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天没有回家的艾伦，根本无暇思考如何跟父母解释，现在的他脑子里满满的焦虑。潜意识里的逃避，让他无法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

韩吉已经去学校了，她为艾伦请了一天的假。

已经做好的食物，都放在了冰箱里。虽然并非无微不至，但照顾得也算细心。

艾伦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到了浴室，浑身不时的抽痛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艾伦咬紧了嘴唇，将那些险些溢出嘴边的闷哼悉数咽进了肚子里。

脱掉了韩吉套在自己身上的松松垮垮的睡衣，镜子里映出了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脖颈、胸口、肩膀、腰侧尽是些青紫的淤痕。

艾伦握紧了拳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汹涌而出的恨意几乎吞噬了全部的理智。

颤抖着抓紧了自己的胳膊，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肉里。艾伦努力做着深呼吸，他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能因为恨而迷失了自我，艾伦的理智不断地提醒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的现实也必须鼓起勇气去面对。因为事实它就摆在那里，即使把头埋进沙子里，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它也不会消失，它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去直面。

艾伦用颤抖的手拧开了花洒的开关，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淌遍全身，少年仰起头，让眼角溢出的泪消失在从花洒里流出的温水中。

下班回来的韩吉推开家门，发现屋里漆黑一片，她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艾伦，你在吗？”

韩吉唤了几声都无人应答，她迅速换上拖鞋走了进去，将手中的包随意地丢在了玄关。找遍了所有的屋子都一无所获，最终茶几上的字条吸引了韩吉的目光。

是艾伦的字，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些感谢的话。

“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韩吉放下字条，捡起丢在玄关的包，翻出了电话，拨通了艾伦家里的号码。她现在要确保那个孩子不会一时想不开，毕竟他的反应太过平静了一些。

“爸，谁打来的？”艾伦放下手中的游戏机，抬头看向他刚刚接过电话的父亲。

“佐耶老师。”格里沙·耶格尔放下电话，“你怎么不跟老师打声招呼再走？”

“我留了字条了，再说，我不能一直在老师家叨扰，可以走动了，没理由不回家。”艾伦低下头继续玩着手中的游戏机。

格里沙推了推圆框的眼镜，狐疑地看着艾伦，“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有低血压的毛病？我记得你很健康的。”

艾伦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游戏中的人物没能躲开敌人的攻击，屏幕上出现了gameover ，“大概，大概是最近睡眠不好吧……”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扔下一句“我困了”便匆匆忙忙地钻进了二楼的卧室里。

格里沙神色凝重地看着跑进房里的儿子，自己毕竟也是个医生，艾伦的身体状况，他比任何人都熟悉。他知道儿子在撒谎，但是奇怪的是为何佐耶老师会跟着艾伦一起撒谎？这两天晚上这孩子到底去哪了？肯定有什么事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而且艾伦还不希望自己知道。格里沙不是一个死板的家长，艾伦已经15岁了，是时候拥有自己的秘密了。既然孩子不想说，他也不会刨根问底，等到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

第二天早课，消失了一整天的艾伦，再次出现在了教室里。

三笠和阿明马上围了上去，尤其是三笠，显得尤为紧张。

下课后，让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靠过来揶揄艾伦，可是艾伦完全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挥开了让打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走出了教室。

“喂，阿明，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家伙有点不对劲啊。”自讨没趣的让靠在阿明的桌子旁，小声说道。

阿明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换做是我，早就不理你了。”

“啧，无趣的家伙。”碰了一鼻子灰的让，挽回面子般地踢了一下阿明的桌子便转身离开了。

就算没有让的提醒，阿明也注意到了，艾伦的确有点奇怪，他似乎变得十分厌恶与别人有肢体接触一样总是巧妙地避免与人发生碰触，就连他和三笠也不例外。

尽管艾伦已经竭尽全力地尝试恢复成原来的自己，但是很多事情发生了以后，是很难当做没发生的。所以艾伦不出意外地再次逃掉了化学课。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利威尔，这副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那个男人对自己做过什么。

可惜事与愿违，他不想看到对方，并不代表对方不想见到他。

正在收拾书包的艾伦听到了旁边同学小声的交谈，猫的耳朵总是意外地很灵敏。

“今天利威尔老师好可怕啊。”

“是啊，低气压。压迫得人喘不过气呢。”

“艾伦胆子真大，居然又逃课了，你没看到利威尔老师发现他不在教室里的时候，气得把粉笔都捏碎了。”

“捏碎了？那东西意外地坚固呢，真可怕。”

他的力气有多大恐怕艾伦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具身体究竟是有多惧怕他已经不言而喻了。

阿明敏锐地察觉到了艾伦的变化，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把询问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站在艾伦身边默默地帮他收拾东西。

“放学一起走吧。”阿明把课桌上最后一本书递给艾伦。

“嗯。”艾伦有些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实际上现在的他，脑子里面一团糟。每当想起利威尔，他都不可抑制地陷入混乱。

令艾伦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利威尔正站在教室门口，抱着双臂，阴沉着脸，等着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那晚发生的事像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回放。

少年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不去看男人。

利威尔看到了艾伦逃避地目光，内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焦躁起来。

“艾伦·耶格尔。”

男人开口叫住了少年，银灰色的目光像月色一样清冷。

艾伦无法忘记这个声音是如何侮辱自己，不断重复着叫自己“贱货”。少年攥紧了拳头，控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转过头与男人对视，“有事吗？利威尔老师。”

碧绿色的双眸里迸发着金色的光芒，像极了一只被惹怒的猫。

男人没有回答他，反而转向阿明，“我找艾伦有点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利威尔的声音虽然压迫感十足，但是阿明还是尝试做着微弱地抵抗，雪鼬的感觉还是十分敏锐的，面对眼前的毒蛇，阿明自然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飘散过来的敌意。

不能就这么丢下艾伦。

“老师，我和艾伦约好了……”

利威尔瞪着银灰色的眸子，细长的瞳孔冰冷得毫无感情，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重种愤怒的魂现足以让任何中间种和轻种都吓到腿软。

“小白鼬，你想被我拿来填肚子吗？”利威尔显而易见的威胁吓得阿明趔趄着向后退了几步。

艾伦的愤怒完全被重种的气场镇压住了，不能连累到无关的人，“阿明，你先回去吧，我回家之后给你打电话。”

阿明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利威尔，抓紧了书包跑下了楼梯。

利威尔满意地看着眼里露着怯意的艾伦，“小鬼，坦然面对自己的本能不好吗？怕了就是怕了，再怎么张牙舞爪，你也不过是只猫。”

艾伦·耶格尔发现，他15年的人生中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再次跟一个伤害过自己的重种单独呆在一起，因为他总是试图蔑视和玩弄你的尊严。

漆黑一片男教职更衣室里，娇媚难耐的喘息声听得人有些面红耳赤。

利威尔抬起艾伦的一条腿让他勾住自己的腰，“给我夹紧了，松货。”粗鲁的言语不断地攻击着少年的耳膜。

艾伦的双手被绑过头顶，嘴里塞着一条白色的内裤。双腿被羞耻地分开，腿间的器官和小穴一览无余。

利威尔将自己硬挺的分身再次顶入少年已经被撑开的肉穴中，指腹捻过对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残留的白色液体。

“我们来看看你今天能射几回。”男人恶意的调笑让少年本已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你都不是第一次了，摆出这副纯情的模样给谁看？”利威尔捏住艾伦已经被玩弄到红肿的乳头用力的拉扯着，毫不怜惜。

刚刚恢复的身体根本架不住如此残暴的折腾，当利威尔再次将少年逼上高潮的时候，艾伦像上次一样咬紧了嘴唇，昏了过去。

利威尔拥紧了瘫软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到达了高潮，他将头埋在艾伦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少年的干净甜美的气息，“太好了，没有那个狮子的臭味。”

男人拿出手机，将镜头对准了下身光裸，上身只挂着一件被脱到一半的衬衫，腿间尽是白浊体液的少年，按下了“拍摄”。

利威尔用指尖描绘着少年青涩的脸庞，“小野猫，如果我把这些照片公开，你说会怎么样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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