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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传奇(1-20)完整版 - 7,3

[db:作者] 2025-07-03 09:13 5hhhhh 9080 ℃

 「这话就不必再提了。」陈梓不耐烦地说,「跟着邵晋走的人除将领外全是手无寸铁,即使他们有所提防也很好对付,趁他们尚未走远,赶快追上便可一网打尽。」 「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且不说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就算是敌人,也未免胜之不武吧。」 「良禽择木而栖,只能怪他们不识时务了。符家已经完蛋了,凉州内部也是乱得一塌糊涂,早晚也会被我大秦消灭。兄弟,咱们攀上这棵大树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今晚这仗不正是向大王表示忠心的最好机会吗?」

        「拿自家兄弟姐妹的人头吗?」这话钟辉没说出口,假如今晚妻子不幸被俘,那么梦中的情景不是会变成事实吗?钟辉寻思乞伏乾归今天能食言去消灭不肯归顺的降军,那么明天就能食言去消灭他们这帮降兵降将,说到底乞伏乾归是不可能真正相任他们。为了眼前虚无的前途和富贵,他们作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啊。在这一瞬间,钟辉作出了一个决定,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表示同意陈梓的观点,并唤了副将进帐传达召集部下出战的命令,同时还要求每一个将士都多携带一件兵器,陈梓见钟辉如此配合便满心欢喜地回自己的驻地去了。

        钟辉部下只有四百多人,不消半会就全部整合完毕,他自己也披上了战甲,腰间插了两柄长剑,手里还多拿一支长矛。上马以后,他看了看攥在左手的银凤发钗,在略有所思地看了看逐渐昏暗的天空后,便下令全军出发。按原来的军令,钟辉、陈梓和何度这三支降军部队是在日暮时分出发,但钟辉却抢先行动,当消息传到陈梓驻地时,陈梓不禁大惊,他疑心钟辉会率众倒戈,于是不等何度整备完毕便率部追去。

        邵晋和赵瑛一直都担心乞伏乾归会反悔,尽管全军有三千多人,但是几乎手无寸铁,一旦有追兵前来就铁定全军覆没,于是他们一出城门便全速赶路,无奈队伍中有不少伤病号,拖慢了整个行军的速度。虽然有人提议丢下他们,但邵晋坚持不肯。当大队伍走到抱罕郊外的平原时,突然听到后方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这回完了!」邵晋只得暗暗叫苦。「兄弟们,姐妹们,有武器的全部出鞘,没武器的准备石块,跟这帮狗杂种拼了!」赵瑛早就料到乾归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听到后方有追兵前来的声音,马上就向全军下达备战的命令。

         正当大家屏着呼吸准备迎战时,只见一马当先的钟辉冲着前方高喊:「邵兄莫怕,我等不是来追杀的!!」那四百多追兵在来到邵晋人马十尺外处停了下来,钟辉翻身下马,上前拱手道:「邵兄,我钟辉本来没脸再见你,只是此刻十万火急,我不得不亲自前来。乞伏老贼果然反悔,下令我等降军将你等全数消灭。我钟辉虽非英雄好汉,但也晓得道义两字,如今我决定率部到此抵挡追兵,好掩护你们。」邵晋对此又惊又喜,他虽然感激钟辉舍命相救,但同时又表示担心,钟辉手下区区几百人怎么能抵挡敌人的追兵。

         钟辉似乎看透邵晋的心事,于是接着说:「不必担心,我在出战之时让大家都多带了兵器,可以分给你们。就算我们全打光了,你们拿着兵器也好用来对付追兵。」说罢便把手中的长矛用力向下一丢,让它直挺挺地插在地上。邵晋十分感动,他上前紧紧地握着钟辉的双手说:「兄弟,咱们一起走吧!」钟辉苦笑地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脸跟你们一起走,就算你们都肯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自己。我已经决定了,邵兄不必劝我,你们就快点逃吧。」当知道主帅突然改变主意后,钟辉手下的士兵都面面相觑,有些人决定倒回兄弟姐妹这一边,有些人则感到惊慌失措,在成为了前秦的「叛徒」后现在又成了西秦的叛徒,他们既无法后退又不想为救邵晋等人而做炮灰,于是便丢下武器一哄而散了。

         钟辉的副将正要下令击杀这些逃散的士兵,钟辉阻止道:「随他们去吧,他们能留下武器我钟某便感激不尽了。」邵晋说:「钟辉兄,不必多说了,咱们一起留下对付追兵,有这么多武器,够用了。若是他们人多,就算我们手上的兵器又能走多远呢?」两人正在谈话之间,陈梓的追兵赶到了,眼前的情景让他断定钟辉已经叛变,于是破口大骂:「钟辉你这个反复小人,竟敢叛国投敌!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钟辉也不回话,只见他拔出地上的长矛,回身用力一丢,长矛「呼」的一声朝着陈梓的脸门飞去。陈梓大惊失色,慌忙躲开了从脸边擦过的长矛,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跨上马的钟辉已经冲到跟前,一剑将陈梓斩于马下。

         陈梓的手下看到主将被斩,当场混乱了起来,钟辉横剑立马,大声说:「尔等也是自家兄弟,难道你们愿意去干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吗?再说乞伏乾归既然能食言一次,就能食言第二次,难道你们会认为留下会有好结果吗?如果你们还念自己和眼前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是自家兄弟的话,就拿起手上的武器加入我们。若然不肯,我钟某也不勉强,只求你们留下兵器,去留自由,日后若有缘见面,咱们仍是好兄弟!!」陈梓的手下将士听到钟辉的慷慨陈词后,一部分当即表态要重新归队,另一部分则丢下武器四散而逃。

         未几,何度的七百多全副武装的追兵也赶到了,眼前一片混乱的情景已经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钟辉骑在马上,把陈梓的人头高高的举起,大喊:「何兄!我已经将死心塌地要加害自家兄弟姐妹的陈梓斩了,请问你意下如何?若是你愿意留下来与我一起掩护众兄弟姐妹撤退,咱还是好兄弟;若是你执意要与我们为敌,那么钟某随时奉陪!!」何度大笑回答:「当我知道你匆忙出城就晓得你肚里打的什么主意,乞伏乾归背信弃义,我何某又岂能再信任他,此番前来正是要将功赎罪的!」激动万分的邵晋也冲了上来,大声地说:「不必留下,咱们一起走,若乞伏老贼大兵来追,我们就跟他拼了!」何度摇头说:「钟辉兄弟出城太早,乞伏老贼大概猜到事情有变,连忙下令我等折回城中,但我没有理会,想来老贼追兵很快就会攻过来了。我何度鬼迷心窍,竟率先带队投降,实在是惭愧万分,哪还有脸跟你们一起走。」

         钟辉握着邵晋的手说:「邵哥,你和赵帅他们一起走吧,全部留下只会白白送命,只要留得性命,将来便可为我们报仇。」这时邵晋手下的将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兵器,纷纷表示要留下阻击西秦追兵。女营的姑娘们也有很多愿意留下,其中一个女将策马飞快地冲到钟辉面前,笑着说:「若你要留下的话,连我也要算上!」钟辉惊喜万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梅姐。

 「小梅,你不再恨我了?」 「我是恨你,但看在你迷途知返的份上,姑且原谅你这一次!」 「可是,留下的话是九死一生……。」钟辉掏出发钗,递给梅姐,「只要你肯愿谅我,我便心满意足了。我不忍心见你送命,你还是跟着赵帅他们走吧,将来……。」钟辉想说将来找个好男人嫁了,但这话始终说不出口。 「你把我张秀梅当什么人了?!我既然嫁给了你,便是你的妻子,哪有妻子丢下丈夫逃命的?要死,咱们也要死在一块。你若不答应,这发钗你自个拿回去!」

        钟辉激动得热泪盈眶,只得点头答应梅姐留下,他把发钗小心地塞到梅姐的手里,动情地说:「千万不要死啊,若是情况不对便逃命吧,别勉强。」梅姐也流着泪答道:「我会小心的,总之你不能比我早死。」不少将士都被他们感动得流下了热泪,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要留下抵挡追兵,其中包括在秀兰赐婚当日结合的夫妻和一些无法走远路的伤病号。最后决定留下来阻击的有两千多人,除去逃散的士兵外,打算跟随邵晋前往凉州的男女将士有五百多人。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看来西秦的追兵终于赶来了,邵晋和赵瑛等人在流着泪向钟辉梅姐他们道别后便全速撤退。

         为首的西秦将校看到钟辉、何度等人摆开阵势等待他们时,气得牙咬得格格作响,骂道:「大王真不该信任符家的这帮反复之人,早知如此当初就把你们全部宰了!!」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两军在平原互相拼杀起来,钟辉带头冲入敌人中间,在经过几个回合的打斗后,身上已经挂了几处彩。他左边脸淌着鲜血,右手挥着宝剑砍杀,不断地鼓励弟兄们拼死血战,声音都喊哑了。战斗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由于人数上的差距,前秦军惭惭抵挡不住,但他们仍然十分英勇,不是被当场杀死,便是受了重伤倒下。何度首先支持不住,肋骨中了敌将一枪后便倒于马下,钟辉见罢连忙拍马来救,谁知远处射来一箭正中心口,极度疲劳的钟辉被一下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晕头转向,接着又有几个西秦兵趁机冲上去把长枪刺入他的腹部,钟辉喷了几口鲜血后也从马上跌落地下,在生命即将结束的一刻,他小声地呼唤着梅姐的名字……。

         梅姐起初还一直在丈夫身边奋战,但随着大军的崩溃,她在混战中慢慢和丈夫失散了。这时她还不知道钟辉已经战死,仍和两三个姐妹一起且战且退,身上挂了好几处彩,痛得几乎要栽下马来。仿佛无穷无尽的敌军一波又一波地冲上来,执着手中的长枪不停地向前刺去,其中一支刚好刺在马肚子上,马一受惊便把梅姐掀倒在地上。知道大势已去的梅姐正要引剑自刎,可惜迟了一步,一个敌将上前用力踢掉她手中的剑,然后下令士兵将她活捉。由于决定留下的前秦将士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因此斗志由始至终都十分旺盛,除了被俘的人外,所有人都战死为止,追击的西秦军人数虽多,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战斗结束之后,邵晋等人早就远离抱罕边境,无法追上了。

         次日早上,作为乞伏乾归临时行宫的太守府内是杀气腾腾,当初主张收降前秦降军的大臣全部押往府内校场腰斩处死。其他文武官员吓得全身哆嗦,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这时一个传令兵跑进大厅内,将昨晚的战况逐一向乞伏乾归禀告,在听到己方竟死伤了五千多人,而对方仅仅战死两千来人,而且还有五百多人逃之夭夭时,乾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最后当传令兵说有九个人被活捉时,乾归终于发出了狼嗥般的喊声:「什么?还有俘虏?现在抓俘虏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把他们统统杀掉??!」传令兵战战惊惊地答道:「回,回大王,被抓的全是女人,说是相貌不错,打算献给大王……。」乞伏乾归听罢当场踢翻了桌子,大骂道:「献个球啊!!这些女人满身的反骨,长得再漂亮又有何用?!谁想出来的鬼主意?马上给我押往校场中砍了!!」

 「那俘虏们要如何处置?」 「都有哪些人啊?」 「郑月娥,是女营的将领。」 「长得美不美?」 「不算很美,身负重伤……。」 「斩!」 「刘芳,女营将领,大约三十多岁,腿上有伤。」 「斩!」 「这个没有名字,是女营的士兵,年约二十六岁。」 「斩!」

         在一口气「斩」了八人后,汗流满面的传令兵读出了最后的名字:「张秀梅,女营将领,年约二十五,是叛将钟辉的妻子。」乞伏乾归正要喊出「斩」字,一听到是钟辉的妻子,便突然改变了主意:「什么?是钟辉的妻子?这个让我先想想,光砍头太便宜她了。其他娘们马上押往外城刑场斩首示众,曝尸十日,有敢收尸者满门抄斩!!」

         梅姐和其余八位被俘的姐妹在凌晨时分被押回抱罕城大牢中,身上发炎的伤口使她们浑身发烫,神志也开始模糊起来了。她们在牢房的草堆里尚没缓过气来,很快又被一群凶神恶煞的西秦士兵从牢里拉出,一边撕她们的衣服,一边用麻绳将她们的双手反绑。梅姐头脑还比较清醒,很快就知道敌人要将她们押往刑场斩首。梅姐懊悔自己当时没能引剑自刎,如今竟落得了裸身示众的下场,只是梅姐此刻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任由处置。梅姐等九人被剥光后让士兵架在马上,先后押出了大牢。

         城中的百姓本来还为那些当兵的女人能平安地离开抱罕感到兴幸,可一觉醒来却发现她们又重新落入虎口。为了掩盖昨晚追击失败的事实,乞伏乾归让手下在城中张贴告示说降军引外敌来反攻,结果被西秦军全歼,因此大家都以为女营已经全军覆没了,看着几个身上带伤的裸体女子在西秦军的押送下穿过外城街道,百姓不禁摇头叹息。因为对梅姐的处决下得比较慢,因此在其余八人开始游街示众时,梅姐尚呆在大牢中,等被押出街道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她。梅姐最讨厌自己有一天会脱得精光押往刑场砍头,而最终她也没能逃出这一宿命。面对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梅姐羞愧得低下了头,心里只盼着快点到刑场,早早让敌人砍断自己的脖子,一了百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骑着劣马的梅姐才来到外城的刑场,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秀兰被押往此处斩首五天后就轮到自己了。当梅姐被押到刑场时,其他被俘的姐妹们已经斩讫。一大片赤裸的尸体纵横,长发凌乱的头颅散落在凝血的地面上。一个赤着膊的刽子手正在用布轻轻地拭刷沾满鲜血的鬼头大刀,还来回打量地上那一颗颗浸在血水里的女人头,似乎对自己的战利品感到十分满意。这时两个西秦兵用力把她从马上扯下,连推带拉地押了上去,正当梅姐以为自己要被押到姐妹们躺着的地方时,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向刑场边上挪去。没等她搞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时,两个士兵将她带到刑场边上一根事先竖好的木桩上,先把她的双脚牢牢地绑在木桩的下方,然后用刀子割断她手腕上的绳子。「老实点!!」大概是怕梅姐乘机挣扎,士兵在解下绳子时不忘喝上一句,接着用力把梅姐的双手往上抬高,捆在木桩的顶部,最后用一条粗麻绳将她的腰部结实地绑在木桩中间。

         梅姐心中不觉一震,看样子敌人并非要将她砍头,难道是挖心?剐割?梅姐并非怕死之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情愿被砍头也不愿意在受尽皮肉折磨后才痛苦死去。在两晋时代官方死刑的款式并不多,主流的死刑是斩首、腰斩和车裂,但因为车裂需要一个开阔的场地,所以有条件执行车裂的城市并不多,而比较少用的酷刑——挖心与剐割反而比斩首更不受场地限制。梅姐没有亲眼见过这两个酷刑,但是光听名字和施刑方式都能想象它们的可怕。

         当梅姐被绑好后,那个赤着膊的刽子手才脸带凶相地转向梅姐,此人正是当年闻名安定城的刽子手柴俊,长年的执刑生涯使他双手的肌肉一块块地拱出,发达的胸肌如钢板一样镶在他那宽阔的胸前,略微发福的肚子上沾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大概是方才行刑时溅上的。「唉呀呀,好标致的一副身板,拿来割肉真是太可惜了。」柴俊在细细地打量了梅姐的胴体后脸带婉惜地说。梅姐听罢全身有如触电般抖了一下,起初她还心存侥幸地认为敌人大概要将她剖心,可没想到敌人居然会打算用最残忍的剐刑来处死自己。这时场上的士兵提着几颗仍然往下滴着血的头颅前往街市中心悬挂示众,梅姐心痛的同时又羡慕她们,以前总觉得被砍头处死的姐妹们很可怜,可现在看来她们却是最幸福。

         柴俊把鬼头大刀交给手下,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尖刀,狞笑着走近梅姐。他一边用刀面轻轻地掠过梅姐的胸部,一边喷着酒气说:「真是让人激动,都想不起有多少年没执过剐刑了,只记得上次被我剐割过的也是个女人,这娘们当了大将军的小老婆还不满足,居然要谋杀亲夫,结果就被判了剐刑,可怜啊,好像才十六岁而已,小奶子长得还没有你一半大,被绑在柱子上还不停地哭哭啼啼,结果我还没开膛她就活活地痛死了。」当柴俊的刀面来回地摩擦梅姐的乳头时,兴奋的感觉让她感到万分的屈辱,往柴俊脸上啐了一口便骂:「要杀便杀,要割便割!少在这里废话!!」

        「哈哈哈,不错不错,我老柴就是喜欢你们这种不怕死的大姑娘,这样杀起来才有意思。」柴俊并不生气,一边擦脸一边大笑着说:「看在你这么有种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大姑娘,你知道剐刑是怎样的吗?」梅姐又羞又气,干脆扭过脸闭上眼睛。柴俊继续说:「说白了就是大块割肉,像你这样的女子嘛,先把胸前的两个奶子整块割下,然后再割四肢的大块肌肉,最后开膛破肚。不过咱大王对你特别优待,怕你受的苦不够,让我将你细细的割。」梅姐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则恐惧到了极点,她无法想象细细地割肉会有多大的痛苦,此刻她真的是十分后悔,为何当时不及时地引颈自刎,以致于现在要受这种地狱般的苦难。

         因为钟辉的背叛,不仅使乞伏乾归秘密剿杀邵晋等人的计划失败,还让一千多降军彻底瓦解,还赔上了五千多西秦将士的性命。这一切让乞伏乾归对钟辉恨入骨髓,可惜钟辉已经战死,连尸体都被西秦兵砍得血肉模糊,又没有办法夷他九族,于是他把所有的怨恨全部发泄在钟辉的妻子——梅姐身上。砍头自然是不能解恨了,腰斩和车裂也不够,于是他想到了最残酷的剐刑,但他仍然不满足,于是吩咐柴俊行刑时要小块小块地割,让梅姐慢慢死。

         行刑的号炮声一响起,柴俊突然向梅姐的肚子上捣了一拳,痛得梅姐不自觉得张大了口,就在这个时候柴俊把一块布团塞进梅姐的口中,然后再用布条缠着她的嘴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梅姐忍不住疼痛而咬舌自杀。一切准备就绪后柴俊便开始动手了,他先使劲捏着梅姐的左乳,让乳晕呈锥形地在他手腕的虎口处露出,然后手起一刀,将她的乳头连着乳晕完整地割了下来,一注血水马上往断口处射出,梅姐痛得双眼紧闭,后脑勺不自觉地往木桩子上撞。柴俊看了一眼手中那如宝石般的乳晕,很满意地笑了一下,顺手就丢到旁边的竹筐里,然后继续捏着乳姐的左乳,用尖刀小块小块地割,虽然和后世凌迟的「精刀细割」相比,柴俊切下来的还称不上肉片,但在当时来说已经够小了。

         围观的百姓带着惊悚和猎奇的心情来盯着刑场上那血腥的剐刑,这不仅仅是因为剐刑在平日难得一见和受刑对象是女人,而且还是破天荒地小块小块地割肉,和平日一割一大块相比,这种施刑方式更加血腥和刺激。对于一般的小百姓来说是少见多怪,但对于经常出入绿林的柴俊来说,比这更残忍的私刑他都见过。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块割肉的剐刑正是在百狍山,他们攻灭另一个山头的匪帮,抓到了压寨夫人,在商议如何处决她时,孟芙便想出了细割的主意。负责操刀的是张虎手下的屠户,那个可怜的女人被绑在一棵大树上任凭屠户小块小块地割肉,凄厉的嚎叫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割下来的一大箩碎肉被做成了包子馅。

         柴俊很羡慕那些屠户把那女人割得支离破碎时,居然还能让她不断气,今天他得到了这个大好机会决定好生模仿一把。几刻钟之后,梅姐那双健美的乳房已经被剐割完毕,胸前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鲜血流满了全身,连续不断的剧痛让梅姐差点晕死过去,口中涌出的鲜血早已把布团浸透,当她每次痛得咬牙时都会挤出一大股血并从下巴流下。割完乳房后,柴俊开始把目标移向她肌肉发达的大腿,因为没有半点赘肉,所以割起来特别顺手。梅姐起初不想在敌人面前丢脸,死死忍着不哀叫,可是后来实在疼痛难忍,幸而口中塞了布团,所以梅姐只能发出很低的叫声。又过了几刻钟,梅姐的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变成了两根血淋淋的木棒子。围观的有些人实在不忍看下去,从人堆中挤出去走了,但剐割女人在当时是极其罕见的,所以看的人还是不断地挤进来。

         太阳渐渐地爬上了正中,不得不抬着刀割梅姐手臂肉的柴俊累得是满头大汗,快要休克的梅姐的额头上也布满豆大的汗珠,身上的汗水和着血水不断地往下流,不停地刺激着她的伤口,在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的剧痛后,梅姐的神经似乎对疼痛已经麻木了,脑袋里也一片空白。柴俊割完了她的手臂接着又割两肋的背肌肉,梅姐慢慢地没有了声音,血也越流越少,最后连血都不流了,很显然已经死了。柴俊不禁大为失望,心里不停地咒骂梅姐,同时又咒骂自己的手法不够纯熟。但为了避免场面尴尬,柴俊仍然一刀一刀地割,竹筐里的碎肉堆得满满的。梅姐的身体被割得快要变成肉骷髅时,柴俊才一刀破开她的肚子,掏出里面的五脏六腑,不少人看到这里都忍不住呕吐起来。柴俊看着眼前这具并不完美的作品,心中始终不快,只是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他撕开绑在梅姐嘴上的布条,想掏出口里的布团,无奈被梅姐的牙死死咬住,一点都扯不出来,只好作罢。柴俊换了一把长尖刀,在梅姐的脖子来回两下便割下了她的人头,高高地举起,以示完成了整个处刑。

         围观的人们大多带着猎奇的心理来观看这一场血腥的剐割,但他们并没有如柴俊所愿那样大声叫好或鼓掌,而是互相小言小语后便相继离去。觉得满肚子没趣的柴俊随手把梅姐的人头丢到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因为乞伏乾归下令要将女俘们曝尸十天,因此士兵只是把梅姐的人头带走,一大筐碎肉和那具剐割得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尸体仍然留在刑场上。直到大阳西下,刑场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旁边欣赏躺在地上那一具具无头裸尸,至于绑在木桩上的那具「肉骷髅」则不忍多看。到了第二天,场上的尸体和碎肉开始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恶臭,但由于主上下了命令,又没人敢清理,结果方圆十几里无人接近,更不要说开门做生意了,倒是一些不怕死的野犬经常三五成群地冲到刑场中,争吃场上的尸体,没等十天刑场上就只剩下零零碎碎的骨头,连肉丝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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