹霞,公司总裁。

  都说夫妻有个七年之痒,我却是跟周峰最后的第七个年头才搬进了周家大院。虽然周家给我补办了一个皇室婚礼,但是我的心依旧冰冷。

  认识周峰时,我不知道他们周家是豪门,相反,跟他交往,多半是因为可怜他。

  大一时,学校话剧社要招一批新生,剧社以演话剧为主,主要是考察学生的普通话水平。我从型是学校的广播员,普通话很好,顺利的通过了考试。很多普通话不好,也没什么特长的同学,得知负责剧社的那个单身老女人喜欢抽烟,就用烟敲开了剧社的大门。

  周峰的普通话不好,但是高音却很棒,但是他太老实了,不会送礼,注定是进不去的。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蹦蹦跳跳的在夕阳中的校园乱跑,在逛到一座假山后面时,突然看到一个男生在那里抹眼泪。落寞的晚霞涂在他泪痕斑斑的脸上,让人心疼,我想我有责任拉他一把,带他走出那个不开心的泥潭。

  他就是财峰,那时我们仅知道对方是同学。

  然而奇怪得很,我们都不觉得彼此陌生,他在我面前继续抹眼泪,我则拉着他的手去了那个老女人的宿舍。

  第二天,在第二批录取的名单中,周峰赫然在列。

  他对我说,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我要报答你,我相信时间的力量,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在整个大学期间,他没有什么可帮助我的,倒是我处处帮他。我教他丢掉东莞话,怎么样运用卷舌音,如何把生硬的词话儿化掉。平时,经常帮他补习功课,有时还帮他洗衣服。我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喜欢他的歌声,大三时,我们剧社将《蝴蝶夫人》列入保留节目,周峰演男主角平克尔顿,他那天籁般的男高音征服了所有人,那个单身老女人甚至还对于我的力存表示感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他。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爱,我象个姐姐,甚至象个母亲,整天为他牵肠挂肚,甚至看到他的鞋带松了,也要弯腰替他系上——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四)

  第30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四14大学一毕业,周峰就向我求婚,我知道我已经无法离开他了,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

  在周峰兴奋的去跟父母谈起我们的婚事时,却遭遇到我们意想不到的阻碍。周家上下都表示反对,理由是我来自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

  我这才知道周家原来是一个庞大的家庭,在东莞有数十家工厂,资产超过20亿。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靠父母劳动养活生命的家庭里,不仇富,也不自卑。我对钱从不在意,也从不将感情和钱扯上关系。所以,虽然跟周峰恋爱了四年,对他家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他是个地道的东莞人,低调得要命,在学校里从不摆谱,也没跟我提起过他家里的事情,这也是我怨他的地方,如果他跟我透露一下家庭情况,也许我就不会那么用情,也不会受那么大的伤害。

  周峰试图说服父母,也哭了,也跪了,也威胁父母要离家出走,然而一切努力都泡了汤。

  我看他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对他没有了怨言,便提出分手,让他按照父母的意思去做。他坚决不同意,并说,除非我周峰死了,或者,只要你一走,我就死。

  我知道他说的是急话,但我还是没有离开他,我知道我要是离开他,自己也象一具行尸走肉。

  后来,很多朋友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奉子成婚,先把孩子生下来,周家不承认也没办法了。我和周峰都觉得是个好主意,便与先假装分手,他去部分工厂,我租了单身公寓住下来,白天他去上班,晚上则到我们的小窝过夫妻生活。

  2001年,我们的大女儿降生了,果然周家无话可说,准许我们结婚,但是不允许我们住进周家别墅。周峰为此又大发雷霆,但也是无济于事。2002年,我们的小女儿也来到人世,两个女儿先后被接进了周家大院,而我这个母亲却仍旧不能踏进周家一步——作者明天出差,特向关心本书的读者告假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五)

  第31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五15我不是死皮赖脸,也想过离开周峰。但是我真爱周峰,也不想女儿们没有妈妈,我宁愿相信周峰多年前说的话,相信时间的力量。

  我告诉周峰,他在家族中足够强大,我和女儿们才有地位。他对此深信不疑,使出浑身解数,一步步爬上了高管的位子,也为我争取到了工作的机会。

  我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从小到大,我都是所在群落的领导者。进入周氏集团也不例外,在非典萧条的时期,我成功的拿到了几张国外的大单,接下去的几年,周峰又象在大学里那样,唯我是从。

  2006年春节,周家第一次允许我共进年饭,酒过三巡,家公提出让我搬进周家,家婆没有表态,我也表示反对。我说,我当了周家五年的地下媳妇,受尽委屈,难道就这样一句话把我打发了?全家宴不欢而散。

  2006年一开春,我就提出了国内攻势,但当时国际形势一片大好,周家百分之八十的生意都在海外,我的提案被董事会否决了。但私下里,我与周峰商量,把目光转向国内,我们开始在全国各地悄悄布局,与相关企业建立了联系。

  时间到了2008年,美国次级抵押市场地震引了了全球金融海啸,许多跨国公司,象雷曼兄弟那样的百年老店都轰然倒塌。中国很多外向型企业损失惨重,周氏集团也陷入了困境,资金链有断裂的征兆。

  我建议立即启动国内攻势,由于事先做了准备,周氏集团这艘大船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就成功的实现了转身,我也因此成了周氏集团的救命恩人。

  今年10月6日,我再次临盆,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是双胞胎,一对儿子。周家沸腾。

  家公家婆彻底放下了架子,来请我搬进周家大院,许诺给我补办一声皇室婚礼。

  婚礼那天,七位青歌赛冠军前来献唱,主持人还是一个名嘴,周峰又拿过起了久违的话筒,唱了一段蝴蝶夫人。最后,我们一起唱起了你最珍贵,结束了这场88万元豪华婚礼。

  送走了客人,周峰带我逛周家大院,他颇有感概的说,你终于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我不语。我拦着他的手,感觉一如当年。他没变,我这七年的怨气也就消了。我们拉着手,象一对久违的恋人,去看我们的女儿和儿子——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六)

  第32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六16倾诉人,雪白,自由撰稿人。我应该对东莞持一个什么态度呢?我是在东莞倒下的,而我之所以活到现在,跟一个东莞女孩密不可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了,我的天使。

  天热得让人非常难受,但我必须西装革履,喉咙炎症折磨得我够呛,但是一想到房租,我就咬牙上路了。

  第三次来到翠湖山庄,一看就知道你是做保险的,一个保安望着我说。

  我说,出于民族情结,你放我进去把这张单签了吧。

  保安说,我守门,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别碰我的饭碗。

  硬闯被抬了出来,我拐过墙角,想到房租还没有交,我跺了跺脚,朝一辆白色奔驰冲过去。紧急刹车,车窗摇下来,我看到了一个菲佣。我钳住他的脖子说,带我进去。他示意后座上的女孩报警,而那女孩直是笑。我窜进车内吼道GO!

  司机嘴里骂着,我操,开车了。

  女孩告诉我,他就会这一句中国话。我说,我的伯特。

  女孩说,他就是伯特的邻居侍者。

  那男人问我,你是伯特的朋友吗?

  我说,先生,计划书已写好。布鲁诺先生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的背影,机械的在草案上签了字。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那是一张30万的大单,佣金6万。

  白蒂,我的一个网友也叫这名字,只是没有见过面。她惊讶的说,你是风痕?

  我点点头,她笑了,网聊一年多,没想到就这样见面了。

  你没读书怎么能把英语学得那么好?她问我。

  我说,我是直会说,不会写。

  这时菲佣跑过来,指着我大叫。他后面是一队保安,把我这个恐怖分子清了出去。

  晚上在克克上又遇到白蒂,这次她没有拒绝视频,我邀请她吃饭——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七)

  第33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七17饭桌上,白蒂哭了。我问,她不说。

  晚上我要去打消炎针,她坚持要陪我。打完针,已是十二点多了白蒂跟我去了出租房,我把大床给她,自己睡行军床。熄灯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翻到了地上,她摸索着把我拉起来,拉到她身边。我们并排躺着,眼里装着夜,听着彼此的心跳。

  过了好久,她说,我被炒了,因为没有拨110。

  我猛的坐起来。她又说,我没有家,从型被拐卖……

  我抱紧她,告诉她我也流浪了几十个城市,然后我也哭。她给我擦眼泪,手不够用了,就用嘴,轻轻地,慢慢地,直到我们融为一体。

  天亮得很迟,我们都早早的醒来。躺在黎明的黑夜里,头脑里杂草丛生。我说,昨晚的事,我不想出事。白蒂无言。凉凉的晨风,杂草漫延到我心里。我突然剧烈咳嗽,她立即给我捶背。

  保险公司的惯列,早会敝开嗓子唱歌,个个象打了鸡血。我却无心唱歌,刚与白蒂分手,看着她背着一个蝴蝶包融入人群里,一会她又折回来,把一盘英文版的歌曲塞到我手里。

  小莉的话打断我的思绪,她在讲如何让布鲁诺在计划书上签字的。

  布鲁诺,我说那是我的客户。说着就拨通对方的电话。

  对方冷冷的说,你是个混蛋。

  小莉一脸的狐媚,迈着猫步从我身边走过,那姿态说明了一切。

  我又一次来到翠湖山庄,骂门卫,骂洋鬼子,喝着二锅头,醉了。两个保安走过来把我摔进泠水沟里。后来我从泠水沟里爬出来,回到出租屋里,洗了个澡,就把白蒂给我的光盘放进VCD里,老鼠爱大米的歌声就在屋里飘起来。擂门声把我惊醒,我赶紧关了音响,屏住气。房东捶累了就走。

  午夜时分,电话响了,我接电话,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是白蒂,说她无处可去,流浪到半夜,就在门外。我挣扎着给她开门,她很淡然,看我这个样子,就扶着我。

  她给我洗了热水澡,灌了姜汤,然后给我按摩。我默默接纳着听着老鼠爱大米沉沉入睡。朦胧中,我听到她在用极快的英语打电话,我顾不上听了,我太困了。

  天蒙蒙亮,布鲁诺打来电话,用鳖脚汉语叫我去签单,而且保险费翻了一翻。

  老天有眼,他一定觉得我更专业。老鼠的歌还在唱,白蒂却不在了。打她手机不接,桌子上摆着面色和豆浆。我叹口气,心突然痛了一下。

  我赶到山庄,小莉已等在那里了。这次是她被拒之门外,我却迈着方步走了进去。60万保费,12万佣金,洋鬼子真是他妈的财神。

  下班回家,白蒂已把饭做好了,我看她没事人的样子,就说,以为你走了呢。

  她说,我哪有地方去啊。

  我说,那我这里成什么了?

  她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我说,我们是不可能的。她不信:为什么?

  我说,你除了会几句英语,还会什么她说,我会照顾你。

  我不说话了,也不想跟她提签单的事,只觉得前途渐渐明朗,而她是我的包袱。

  她开始收拾东西,其实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放进去拿出来,拿出来又放进去。我干脆甩门而去。

  我去了酒巴,喝了许多酒,回到家里,屋子已被打扫干净。我突然想,如果我死了,谁来收尸?——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八)

  第34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八18我是在庆功宴上倒下的,那是经理为我的胜利而举行的酒宴。

  一周后,我在医院检查出鼻炎癌三期,肝癌二期,顶多还有三个月的活头。

  一个月后的一个阳光很好的清晨,一男一女来看我,是白蒂和布鲁诺,象一对恋人。白蒂迎上来叫我表哥。布鲁诺拥着她说,安心治病,钱不是问题。

  我全明白了。第二天我出院了,第三天我离开了东莞。

  我是冒着鹅毛大雪走进佳木斯老家的,我没有住院,每天躺在土炕上看陌生的雪,数院子里的麻雀。在这有雪的故乡死去,寄魂于白山黑土间,也不无安慰。三个月过去了,我竟然没有死。

  好久没有听到歌声了,而在一个分明寒冷的清晨我却意外的听到了老鼠爱大米的歌声。我挣扎着起床,来到尺把厚的雪地里,看到巷子口,分明有一个身穿白羽绒服的女孩,一手提着音响,一手提着药包向这边走来……

  白蒂来了,就再也没有走。

  我也没有死。

  现在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我们坐在火坑上,一起逗逗我们的女儿,一起上网。我们经常聊起东莞,我们只记得那里的好,那里是我们恋爱的地方,那里一定还温暖如春——

         正文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九)

  第35节第十九章玫瑰花的颜色十九19倾诉人,苗丹,富家女。

  2008看的冬天,我回到了东莞,绕中国边境晃悠了一圈,又回到起点。

  我和赤子的网恋那是真正的浪漫,掺杂一丁点世俗都觉得象是眼睛里落进了沙子,不仅要赶快吹掉,还要为此落一大滩眼泪。

  赤子除了会编稿之外,基本上不会什么了,他是广州一家小杂志的编辑。而我,除了会写稿之外,还有好多好多钱,我的爸爸在虎门有一个外贸公司,三个服装厂,二十六个铺位。我爸爸有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他给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足够赤子当一年的编辑了。但是我没有告诉赤子这些,我跟他说,我就是一穷写手。

  赤子说,很羡慕我能卖文为生。

  这孩子真是天真,他以为这还是一个文字时代。

  我和赤子就这样天真了三年,我喜欢给他写稿,他有一双妙手,我送去一只丑小鸭,他总是能给我变出一只白天鹅来。

  赤子说,他当了多年编辑,看着很多写手翅膀硬了,从他手下飞了,而他还是光棍一个,连老婆也没混上。

  我笑着说,如果哪天想结婚了,又找不到别的女人,就拿我充数吧。

  赤子说,等你这句话等了三年了。

  我立即关掉电脑,去了广州。当我来到赤子那台破电脑前时,他正在跟一个女网友聊得火热呢。

  我说,赤子,你等了三年的人来了。

  他哦了一声,就带我下楼去吃拉面。吃着吃着他笑了,说,一碗拉面就换一个老婆。我说,你不是说等了三年吗?他又哦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赤子住在石牌村里,他说这个村子里有人有鬼。我问为什么有鬼?他说,今天你见到的人说不定明天就死了。

  有道理。

  赤子问我,你除了会写几篇稿子之外,还会什么?

  我说,基本上不会了。

  赤子又说,那你带了多少钱来?

  我没说话。

  赤子耷拉着脑袋说,又得他养。

  我寻思着,他养过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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