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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缘 - 2,2

[db:作者] 2025-06-17 17:45 5hhhhh 8070 ℃

  「我只问你一句,你就扯上这么多,我该用什么堵上这张小嘴。」朱枫走近前来,捧起他的脸,好嫩好软,亲上去会是怎样的销魂?

  傅云蔚皱了眉头,扭过脸去,躲开他的手。朱枫立即看见了他颈上的血痕。

  「你又受伤了,这是怎么划的?」朱枫在溪边沾湿了巾帕,小心擦拭,这种事他第一次做,居然也自然纯熟,脸上是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爱怜。

  「我自己弄的,刚才有人对我无礼。」

  「是谁无礼?」朱枫的声音陡地威严起来。竟然有人敢冒犯他的狐狸精。

  「你叫什么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帮不帮我?」傅云蔚坐在石上,轻咬下唇,看着溪水,心中升起的无奈几乎使他又要落泪。

  「我昨天不是已经答应帮你了吗,我朱枫岂是言而无信之人,眼下这里不便,你且随我回去,我们从长计议。」

  「不,还是先说明白的好,我要你救的人叫裴震,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他被人诬陷下狱已一个月了。」

  「裴震,你要救他?」朱枫见过裴震,年轻能干,但未免傲了些,因此不喜,二人从未有什么交接,裴震居然与山中的狐狸精相熟,怎么回事?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朱枫沉下脸,心中不快。

  「他是我师兄。」傅云蔚站起身,正色看着朱枫,「我们都是孤儿,从小一起在庙中长大,亲如兄弟,出事前,他把我送到山中寺庙,我才得以平安。我们……。傅云蔚咬着唇,不知该不该说出二人真正的关系。

  「既然你要我帮忙,那如今就要听我安排。你且随我回王府,其它以后再谈。」朱枫妒火中烧。看来这二人一直是在一起的了,裴震金屋藏娇,如若不然,以傅云蔚的美貌,游遍花从的他怎会没有听说?两人无亲无故,他们是以什么关系在一起的?亲如兄弟?又是怎么个亲热法?不过,这样也好,从今以后,金屋藏娇的人是他朱枫了,裴震和其他人等休想再见到这醉人芳容。

  留了一信给无印,又收拾了父母遗物,傅云蔚避开仍在远处守着的周宣,仍从后窗跃出。再到溪边时,朱枫已另人抬了一乘小轿,远远遣开侍卫,将他抱进轿内。那天,一众侍卫也见到了傅云蔚回眸的容光,有人当场直了眼睛,丧魂失魄。回去后,这批人便被革职遣散,老总管张延年莫名其妙,也不敢问。其实,若按朱枫以往性情,会剜了他们眼珠子,遣散已是宽大为怀了。

               第十二章

  轿子一直抬到了端王府大厅才放下,朱枫掀起帘子,将昏昏欲睡的傅云蔚抱出。傅云蔚微睁眼,又是仆从如云,便又闭上,俏脸埋在朱枫怀中,众人只见到一头秀发随着朱枫的步伐如云般飘荡,这又是王爷的带回来的美人了,只是王爷这般宝贝,却是从未有过,看来这回的一定美若天仙,只是,她再美,难道还能美过前些天王爷新娶的侧妃……号称京中第一美人的礼部侍郎千金李秀仪吗?众人小声嘀咕,对这位新美人充满好奇。

  到了朱枫房中,张延年即刻被唤过来,马上着人裁衣,备饭,另建新屋与傅少爷居住。从未见王爷如此为人费心,张延年战战兢兢而去。傅云蔚又卧在榻上,沉沉睡去。这些天来,他从未安稳睡过。现今裴震生还有望,一时放松,人便坠入无边黑暗中。

  朱枫在旁守着,痴痴地看,睡着的小妖精少了妩媚,多了童稚可爱,一样诱人。想着晚上便能抱着他尽情欢好,朱枫竭力忍着马上扑上去的冲动,退出寝房,到了外间,吩咐将一得力下人小福子叫过来。

  这小福子只有十四五岁,是家生仆人,人虽小,却天生机灵能干,能言善道,诙谐逗趣,朱枫很赏识他,常带着解闷。要这小福子服侍傅云蔚再好不过,年龄相近,可爱机警,必能讨傅云蔚欢喜。

  小福子进来,听说要服侍新美人,十分兴奋。只是,美人是女的,要我来服侍,这……,小福子疑疑惑惑,跪在地上,不敢马上起来。

  朱枫大笑:「谁说美人是女的,女人如何能比得上他,你且进去,他醒了你与他沐浴更衣,小心侍候,如果惹他不高兴,我揭你的皮。」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新衣早送过来,梳洗过后的傅云蔚愈加流光溢彩,小福子的嘴张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合上,今天他可开了眼界,天下真有比女人还美的男人。那个李秀仪站在他旁边大概只是个乡下村妇,他五官也也许不是最美最好看,但整个人在那里,就是让人不敢看,看了便移不开目光。王爷盯着他的样子活象青蛙盯着苍蝇。遭了,王爷又瞪过来了,小福子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傅云蔚。

  朱枫夹了一块鱼肉到傅云蔚碗中,不停说笑劝食。

  傅云蔚却有些食不下咽,裴震不知在牢中受了多少苦楚。他吃什么,有没有挨打。轻叹一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朱枫也放下了筷子。敛去嘻笑神色,看着傅云蔚:「你在想着那个裴震?我说过会救他出来,堂堂王爷绝不会失信于你。但我帮你,也有条件,你要听清楚。」终于要说条件了。

  「我想你一开始就明白我的意思,我救裴震,你做我的人,我的另一个条件是,我要你与裴震永不相见。」

  「你……,」傅云蔚惊而抬头,与裴震永不相见,他怎能做到。

  「你与裴震不是普通关系吧,你这么美,他若不动心,便不是男人。」

  朱枫忽然起身,抱傅云蔚进了卧房。放在床上,伸手便与他宽衣。

  「他睡过你,没有男人滋润,你也很美,但不会这么媚,你以前如何我不计较,但以后你要完全属于我所有。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我的条件。但我恐怕也不会救一个情敌出来,救出来呢,我可能也会找一个理由把他弄死,当然我还有种种方法既占了你,又不救裴震,但我喜欢你,不会那么做,我只要你死心踏地跟我,不再见他。」

  傅云蔚抓住朱枫肆虐的手,泪水岑岑而下。

  要裴震活命,就要割舍下数年的感情,他必须在两者之间选择。之前,义无反顾,要以已身换他的性命,谁想事到临头,竟这般难以抉择,人事两难全,太痛苦了。世事如棋,如何能随它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谈何容易?其间有多少挣扎、悲伤和无奈。人生如苦海,无边无涯,有太多放不下的情和爱,无法回头,只能一生痛苦。

  一颗颗泪珠落在襟上,晶亮如珍珠。朱枫伸手接住,掌心渐渐聚了一汪水,尽管心已疼得痉栾起来,但他不能放弃。

  「我只有这点要求,你跟了我,便不能要他。」朱枫知道自己很残忍,但三个人的纠缠更残酷、更痛苦。他有自信和决心,让傅云蔚爱上自己。

  掌心的一汪水,快要溢出手掌了,傅云蔚终于点了点头。

  「今后,我绝不会让你这般哭泣。」

  朱枫搂过仍在流泪的人,抚着他的长发郑重立誓。

  在朱枫怀里,傅云蔚流了半夜的眼泪。今天大概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吧,他知道,今生再也不会这样地哭泣了。

  数天后,一道圣旨颁下:原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徇私枉法,原拟斩首,念其靖难有功,现削职为民,永不叙用。钦此。

  朱枫斜倚在椅上,折扇轻摇,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裴震。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和尚出身,在朝中迅速崛起又迅速失势的年轻人。从他的所做所为看,还是太嫩了,这样的人如何能保住傅云蔚那样的绝代佳人,如果不是山中巧遇,那么傅云蔚今天说不定在哪一个贵人怀中了,朱枫又一次感叹自己的运气,他天生该是狐狸精的拥有者。裴震拥有他,不是福气,而是两人的祸端。

  「我知道裴兄现在一定归心如箭,但有些话还是要讲明,我想你已经猜到你能活命的原因了。」

  裴震脸色灰白,双拳紧握,指甲早陷入肉里。最初是狂喜,不管怎样,他终于又能与傅云蔚再一起了。但马上,便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从无接触的端王居然为他说项,裴震痛苦万分,不敢再往下想。心急如焚地赶往普渡寺,心中无数遍地乞求佛祖保佑。但是,当看到端王骑马立于前方时,他立时明白,自己的最后一线希冀也没有了,天塌地陷般的感觉刹时袭上来,几乎立足不稳。

  「你不用感谢我救你,如你所想,云蔚现在我府中,他已是我的人了,你若为他好,便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离他远远的,过你自己的日子,你,保不住他的,只会让他受苦。」

  撇下已如死人般的裴震,朱枫拂袖出了凉亭,打马疾驰。

  奇怪了,如愿地见到了裴震心伤欲死的表情,心中却没有胜利者应有的喜悦。傅云蔚珍珠般的泪水又在心头滴落了。我并没有强夺啊,我救了裴震,把他置于自己的羽翼下,珍爱他,宠溺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可对方却吝于一个笑脸,一个眼波,眸中的忧伤使周围的一切也阴郁了,因为他的忧伤,花不再美,鸟鸣也不动听了,难道他不只是山中善变的狐狸精,也是天上无法抓住的云朵?一向要风得风的端王第一次感到了得不到的痛苦,几乎要抓狂了。

  云蔚,你要尽快地爱上我,否则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第十三章

  夏日的骄阳如火般倾泄下来,端王府中一片静谧,人人都在避暑,连狗儿也热得在廊下不停地吐舌头。以前府中最凉爽的地方是王爷所居的正房,现下却是傅云蔚所住的宝云轩,帘外竹吟细细,流水淙淙,帘内轻纱重重,房内四角立着内中放置冰块的大木桶,森森冷气透出来,屋内一片清凉。

  「云少爷,这是早上王爷令人新做的冰镇酸梅汤,您尝尝看。」

  现在的小福子是府中最受人羡慕的下人,跟着新美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宝云轩亦是府中最华美、最舒适的居所,独在王府东隅,与它处隔开来,除了少数几人外,所有人等不得擅入。王爷当时亲自督工,仅用了十数天,便起了这样一所亭台楼阁,流水回廊俱全的华丽宅子,且不说别的,只院中的森森翠竹,便是从湘鄂山中快马加鞭运来的湘妃竹,硬是移植过来的。以前任何一位美人,都没有这样的荣宠,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看着王爷的脸色,因为王爷对这位宝云轩主在乎的程度,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一个侍女仅小声对人说了句:「也不知这个能宠多久。」恰被王爷听见,挨了五十大板,人也废了。当然,众人的好奇也达到了最大规模,从美人进府那天起,就被王爷藏在房中,除小福子,张延年,和王爷最信任的奶妈李妈及两个老侍女外,任何人都不得近身,当然也无法一睹芳容。这个新美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把王爷迷到这般。

  「你也喝一些。」

  傅云蔚示意小福子。他很喜欢这个机灵小子,幸亏有他在,否则,他不知如何熬过那种锥心之痛。

  「真的?」小福子高兴万分,云少爷人美,心也好,可他总觉心中有愧,每当云少爷发呆时,他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能让他眉头舒展一些,不能让他眼里的愁云散去一些,王爷大概也跟自己一样吧,他想让云少爷高兴所费的心思连自己都觉太过了。王爷这般宠爱,云少爷究竟在愁什么呢?

  「笨蛋,快喝了。」傅云蔚横了他一眼,这小子怕什么啊。

  只一眼,小福子快要傻掉了,那眼睛怎么会转得那么好看啊,他根本形容不出来那种好看。

  小福子的呆样让傅云蔚不觉好笑,这小子又耍宝了,再将一碟点心推到小福子面前,看他狼吞虎咽,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我小时家穷,看别人家孩子吃点心,吵着向爹要,爹爹那时只教了一个小学生,无钱买多余的东西,他便将附近鸽子的蛋偷了来,煮了沾着盐给我吃,娘见了,骂他象小孩子,居然偷鸟蛋,可爹把蛋送到娘口中时,娘便笑得好高兴。后来,无论吃什么蛋,都不及那天的美味。」

  傅云蔚悠悠说着,心思飘到小时贫穷时光,爹娘一生都没有过什么好日子,不,虽然穷,可爹娘的恩爱却让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想着爹对娘的疼爱,娘对爹的体贴,那样的好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傅云蔚轻叹一声,人生无常,如今孑然一身,活着也无甚趣了。只是,不知那人现在怎样了?胸口疤痕虽淡去,腕上的佛珠却犹是那般粗糙,到如今,已是经历了诸般苦痛,如果,又有人对自己说:「我已厌烦你了。」大概会云淡风轻了,不会毫不犹豫地挥刀,在胸口那么一刺。所谓「我死给你看」,只是小孩子任性撒娇罢了,它只对真心爱你的人有效,否则,白白留人笑柄。

  胸口又痛起来了,想起来便痛得要命。也许,自己应该放下吧,放下一切,心如止水,从此不问苍海桑田,一任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如果,不去想,不去回忆,便可以放下了,那,又有什么能让我不去想呢?

  「云少爷,明天我便去找鸽子蛋,煮了沾盐,一定跟你小时一样好吃。」小福子认真说着。他真的希望他的少爷开心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如果不起眼的鸽子蛋能让少爷想起小时开心,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去找来。

  「少胡说了,这是王府,你去哪里找鸽子蛋?」傅云蔚起身,用手帕擦去小福子脸上的点心渣,却见小福子睁大眼,张大嘴,一副惊骇表情,直盯着他身后。

  「啊」。正想一探究竟,身子忽地凌空,有人从背后将他打横抱起,忙用手搂住那人颈子,是朱枫。

  「现在我只希望我是小福子。」朱枫幽怨地唉着气。

  「那你现在就得侍候我了。」

  「好啊,我现在就替你宽衣。」朱枫的双唇压下来,撩起他薄衣下摆,手伸了进去。

  「唔……」朱枫的舌在口中放肆缠卷,傅云蔚两手揪住他后背,每天频繁的亲吻,他还是无法自如应付,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气息,好难受。

  长吻过后,朱枫恋恋不舍放他下来,近一个月了,他还没有要了傅云蔚,只每天亲吻抚摸,他极佩服自己的耐力,只希望能用这样的忍耐和珍惜,让他忘了裴震,忘了过去,只看着他。

  将傅云蔚全身摸了个遍,最后捏着那双纤长的手,朱枫吸了口气,沉声说道:「裴震现在住在普渡寺,种菜为生,每天过得很好,你不用再惦记了。」

  是吗?傅云蔚抬眼看着朱枫,不久却在他热切的注视下,挣开手,走到外间坐下,仰脸看着窗外竹林。也许这样也好吧,裴震可以取妻生子了,传他裴家香火。自己呢,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初的欲死伤痛已挺过去了,就算再痛又能如何呢,个人有个人的命,师父说得没错,人活着,活着便行了,不能求太多。人这一生,是在祸福、得失、幸福、痛苦之间徘徊交错的,人皆如此,没有一生总是幸福快乐的人吧,佛云众生平等,肯定也是有此意味的。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却有恁般丰富的经历,幼时的快乐,丧亲之痛,甜蜜的爱恋,伤心欲死的别离,好象苦痛便是先前幸福的报应,那么,可不可以不要幸福,这样就不会有痛苦,如果又得到了幸福,接下来却是痛苦,那就什么都不要了、不求了,这样可不可以。

  朱枫立在傅云蔚身后,看着他如僧人打坐般冥思,掩不住面上的苦涩。

  晚饭过后,朱枫没有走,一遍遍地亲着傅云蔚,手指划过他的长发,温柔横溢,今天,他终于说出了裴震的现状,以往的每天,踏进宝云轩,傅云蔚期待的目光便锁着他,妒火中烧的自己,硬起心肠,假装不解那眸光的含义,与他说东说西,只不提那人现在如何了。那双凤目因失望而蒙上了一层雾气,哀怨地转向它处,再也不向他看上一眼。虽然心疼,可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对自己有情绪反应,才有一点初遇时任性的模样,他宁可傅云蔚对他不满,怨他,嗔他,也不愿他整日发呆,无精打采。自己何时对一个人这般费心思啊,第一次如此对待一个人,朱枫一点点体味爱一个人的感觉和心情,新鲜,又有些激动,原来自己居然是个多情王爷,若让别人知道了,不掉下巴才怪。实际上,朱枫也确实是个冷酷薄情的花花公子,一如傅云蔚对他的最初印象,会对一个人这样在乎,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伸手一扯,傅云蔚的束发丝带整个落下,一头如云长发飘散开来。又一扯,腰带散开,双手不停,拉下外袍,两下便撕碎了薄薄的小衣,早已摸遍了的玉骨冰肌终于完全暴露出来,纤瘦,匀称,柔美,有着少年的青涩,但也显示了日后挺拔高挑的征兆,胸前的红珠在他的挑逗下已然挺立,纤细而结实的小腰,线条优美的腰骨,小腹下的阴影仅有少许,修长的大腿,小巧可爱的双足。

  朱枫贪婪地一遍遍揉搓着,在如玉的肌肤上啃咬吸吮,留下一串串红痕和齿印。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动作更加放肆,在他手来到分身处抚摸时,傅云蔚终于呻吟出声,细细的,极力压抑的呻吟,合着朱枫的粗喘在房中回荡,使夏夜更热了。

  「大声叫出来啊,宝贝。」朱枫的唇又来到他胸前,狠狠一口咬住乳头,先前已饱受蹂躏的小小红珠又多了一道齿痕。

  「啊……」,叫声终于冲过喉咙,如小动物受伤发出的哀鸣,好痛。朱枫的手也在腿间用了很大力道抓揉。他终于把这渴望已久的身体压在身下,尽情发泄压抑已久的欲望,兽性勃发,早已顾不得怜香惜玉,男人的破坏本性显露无疑。这样的身子,真想揉碎它,仿佛只有那样它才能真正属于自己所有。

  「呜……啊……,」悲鸣一旦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傅云蔚两手紧抓锦褥,紧闭双目,眼角渗出的泪水流到了头发里。双腿被折到头两侧,张开到了极限,男人的巨大分身正一寸寸深入,没有润滑,手指在内掏摸了几下,器官便抵上来,不顾小穴恐惧的紧缩,强硬的插入,久未经雨露的花蕾缩得更紧,明知这样更痛,却放松不下来。

  好紧,朱枫的分身也被缚得很疼,然而疼痛中却夹着巨大的快感,竟形成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冲击,太爽了。朱枫一个挺身,将分身全部插入。

  「啊……」,又一声哀叫,傅云蔚头猛地向后仰起,想缓解巨痛,灼热的硬块塞满体内,没有一丝快感,只有火般的灸痛。

  太好了,比任何处子都要紧窒,生涩也如处子,难道裴震没有睡过他?不可能,这样的美貌娇艳,再喜欢女人的男人都会意马心猿。不管了,从今以后,任何男人休想碰他一下,俯下头,吻着他脸上的泪,堵住微张的红唇,这是我的,只有我能这样压着他,只有我能满足他。

  吻咬着白嫩柔细的颈项,朱枫深深插入这迷人的身体内,在最深处辗转扭动,蛮横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宝贝,说你是我的,只有我能上你。」

  「啊……嗯……,压在身上的是另一个男人,体内的男人器官更粗更硬,野蛮地在内襞冲撞,要被撞碎了的感觉。

  「快说啊,宝贝。」朱枫又一次重重的凿入,用力辗压。

  「啊……我……是你的……呜」

  「只有我能上你,是不是」,仍留在最深处,用大力蹂躏着花径花蕾,想听到身下人亲口说出谁是他的占有者。

  「……只有你……能上我……」,白色锦褥上已血迹斑斑,桃花一般艳丽。

  「对……只有我能这样上你。」好美,斜飞的的美丽双眼微有些红肿,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珍珠般的泪珠一颗颗滑下,小脸虽然痛苦地扭曲,仍是美得惊心动魄。朱枫吻去泪珠,下身的动作也渐渐温柔,兽性逐渐隐去,满心地爱怜。

  被洗净了身体,上了药,放进纱被中。傅云蔚一动不动,身体很痛,心也痛,男人都是野兽,裴震可没有让他流血。想到裴震,心更堵了,以种菜为生,隐居田园,他会想着我吗?还是不要想我的好,自己真的是他的累赘,可,想到裴震不再念着自己了,心便又掠过一阵刺痛。奇怪,明明想着要放下了,怎么还想这么多,还埋怨男人的粗暴。想要放下一切竟是这般难,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永远也求不到自在。

  一切收拾妥当,朱枫躺到傅云蔚身边,从背后搂住他。傅云蔚没有力气挣扎,任他搂着,眼睛紧闭,不想再看他。

  「宝贝,我一时忍不住,以后不会让你痛,只会让你舒服得只想我。」朱枫知道傅云蔚在生气,可他一点也不后悔。让他流下处子一般的血,是一种仪式,用来昭示他的所有权的。如今,狐狸精完全属于自己所有了,以后呢,他会让他尽显媚态,只对他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傅云蔚终于开口:「好热」。身子动了动,不想让朱枫抱着自己。

  「我去叫人拿冷帕子来,再扇一会风。」

  「不要。」傅云蔚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在男人怀里的样子。

  「这……。」朱枫皱起了眉。堂堂王爷何曾侍候过人。刚才,他与傅云蔚收拾,一是不想让人看他的狐狸精赤裸的样子,二是以傅云蔚的任性,若是让人看到他遍身红痕,腿间红白交错,饱受男人蹂躏的模样,怕是会一头撞死。

  将几近昏迷的傅云蔚放进热水中,仔细清洗,虽然中间忍不住又做了一次,但已小心翼翼,没有增加伤口,事后小心清理上药。自从结识了这小妖精,很多事情他都无师自通,还自动自发地去做。若是以前,完事之后,他从来都是下来就走,哪管美人流不流血,是否哭泣伤心。现在,谁能想到一人之下的端王爷会给人洗澡净身。

  「那你就离我远些」。傅云蔚回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他。这差劲的男人,自己爽快过了,连让自己凉快些这点事也不愿做吗?

  被他一瞪,朱枫骨头都酥了,小妖精无论怎样都很美,但最让他心动的却是他的娇嗔,瞪人时很凌厉,偏偏又带了无比的媚,波光流转,似喜似怒,吸人魂魄。

  唉,朱枫暗叹一口气,低头狠狠亲了傅云蔚一口,起身用厚厚的棉帕包了冰块,又拿了扇子。到床上,恶作剧般一下掀开被子,如愿以偿地又被瞪了一眼,只见原来莹白如玉的身体上满是他留下的印迹,心中又涌起了作为男人的得意。用冰块包拭去他渗出的汗,到胸口时,故意地把它放在仍是红肿的乳头上,慢慢地揉。傅云蔚恼怒起来,在他手背上狠掐了一下。朱枫转移阵地,到了下腹,故伎重施。

  「我生气了。」傅云蔚猛地瞪大眼睛,怒视着他。

  「我马上就擦完了。」朱枫笑嘻嘻地不住亲着他,身上又添了新痕,手下却不再故意调弄了。前些天,朱枫见识了傅云蔚的怒气。因他觉得傅云蔚胸口的疤痕碍眼,请了高手大夫,不顾小妖精不愿意,硬是敷上了去疤的药。傅云蔚几天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虽然他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但还是不能气坏了身子。朱枫扔掉已湿的冰块包,又搂了傅云蔚,给他打扇子,直到他合眼睡去。

               第十四章

  九月九,正是重阳佳日,秋高气爽,官僚大夫士子们赏菊登山,饮酒赋诗,自命风流,皇家也不例外。一早,朱枫便被召去与在京的众王兄王弟,与圣上一起赏菊饮酒。但没坐多久,他便托病请辞,一溜烟回了端王府。

  朱棣奇怪:「十九弟这些日子总神不守舍,何故?」

  太子朱高炽笑道:「听说十九叔新得了一位美人。」朱棣不由皱了眉,对这个机灵跳脱,忠心能干的十九弟,他一向青眼有加,常委以重任,不与其他藩王一样看待,只是,这个弟弟未免玩心过强,看来须得告诫一番。

  朱枫一路打马回府,直冲入大门,到宝云轩前才跳下来,府中仆从侍卫均闪得远远的,早习惯了王爷的横冲直撞。进到房里,傅云蔚才起床不久,正在窗下梳头,见他进来,也不理睬。

  朱枫搂住他肩膀,拿过小福子手中的点心:「这是今早皇兄赏的新样宫制点心,尝尝看。」亲自夹了一块,送到傅云蔚口中。

  味道不错,但傅云蔚还是不理他。昨夜,这个野兽又把他弄到哭叫求饶,早就不想要了,他却一再在体内留连、冲撞,弄得他浑身酥麻,大大失态,今早起来,身体还是酸软的,两腿间还在抽痛。

  束好头发,小福子端过早膳,朱枫将傅云蔚抱在怀里,一口口吹凉了热腾腾的香米粥,执意要喂他,傅云蔚无奈,只得张口由他喂食,一顿饭就在朱枫的不时偷香中拖拖拉拉吃完。

  小福子在旁无所事事,只要王爷在,举凡云少爷穿衣、吃饭、洗澡、散步、脱衣等等全不要他管,连吃饭王爷都要亲自喂,云少爷捶他打他也没用。尤其是脱衣时,只要王爷把手放在云少爷腰带上,他就得立即避出去,第一次时避得慢了,云少爷挣扎着红了眼睛,王爷冲过来的样子,直吓得他心胆欲裂。以后他发现只要王爷眼睛直了,盯着云少爷不放,他就得走人了。唉,他喜欢侍候云少爷,可每天这样察言观色,也够累人的。

  吃过早饭,傅云蔚一跃下地,坐在椅上,甩了软鞋,云少爷要去花园了,小福子忙捧过靴子,跪在地上,先将白棉袜套上,再穿上小靴。朱枫在旁,看着小福子粗黑的手握着雪白的秀丽足踝,真是杀风景,一把推开他,自己握了那双脚,先在细腻的脚背上咬了一口,听到上头呀了一声,终于开口了,又咬了小巧的大脚趾一口,头上马上被凿了一指。直到捏揉够了,朱枫才嘻笑着替他着了鞋袜。小福子早吓得目瞪口呆,王爷他越来越离谱了,还是出去为妙。

  「我走不动,你背我。」斜靠在椅上,傅云蔚抿着嘴,看着朱枫,这个男人,真的爱他吗?

  「啊?」朱枫傻了眼,背人,他可从来没干过。

  「你背不背?」傅云蔚有气,通常半睁的凤目大大睁开来,斜瞪着朱枫,孤苦无依的身世和骨子里的任性娇纵常让他不由自主的撒娇,寻求保障与爱护。

  「我背。」朱枫蹲下来,将傅云蔚背到了背上。自从遇到这小妖精,他就魂不守舍,不由自主地受制于他,每天只想着怎么让他开心。也许他真的是狐狸精,他就是能让男人不由自主地疼惜爱怜,心甘情愿受他驱使,更有让男人觉得死在他身上也无憾的魅力,那个身体,他每晚肆意蹂躏,却怎样也不够,。朱枫忽然觉得有些可怕,自己是不有些入魔了。

  伏在朱枫的厚背上,傅云蔚有一种又回到童年的感觉,小时爹也是常把哭闹的自已背在背上,读书干活,娘在旁边纺线缝衣,一家人其乐融融,「爹」,闭上眼睛,搂住男人的脖子,心中轻唤着,妄想着是爹背着自己。

  「好不好?」背上的妖精很轻,软软地伏着,双臂搂着自己脖子,轻柔的气息在耳边就在耳边吹拂,弄得人心里也跟着痒将起来。朱枫没来由地觉得得意,这样子是不是意味着,他把自己交付给了自己。

  「嗯」搂了搂他作为回答。这个男人也爱着自己,只是,你能爱我多久?爱我多深?

  到了花园中,朱枫竟有些舍不得放下背上的人,长臂一伸,将他抱到了前面,吻上圆润柔软的唇,直到傅云蔚猛敲他的背,才恋恋不舍放他下地。

  二人并肩而行,徜洋花丛,朱枫一一介绍。

  「这是昨日浙江总督进上的稀种墨菊,虽然稀奇,可还是白菊与你更配。」

  傅云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颜色深蓝以至于更象黑色的菊花。他凑到墨菊前,嗅了又嗅,用唇轻触花瓣,深深陶醉。他很喜欢花,尤其是菊花和梅花,爹也喜欢菊花,在园中种了很多,每到秋天重阳之际,便端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一家三口你一粒我一粒,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想到这里,不由伸手折了一枝张牙舞爪的白菊,放在鼻端,秋风暖暖吹过来,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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