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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全本+番外1 - 31,2

[db:作者] 2025-07-02 22:19 5hhhhh 9010 ℃

  “嗷呜——嗷呜——”银猊惊惧地低呜,赶紧松开罗朱的腰带,夹着尾巴扭身往前走。右後腿因过於张惶而踏到小道边缘,簌簌滚下些碎石沙泥,雄壮剽悍的身躯晃了晃,差点也失足坠落悬崖。

  “多吉——多吉——”罗朱迷蒙的视野里看不清闪着寒光的利刃,耳朵也拒绝去听兵士的吼骂。只觉胸口好痛,心脏仿佛有一角碎裂了。临出发前,多吉才对她说今天爬山时将瞅准机会逃走,为什麽突然就被马撞下了悬崖?那样浓厚的云雾,那样幽深的悬崖,他要怎麽活!怎麽活!他说了要生生世世陪在她身边,说了会和她不离不弃的。明明全都说好了的,说好了的!他怎麽能违背誓言?怎麽能够违背!

  “他走了。”紮西朗措哑声低述,不顾她的挣紮,右臂强行扣着她的腰,在兵士的刀尖下往前挪动。

  “他没有!”罗朱嘶声反驳,倏地转头狠狠地瞪着他,眼里除了泪水还是泪水,咬牙咆哮,“他没有!他没有!没有!”

  拔刀的兵士见临近的博巴青年男俘虏主动拖拽着那个情绪激动失控的博巴女俘虏行走後,便收了刀。只要队伍能继续前行,随便这女俘虏怎麽哀叫都行。王曾下令不能让这些俘虏随意死了,拔刀也只是为了威吓。幸好这个被马撞下悬崖的俘虏是个不受重视的男童,不然他们这些看押俘虏的兵士很可能还会被王责罚一次。话说回来,那女俘虏不是博巴的贵女麽,死了一个低贱的男童仆役居然会伤心成这副样子,真是有失贵族的高贵身份。

  紮西朗措被罗朱凶狠中透着丝丝怨戾的眼睛瞪得心如刀绞。从来没想过他的仙女有一天会为了别的男人对他露出这样的目光,犹如深山中一头失了伴侣的野兽,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噬人。

  “他——”他一顿,避开罗朱的视线,垂眸看了云雾弥漫的悬崖一眼,越过罗朱的头顶,冷冷看向前方的道路。抓握铁楔的黝黑大手因过於用力而青筋暴突,一步步挪移的脚步分外沈重凝滞,面无表情地漠然道,“走了。”中间“走”的字音说得略重,钻进了罗朱的耳朵。

  走了?走了!走了……是走了?还是真“走”了?罗朱的声音已经嘶哑,哭喊慢慢微弱,逐渐归於抽噎啜泣,双手扒拉着紮西朗措紧紧扣在腰间的铁臂,茫然地问道:“他真走了?”

  “走了。”紮西朗措没有看罗朱,专心挪着脚步,沙哑难听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你不要太悲伤。”

  操你妈的大爷!胸口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罗朱险险喷出一口老血。没错,多吉是说今天爬山时将瞅准机会逃走。难道通行这条绝壁小道就是他瞅准的机会?被马撞得失足落崖只是他导演的一场在众目睽睽下完美脱身的戏码!可悲可怜的不是赶着坠崖的他,而是那匹被他利用无知赴死的马!为毛?为毛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正常的趁人不备溜走的脱身啊啊啊?

  中途一点暗示都不给,他想过她的感受没有?想过她亲眼目睹他坠崖的感受没有!还是他嘴里说着喜欢,其实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里,所以才会罔顾她的感受,想坠崖就坠崖。口胡,就算是为求戏码逼真也不带这麽折腾折磨欺负人的!哼哼哼哼,告诉她要遵循本心活,很好,从现在开始她就和那个该杀千刀剁万段的伪童势不两立!

  刚才有多痛多悲,现在就有多恨多怒,罗朱只觉自己的感情被深深地欺骗糟蹋了。情绪从大悲大痛陡然转成大怒大恨,饶是她神经强悍坚韧,也到达了承受的极限。眼睛往上一翻,便软绵绵地挂在紮西朗措的手臂上。

  察觉到右手臂蓦地一沈,紮西朗措连忙侧头看去,臂弯中的罗朱晕厥了。脑袋半垂,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两排卷翘浓密的美丽长睫和小巧秀气的鼻尖。难道她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伤心过度地晕了?心脏像有万只小虫在细细密密地啃噬,钻心地痛。

  因别的男人伤心到晕厥在他怀中,他的仙女心中就真的再也没有属於他的一丁点位置?至今历历在目的夜晚缠绵,至今萦绕耳边的娇喘媚吟,重逢时的激动欣悦和愧疚难过,全都是……虚假的麽?他的一双手夺走了成百上千个生命,浸透了腥甜的鲜血,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历尽千辛万苦,才终於回到她身边,为什麽一切都变了!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沈郁的目光落向悬崖,飞速闪过一抹森冷。他不知道童颜男人有多大的本事,但他知道冰川的悬崖崖壁光滑陡峭,冰柱林立,几乎无处可依。崖底的涧水幽深寒彻,能冻结灵魂,而且从这种高度坠落,要想脱险更是难如登天。如果……童颜男人不幸死了,再解决掉獒犬,带罗朱逃离大军,是不是他的仙女又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紧紧右臂,把晕厥的罗朱往身边贴搂,冷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忽而又柔和起来。唇角微微勾了勾,显出两分无奈的苦涩。不甘心又如何,他怎麽也狠不下心伤了他的仙女。宁可自己痛死,也舍不得伤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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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坠入云雾中後,多吉悬在半空的身体突地一扭,一大捆枯枝枯草立刻脱离後背,随马匹飞落。同时右臂一扬,一根结实的褐料绳结着一根尺长铜管从袍囊飞出,朝崖壁处林立排列的粗大冰棱上缠去。铜管打碎粘黏薄冰,精准地穿过露出的冰棱缝隙,凭惯性缠住一根半尺粗的冰棱。

  急速下坠的身躯霎时顿住,冰棱禁不住强大的重力拉扯,咯咯碎响着崩裂。他又继续往下坠落,结着铜管的褐料绳子也随即缠向下一根冰棱柱。如此反复折断了六根冰棱柱後,可怕的下坠重力终於减小,速度也慢了许多,他顺利贴挂在了一根冰棱柱上。

  头顶,隐隐约约传下女人凄厉悲绝的嘶嚎,那是猪猡在呼唤他的名字。他仰起头,遥望云遮雾掩的上空,脸上微微流露心疼,更多的却是由衷的满足和幸福。

  他没有对猪猡暗示他会用坠崖遁走,不是为了想用她的震骇来衬托事态的真实,而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占据了多大的分量。

  她见不得阿兄战败身死,内心深处对阿兄有太多不愿面对不愿承认的不舍。那麽她对他呢?是淡淡如水的脉脉温情,还是也存有那般含蓄深沈的不舍?他嫉妒着阿兄,更被心里的忐忑揣摩翻来覆去地折磨。最终,他下定决心要借这次坠崖遁走弄清答案。

  那撕裂的哭嚎听得他心疼不已,也听得他欣喜若狂。猪猡把他放进了心里,把他和阿兄一块儿放进了心里,她喜欢他,舍不得他,会为了他的坠崖痛彻心扉。

  “姐姐,我好高兴,我终於走进了你的心。”他喃喃自语,露出的笑容比身旁的冰柱还要纯净梦幻,“姐姐,不要悲伤。紮西朗措会告诉你我没有死,我只是逃走了而已。”

  笑容一点点褪去,他垂头凝视距离脚下二十多米的深幽溪涧。解下破损的皮袍,右手猛地一扯褐料绳子。哢嚓,冰棱柱断裂,瘦削的身体在空中不断翻转,他像一颗小石子般直坠溪涧。

  噗通——

  晶莹的水花溅起,人已如箭鱼般蹿出老远。要回到古格,有一条更近的路,他必须尽可能快地赶在德里苏丹大军的前面。

  作家的话:

  日日双更真不是凡人能办到滴事,日日三更更是大神才能达到滴巅峰,偶.......不行了......

 第300章 道歉?心暖

  对看押俘虏的兵士而言,嚎哭的博巴女俘虏昏了很省事。过了绝壁小道後,便直接拿一根麻绳将她结结实实地捆在她的獒宠背上。又想着这俘虏本是个贵女,养尊处优且身娇体贵,身边唯一一个男童仆役死了,万一因失了照顾而在行军途中死掉或是大病就不好办了,便威吓紮西朗措这个同为博巴人的男俘虏近身看护。这种安排正合紮西朗措心意,也是他和童颜男人多吉所预料之中的安排。

  罗朱醒来後,大军已经下了冰川,又翻越过两座山峦。眼看太阳逐渐西沈,穆罕默德?土格鲁克下令安营紮寨。

  被兵士从银猊背上解下,她趴在冰冷的半枯草地上缓慢蠕动,只觉浑身关节肌肉全都僵硬了。守在身边的是银猊和紮西朗措,那个可恨可恶,欺骗糟蹋她感情的伪童已经走了,她想要使劲咬他几口的愿望会等很久。心很疲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情绪好似落到了谷底。

  “#¥@%!”兵士的长矛朝他们抽打过来,紮西朗措微微移动身体,不落痕迹地承受了全部的长矛力道。

  虽然罗朱听不懂,但当了几天俘虏,也大致猜出兵士的意思是男的搭帐篷、拾拣枯枝枯草,女的到锅灶边生火煮食。尼玛的她是俘虏,不是煮饭婆好不好!她咬牙腹诽,恼恨地抓了两把草,还是不得不爬起来,老老实实地朝锅灶那边走去。

  银猊跟随在她後面,尾巴夹在臀间,处於一副随时都惊恐得要落荒逃窜的模样。

  紮西朗措看了罗朱的背影一眼,沈默地转身,脸上和眼中死寂麻木,没有半分活人应有的朝气。他的仙女临走前没有看他一眼,哪怕他刚刚才为她承受了长矛的抽打,也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关注,昨晚重逢的温馨真的好像一场虚幻的美梦。

  胸腔中的心脏已经渐渐感受不到疼痛,也渐渐感受不到热度。唇角僵硬地扯了扯,这样很好,有一颗不会痛的冰冷心脏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无波无澜地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哭,为别的男人笑,为别的男人绽放女人的美丽,才能成为真正的卑贱奴隶。

  今天的行军中,先遣军收获不小,捉到了一支来自大元朝的汉人商旅。商旅中有男人二十三个,其中雇佣的博巴男人有五个,缴获了十二匹满载绸缎和茶叶的马,还有五个的年轻汉女和三个中年汉女仆妇,新鲜血液的加入使俘虏群又壮大了不少。

  被赶到锅灶边的五个年轻汉女比其他女俘虏都要白嫩许多,眉眼也十分秀美,十指纤纤如笋,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的。几个大锅灶烧下来,个个灰头灰脸,泪眼迷蒙,狼狈的模样让负责监管的兵士看得大笑不断。当中不乏有人凑过去捏上两把,惹得几个娇滴滴的汉女惊惶大叫。

  罗朱撇撇嘴,瞧着这几个汉族女人虽然神色惊惶恐惧,眉眼和体态间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妩媚婉转风流,且完全没有封建社会汉女那种被男人碰了就要抹脖子上吊的愚蠢贞烈举动,估计都是从小就被调教伺候男人的扬州瘦马一类的女人。

  分到食物後,女俘虏照例被押解在一块与帐篷相隔不远的空地处。拾拣枯枝枯草的男俘虏还没有回来,银猊被兵士赶出俘虏群,喝令它自行觅食去了。唉,吃吧吃吧,十余万猎物满山坡满山脚,足可吃到老死都还有剩,这残余的良心是越来越少。多吉走了,不会再有人为自己剥土豆皮。她垂着头,一个人坐在女俘虏群的中间,一点点地撕着皮,轻轻咬了一口,今天傍晚的土豆很软,却带着几分涩味。心里一酸,两滴泪猝不及防地滚溅下来。

  抿紧了唇,她瞪着被咬了一口的土豆,周朝的一切声音似乎都传不进耳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突然,她张嘴泄愤似的大口咬着,使劲嚼着。吃完一个,从皮袍下摆中拿起第二个,皮没剥,上面的灰也没擦,直接就往口里送。

  咯吱,牙齿咬到了粘在皮上的细小碎木炭渣。她没管,继续咯吱咯吱地咬嚼,带着灰烬的土豆皮使土豆的涩味更重更难吃,眼里的泪流得也更凶更猛。第二个脏乎乎的土豆就这样囫囵吞枣地吃进了肚子。

  正要拿起第三个时却摸了个空,一个剥好了皮的干干净净的土豆递到了嘴边。她猛地一怔,慢慢抬起头,跃入眼帘的是紮西朗措染了几分沧桑的英挺刚毅面庞。尚还明亮的余晖从左侧斜射到他的脸庞上,几条细细的伤痕在黝黑肌肤和散落颊边的淩散碎发的遮掩下显得很不起眼,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一双黑色的菱长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少了几许温柔炙热,多了几分麻木死寂。

  记得以前他的脸上是没有伤痕的,眼睛是热情而充满生机的。视线下移,落在拿着土豆的黝黑大手上。手指修长有力,指关节突出,到处都布满了粗砺的厚茧,整只手上的伤痕印记交错叠加,煞是惊心。而他以前的手虽然也很粗糙黝黑,却没有这麽多的厚茧,也没有这麽多的伤痕。

  她颤抖地伸出双手包握住那只黝黑的大手,低头咬着嘴边的土豆,泪一颗颗地滴落。紮西朗措大半年的奴隶生活一定比她过得要艰苦残忍得多。是她不好,只记得为多吉的坠崖悲痛愤恨,忘记了紮西朗措还守在身边。她怨尤多吉罔顾她的感受,她又何尝不是罔顾了紮西朗措的感受。

  明知紮西朗措到现在还爱着她,她却在多吉坠崖後瞪他、吼他,醒来後不看他一眼,不和他说一句话。她……在无意中伤了紮西朗措,伤了这个第一个爱上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好男人。就算不是故意的,只因为情绪的异常低落才让她恹恹地不想开口,让她暂时忽略了紮西朗措,她也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要知道在这世上,真心最难得最难求,即使不爱,也没有资格和权利去伤害一个付出真心的人。更何况,自己对紮西朗措还心动过,当初的那份温馨和感动一直埋藏在心的深处。

  就着紮西朗措的手,她吃完了第三个土豆,却惭愧地抬不起头,只紧紧抱着紮西朗措的手,无言流泪。

  包握着手的两只小手柔软滑嫩,寒凉如冰,但那一滴滴落在手上的晶莹液体却滚烫无比。热烫渗进皮肤,渗进血液,流进心脏,痛得麻木,感觉不到热度的心脏渐渐回暖,又有了知觉。紮西朗措的眼眸逐渐荡漾出盈盈柔波,看来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他的仙女心中仍然为他保留着一个位置。可能很小,小到会被暂时忽略,却真实地为他留着。

  “对……对不起……”罗朱磕磕绊绊地哽咽道,“我……我只是情绪……情绪……”

  她说不下去了。她可以罔顾禽兽王、凶兽和魔鬼法王的感受,因为她不清楚他们的喜欢到底有多真,但她独独不能去伤害真心爱她的紮西朗措。

  “我知道了。”沙哑粗噶的嗓音低低响起,紮西朗措伸手把罗朱扯进怀里,手从她的手中抽出,剥了个自己分到的土豆,又递到她嘴边。

  罗朱摇摇头,转动身体,将脑袋埋进他的袍子中。数日没洗澡的男人身上有牛羊的腥膻味,汗的酸臭味,很是难闻,然而那强健宽厚的胸膛却带给她一丝安心,她居然有种幸好身边还有朗措在的庆幸。她依旧是个卑劣的女人,在失去了多吉後,她就将全部的信任放在了紮西朗措的身上,依赖着他对自己的爱。到底从什麽时候起,她这个独立惯了,冷清惯了的人又开始渴盼温暖的慰藉?开始变得软弱,学会依赖他人了?

  紮西朗措吃完土豆,轻轻拥着她,垂眸注视着怀里的女人。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好似正在舒心地享受高原傍晚的宁静。

  有力整齐的脚步声和金属武器的碰撞声打破了这片宁静。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带着心腹将领在亲卫兵的护卫下再次纡尊降贵地来到了俘虏面前,随行的还有几个天竺僧人,其中一个中年僧人裹着明黄色的僧布,外披枣色毛毡大氅。

 第301章 祭品准备

  ‘大法师,这些就是迄今为止抓到的所有俘虏。’穆罕默德?土格鲁克面带几分谦敬和得意,对身侧面相庄肃,利眉慈目的中年僧人说道,‘你看今天可以开始进行祭品的准备了吗?’

  摩罗鸠凝目往俘虏群中睃巡片刻,忽而对土格鲁克合掌施了一礼,欣赞道:‘王真是安拉之子降世。’

  默罕默德?土格鲁克闻听挑起如剑长眉矜贵自信地笑了,一身刺绣着繁复花纹的华丽白色戎袍笼罩在夕阳晕黄的余晖中,包头中央的红宝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衬得一张面容更加俊美尊贵,真如神子般炫目耀眼。

  与摩罗鸠大法师在喜马拉雅山中相遇相谈後,他们便一拍即合,决定用天竺佛教密宗里力量最恐怖的修罗百煞阵来对付古格法力高深的莲华法王和古格军。修罗百煞阵是一种禁忌密阵,需要用百余人的鲜血辅以大法师提炼的秘药,再灌注充斥了法力的咒语启开阵势。若单单只用上百人的鲜血启阵,阵势能效并不能达到巅峰。可如果用六十六个男人和三十三个女人,以及特殊的心眼来开启,阵势能效就能发挥到极致。

  大军不可能撤出喜马拉雅山抓女人,进入古格後再抓抢女人又怕灌药的时间不能保证,只能派兵在行军途中注意抓捕俘虏,尤其是女俘虏。安拉庇佑,竟让他在翻山行军中及时抓够了女人,不能不说是一个神迹,就不知这是否也预示着此次出征古格将会畅通无阻。

  ‘王,穿越喜马拉雅山大概还需五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王可多选数个青壮男女俘虏分批关进两个帐篷。’摩罗鸠建议道,‘余下的俘虏则关进另一个帐篷,从今天起每日以特制秘药喂食,连喂三天後停药,到需用时再挖其心脏以作阵势心眼。’

  侯在苏丹王旁边的巴尔加挥挥手,一队三十人数的亲兵冲进俘虏群,拉扯吆喝着将俘虏们迅速分成了三批。一批是七十二个身强体健的青壮男俘虏,一批是包含了中年仆妇在内的三十六个女俘虏,剩下的便是或体格较弱、或年龄偏大、或年龄偏小的男俘虏,共计四十一个。

  摩罗鸠对身侧的大弟子示意,那大弟子立刻从怀中掏出两个拳头大的大肚瓶子递到他手中。瓶子均为小叶紫檀木所雕,掐嵌银丝图案,一个图案是模样狰狞的舞姿湿婆,另一个图案是佛陀降魔。他举着舞姿湿婆图案的瓶子对土格鲁克道,‘王,作为心眼的俘虏请喂食这个瓶中的药丸。’又举起佛陀降魔图案的瓶子道,‘另一百零八个俘虏则每人服下一粒这个瓶中的药丸。’

  ‘这瓶中的药丸有什麽用处?’土格鲁克接过佛陀降魔图案的瓶子,颇为好奇地问道。

  ‘可惑人心智,让人沈溺肉欲而不可自拔。’摩罗鸠微微笑着解释道,‘做了俘虏後,这些男女的身体虽大多已经污秽不堪,但清明尚在,心中还残留世间伦常。修罗百煞阵需要的是毫无人性善美羞耻,只知肉欲糜烂的腐朽祭品。’他停了停又补充道,‘这药丸中还加持了密咒,能融入人的血液中,使祭品血液与修罗百煞阵相呼相应,提高开启阵势的速度。’

  ‘大法师费心了。巴尔加,’土格鲁克轻声喝道,‘让兵士给俘虏喂下,将他们拖进帐篷里去交合。’

  ‘是。’巴尔加恭敬地行礼领命,双手接过摩罗鸠手中的木瓶,又接过王手中的木瓶,一并交给亲卫队。

  兵士抬高俘虏的下巴,捏开他们的嘴,将一颗颗绿豆大的朱色药丸强行塞进俘虏的嘴里,逼他们咽进喉咙,然後像拖死狗一样把骇恐的男俘虏和惊惧哭泣的女俘虏分批拖进帐篷中。

  ‘大法师,过度放纵欲望,透支体力,这些俘虏明天可能无法顺利赶路。’土格鲁克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疑虑道,‘是否需要增派看押俘虏的兵士背驮他们翻山?’

  ‘不必,服了药的俘虏经过一晚肉欲交合,明天体力不但不会下降,反而比以往更盛。而且药效能持续三天,每至傍晚日落时分,他们就燥热难耐,蜕变成只会交合的发情动物。’摩罗鸠温慈的笑在夕阳余晖中透出一缕森然,‘他们肉体和灵魂的绚烂生命将在这三天的交合中被全部激发,然後献祭给修罗煞鬼。’

  巴尔加听得心神一凛,眼角余光斜斜看向但笑不语的王,暗暗舒了一口气。王脸上的表情温和雅致,一派淡然欣悦,似对摩罗鸠大法师钦佩不已。但作为王的心腹之一,他太明白王越是摆出这样卸人心防的无害表情,越代表王心内起了深重的戒备。估计征服了古格之後,这位摩罗鸠大法师的性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你们猜猜当我德里苏丹大军走出喜马拉雅山後,古格大军已经出征拉达克多少天了?’土格鲁克突然扭头向落後半步的七八个高级将领笑问。

  ‘王,如果探子拼死传回的密报无误的话,应该出征三天了。’一个高级将领略作沈吟,回道。

  ‘三天。’土格鲁克扬眉一笑,‘即使到时候得到我们入侵的情报,古格军也是来不及赶回来了。’他又朝摩罗鸠笑道,‘古格大军出征,托林寺中还驻守了为战争祈福的莲华法王,到时攻城就要请大法师施阵了。’

  ‘自当为王效力。’摩罗鸠笑笑,弯腰合十施礼应诺。古格莲华法王,年纪比他小上一旬,声誉却远播到天竺,但凡见者,都道其是神佛转世。然而他却有数个出色的弟子接连死在莲华法王手中,足见这转世的神佛不过是个披着神佛袈裟的魔鬼罢了。此番就要撕了他迷惑世人的那层神佛袈裟,用其性命来祭奠死去的弟子,灭佛苯教,扬天竺佛教密宗。

  ‘不知与拉达克密谈的结果怎样?’土格鲁克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收到古格五月将出征拉达克的密报後,他就知道一个扩大版图的天大机会降临了。为了提高价码,增加合作的几率,他并没有立刻与拉达克联系,警示他们做好迎战准备,而是等自己的大军临入喜马拉雅山前,才派使臣偷偷从尼罗婆前往拉达克密谈。只要拉达克能尽全力暂时拖住古格大军脚步,等他攻下古格王城,再与拉达克军队对古格军前後夹击,那个和他一样被誉为神之子临世的古格王必将战败身亡。

  ‘王无需担心,密谈必定顺利。’巴尔加笃定道。

  ‘是啊,天降的馅饼,谁不想要?虽然拉达克会在战争开初付出些代价,但只要能拖住古格军,就能分到最後胜利的美味羹汤。’土格鲁克低眉轻笑。被古格军元气大伤的拉达克分到的也只是一勺美味的羹汤而已,真正鲜美的嫩肉是属於德里苏丹的。

 第302章 情欲折磨

  七十二个青壮男俘虏和三十六个青壮女俘虏被兵士对半分成两批赶进了关押俘虏的阴暗大帐篷里,这一次他们都没有上脚镣,行动比往日要便捷得多,可这份便捷此刻只为了一个行为服务,那就是交合。

  摩罗鸠让一百零八个俘虏服下的秘药说白了就是迷幻药加春药加兴奋剂的综合体。其药性并不会如山洪爆发般地瞬间汹涌而出,而是先使身体逐渐燥热瘙痒,引发本能肉欲,然後慢慢生出幻觉,或看见心上最爱之人,或看见渴盼的俊男美女,从精神上诱发情爱之欲,等本能和情爱欲望都到达极点时,男女就自然而然地如动物般交合起来,且每一次交合都是灵与肉的和谐统一。

  帐篷里最初是男人沈默哀叹,愤恨懊恼,女人低哑啜泣,惊恐瑟缩。随着时间的流逝,暧昧的热气在帐篷中渐渐升腾萦绕,开始有了男人憋闷的低吼,也有了女人娇媚的呻吟,含着或柔情或流痞或娇羞或痴迷等不同情感的不同语言此起彼伏地响起。数个精神抵抗力较弱的男女面色红涨,神情迷离恍惚地喃语着扭动身体,撕脱下衣物,紧紧拥抱在一起热情地亲吻。

  关押俘虏的三顶帐篷彼此紧紧临靠,在兵士分批驱赶俘虏入帐时,紮西朗措暗中挪移位置,和罗朱分进了一顶帐篷。入帐之後,他立刻挤到罗朱身边,带着她不露痕迹地占据了帐篷内的某处死角。驻守在帐篷门口的兵士如果不探身进来,只在没挂帘子的门口瞧瞧,是不能轻易看见他们的。这是他在与猛兽和奴隶的一次次徒手搏斗中发现的奇妙现象,不管是猛兽还是人,目光都有一两处达不到的地方,只要找准这种死角进行快速攻击,几乎都能得到一击必胜的结果。

  喂下的药丸一入喉咙就被痉挛的喉管锁住,等兵士瞧见他喉结耸动将药丸吞咽下去,放开手离开後,他借举手抹去嘴角涎液的动作,一个干呕就将药丸吐进手里。

  在斗兽场和奴隶搏斗场,奴隶经常被勒令吞服些药物以激发力量,使搏斗更加精彩。那时他记忆混乱不清,却看见有几个奴隶在私兵走後就伸指挖喉,将服下的药物吐了出来,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却下意识地也照着做了。後来他嫌麻烦,便自行练习出一种收喉管锁住药丸再干呕出来的小把戏。不过如果灌的是药水,还是只有等私兵离去後伸指挖喉才能吐出来,如果喂的是入口即化的药丸,就只能认命地接受。幸好,这次吃的药丸不是那种入口即化的,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失去神智地伤害了他的仙女。然而他及时吐出药丸,清醒地保留了神智,怀里的心爱的仙女却状态不佳。

  “罗朱,你怎麽能把药丸吃进肚子里?”他抱紧在怀里挣紮扭动,想要脱去衣袍的女人,怜惜地轻叱。

  “我……我吐不出来……它一下就……就滑进去了……”

  被药丸催生的樱色情红穿透了赭褐色的油膏,每一个委屈惶恐的字音都吐得是那样的艰难,呼出的娇软气息有些粗重,炙烫得惊人。罗朱只觉脸上烫、脖子烫、胸口烫、手脚烫,浑身每寸肌肤都在发烫,血管里的血液在不断地升温,快要达到沸腾,将她烫化。烫中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瘙痒,好想找个冰凉的东西使劲蹭蹭。

  “朗……朗措……我好……好热……好……好痒……让……让我脱……脱一件……脱一件……蹭……蹭蹭你……好不好……”极致的燥热和瘙痒逼得罗朱差点哭出来,精神与本能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拔河赛。

  心爱的仙女那双湿漉漉的乌黑大眼布满了情欲的迷离潋灩,可怜兮兮又饥渴希冀地瞅着自己。粉色的花瓣圆唇变成鲜艳欲滴的艳红,半张着吐出团团芬芳的滚炙热息,肉嫩柔软的身体像青虫一样在怀里极不安分地蠕动磨蹭。紮西朗措心旌摇荡,身体飞蹿过一片软麻,紧箍罗朱的双臂不知不觉地松了力道。

  罗朱抓紧机会,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和灵巧拉开了腰间的束带,脱掉身上的两件重叠皮袍。她的双臂飞快地缠住紮西朗措的脖子,细嫩火烫的脸蛋在他黝黑而有些粗糙的刚毅脸颊上磨蹭,身体也像水蛭一样紧贴着他蹭动。

  蹭蹭!使劲再蹭蹭!

  脸上肌肤与肌肤的相贴让她感到一丝舒适无比的清凉,身上隔着衣物的蹭磨却加剧了燥热瘙痒,肉欲逐渐淩驾与理智之上。她难捱地在紮西朗措脸上使劲咬了一口,又开始撕扯起身上的夹裤夹衣。

  紮西朗措痛醒,回过神来时,罗朱已经脱了夹衣,解开了夹裤的带子。他浑身一个激灵,赶紧重新将她死死箍住,沙哑的声音暗得几乎听不见:“别,罗朱,别再脱了。”少了皮袍和夹衣的阻碍,隔着一层薄薄的雪绸里衣,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怀里躯体的肉嫩柔软和火热馨香。明明没有吃下药丸,可他的身体却和吃了药丸的罗朱一样滚烫,豆大的汗水密密麻麻地布满额头,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下身胀痛难忍。

  他不能伤了他的仙女,他的仙女只是被药物控制了,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要与他欢爱。耳边传来男人和女人的淫乱交合声,他曾经听了数个夜晚,彼时心和身体兴不起半点冲动,可此刻这些声音却好似来自地狱魔鬼的引诱,一声声钻进他的耳朵,钻进他的血肉,钻进他的心脏和灵魂。他想把他渴望已久的仙女剥个精光,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想让她欢喜地哭泣,大声地求饶,幸福地战栗。想让她接纳他爱的精液,孕育他的孩子,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汪明媚的春水。可是,他不能!不能这样做!

  他咬紧牙关,试图为怀里的仙女穿好衣物,她却极不领情地使劲扭动身体,挥手打开。肉嫩的双臂像藤蔓一般缠抱着他的脖颈,乱无章法地在他脸上、脖颈上亲舔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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