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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魔鬼,12

[db:作者] 2025-06-17 17:36 5hhhhh 6820 ℃

  “我是同她住进了情人旅馆。是她邀请我去的,也承认是情投意合。可谁想一住进旅馆,她张口就向我要两万元!”佐伯向负责审讯的龟井刑警生气地说。

  “是你勒住她的脖子吧?”龟井问。

  “没有啊。为了钱的事,我们起先口角,后来撕打起来,也许在撕打中我的手碰了她的脖子。说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这确实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知子说,她没有向你要钱呀!”龟井说。

  佐伯耸耸肩:“胡说。她干的简直是妓女的勾当,当然不会承认。我虽然犯了粗暴的错误,她诬陷我也不对呀!”

  “那你为什么匆匆逃跑呢?”

  “她拚命地叫喊,凭谁也得跑,况且我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我也是艺术家,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害。”

  “艺术家?”

  “是呀,发型设计是了不起的艺术嘛!”

  “这是你的东西吗?”龟井把从佐伯房间搜查来的君原久仁子的泳装照片放在桌子上。

  “从我房间偷出来的?”佐伯不满地问。

  “不是偷,是以物证收存的。”

  “什么物证?跟我上情人旅馆的可不是这个女人。”

  “我知道。这是君原久仁子,十九日星期五被杀的女人。”

  “从报纸上己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有她的泳装照片?”

  “有照片也构成犯罪吗?”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拍的这张照片?”

  “八月底,在王子饭店拍的。我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海滨,所以利用星期日到饭店的游泳池去玩玩,我和她早就相识,她常到我们店去。在游泳池遇见她,拍了照片。

  “你很喜欢她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拍了她的泳装照片,又郑重地收藏起来,这不说明你很喜欢皮肤晒黑的比基尼泳装照片吗?”

  “我不清楚你这话的意思。”

  龟井笑道:“问你的爱好啊,你大概喜欢健康的晒黑女人胜过皮肤白皙的女人吧?”

  “实话说,两种女人我都喜欢。”

  “两者都喜欢吗?”龟井说完顿时严肃起来,问:“你对普通的性关系不能满足吧?勒住女人的脖子,见她痛苦,你才会兴奋吧?”

  佐伯一听恼羞成怒,象发疯的野兽一样吼道:“你说的象什么话!我是正常人,不是变态人!”

  “可是,你十八九岁时曾勒过女人脖子,以强奸罪被拘捕过呀!”

  “那是女孩不接受,我发怒才勒住她,从那以后再没犯过。”

  “你一怒就会勒女人脖子吗?这次你也是一怒就勒人脖子吧!”

  “不,是撕打时,手碰到了她的脖子。”

  “是律师要你这样说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的真相,你们仔细调查自然就了解了。”

  “我们当然要调查的。”

  审讯就这样结束了。

  9

  龟井从审讯室出来,正好与十津川走了个碰头。

  “佐伯的情况如何?”十津川问。

  龟井耸耸肩,说:“女的突然要钱,佐伯勃然大怒才动手。他死咬定他们在打架。”

  “这是东田律师授意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很难证明他是星期五的汉子,目前,几乎没有确凿证据。”

  “你说得不错。”十津川点头说,“可是,目前除他以外,还没有嫌疑犯。而且,二十六日,在东京都内,除吉川知子外,再没有年轻女人遭到强奸被害。给我们写匿名信的人,在星期五不会不干的,因此,佐伯不能被解除怀疑。但也正如你说,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

  “看来只有以强奸案收审,作为连续杀人案的突破口。

  “可以这样。但以东田律师为对手,很难拖延拘留时间。最多只能拘留四十八

  小时。在这个时间内,我们必须证明他是杀人凶手。“

  “实在不行,干脆就以这次的强奸案起诉。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至少可以防止下一次的命案。”

  “关于这一点,东田律师的话确实令人担心。”

  “东田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对佐伯起诉,只能使我们背包袱。

  “那是他故弄玄虚。”龟井不屑地说,“在法庭上,如果检察官很年轻,那么律师惯用的手法都是故弄玄虚,然后再加以威胁。

  “我知道东田是个老狐狸。但,他对佐伯一案的确充满了信心。另外,为什么东田甘愿为佐伯辩护,这一点也值得注意。

  “不会是佐伯自己委托的吗?”龟井问。

  十津川摇头说:“象东田这种大人物,除非对自己有利,否则是不会轻意出动的。而且,东田本人也是荣誉心很强的人。仅仅是佐伯委托,怕是不会答应的。”

  “这么说,想必是另外有人请东田辩护?”

  “正是这样,而且那委托人不是有相当的地位,就是很有钱。不然是请不动东田的。”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与他谈话时我就在想,如是佐伯家的人,东田不会不直说。因为家人委请律师是理所当然的。佐伯极少朋友,不可能是朋友或熟人。这样一来,大概替佐伯委请律师的人一定是与他的职业有关。”

  “依你这么说,可能是常去三林美容院的贵夫人了。”

  “正是,佐伯对年轻女人构成威胁,也许对中年的太太们会倍觉可爱。”

  “是太太的直接委托呢,还是太太受别人的委托呢?”

  “这就很难说了。不管受谁的委托,主要看东田如何行动,佐伯能尽早供出连续强奸杀人,问题就能尽快解决。”十津川最后说。

  次日,又一件事情令十津川瞠目结舌。

  受害人吉川知子的父亲来到专案小组,申请撤销对佐伯裕一郎的控诉。

  10

  “这究竟是为什么?”十津川问知子的父亲田岛等几个年轻的刑警脸色都异常难看,他们鄙夷地睨视着知子的父亲。

  知子父亲眨着眼睛,说:“女儿坚持要撤诉,我也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这事对女儿来说总不是光彩的。“

  “可是,吉川先生,你在医院曾要我们尽快逮捕凶手啊!”十津川问。

  “那时,因为女儿受伤,我失去了理智才那么说的。幸而女儿的伤并不严重,她也有受拐诱的过失——”吉川说话不那么硬气。

  “见过东田律师了,是不是?”十津川注视着对方的表情,态度严肃地问。

  “我不认识东田律师。”吉川有点尴尬。

  “是被威胁,还是接受了贿赂?”十津川有意剌激他说。

  “真不象话!我不会拿心爱的女儿作金钱交易。”

  “那是受威胁喽!人家会说,一旦到了法庭,女儿的丑事被公诸于众,会伤害脸面对不对?”

  “我确实不愿意让女儿受更大的伤害。如果在法庭上凶手胡说八道,女儿日后还怎么作人?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这话很象东田律师说的,对吗?”

  “警部,我只希望以父亲的身分保护女儿的荣誉,这就是我撒诉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把情人旅馆一事化为无事?”

  “是的。”

  “可是,吉川先生,有件事希望你考虑一下。”

  “什么事?”

  “星期五的汉子己经杀了三个女孩子,我们认为那凶手可能是佐伯裕一郎,二十六日星期五也许要杀知子小姐,作为第四个牺牲者。”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逮捕他好了,因为他己经杀了三个女孩子。为什么非要以我女儿的轻伤作凶手的依据呢?”

  “很遗憾,因为证明佐伯是前三个女孩子的凶手证据。还不确凿。”十津川老实地说。

  “那你们去找证据好了,这正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嘛!”知子的父亲几乎愤怒地吼道。

  “当然,我们也在全力地去搜集证据。可惜的是,至少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可再过四天星期五又到了。为避免再出现新的被害者,我们想先拘留佐伯裕一郎。

  所以,我们很需要吉川知子的帮助。“

  “不管怎么说,我女儿与星期五的汉子没关系,我要坚决撤诉。”

  “你这样做等于帮助了星期五的汉子!”十津川不无埋怨地说。

  “总之,也许你会说我自私,只考虑知子的前途,而不顾别的年轻女人的死活。”

  知子的父亲并没有松口的意思。

  十津川并非不了解此时吉川先生的心情。在他看来,吉川的女儿适逢豆寇年华,作为父亲最怕女儿受伤害。东田律师很可能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

  见十津川不语,吉川先生继续说:“撤诉的原因,固然是女儿的意愿,我和内人也是同意的。知子才二十四岁,己有人提了几次亲。这种情况下,以强奸案的受害人被提到法庭,被人胡言乱语一番,她今后的前途就全完了。如果对方是连续杀人的罪犯,电视和报纸的记者会蜂拥而至,我女儿可怎么应付?”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不管你理解不理解,即使交付审判,女儿说她绝不上法庭,如果被强行拉去,也绝不作证。对此,我们己经决定了。”

  “吉川先生,请你不要胡说!”田岛刑警实在憋不住了,大声呵斥一句。

  吉川吓了一跳,不满地瞥了田岛一眼,耸耸肩膀。

  “我们是为你家小姐拘捕凶手,到现在你竟然说要化作无事,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太轻视警察的使命了!”田岛又吼了一句。

  十津川一面用手示意、安抚田岛,一面对吉川说:“吉川先生,你的心情,我很了解,也请能体谅我们工作的难处。”

  “我懂,但无能为力。我不想让女儿作为强奸犯的受害者而抛头露面。”吉川顽固地说。

  “不能妥协吗?”十津川缓和着气氛说。

  “妥协什么?”

  “我们警察不能漠视受害人的意志,也不能强迫你女儿控诉。但是,我们因有连续杀人的大案,不能立即释放佐伯,可否将撤销控诉保留到拘留期限为止?”

  “拘留期限多长?”

  “逮捕拘留后四十八小时,从现在算还有三十二小时,我们要在这期间找出佐伯是连续强奸杀人犯的证据。如能成功,无须你们的帮助,也可以给佐伯定罪。”

  “假如找不到证据,又怎么办?”

  “那只好释放。”

  “可是——”吉川又现出困惑为难的神色。

  十津川立即微笑道:“请你对东田律师说,我们己经谈妥了。这样,东田先生会来见我们。”

  “这我就放心了。我也希望能尽快捕获强奸杀人的凶手,并祝你们成功!”说完吉川先生如释重负地告辞了。

  “也够难为他了。”十津川望着吉川离去的背影,不无感触地对田岛说。说完,他又将专案的几个刑警召到办公室,对继续探索三起人命案与佐伯的关系这项工作做了部署。

  龟井听了十津川的安排,叹口气说:“只有三十二个小时,佐伯就到了拘留的期限,时间太紧了。”

  “所以要尽全力。佐伯持有君原久仁子的比基尼照片,所以希望先重点调查一下她与佐伯的关系。只要有一件证据,我们就好办了。借此还可同第一二两个命案联系起来,以便彻底查清佐伯。”

  十津川将工作安排妥贴后,离佐伯开释时间整整有三十二个小时。

  第四章新局面

  1

  通产省的三木伸介,是T 大学毕业后,走上高级官僚之路的二十五岁的青年。

  他现在正坐在十津川警部的办公室里。

  一旦佐伯裕一郎被起诉,三木先生在法庭上也许是最可靠的证人。十津川想到了这点,因此,他对三木是寄予厚望的。

  “特地请你来,很过意不去。”十津川对比自己小一轮的三木相当客气。

  “据说,星期五的汉子己被抓获?”三木异常兴奋地问。

  “还不能最后确定为凶手,只是按嫌疑犯抓来。”

  “要我认人吗?”三木似乎明白了十津川的意思,所以这样直接地问。

  “不错,我们正是请你帮忙。”十津川微笑道。

  “愿意效劳。帮助警察,是市民的义务呀!”

  “那就请跟我来一下。”

  三木随十津川到了审讯室的隔壁房间。审讯室里,龟井正审讯着佐伯。

  “请从这儿看看这个人。”十津川指着一个透视窗说。

  “啊,这是单面透视玻璃,曾在电影上见过。”三木边说边观看隔壁的审讯室。

  佐伯的脸孔正对着三木,三木看得真真切切。

  “怎么样?”十津川轻声问。

  “身高多少?”三木脸贴着透视窗问十津川。

  “一米七三。”十津川答。

  “那跟当时的男子相符。”

  “还有没有其他相似之处?”

  “眼睛——”

  “眼睛吗?”

  “当时,凶手的眼睛给我的印象很深。怎么说好呢?是极其阴暗的眼睛。跟那边的男子完全一样,怎么看都是同一个人。有那种眼睛的人并不多。”

  “确实吗?”

  “嗯。警方也注意了这个特点,才对他进行逮捕的吗?”

  “是的。但我们希望你毫无偏见地瞧一瞧。”

  “我知道。我决不会胡说。那汉子在感觉上完全相同,即与那晚同我相撞的汉子完全相同。”

  “那么到法庭上,你能这样作证吗?”

  “当然能,因为这是每一个市民的义务。”

  2

  三木伸介观察的结果就是这样。送走他之后,十津川双臂交抱在胸前沉思着。

  旁听的安井刑警惊讶地问:“警部,怎么啦?”

  “我在考虑三木伸介,他今天这样自信,肯定佐伯就是那个凶手。他为什么会这样肯定呢?”

  “也许是三木想起了凶手的动作和神态。我特别注意三木对凶手眼神的解释,因为眼睛最能展现一个人的特征。所以,化装时都先戴上太阳眼镜,因为遮住眼睛,人的特征就减弱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大相信?”

  “是不大相信。如果能确切知道三术肯定的理由,那就真的相信了。”

  十津川同安井说话的时候,龟井也从审讯室过来了。

  听到十津川的话接着问:“为什么?”

  “三木说佐伯就是凶犯,就是第二起命案发生现场碰撞他的那个人。他答应在法庭上如此作证。”

  “那不是很好吗?”龟井微笑着。

  十津川并不那么轻松,他表情苦涩地说:“最初他说,天很黑,突然碰撞,所以记不得脸型,现在却说得那么肯定,所以令人困惑。对佐伯起诉时,也许又翻过来,说没有看清。总之,我们须知对方是东田律师,这种看法矛盾的人,审判时会很不可靠。”

  “查一查三木伸介,看看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确认佐伯是凶手。”龟井说。

  “就这么办。”

  “好,我立即去调查三术周围的情况。”说完,龟井疾步走了。

  安井送龟井出去后,回来对十津川说:“是不是有点慎重过分了?”

  “你这样认为?”

  “佐伯想勒死吉川知子呀!如果不是我们飞奔而入,她一定被害了。也可能被强奸后再杀,跟前三个女人一样,裸体横尸情人旅馆的房间里。无论谁,都会认为佐伯是连续强奸杀人案的凶手,是星期五的魔鬼。所以,三木才肯于在法庭作证。”

  “按你的说法更令人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三木这样对我说,警方也注意了这个特征,才进行逮捕的吧。他可能认为警方已经逮捕了,才认定为凶犯。”

  “可是,警部,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让三木作证。关键人物是吉川知子,她受东田律师威胁,声明要撤诉,在这种情况下,三木的证言是我们唯一的一张王牌。

  这张王牌不可信,我们就全完啦!“

  “你说得很是。”十津川说。

  虽然十津川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佐伯也许就是连续强奸杀人的凶手,也许不是。说他是,是因为那个星期五在东京都没有发生第二起强奸妇女的案件;说他不是,则是因为吉川知子毕竟没有被杀。

  真正的罪犯曾向警方报告了下次的犯罪行为,那显然是向警方挑战。这种事情过去也发生过,几年前,东京都曾连接发生爆炸事件。那个罪犯在作案前也曾一一向警方预告。这说明罪犯是自我显示欲极强的人,才敢于向警方挑战。

  佐伯裕一郎不正是很有个人显示欲的人吗?他既然向警方预示,于是就发生了情人旅馆事件。如果佐伯不是凶犯,那么必将有第四个牺牲者呀!东京却恰恰没有第四个人被强奸、被杀害,那么不是佐伯又是谁呢?鉴于此,对佐伯不得不更加慎重。

  3

  这天夜里,东田律师果然来了。

  他与十津川见面时,边摇晃着魁梧的身躯,边说:“佐伯裕一郎什么时候释放?

  我劝他自首,并不是因为他是凶手,是要警方听他叙述经过。现在己过了十二小时,审讯事情经过,应该早就结束了。“

  “嫌疑犯可以拘留四十八小时。东田先生也曾在检察院工作过,应该知道。”

  十津川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嫌疑犯?是什么嫌疑犯?我愿闻其详。在我看来,他只是单纯的参考人。”

  东田偏着头冲十津川问。

  “我曾说过,是连害三命的强奸杀人嫌疑犯。”十津川毫不相让。

  “逮捕状是以对吉川知子的暴行发出的吗?”

  “是的。”

  “我去见过吉川知子。听她说,她其实并没有被强奸,为此,她说要到警察局撤诉。她没到这里来吗?”

  “我没见过。”十津川一愣,摇摇头说。

  东田律师深感疑惑地望着十津川的脸,说:“明天可以带吉川知子到这里来吗?

  没有人强奸她呀,十津川兄。因此,你没有理由逮捕佐伯裕一郎。如果你坚持要侵害人权,我也下定决心与你斗争了。“

  “你要威胁我吗?就象威胁吉川知子那样。”十津川反击道。

  “希望你记住,在警界和检察界,我都有许多朋友。你应该知道,律师为了救助一个人,他有权利运用一切手段。”东田挺着胸膛说。

  “就象刚才所说,佐伯裕一郎有连续强奸杀人之嫌,因此,明日黄昏以前,不能开释。”

  “有什么证据吗?”

  “有证人。证人己见过佐伯,认定他就是星期五的汉子、杀人凶手无疑。”

  “不错的话,他就是报上登的通产省官员吧?”

  “是的。”

  “可是,他说,在谷本清美被杀案件的现场,那个撞倒他的男子,因天黑和事出突然,所以只记得身高和自己相仿。”

  “你倒清楚得很呀!”

  “是呀,因为案子很有趣,我己查阅了所有与星期五汉子有关的消息。的确,三木这个年轻人的半身照曾在报上刊登过。”

  “三木这个证人己看了佐伯,他确认佐伯就是当时碰撞他的男子。”

  “还有其他证据吗?”

  “目前仅此而己。”

  “这很不可靠啊!目击证人只有一个,而且他从前还说没看清凶手的脸。这次可能为逢迎警方,才这样作证的。这种证人一旦登上法庭,我会剥掉他的皮。这点,你会相信的。你大概也不会认为靠这样单薄的一个证人就公开审判吧?我奉劝你还是早日释放佐伯,立即办理开释手续为好。”

  “不行!”十津川坚决而又郑重地说。

  “我警告你,明天清晨以前,你不释放佐伯裕一郎,我会采取应有的程序。”

  东田脸色气得通红。

  “请便,我奉陪到底。”

  “这是你的回答吗?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东田丢下这句话,起身走了。

  东田走后不久,龟井回来了。

  龟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呷了一口,说:“己经调查完了三木的周围情况。”

  “有什么结果吗?”十津川问。

  “他以连续强奸杀人犯的唯一目击者,无论在办公室还是住所,简直是尽人皆知。”

  “原来如此。”

  “据说,上司也要他帮助警方,以尽市民的义务。”

  “因此逼他断然确认佐伯是凶手,是不是?”

  “我想有此可能,但也认为他的证言很宝贵。此人无前科,又是通产省事务宫,以证人而言,是最好的人选。同事的评语和上司的评价都不错。”

  “我也不认为三木伸介作证人不恰当。”

  “而且,佐伯裕一郎也具备了星期五汉子的条件,血型B ,拥有第三个牺牲者君原久仁子的泳装照片,又有强奸妇女的前科。与第二个牺牲者谷本清美也很可能认识,因他曾以发型设计师的身分到她的学校去过,还有,在情人旅馆险些勒死吉川知子。”

  “可是吉川知子要撤销控告呀。”

  “不要紧。我们可以作证。我和加岛刑警尾随佐伯时发生的事情。我在情人旅馆听到了吉川知子的叫喊,跟加岛一起破门而入时,看到了佐伯逃跑时的痕迹。再者,在房间里,吉川知子半裸着倒在床下,脖颈显然有被勒的手指痕迹。她即使撤销控告,我和加岛刑警也完全可以以证人身分在法庭作证。”龟井提高声调说。

  “你的心情,我很了解,但吉川知子己否认被强奸,东田律师找到这里,你们的证言也会失效的。”十津川稍微停了停,又说:“如果有一件确凿的证据,证明佐伯是星期五的汉子就好了。在证人方面,也希望除三木伸介外再有一名目击者。”

  “仅就现在掌握的证据,不能对佐伯起诉吗?”

  “检察官方面可能举棋不定,因为对方是难对付的东田律师呀。”

  “听说东田又来要求释放佐伯了?”

  “是啊。他说明天早晨如再不释放佐伯,要我有思想准,也许会采用法律手段。

  看他那么卖力,想必佐伯背后一定有一个相当有地位的人。“

  十津川及专案组在不平安中度过了一个夜晚。令人不解的是,第二天清晨,东田律师并没有来。到了中午也没有丝毫动静,不但没施加什么压力,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来。

  专案组的人议论着这件事。

  “也许东田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放弃释放佐伯的要求了。”龟井得意地笑着说。

  “我看东田不是这种人。”十津川摇头反对。

  十津川估计得不错。下午二时刚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律师来访。

  “我是东田法律事务所的川北。”来访者递出名片说。

  “那东田先生呢?”十津川问。

  “现在在成田机场,准备搭三点半的泛美班机去美国。”

  “去美国?”

  “是,有急事。”

  “那你准备替佐伯裕一郎辩护吗?”十津川认定他是为此而来,于是这样问。

  听了十津川的问话,川北以平淡的口吻说:“东田法律事务所决定从佐伯裕一郎案中抽手。今后,本所与佐伯裕一郎没有任何关系。”

  十津川一听,霎时愣住了:“我简直无法理解——”

  “象刚才所说那样的,我们要抽手,而且是决定了的事情。还有,这是东田所长给十津川先生的信。他要我送给你。”川北从小型文件皮包中抽出信封,放在十津川面前。

  “我的任务完成了。”川北依旧平淡地说完,然后起身离去。

  4

  “东田在信中说了什么?”龟井等人围着十津川问。

  “不知他信里有些什么鬼名堂。”十津川拿着信封说。

  “川北不是说了嘛,他要从佐伯一案抽手,而且今天启程赴美。”

  “知道自己不能胜,逃之夭夭啦!”安井欣喜地说。

  “可是,原因不明,情况依然没变,东田为什么突然逃开呢?如果信中写明理由,那就好了。”十津川说完,拆开信封。

  一张印有“东田法律事务所”的信纸写着这样一封信:十津川兄:我是律师,同时也是一个市民。你知道,我最尊重法律,也热爱正义。希望嫉恶不落人后,我日夜苦学做个律师,并不是为了助恶,而是为了让罪恶从这个世界上根除。

  “多么清高!”

  “好一副大演说家的气派呀!”

  刑警们七嘴八舌地说。

  “还是往下看吧。”十津川苦笑着,往下面看去。

  我前受K 夫人委托为某人辩护。那人是佐伯裕一郎。夫人之名不能写明。若说她是前舞台演员,其丈夫N 则是制药公司董事长,前国务大臣,想你必也知之甚稔。

  夫人因佐伯泣诉自己无辜,请其救助。夫人相信他,才委我辩护。我也相信佐伯泣诉之言为实,所以才答应为他辩护。可是,今天始知,佐伯不仅骗了我,也骗了K 夫人。若凭我实力,要求释放佐伯,可谓轻而易举。但是,释放佐伯,无异于纵容天地不容的杀人魔鬼。K 夫人也颇担心。

  兹详述之,佐伯托请K 夫人,让K 夫人作证,证明他每星五晚上都在夫人沙龙逗留至天明。夫人纯真,轻易允诺。其实,佐伯是想利用夫人为星期五不在场证明。

  待知佐伯是星期五的汉子,夫人深为恐惧,求助于我,我也劝告她,应先尽作为市民的义务。夫人接受我的意见,如需在法庭上作证,她也乐意协助。我因有急事,要启程赴美,但仍相信,藉此可达到作为市民的义务。

  十津川念完信,在场的人为之肃然。沉默少顷,安井问:“K 夫人是谁?”

  “就是N 制药公司董事长,前国务大臣,当然是北川治郎的夫人了。”十津川说。

  “是北川的太太委托东田替佐伯辩护的吗?”安井又问了一句。

  “说到夫人,据我所知,北川原配夫人正在住院,K 夫人大概是指如夫人而言。

  以前周刊杂志报道过,这位演员出身的K 夫人连N 制药公司的人事也要干预,以致造成公司内部的纠纷,是北川治郎还担任社长的时候。“十津川说。

  “这则消息,我也看过。”龟井笑着说,“是叫井川佐知子吧?”

  “是的,是叫井川佐知子。她也许是三林美容院的常客,佐伯因这层关系才向她求助。”

  “若是井川佐知子,我也知道。”年轻的刑警青木说,“在电视上见过好几次呢!”

  “!”十津川也差点笑了,“在电视上?”

  “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相当美。看样子很喜欢打扮,珠光宝气。好象常出资支持年轻的电影和戏剧演员,可能是个女资助者,常说些赞赏年轻艺术家的话。”

  “佐伯算年轻的艺术家吗?”十津川说了后,又转对龟井,“龟井君,去见见K 夫人好吗?”

  5

  井川佐知子的家住在田园调布幽静的住宅区。这是一座大的宅院,四周环绕着高水泥墙,门柱上刻着“北川”二字。

  十津川用对讲机告知警察采访后,一个年轻女人出来开。这个女人脸部颇具个性,她默默地把十津川和龟井领到一楼的接待室。

  接待室宽敞明亮,粉壁上挂着井川佐知子年轻时舞台照片的巨大嵌板,照片虽经放大却十分清晰。此类嵌板一共五块。

  少顷,井川佐知子出现了。她身着胸前开得很大的上衣,向十津川和龟井微微一笑,口中文雅地说:“自请,请坐。”

  井川佐知子看上去面貌姣美,服装也十分开放,不愧是演员出身。刚才为十津川开门的女孩,此刻恭恭敬敬地端来两杯咖啡,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彬彬有礼地退了出去。

  井川佐知子说:“刚才那女孩是未来的女演员,不光她一个,我这里总有一些年轻的艺术家聚会。我,还有我的先生,都喜欢年轻人,可以说来者不拒。”

  “佐伯裕一郎也是其中之一吗?”十津川问。

  井川佐知子微微叹口气:“啊,他。”随即说道:“我常上新宿的三林美容院,在那里认识了他。佐伯虽然沉默寡言,显得沉闷一点,但手艺不错,所以我比校偏爱他,前不久,佐伯突然来访,说莫须有的罪名为警方追捕,要我帮助他。他向我求助时,几乎泪流满面。于是,我委托了东田先生。”

  “佐伯求你为他作不在场证明了吗?”

  “嗯,希望我说他每周五的晚上都到这儿的沙龙来。我相信他无辜被警方所逼,便轻易地答应他了。”

  “是否每周五这儿都开沙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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