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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的中国男人(1—44) - 3,2

[db:作者] 2025-07-03 09:15 5hhhhh 4760 ℃

  你罚钱就罚钱嘛,盖什么章!我要是拿了这样一本有嫖字的护照回去,怎么向张老板老婆交代?

  这样想着等了十分钟。这十分钟真有十天那么长,我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丽莎终于推门进来。

  我说,啊呀,我以为你走了呢。丽莎一边轻轻关门一边说她进宾馆后,在大厅里饶了几次,确定后面没人才进来。我听了心里一阵感叹。我没想到现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竟象三十年代地下党那么老练。我不禁摇摇头说,我们这些人在海外几年都傻了,回来连过一条马路都不会了。丽莎听了说,陆先生,不要这样说,你在外面见的市面比我们大。你肯定什么都见过了。我要有幸跟你到外面看看,这辈子死也瞑目了。我说,千万不要说这种话。再说外面再好看也没你身材好看呀。我这话说得她痴痴笑起来,我就忍住口水上去脱她的外衣。脱了外衣,我就看到了白嫩的头颈和闻到女孩子新鲜的气味。我心里就想,你那么鲜嫩,我要是带你到悉尼去,放在厂里张老板老婆和阿三老婆容不下,养在房子里,就凭你一见我就跟我上床,我不等于养了一个过去的张老板老婆?我不是变成张老板第二了?

  我们脱光了。看来她的经验不亚于张老板老婆,甚至高于张老板老婆。她叫我不要动,她光着身体跑去搞了一杯热水,一杯冰水,我说你要干什么?她笑笑,不作声,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要我闭上眼睛。我兴奋地想,好事要来啦。我双手枕着头,闭上眼睛。只感觉一阵热一阵冷一阵难受一阵舒服,这就叫活神仙了。后来她忙完了,该我忙了,我一边忙一边好想问她怎么那么好技巧,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当然我知道这种话问了就真的澳戆了。

  从宾馆出来,走在大街上阳光下,我有一种刚刚开过宴会,大吃一顿的满足感。

  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哦。丽莎奇怪地看着我说,谢什么?我想想也是,空头支票算什么名堂,于是在路过一家首饰店时,我买了一条做得很细很细的银色项链挂在她白嫩的头颈上,我觉得那么精制的银色项链太配她气质了。

  丽莎看我挂好了,没说客气话就说有点急事分手走了。

  我很奇怪,以前我们这代人要是收了人家礼物起码也要说谢谢,不管关系密切到什么程度。现在怎么潮流变了,好象送给她是应该的。我真的有点赶不上丽莎这一代了。

            悉尼的中国男人二十七

  星期三澳洲下班时间,是我和阿三老婆约好的通电话时间。我拨通了电话无限温柔地说,Darling,Howareyou?

  阿三老婆声音遥远但清楚地说,你叫我什么?

  我说,我叫你Darling啊。

  阿三老婆笑起来说,噢,你怎么这么酸。牙齿都酸掉了。

  我听着她咯咯的笑声,胃口大开。我轻轻地说,真的,很想你啊。

  她说,想我什么?

  我说,想你咬我一口。

  阿三老婆笑起来骂我神经病,又说,真的想咬就快点回来,你那里进展怎么样?

  我说,一切正常。你那里怎么样?

  阿三老婆也说一切正常。

  我说,她呢?

  阿三老婆知道我指谁,她说,没事呀,挺好啊,好象每天在电话里talkingEnglish。我听了觉得奇怪,她哪有英文朋友。我说,是谁呀?

  阿三老婆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进办公室常常听到她在讲英文。现在她英文不错哦。

  我也算个老奸巨滑了,一下子就明白阿三老婆想告诉我什么了。我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三老婆笑了说,紧张了?

  我又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三老婆可能听出我急了,她想了想说她也没注意什么时候开始。只是看到张老板老婆最近对接电话很有兴趣。常常一听电话响,就飞跑过来,不象以前总要人家接了交给她。

  我听明白了,我现在就给这个死八婆打电话。

  我挂掉阿三老婆的电话,马上打给张老板老婆。电话响了,没人接。我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我看了看手表,气得把电话摔在地上。

  我大姐跑过来捡起来说,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没人接呀?没人接也可能上厕所嘛。

  我说,上厕所?上厕所上他妈的那么久?就是掉进屎坑也爬上来啦。

  这事我后来回去,旁敲侧击问过张老板老婆。没想到她真的说是有一天她在厕所听到电话响。她说她提起裤子跑出来电话不响了。她重新拉下裤子电话又响了,她以为谁开玩笑,一生气就再也没去接。我听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我看着她一脸认真回忆的样子,心想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的事?

  总之从我和阿三老婆通了电话后,阿三老婆就在我的隔洋电话的指示下开始了对张老板老婆的盯梢活动。经过几次核实,最后的结果出来了。电话肯定是杰姆斯打的。

  其实我已猜到三分,但一旦阿三老婆证实了,我又不敢相信。我马上回忆了一下,我一点想不起张老板老婆和杰姆斯有过哪怕一点点勾搭的蛛丝马迹。难怪报纸上常常有总统一出国访问,国内就政变的报道。国家和工厂大小不同,原理是一样的。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心想以前我抢张老板的女人,现在杰姆斯抢我的女人,这真是因果报应啊。想到这里,我很火,我就打电话给丽莎,再开一次房,帮我灭火。

  但丽莎久久没有复机。我再打电话过去,还是没有动静。我第三次打电话,我想今天是怎么啦,不顺起来什么都不顺。丽莎,你再不复机,我就打爆你的BP机。

  几分钟后丽莎复机了。她好象很不高兴,她说,陆先生,有什么事明天再讲行吗?我今晚有客人正在吃饭。我听了还来不及说什么,丽莎一下就对不起,拜拜了。我不明白了,那天我送了一条项链给她时,两个人还恩恩爱爱,难舍难分,怎么一转眼变成公事公办了?我对现代中国女人真的不懂了。

  这事后来我请教我小弟。小弟一听就哦地一声说,二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很简单嘛。

  我不明白看住小弟,拉他坐下请教。

  小弟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知道现在一炮多少钱吗?

  我说,你这什么意思?

  小弟说,不懂?那我这样问你吧。那天你给丽莎多少钱?

  我说,我没给钱,我又不是嫖,我给钱干什么?我在澳洲也有相好,我们也发生两性关系,我从来不给钱的。

  小弟说,二哥,你们澳洲的事我不懂。我说的是中国。我说的是你那天买了一条金链对吗,告诉我值多少钱?

  我叫起来说,我跟你说了,我不是嫖,我和丽莎是感情关系。我们两个……。

  小弟看着我直摇头,并打断我的话说,二哥,几年不见,你好象不是出国,你好象进深山老林了。二哥,你可以自认为你和丽莎有感情,我也承认你有感情,不过,既然有感情,那么你给丽莎的金链是不是应该超过嫖资,这话对吗?你不要打断我,你不能说丽莎连一个妓女都不如吧?

  我生气了说,小弟,我跟你说过嫖是嫖,我和丽莎睡觉是睡觉,这完全是两回事。我突然发现我已可以活学活用这个废话一样的西方公式了。

  小弟笑了笑说,二哥啊,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呀,我都急死了。我们先不争嫖和睡有什么两样。你先回答我,丽莎和你睡了一觉你到底给了她多少?

  我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不是金钱交易,我们双方是自愿的。而且她比我还兴奋,比我还起劲,你现在把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混为一谈了,你知道吗?

  小弟觉得和我说话吃力,他摇摇头,笑了笑,慢慢说,二哥,这样吧,我们也不要说什么一件事两件事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要是女人,你想想看,要是一个男人一方面说我很爱你,一方面连嫖妓的价钱都出不到,只给你买那么细那么轻的项链,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

  我急了叫起来,国外就是流行细的啊,谁戴狗链条一样粗,傻死了。

  小弟说,你不要打断我,二哥,我们这里不管流行不流行,我们只管重量。放在手心里重量足就是好东西。我告诉你,你给了那个女人那么细的一条项链,那就只能睡一觉。你再打电话叫她睡,她要是再跟你睡,她就是有毛病,你懂吗。我告诉你,这就是为什么丽莎不复机,就是复机也不客气的原因,现在你懂了吗?

  我不买账,摆摆手说,小弟,丽莎决不是这种人。今晚肯定真的有事。

  小弟笑了笑说,二哥,你硬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我要告诉你,如今做人不象以前,大家都很实在了,包括睡觉。

  我说,小弟,要是真的女人都变得这样了,我看地球也该毁灭了。

  晚上睡在床上想想,我觉得我小弟的话又有点道理。我回想那天我和丽莎从宾馆出来,送给她项链时,她看也不看,谢也不谢。我当时还以为现代青年很豪气,说谢谢就俗气了。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她嫌我买得太细了,对我没兴趣,连谢谢也懒得说了,所以再打电话睬都不睬我。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情人还是老的好。我又有点想我的初恋情人了。我要送给她金链,她还怕老公咬而不肯要,这真是天壤之别呀。

  那晚我心里不舒服就和小弟喝了不少酒,第二天头痛得要命,整整睡了一天。

            悉尼的中国男人二十八

  临走的前一天,小弟陪我去吃饭并签合同。

  小弟拎着皮包跟着我一口一个陆老板,工厂的领导也跟着叫我陆老板。吃饭的时候,我一边碰酒杯一边气势十足地对工厂领导说,有机会到澳州看看。

  工厂领导听了说,是啊是啊,美国欧洲都去过了,澳州倒是真没去过。听说我们夏天,你们冬天对吗?这很有意思,怎么会我们夏天,你们冬天,大家都在一个地球上,怪了。

  小弟不屑一顾地说,这算什么怪,澳州有一条街从头到尾站满了妓女,都不穿裤子的,怪不怪吗?

  大家听了嘻嘻笑起来。

  厂长说,是啊,上次我去美国考察,下雪天,看到妓女也是不穿什么,一条小皮裙短得看见内裤。怪了,你说她们怎么不感冒?我一路回来一路想不通,估计她们从小吃得好营养好。

  一个领导笑着说,厂长,你当时怎么不问她们吃什么,你也可以跟她们一样吃,冬天起码不会长冻疮了。

  厂长说,问呀?啊呀,我看都不敢多看她们一眼。这些女人你要是看她们一眼,她们马上把你拉进去,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开车的司机小王凑上来说,厂长,这是开洋荤,枪毙也值得。

  厂长马上挥挥手说去去去。

  另一个领导也凑上来说,那要看厂长开得成开不成洋荤。要是开不成洋荤那枪毙就冤枉了。

  大家哄笑起来。

  厂长急了,大声说,我一顿可以吃半瓶老酒的人,开一次洋荤都不行?厂长这样说的时候,拉歪了领带,解开了衬衣钮扣,露出通红的胸。

  另一个领导马上拍拍厂长的肩说,我作证,上次我和厂长去洗澡,我可以证明厂长老当益壮。

  厂长高兴了说,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他举起酒杯说,今天陆老板在这里,可以作证。看看谁先醉,谁就不能开洋荤。

  大家又哈哈大笑。

  在热烈的气氛中大家开始问有没有可能真的去一次澳洲。

  我说,当然啦,你们组织一个代表团,说是去考察考察澳洲的纺织品市场嘛。

  大家觉得有道理,就商量谁去谁不去。其中一个说,陆老板,我的一个朋友也想去,他很有钱,但他不是搞纺织的。他是炒房子的,怎么办?

  小弟说,没关系,他可以考察澳州地产嘛。

  另一个人说那他的一个朋友是粮食局的,能不能去考察粮食?

  我说,可以可以,澳州大米很有名,引进大米嘛。

  还有一个说,那按陆老板的意思,我的一个朋友是做花生糖的,澳洲也有花生糖了?

  我说花生糖我倒不知道,不过可以说考察一下澳洲的巧克力糖嘛。巧克力糖里放花生嘛。

  大家哈哈大笑。

  厂长提醒说,我们去澳州可能会碰到李局长他们的考察团。这就好笑了,一个纺织局一下子派出两个考察团。

  我说,那个考察团是谁安排的?

  厂长说,你听说过你们那里有一个叫张老板的吗?也是做T恤的,就是他安排的。他搞的这个考察团,来头大了。领队的是市里领导。

  我说,叫张老板的多了,他的名字叫什么?

  厂长说,好象叫张宝根。你会不会认识?

  我听了差点昏过去。世界真是小。我急忙说,没听说过,澳洲做T恤的人多了。这个人怎么回事?

  厂长说,这个人听说是从澳州跑回来的,不得了了,现在在我们这里开了三个大厂,又有人说开了五个,反正订单都做到欧美去,每个星期都走几个40尺的集装箱,名气大啦。

  旁边付厂长插嘴说,厂长,你都是老皇历了,现在T恤都叫小生意,人家做房地产啦。

  我说,那么厉害?

  厂长说,这个人通天的。他玩的全是上面市里人物。我跟他做过几担生意,钱到现在也没给,上面有人打招呼叫我不要催,厉害吧?这次他搞的考察团全是头面人物,连我都轮不上。陆老板,你在澳洲怎么会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假装想了想说,张宝根?哦,好象听说过这个人,这个人在澳洲名声不太好,偷印名牌T恤给警察起诉,闹得满城风雨。我们这种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不和这种人玩的。

  厂长说,你要是见到张老板,你会觉得一个小矮子,没什么的。看不出他的厉害来。不过,听说他还不算厉害,厉害的是他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说一不二,谁见了都怕她。

  我差点说是不是叫李丹玲。我喝了一口酒说,张老板的老婆那么厉害?

  厂长说,好象不是老婆,听说张老板在澳州有老婆。他老婆跟一个扫地的工人乱搞,被张老板捉到了,一脚踢了出去,然后就跟现在这个女人一起走了。陆老板,你说,张老板的老婆傻不傻,跟一个工人乱搞,不是亏了?起码也要和男老板搞才对嘛。

  另一个领导说,这话不对哦,厂长你和三车间刘寡妇怎么样?

  厂长急了说,男人搞女人和女人搞男人怎么同呢,对不对,怎么同呢,陆老板你说说。

  大家一听笑起来,都说陆老板,不要理厂长,他喝多了。

  另一个领导说,不过,听说那个和张老板老婆乱搞的工人也很厉害的,听说张老板一走,这个工人把工厂都骗去了。

  另一个领导说,那个工人真是捞足了。睡了老板娘又捞了工厂,这叫飞来横财。看来老话说财和色不可兼有,这话不对头哦。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我想我的脸一定很难看。这些话好象针一样刺在我心脏上,我真怀疑是不是张老板叫这帮人作弄我。

  小弟不知道我就是那个睡张老板老婆的工人。小弟还加入说,厂长,要是你的老婆和工人乱搞,你怎么办?

  厂长两眼醉蒙蒙的,说不出话来,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掌,做成剪刀样子,做了一个用力一刀剪下去的动作。

  大家哈哈大笑说,对对对,剪掉剪掉剪掉。

            悉尼的中国男人二十九

  我回澳洲的事,本来打算不告诉张老板老婆。我想偷偷摸摸摸回来,看看她和杰姆斯到底搞什么名堂。但临上飞机,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一进家门,张老板老婆就迫不及待推我进房间。我说我要洗个澡。张老板老婆就笑眯眯地说,啊呀,那么讲卫生呀。她跑去拿来我的拖鞋,也拿了自己的拖鞋,意思是一起洗。

  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打量张老板老婆,我阴阳怪气地说,我走了,你气色反而红润哦。

  张老板老婆没听懂我的意思,她一边拿浴巾一边回答说,还可以吧,就是大便不很正常。

  我想对于她还是不要绕圈子,直截了当比较好。我就说,我不在,据说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哦。

  张老板老婆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还说有声有色呢,闷都闷死啦。说着她从后面贴住我说,想我没有,说呀。

  我躲开一点说,我不想你没关系啦,有人想就可以啦。

  张老板老婆没听我说,而是贴得更紧,嘴唇都碰到我耳朵了,她轻轻地说,想不想我呀说。她软绵绵气吹得我快挺不住了,我忙转移话题说,厂里怎么样?

  张老板老婆想也没想就说,正常。

  我说,我们那位大客户,他好吗?我说这话时,我转头,眼睛象探照灯一样盯住她。

  没想到张老板老婆很快说,很好。

  我说,怎么个好法?

  张老板老婆说,经常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冷冷地说,他那么关心我呀。

  张老板老婆说,是啊,你走后他经常打电话来问起你,好象很想念你,你们两个同性恋一样。

  我说,那么多毛的人,我怎么会喜欢?不过你应该喜欢,那次出海,你不是伸手摸了人家一把?

  张老板老婆说,什么摸一把?

  我说,就是第一次贿赂杰姆斯的那次。

  张老板老婆笑起来说我神经病。她说,小陆子呀,我都忘记了,你怎么还记得?不过杰姆斯胸毛真是多哦,我都不明白,小陆子,你一根也没有,他怎么那么多呀。

  我一看她要沉浸到回忆中去了,我忙说,他打电话还问什么?

  她说,没问什么,还教我一下英文呀。

  我盯住她说,他有没有问你寂寞不寂寞?

  张老板老婆笑起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那你一定说很寂寞啊,对吗?

  张老板老婆笑了说,傻吧你,我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要是说这种话,那不是给男人想入非非了吗?

  我说,他没请你出去吃点什么?

  张老板老婆睁大眼睛说,他请啦。

  我说,你去啦?

  张老板老婆说,喝了一次咖啡。

  我说,那这小子没请你吃晚饭?

  张老板老婆说,是啊,后来他又叫我去吃晚饭,我说等小陆子回来一起去。

  我假装说,你为什么不去?

  张老板老婆认真地说,你以为我傻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外国男人请女人吃晚饭是什么意思呀?

  我心想,你装得倒象啊。你想尝尝有胸毛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味道由来已久,连阿张那时已看出来了。我没好气地说,布找好了。一个月可以到悉尼。

  张老板老婆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小陆子,你瘦了哦。我知道和大陆人做生意很累。以前阿张也想到大陆弄布,结果被人家骗了。

  说到阿张我想起来了,我说,阿张现在发了,他在国内有两个厂。

  张老板老婆说,是吗?

  我说,都是李丹玲在管。

  她马上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厂里订单足不足?

  张老板老婆一听自豪地拍拍胸说,怎么会不足?只要一没活,打个电话过去,传真就过来了。杰姆斯这人真的不错。有一次我对他开玩笑说,你对我们那么好,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我马上说,杰姆斯怎么说?

  张老板老婆说,他只是电话里笑笑,问我上次吃西餐好不好吃。

  我一听跳起来说,你不是说吃咖啡吗?怎么出来一个西餐了?

  张老板老婆好象刚刚醒过来一样说,哦,是这样的,我和他除了吃咖啡,还吃过一次西餐,不过吃的是午饭。你干吗这样看我?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杰姆斯是午饭还是晚饭。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怕你误会。

  我冷冷一笑说,我有那么傻,跑去问杰姆斯,请问你和我老婆吃午饭和是晚饭?

  张老板老婆咯咯咯笑起来说,那倒也是,这样问傻死了。

  我说,我告诉你,我飞机上就想好了,不要说你和他去吃饭,就是和他去上床,我都无所谓的。

  张老板老婆不高兴了说,小陆子,你瞎说什么啦。

  我说,你不要以为我不在,我耳朵就聋了。

  张老板老婆说,你是不是听了谁的鬼话认为我鬼混?

  我说,反正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反正我可以向天发誓,我回去天天跑布厂,天天和人家谈判,忙得连拉尿的时间都没有,不要说女人了。你在这里干了些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不洗澡了,我要去工厂。说着我拉起了裤子。

  张老板老婆生气了,拦住我的去路说,小陆子,你先把话说说明白。我自从跟了你,用你的话说就是我敢向天发誓,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呀。

  我说,那我问你,我打电话到家里,怎么没人接?都下班时间了,怎么没人接?

  张老板老婆一脸思考的样子说,哪一天啦?我天天下班就回家的嘛,怎么会不接电话?

  我说,就是……。我一急差点把我和阿三老婆通电话的事说了出来。我说,大概上星期三。

  张老板老婆想了很久说,星期三?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好象有一天,是有一个电话,我在厕所里,突然电话响了,我就拉了一半跑出来接电话,不响了,我又跑回去继续拉,电话又响了,气死我了,我就不理它了。原来是你和我开国际玩笑呀。张老板老婆说着开心地笑起来。

  面对张老板老婆无知一样的笑容和解释我不知道应该信还是不信,世界上的事真有那么巧?不过她这样笑得那么开心我觉得又不象是装的。我自言自语说,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刚刚来电话就刚刚拉屎?。

  张老板老婆认真地纠正我说,不对不对,小陆子,是刚刚拉屎就刚刚来电话,这是不同的。

  我说,也太巧了嘛。

  张老板老婆说,小陆子,你还在不相信我是不是?我真不该跟你说和杰姆斯吃西餐。我以后知道了,有些话就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说。

  我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人在中国,澳州什么事我一清二楚。

  张老板老婆突然明白一样叫起来说,我明白啦,我明白是谁诬告我啦。

  我说,什么叫诬告?人家是好心提醒我。

  张老板老婆说,我可以肯定,肯定是阿三说的对不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走后他总是跟我讲不三不四话,还说晚上要到我家来陪陪我。我说晚上你敢来,我就告诉你老婆。小陆子,这种人的话你都相信?小陆子啊,你也不想想,我要想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早神不知鬼不觉做了,你还能查出来?再说你在大陆那么辛苦,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吗?

  这话很实在,我有点信了,再想想自己在中国也不老实,一会摸旧情人的奶,一会和丽莎乱搞。我就说,算了算了,洗吧洗吧,不要感冒了。

             悉尼的中国男人三十

  我看到我的朝思暮想的情人阿三老婆已是第二天。不过一进工厂大家都跑上来问长问短讨好我,我就把从家乡带来的五香豆和五香豆腐干拿出来给大家分享,我和阿三老婆说私房话的机会一点也没有,只能谈工作。

  T恤界的情况不太好,象我和张老板老婆这种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的T恤工厂现在就象雨后春笋不断长出来,他们在自己家里干,开支小到几乎没有,价格也就低到不可思议。俗话说对了,现在真是僧越来越多,粥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稀。我决定马不停蹄,带上精梳布样去见杰姆斯。

  我打开我的旅行箱,拿出中国来的精梳布样,叫阿三去叫他老婆马上跟我去见杰姆斯。旁边的张老板老婆说,干吗叫她呀?我说,英文翻译不去,我去干什么。

  张老板老婆得意地说,你不行,还有我嘛。我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说,你能行?张老板老婆不理我,拿起电话就拨打ATC公司。

  我好奇地看她。张老板老婆对着电话说了声口音相当不错的goodmorning,接着我就听到穿插好几次Yes、yes,然后咯咯笑个不停,并叫了一声MyGod,然后就拜拜放下电话。我还没想到说什么,张老板老婆转身对我说,行了,杰姆斯说等我们,走吧。

  我看呆了。我真的不明白那么短的时间,张老板老婆英文那么熟练了?我怀疑地看着她说,喂,你刚才yes了那么多次,你真的听懂,还是瞎yes?

  张老板老婆笑着说,小陆子,这又不可以骗人的,我翻译给你听好了。杰姆斯在电话里问我说,你是不是昨天到的,我就说yes啦。然后杰姆斯说我昨晚一定不寂寞了,我就笑起来也说yes啦。这个杰姆斯,后来说……说……嘻嘻……他说,陆是不是让你一晚没睡觉?嘻嘻,我就叫了一声MyGod嘛。

  我很吃惊,张老板老婆真的不得了了,居然连这种打情骂俏话的英文都听懂了,难怪阿三老婆告诉我张老板老婆接杰姆斯的电话总是咯咯咯笑个不停。我突然想起来刚来澳洲时,一个和我同住的朋友教我学英文的捷径,他说捷径很简单也很有效,那就是去买一本黄色杂志,他说这样学得快,记得牢。我当时还以为他拿我开玩笑呢。

  由于张老板老婆催我快点,我只好望断秋水一样望了一眼阿三老婆就跟着走了。

  杰姆斯见我来,很热情地和我握手。并问我父母好不好。我觉得外国人这一点很好。他们在谈话时总不忘问问你家里情况。虽然他们这样问可能无心,但听者心里还是暖融融的。

  杰姆斯随便看了一眼我带回来的布样,就表示满意说OK了。我听了很高兴,用新品种布,背靠正宗大客户,再也不用加入中国人的自相残杀了。

  我正想着美好的前景,张老板老婆推我一下,指指皮包。我才想起来我的皮包里还有礼品要送给杰姆斯。打开皮包,我拿出一瓶国内新产品,叫三鞭丸。

  本来见面礼不好送药,应该送一套高级的景德镇瓷器什么的。但张老板老婆昨晚和我商量时说送瓷器杰姆斯不懂的。张老板老婆说还是送这个吧。张老板老婆指的是我带回来的一瓶三鞭丸。这本来是我在中国看了广告,买来给我自己吃的。广告上说是牛、鹿、和虎三鞭合一,清朝还是明朝,反正是古代宫内的秘方,给皇帝吃了长力气的。当然现在的三鞭丸其中不免有些吹的成分。牛和鹿多,它们的鞭就多,这还说得过去。至于虎鞭,虎本来就稀有,再加上国家保护,到哪里去搞它的鞭?所以估计也就是两鞭丸。

  那天我清理旅行袋时,张老板老婆指住两鞭丸说要送杰姆斯。我说,送他干什么?我自己要吃的。张老板老婆说,你不懂,小陆子,送东西就是要送人家心里想要但嘴上说不出来的东西。你送一套瓷器,杰姆斯又不懂的,他以为我们是超市买来的了。但这种东西,你送过去,好象半开玩笑半当真,大家哈哈一笑,关系就象老朋一样了懂吗?

  由于我们有了以上对话,所以当我拿出三鞭丸送杰姆斯时,张老板老婆就偷笑了。

  杰姆斯不知这瓶什么东西,他看了看瓶子上面的中文,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张老板老婆,眼光充满疑问。张老板老婆就解释了。杰姆斯听了笑起来说,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不行?张老板老婆说,不是不是,这是叫你更行。说着两个人哈哈大笑。

  杰姆斯笑完,站起来走过来,拍拍张老板老婆丰满的肩膀,转头对我说,陆,她是一个好太太。几次请她出来吃饭,她都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好太太。

  我就跟着嘿嘿傻笑。我一斜眼,看到杰姆斯的手搭在张老板老婆的肩上久久不下来,这种熟门熟路的样子令我想起张老板老婆以前说过的男女之间的距离问题。

  我一语双关地说,我知道她是好太太,天下最好的太太。

  张老板老婆听了我的话就摆出很舒服的样子,眼睛斜着飘上去看着杰姆斯用英文说,陆,你不要听杰姆斯的,他的话时真时假,我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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