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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交 - 7,2

[db:作者] 2025-07-02 22:18 5hhhhh 8380 ℃

  多年之后他当了演员,可是那么勇敢的他却被打了,没有人帮他。他英俊的脸贴到冰冷的地上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最要命的是我担心他被打是因为我。我说,张琪你先帮我调查几个事情,一是这段视频是偷拍还是事先安排好的,二是想办法让网站把这段视频删掉,最好再能找到发视频的人。嘱咐好张琪,我赶紧打电话给子彤。拨完号我才想起,我这样问,无异于直接践踏他的自尊,他好不容易竖起来的信心怎么能这样毁在我手里?我得变变方式。电话响了五声之后,子彤接了电话。从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出任何异常。我说,官人在拍戏吗?他说,是啊,有事吗?我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关照你别忘了多拍些剧照回来。他说,你都说了八百遍了,说过剧组不让拍嘛,好了晚上回家再说。说完就匆匆挂断电话,基本上跟平时我在上班时候打电话给他时的表现无异。我又打给阿诺,他说,童姐我还想问你呢,子彤是不是老二乱窜被你逮住了?也不能这样揍法啊,脸都肿了,妆都盖不住。我没心情跟他扯淡,我说,除了脸其他地方没事吧?他说,腰带以下有没有事我不知道,反正其他地方貌似没事。挂上电话我的心情稍微平稳了一些,毕竟能够确定子彤现在问题不大。我开始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报警绝对不行,子彤肯定受不了,但是这事绝对不能这么善罢甘休。张琪进来,说,联系过了,网站不提供上传者的资料,只说注册地是上海。我说,这不是屁话吗?那他们答应删掉这段视频吗?张琪说,他们说他们无权随便删除作者的作品。我说,什么狗屁权利不权利?还不是钞票说了算,你快点去办。我开着车子来到我家附近,围着平时子彤打车的几个地点转来转去观察地形,终于发现一条早餐街跟视频中的地点非常像。我停好车子,把公司的尼康专业相机挂在脖子上,来到了街上。整条街在中午的烈日下散发着一种难闻的臭味。乳房严重下垂的女人,边刷牙边时不时地把嘴伸进脸盆里喝口水来漱口,对面的老男人眼睛不断从女人领口瞟进去,享受着偷窥的快感。因为基本不打车,所以我很少来这里。我来到刚刚刷完牙开始洗脸的妇女旁边,问她早上这里有没有发生打架事件,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说,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有发生过还是你不知道?她还是摇头,我无奈,说,我是警察,你必须把事实告诉我。这下可糟了,她把一盆水当着我的面一泼,转身就走了。我想来硬的可能不行,这时候旁边的老男人走过来。我很友善地说,我是东方电视台的记者,想就早上这条街打架的事情采访一下你。我说完下意识地按了一下领口。老男人很开心地笑了,笑了半天说不知道。我说,你都笑了,你肯定知道,你放心,我们采访是有报酬的。如果你说了实话,我会给你一百块钱当奖励的。说着我就掏出一百块钱,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重新装进钱包。老者犹豫了一下说,有的,是三个人打一个年轻小伙子,那三个人是附近一个修锁的和他雇的两个伙计。我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不会是瞎编的吧?他说,没骗你,那个修锁的是我儿子。我还没回过神来,老男人已经伸出了手。我说,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打架?老男人不说话,把伸出来的手晃了两下。我把钱放到他手里。他接了钱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我说,既然是你儿子,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呢?他挥了挥手里的钱说,这些钱够我挣好几天的。我摇摇头,心想世道怎么了?狡猾不分老幼,出卖无所谓父子。

  我按照老男人的指点来到了锁匠的店铺,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人,他看到我也有点惊讶。我压着心中的火,不说话,想听听他说什么。因为他肯定认识我,他不但是视频里打子彤的人,而且当我看到他真人的时候,我想起来,他就是当时我抓奸的时候,帮我开陶子家门锁的那个马勇的助手。他犹豫了一下,故作坚定状说,别的我不多说,我收了马老板的钱,这是我帮他干的最后一笔活。就算你报警我也不怕,大不了拘留几天,算啥?我冷笑着点点头,说,你狗日的还是条汉子。他说,汉子不汉子你说了没用,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来吧。你找马老板也没关系,你能找得到他算你牛逼,我叫刘大壮。我看了他一眼,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伙计,然后点点头离开了。我上车往公司开。车开了一路我也哭了一路,想起子彤的样子我就浑身打寒颤。子彤的祸是我给他惹来的,他再一次为我的行为埋单。这一次我没有看到他张牙舞爪地表演,即使表演了也没用,别人就是要他好看,要我好看。在公司门口,我看见朱宜正跟一个中年男人并肩往外走,有说有笑满嘴胶东半岛土着语。见我过来,朱宜赶紧拉住我,说,我们老同学来了,我正找你呢,走我们一起到三楼餐厅吃饭。我说,什么老同学,在哪里?他拉过中年人说,就是他啊。我看了半天,还是没认出来,老觉着他看起来应该是我们老同学的家长。中年男人伸出粗糙的大手来跟我握手,说我就是当时经常给你们宿舍老大送黄瓜吃的吴海龙啊。我说,是吗?哦,我想起来了,那一阵我们老大说什么都得提黄瓜。我又想起了老大推荐悠悠用黄瓜破处的事。我勉强笑笑说,你在哪发财呢?说着我们就进了电梯。他说,毕业后工作不好找,就回老家跟老爸一起种黄瓜了,现在种出了点名堂,黄瓜贩到上海来了。一顿饭吃的我忐忑不安,就急着回办公室。朱宜在席间又提起要向总部提议让我出任副总的事。我说,好啊,那就谢谢你了。本来副总这职务我并不排斥,只要有钱赚什么职位都一样,而且我知道朱宜见了老同学之后的虚荣心,就像见了美女之后的荷尔蒙一样,又泛滥成灾了。总归给他点面子,但是我知道这事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而且现在又是非常时刻。吴海龙有点高了,拍着桌子说,当时我们学校毕业两万多人,就属朱宜混得最好,舒童你是第二。但是我说了实话你也别生气,我们知道都是朱宜照顾你的。我说,不生气,你说的是事实,已经有两万个人跟我说过了。我说得很轻松,完全没有嘲讽谁的意思,朱宜一边摇头一边笑,我太了解他了,他对这种赞美从来都是照单全收。他其实没错,有了利,谁不再图点名,只是需求大小有差别而已。

  饭没吃完我就匆匆起身要走,朱宜劝阻了我一下。我说,公司实在有事情,下次老吴你再来上海,我一定吃喝玩乐奉陪到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猛地站起来抓住了我的手,腼腆地笑笑说,舒童,其实当时候我给你们老大送黄瓜,是想多一些机会好接触你。现在事情过去十年了,说出来就当笑话了。我抽出手说,你喝高了,这话让我老大听到可要伤心了。他说,我已经跟她说了多少年了,她早不生气了。我说,什么意思?你们一直有联系?他说,她现在是我老婆。我说,她离婚了?老吴一下愣住了,说,没有啊,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啊。我感觉像一口吞进去个馒头,哽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憋得慌。老大毕业后很少跟我联系,而我出了当年那回事之后,也基本不会主动联系谁。只是有次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在青岛找了个公务员老公。没想到她早就成了黄瓜西施了。我回到公司让张琪到后勤部帮我领了一台摄像机。她很认真地问我干什么,我说,没事,随便拍点东西。下午没什么大事不要打我手机。我想她八成猜个差不多了,否则她不会这样跟我说话。我找马勇没用,相信他一个私家侦探想躲我,我是没本事找到他。我也不想报复他了,我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江湖规矩。我要做的就是要找人揍刘大壮和他伙计一顿,然后把视频拍下来发到网上,让子彤看到,我想这对他的心理会有帮助。也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唯一途径了。下午三点左右,我来到了刘大壮锁店附近的工地,租了辆车子,雇了八个民工,说好完事给他们每人两百块,他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对他们说,以把他们三人放倒在地为标准,每人脸上必须有血,但一定要注意不要伤筋动骨或伤了内脏,出了人命我可不负责任。太阳不错,是个拍摄的好天气。我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临时黑社会。「弱肉强食」这话没错,在现代就是「穷肉富食」,所有事情,都能靠钱来解决,谁钱多谁是老大。刘大壮他没我有钱,所以,他必须倒霉。

               第三十六章

  我先找人试探了一下,说一个老板两个伙计都在。心想中午本来我应该找人冒充客户来稳住三个人的,但是一着急忘掉了,现在老天爷帮我补上这个漏子,这叫「一个都不能少」,这是天意。我没有出面,找了个比较好的拍摄位置,架起了摄像机,然后打了个手势。打手们像憋了多少年的性饥渴见到免费妓院一样冲了进去,一通嘈杂的声音之后,里面有了莫名其妙的安静,我正纳闷,忽然三个人被推到了街上。他们并不还手,躺在地上抱着头,任打手的脚踢来跺去,换了谁这时候也不会还手,那不是找死吗?我都不太忍心看,想起早上的子彤,眼泪又流下来了。视频拍得差不多了,我示意停手,他们倒也收发自如,停了下来。我重放了一遍视频,感觉效果不错。打手们回到了车上,我跟着上了车,心想把钱分给他们,这事就算成了。我两百两百地分着,可是他们似乎并不满足。我在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办妥,忽然,他们却抓住了我的手,我努力甩了两下,可无济于事,感觉自己像被一群巨大的螃蟹钳住了,他们脸上浮现除了极端猥琐的笑。我心想这下完了,我太大意了。我心目中曾经的阴影浮现了出来。我大声喊救命,有人把袜子塞进了我嘴里,一股恶臭让我恶心得整个胃剧烈地痉挛。车子开动了,他们把我拉到了附近的工地,这种场景引起了我的巨大恐惧。车门打开,我看到了刘大壮和他的两个伙计也在,我知道我小看了民工。我掏出钱包里的所有五千多块钱,拿在手里说,你们放我走吧,这些钱都归你们,我回去后再给你们每人一千。他们粗鲁地抢了我手里的钱,瞬间瓜分得一干二净。刘大壮说再来一万也没用了,你长这么漂亮,给我们过过瘾吧,比多少钱都强!我一看这情形,腿一软跪到了地上,说,你们别这样,五年前我被强奸过,后来我毫不犹豫的报了案,他们全都被抓起来了。你们别乱来,否则你们也会坐牢的。刘大壮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跟警察斗,我有的是办法,威胁我?他说完脱掉内裤。我心想这下完了,就算他们不杀我,我也要被他们折磨死了。

  从刘大壮的裆下,我忽然看到了一个dv镜头,镜头的后面是马勇丑陋的脸,我知道我这次彻底失败了,马勇让我付出了无比沉重的代价。我放弃了挣扎,任他们把蟒蛇一样的手伸上来。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忽然一声断喝惊散了十几个男人的荷尔蒙组成的小宇宙,犹如上帝的震怒。我看到了不远处站着朱宜,朱宜大声说,警察两分钟之后就到,我不想你们伤害她,所以你们快点跑吧,现在还来得及。没来得及脱裤子的民工纷纷跑掉了,剩下的几个人也捡了裤子作鸟兽散。朱宜脱下外套盖住了我,我拼命捂住了脸,因为朱宜的身后还站着张琪和郑孟逸。我太知道这种事情被传出去的代价了,还好是他们俩,要是多了旁人,那可要了我的命了。朱宜开车把我送回家,他说,你没事吧。我嘴唇颤抖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说,中午我看你的表情就不对,我知道你肯定有事,所以我就去问张琪,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我觉得事情不妙,赶紧赶往你家,路上人说看见一伙人在打架,然后一车人开往工地这个方向,我赶紧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还好,不算太晚。我哭着扑到他怀里,说,为什么每到关键的时候总是你!他拍着我的背说,我们报警吧,你应该能认出他们。我说,算了,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报警的代价,实在太大。也许当初不报警,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惨,有家不能回,亲情海天相隔。现在报警,我还会把残存的爱情和事业都丢掉,也许还有我的命。没有了子彤,没有了事业,我想我一定会死。朱宜拿出dv,说还好它没坏。他要打开看,被我拒绝了。子彤还不会这么早回家,于是我抓紧时间把它复制进了电脑,并仔细看了一遍。这一次我有个惊人的发现。在打斗的过程中,我看见从刘大壮的身体上掉下一块东西,我把视频放大,我看到那个东西大概是一根手指。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一是刘大壮的手指现场被打断,二是他的假手指脱落。如果是真手指被打断,那么他后来对我欲行不轨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轻松自在。那么只可能是假手指,也就是说,他只有四根指头,那么他就极有可能是放老鼠恐吓我的人。而且,他的背影让我不止一次感觉到,似乎跟那天晚上的鬼影非常相似。况且保安说当时用血泼我车子的人有个高大的背影。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干的?不过似乎理由并不充分,因为他没有必要这么做。难道真正的主使是马勇?那他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仅仅是为了报他老二之仇?

  实在想不出头绪,我于是先把视频传到了网上,并注解:恶人必有恶报。然后给段斌打了个电话,约他明天一起研究一下视频,他终究比我专业,我渐渐发现我背后似乎真的隐藏着一只鬼。这只鬼是谁呢?我只能沿着这条线继续想,想到了我跟马勇的相识,是因为我得到了一张他的名片,而名片是我坐在陶子的敞篷奔驰里的时候,有人扔进来的。难道是陶子跟马勇串通好的?不可能,陶子她没必要害我,而且她现在去了日本。我忽然想到朱宜说陶子要给我邮件,于是我点开了邮箱,里面真的有陶子的邮件。我正打算看,忽然房产中介打来电话,说,舒小姐不好意思,你的房子实在卖不出去,你看看能不能再降降价。我说,怎么可能,我的房子楼层好,装修也好,而且我开的价本来就不高,怎么可能比平均价格低那么多。他说,您真的不知道?我说知道什么?他说算了,你同时也挂一下别的中介公司试试吧。挂断电话,想到张阿姨的话,我毛骨悚然。三十三「童童,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怕你会太伤感,我不忍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这是陶子邮件的第一句话,看到这里,我眼睛就湿润了。高三的时候,学习很紧张,第二次全市通考,陶子取代了我获得了第一名,我心情非常差,有点恨她,不想理她。当然现在想想这分明就是我的无理取闹。后来有次在食堂吃饭,陶子主动坐到了我对面,尴尬了半天,后来她摸索着拿出一张纸,都有点潮湿了,上面写着:童童,如果「爱」字可以用来形容女孩和女孩之间的感情,那么我愿意对你说三个字,我爱你!当时我不知道她这句话出自哪里,光知道自己彻底被击倒,失去了反抗力。如今多少年过去了,她依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让人如何关得住眼泪的闸门。「日本很好,我需要这样新鲜的环境,这里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色情,至少我见到的日本人都是穿着衣服的。但日本女学生的裙子确实短,短到盖不住内裤。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觉得发发邮件挺好,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我们之间有太多恩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着下次大姨妈的离去,一起印在卫生巾上扔掉吧。我在上海也没有别的牵挂了,只有朱宜,他是我最爱的男人!这一点我不想再瞒你了,当然我想你这个人精也早就知道了。宜子虽然表面强大,但他内心其实很脆弱。我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男人,希望你们能互相照顾,我在日本也安心了。」陶子一改往日风格,时而花里胡哨,时而朴实无华,看得我一阵阵心酸。她就这样带着我对上海一半的爱,只身东渡扶桑了。邮件看完不久,子彤就回来了。他总是躲躲闪闪不愿见我。我使出必杀技,用胳膊缠住他的脖子,然后尖叫说,官人你的脸怎么了?骚扰女演员被打了?子彤有的时候挺天真,如果我事先没有看到那段视频,我绝对不会在看到他的脸之后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分明是反常的,可是这样的细节,他觉察不到。他抬起头说,从来都是女演员骚扰我,我怎么会挨打。主要今天有几场打戏,导演非要求真打。唉,赚点钱容易嘛我?我说,你们不是拍现代都市言情悬疑励志片吗?怎么还打人呢?他说,错,我们拍的是现代都市言情悬疑励志动作片。我说,操,幸亏我们肺活量大一点,不然一口气说完能憋死。再说你们导演也太狠了,这样的戏怎么不用替身啊?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找他。子彤搂住我说,别闹了童童,我一个没有背景的新人,跟替身有什么区别啊?我这饭碗端得不容易啊,你让我吃顿饱饭吧。我眼泪「哗」下来了,说,官人你真辛苦啊,为了养我还要挨打。我越哭越厉害,哽咽着话都说不全,我真不想这样,担心子彤会看出点端倪,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子彤紧紧搂住我,也压抑地啜泣着,他的眼泪里有太多内容,让我更加无法自持。第二天早上我直接带着电脑和刻好的光盘找到了段斌,我们在他办公室附近的上岛咖啡研究两段视频。段斌看到我拍的视频后拍案叫绝,说,我早就怀疑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一系列事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现在好了,只要找到这个刘大壮,一切就明了了。我说,你说的都是屁话,等于没说。关键刘大壮能招供吗?段斌恶狠狠地说,让他招供,我有的是办法。我说,难不成你要用刑?辣椒水?老虎凳?他说,我们审犯人的手段可多了,你说的那都过时了。我说,不是国家不允许用刑吗?他说,舒小姐,你也太天真了,自古以来审犯人有不用刑的吗?我说,社会在进步,这些旧社会的弊病要革除。他说,行了阿姐,有些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不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吗?我们人类几万年都是一夫多妻,现在新社会改变了吗?名义上是一夫一妻,可有几个有钱人只有一个女人的?我点点头,心想这话跟男科老中医说的一个意思,但还挺在理。我说,行,那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能不能先说说你的看法?他摇摇头,说,这个说不好,你身边的人都有可能,包括我。我说,没关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就是。他说,我觉得你们张总的嫌疑较大,陈总和朱总次之,当然你的手下有没有觊觎你的职位很久又深藏不漏的高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事业方面,感情方面你的花花事多,我也不知道你都得罪了哪路神仙,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男朋友的嫌疑非常大。

  听到这里我差点把手中的咖啡泼他脸上。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被枪打过了?我看你嫌疑比他大。他摇摇头故作深沉状,我们僵持了很久。我刚准备拎着包扬长而去,他忽然说,老张是个不倒翁,这次估计还是放不倒他。这话题提起了我的兴趣。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点上一支烟,狠抽一口,从嘴里吐出来,灰白的烟雾分成两股,像两条白蛇从他的鼻孔钻进去,呼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灰黑色。他说,老张当初那条假酒生产线就是托人租用姜氏兄弟的,这一点二姜当时并不知道,所以这次出事,究竟是老张死还是二姜死,就看谁后台更硬了。我想二姜终究不是老张的对手。老张这次可是被惹急了,我估计他出来之后,朱宜和老陈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我点点头,心想这狗日的老张,混社会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坐在车子里,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这边是老张重新勃起,我跟朱宜的生存受到了严重威胁,那边是害我的人扑朔迷离,让人无法琢磨。但我敢肯定子彤不会害我。他为什么要害我?他不是鬼,也不用采什么阴精了,他爱我还来不及呢,干吗要害我呢?我想段斌提出这个说法,无非是为了挑拨我跟子彤的关系,他好乘虚而入,这个卑鄙的家伙,难不成背后的鬼真的是他!我越想越害怕了,一个身经百战的老警察想要玩死子彤,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我想判断他到底是不是背后这只鬼,只要看他给我的结果就知道了,如果他说是子彤,那么真正的鬼八成就是他了。因为他想以此排挤子彤从而占有我,从一开始认识他,他就一直在背后说子彤的坏话。以前我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只觉得他嫉妒子彤,现在想想有点后怕,「情」令智昏啊,感情常常使人变得不理智。到公司后,张琪告诉我马上有个中层以上干部会议。张琪转身离去时,我看着她的背影发呆,段斌的话让我毛骨悚然,我身边觊觎我的位子很久又深藏不露的高手,张琪似乎有点靠谱,乱了,全乱了,看谁都像!

               第三十七章

  会议室的格局居然都发生了变化,老总位子旁边没有了其他座位。朱宜一个人坐在会议桌的前端,像神坛上的偶像。他对老张事件做了简单的总结,对销管部的工作给予了肯定,然后对本次拍摄的广告片大加赞赏。我能看出朱宜有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略带天真的窃喜。想到这个辛苦从胶东农村来到上海滩艰苦打拼到现在的孩子,好不容易坐上了今天这个位子,居然只能是昙花一现,我的心就莫名的刺痛。而最让人难过的是,这一切他居然都蒙在鼓里。我真的有点迷茫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现在也许唯一能救他的人就是我了。其实时至今日老张跟朱宜比的无非就是谁能给隋焕武他最喜欢的东西,有些东西,钱真的买不来。我非要帮他吗?毕竟我曾经几次用我的身体报答他,并且曾经以命相搏。我的优思奋斗史,就是一部身体出卖史,而我的大部分出卖,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朱宜。但是没有朱宜就没有了我的今天,也许此时我还在建材老板的胯下忍受一个月几次的顺奸式性生活,最高职业愿景就是成为上海滩顶级二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朱宜改变了我的一生,他给了我除了爱情之外的一切。危难的时候他总是我最后的依靠,我们之间根本无法计算谁帮谁更多。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差。傍晚的时候,太阳的余晖透过玻璃,均匀地铺在室内,我的办公室顷刻间变成一个盛满阳光的大容器,我就是容器中的鱼。我抱着硕大的玻璃杯倚在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外边的喧闹声挤在玻璃的缝隙外,偶尔透进来的,像某年某月某日某人临死前遥远的呼唤。阳光穿过我的发梢,洒进我的眼睛里,暖暖的,我的眼中瞬间出现了一条通往太阳的碎金铺成的路,路的尽头似乎有个头上带光圈的老头呼唤着我:涅槃吧,过程总要痛苦,结果却无比美好……若干年前,这样的傍晚我经常跟一个小女孩一起赤脚奔跑在金黄的海边,我们总是边满怀憧憬地讨论着将来在海边盖什么样的房子,边并排坐在海边的大坝上用蛤皮刮掉踩在脚底的海鸥屎。如今,这个曾经被我抢了男人的女人,狠心地把自己放逐到了东瀛,临走的时候把她最爱的男人托付给了我,现在她的男人遭遇了空前的困境,能帮他的人只有我,而我要做的是跟一个奇丑无比老二硕大又是我好朋友老公的男人上床。

  为两个朋友背叛另外一个朋友,还要忍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老天爷总是喜欢这样把人都当灵长类动物来耍。我决定帮朱宜。就当它是一次涅槃。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电话响起,我擦掉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一滴泪,接起电话。阿诺打来电话,说,童姐我们出来吃个饭吧,我好好请请你,咱们这条广告片总算是过了,你们公司的钱我也收全了。我说,不用了,不能总让你破费。我说的是心里话,其实阿诺是个上路子的人,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毕竟,酒肉朋友也算朋友,现在这个年头,想交个酒肉朋友都不那么容易。阿诺说,你来吧,还有个人想见你,你认识的。我说,想见我的人多了,让她领个号后面排队去。他说,插个队吧,她是四姐啊。我说,算了,我最近排得都比较满,有空的时候我打给你吧。这个四姐不简单,听说上次夜总会之后,她跟朱宜搭上了。她找我也无非是盯上了我们公司每年几百万的印刷业务。按说有了上次夜总会那第一次过招,今天这第二招我不接的话似乎不太合套路,但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我已经够能委屈自己的了,这种小事还是放纵一下自己的心情吧。说到吃饭,我又感觉到一阵恶心。最近几天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我想我的胃大概有点问题了,我得赶紧搞定它。安排好公司的事情,我就去了悠悠的医院。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穿着防辐射服,一副幸福的准妈妈相。她见面就抱我,说孩子他丈母娘,都多久没见你了,我要多抱抱你,沾沾仙气。我说,你咒我成仙了?她说,你美得像仙女,多抱抱你,将来我儿子好漂亮点。她的话让我感到伤感,我一阵眼热。她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我已经b过超了,我肚子里的是个小鸡鸡。我本想开句玩笑说又一个小矿泉水瓶子要诞生了,但我怎么都说不出来。一来她当妈妈的幸福我永远都体会不到,二来,我决定要偷她老公的身体了,可是她却这么紧地抱着我。

  我在内科看了半天,片子也拍了,化验也化了,可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最后医生说,我帮你转到妇产科门诊吧,你这症状,有点像怀孕了。我愣了半天,嘴巴抽搐了两下,说,你搞错了吧医生。他摇摇头说,你的胃是没有什么毛病的,起码这一点我没有搞错。我忐忑不安地走向妇产科,边走边想当时医生跟我说我再怀孕的几率不到千分之一,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幸运?我有点眩晕了,跌跌撞撞不知道怎么来到了妇产科。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尿液在试孕棒上渗透,然后把两条线都染红。我激动地拿给医生看,医生漫不经心地说,怀孕了。我说,医生你好好查查,我怎么可能怀孕?医生不说话,扯过一张红单子,让我去验尿。当我拿着单子再次回到医生面前,医生说,你确实怀孕了,诊断这一点比诊断你是否感冒都简单。我说,我流过产,子宫受到过创伤,当时医生说我再怀孕的希望非常渺茫,到现在还不到半年。老医生从老花镜上边看着我,说,世事无绝对。你属于子宫前位,比较容易怀孕。但你上次流产到现在还不到半年,我建议你还是别要这个孩子了,挺危险的,你要实在想留下她,就要格外小心了。我从妇产科继续跌跌撞撞走出来,满脸都是泪水,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跟子彤的孩子。悠悠被我的样子吓坏了,说,怎么了童童,别害怕,现在医疗科技发达,大不了咱把不好的东西切了,不会扩散的,跟正常人一样。她边说边哭,还吹了个大大的鼻涕泡。我看着她说,悠悠,你在说什么啊?我好端端的切那玩意当毛肚吃啊?她一下愣住,说,死相,你没病哭个什么劲啊?我说,就是因为没病我才哭,我高兴啊。她愣了一下说,就许你高兴了哭啊,我高兴了就不能哭啊?我重新抱住了她。我真想先冲着她尖叫一通,把她叫晕,然后告诉她,你要当婆婆了,我也怀孕了。可是我不能说,这事要从长计议。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了,这样就只能怪朱宜命不好,这次我救不了他了,这是老天爷安排的,我不是王母娘娘,改变不了她老公的决定。这孩子来得太不容易了,一来我算是已经被医生确定为不会下蛋的鸡了,二来子彤阳痿了这么多年,现在刚勃起就中了头彩。这不能不说是上天的恩赐,也许是老天爷为了不让我再去冒险而送给我的一份大礼,一个最能游的小蝌蚪,将来是要把他培养成游泳界的刘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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