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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國都篇,四),5

[db:作者] 2025-07-02 22:19 5hhhhh 4920 ℃

四十三、

第二天清晨,游畢兮早早等候在了衡臣回鄉必經之路的西城門口,為何這麼做,他自己也不知,他與趙衡臣的交鋒,短短數回合便畫上了句號,誰輸誰贏也說不清楚。他雖一直佔據著上風,卻從未真真正正扳倒過他。

“游先生,謝謝您前來相送。”即使不再作為紅炎的正妻,玉微的禮儀風度仍是無可挑剔的完美。

“為何來送老夫?”

“想到了就來了,況且現在離早朝還有段時間,不礙事。”

“游畢兮啊,你與老夫有幾分相像。”一邊說著,衡臣一邊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封信,儘管眼睛再不見光明,但是信上的字跡依舊可以辨認是出自本人之手,“老夫突然辭官,對那邊也不好交代,這是老夫的親筆信,就由你轉交吧!”他將白色有印信的信封交給了面前的青年,“也希望你引以為戒,不要步了老夫的後塵。”

游畢兮接過信封,一笑了之。他會麼?像衡臣那樣捨棄良知不擇手段,不,一定不會的,在那之前,他會選擇退出棋局。

一夜安眠,體力、魔力基本恢復,早晨起床,紅炎便使用「費尼克斯」之力治癒了自己的傷,沒忍心叫醒照顧了自己一夜的白瑛,逕自出門,也對院中的大小傷患使用了這份治癒的力量。

除了趙衡臣的缺席以及陸紫邡的出席,今日的朝堂與平日並無太大差異,然而不少「紅系」官員早已探知了衡臣辭官的消息,也對其原因作出了種種猜測,白系官員卻是擺出了一副懷疑的架勢,朝堂上有一股僵硬的窒息感,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白龍陛下!”陸紫邡出列一步,遞上了清晨游畢兮從趙衡臣處得到的書信!“趙衡臣偶患頑疾,又感自身年邁,意欲辭官告老還鄉,望陛下准許。此為他的親筆書函。”

陸紫邡何許人也,在朝的官吏即使沒有見過他本人,也必定聽過有關他的傳言,即使年輕不再,那股遊刃有餘的自信與跟隨白德四處征戰的氣魄也足夠壓下眾人的疑心。

“准許。”白龍看過信函之後,只說了這兩個字。

“陛下,辛德利亞王到往我國拜訪,我建議今晚在宮中擺宴接待。”游畢兮適時亦上前一步,呈報了另一個消息。「七海霸王」到訪的消息分散了不少官員的注意力。五年前的戰亂,使得辛德利亞與「煌」斷絕了外交關係,而今這位大人的到來,是兩國關係新的希望。煌帝國、雷姆帝國以及七海聯合穩固,這個世界就會一直安定和平下去。

“准許。”為了節約開支,五年來宮中從未擺過大宴,不過這次,白龍卻是欣然爽快的同意了。這次事件忙活了不少人,「煌」如今國庫充盈,是該犒勞一番,“還有別的事嗎?”

“陛下,關於您的婚事……”又一位大臣站了出來。

聽到“婚事”二字,白龍的頭立刻疼了起來,這陣子因瘟疫之事,極少有人提及,看來風波過去,這些人又閑了起來。白龍無奈地繼續把用爛了的託辭搬了出來。

大浪來襲,以白龍為中心的年輕統治集團挺了過去,甚至安然無恙,在場最為年長的三位老臣相視一笑,而後愜意地觀賞這一出逼婚與反逼婚的好戲。

宮宴之事在早朝過後便著手開始佈置,紅明作為主要負責似乎是眾望所歸,紅、白兩系竟是一點爭執都沒有。按照禮法,有國外貴賓出席的大型宮宴,或擺於朝堂正廳,或架於後庭空地,紅明選擇了後者。其實不用想也明白,各個派別推辭不接手這項肥碩的任務,不過是把最棘手的問題推給了皇室罷了,辛德利亞是無論哪個國家都不敢小視的力量,若有什麼招待不周或意外,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一路上零零碎碎想了不少,紅明撓撓頭發,還是那副冷淡陰沉的模樣,開始檢查宴場的佈置。

“我都說了,那樣排座位於禮不合!”

“可是……這是辛巴德大人的要求啊!”

拐角處兩名爭吵的女官引起了紅明的注意,走過去詢問才知,原來是座位表的事。白龍作為「煌」王,自然是列眾人之首的主人席位,這無可爭議,而辛巴德作為友國貴賓又是國王,理應擺一席在白龍的左斜側方。可是聽女官說,路上無心碰到辛巴德時,他笑嘻嘻地要求要與紅炎同席,為了飲完上次未盡興的酒。

真的是這樣嗎?紅明搖著扇子斜了斜眼睛,那個深不見底的紫發男人究竟想與兄長私談什麼事……

“那個……紅明大人?”見紅明陷入了自我的思維不出聲,兩名女官生怕是名單上有什麼差錯,戰戰兢兢試探性喚了他一聲,又面面相覷。

“啊,拿筆來。”紅明反應過來,收起了思緒,接過女官遞上的筆,在原座位表上勾勾畫畫了好一會,在遞給女官前,他還再仔細檢查核實了一遍,滿意點了點頭。

“咦?這……”湊近著看完名單,兩位女官驚訝地不敢做聲,再抬眼時,第二皇子早已翩然遠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忐忑不安。這麼安排,不會惹來殺生之禍吧?

紅明所勾的名單確定下來以後,傳召通知的事項也就緊鑼密鼓地展開了,除了夠資格列席的大小官員之外,黃海潮因有功於這次事件,也被破格邀請。由於共同照顧了昏迷的摩兒迦娜一段時間,她與紅玉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

“喂喂,海潮,你真的沒有穿過女裝?”紅玉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轉身到偏過頭的黃海潮面前,她不僅沒穿過女裝,還拒絕穿女裝。紅玉挑了挑眉,特屬於練紅家的作怪表情在臉上浮現,趁她不備,一把扯掉了黃海潮身上寬鬆的男裝團成球狀往後窗外一扔。

“練紅玉!”說到底還是女性,黃海潮狼狽地不知如何是好,又被紅玉用力拉到了她的大衣櫃前,由得她做了一個“自己選吧”的動作。她只得搖搖頭,猶豫著伸手觸及那一件件高檔布料精心製成的宮裝,看上去好像一碰就會破啊……

“你們……”摩兒迦娜坐在一邊眨巴著眼睛,昏迷中醒來後經過一夜休息身體舒服了不少,不過那兩人還是不讓她隨便亂動,只好直直望著紅玉熱情地給滿臉不情願的黃海潮梳妝打扮,心情好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少女心作祟,她忽然覺得自己也該好好打扮一番。

“摩兒迦娜,快看,怎麼樣?”看樣子這兩人是折騰完了,紅玉捂著笑歪的嘴將身著粉色宮裝,輕紗累疊的黃海潮推到了摩兒迦娜面前,黑髮半是挽起,半是披散,確有一股動人的嫵媚感。

“呃,這……不太合適吧!”第一次穿女裝的黃海潮仍是各種不習慣,扭扭捏捏走了幾步,又被裙擺絆倒了,若非這些衣物實在太過昂貴,不得不小心善待,她早將它們撕得粉碎,“摩兒迦娜穿什麼呢?”被紅玉從地上扶起,索性不再顧管自己,她的精力集中到了一直坐在一邊的少女身上,從認識到現在,摩兒迦娜總是一襲簡單的白裙,她要是換上宮裝的話,合著與生俱來的凜然颯爽之氣,該是別有一番風情吧?黃海潮不禁想入非非起來。

白龍將摩兒迦娜送回來之後,便匆匆離開,到現在也沒來探望過。當紅玉告訴她,他就是「煌」王練白龍時,她的驚訝程度無從形容,也似乎理解了那兩人在營地似是而非的關係為哪般。只是剛剛接近二十歲的摩兒迦娜真的準備好了嗎?與練白龍共同面對荊棘的未來,小家、大家、國家,乃至天下!

“摩兒迦娜的衣服嘛……”紅玉的表情立刻變得怪異而充滿了調侃的味道,尾音也是拖調得極長,留下了無限遐想的空間。

恰好這時,有侍女敲門,應聲進來的是幾個手捧衣服的女官,“摩兒迦娜大人,白龍陛下差我們將這些衣物送來。”說罷,她們便將一套套嶄新的宮裝置於靠牆的長桌上,悄聲有禮退出。

黃海潮與紅玉互望了一眼,紛紛帶著不明的意味向摩兒迦娜走去,而對方逐漸泛紅的臉頰更是讓兩個姑娘禁不住唏噓一番。試換衣物,化妝整理頭髮,三人直直鬧騰了一個上午。

下午時分,黃海潮跑去偏殿看望弟弟,而紅玉和摩兒迦娜,則被叫去了大書房。大書房向來是要事相商的場所,而這次集結了「煌」的所有「王之器」,辛德利亞四人以及阿裏巴巴、阿拉丁、摩兒迦娜和游畢兮,氣氛異常肅然而沉悶,所有人都緘口不語,鎖眉沉默。

據辛巴德所言,七海邊緣亦是鄰近「煌」的那塊區域,近來十分不安穩,雅姆萊哈時常能夠感到黑色Rufu在向那個方向聚集奔流,有極大的可能與「組織」有所關聯。

“那片區域……曾經是一個很小的國家,不過,在很多年前的煌的侵略擴張階段,就被西征軍佔領了。”與七海鄰近的邊緣是由紅明掌管的,他在屋子中央踱步邊走邊介紹,忽然停下腳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那個國家的王族是米勒……”

“等等,奪走偃月刀的人曾自報姓名,稱是紮克•米勒!”白龍是不會放過話中任何細節的,這麼一關聯,眾人又陷入了沉默,又是破滅王朝的王子復仇戲碼麼?只是借助了「組織」的力量,不知小王子是否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

“不僅如此……”跳出來說此話的是抱著劍的迦爾魯卡,“大約半個多月前,我在海邊巡邏,與近海的民眾一同救下了一名漂浮在海面上的重傷青年。”正當所有人都疑惑為何他要講這無關緊要的故事時,他頓了頓目光掃了一遍煌帝國眾人,“是裘達爾。”

“他的傷很重,而且至今沒有蘇醒的跡象,我想是被施加了複雜的法陣吧。”雅姆萊哈補充道。

……

散會之後,紅炎與白瑛異口同聲叫住了白龍,而白龍只是向姐姐做了個示意,去往了紅炎的專用書房。

辛巴德的意思是,那片區域兩國均有涉及,希望「煌」能夠與辛德利亞合作,當然,他在「煌」逗留已經有幾天了,明天必須回國。若「煌」有誠意合作,那就派人與他同行,否則……這件事他會用自己的方法處理。

“這個辛巴德啊……”來到書房,紅炎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嚼著「七海霸王」的名諱,言下之意,「煌」不幫忙,他的行事作風會不會妨礙「煌」的利益就不得而知了,這分明是威脅嘛。不過,為了利益合作無可厚非,但是……紅炎抬眼,望著倚在桌邊的白龍,“白龍,你要親自前去?”剛才的會談,白龍是這麼說的,紅炎明白,白龍早已成長,心思也愈見縝密,僅僅為了取回「金屬器」,怕是不見得如此,原因他能夠猜到幾分,不過由白龍親口說出,會比較放心。

“皇兄,我國需要一位元神官,哪怕只是個名字也沒關係,有,就是一種淵源傳承而來的隱性約束效力。”白龍悠悠而言,見紅炎點頭,他繼續說下去,“況且組織的動向讓我很擔心啊……”躲藏在暗處的「埃爾薩梅」已不屑於小小的黑暗,不,他們是想擴張黑暗到世界各個角落,包括「煌」,“世界怎麼樣,我不管,Rufu會指引的吧。可是,他們已染指於煌,就不能坐視不理了。”明目張膽地入侵了國都,窺視「煌」的「金屬器」,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手不伸及他們的中心,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

紅炎不說話靜靜聽著,隨手翻弄著桌上的書籍,等待下文。

“所以,皇兄,我離開期間,國家的事就暫時交給你和姐姐了!”

“暫時嗎?”

“是的,暫時。”白龍正了正衣襟,笑答,這是他會活著回來的承諾,君無戲言,“抱歉,我又任性了。”

“自己想辦法擺平朝臣的非議!”紅炎起身離開座位,逕自開門離去,“還有你姐姐,啊,還有,我不保證你回來的時候,最高的位子仍為你留著。”

“啊……”白龍呆立了一會,笑的幾分無奈,頭疼地抓了抓頭髮,不過還是松了口氣,最麻煩的皇兄這關算是過了吧。

白瑛獨自一人穿梭在宮人皆在為宮宴之事忙碌的長廊內,張望後庭空地,晚宴的平臺基本搭建完成了。游畢兮與賈法爾迎面走來,大概是剛談完兩國建立友好關係的事宜,「煌」與辛德利亞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的關係,然而又不盡相同。

之前的會談,白龍說要親自去奪回「金屬器」,那股斬釘截鐵不容人反對的勁道,真是像極了母親向她形容的年輕時代的父親。一陣風吹過,揚起的塵土迷了眼,她連忙揉揉眼睛。現在的白龍,她若再牽絆於他,無異于將雄鷹鎖在黑暗的牢籠裏,限制了他展翅高飛搏擊長空的自由,也限制了「煌」的可能性未來的發展。但她是他的親姐姐啊,無論如何,擔心還是免不了的。

“白瑛大人?”

回過神時,游畢兮已到了她跟前,向她行禮,而賈法爾先生大概先行離去了,白瑛知道自己是看不透面前的人的,興許謀士正是如此,才能將一場場真真假假考驗心理的戲演得真實演得虛假,“游先生,有事嗎?”

出乎意料,游畢兮這次並未賣什麼關子,反而直奔主題,“白瑛大人是在擔心白龍大人嗎?”

“算是吧!”他坦誠,她亦然。

“說實話,在下也很擔心呐。”這次出行的日程不會像宜城那麼短,國內朝堂要怎麼壓制,四周虎視眈眈的鄰國又要怎麼牽制,待白龍回來之時,展現於他面前的必須是完完好好甚至更加騰飛的「煌」啊……“不過比起這些,我相信白龍陛下的決策。”說罷,游畢兮就行作別禮離去。

不是“白龍大人”而是“白龍陛下”,這位宰輔是要暗示自己什麼嗎?白瑛兀自笑笑,不知怎的,輕鬆了不少。

嶄新的王道必會借用嶄新的開拓方式,而白龍,會是「煌」史無前例的「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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