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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全本+番外1 - 31,3

[db:作者] 2025-07-02 22:19 5hhhhh 8050 ℃

  “好热……好痒……想……想要……要……”罗朱啃咬着紮西朗措的脸,带着泣声的哀求软腻而娇媚。身体本来就被魔鬼法王调弄得敏感无比,服了药物後那种难耐更是比寻常人强烈得多。紮西朗措身上的牛羊腥膻味、汗的酸臭味全掩在了浓郁的雄性阳刚气息中,她所嗅到的只有男人诱惑的荷尔蒙。

  “罗朱乖,别闹……别逼……逼我打晕你……”紮西朗措的话语全是从齿缝间迸出的,一只手搁在她的後颈上,怎麽都舍不得砍下去,也不太敢砍下去。如果没有交合,吃下的药丸会不会损伤身体?他怕把罗朱弄晕了,导致一些可怕的後果。

  “呜呜……难受……好难受……呜呜……我好难受……”磨蹭许久都得不到渴盼的回应抚慰,罗朱突然哭出了声。她放开紮西朗措的脖子,十指如钩,往自己的胸口用力抓去。

  紮西朗措眼明手快,连忙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自虐行为。

  “难受!放开我,好难受!难受!呜呜,放开我!”罗朱又哭又叫,试图抽出手腕,身体在他怀里使劲扭动。挣紮中,松脱了裤带的夹裤掉下,腋侧的里衣带子也散了一根,高耸的乳房随着不断扭动挣紮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弹动起伏,勾人魂魄。

  紮西朗措猛地将罗朱紧紧抱在怀里,一起躺倒在散落的皮袍上。强健高壮的身躯嵌进她的双腿间,让她的双臂只能搭在他的肩膀上抓挠他的颈背,双腿只能在他身体两侧无用地蹬踢。

  罗朱就像被翻了身的乌龟,四肢拼命挥动,却怎麽也挣不开犹如钢浇铁铸的桎梏。身体的燥热和瘙痒不断地啃噬着血肉和灵魂,令她恨不得能立刻死去。泪水滴滴滚落,她哀哀哭起来:“朗措,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呜……你不爱我了……”

  “我爱你,我的仙女。”紮西朗措哑声道,眸色幽暗炙热,牙齿已经将下唇咬破,泌出殷红的血丝。鬓边的微卷发丝全部汗水湿透,一缕一缕地粘黏在颊边。

  “我难受……难受……身体要爆……爆炸了……呜呜,会死的?会炸死的……”罗朱嘤嘤哭泣,“朗措……帮我……帮帮我……难……难受……”无助又委屈的低泣充满了痛苦的渴望。

  面对最心爱的仙女的娇媚哭泣哀求,紮西朗措浑身是又涨又痛,青筋在额角凸跳得厉害,他觉得会炸裂而死的不是罗朱,而是他。那颗心被求得酥软疼痛不堪,而罗朱脸蛋上逐渐浮突起的细细的暗赤血管则让他看得心惊肉跳。

 第303章 终遂心愿(辣)

  难道被药物催生的情欲不经纾解,就会让人血管爆裂而死!

  看到一根根浮突在罗朱滑嫩脸蛋上的细细血管,紮西朗措丝毫不敢拿心爱仙女的生命去冒险验证。牙齿深深咬进下唇,他几乎是颤抖着解开罗朱里衣剩余的几根带子。

  刚刚拉开轻薄的里衣,两团滑嫩嫩的乳峰就弹跳出来,比以往见到的丰满了不少。完美的半弧形顶端是桃粉色的乳晕,两颗樱果般大的乳珠凸涨地挺立。小半团乳肉被油膏涂抹成了赭褐色,余下大半部分莹白乳肉则透出情潮的浅绯,这完全不搭调的颜色竟一点也不显突兀丑陋,反而让人看得目眩神迷,口干舌燥。只是与脸蛋一样,从脖颈到胸口再到乳房都浮突出了细细的暗赤血管,入目惊心。

  “呜呜……朗措……难受……帮我……帮我……”罗朱的十指插进他的发中,又扯又揉,难受得无所适从。

  “我的仙女,这就来帮你。”紮西朗措横下心,将罗朱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大手也覆盖在了她的乳房上。

  大舌在热暖馨香的嘴里激烈地卷搅吸缠,汲取着甜美的涎液。双手将饱胀沈甸的乳房揉捏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手指对发硬的乳珠又拉又扯,刮搓揉按不休。他的力道有些失控,动作也有些粗暴,但这样的大力和粗暴却正是欲火焚身的罗朱所需要的。

  她热情地迎合紮西朗措的激吻,小舌和侵入口中的大舌缠绞得难分难舍。胀痛发痒的乳房上传来另一种触电的酥麻刺痛,让她从喉间从鼻中逸出舒服的哼吟。但她还是在紮西朗措的怀里不停地扭动着,小腹内燃烧的滔天火焰和下身甬道的巨大空虚瘙痒没有得到应有的满足,身体依旧难受无比。

  紮西朗措屈膝将身体撑成跪趴姿势,腾出一只手解开她的里裤裤带,大手在插入裤腰时顿了顿,随即坚定地继续往下滑去。摸到腿心,那里已是泛滥成灾。他把她的舌拖进自己的嘴里,含咬着用力吸吮不放。麽指压着从薄嫩肉皮里探出头的花蒂揉弄,中指小心翼翼地往翕张抽搐的花穴口刺进。

  好紧!好嫩!好滑!三个词在手指初入花径後瞬间从脑海中接连闪过。娇嫩水滑的褶皱媚肉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向手指挤压过来,贪婪地包裹着,蠕动着,吸附着手指往更深处探进。酥麻销魂的快意从指尖直透全身,让紮西朗措浑身都犹如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手上忽地用力,中指往女人最娇嫩最软媚的花径深处戳入,紧接着便迅速抽动起来。

  “呜……唔唔……”罗朱在紮西朗措身下微微轻颤,因为舌头正被他狂吸,没办法畅快出声,使得喉间泄出的压抑吟哦益加娇媚。

  紮西朗措又往花径里加入食指,双指不仅快速抽动,还不时屈起,在紧滑的内壁中旋转抠挖,寻找着女人最敏感最快乐的一点。当指腹碰到一处微凸又微硬的肉壁时,身下的肉嫩身体突然剧颤,被吸在口中的小舌挣紮着想要脱离他的纠缠,插在发间的小手把他的头发扯得紧紧的,压抑的娇媚吟哦几乎断掉。

  他放开罗朱的小舌头,允许她尽情地吟哦发泄,手指顶着花径媚肉的抽搐紧缩,对准那敏感极乐处不断地戳弄揉按,刺激出更多黏滑芳甜的蜜液。随着小高潮的连绵来到,罗朱身上浮突出的细细血管慢慢平复下去。他心里一喜,看来这种纾解情欲的方式也有效,只是对一个男人而言太过折磨。

  “啊啊……朗……朗措……好舒服……好舒服……还要……”罗朱眸子含泪凝雾,肉臀直往他的手上凑,口里畅快地媚叫。圆巧的下巴往上仰抬,露出秀长优美的脖颈弧线。

  “罗朱乖,求你别叫我的名字,不然我会不顾一切地要了你。”紮西朗措咬牙切齿地在罗朱耳边低喃,没注意到罗朱情欲炽烈的迷离眼眸中出现了如梦似幻的恍惚。

  “朗措……你要……要了我吧……”罗朱的神思回溯到了在纳木阿村的火热夜晚,她是紮西朗措的未婚妻,她要结婚安定下来就必须先怀上一个孩子。紮西家的婚礼好像已经结束了,今晚她下定决心要把身体交给紮西朗措。

  紮西朗措霍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罗朱,哑声道:“罗朱,你……你说什麽!”

  “我……我决定了,要怀上你的孩子,和你……和你成亲,一起好好过日子。”罗朱的脸蛋似火如霞,赭褐的额心显出一抹不太明显绯色竖纹,靡丽梦幻的乌眸少了几分情欲的饥渴,含着羞涩的认真,嫣红肿胀的唇瓣轻微翘起,似嗔非嗔,“你……你要记得一辈子只对我一个女人好。”

  “你……你是说真的!”紮西朗措惊怔地停住所有的动作。罗朱现在说的话语是那麽具有条理,乌黑的眼眸有情欲的雾霭迷离,也有梦幻的羞涩灵亮,和以前与他缠绵的模样好像。她?她这是恢复了神智!他完全无法相信梦寐以求的馅饼突然就从天上砸了下来,又试探地问道,“你……你是决定要忘了那四个男人!”

  “混蛋!你当我是淫娃荡妇吗?哪儿来的四个男人?我就……就只对你一个男人动心了!”罗朱羞恼地瞪他,握拳捶他的肩膀,“你到底要……要不要做?不做就?就滚!”

  “要做!绝对要做!”紮西朗措的脑袋一懵,什麽也想不到了。欣喜若狂地抽出手,撩起皮袍下摆,急匆匆地扯了裤带,又扒拉下罗朱的里裤,把肉嫩嫩的双腿分搭在臂弯。顾不上褪去自己的裤子,直接掏出怒涨得快要爆裂的阳物,硕大的龟头对着蜜液四溢的花穴口用力插进,一捅到底。

  “啊——”

  “啊——”

  颇为痛苦的女人尖叫和男人满足的低吼几乎同时响起。

  “坏蛋!轻……轻点……痛……”罗朱被缺少温柔的插入弄得直皱眉,手指揪住紮西朗措的脸皮使劲拧了一把。

  “对……对不起!”紮西朗措吁出一口长气,愧疚地道歉解释,“怪我太……太兴奋了。”

  进去了,他进入了心爱仙女的身体里,彻底占有了她!长久的渴欲终於填满,长久的心愿终於达成,生命在这一刻似乎再也没有了遗憾。

  龟头并没有碰到象征女人贞洁的阻碍,但那比处女更盛的紧窒绞得他连头皮都酥麻了。阳物在极度的销魂中隐隐作痛,差点狂泄出来。犹如奶脂般细嫩的媚肉水滑滑的,热暖暖的,娇弹弹的,紧紧黏附在阳物上使劲地收夹蠕动,好似无数张小嘴在饥渴地吮吸吐纳,想把入侵的滚烫坚硬阳物生吞活嚼。阵阵麻翅从尾椎升腾,浑身都舒爽畅美到了极致。

  想不到他的仙女内里竟是个能吸男人精魄的妖精。他深深吸气,咬牙保持静止不动,一是为了等罗朱适应,二是想要细细体味这种美妙。

  他的不动换来了罗朱的不满,眸子里的情欲火焰熊熊又起,被调教有素的身体自动自发地挺动,肉爪子扯着他的头发,催促道:“动……快动……朗措快动……里面好痒……好胀好酸啊……”

  紮西朗措沈沈低笑,大手抓住罗朱两团高耸的乳房,揉搓的同时遏制住她扭摆的上半身。他慢慢抽出阳物,感受着滑嫩膣壁对阳物的依恋和不舍;快要脱离花穴口时又重重地挺进去,在罗朱似快乐似痛楚的吟叫里顶上紧闭的花心用力触击旋磨,品尝着花径里的每一寸娇嫩,每一丝火热,每一滴蜜露,每一次痉挛。

  他俯下身体,亲吻她的面庞,暗哑喃语:“罗朱,我的仙女,我的妖精,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女人好的。不,生生世世都只爱你这一个女人,只对你一个女人好。”或许昨天是他想错了,那四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对罗朱不是逼迫威压就是淩辱欺骗,他的仙女怎麽可能对他们心动?只是在童颜男人面前,他的仙女不敢表露出真实的心意。

  律动逐渐加快,越来越凶悍狂野,他的仙女在他身下的叫声也越来越大,酥了他的耳,醉了他的心。

  然而不等紮西朗措满腔的幸福喜悦宣泄出来,罗朱眼眸里的恍惚又起。她紧紧抓着他的袍襟,神情略带怨嗔畏惧,娇软软地泣声哀求道:“王……我受不了……受不了了……轻……轻些……啊啊——王饶我……饶了我啊——”

  在罗朱一声高亢的媚泣中,紮西朗措的身体像被突然定住似的,僵硬了。王?罗朱在喊王?仿佛有一盆冬天的冰水兜头浇下,刹那间冻结了他沸腾的血液。他垂眸牢牢锁住罗朱的秀脸,锁住她的眼眸,这才发现在她漾着火热情欲和甜蜜迷离的眸子深处是恍惚的,她……依旧处在药物的控制中。

  那麽她前一刻只是出现了在纳木阿村中生活的幻觉,所以才会对他说出甜得醉心的话,才会完全想不起她还有四个男人!现在,她的眼前出现的是……古格的王了!接下来呢?又会出现哪个男人?

  他的僵硬不动让身陷情欲深渊的罗朱难受得躁狂起来,竟突然抬脚用力蹬踢他的胸膛。

  紮西朗措毫无防备地被蹬踢在地,和罗朱紧密相连的身体也分开了。不等他反应过来,罗朱已经飞快地爬到他身上,在他的瞠目结舌中对着仍然坚挺滚热的粗长阳物坐了下来,妖娆放浪地上下套弄,左右旋转顿挫,技巧分外娴熟。

  “法……法王……你又戏弄我……讨……讨厌……”媚眼儿如丝,娇嗔似蜜,脸上带着一分濡沫之情,转瞬又变成微微的娇蛮和瑟缩,“释迦……别……别玩……玩了……啊——多……多吉你……”五个男人的名字从罗朱嘴里相继吐出。

  紮西朗措面无表情地默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直挺挺地坐起,抱住罗朱,再次将她压躺在皮袍上。拉起她的双脚高高架在肩上,疯狂地鞑伐起来。

  他丝毫不理会罗朱的哭叫扑腾,一记记冲刺都狠劲十足,次次都捣进最深处的娇嫩宫房,菱长眼眸在不断地冲刺中泛出缕缕血丝。火焰在血眸中跳跃腾烧,炙热而绝然,欣喜而悲伤。

  他的仙女内心深处的确喜欢上了那四个男人,也的确为他保留了一块地方。但当他们不再是俘虏,当他成为心爱仙女的奴隶後,就只能卑微地仰望,再不能近身触摸。他也有可能被那四个男人处死,杀孽深重的灵魂从此沦陷地狱,永远也看不到他的仙女。

  所以,他要好好珍惜这最後的与心爱仙女相处的时光,不管她喜欢哪个男人,惦念哪个男人,不管天明後她会不会痛恨他,今晚他都要狠狠地爱她!占有她!把他的精液洒进她神圣娇嫩的宫房,让身体和灵魂牢牢记住她甜美的滋味。

  对紮西朗措来说,这一晚是最幸福的,也是最淩迟的。他一面本色出演自己,一面充当了另外四个男人的替身。

  不过最霉催哀怨的是帐篷外被五个兵士团团围住,用长矛指着的银猊。吃完晚饭回来,俘虏们竟然都进了帐篷,其中两个帐篷里传出连续听了两个晚上的古怪声音。

  它想进去,但这些异族兵士今晚是下定了决心不准它进入。五根长矛它并不放在眼里,可一旦暴露了真正的实力,就再也不能待在它的獒奴身边了,只好夹着尾巴,惊恐哀怨地在帐篷外寻了个角落趴睡。

  贴着粗厚的帐篷布,它听到了獒奴娇媚软糯的吟哦,时而高亢,时而低哑,时而痛楚,时而欢愉,带着微微的泣声,叫得心和爪子都痒酥酥的。

 第304章 情债肉偿

  老天下道雷劈了她这个淫娃荡妇吧!

  没脸见人了!真没脸见人了!如果条件许可,罗朱都想买块豆腐一头碰死算了。

  早上醒来,满帐篷都是浓郁难闻到近乎让人呕吐的糜烂交合味道,触眼的男男女女要麽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要麽衣物淩乱不整半遮半露,醒了的在发呆,几乎没有活人的生气。没醒的还你拥我抱,貌似恩爱无比。

  她被紮西朗措抱坐在帐篷的阴暗死角处,身上的衣袍穿戴得还算整齐,但是下身的异常提醒她昨晚也是丢了廉耻,跟随大流和男人做了的。对象除了紮西朗措没有第二人选。

  看看紮西朗措露在外面的脸和脖颈,一块块淤青在黝黑的肌肤中看不太出来,一个个牙印却清清楚楚地彰显了遭受的淩虐暴行。昨晚吃了药的是她,受药物控制失去神智的是她,所以强暴人的十之八九就是她。

  她一个良家少女沦落成残花败柳,也就当命运不济地被几条恶狗咬了,咬咬牙忍了!可为毛还要让她丧失理智地堕落成强奸犯啊啊!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强暴男人不是她的本意,虽然强暴的是一个爱她的男人,不会面临被责骂被告发的下场,可她早就没有资格接受他的感情,早就打定主意和他止步在朋友关系上了啊!现在怎麽办?她能请求紮西朗措也咬咬牙忍了,当霉运罩身地被条吃了药的疯狗咬了口麽?口胡,老天不要人活就直接劈道雷吧,不带这麽戏耍人的!罗朱悲催得欲哭无泪,更觉无地自容。

  紮西朗措看到罗朱从他怀中醒来後,就和帐篷里的许多俘虏一样开始发呆。不过她的表情虽然呆滞,一双乌黑的大眼却阴晴多变,充满了复杂。悲愤、怨屈、内疚、羞愧、无奈……种种情绪都在里面翻滚。莫非她是在後悔昨晚上发生的事,开始憎厌他了?

  “……昨晚——”他想说些什麽,沙哑粗噶的声音才起了个头,就被怀里的仙女截断。

  “昨晚就当进行了一场博巴男女最常见的夜间游戏,我们都不要放在心上。”罗朱迅捷接口,心里又羞又愧,眼睛始终不敢看向紮西朗措。

  他的仙女果然是在後悔,在憎厌他了。紮西朗措只觉有一把利刃插进胸膛,冰冷疼痛得让整颗心脏剧烈收缩。沈默片刻,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低声道:“昨晚我很幸福很满足,不会当做是一场随意的夜间游戏。”

  罗朱讶然抬眼,怔怔地望着紮西朗措。他说什麽?他很幸福很满足?他不计较她的暴行?不厌恶她的淫荡放浪?

  “罗朱,我的仙女。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把我当做是别的男人的替身,我也爱你,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紮西朗措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你乖,别再说伤我心的话,这里很痛。”

  “……我……我从……从没有把你当做过别的男人的替身。而且我……我不是一点……一点也不爱……爱你……”罗朱听得有些莫名,有些感动,有些无措,还有些伤感,结结巴巴道,“昨晚我……我……你……你……”头脸发涨发烫,舌尖颤抖,怎麽也吐不出完整的话语。她该说什麽?说对不起,昨晚我把你强奸了,我该死。她的属性撑死了就是个小家碧玉,不属於冶艳大气的御姐类型,这麽豪迈干脆的道歉话说不出口啊啊!毁了,她在紮西朗措心目中好印象全毁了!

  紮西朗措勾勾唇角,也不解释罗朱在幻觉中把五个男人的名字颠来倒去地唤了大半夜。他是看出来了,他的仙女在清醒後,因为怨恨曾经遭到的淩虐折磨,是不怎麽承认自己很喜欢很留恋古格的王、法王和烈队正的。只在完全丧失了神智後,才会暴露出最真实的心意。他是个深爱她的男人,他要的是这最後亲密相处的时光,绝不可能自找苦吃地去提醒她。

  “罗朱,昨晚你失了神智,如果不交合的话,会血管爆裂而死的。”他选择隐瞒部分真相,“你怨恨我吗?”

  怨恨?她怎麽可能怨恨一个爱她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背弃了承诺,辜负了他的感情,如今又没中用地把彼此的关系弄得混乱不堪。然而在得知昨晚和紮西朗措欢爱後,她并没有悲痛欲绝的情绪,除了无地自容的羞愧外,反而有一丝再也不欠了的阴暗轻松。这就是所谓的情债肉偿吗?

  “我不怨恨你。”她很郑重地摇头,心里掠过一片茫然,又喃喃道,“朗措,我……我以後该……该怎麽办?”偿还了紮西朗措的情债後,等禽兽王率兵阻击德里苏丹大军取胜了,她多半是要被捉回去继续过着被几个男人轮流淫辱亵玩的日子。她是对他们生出了不舍喜欢,但不甘和怨恨又与不舍喜欢如影如随,纵使他们改变了态度,对她百般温柔,千般宠溺,终究心有结,意难平,会活得不快乐,不舒心的。而且,她对他们的喜欢从不抱信任。

  紮西朗措疼痛收缩的心脏终於舒缓了,看着犹如迷失了方向的羊羔的罗朱,心头涌出诉不尽的爱怜和柔情。

  “罗朱,多吉不是让你遵循本心吗?”他轻轻理着她淩乱的散发。

  遵循本心呵,那她最真的本心是什麽?罗朱想了许久,幽幽叹息道:“朗措,要是能回村子里重新开始生活该多好。我还做你的未婚妻,把一些人放在心底,随时间流逝慢慢遗忘。”她所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四方流浪,只是找个美丽的地方和男人好好过平凡温馨的小日子。

  “……罗朱,你愿意和我走吗?”紮西朗措温柔地捏起她的下巴,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们可以趁两军交战的混乱逃走。”罗朱的叹息给了他新的希望和企盼。只要她还愿意做他的妻子,他不介意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正像她说的,总有一天会慢慢遗忘的。

  罗朱的眼睛猛地睁大,她瞪着紮西朗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成残花败柳,淫娃荡妇,都是一个男人的妻子了,他还愿意娶她,带着她走!这……这得多宽广的胸襟,多大度的气量!她的叹息其实也只是无奈地发发感慨,吐吐牢骚,没奢望过会实现的。

  “不过逃走後不能回村子里居住。”紮西朗措微微笑道,“我们在深山里找片丰沃的峡谷,一起开荒种地,搓麻织布;一起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生几个孩子,一起抚养他们长大,然後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好吗?”

  随着紮西朗措的描述,罗朱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滚落下。她从不向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深刻感情,但她对紮西朗措描述的那种彼此相依相偎的安宁生活憧憬渴望到了极致。她是个极端自私的女人,如果……如果真的有个男人愿意为她实现,她能不怕痛地舍下另外一些感情,另外一些人。

  “朗措,你……你不怕我利用你,不怕我……我对你不够爱?”问清楚,先问清楚她才能狠下心做决定。

  “不怕,只要有你点点的爱,再加上我满满的爱就够了。而且被未婚妻利用又不是什麽丢脸的事。”紮西朗措捧起她的脸,在她半开的唇上快速啄了一口,眸子熠熠生辉。他的仙女不管爱还是不爱,不管爱得深还是爱得浅,只要她应诺了,就会努力和他好好过日子,相伴一辈子的。因为那样的生活不仅仅是他的梦,更是她的梦。

  罗朱静默思忖良久,终下决心,咬牙道,“好,我们一起逃!”想了想,又补充道,“多吉不喜欢他的阿兄,有机会就叫上他一起逃,没机会就以後再想办法联系。”除了骗奸一次,最後坠崖罔顾她的感受外,多吉对她一直都是说不出的好,她信他的感情。虽然没有什麽正式的仪式和证人,她和多吉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但她应诺了他,做他的妻子。她也动了心,也舍不下了。好吧,她承认,在这个屋脊高原中,她已经被奇特的婚俗、残酷的经历和一个又一个变态男人活生生地扭曲了正确的三观,打破了下限,忠贞什麽的,矜持羞涩什麽的她都没有了,那共妻什麽的,她也可以接受了。只是要在两个人的生活中多加一个人——

  “朗措,你介意多吉吗?”她问得忐忑。

  紮西朗措摇摇头,笑道,“博巴人的婚俗本就是兄弟共妻,或朋友共妻,有时还会有阿舅与侄儿共妻的例子出现。山中生活艰苦,能多一个男人照顾你我也更放心。”双臂收紧,又啄了一口花瓣圆唇,“只要我的仙女愿意再和我一起生活,我即便立刻死了也甘愿。”

  博巴男人的胸怀真的是比大海还浩瀚,比天空还辽阔,比古代封建社会遵循三从四德的女人更胜一筹。回想起来,她好像就没在纳木阿村中看过哪家的几个男人搞宅斗。罗朱暗暗发出由衷感慨,随即冲紮西朗措嗔道:“呸,死了还怎麽一起生活,没脑子!”

  紮西朗措没应声,只是专注地看着她,无声地傻笑,满脸深深浅浅的牙印使那张笑颜看起来有些滑稽。

  罗朱挣紮了会儿,终於能够像个勇士一样直面自己不受控制时犯下的错误了:“朗措,对不起,昨晚我……我强暴了你!我……该死!你……你脸上还……还痛吗?”她轻抚他脸颊上的牙印,最深的印子甚至泌出了血丝,足见陷入迷乱中的她和吃了药的疯狗真没多大区别。

  紮西朗措一僵,继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把她的头按压在胸膛上,身体不住地颤抖。

  “当然痛!身体痛!心也痛!”沙哑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笑意,笑意中又含着一丝怪异的哽咽,“我就还没被女人强暴过。罗朱,我的仙女,你注定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你好像不是处男吧?为毛我要注定对你负责一辈子?罗朱被迫埋首在他胸膛上腹诽,被牛羊腥膻和汗臭味熏得直翻眼睛。

 第305章 获悉军情

  “呜——”

  长长的号角架在高耸的城墙上吹响出征序曲,号声悠长浑厚,直透九霄苍穹。

  大街洒满五彩祈福经幡,两侧匍匐恭敬虔诚的古格百姓,数以百计的僧人躬身站立,合十诵经,恭送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领兵出征,为古格开拓新的土地。

  五百黑旗亲卫队并两千护卫队个个戴头盔,穿皮铁甲,挎刀背弓,持矛提枪,胯下一匹雄健骏马,为王开路护驾。整支队伍气势磅礡,杀气凛然。

  赞布卓顿冷酷淩厉的英俊容颜遮掩在凤翅头盔下,身着银灿锁子甲,也是挎刀背弓,一杆镔铁长枪提挂马侧。脊背笔挺如山岳巍然,威严尊傲似天上神祗,从头到脚都弥散着震慑灵魂的血腥杀厉。

  在他身侧随侍的释迦闼修一身玄铁甲盔,同样挎刀背弓,不过提挂在马侧的却是一柄双刃长刀。黝黑英武的面庞与泛着幽光的玄甲几乎融成了一片,衬得一双暗色长眸益加残冷邪妄,隐隐透着凶噬的猩光。

  马蹄声哒哒地敲击在石板上,像一声声战鼓,震颤着心魂,激昂着血液,昭告着即将展开的残酷征战。

  “回去!守好王城,留心遏制古格各地出现的异状。”出城一里後,赞布卓顿对送行的大相和内大相示意回转,暗褐鹰眸微微眯起,道,“别让我出征回来後大开杀戒。”

  冷硬平漠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出口的威胁仿若漫不经心的戏说,但大相和内大相两人的後背却是瞬间冒出了冷汗,连忙肃声应诺。

  赞布卓顿轻轻笑了一声,听不出其中半点情绪,让大相和内大相的心绷得更紧。

  “若是干得好,金银珠宝和奴隶随便挑选。”他抬手拍拍大相的肩,又拍拍内大相的肩,目光从两人身上睃移到所有驻守王城的大小官员脸上,冷如冰,利如剑。

  “是!”几十道声音整齐划一,干净有力。

  赞布卓顿满意地勾唇,对释迦闼修点点头,双腿猛夹马腹,率军奔驰起来。

  目送远方的滚滚烟尘,大相、内大相和其余驻守王城的大小官员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长气,举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王每次出征前都会说同样的威胁,同样的诱赏。每次出征後,都有人身首异处,有人备受荣宠。

  干不好,迎来的是死亡血腥的地狱,干好了,得到的是让人眼红嫉妒的赏赐。王奖惩分明,说出的话从不打半点诳语,数日前深夜的一场血腥清洗更是威慑了所有人的心。在这样一个英睿冷酷,恍若天神之子临世的王者面前,所有的异心都无处遁形。唯有竭尽全力地奉上一颗赤诚忠心,才有可能平平顺顺地活到老死。

  古格周边原本有众多野心勃勃的国家与部族,对古格形成半月形包围,构成极大威胁。古格从建立之初就不断地受到来自各方势力的多次入侵,因此无论王权是否更迭,历代古格王大多都在军事防御和组建上不遗余力。目前已征服了甲诺木、尼帝、仲尼、尚朗、俄如等部族,灭了普兰、亚泽、加瓦尔等国,解决掉许多心腹大患的同时也使版图空前强大,只剩下一个曾两次向古格挑起战争的拉达克了。

  城外五里,出征拉达克的十万大军和两万獒军早已集结。副相索朗拉巴、都护德勒次加及若干骑领全部做好恭候王驾,随时出征的准备。

  赞布卓顿策马抵达时,第一眼看的却不是肃整待发的军队,也不是毕恭毕敬的臣属将领,而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莲华法王白玛丹增。

  “法王,你怎麽来了?”他沈声道,锐利冷漠的眼眸阴鸷无比。三天前,朝圣的白玛丹增才慢悠悠地回到托林寺进行祭祀祈福的相关准备,照理说现在应该在坛城殿内为大军出征诵经祈福才对。

  释迦闼修看到法王罕见的失了笑意的温和慈爱脸庞,心头蓦地一跳,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白玛丹增没有立即回答赞布卓顿的责问,拍拍白犁牛的头。犁牛甩甩尾巴,慢吞吞地走向离大军不远的一处灌木旁。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对视一眼,策马跟了过去。

  慢慢拨动着凤眼菩提念珠,白玛丹增遥望远方山头初升的金色朝阳,绀青凤眼柔和浩渺,睿智深幽,好似包罗了宇宙万象,看遍了尘世轮回,令人一见即心生敬仰膜拜。他淡淡开言,“在小猪的生魂二度进入魂眼世界时,为了避免她遭到魑魅魍魉的啃噬,我将一直随身的九眼天珠念珠融进她体内。”转过头,他看向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昨夜入冥,察觉到九眼天珠出现异常,似乎被灌注了诡异的密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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