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极品唏嘘全 - 11,3

[db:作者] 2025-06-17 17:39 5hhhhh 6500 ℃

  「啊--啊--啊哈--」

  窗外的雨水淅淅沥沥地降落在屋顶和墀下、石井和小池。这些背景声音伴着你的心跳,她的浪叫,身体「砰砰砰」的击撞,还有「劈噗劈噗」的淫水声音,它们在这时彼此交响,回荡不绝。

  叔母的呻吟渐渐变成召唤,而你的气喘也越发低亢紧密。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娘,却以优美的风韵,令你无可忍耐,宛如颠狂。用出许多不同的姿势奸淫亵玩,虽然亢奋,从来也不曾感到疲累。

  看着她在你胯下臣服,神形迷乱,百媚千娇,终软成一滩稀泥,再也无法支撑动弹,你终於把精液射在她体内射出,再看它们倒流出来,流在臀和腿侧,沾在凌乱的阴毛。

  叔母仰在那儿禁脔抽颤,翻开的阴户中还有黏液不断地泻出来,泻出来。

  你收拾了气息,挺直腰板抬眼看他,像一个等待夸耀的孩子。他将你招到身前,为你披上棕衣,覆上蓑笠,轻轻为你绑好带子。那时他的笑容那么殷实,同时是亲切的,舒展的,毫无一丝邪气的笑容。  

  你们再也没有去理会叔母,任凭她在地上如何沦落。

  他挑落你眉头的水花,对你问道:「好玩么?」

  你还在喘着气,听他的话便微微点了点头。而你清楚这不单是一个游戏。

  在这一天,因这个仪式,你被他驯养了。从这往后的日子,往后的全部;他都要让你知道,你们是从和属於,却又是共同的。你是被他驯养的。

  凭这个仪式,往后那个人的心情就好像你,那个人的喜怒就是你所牵挂。

  

  就像小王子的狐狸,你一定是值得驯养的。当他离开的时候,你可以分辨出他的脚步声,或者你也当在夜晚仰望星空,企图可以看到那颗会微笑的星星。

  那个人是独一无二的。

  而你也是。

 

      ***    ***    ***    ***

  往后。

  又过了一些年头,那个人有了喜欢的女人。你虽然沉默不语,却是为他感到幸福和紧张。在他的酒吧,你把酒水和点心端进7号台,将他专用的杯子擦拭的格外明亮,即使从所有的杯子中,你一眼就能区分出来。

  然而女人不愿喝他的酒,不尝试他精备的点心。她看他的眼光总是冷冷的,笑容里藏着轻蔑。她多像一朵被宠坏的玫瑰呀。

  原来,她是被另外一个人驯养了。

     ***    ***    ***    ***

  往后他们几人中发生了一些错变,至於是怎样的错变,他没有与你分说。不过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情和想法呢?

  你就按他说的去做了。

     ***    ***    ***    ***

  你一直都记得哥哥烧伤之后血肉模糊的样子。所以当你看见伤者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惊骇了。你将那个伤者安置在幽僻的房子,详细地照顾,为他敷药和消毒,清洗满面的脓血,每天喂他吃食。你对他这般好,统统是依那个人的吩咐呀。那个人这样吩咐你,从而你就照做了。

  后来伤者离开了她,而那个人得到了;伤者铭记着你的恩,而不知那个人。你明明要告诉,而他却不允准你这样做。

  往后你们又去了台湾找她。可她趴在水潭的沿岸,撕心裂肺地哭,她将十指插进花泥,跪着的膝盖早已磨破皮肤,血渍粘了裙角,身姿倒映在水中,好像神话中哀伤的仙女。

  唤她的名字,她也不理睬,在哭累的时候,她会癡癡望着那个背影离去的方向。

  你们等了很久,又过了很久。直到满潭月色都变作阳光,她终於,埋进那个人的怀里,再也泣不出声息。他倾斜着身体,半躺半坐,任凭她用沾满泥土的手指在脸和衣服上抓呀抓。牢牢地抱着,柔软抚摩。

  终於看见这幕,你静伫在一旁微笑起来。

  回想起这样的开心,自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至今,又有五十年了。

     ***    ***    ***    ***

  王叔渐说渐去,信一逐字逐句收听着。

  虽然不知道这个迷样的故事正在遥寄着谁的时代。然而那些人来人去,缘起缘散的传说,恰如藏封的咒书;当王叔不急不徐地揭开苍之封印,信一开始亦步亦趋。

  又有一些段落,听来似曾相识,想要追寻或猜测,却又坠入云深,无从可以把握。听着听着,骤起的盛怒竟归於宁静了。那些归元的气,自瞳仁凝成湖水。眉眼当中的流光,很容易让人想起若林秀树。

  「你说的……是什么?」

  「信一……你又聆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动乱的人,纷乱的世上。后来呢?这些故事中的人,他们后来是怎样的命运?」

  

  「后来那个人和她结婚了;而在她心里却始终有另外一个人。所以,你知道这样的癡迷,绵延了五十年,散不尽啊。」

  「叔……我……我想我猜不透,猜不透这一些。」

  「又或者,我来告诉你,这五十年来的爱恨癡缠,不过是属於他的……一场游戏。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傀儡』就像他们,也就像我们……孩子,现在你懂了没有?」

  「我……我想……我无法听懂你说的故事。我还是……想杀了三丸,想要去救出飞鸟。」

  「那你要如何去救?」

  「我……我还要再想一想。」

  「不如你先跟随我去了一地方,见一个人。」

  「什么人?」

  「那个人。」

     ***    ***    ***    ***

 

  1998年8月19日,15点55分。千雪杀死鸦逗女前一个小时。

  三丸宅中。

  赤裸的女体骑在阴茎之上,疯狂地起伏摇曳。乳房因兴奋而肿胀,充血的乳头高高凸起。性器撞击出「砰砰砰」的响动,用於润滑的体液同时发出不堪入耳的擦音。

  两具人体成了交斗的兽,相互撕咬着猎食,他们的瞳孔泛起血红,深喉中低亢地呜鸣,大量的唾沫自从嘴角流泻下来。口腔内腥臭的气味瀰散在空气,伴随着交媾产生的特有的、湿热的嗅觉,充斥在这个浊噩淫糜的环境。

  女人激烈地嘶叫着,那叫声充满野性。亢奋的,甚至是凶恶的、富有侵略性的呼叫。甚至可以看见她龇牙咧嘴的动弹,鼻翼,侧边脸颊,连同颈上的筋络都在一起抽颤。

  她骑乘在男人的性器,弯下腰去,向着他的身体,狰狞地嘶咬舔吸,疯狂而又贪婪,像一个正在吸食KING粉的人,歇斯底里地张狂。垂落的乳房触到男人的肋骨,乳尖上最后一滴汗,徐徐滴堕。

  没有人想的到,这具堕落荡乱的女体,竟是全日本闻名的女刑警--弥生飞鸟。她此时化为穷凶的雌兽,撕咬狂暴,面对三丸凶狠地抽插,她更加凶狠地吃食着。根本分不清谁在奸虐谁。

  由於忌惮她的厉害,即便在中毒的情形下,也要提防她突然发难。三丸早将皮绳在她双手栓牢,并用同样的绳索缠绕躯干,一圈圈紧紧缚在胸部周围,使乳房更加娇媚鲜明,造就出充血的盈满效果。同时将女刑警双腿的踝骨紮实,绑定在一根木棒的两端,即可以从容抽插,却又扼杀了形成飞踢的空间。

  这样做的目的,三丸实在是出於谨慎。然而这一刻,他却暗暗心思,倘若没有这一些限制,怕是真要被这女色魔吃了。

  女刑警不断地嘶叫、扭送、迎合、甚至贪婪吞噬。尽管双手被缚,依然如顽生的籐蔓,沿着三丸的前胸后背激烈地抓拽着,尖利的指甲刺破皮肉,嗅到血腥的气。

  大片大片的汗水不断地渗出,在她前额、鼻尖、面颊、眼角聚凝,连同雪白的颈、妖治的锁骨、轻薄的肩胛,连同腋下和肘间也散发着这样的水光。体内那熊熊的火焰,要将她灼烧成灰。令她所有的水,烧成炙热的气,飞向高处升腾。

  女刑警坚强的灵魂早已烧燬殆尽,阴道炙伤,子宫炙伤,卵巢炙伤。就像受伤的兽,在最后的挣扎中,变本加厉地施放出原始的凶狂。身上的皮绳,彷彿随时都有可能被她挣破。

  「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淫荡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狂躁而又急烈。围观的群人本该享受这顶尖的绝色表演,却因这不可思议的势态,触目心惊。有些感官脆弱的帮众,曾听遍飞鸟的名,见到现时情形,不禁暗自唏嘘,怎堪待见。

  三丸再也没有丝毫恻隐,当飞鸟这样的极品沦为雌兽,他决意化身鬼畜。蹂躏她的躯,将一切禁忌的地,践踏成为狼藉。他们翻滚又扭转着,相互变换着身位,以种种极端的姿势形成一次又一次的击撞与吞噬。

  蛮莽原始的呼叫声急烈地相应着,擦出的暗火越来越极尽焚烧,闷湿的空气非但无以平熄,反而令人催生更加穷凶极恶的报应。手足并乱,唇舌交加,周身剧颤,魂飞魄散,也要追逐哪怕玉石俱焚的下场。

  他们从一次射精接入下一次射精,由一场潮袭过渡到下一场潮袭,在一个将要爆炸的临界中,狂野的身体从来没有停止过残杀……

  「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直到声线嘶哑,激越的呼叫依然响彻耳际,彷彿停了下来,生命就告终结。

    

     ***    ***    ***    ***

 『弥生飞鸟』

  有一种鸟生来就在冰风和雪暴,它一生都在逆风飞行,迎着冷酷的风雪,倔强地挥动翅膀,铿锵地鸣叫。当它终於折翼的时候,总是黯然无声跌堕,让人不可听见「其鸣也悲」。

  我在北海道出生,家乡在札幌。父亲本是当地的警员,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遭罪犯砍死在家中,同时母亲被劫失踪,再也杳无音讯。

  那以后,外婆将我接到身边抚养。她住在国土北端的礼文岛,隔着海峡就是俄罗斯萨哈林岛。那村庄人迹稀少,住民只有孤老渔人。因为外婆从来不说话,在上学之前的几年中,我是几乎忘却语言的存在。

  外婆虽然是哑巴,却百般疼爱着我。记得寒冷的夜里,她总是守在床边,抚摩我的头发和脸,直待我入眠。之后她就会裹上厚实的防寒服,走过一片冰天雪地,来到岛上唯一的淡水河,撬开冰层,寻钓一种不具名的小鱼。

  那鱼类十分珍稀,仅仅在特定季节才可依法捕捉。只因我贪嘴垂涎,外婆每年这个时期都要格外劳碌。往后懂事了些,回想起来确是很不该的。

    

  没有念过小学,上国中就要渡船去县城。每逢周末返家的时候,外婆都穿起鲜艳的衣裳等在码头,那是为了很远就让我看见。那时我才开始跟她说话,我告诉她,外婆,我喜欢吃你燉的鱼汤,喜欢你制的寿司。

  她听了就是笑,又来抚摩我的头发和脸,就似从前一样。

  十七岁那年,我以全县最优的成绩考取了警察院校。临别之际,外婆送将我送至县城的车站。我一时不知道如何道别,她却紧握我的手,在用她满是皱纹的手中,手背慰贴手心。

  在这时;她,忽然,竟开口对我说话!

  她说,飞鸟,你知道么,从很小你就说梦话,你总是说自己要做警察……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外婆并不是哑巴。

  她只是……一直在等。

      ***    ***    ***    ***

  三丸的阴茎在体内狂暴地冲突着,带来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触痛。然而这样的刺激却又是令人迷离的。『分明是受劫啊,可你为什么这样亢奋地呻吟?』飞鸟不单一次这样讯问自己。

  然而每一次的答案,统统是更加狂乱刺激,炎热迷情。三丸的肮脏器官终成她的唯一解药,非但要她臣服胯下,甘受他的侮辱,还为了他风骚尽现,媚骨夭夭。她知道那淫蛊毒素,无可逃逸,惟有承受。从小,她不是没有经过艰厄叵测的命运,也曾遭到难以解脱的灾劫。

  就像北国的雪鸟,迎着冷冽的风雪逆风起舞,傲世飞渡;只为扑向风眼的尽处,云散的彼端;再於漫天飞虹之间,终於见证又一轮清风明月,暖暖朝阳。

     

  她苟存这样的信念,却无从抗拒噩梦一般的变乱,就连片刻的喘息她都无法得到,只有跟随抽插节奏,如饥似渴,夭夭灼灼。

  淫乱的声她可以听的清晰,每个被动、或者主动的动作更令她倍感羞耻。可她再也不能掌握自己的身体,偏偏意识是清醒而倔强的。不知什么时候起,飞鸟好像分裂为二,就像心和躯体;幻觉和回忆,就像天和地。  

  你分明是痛苦地蒙受,她却极乐着销蚀;她分明宁死不屈的贞节,你却迫不及待行淫;你分明泪流成河,淒惨悲怜,而她却享受着淫水氾滥的骄傲;捱不过这场灭世风雪,分明你想悲壮的死去,她却扭送起纤美的腰肢,雌兽般凶莽,想要,想叫,想跳。

  就如书写,倘若不见潮吹,定是心绪失宁,高潮未央。

      ***    ***    ***    ***

  警校位於扎晃,距离礼文岛确有很长的距离。

  那时从父母离开,又已经十年。当初政府发放的补给费用几乎消耗,只留下很少的部分维持我和外婆的温饱。十年中相依为命,从没有这么久长的分离。我常常想写信去岛上,却又不知如何写下。从来都是无声援应的岁月,习惯从她的眼神和抚摩取得灵犀照应,想来胜过千言万语。

  

  头年假期一直在努力打工,空余时候就从前辈那里借阅高年级的警务课程。又因为路途遥远,一整年就不曾回到外婆身边。

  想不到第二年,她就过世了。外婆一直是孤僻独居,死后好些天,她才被人发现。而我听见这个噩耗,又是多日之后的时间。

  一直很想在某天穿着警察制服回家,跳上等待的码头热烈地拥抱她;很想在某天她入睡前轻轻抚弄她的白发,微笑着默数呼吸;很想为她破一破冰,燉几尾鱼,再听她说一说话。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错过,注定就要成为唏嘘。

     ***    ***    ***    ***

  后来我成为警察。后来我遇见千雪。后来我爱了信一。

  现在回光返照才会觉得蹊跷,人为什么总要将从前的发生述说成「后来」。如果,真当可以看穿每个未来,我们还会不会这样勇往无前,逆风起舞,执守着莫名的壮志,轻蔑惊喜,冷唱寂寞;无可阻挡地奔向一场又一场命中的错劫。

  后来我中了蛊毒,在三丸纪一的私宅,承受他狂野地奸淫。身体的反应早已无法操控,燃烧的欲望让人开始发狂。因他的抽插变的敏感而贪婪,享受他暴虐地淫威,激叫着宣泄,甚至像野兽一样与他嘶咬起来,渴望将他彻底吞噬,好让这火焰一直烧去地老天荒。  

    

  神识偏偏又是清醒。巨大的挫伤与羞辱,随着一波波高潮一并中伤着我,片刻不能停息。那些记忆的呼招,前事的流程都在脑海间清晰地浮现出来,彷彿一个濒死的人追溯流光,接受起灵魂的拷问。

  而交媾越狂,回忆越是清澈;唏嘘冷冽,淫声越是高亢。

      ***    ***    ***    ***

  高亢且又短促。

  三丸忽然停下抽动,可怜地女刑警发出一声好似愤怒的喊叫,紧接自己摇动起臀部,紧密地阴户死死将阴茎围困着,随后暴走滑动。三丸偶尔拍击乳房,偶尔轻巧地将阴茎推进寸许,或是抽出一些,敏感的飞鸟竟如遭到电击一般,引出夸张地反应。

  三丸染指过无数美妙的女人,品相繁多,花色层出。然而飞鸟带给他的确是无与伦比的风情。这绝世倾城的尤物,传闻中银发如雪,烟视媚行,冷清孤僻,宛如不可触及的神圣。

  而今她乳浪翻涌,阴户氾滥,欲火焚坏身躯。她行淫的手段比发情时的母兽更要卑贱,比地狱中的饿鬼更要贪急。

     ***    ***    ***    ***

  奸淫持续了一个小时,三丸终究感觉疲累,将最后的精液对着飞鸟颜射,享受这醉生梦死的华丽瞬间。迎面,他分明看见,铿锵的光芒自她眸中一闪而逝。犹如传说的雪鸟,逆着血雨腥风,终於无法飞渡,跌堕天涯。然而死守着凌厉的眼神,谨以无声的残念,对峙着死亡的命运。

  因为这个眼神,三丸忽然想给她一只笼子。

  这时。社团中负责採集情报的伊田急匆匆跑上楼梯,顾不上场景赏析,有些慌张地向三丸报告:

  「役长!古……古巴人……他们调集了僱佣兵,已……已经登陆神户,将要立刻驶来开战!役……役长,我……我方的枪械和人马是……是否就绪?」

  三丸听罢,瞇着眼睛徐徐微笑,好似成竹在胸。一边看着瘫倒在地,几近虚脱的飞鸟,再就伊田说道:

  「我看没有这样急。早一些,还有人约我们出去谈心。伊田君,你马上去准备一下车子才是真的,我比较赶着出门。」

  「哦,对了,」三丸补充道:「吉普车。『傢伙』就不用带了。」

  

     ***    ***    ***    ***  

  1998年8月19日,17点。

  大仓酒店。1717房间。

  海曼将军凭窗而立,一手夹住点燃的雪茄,另一边持着一只便携电话,正在繁忙地调度军马,为这场战役进行着最后的部署。

  短短几十分钟,寒蝉已算不清有多少电话接入呼出,那些「叽哩咕噜」的拉丁语言显然无从听懂,却从中透出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令她可以感触。

  虽是剑拔弩张,但海曼一副有条不紊,稳若泰山的架势贯穿始终。在寒蝉看来,这真是豪气极了。从而想到即将打响的战役,她不禁有一些兴奋的情绪。

  杀手不过是一种职业,并不意味草菅人命的性格。就像邮差未必喜欢送信,妓女也不见得热爱性交。可是到了今时,寒蝉分明有扣动扳机的渴望,指尖亦在轻颤,只消刹那就可以勾销一条生命,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意气?

  寒蝉倒数着出发时间,她想,一定是被那个豪迈的老人感染了。

  人和人的情绪,看来真是可以彼此交感。先前海曼调皮的时候,她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调皮起来。

  一小时前,他从直升机舱取来一只草绿色木匣,摆到寒蝉眼前,揭开匣盖\现出一支重型枪械,枪型威武又凌厉,从枪管的埠以及准镜的玻璃上闪出冷冷的光,令人看来有些震慑。

  谁知海曼却摆出一副卡通人物的嘴脸,用十分欠扁腔调炫耀着问她:「这玩意儿,你认识不?」

  寒蝉应答道:「嗯,这是SR-99。」

  「嘿呀!牛屄呀!这你也行?」

  寒蝉轻吐薄烟,好似见惯寻常。再来装个得意神情,挑起美目横向海曼,将他说话声调十足戏仿:「嘿!可不。」

  「小样儿!再没个正经,爷爷抽死你!」

  「嘻嘻。」

  两人一唱一和,竟然把一个本该冷硬的场景变成诙谐逗趣。寒蝉开心得笑了起来,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

      ***    ***    ***    ***  

  加利尔的半自动狙击步枪。(99 Sniper Rifle)

  口径:7.62×51mm NATO?

  展开全长:1115mm?

  枪管长:510mm?

  空枪重量:5.1kg?

  膛线4条右旋,缠距305mm?

  最大有效射距:700m?

  散佈精度:1.5 MOA?

  El-Op Nimrod 6×40光学准镜。

      ***    ***    ***    ***

  寒蝉将重狙托进手中,掂量拿捏。大约日落时分,「登陆部队」就会集结到三丸的私家领地,与三丸的武装展开短兵相接。海曼将亲驾着直升机掠过战场上空,那时她会坐在机舱内,从半空中远程射杀。

  海曼终於讲完电话,寒蝉迫不及待地询问关於出发的具体时间。

  「咋啦?小姑娘着急啦?」      

  寒蝉点了点头。  

  「那行。咱们这就上路。」

  

  「呵,臭老头,我只不过问一下出发时间,又没有赶你上战场。说起来,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谁比较急喔?」  

  「啥?打战?啥年代这是?我告诉你,谁要是成天打打杀杀,他就没有一点儿文化素质。咱们……咱们这可是出去办的正经事儿。」

  分不清他说的是假是真,寒蝉只得追问道:「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三宫,Flower Road。」  

  

     ***    ***    ***    ***    

  「三宫」是神户的表玄关,是神户埠内最为繁华的街区。彙集JR、阪急、阪神、市营地下铁,以及人工港单轨高架电车五个车站的枢纽站。从新神户到三宫南北贯穿,以鲜花之路(Flower Road)为中心,大型综合大厦、专门店和地下街密集於此;同时还是血拼购物与美食餐饮的中央阵地。在三宫终日都可以见到车水马龙,行人穿梭的热闹景象。

  「坪井生命大厦」位於鲜花之路与元町相连的商街。地下3层设置大型停车场与保龄球馆;1至11层为裙楼,外墙居中置有四面液晶大萤幕,以下是三间银行和一间国际珠宝商号。2层以上则是数百家顶尖品牌纷云设立专门商店与规模庞大的超级市场。

  客流可以透过手扶电梯畅行其中,或是进入卖场内,选购琳琅满目的各式产品。也可以在视觉疲累的时候,来到商场内设的美食馆中品嚐美味,或在冷饮小吧三五小坐,轻松休憩。

  大厦高59层,由「坪井生命保险」兴建冠名。裙楼以上至50层都作为写字楼,坪井生命仅佔其中5层,另外三十余层中密集了百多家大小株式会社。境内有三菱、丰田、索尼、富士通等着名财团佔地办公;也有一些长驻神户的跨国企业选择在此落下营地;不少尖端行业、文化创作、或是媒介机构同样花费高昂的费用租赁小型工作室,安紮在这个环境。

  大厦本身高耸,威武的外型看来不可高攀,好在裙楼四面铺置的巨幅广告与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灯饰又衬出精美的时尚气息。斜面与金属在主楼的外型上广泛运用,加上透光材质的绚耀,造就了未来时代的概念感官,虽然盛气凌人,却令人不由地产生出流连与神往的情绪。

  每到黄昏时间,裙楼四围的灯饰招牌就会同时燃亮,绚目的霓虹开始流动不暇,位於大厦顶端的探照灯旋转照耀,将三道水银一般的笔直光束射向十方高空,宛如骊歌乍响。

  三只巨大的探照灯功率极为强大,遥遥胜过其他大厦照出的灯效。然而,这份鹤立鸡群的壮丽特技,并非由「坪井」方面达成,也不来自大厦中任何一间会社安放。先时在装置探照灯的位置上,横着一枚「坪井生命保险」的巨幅LOGO。一个月前,它被赤川浩司差人卸下了。

  该幢大厦50层以上的部分,正是他的名下财产。

      ***    ***    ***    ***    

  拥挤时段,TAXI在道路上缓慢行进。信一和王国权抵达Flower-Road的时候,天色已至黄昏。

  由於道路单行,加之人群汹涌,TAXI只得在距离「坪井生命大厦」数百米远处的「北坂野街」停靠。信一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王叔扶身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大厦所有的灯火瞬间辉煌,将天空的一角都要照出绚丽。

  遍地的行人不自觉地发出「呼」的一声,并非下里巴人的一惊一诧,实在是此刻的视觉冲击难以抵挡。就像久居都市的人们冷眼惯看了烟花,却依然在每度新年降临的时候,对着漫天做秀的焰火,屏息凝望,虔诚祈愿。

  信一瞪大了眼睛,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片刻。让人想起他第一次遇见飞鸟时的情形。数百米的道路,扶着王叔,他却走了很久。不知是行人拥挤,或是出於别的原因。远远鸟瞰着盛气凌人的大厦,力求可以分辨浮光和影像,空虚和实境;然后注视大厦以西的天空,想要看看夕阳坠落之前,是否还有无声涌动的云彩,乘着纯粹的霞光。

  步入大厦,在王叔的指引,绕过四根大理石柱,穿过许多繁琐的走廊,推开两道玻璃门,竟来到一处闹中取静的大厅。空置的沙发一尘不染,露天的办公桌上,深色的制服的女职员神情专注地伏案上书写,另有一位负责话务的女职员该是南亚血统,对着电话似乎在说泰语,因为声音微弱,信一无法听得具明。令他奇怪的是,那部话机分明是没有接线的。

  彼端的升降机装置地颇为蹊跷。在两侧的壁上,根本看不见CALLING按键,也没有任何对讲话筒,或是视讯设备可以採用。两人在电梯门前停下脚步,王叔示意等上一等。

      ***    ***    ***    ***

  信一打量着四下的环境,除去那位低声通话的泰裔职员,大厅中其他一切俱是沉沉的死静。谁又想到,在这幢闹市浮华的大厦中,藏着这样一片异度空间。再去回想方才穿过长廊的情景,两重玻璃门,也该是由无线装置驱动。正如此时的升降机,看来同样非请勿入。

  他暗自揣测着,这具电梯降落下来,将会把他带到怎样的秘境;而在彼端等候着的,竟又是何方的神圣,就连通往的路径,都被设置地如此周谨。

  自从飞鸟蒙遇灾难,他的心再也没有平宁过。看着她惨遭荼毒,却只能身不由己地挣扎和堕落,信一感觉天地都崩坏了。愤怒的火焰熊熊地灼烧,挥舞起刀剑,就要豁出去搏杀。

  正在这个关头,王国权为他说出一个故事。 

  接着王叔告诉他:信一,倘若援救飞鸟……不如,你先随我去见一个人。

  他和他,这就来到坪井生命大厦。  

      ***    ***    ***    ***

  「叮」的一声,电梯已降落在两人身前,信一不由的向王叔站近一步。  

  金属门向左右两侧缓缓地拉开--

  一袭中华旗袍闪入眼帘。裁剪是传统款型,底色淡然素雅,又显出几分青出於蓝的华丽;连同发髻,耳饰,手镯,鞋花俱是中华古香。而在旗袍上的刺绣图形,却是朵朵清媚百合,绣纹之外另具染色,分明透出浓郁的大和风。

  若以身型猜断,难以相信这位「中国服娘」竟是银发苍苍的老妇。只从她衰损的眉角,似雪的眸光,依稀可以见到英年的夭好。

  面向着老妇人,信一眉头微皱地据在王叔身侧。一边勾想先前的讲述,为这个50年后忽然出现的老妇人,试图寻找可能对应的身份。

  老妇人也在笑望着信一,慈蔼地悦色从衰老的脸上自然地浮现出来。同时她腾开身位,授意王国权带他可以进入电梯。

  「57层。」不知她在说给谁听。

  信一将王叔扶进电梯内,方才落下脚来,金属门就已经飞快地合实,电梯开始上升。

  「这到底……什么地方?」他有些侷促地问道。  

  电梯之内无人响应。信一搀扶着受伤的王国权据在一旁;王叔却投眼望向那位老妇人;老妇人视如不见,只将和悦慈祥的目光始终凝落在信一,像要观照出什么玄机来。老少三人,在电梯内缄默相持,一时了无生趣。

  升至49层的时,妇人才开口唤起他名字:「信一。」

  「嗯。」

  她见他答应地乖巧,绘声含笑起来,苍老的眸光迎着视线,不急不徐向他问道:

  「你,认不认识我?」

     ***    ***    ***    ***

小说相关章节:极品唏嘘全极品唏嘘全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