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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传奇(1-20)完整版 - 6,2

[db:作者] 2025-07-03 09:13 5hhhhh 9480 ℃

 「谢娘娘关心,我也是醒来不久,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在下有事要向娘娘禀告,不知可否。」

 「娘娘这两天公务繁忙,暂时不能见你,所以让我来了解邵大哥这次前来是有关军情,还是为蔡苗姐之事?」

 「实为后者……。」

         赵瑛听罢不禁心头泛起醋意,蔡苗是女营老兵,久经战阵也熟知营中法度,这次竟冒着砍头的风险前去营救邵晋,八成是对他动了情。这对同样暗恋着邵晋的赵瑛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而且两人还相处了一个多月,说不定邵大哥也爱上了蔡苗,一个身负重伤昏迷多日的人,刚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来为她求情,任谁都会这么认为。

         赵瑛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蔡苗姐的处分已经下了,明天就会执刑,我理解邵大哥的心情,可蔡苗姐既违了军令,又失了白门镇,倘如此还能网开一面,日后将无法令行禁止。」邵晋早就知道他此行是白跑一趟,但这样做至少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一点,在得到明确的答复后,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了,那明天是在军营中行刑,还是在外城的刑场?」赵瑛回头看了一下太守府的围墙,说:「就在这里,咱们女营的内部处刑向来不对外公开,因此不会押送到刑场。」邵晋顺着赵瑛的视线看了一眼围墙内的府楼,问道:「为何不在女营中呢?府里难道还有刑场不成?」赵瑛摇了摇头说:「这太守府里本来就有临时关押犯人的囚室,因此没必要专门关在女营里面,而且府内有几个面积广阔的校场,可以当作刑场来使用。」

         早在秀兰进驻抱罕之前,邵晋已在这里从军,他曾跟随陈溻进入太守府多次,对这里的环境是了如指掌,听到赵瑛的话后心里就有数了。邵晋心中曾闪过一个偷溜进去营救蔡苗的火花,但很快就自己掐灭了。因为这样做不一定能救到人,搞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命,邵晋沉思了一下,心想至少能目送她一程吧,很快脑海中就构思了一个潜进太守府的方案。

         赵瑛见邵晋沉默不语,以为他心中难过,一边心疼他的身体,一边又泛起阵阵醋意,说:「城中的军务,娘娘已经安排好了,因为邵大哥被虢夺了游击将军一职,所以暂时不会有什么任务……。这段时间正好休养身体吧,免得伤口复发。」邵晋微笑着拱手答道:「既如此在下便不打扰娘娘了,有劳赵瑛将军。」言罢便跨上战马绝尘而去,赵瑛站在府门前目送邵晋远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才慢慢转回身返回府中。她的心仿佛也随邵晋去了,如同酒后一般带着薄薄的醉意,有点儿迷迷糊糊。

 

 第十四节:送行

     夜里,黄昏时分就开始冷清的街道此时更是空无一人,穿着夜行衣的邵晋正快速地穿过街道。当邵晋萌发出潜入太守府的想法时,就准备付诸实践了,一来是艺高人胆大,二来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促使着他这样做。起初仅仅出于要见蔡苗最后一面,但后来却夹杂了更多的想法,早在凉州的时候他就难得看过一次女犯的斩刑,少时第一次看到成年女性裸体时所带给他的震憾至今记忆犹新。

     邵晋从太守府返回左营时就开始盘算,自己目前被削去了军职又有伤在身,估计一两天内娘娘不会召见,军营的事务他可以交给王顺打理,然后再以养伤为理由拒绝见客,只要身边的心腹口风够密,自己「失踪」一两天是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三更时分邵晋假装回房就寝,之后马上换上蓝黑色的夜行服,在王顺的帮助下偷偷溜出军营。因为不想引人注目,所以邵晋只能步行前进,与早上相比显然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他一边留意路上的情况,避免碰上巡逻的士兵,一边回忆起十年前的往事。

     邵晋在十二岁时就跟随父亲出征,从小就看惯了金戈铁马和血肉横飞的场面,在十五岁那年,官军剿灭了当地一个匪帮,匪首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寡妇,老公死后便接过了首领的交椅,可惜女大王还没当够半年就被官军一锅端了,被生擒的小寡妇在经过简单的审判后就被押往军营处斩。邵晋和他父亲骑着马站在队伍的前面,因此处刑场面看得十分清楚,对于阵前处斩敌将的场面,小邵晋早已司空见惯,不过当一个赤条条的成年女人被押往军营中央时,邵晋却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自然感,他父亲似乎不介意年少的儿子近距离地观看有着成熟性征的女性身躯。  

     行刑在刹那间就结束了,滴血的人头和冒血的身躯被士兵带往了不同的地方,可是对于小邵晋而言,行刑场面却不停地在脑中重复出现,小寡妇那五官还算端正的脸蛋、两块上下抖动着的乳房、两颗又黑又大的乳头、丰腴的小肚子和胯下那团黑黑的卷毛……,各种可以让自己产生快感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拼命地回忆着,生怕时间长了它们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当天夜里,小邵晋在睡梦中还能看到小寡妇的光身子,半夜突然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胯下全湿透了。少年走向成熟的「第一次」让他感到害怕和羞愧,好不容易才在大家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清理了床铺和裤子。

     尽管之后邵晋把全副精力投入到作战中,但闲下来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偷偷回忆小寡妇的身体,在自己疲劳和空虚时是一剂不错的提神良方。多年来邵晋一直没有成家,也不出入烟花之地,故没有接触其他女性身体的机会,城里难得有几次处斩女匪首的红差,他正好都随军远征,只好眼睁睁地错过。如今蔡苗被处斩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久违的兴奋再次涌上心头,但同时又觉得羞愧万分,蔡苗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非但没法救她,而且还怀着这种下流的邪念。在路上邵晋几番犹豫,但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他坚持着「为蔡苗送行」的理由来掩盖心中的真实想法。

     在不间断的自我欺骗的思想斗争过程中,邵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内城门下。内城的防守虽然比不上外城严格,但巡逻士兵的人数却不少。邵晋从小习得一身好武艺,少年时代就多次带着身手好的士兵潜入敌方的城里搞破坏,那时守卫的数量比这里还要多两、三倍,因此邵晋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内,用铁爪摸上城墙后,小心躲过士兵的视线,再顺着墙边缒下,之后继续朝目的地奔去。到了太守府外,守卫的数量又开始增多了,只不过都是清一色的女兵。邵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绕到府墙边,神不知鬼不觉地翻了过去,当晚夜色浓密,几乎看不到月光,幸而太守府内很多地方仍灯火通明,邵晋正好借着这些微光在府内的黑暗处慢慢移动,为了不惊动四周巡逻的女兵,邵晋摸进了府内一间没有亮灯的客房,然后通过走廊,在附近的房间穿梭。邵晋对太守府的结构还是相当熟悉的,本来还想到囚室里看一眼蔡苗,无奈囚室周围的防守比较严密,灯火又多,很容易会暴露自己,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穿过书房后邵晋便来到太守府西侧的兵器室,从这里可以看到西门前的大校场,平时是卫兵操练的地方,有时也会用作临时的刑场,之前企图叛乱的郑池等人就是在这里被秀兰处决,估计蔡苗明天午时也会被押到此处斩首,于是邵晋就缩到兵器室的角落里躲了起来,那里正好摆放着几个贮物木柜,躲在后面别说晚上,即使大白天外面进来的人也不一定能马上发现。「现在快四更天了吧,还是先呆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为蔡苗送行后再想办法离开。」邵晋自言自语地说。

     在闭目养神期间,邵晋的思绪再次紊乱起来,各种各样的想法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时而担心行刑地点并非在校场、时而担心自己会睡过头、时而担心行踪会被人发现等等,甚至突然担心万一蔡苗是和衣受刑那自己岂不白来了。突然觉得自己很下流的邵晋狠狠地锤了几下脑袋,心里不住地跟自己说,此来是为了见蔡苗最后一眼,跟她脱不脱没有关系。可一会儿又回忆起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传闻,女营的内部处决虽然不对外公开,但仍会把受刑的女兵脱光,可毕竟没人亲眼看见,真实度打了不少折扣。邵晋在角落处翻滚了几次后,才慢慢冷静下来,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不来也来了,就等老天爷来安排吧。本来就十分疲劳的邵晋在心态平静后很快就睡着了。

     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到武器的碰撞声和人的喊杀声,于是邵晋本能地睁开了眼睛,右手迅速摸到夹在腰间的小刀。在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知道原来是校场上女兵们操练的声音后,才小松了一口气,心想女营一般都有晨操的习惯,现在大概是卯时时分吧。邵晋打了个呵欠,小伸了一下懒腰后缓缓挪到窗边,用手指小心地在纸窗上捅了一个小洞,然后观察校场里的情况。只见在校场中间,一群穿着紧身软甲的女兵在努力地操练,一队练刀枪,一队练弓箭,刀剑的碰击声、射场上的弓弦声、箭中靶子声、喝彩声在互相交织。这些姑娘显然都是入伍不足一年的新兵,武器使用起来尚欠熟练,年龄差距也较大,小的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大的看上去都快四十岁了,不少人脸上尚有菜色和显得消瘦。而负责指导的女将倒是生得长眉大眼、身材高条、体格健壮,作为女营的老战士由于吃得足且长年锻炼,身体自然要比吃一顿愁一顿的民女要好。只见她骑马射箭、刀枪剑戟无一不精,每每出手都能引起女兵们的喝彩声。

     邵晋欣赏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操练的女兵才逐渐散去,在平静了一段时间后,校场边上才有三两个女兵结伴经过,然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校场上除了看到两个年纪较大的女兵在打扫外没发现有任何异常。邵晋开始慌张起来:「难道行刑地点不在这里?还是改期了?」再过半个时辰,开始陆陆续续有手持长枪的女兵列队进入校场,还有几个年纪大的女兵在搬桌子和凳子到校场的帅位上,从让人眼熟的架势上看,应该是「这回事」了。于是邵晋抖擞一下精神,从身旁轻轻搬了几块盾牌过来叠好,然后坐在上面认真地透过纸窗孔「看戏」了。

     过了几刻钟,集合到校场上的女兵分开两边整齐地站好,手上的长枪如同密集的竹林一般,西门前的帅席布置好后,身披红色帅袍的秀兰便在卫兵的簇拥下来到现场。等秀兰坐定后,卫兵们便快步地站到指定的位置上仗剑侍立,整个校场肃静无声,让人感到气氛森严,仿佛连呼吸都有点儿困难了。兵器室由于就建在西门旁边,因此秀兰与卫兵们离自己的距离很近,让邵晋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小小的动静就会引起卫兵们的注意。所幸她们并没有挡住自己的视线,可以清楚地看到校场中央所发生的一切。

     「啪!!」一记重重的惊堂木响声差点吓得邵晋从盾牌堆上滑下来。「把蔡苗带上来!!」秀兰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仿佛在邵晋的耳边响起,当他知道蔡苗快要出现时马上将眼睛紧紧地贴在窗孔上。过了片刻,当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在全副戎装的女兵中露出来时,邵晋吃惊得喉头一下子冒到了嘴边,在仔细地辨认那女人的相貌后,确认是蔡苗无误。尽管在这之前邵晋就估计蔡苗有可能会裸身受刑,但当她真的一丝不挂地出现时,邵晋仍旧感到意外。女营军纪一向严厉,对于违反军法的姐妹该打的打,该杀的杀,丝毫不讲情面,只是所有的刑罚都在女营中执行,不会让外人参与。这些邵晋都很清楚,也表示理解,倘若将她们公开处刑的话,难免会依例剥衣行刑,多少会伤害到女营将士的脸面,但是内部行刑也把人脱得精光未免让人费解。说到底,把女犯人脱光了行刑本来就是男性主导的权力对女性的一种侮辱,与其说是对女性犯罪的一种额外惩罚,倒不如说只是为了满足男人们的原始欲望。

     既然是内部行刑,里里外外都是大姑娘们,把女犯剥光了行刑又有何意义呢?何况还是自家姐妹,这种做法未免多此一举。不过费解归费解,既然有现成的「西洋镜」,何不顺便好好欣赏一下呢,毕竟蔡苗和自己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一直以来只见过全身包裹着战袄和战裙的蔡苗,一丝不挂的她却是第一次看到。强烈的好奇心和欲望使邵晋情不自禁地仔细打量着远处的这副胴体,同时很自然地与少年时看到的那个小寡妇身材作比较。

     只见蔡苗长着一身白里透红的皮肤,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横一条竖一条的伤疤,略显瘦削的身材反而更突出她那结实的肌肉,由于她的头发全部梳到头顶盘了起来,因此颈部的斜方肌和乳突肌清晰可见,让人感觉她的身体如同铁打一般。反剪着的双臂和分立着的双腿上竟看不到半点肥肉,胸前的双乳宛如塞外骑兵腰间的牛皮酒袋一样,分别向左右肋骨边垂着,与带着肌肉纹路的肚腩形成了一个「人」字纹,两片红褐色的乳晕分别位于左右乳房正中,两颗红豆般的乳头尖尖的朝向前方,端的是一个健美的好身材。对比之下,那个小寡妇是满身赘肉,当她被砍头后,那具在地上抽搐着的肉身如同一头被放血的母猪一般。邵晋在心情愉悦之时又不禁带着愧疚的伤感,可事到如今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好躲在角落中目送战友的最后一程。

     当蔡苗被两个女兵押到校场中央时,后面一个手持长刀的少女也跟了上来,站在三人的旁边。邵晋的注意力很自然地转移到这位持刀少女的身上,因为直觉告诉他,这少女便是执刑的刽子,看她腰间紧束丝绦,胸部突起,十分爽利和矫健,再往上一看,邵晋又吃了一惊,原来她就是赵瑛。身为女营副帅的她居然还要做刽子的工作,何况赵瑛青涩的脸蛋与刽子的身份实在是很不般配,这大概是女营的「传统」吧,邵晋以前听说秀兰在当女营统帅时也干过刽子的活。

     蔡苗原本容光焕发的样子变得憔悴疲惫,爱笑的她这会儿是一脸的哀容,当负责押送的女兵松开她的手臂后,蔡苗那两条健壮且修长的大腿便缓缓地向前弯曲,双膝往两边呈倒V字型分开,稳稳地跪在了地上。秀兰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用沉重而又悲痛的声音说道:「蔡苗,你可知罪?!」蔡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秀兰叹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随军多年,也立下了不少战功,倘若白门镇不失,我还可酌情处理,可如今……。」说到这里,秀兰的喉咙开始吭噎起来,停了半会继续说:「军法无情,只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不要再过苦日子了。临刑前还有没有什么要求?可以的话,我会尽量帮你办到。」一直脸容僵硬的蔡苗露出了苦涩的微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答道:「可以的话,我想见邵大哥一面,跟他道个别。」

     声音不大,但邵晋还是听到了,这一刻他觉得全身僵硬,脸上的血气仿佛退尽了一般,方才欣赏蔡苗身体时那少许邪恶念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邵晋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耻之徒,蔡苗冒着杀头的危险救了自己,自己非但无法帮助她,此时此刻还抱着恶念来偷看,悲痛、自责的泪水很快淹没了邵晋的眼球。邵晋激动得几乎要冲出去了,道歉也好,道谢也罢,否则他无法原谅自己。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邵晋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现在冒冒失失地冲出去不管对蔡苗还是自己都没有好处,搞不好还会连累晚上负责保安的女兵们。在拭擦了眼睛内的泪水后,邵晋决定继续呆在这里好好为蔡苗送行。

     蔡苗在提出要求后,现场安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由蔡苗自己来打破沉默:「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女营的法度我很清楚,知道他平安无事就行了。」秀兰平静地说道:「邵晋昨天来过太守府,特意向你求情……。」蔡苗听到后脸上露出惊讶和喜悦的表情,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哭着说:「这就足够了,足够了……。」场上有些女兵也情不自禁地流起泪来,一时之间哀伤的气氛弥漫着整个教场。就在这个时候,教场边上的战鼓被「咚咚咚」地擂了起来,说明行刑的时辰已经到了。邵晋的情绪马上紧张起来,而蔡苗的态度却变得从容了,她停止了哭泣,笑着对旁边的赵瑛说:「小瑛妹,咱们当兵本就是为了不挨饿,可并不等于活得长啊,多年来咱们姐妹不是取走别人的脑袋,就是别人取走我们的,如今我能死在自家姐妹的刀下,也算一种福气。来吧,给我一个痛快!」言罢蔡苗将身子跪直,同时将脖颈伸直,低着头,屏住呼吸,只等头颅落地。

     赵瑛用袖子拭擦了脸上的泪水后,便把长刀高高举起,双手紧紧握定,眼睛一边对准蔡苗那透出皮肤的脖子骨,一边注意秀兰手上的动作。在战鼓擂过三遍后,秀兰才从签筒中抽出一片火签,喝了一声「斩」后向前用力丢出,当火签刚刚碰到地面上时,赵瑛鼓足中气喝了一声,长刀如同闪电般掠过了蔡苗的脖子,一颗盘着头发的脑袋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跌落到地上,「骨碌骨碌」地向前滚了几尺远,鲜血像怒放的火花般从她脖子上那碗大个疤瘌里喷出,飞到半空中再变成血雨降下。赵瑛刀法很快,这一切几乎在瞬间发生,当蔡苗的头颅向前飞出时,邵晋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决堤的泪水冲出他的眼脸,源源不断地洗擦自己的脸庞,发抖的双手几乎要把裤子抓得粉碎。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抹干泪水时,只见赵瑛已经把蔡苗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摆在银盘子上,郑重地呈到秀兰的桌子上,那具结实且精悍的身躯则趴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血水依旧小量小量地从脖子里涌出,尸身前的地面早就被逐渐变成红黑色的血液覆盖了。等秀兰检首完毕后,一个女兵上前提着蔡苗的首级离开教场,方才负责押送的两名女兵则一前一后抬起蔡苗的尸身向教场的另一边走去了,直至在场的人散得差不多时,五个年纪较大的女兵才带着水桶、抹布等洁具上来,仔细地清洗狼藉的现场。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邵晋心情仍久久不能平复,尽管他对蔡苗从没有产生过男欢女爱的情感,但作为一名并肩作战的战友,邵晋对蔡苗的死仍感到剖心般的悲痛,他不想再多看教场一眼,脑子里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当他快步地走到兵器室的门口,正想打开门时,突然听到有女兵在门前经过的脚步声,心中不禁吃了一惊,这一惊像冰水般让邵晋清醒了过来。大白天正是府中最热闹的时候,此时要离开谈何容易。想要等到晚上才离开又担心夜长梦多,万一左营那边出了意外露馅就完蛋了,擅离职守加私闯太守府,两条罪加起来足够让他下去陪蔡苗十次了。他有点儿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可如今既成事实,只好自个想法子脱身。凭着自己对太守府的熟悉,向来有冒险精神的邵晋还是想赌一把,看看自己能否在大白天瞒过众女兵的耳目平安离开太守府。

     邵晋先钻出兵器室的窗户,穿过书房后来到南侧的会客厅,正当他打算快速冲出外面越墙而出时,忽然看到几个女兵在附近巡逻,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他记得西侧有一个近着花园的杂物房,在那里比较容易隐藏自己,于是他迅速从客厅的顶窗处翻出,沿着屋顶小心地往花园方向爬去。几刻钟后邵晋便到达目的地,在观察下方无人经过时,他灵活地攀着横梁,用脚支开杂物房的窗户,然后「嗖」的一声整个人钻到里面去了。可当他稳当地落到地面时,周围的场景却吓了他一大跳,本应是存放杂物的房间居然变成了一间浴室,地面由原来的木地板变成了石地板,边上有一个很大的石水缸、摆放毛巾洁具的石台,角落还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格子。邵晋一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在他印象中太守府的浴室肯定不在这个位置,而且府中浴室也不会如此简陋,况且自己不可能会记错杂物房的位置,在思索片刻后邵晋才明白过来,肯定是女营进驻之后对太守府的部分地方进行改建,大抵是因为女孩子都爱干净,所以把一些无关重要的房间改成浴室。邵晋自嘲地笑笑后便准备打开房门往花园方向前进,谁知他刚踏出半步,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没等他听得仔细,浴室的房门已经「吱吖」一声半开了。邵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久经训练的身手比他的脑子反应还要快,还没看到来者是何人时,邵晋已经整个人闪进格子里面。

     在确定进来的人没有发现自己时,邵晋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等进来的人洗完澡后才能出去了。当他低下头准备找个方便点的地方坐下时,地面上的方形木盖子又把他吓了个半死,原来这个石砌的格子是用来解手的地方,这意味着那人随时都有可能进去,到时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杀人灭口吧,到时就算自己能逃出也难免会被查到头上。正当邵晋手足无措时,只听得进来的人说了一句:「这窗户怎么开了?」接着便听到窗户被关上的声音。邵晋心中一震,倒不是奇怪进来的人是女人,而是这女人的声音好生熟悉。他小心地把脸贴到格子门的边上,用手指拔开一条细细的缝,定眼一看,来者不是别人,而是方才担任行刑刽子的赵瑛。

     「竟然是她?」不待邵晋细想,赵瑛已经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了。邵晋只觉头脑一阵充血,幸好赵瑛是背对着自己,否则他会激动得整个人摔到格子外。执刑后洗澡是赵瑛从主子秀兰那里学回来的,以她们纯熟的刀法,犯人的血花几乎不会溅到自己的身上,即使一时失手,挂彩的也只是衣服,洗澡主要是为了洗去笼罩在身上的血腥味,说白了就是心理作用而已。赵瑛进入浴室前已经赤着双脚,当她解下沾有零星血点的外衣,再迅速脱掉米色的紧身束衣,雪白的胴体便暴露无遗了。尽管看到的只有后背、臀部和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却足以令邵晋神魂颠倒,和蔡苗那成熟且健壮的身材相比,赵瑛那娇小且匀称的身材散发出更浓郁的少女韵味。

     脱光了衣服后,赵瑛便抬起双臂,用手慢慢解开发髻上的小红绳,背部的肌肉随着双肩向上拉伸,让身材看上去更修长、曲线更完美。小红绳的结甫一打开,长长的秀发顺着双肩直流而下。赵瑛从池中舀了满满一木瓢水往头顶直淋,水花带着晶莹通透的水珠飞洒而出,她一边淋,一边用毛巾仔细拭擦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邵晋看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把整个脑袋都伸到格子外面了。就在这个时候,赵瑛大概是想转身拿点什么东西,突然看见格子里长出一只目瞪口呆的大脑袋,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来人哪!」女性的反应让赵瑛用手上的毛巾迅速捂着胸部,而战士的反应则让她呼喊的同时准备飞身捡起放在门边的武器,与入侵者拼个你死我活。如坠云雾里的邵晋被对方的呼喊声唤醒了,顿时大惊失色,假如外面的女兵闻声冲了进来,自己就彻底完蛋了,就算可以侥幸逃脱,恐怕也会成为秀兰追捕的对象。邵晋好歹是久经战阵,临危不乱,在赵瑛尚未喊出「有刺客」时,他如闪电般向前冲出,右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向赵瑛的锁骨,再以整个身体的重量把赵瑛摔倒并紧紧地压在地上,左手掌则牢牢地捂着她的嘴巴。

     又羞又怕的赵瑛正想使出最拿手的夹腿功来回击,可当她看到「刺客」竟然是邵晋时,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感到意外,原来激烈的动作刹那间停止了。「别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正当邵晋想对赵瑛解释时,外面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被惊动的女兵们很快要冲进浴室了。邵晋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要如何应对这个危急的局面。这时被捂着嘴的赵瑛「唔」了几声,用眼色示意邵晋放手,自己会应付她们。短瞬之间邵晋也无法细细思考到底赵瑛是想帮他还是趁机大声呼救,直觉使他缓缓地把左手松开。

 「赵瑛姐!你没事吧?我们马上就来!」从声音的大小上看,女兵们似乎离门只有六、七步之遥了。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你们退下吧!」赵瑛意外的回答让邵晋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肝一下子回到了原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真没事吗?刚才好像听到……。」 「真没事,大概是操刀后情绪还没恢复过来,眼睛有点儿花,你们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们进来!」 「是!」

     说是松了一口气,可邵晋仍然惊魂未定,额头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珠,心跳速度尚未慢下来。大约过了半晌,不知所措的赵瑛小声地问道:「邵大哥,你可以挪开身子了吗?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邵晋这会儿才缓过劲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左手在脸上擦了好几把汗,然后把压在赵瑛锁骨的右手挪开,正准备站起来时,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赵瑛自从加入女营后,再也不用担心温饱的问题,原来营养不良的身体也开始发育了,经过几年的成长和煅炼,赵瑛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位健康漂亮的小姑娘,作为女性成熟标志的双乳也日益挺拔了。尽管赵瑛此时躺在地上,但是双乳并没有完全随着重心平摊,而是像两只小山包般微微隆起。白白的皮肤让双乳显得白里透红,像两只沾满露水的水蜜桃,上面还印着两片匀圆的「小铜钱」,让人看到就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邵晋双手撑着上半身,下半身仍旧压在赵瑛身上,而双手已经自由的赵瑛也没有起来的打算,两人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互相对视着。邵晋自勾起少年时代的回忆开始,脑子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之后躲在兵器室里欣赏蔡苗的裸体时,莫名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地掠过大脑,而现在与一丝不挂的赵瑛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邵晋觉得连身上的血也开始沸腾了。至于赵瑛,她就这样一直躺在地上,双眼一直呆呆地看着邵晋的脸,仿佛魂儿早就被勾了去一般,逐渐急促的呼吸令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两颗小乳头也慢慢涨大起来了。

     邵晋无法忍耐了,猛地把赵瑛搂在怀里,对着她的粉颈拼命地吻了起来,原本就对邵晋有意的赵瑛更主动帮他解开身上的衣带,赵瑛的配合让邵晋全身的血液迅速沸腾起来,他那不停地胀大的「小祖宗」被紧身裤勒得十分难受,于是他一只手搂着赵瑛,另一只手努力地解开裤带,而赵瑛自然也积极地配合,经过短暂的混乱后,邵晋也变得一丝不挂了。两个紧紧粘在一起的胴体不停地在浴室那湿漉漉的地面翻滚着,世上的一切似乎已经无关重要,他们甚至毫不关心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可能会被人发现。两年前惨被柴俊强暴的赵瑛好像没有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虽然邵晋「进入」的一刹那勾起了她那段不愉快的回忆,显得十分害羞、拘谨、被动,只任邵晋摆布,自己几乎没有一点主动行为,但是意中人的体温和爱抚让她很快地融化了,几轮翻滚后她也开始主动地抚摸邵晋那强健的背部。虽然痛,但她始终闭着双眼享受着,直到邵晋发起最后的进攻时,她才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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