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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交 - 5,3

[db:作者] 2025-07-02 22:19 5hhhhh 1620 ℃

  早上来到公司,头昏昏沉沉的,老陈还拍我马屁,说我今天精神真好,我都想一口唾沫吐到他的秃脑壳上,然后往下流,从他的眉毛上滴垂下来。正在我看着老陈的脑壳意淫的时候,阿诺打过电话来,劈头盖脸就说舒总,你妈的也太狠了吧?我花那么多钱请导演做创意,你还给我打保票说保证没问题,现在可好,我的创意竟然给我毙了,这才第二轮啊大姐。

  我没想到黄雯下手这么快,我说阿诺你先别急,这事我来帮你搞定,我搞不定的话,你存我这的钱你全部拿走,至于子彤演戏的事,你看着办,不想让他演也行,片酬一分不拿。他说舒总,你行不行?不是我不信任你,关键现在你们公司太复杂,让人害怕啊。我说放心吧,即使不能让你占到便宜,起码不会让你吃亏。他说行吧,我就靠你罩着了。我说操,还给我装可怜呢,你就是一软蛋,就这么几个钱就把你吓成这样。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软蛋?我跟我老婆已经一年没有性生活了,我那玩意不行了,但是我跟男人行,你说怪吧?我说你跟狗行也不关老娘的事,记住,创意继续做,你要是半途而废,神仙也帮不了你。他说成,对了,你最近也别把子彤吸那么狠了,害得这家伙天天打瞌睡,脸都发黑了,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再这样下去惹怒制片方,我可保不住他。

  我想子彤可能是担心我,睡不好觉了吧。纵欲他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老二根本不管用,拿什么纵欲?拿自慰器纵欲,脸发的哪门子黑?

  我来到老张办公室,我说张总,阿诺可是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了,优思品牌形象篇怎么说毙就给人家毙了呢?他站起来背着猪手走来走去说,这事是黄雯负责,企划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管,你负责的时候我不是也没管过吗?我说但是黄雯一个前台小姐她懂什么啊?你总归要教她懂规矩吧?他忽然抬起猪脸说,我家最近装修,我为装修款的事愁得不行,哪还有心思教她啊?我点头笑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直接去了停车场。本来存钱这种事情都不用我自己动手,可是现在张琪不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要我自己做。去银行的路上,我给陶子打了个电话,想让她帮我找大师抓鬼,陶子说这样吧,今天我正好在市里,我们一起碰个面吧。

  我重新来到老张的办公室,我把一张银行存款凭证拍在老张面前,我说我刚帮阿诺往你卡上存了五万块,阿诺也就这点能力了,算是贺你装修的彩礼,你一定要收下。老张笑眯眯地往我胸前伸手,我躲开了,他说唉呀,阿诺是跟我们一起光着屁股打天下的,我怎么能不给他面子,可是黄雯最近好象身体不好,老去医院……我打断他,拿出另一张单子,我说张总一直都很关心下属的,尤其是漂亮女下属,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这是我帮你存给黄雯的医药费,够她换一次硅胶的了,不过你要提醒她,让那些老捏人家硅胶的人,注意下手轻点。老张做出一副变态狂的样子把嘴伸过来,我按住他的腮帮子。我说张总,听说你老婆在云南插过队?那时候可有不少人追她吧?老张一下愣住了。我说您怎么了?对了,一个月之后,企划的事情我要重新负责了,我还要多向你讨教呢,你可别说房子没装修好没空教我哦。

  我扬长而去,留下老张一个人在身后发呆。黄雯的猖狂让我想到一个月之后朱宜上来了,我总归要重新掌管企划部,如果朱宜罩不住我,我总不能就这样输给黄雯。虽然我想离开上海,但我一直觉得经济基础还不是很稳固,而且就这样输给那个小骚货,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相信我给老张留的这个小悬念,够他回味一阵的,他虽然痴迷于下半身思考,但是关系到他头顶上的风光泛红还是泛绿,他总归要思考清楚。

  我跟陶子约在了恒隆广场一楼的咖啡吧,我从办公室走过来很近。

  我想好不容易抓到她,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赖上她。可是陶子一见面就搞出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我说你又在打谁家男人的主意了?这家伙点上一枝烟装深沉。我说你也抽上烟了?她狠抽了一口冲我吐过来说最近特别烦,我说你反正非偷即抢,总归要担惊受怕,享受和风险是成正比例的。她说童童,你还记得我高中时候那个男朋友吗?我心里格噔一下,说哪个?你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她说没有啦,我的初恋,我最刻骨铭心的那个。我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长得有点象朱宜那个?她说对对,就是他,叫余……余什么来着?我说叫余睿思?她说不对不对,叫余思睿!我说是啊是啊。你当然比我记得清楚,那是你男人。

  其实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的名字。不单单因为他曾经是陶子的男朋友,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偷了他。他不仅是陶子的初恋,也是我的初恋,上大学之后我之所以对朱宜一见钟情,跟他有很大关系。

  我说你突然问他干什么?她说没什么,人老了,念旧啊。我说行了行了,别倚老卖老了,帮我请大师吧,我要抓鬼了。她说是不是真的有鬼啊?我说不是真的有鬼,那天你从我家洗手间出来慌什么?她又抽了一口。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说拿一枝烟给我吧,这家伙,就知道自己风流快活。她说没了,就这一枝了,诺,给你过过瘾。我接过来狠抽了两口。她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送过来一包万宝路。她说那天在你们家洗手间里,我发现窗户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知道你家里估计不干净。我说有黑影也不一定是鬼啊。她说我知道,但是……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说,但是你不知道,其实我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自己都知道,但怎么也调整不好,烦死了。我说不是吧大师?心理医生有心理疾病,还要去学巫术?真够讽刺的了。不过你可能不单单是错觉的问题。我邻居说我房子买之前,曾经就死过三个人,而且,可能子彤就是鬼!她一下愣住了,表情变得非常惊恐,她说你老公?怎么可能?我说真的,他跟我从来都没办法完成性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两年半之前的一场车祸中已经死掉了,据说当时人都被送进太平间了,而且户口也已经消掉了……她打断我,说你别说了,我晚上睡觉会害怕的。我说没事,正好我一个人睡觉也害怕,我陪你啊。她说行,今天晚上我有几个情人过来,我们一起玩np。我摇摇头,知道她在拒绝我。她说童童,抓鬼的事,你需要的话可以随时给我师傅打电话。不过你这个样子,还不如早点离开上海吧,我看过,你的八字里「申」为忌神,上海又简称申,所以你不适合在上海。我可能过一阵去日本了,要不你跟我去?我说算了算了,去那鬼地方,别被人骗去拍A片了。我其实也不想呆在上海了,我想去马尔代夫的海边买一所小房子,天天没事数海鸥玩,可是我现在的钱还不够。她说海鸥金山海边也有,这么大个。她一边说一边比划,鸟屎有这么大,拉到头上能把你砸晕。我说公海鸥的鸟有多大?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我已经笑得不行。

  出门的时候,我终于抢来了她的车钥匙,把我的奥迪车钥匙扔给她,起初她死活不同意,我说这是朱宜的车子,我帮他保管一个月而已。她这才接了钥匙,然后她说,朱宜现在很不好,陈鸾已经疯了,昨天刚被送进疯人院。

  整个下午我心情都很不好,不知道是因为朱宜还是因为子彤,下午给子彤打了几个电话,他的手机已经停机了,我的心象猫抓的一样。

  晚上下班,我开着奔驰在街上游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混到无家可归的地步,想想就觉着心酸。白天的时候老魏打过电话来,说晚上来陪我,被我拒绝了,我不想跟他纠缠在一起。

  红灯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翻着陶子的车子,忽然翻出一串手链。借着微弱的路灯,我看清楚手链上刻着朱宜的名字,我认出来,那是我在大学的时候在西湖灵隐寺为朱宜请的手链,他奉为至宝,每时每刻都带在身上的。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陶子听说奥迪是朱宜的车子的时候,会那么欣然的接受,甚至,她为什么会想起余思睿,大概也跟这有关。

  我正看着手链发愣,忽然马勇打来电话,他说你准备好了没有?我说什么意思?就你那点钱我还需要准备?他说不是,是抓奸,因为如果你需要的话,今天晚上就能抓到他们两个,你想好了没有,是抓还是不抓?我咬咬牙说,抓!他说你真的想好了?很多人再抓完之后就会后悔的,你到时候可不能因为后悔而不付钱啊。我说少他妈废话,告诉我去哪?他说红河谷,我在后门那等你。

  挂断电话我紧接着给陶子打了过去,因为陶子家就住红河谷,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要让她跟我一起抓奸。可是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我挂了。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她,一来她正在激情四射地玩np,打过去多扫兴?二来这种丑事还是尽量少的人知道的好。

  我在红河谷后门见到了鬼鬼祟祟的马勇,尽管他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还有一个同样故作从容状的人大概是他的助手。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上了车他问我车子是谁的。我说是我死党的,他嗯嗯啊啊地说车子真漂亮。我说别废话,几号?他一拍脑袋说,唉呀,我也忘了几号,要不今天就先算了吧,我回去再好好查查跟踪记录。我说你少给我装蒜,你今天要是不带我去,我扣掉你一半尾款。他说行,我豁出去了。我说你妈的别给我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吗。我们你一句我一句,车子就开到了200号楼下。马勇说到了,我一看这号,心想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的心开始跳得厉害,其实到底抓不抓我还真没想好。不抓的话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抓的话我跟子彤的关系可能会彻底崩溃,当然,也有可能挽回,但子彤自尊心太强,挽回的可能性不大。

  进了电梯,马勇按了8楼,我的心咯噔一下,因为陶子就住在八楼,他们是一梯两户,难道子彤天天都在我最亲密的死党家隔壁私会情人?就这样陶子都没有察觉?我忍不住问了马勇一句,八零几?马勇压低了声音说,八零二。我一个趔趄靠到了电梯壁上,这就是陶子得门牌号。我说你侦查得对不对?他说不会有错,他连续几晚上都在这里过夜!

  没容我多想,电梯已经停在了八楼,我犹豫着跟在马勇和他的助手身后,走出了电梯。马勇拿出相机,安上外挂闪光灯,对准门口。他的助手拿出一个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些工具,准备开锁。我说等等,等等,等我考虑一下。他说不能再考虑了,一会儿保安就要上来了。他的助手继续开锁。

  我的心跳到了极限,忽然,陶子家房门豁然打开,陶子穿着性感的睡衣站在门里。马勇的闪光灯啪啪地闪,陶子却丝毫不理会,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但没想到这么快。我说陶子不是的,我不是……她打断我说,你不用说了,子彤是在我这。此时门里面,子彤裹着浴巾赤裸着上身从洗手间里出来。我喊了声子彤,子彤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向了卧室。

  我愤怒地甩过去一个耳光,我说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却伤透了我的心,没想到勾引我男朋友的竟然是我最信任的好朋友!我的一巴掌扇得不是很用力,但是足够响。

  陶子低着头,头发凌乱,她抹了一下嘴角。啪一个耳光抽了回来,她说我最信任的朋友,你在十年前就毁灭了我最刻骨铭心的初恋,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十年以前就知道了!我的头嗡的一下,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孔中留出,我还没来得及擦,此时子彤从里面冲了出来。

  又一计耳光响起。

               (二十六)

  窗外乌云挤压着城市,擦出湿漉漉的火花,城市在闪电的鞭笞下一次次战栗,发出痛苦的呻吟。

  幽暗的灯光下,我只觉得眼前血光四溅,我的头随着子彤的手甩向一边,眼睛看到洁白的墙面上被我的血打出均匀的污点。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后面的人扶住了我。子彤压低了声音说,滚!以后再来我打断你的腿。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我想喊他的名字,可是我嘴角动了动,声音却哽在喉咙里。他皱着眉头说,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又一个趔趄倒向后面,被马勇扶住。马勇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帮人抓了那么多奸,还没有见过你们这么嚣张的奸夫淫妇。子彤低着头说叫你们滚啊!我看着他,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否如这个城市的面孔一样冷漠,可是他的头低得很低,我看不到。他又要过来推我,我象一个孤独的木偶一样被推搡着,牵引着,全然没有了思想。

  忽然又一个耳光响起,打在了子彤脸上,陶子说,操,这么狠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我听得出,这是今天晚上最狠的一个耳光。打完之后,陶子过来拉我,我甩开她,走进了电梯,我趴在电梯一角,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电梯停在一楼,我在马勇的搀扶下走出大楼,一个闪电通天彻地,我想闪电下的我一定象一个面色苍白披头散发脸上满是鲜血的女鬼。我把钥匙递给马勇,说你开车送我回去,金沙碧海78号。

  车子开过长丰公园之后,天开始下起了雨,马勇手忙脚乱,慌张地问我怎么操控顶篷。雨越下越大,大雨的冲刷使我顿时清醒过来,我站起来,坐到椅背上甩着头肆意地大声尖叫,大水不断从我脸上淌下,我象孩子一样放声痛哭。

  马勇把我扶进家门,我浑身瑟瑟发抖,赶紧换上睡衣,找大毛巾包住身体,蜷缩在沙发里。我说马勇谢谢你今天帮我,没什么事你先走吧。他在我身边坐下,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丢下你?我说那随便你吧,你不用担心钱,我会一分不少给你。他说哪的话,我知道你一个人害怕……我一下怔住了,我说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会害怕?他有点吃惊地说,女孩子嘛,一个人总归会有点害怕。我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说没有,真没有,其实我是真看不惯这瘪三。我松了口气,摇摇头说你他妈才是瘪三,说完我就昏昏沉沉睡去,留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

  睡到半夜,感觉到那个高个子黑影又出现在我面前,一张骷髅脸拉得老长,脸上有奸邪无比的笑,似乎他的笑可以洞穿我的灵魂。他伸出只剩白骨的手来撕扯我的裤子,我握住裤腰拼命挣扎。在挣扎中我猛得睁开眼,看见一张脸离我的脸只有十公分远,我尖叫了一声,一脚踢开他。马勇坐到地上说舒小姐你是不是做恶梦了。我慌乱地检查我的裤子,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我说那个高个子魔鬼呢?他说什么魔鬼,大半夜的,你别吓唬人好不好?我忽然想到一个人,我说你刚刚那个助手呢?他说怎么你还记得他?你的车子是单排座的,坐不下他,我就让他先回去了。我说不对,他有多高?他摸摸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前几天才招的他,大概有一米九吧。我说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他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说你他妈招个人都不看简历的。他笑笑说你以为我们是正规公司啊,我只要看他技术怎么样就行了。我想了想说,他为什么会长那么高?马勇有点晕了,说这我哪能知道。他说着就靠上来,伸出手来摸我的头,他说舒小姐,你发烧了,可能是刚刚淋雨淋的,刚刚一定是发烧了做恶梦呢。我抱着胳膊,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关节酸痛。我喃喃自语说好冷啊,头却昏昏沉沉。马勇忽然变成了子彤,抱住了我,我感觉很温暖,我依偎在他怀里,说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的,我不介意你偶尔犯错……子彤开始很激情地亲吻我,接着疯狂地扒我的衣服,我说我好冷啊,子彤,别这样。可是他并没有停止,动作更加粗鲁,我哭着哀求他,说官人别这样,我冷得不行。嘴上说着,可是我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直到我感觉自己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子彤压在我身上,用硬梆梆的器官顶着我的肚子。我忽然想到子彤从来都不会这样。他开始起身分开我的双腿,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睛,看见马勇赤裸着全身,面色潮红地喘着粗气,两只手握着我的膝盖。他看到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有点迟疑,我愤怒到了极点,抬脚踢向了他的裆部。他一声哀号,抱着小肚子躺到了地上不停地翻滚,边翻滚边反复撕心裂肺地说我的宝贝碎了碎了。我说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我现在报警,一会儿警察过来抓住你,判你个强奸未遂,让你蹲上两年,你的侦查费一分拿不到。第二,你自己滚,我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过你的侦查费同样一分钱拿不到,出于人道,我给你两千块去看医生。他边哀号,边说我就看了几眼,鸡巴刚硬起来又被你踢软,你也太狠了吧。我不说话拿起手机,他伸出一只手来摆两下,说我同意我同意。我包紧毛巾,艰难地起身拿了两千块钱扔到他身上。他摸索了半天,才穿好衣服,跪在地上。                 【待续】

               (十一)

  我边跌跌撞撞地跑进电梯,边疯了一样打子彤的电话,我说你在哪里在哪里?他说我在枕着小美女的屁股画图纸呢。我尖叫:你到底在哪?子彤显然被我吓到,说我在公司加班呢,本来马上就好了,所以就没跟你打招呼,你是怀疑我?我有气无力的说,你快回来吧,越来越猖狂了,我怕。子彤还在问我谁越来越猖狂了,我就挂断了电话。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冷漠的人们手里提着袋子进进出出,我站在大门口的宽阔处,瞬间想到了大师说这里之前曾经是一片大坟场,天不黑鬼都敢出来,鬼踩鬼。我忽然觉得每个人都像是死去多年的行尸走肉,手提袋里要么是人手人脚,要么是内脏大脑,而我即将成为他们的晚餐。我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于是我抱着头退到墙角,慢慢蹲下,这样起码能确保我的身后没有人或者其他东西。蚊虫的叮咬让我烦躁不安,忽然有人走到我面前,我慢慢抬起头。张阿姨神情怪异地说,舒小姐,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我惊讶地看着她,猛得拉住她的手说张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快告诉我!她慌忙抽出手说你买房子的时候房东没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没有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她目光躲开我,说没什么,我看你这个样子觉得挺可怜,你没事就好。说完她匆匆走开了。

  子彤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倚着墙根睡着了,幸亏是春夏季节,如果是冬天,恐怕我早已经被冻称雕塑了。子彤说他刚刚上去过,发现家里可能遭贼了,让我别多想。我盯着他说,不是的,是鬼,肯定是鬼。子彤退后了一步说,童童,你发烧了吗?怎么尽说胡话?

  朱宜儿子朱成成的生日宴会在朱宜家按时举行,到场的人除了公司大部分中高层领导,还有三个人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是张总,朱宜在公司里唯一的上司,经常把手伸向我大腿的人;另一个是悠悠,我大学时的死党,一个因为我而跟朱宜形成点头之交,几天前让我做他老公的小密的人;最后一个是陶子,我高中时的死党,一个坚持以唯物主义为信仰却被我家厉鬼吓的魂飞魄散的成功的心理医生。另外有一个人的到来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就是强奸了我之后被我砸破了头,送我凌志车以换取太平的秃顶肥老头老魏。

  朱宜的家是浦东外环外的一幢联体别墅,他需要每月为它支付两万元的贷款,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过早地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朱宜犹豫了半天,说张鸾从小生活在棚户区,那时候家里连厕所都没有,要方便就用房间里的马桶,她跟弟弟要睡上下铺,有得时候半夜弟弟手淫会把床弄的吱吱作响……听到这话我心里酸酸的。到大学三年级,我跟朱宜已经谈了一年了,暑假的时候,朱宜执意要让我带他回家见见我家二老,但是我坚决不同意,因为我实在不愿意我家三间低矮的小土房暴露在我心爱的人的面前,可是他还是自己偷偷跟去了,被我发现后,我哭着掐他的大腿根部,隔着裤子揪他的阴毛,最后扑到他怀里说将来你要给我买又大又新的房子,朱宜憨笑着说好,给你买别墅,他笑声越来越大,却有一颗大大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脸上。如今,他豪赌一样的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可是女主人却不是我。

  女主人还是那么憔悴,整个晚上,朱宜没有认真陪过任何一个客人,一直象仆人一样服侍在张鸾身边,这让在场的人都深深为之折服。张小妍穿一身惊艳礼服,变换着眼神看着朱宜和张鸾,我想她的眼神只有我和朱宜能够读懂。

  我正在想着张小妍到底有没有跟朱宜上过床,忽然陶子拿了一杯酒很尴尬地向我走来,我刚准备挫她,说不怕我变成鬼吃了你?她却先发制人,说其实她也不相信有鬼神,那天她可能是眼花了,让我原谅她那天的失态。然后偷偷问我,现在办事还有没有快感?我忽然想起,自从子彤上次回来之后,每次我都能被他送上快乐的巅峰,我也压低声音对陶子说:人啊,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生欲死也在床上。她笑着摸了我屁股一把,然后冲朱宜撅撅嘴说,你的老情人可没你那么幸运,自从张鸾生了成成之后,她就变成了性冷淡,也就宣告了朱宜佛门生涯的开始,可惜了一个年富力强的好男人。她边说着,眼中边充满意淫的光芒。我说朱宜什么时候入佛教了?她说你不是这么笨吧?香案上供着仙女,自己却只能对着仙女打飞机,你说和尚惨不惨?

  我已经开始给张鸾做心理辅导了,陶子说,不过张鸾这情况,早晚要脱离我的管辖范围,归精神病院管。我说精神病院怎么对付精神病?有多残忍?陶子说你问这干吗?想去?我说我老觉得我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不知道精神病院是不是个好去处。我们正说得欢,忽然一盘水果沙拉从面前划过,我顺手要拿,却被另外一个人抢先了。悠悠端着已经到手的水果色拉皮笑肉不笑地说,童童,要不这盘你先吃?

  这是悠悠惯用的伎俩。色拉酱是她的最爱,大学的时候,她对色拉酱的痴迷程度就令人发指,她曾经把色拉酱抹到花生瓜子等干果上,说她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吃,要申请专利,问我行不行。我说这个世上聪明人很多,色拉酱抹干果我想应该没什么稀奇,抹到大便上估计前无古人,要不你试试?保证后无来者。我就是要让她之后提起色拉酱就想起大便,可这根本无济于事。

  她最爱的东西往往会让别人先来,就像刘备白帝城托孤,一句让诸葛亮废掉刘禅的话,让这个可怜的帅老头为了一个乐不思蜀的草包最终命丧五丈塬。我说你来吧,我知道你最喜欢色拉。悠悠意味深长地笑笑说,谢谢童童,还是你最了解我。一句话把我说得云里雾里,我忽然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幕,似乎跟这话有点关系。悠悠靠着我站着,嘴巴向张小妍撅撅说,童童,你们老总女儿够狠的,这种场合穿成这样,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但她还是抢不了你的风头,你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美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她说完看了我一眼,然后款款地走了。

  我终于明白,没有一个女人会纵容自己深爱的男人拈花惹草,悠悠这是给我用的一招欲擒故纵计。

  老魏一晚上都神不守舍,我知道他在找机会靠近我,可是我的身边一直都没少过伙伴,刚刚好不容易我上了趟厕所,他居然跟着我。他在厕所门口堵住我,把一脸肥肉横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忽然被同样寻找我至此的张总撞见,我脚底抹油溜掉了,心里想着两个五十岁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象动物争夺配偶那样展开决斗。我边想着边笑出声来,忽然孩子隆重登场。大家围过来看,都说孩子很漂亮,张小妍故作天真状,说孩子象他母亲多一点。朱宜开玩笑说,是啊,这小家伙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早晚我要带他去做亲子鉴定,忽然小家伙扬起小鸡鸡一泡尿撒在朱宜身上,众人哄堂大笑,一干人等手忙脚乱,忙得不亦乐乎,就在此时,一计响亮的耳光让大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朱宜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计耳光在朱宜的脸上开花,张鸾还要再打,她扇过去的手被我握住,我本来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我想此时我说什么并不合时宜,张鸾的手慢慢放下,朱宜冲大家尴尬地笑笑,然后继续帮成成整理尿布,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忽然又一计耳光响起。

  这一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被打的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旁边的人扶助,我想这一巴掌如果用的力再大一点,我会被打晕,不是着实恨我的人怎么会下如此狠手?张鸾说愤怒地说,狐狸精,你还敢来我家?我知道你们俩是旧相好,他现在还忘不掉你,你还来勾引他……她后面再说什么我就没听到了,因为张鸾象发情的母狗一样要扑上来撕咬我,我被众人拉开,老魏握住张鸾的胳膊,愤怒地看着朱宜。陶子和悠悠把我护送出朱宜的别墅。陶子说童童你别生气了,我刚说过,她精神有严重的问题。我低着头笑笑说,陶子你的新鞋很独特。她拍拍我的肩膀说,童童,想哭就哭出来吧,别这样了,说着她就哇地一声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

  陶子的哭让我的记忆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候陶子的男朋友喜欢上了别人,陶子只知道她的王子骑着白马跑了,却不知道跑向了谁,有一天下晚自习,陶子忽然趴在我胸前号啕大哭,就象今天一样,边哭边说要是让她找到那个狐狸精,她一定用菜刀把她的生殖器剁烂包饺子吃,我一边恶心一边害怕,因为她不知道我的胸和生殖器十分钟以前刚刚被她的白马王子摸过。

  我边开着车子边笑,我知道朱宜一定也还喜欢我,否则她的老婆不会这样对我。正想着,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舒童,今天打了你不好意思,我会补偿你,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不知道张鸾这是演的哪一出。

  车子开回小区,我又想到了大师说的话,我想也许我的车轮每转动一圈,都会压到几个死去的亡灵。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当子彤把我扶回家的时候,我浑身战栗,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指给我看,我家所有的抽屉都被翻了个遍,但是盘点下来,居然一样东西都没少,所以当子彤执意说是小偷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抽屉里两千块现金一分没少,小偷是来偷什么的呢?他有点不耐烦了,说我又不是小偷,我怎么知道小偷是怎么想的,难道你非要认为是鬼吗?怎么可能呢?鬼来翻我们的抽屉干什么呢?它直接把我们吃掉不就行了吗?子彤有点歇斯底里,样子很可怕,我边退后边哭,他一下抱住了我,我说子彤我们报警吧,管他是人是鬼,让警察来处理吧。其实我是想让警察给我一个更权威的答复,告诉我,这只是一个临阵退缩了的小毛贼,可是子彤忽然表现地异常坚决,他说为这点小事报警,不值得,这事我会跟物业公司来协调,然后找人来把防盗重新做好就可以了,如果报警,之后的事情非常烦琐,报了警我们就算是跟麻烦结缘了。我说那我们搬家吧,我不是还有两处房子吗?他说不用了,一来小偷劳而无获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所以只要他不傻,他是不会再来了,二来我们其他的房子都是毛坯,根本没办法住,就算现在开始装修,再空关半年,至少要到明年才能住的上,所以这不现实。再说了,这里有我,你还怕什么?我推开他说,我怕鬼,我感觉我们的房子里,到处都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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