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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1

[db:作者] 2025-07-03 09:13 5hhhhh 3320 ℃

作者:bilara

 首发:sis

 字数:20000字

 

            第一章每逢佳节倍撕侵

  时间倒退到五年前,我是钢厂的小经理,钢厂是龙哥的钢厂,坐落在南国A城乡村,一座大山脚下,位置偏僻,四周是绿油油农田和布满杂树野藤的石山,一条蜿蜒黄土路,从边境公路通到钢厂灰色大铁门前,二米多高围墙上竖着铁丝网,三亩见方的黑漆漆地面上堆满锈黄废铁,左边有一座宿舍楼,后面耸立着蓝彩钢顶棚厂房。

  傍晚,农家炊烟飘起时,钢厂升起滚滚黑色浓烟,钢水的火光映红夜空,电炉嚣叫声、发动机轰鸣声、钢铁撞击声,「兹兹、唬唬、咣当」,响彻四野。到了天明,一切恢复宁静,货车悄悄把刚凝好滚烫的钢材,拉到山坳一个隐秘仓库存放,我和工人们则开始休息。

  你们猜对了,我工作的,就是国家三令五申要求取缔的小炼钢厂,只在夜间偷偷生产。龙哥凭着他在政府的关系,多次被举报而不倒,一直生产运营。当上级机关来检查时,提前得到通知,安排停产一段时间,一旦风头过去,热火朝天大干特干。

  工人们都从福建招来,能吃苦耐劳,每两年换一批,因为时间久了会得职业病。龙哥不用本地人,一是怕走漏风声,二是防止里应外合监守自盗。只有我是本地人,我是孤儿,由养母抚养大,大学毕业就到广东打工,在工厂做过几年机修,懂电器和机械知识,龙哥请我当经理,管理生产和维修设备,而财务和进出货则由他的马仔崔匪负责。

  钢厂井水不能喝,定期用车进城采购饮用水和食品,工人们很少出去。我是经理,有辆电动车,可以时不时的出街吃吃饭上上网,工作比较自由。

  七月十五中圆节,是本地比较隆重的节日,龙哥吩咐我采购了两箱啤酒和烤乳猪、白斩鸡等熟食蔬菜。火辣辣的太阳烤得皮肤发红,我满头大汗,刚把菜从电动车搬到餐厅,还没来得及安排食堂提前做饭,龙哥就开着面包车来了。我连忙把两条狂吠的护厂狗锁上铁链,拉开大门,同来的还有他女友娜娜,和他朋友陈校长。还有一个陈校长带来的小女孩,长得像瓷娃娃,皮肤白嫩,看起来大概十二、三岁,没介绍名字,估计是陈校长学校里的学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日光灯下烟雾缭绕、飞蛾盘舞,烟味酒味汗酸味充斥房间。

  五十多岁的龙哥,秃顶和鹰钩鼻闪着油光,手夹香烟挥斥方遒,伟人宏光:「后面这座山,以后我把它包了,种果树,养野鸡野猪,到时给你们每人一支五四,一百发子弹,打到一只猎物我给他100块奖金……」,崔匪领着工人们哄然应好。

  个子矮小的娜娜,着淡黄色的衬衫,乖巧地坐在龙哥旁边帮他续酒,棕色大波浪卷发衬着她的大眼睛和饱满嘴唇,分外妖娆。

  戴着金丝眼镜的陈校长,还是那么温文尔雅,轻声细语,时不时侧身夹菜给旁边的小女孩,对她耳朵说些什么,小女孩垂着头低声应答,脸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垂,都快垂到碗里了。

  难得可以大快朵颐肉食,爱喝酒的福建工人兴高采烈,轮番给龙哥和校长敬酒。龙哥称不胜酒力,让娜娜代酒,而校长则频频让小女孩帮喝。

  闹腾了三个小时,终于散席,酒饱菜足的工人们打着饱嗝去开工。小女孩已经晕晕糊糊,娜娜则醉成烂泥。陈校长向龙哥使了个眼色,扶起小女孩说回家。我也喝了一瓶多,站起来打算去尿尿,龙哥叫住我:「何必,扶娜娜去休息,今晚让她睡你房间!」

  我一向唯老板的命令是从,马上点头答应:「好。」想想不对,问:「她睡我床上,那我睡哪里?」

  龙哥瞪着眼睛,笑骂道:「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呗!」

  我迷迷糊糊搞不清状况,但还是先答应下来。

  龙哥和校长一脸淫笑,挤眉弄眼,扶着那个小女生上车走了。

  娜娜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我过去推了她一把:「娜娜,娜娜,醒醒!嘿!」毫无反应。

  烧饭的大嫂问:「何经理,要帮忙吗?」我摆摆手说:「不用,你们忙吧!」

  我从后面扶着娜娜腋下,慢慢把她往后靠,然后左手搂住背部,右手揽起腿弯,横抱起来,摇摇晃晃走出来。娜娜估计只有九十几斤,对于经常搬弄钢材的我来说,小菜一碟。娜娜虽然肤色偏黑,但和肌肉发达的农村女孩不同,骨骼细小,嫩嫩的脂肪抱在手里柔若无物,像抱着一床蚕丝被。

  我摇摆着登上楼梯,走回二楼宿舍,开门把娜娜掼到床上,赶紧跑去撒尿。

  叮叮咚咚,水库清空,一身轻松。灌过啤酒的人都能明白此时如逢大赦般的畅快!

  随手关上门,打开空调,我拽下娜娜的白色凉鞋,摆好腿,坐到床沿仔细打量娜娜。小麦色皮肤,刚毅的脸线条清晰,长长的睫毛煽动夜风,丰满的嘴唇散发感性光芒,栗色卷发披散两肩,波浪托起明月般环绕着熟睡的脸庞。细细的脖颈下,不大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浮在海浪上的小舢板。我呼吸紧促,像溺水的人般把手伸向小舢板,隔着文胸手感真是坑爹,转移到手臂,丝般顺滑,如巧克力波浪。

  忽然明白龙哥那句,「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呗」是什么意思,他意思是送娜娜今晚给我玩。龙哥有老婆,娜娜只不过是他在外面玩的小情人,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想到这里,我兽血沸腾,小弟弟撑起了帐篷,这时候要不下手是禽兽不如!

  先解开娜娜的衬衫,露出黑色文胸,然后解开牛仔裤扣子、拉链,露出里面的镂花黑色小内裤,我扯开内裤,看见茂密的阴毛温热而潮湿,散发出原始丛林神秘的气息,刺激得我小腹一阵发胀。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拽着裤腿把牛仔裤脱下,迫不及待扒下内裤,露出黝黑的肉褶。

  我脱掉裤子,胯下红龙早已怒目而视。把娜娜双腿推到胸前,右手扶着小弟弟,顺着阴唇方向摩擦几下,找着洞口就往里面顶去,干涩的小路杂草丛生,泥泞难行,还没顶几下,娜娜却一收腹,眉头一皱,头抬起,嘴张开,一声干呕。我的天,我的妈呀!这是要吐!!!

  我闪电般跨到她上方,把她头扶出床外,「哗……,哗…………」,疑是黄河落九川,黑的、黄的、绿的、红的,随着白哗哗的液体,从娜娜口中噗地落满地面,一阵酒糟味瞬间充满房间。

  完了!

  我想……………

            第二章铁马金戈如梦来

  我一直抱着娜娜,直到她吐完。这时她已经醒了,我忐忑不安努力思考怎么跟她解释我们衣冠不整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这件事。

  娜娜转身平躺下来,喘着气,额头微汗。看了一眼见是我,挪开目光,眼中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待喘息殆定,问:「龙哥呢?」

  我心脏嘣嘣狂跳,手在抖。我用力压住气息,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回答说:「走儿了。」

  娜娜闭上眼,用手臂遮住眼睛,叹息道:「把灯关了吧!」

  我瞄了眼床下,请示道:「不可以。还是先把地扫一下吧?」娜娜哼了声表示回答。

  我跳下床先倒了杯水给娜娜,放在床头。然后马上打开窗户通风,一阵潮暖的空气和喧嚣一起涌入,包裹着我,让我镇定下来。跑到放扫把的墙角,杵在那里,自忖:这事说得清也说不清,反正已经这样了,看看事态怎么发展吧!

  想定,拾起扫把、垃圾铲,去把空调调成『换气』,忍着恶臭扫净呕吐物,倒进马桶冲掉,把扫把垃圾铲冲洗干净;再拿拖把狠狠地拖了三次;这才关窗开冷气。因为娜娜裤子没穿,我也不好意思自己穿,光着屁股表演了三十分钟裸男家政秀,娜娜一动不动保持着手臂挡光的姿势,没看一眼。

  我慢慢踱到床前,试着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说:「先洗个澡吧?」

  等了一会儿,娜娜放下手臂,喘口气,又躺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努力想坐起来。我忙扶着她坐起来,娜娜艰难地脱掉衬衫、文胸,我见状也迅速脱去衣服,帮她穿上我的拖鞋,搀扶着她慢慢走进卫生间。

  我宿舍配有双人床、卫生间、热水器,洗澡什么的比较方便。

  我拿下花洒放水,调好水温,娜娜把花洒接过去,说自己洗。我就帮她抹沐浴露,因为没有浴帽,头发也打湿了一些。洗完后,我帮她擦干时,看到她眼里隐隐有泪水。我黯然无语,默默扶她回床,然后我才洗澡。

  我洗好后,上床躺到娜娜旁边,正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冷不防娜娜突然坐起,低下头,一口把我小弟弟一含到嘴里,吞吐起来。我被她的主动雷得外焦里嫩,呆呆地望着她,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缩成干香菇的小弟弟,在娜娜温柔口中,慢慢舒展开来,胀成巨大的鲜香菇。我饶有趣味看着她的头起起伏伏,把手伸过去,又不敢摸,只好悻悻地放下。

  干脆随遇而安,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体会阴茎在她口中进进出出的感觉,小弟弟逐渐坚挺。

  娜娜开始发力,唇舌紧紧地包裹住小弟弟,头颈用力起伏,深深地尽根吞入,再浅浅地抿到冠状沟。我「喔」的一声释放出舒爽的感觉,娜娜抬起头看看我,眼睛一弯,变脸成挑衅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眼睛,舌头在马眼上不停打转,想尿尿的感觉搅得我呻吟不止。奸计得逞的娜娜,得意地笑了。她开心地像摇萝卜一样抓住阴茎狠狠摇几下,仿佛试试牢不牢固,然后一口吞下,大力吞吐起来。

  过了几分钟,娜娜吐出红彤彤亮晶晶的小弟弟,改用舌尖,如蛇信一般,一路往下舔向我的弹药库,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让我蛋蛋一缩,菊花一紧,粗重喘息起来。在我习惯这种感觉后,娜娜再次把龟头含入口中,像棒棒糖一样舔吸。

  麻麻痒痒想泄又泄不出,被玩弄的滋味,让我很不爽。我站起身,把阴茎插入娜娜口中,双手扶住固定她的头,髋部挺动,一前一后抽插起来。

  完全由自己掌控节奏、触觉,带来实实在在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俯视着阴茎在她口中进进出出,把握着她小小温热的头颅,一种将女性完全掌握在手中,随意玩弄的征服感,让我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变态的满足。

  三五分钟后,我不再怜香惜玉,大抽大捅,阴茎进行长距离摩擦,每次都进入她喉咙深处。娜娜很有经验,没有因为深喉而窒息或呛到。我动作越来越快,慢慢到达临界点,前列腺麻麻痒痒的感觉弥漫开来,龟头更为敏感,每一点刺激仿佛都要引爆火药桶,阴茎更加粗长,仿佛一根钢棍。我完全被快感所控制,顶着她的喉咙频繁快速地大力抽插,耻骨不停撞在她鼻子上,娜娜发出「呜呜」的声音,想推开我却推不开。快感层层积累,脊柱如遭电击,前列腺不停收缩,将精液一泵一泵地向娜娜喉咙深处射去。

  待我射完,刚一送手,娜娜猛地推开我,惨烈地咳嗽起来。待得咳嗽声平息,娜娜抬起头来,我看到她皮肤通红,鼻翼下渗出晶莹的鼻涕。

  娜娜撅着嘴瞪着我:「坏死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哼!」把头扭到一边不理我。我笑嘻嘻地,用亮晶晶的阴茎,在她通红的脸上轻轻拍打,龟头在她脸上磨蹭。娜娜恶狠狠地张开嘴,一把抓住阴茎塞入口中,用力咬了一口,又狠狠吮吸几下。我被她这可爱表情打败了,再次抱住她的头用力插进去,摩擦几下,射尽最后几滴露珠。娜娜推开我,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落荒而逃,去卫生间漱口。

  我哈哈大笑,看看身上也出了几滴汗,跟着也进了卫生间。我俩互相帮忙,冲洗干净,回到床上休息。

  残留的水珠在冷气下快速干燥,给皮肤带来一阵清凉。

  我们聊起了天,娜娜说她来自一个小镇,父亲是小学老师,对她管教很严,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她初中毕业16岁就跑了出来,在一家卡拉OK打工,一帮年轻人混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架,好奇地尝试了第一颗摇头丸之后,K粉、冰毒什么都尝试过,「嗑了药以后觉得轻飘飘的,什么钱啊,感情啊,什么都不用想,就想要继续尝试下去。」一个月前开始吸白粉,连班都不想上了,就跟了龙哥,龙哥供应她白粉。

  A城地处边陲,毒品垂手可得,打白粉针的很多,艾滋病也多。龙哥一个生意朋友的老婆,漂亮而且泼辣,我也认识,她说她以前年轻时也吸过白粉,后来戒掉了。

  问起以后的打算,她说等到了二十一、二岁,让家里介绍个对象,就老老实实地嫁人过日子。我说「嫁给我好不好」,她说「好,你要买戒指给我」,伸出小手指和我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娜娜说:「我不管,你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最少晚上睡觉前要给我发短信陪我聊天哄我睡觉………」我一一点头答应。

  这时我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体开始蠢蠢欲动。我翻过身看着她眼睛,我们默契地微笑,缓缓搂抱在一起,开始疯狂接吻。娜娜的唇很丰满,吻起来柔软而有力,特别舒服。我们舌头在对方口中交缠翻滚,彼此交换着唾液,一会我舌头探入她口中深海考察,一会儿她舌头来我嘴里乌龙吸水。

  久久后,唇分。我从嘴唇吻上耳朵,她「嘤咛」一声,兴奋地缩起肩膀挣扎,原来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带,嘿嘿,那就要多光顾几遍!!然后脖颈,然后到乳房,含着她的乳头,舌头轻轻打转,娜娜呼吸声明显加重了。

  含完左乳含右乳,然后顺着肚脐一路往下,娜娜却捂住了会阴,说「脏」,然后拉着我的鸡巴要插入。她说不用戴套,不会怀孕,我没问为什么,猜测是上了环。

  在她的手指牵引下,我长驱直入,一棍到底。原来她阴道已洪水泛滥,汪洋一片。我的鸡鸡进去就像一条船,在里面乘风破浪。白帆与蓝天交相辉映,海浪和船舷深情拥抱,一浪又一浪冲向快乐的高潮。浪花上的泡沫是我们欲望的泛滥,呼啸的海风是我们激情的呻吟。大海有多深,我们的激情就有多深,她的腿紧紧盘着我的腰,我的鸡巴像犁一样深深刺入土地把她开垦。

  才抽插不久,她就来了一次高潮,我们没有停,继续交合,深深浅浅。从老汉推车,到狗趴式,到贴面式,再回到老汉推车,感觉她身体渐渐绷紧,我身体前倾,双臂撑在床上,力度加大,快速地插入,娜娜忍不住叫出声来,双手搂住我的腰。此时外面钢花飞溅、铁炉轰鸣,管不了门外有没有工人路过,我只管深深地插入,攻占一个个城池侵略一块块腹地,终于,在她的第二次紧紧绷住身体爆发的火海中,我挥戈派尽千军万马,射出千万支箭矢,踏平所有河滩。她的高潮之深沉,我们紧紧相拥喘息了一分多钟,当我拔出鸡巴时,她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

  我满头汗水,抽出纸巾递给娜娜擦拭,她赞叹说:「你鸡巴好长!」在鸡巴长度、硬度、持久度方面,哥绝对出类拔萃,这都是平时刻苦撸管锻炼的结果!

  我打趣道:「有没有比我长的?」

  娜娜说:「有!有次接待个越南人,个子有一米八,很壮,皮肤偏红,鸡巴有这么粗这么长!」她用双手比划了鸡蛋大小、快有二十厘米的尺寸,哥顿时失落了,郁闷地想:估计是法国人留下的混血种,东南亚人不可能这么彪悍,这不科学……

  这次做爱持续了一个小时,下床时两人都脱力了,互相搀扶着洗了个澡,回床上躺着调情。我一边聊天,一边在她胸口种了颗草莓,娜娜大感惊喜,嚷嚷着要学。我教会她,她便频频在我身上试验,留下各种奇形怪状的「早莓、草每、艹莓、早霉、草梅、草莓……」。

  窗外钢铁声震耳,我们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清晨,她走了。我怅然若失,有个女人,在我心底留下了一滴眼泪。

             第三章好大一棵树

  此后,我依约每天睡前和娜娜短信聊天,谈天说地,互相交流情况,有时兴致勃勃聊到深更半夜,有时只说声晚安。

  有天夜里我给娜娜发短信,一夜没回信。第二天早上收到回信:「昨晚和人打架,现在在派出所」。

  我问:「吃饭没有?」

  娜娜回复:「吃了,早上龙哥送来稀饭包子,就是拷着不能躺,坐着睡了一个晚上」。

  我上网搜索关于审讯的法规,给娜娜发信:「派出所最多只能滞留你48小时,小心保重。」

  娜娜回复:「出来再给你打电话」。

  直到第三天早上,娜娜才出来,洗澡睡觉吃饭后,打电话给我。我和娜娜聊了一会儿,看她情绪很低落,我提出约会散散心,娜娜答应了。

  翌日下午,我骑上电动车,在约会地点接上娜娜,载着她来到城外的泠江大桥。把车停在桥头,我和娜娜散步前行,行人车辆很少,阳光扬扬洒洒,蓝天澄净不着一云。

  我们漫步在大桥上,娜娜上身穿着一件蓝色T恤,下面穿白色短裤,脚上是沙滩拖鞋;我是格子短袖衬衫,米白色休闲裤,户外凉鞋。秋日的阳光依然灼热,燥得路面像把干柴,我掌心里的娜娜小手却冰凉。

  娜娜讲起事情的经过,那晚和几个朋友去唱卡拉OK,大家都嗑了药,服务员不小心倒洒了酒,朋友发怒用饮料罐扔服务员,服务员喊来保安,没吵几句就打了起来,娜娜几人一起冲上去和对方打,混乱中,不知道谁砸坏了玻璃桌,店家索赔10000,他们不干,店家就报警,说他们几个寻衅闹事,抓进派出所。老板后台很大,龙哥托了人,店家才接受和解。

  娜娜难过的说:「在派出所里我毒瘾犯了,流眼泪、鼻涕,出冷汗,最难受的还是心慌,就象猫抓一样,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扔掉,警察在旁边都看到了。现在我最怕爸爸妈妈知道,害怕警察会通知家里,听说犯罪记录会跟人一辈子。我一直跟爸爸妈妈说我在外面很好,他们只是以为我不爱读书,不知道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呜……」。娜娜痛哭起来。

  我手足无措,只好抱着她轻轻地安慰,我在网上查过相关法规,说:「别怕,不用担心,这是滞留审讯,只要没坐牢,记录过段时间就会销毁,不会留下案底。」

  娜娜闻言松了一口气,慢慢止住了眼泪,转身趴在栏杆上,凝望桥下的江水。江面离大桥有二、三十米,汛期已过水位略低,河床裸露出黄沙,浅浅的江水缓缓在鹅卵石上淌过,水草温柔摆动,像情人的手。

  娜娜踩着桥栏的花孔,上身探出桥外,回头绽颜一笑,问我:「这样跳下去,我是不是会死?」

  「别乱来!」我搂住娜娜肩膀把她拉回来,抱着她说:「你这样下去不行,别混了!」

  娜娜皱着眉头,眼睛充满迷惘:「我什么都不会,能干什么呢?」

  我开导说:「没有人天生就会,每个人参加工作,都要学习,你可以从底层做起,慢慢学习,再发展。」

  娜娜依然皱着眉头,不说话,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护栏。

  我捡起一片纸屑,伸到桥外松开手,纸片纷纷扬扬飘飞江面,随水流去。我说:「你看,这张纸看起来自由自在,翩翩起舞,其实它被风摆布,被水挟持,身不由己。」

  我又捡起一块石头,砸下去激起一朵浪花,说:「你看,这石头规规矩矩,一点也不花哨,但它能砸中目标。你只要心中有了目标,去积累力量,去努力,总有一天能砸中它。」

  娜娜眼中泛起光彩,转过头来望着我,我盯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说:「我可以帮你!」

  娜娜欣然一笑,挽起我的手往前走,甜甜喊道:「老公!」

  我心花怒放,回应:「老婆!」

  我们手挽手向桥头走去。

  桥下码头有渡船,三三两两的村民坐在上面等开船,我心血来潮说:「来,我们上船!」

  娜娜问:「我们去哪里?」

  我边走边说:「我也不知道,上去看看。」

  我牵着娜娜,登上摇摆不定的渡船,村民们友好地冲我们笑笑,我们和村民一起挤坐在船弦上,脚边堆放着他们采购的生活生产用品和卖空了的箩筐。

  终于等满了人,船家发动柴油机,马达轰鸣中,螺旋桨扬起白色浪花,船缓缓向上游驶去。

  船很平稳,江风挟带水腥味扑面而来。城市的房屋渐渐稀疏,代替石砌江堤的是迷人的草坪、娥袅的翠竹,和大片的农田,上面种着水稻和各种时蔬。肥壮的水牛悠闲在岸边吃草,牧人赶着鸭群,灰色白色的小点熙熙攘攘撒满一条江岸。

  到了终点码头,我牵着娜娜,随众人一起下船,付清船资。

  码头附近除了两条小路,就是大片的农田,在田野的尽头,远远望见有棵大树,比其他树起码大十倍,郁郁葱葱,像一朵苍翠的碧云笼罩在村庄上空。我和娜娜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带着崇拜和吃惊的神情走向大树,我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树!

  走到跟前,更感受到这棵树的巨大,树干要十几人才能环抱。从枝干形状上判断这是一棵榕树,黄灰色树干,凸起的一米多长的板状根插入土地,树枝上垂下一缕缕深棕色气根,有的悬在半空可以拽着荡秋千,有的已经扎入黄土吸收养分。

  树枝上到处挂着红布条,树根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一把残香,地面落满香灰。

  娜娜呼叫雀跃跑向大树根,跨过根须摸着树干,大声说:「我噻!它怎么这么大呀?!」然后兴奋地摆出各种姿势,要我拍下她和大树合影。绕树转了几圈,娜娜意犹未尽,说:「来,我们来许愿!」拉我在香炉前跪下。

  对我们的疯狂行为,路人见惯不惊,一笑而过。平时我不信鬼神,此刻却双手合掌,仰头祈祷:「大树,我祈愿,如果爱,请赐圆满!」娜娜双手抱拳,低头喃喃道:「老树老神仙,保佑我和何必长命百岁,保佑我找到工作,保佑我生儿育女,健康幸福!」

  礼毕,我和娜娜相对凝视,阵风吹来,树叶波涛一样的哗啦哗啦响,我凝望娜娜的眼睛,轻轻为她理好额前的头发,一颗不可言说的种子在我们心里悄悄发了芽。

  牵着手,我们顺路走进后面的村庄,午后的村庄悠闲而宁静,几个知了在树荫中哼着小调,鸡鸭无聊地四处寻找食物,平时乱吠的看家狗也没了踪影。黄墙黑瓦间满是果树和菜园,娜娜说以后家门口也要有块地,种些蔬菜。我心如同这宁静的村庄,不求闻达,只愿有一隅天地,可以繁衍生息。

  我们开始频频约会,去郊游,一起吃饭,有时她会把她的朋友叶子和燕子带来,叶子很漂亮,打扮很有女人味,属于迷死男人那种;燕子长相一般,很朴实,话不多,有点口吃。

  一起吃饭我负责买单,逛街我负责拎包,上网娜娜玩跳舞街我玩赛车,吃烧烤吃个精光从不打包,开房当然用我身份证嘿嘿娜娜未满十八岁,娜娜躺在床上说,婚后要有一张大大的床,要有一台电脑,要每天玩游戏………A城到处留下我们的欢笑声和足迹。

  当然,这一切都瞒着龙哥。

  来年夏天,我和娜娜打算离开A城,到他乡另谋出路。我们计划,由娜娜先向龙哥提出离开,戒除毒瘾,过段时间我再退股辞职。

  那夜,按约定娜娜会向龙哥提出分手,理由是到大城市去见见世面,我们认为龙哥会答应,毕竟养娜娜也要花钱。可是直到十二点,娜娜也没有和我联系。我心里七上八下,走来走去,感觉事情可能出了岔子,但娜娜在龙哥那边,我不敢打电话,只好安慰自己也许多心了。我默默坐在角落看工人干活,在黑暗中熬过漫长的一夜。

  直到第二天下午,娜娜发来短信:「出来见面」。

  我马上骑车冲进城,娜娜又发来短信:「在宾馆开好房等我」。我开好房,把房间号发给娜娜,开着门等待。一会儿娜娜到了,白色印花内衣外面套了件牛仔短袖衫,灰色长裙,戴了副墨镜。进来时娜娜低着头,但我还是看到她脸上有一片青紫,关上门马上扶住她手臂问:「怎么回事?」

  娜娜摘掉墨镜疲惫地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胸前,声音沙哑地说:「先让我靠一会儿。」我心痛地抱着娜娜,轻轻抚摸她瘦削的背部,静静在门后站了有两分钟,娜娜抬起头来,说:「好了」,松开我走到沙发慢慢坐下。我也坐下看着娜娜。

  「他不肯放我走」,过了一会儿娜娜说:「他说走可以,还十万白粉钱给他,不然就去找我爸妈要。我和他吵,他就打我,我蹬了他一脚。」

  我叫道:「他怎么不去抢?!你最多花了他两三万,他就是不想让你走,你强行走,估计他也不敢怎么样!」

  我愤愤站起来走了两圈,躺到床上,娜娜跟了过来。我们垫着被子,相拥靠在枕头上。我抚摸着娜娜的手臂,发现手腕上有伤,像是绳子的勒痕。娜娜委屈地说:「他绑着我弄了一夜!」

  我说:「给我看看!」

  娜娜说:「不!」

  我不顾娜娜反对,掀开裙子,扒下内裤。娜娜大阴唇红肿,周围还有几条淤血伤痕,乳房处也有几个青紫抓痕。娜娜含泪说:「老王八蛋靠伟哥也硬不起来,就用棍子捅,用皮带抽,后来逼我跪了一夜。」

  「我操他妈!」娜娜吸白粉时间长后,性欲慢慢消退,水越来越少,老家伙那半软不硬的东西能塞进去才怪!想象娜娜昨夜遭受的非人折磨,我气得浑身发抖,气乱骂道:「这个王八蛋畜生,吃人饭不拉人屎,把他枪毙都是轻的,应该把他千刀万剐丢进油锅活活炸死!」

  娜娜说:「打我他也别想好过,我要录下他贩毒经过,寄给警察。」

  我闻言不禁一怔,摆摆手说:「这不行!你别急,让我想想,会有更好的办法!老东西在上面有保护伞,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不倒,举报他,搞不好偷鸡不得失把米。别着急,先到医院看看。」

  在我坚持下,送娜娜去人民医院做了妇科检查。医生诊断是皮下出血和撕裂伤,内脏没受到什么损害,开了一些消炎药挂水。我交费拿药,扶娜娜到注射室。挂水时,娜娜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很差,难受地说:「老公,我觉得这水好凉!」我捂了会儿盐水瓶,见没有什么效果,就把第二瓶水抱到怀里先预热。

  护士看见了,对娜娜说:「看,你老公多心疼你!」

  娜娜闻言,甜甜的亲了我一下。

  挂完水,回到宾馆躺在床上,娜娜静静抱着我的手臂依偎着我。我气愤难平,三十六计在脑海中走马灯一样不停打转:杀了龙哥?欺骗他?要挟他?请人说情?……?逼龙哥放弃娜娜很难,既然他不仁我就不义,不就十万块钱么!我手里刚好有一副好牌………

  心中谋划殆定,我郑重吩咐娜娜:「你继续跟着龙哥,但白粉用量要控制住,为戒毒做准备。我这边会有安排,如果事成,会有钱给你出来。如果不成,就强行走!」

  娜娜不安地拽住我:「你打算干什么?」

  我轻轻拍一下她手臂,柔声说:「你不用管,知道太多对你不好。先在他那里再忍耐一段时间,你要扮演的角色是,愤恨、无事生非的小蜜。」

  第四章人算?天算?

  钢厂原有三个股东,肥佬、龙哥、老李。肥佬是外地人,到A城搞小钢厂,需要地头蛇搞定各方关系,当时A城市委书记是龙哥老表,肥佬找到龙哥合,龙哥又拉来老李,老李是龙哥的远房亲戚。原始股份中,肥佬占45% ,龙哥占30% ,老李占25%.钢厂刚刚建成,龙哥就联合老李,凭优势股权把肥佬排挤出去。但厂是肥佬一手建成,龙哥玩阴谋诡计百出,却不懂技术,只好找到我,从他的股份里拿出10% 转让给我,我才同意管理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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