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２章学校新来的华如玉

　　「嘿嘿，我原来的身份，当然不是现在这样喽。唉，只恨不能回去啊。」

　　龙云飞感慨着。

　　「你快说嘛，快点说嘛，你原来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华校长摇晃着龙云飞的胳膊，满脸企求地说道。

　　「好吧，我来到这个时空，呃……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来到这里之后，将我的事情，算是第一个告诉你了，你不要乱说出去啊。」

　　龙云飞盯着华如玉，等待着她的回答。

　　「好的，好的，我绝对不说出去，我谁也不说。」

　　华如玉差一点儿要赌咒发誓了。嘿嘿，相信女人的誓言，还不如相信煤球是白的。

　　「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当时的身份呢，是一个学生，清华大学计算机系０７级一班，名字倒是没变，当时我就叫龙云飞，２２周岁，身高一米八五，唉，当时也算得上是个帅哥哦。」

　　龙云飞说到这里无限苦闷，唉声叹气。

　　「咯咯，你现在，也是个帅哥啊。」

　　华如玉不知道帅哥是什么意思，顺嘴说道，「哎？帅哥，是什么意思啊？」

　　「呃……帅哥，这个，应该是比较有气质的男孩吧，呵呵，就是古时候说的浊世佳公子喽。」

　　龙云飞顺口解释。

　　「嗯，你还真象是个帅哥。」

　　华如玉掸了掸自己的小斜领西服，「哎呀，只是，本小姐还没有爱上你哦。」

　　「切，谁让你爱上我了？」

　　龙云飞笑道，「嘿嘿，我虽然也相信一见钟情，但是，我不相信你对我，会一见钟情。不跟你侃了，我找二嫂去了。」

　　龙云飞站起身就要出去。

　　「别，别啊，你急什么。你给我说说，你当时上学的时候，清华大学里面，周围，是什么样儿？」

　　华如玉是真的有些兴趣了，也许她隐隐地相信了龙云飞的话。龙云飞接着就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一下清华大学的校内环境和周边环境，把个华如玉听得如痴如醉，陷入进去了。

　　「你说你读的是计算机系，那都是学什么的啊？」

　　华如玉这个年龄，学校里当然没有电脑可用。

　　「计算机，就是电脑，听说过吧？电脑其实就是微型计算机，呃……你见过电脑吧？」

　　龙云飞心想，看你这样子，能见过才怪。

　　「电脑？听说过，在朋友的单位见过一台，好象就是个电视嘛，只是上面会出许多字罢了。」

　　华如玉还真的不知道电脑是什么。龙云飞心想，你见过的，那还叫电脑？顶多就是２８６或者３８６罢了。

　　「呃……」

　　当下龙云飞就展开了一次信息技术知识普及教育，把个华如玉给说得悠然神往，目光迷离。

　　「咦？小五，你怎么来学校了？聊什么哪？说的这么热闹。」

　　江玉芝下课回来了，看到这个年轻的华校长，竟然跟小五聊得这么投机，着实惊讶了一把。

　　「哦，二嫂，回来了，我来学校，是看看你怎么没回家，我反正晚上没什么事，呵呵。噢，我们正聊计算机呢，你想听听不？」

　　龙云飞连忙回答。

　　「计算机？就是算账用的那种计算机吗？有什么好聊的？」

　　江玉芝当然见过计算器，她以为就是那东西呢。

　　「哈哈，玉芝，不知道了吧？我们聊的是电脑！电脑，懂不？」

　　华如玉看到江玉芝也是一知半解，顿时生出五十步笑百步的心思，「算了，小五，你也别跟她解释了，咱们接着说，你说你是专门学计算机的，而且学了三年了，你究竟学的怎么样啊？」

　　「嘿嘿，不夸张地说，在我们计算机系，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唉，过眼烟云啊。」

　　龙云飞叹了口气，「可怜我的亲人啊，都以为我死了吧。」

　　龙云飞神情落寞，摇头不语。

　　「咦？小五，你怎么这么说？你的亲人，这不都在吗？」

　　二嫂江玉芝不明白了，这个小五，也太多愁善感了吧？可是，见到龙云飞落寞伤心，江玉芝忍不住就芳心暗急，就如揪着她的心一般。

　　「唉……二嫂，你不知道的，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休息了。」

　　龙云飞站起身来，「二嫂，你也要回家吧？」

　　「嗯，我马上就走，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江玉芝把手里的课本放到桌上，看了看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拍拍手，起身出门，「华校长，明天再见。」

　　「江老师，明天再见。小五……哦不，龙云飞，再见。」

　　华如玉望着远去的龙云飞，眼睛里的目光复杂极了，与龙云飞的一席话，华如玉从开始的完全不相信，到渐渐相信，最后，华如玉听明白了，这个龙云飞，真的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来自未来！哦，天哪，这怎么可能？华如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理解龙云飞心里的痛苦了，试想，一个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自己的亲人，朋友，完全失去，那要伤心到什么程度？

　　华如玉忽然觉得，这个男孩，心里真的会有别人无法理解的痛苦，而且，那种痛苦，很深，很深，他无法摆脱，却又无从面对。哦……这个男孩，真的好惨啊。华如玉忽然觉得心里象针扎一样地疼，华如玉轻轻抚弄着自己的胸口，心里不由暗暗奇怪：难道这就是心疼么？咯咯，我是在心疼他？那个失去了一切，穿越到这里的男孩？

　　这一夜，华如玉久久未能入睡，她想了好多，想到了龙云飞的遭遇，想到了龙云飞所说到的电脑，还有龙云飞所说的清华大学的环境等事情。越想越觉得龙云飞说的竟然完全是真的！如果要一个龙家庄的１８岁男孩，编一个这种故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龙云飞，的确是未来人！这……这算什么？一个未来人的灵魂，附身在这个少年龙云飞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华如玉终于睡着了，梦里，她跟这个穿越来的男孩，发生了一些不大可能发生的事，当然是在龙云飞所描述的那大大的花园里，快乐地唱歌，跳舞……

　　「小五，你的伤，都好了吧？」

　　路上，江玉芝关心地询问着龙云飞。

　　「嗯，基本都好了，二嫂，我不想再上学了，我想赚钱，读书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龙云飞忽然把自己的心里话，对江玉芝说了出来，龙云飞这话，只对刘玉香说过，如今又对二嫂说了出来，似乎在征求家人的意见。

　　「呃……小五，你要想清楚，如今咱家就指着你考大学呢，如果能逃出农门，就算是一大胜利啊，咯咯，你怎么要放弃了？」

　　江玉芝不明白龙云飞为什么要放弃上学。

　　「嗯，其实，你不觉得咱们家的生活条件太差了些吗？我想，通过我的努力，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呵呵，二嫂，相信我吧，你肯定能够看到我成功的那一天。」

　　龙云飞满怀信心，声音里也充满着一种强烈的感染力。

　　「嗯，我相信你，小五，你只要认定了目标，就努力去做吧。」

　　江玉芝的鼓励，对于龙云飞来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好的，谢谢你，二嫂，我会努力的，我必须好好想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咱们这个穷家，可禁不起一点折腾啊。呵呵。」

　　龙云飞笑道。

　　「嗯，是啊，我们这个家，确实是穷了点儿，所以，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清楚，真要是赔了，我们就无路可走了啊。」

　　江玉芝也明白龙云飞的担心，江玉芝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暗暗地注意上了龙云飞的一举一动，并从最初的惊讶，到如今的佩服，以后会怎么样？天知道。

　　「好的，放心吧，二嫂，你不会失望的。」

　　龙云飞坚定地说道，「呃……有件事，我问问，二嫂，你们结婚一年了吧？你怎么还……还没怀上？」

　　「小五。」

　　江玉芝羞涩地瞥了龙云飞一眼，见他问得很是正经，不象是拿她开玩笑，这才答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和你二哥，天天晚上都在努力呢。」

　　说到这里，江玉芝脸色更红了，幸亏是在夜里，龙云飞当然看不见江玉芝的脸红，只是听得她的声音变得柔软而颤抖，觉得有些异样罢了。

　　「哦。」

　　龙云飞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再没下文，两人就默默地走路。刚一进家门，龙云瑰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是二嫂回来了吗？我等你好久了，咯咯。」

　　龙云瑰兴奋地冲过来。

　　「四妹，你有什么喜事啦？」

　　江玉芝见龙云瑰非常兴奋，以为她遇上什么喜事了呢。

　　「不是我有喜，是你有喜。」

　　龙云瑰嘴特别快。龙云瑰一边说话，一边把江玉芝拉进东屋的南间，也就是江玉芝的住处。

　　「我……有喜？」

　　江玉芝瞬间脸色就变了，这一年多未怀孕的事情，江玉芝最烦恶别人拿这个开玩笑了，而龙云瑰这句话，恰恰好象是捋到了江玉芝的逆鳞。

　　「真的啊，你快看看。」

　　龙云瑰手里拿着一张表格，递给江玉芝，江玉芝疑惑着，接过表格，凑到煤油灯下，仔细地看了看。

　　「嗯？信贷员登记表？是给我的？」

　　江玉芝有些疑惑了，自己还是教师呢，再去做信贷员，可能么？

　　「当然啦，二嫂，这还是小五的建议呢，你在小学教书，然后做村里的信贷员，这不也能给你增加点儿收入嘛。」

　　龙云瑰见自己跟小五做的事情，没有引起江玉芝的兴奋细胞的共鸣，不由泄气了，「唉，早知道你不高兴，就不帮你报名了嘛。」

　　「四妹，你说哪里话来？咱们又不是外人，我是说，我可以兼做两个么？」

　　江玉芝还没听明白这个信贷员是咋回事儿呢。

　　「当然可以兼做啦，你尽管去挣那份教师的工资，如果村里有人存钱什么的，就可以来找你，你再统一到信用社办理。这样呢，对于信用社来说，方便了群众，对于你来说，是增加了收入。咯咯，明白了吧？二嫂，高兴不？」

　　龙云瑰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望向江玉芝。

　　「咯咯，高兴，好妹妹，啵。」

　　江玉芝一听可以兼职，当然兴奋了，搂住龙云瑰就亲了一下龙云瑰的脸蛋儿。

　　「二嫂偏心，其实，这件事儿，我刚才也说了，是小五提出来，我才想到的，所以……二嫂要亲的话，应该亲小五才对，咯咯，来啊，二嫂，感谢一下小五嘛。」

　　龙云瑰生怕天下不乱似的，将小五的身体往前推。

　　江玉芝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好意思亲小五一下？只是脸色通红地扭过头去，龙云飞见此情况，连忙道：「四姐，别胡闹，咱们帮二嫂做事情，还不是应该的么？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嗯嗯，小五的觉悟挺高的嘛，好，是个好人。」

　　龙云瑰怪腔怪调地开着玩笑。

　　「行了四姐，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龙云飞连忙告退，江玉芝兴奋地拿着那张表，愣了好半天，这好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江玉芝的心里真可以说是心花怒放。

　　「四姐，今天你们赵主任，喝醉了吧？」

　　龙云飞不知是卖弄还是询问，一出东屋的门，就问龙云瑰。

　　「是啊，我们赵主任，据她自己说，喝酒还没遇到过对手，咯咯，没想到，竟然让你给喝败了，败的很惨啊，差一点儿就失身给……」

　　龙云瑰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睁大眼睛望着龙云飞，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扭过脸去，转身进了堂屋，不再理龙云飞了。龙云飞苦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不能老这么闲着，读书？自己又不愿意去，做点儿什么呢？躺在床上的龙云飞，思绪万千，努力在这个贫困的农村，寻找着自己的发财之路。对了，香油，农村六块钱一斤就能买到，如果买得多，可能五块多一点儿就能买到，城里？至少要十几块钱一斤，嘿嘿，这事儿行。龙云飞决定了，先积累一点儿小资金，钱多了再说。

　　龙云飞这些天在家里，也纯粹是个闲人，地里的农活儿不让他干，养伤期间嘛。龙云飞决定贩香油之后，第二天就开始四处寻找磨香油的小作坊，果然，骑着自行车，就是办事儿快，居然让他找到了四五个小作坊，与每个小作坊谈好价格，让他们给自己存着，又到卫生院找了二丫，让她帮着弄那种输液用的瓶子，自己刷一下，用来装香油，龙云飞一连跑了五天，这香油总算是装好了瓶儿，钱？龙云飞只付了一半儿，这一半儿的钱，还是贷款得来的，望着二十箱装着香油的箱子，龙云飞满怀自信，这几天，除了贷款时找了次四姐龙云瑰，还每天接送大嫂上下班，而且每次下班途中，刘玉香总是象欲求不满的荡妇似的，要跟龙云飞快活一番，龙云飞倒也是享尽了温柔。

　　二十箱的香油，光是一半儿的钱，就有五百多块，这些是从龙云瑰那里贷来的，另外，龙云飞的兜里，还揣着刘玉香给的五十块钱呢，龙云飞的目的地，是大城市ＴＪ，这二十箱，可是二百多斤呢，龙云飞叫了村里一个小伙，两人骑自行车车去了城里，让那人吃饭和路费，总共给了十块钱，自己还有四十块钱，这就是龙云飞的路费了，二百多斤，如果好带的话，龙云飞也许能扛着走，可是二十多个箱子，只能办托运一半儿，另一半儿自己带着，捆扎得结结实实，一手提着五箱，上了火车。

　　坐火车倒是非常便宜，只用了六块钱，坐了半晚上的车，就到了ＴＪ，还真是难以想象，竟然这么便宜。提着十箱香油，还真是个力气活儿，龙云飞走出车站的时候，是早晨七点多，看着车站外的人群，龙云飞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找个蹬三轮的，让他带自己去农贸市场就得了。结果找到一个蹬三轮的，一问价钱，居然只要一块五，龙云飞立刻将货放到上面，并且到托运处接了另外十箱，坐上三轮，去了农贸市场。

　　当时ＴＪ的香油价格，是每斤十八元，龙云飞买的时候，谈好的价格是五块，于是，每斤香油，可以赚十三块钱，去除路费，每斤净赚十二块钱。到了农贸市场，二百斤香油，很快就找到了倒爷，这位倒爷，也是个老实做生意的主儿，虽然模样胖胖的，却并不是奸商，听得龙云飞介绍了他怎么买来的香油之后，诚恳地说道：「兄弟，我希望下次再跟你合作，不过，我有个要求，就是你的香油，必须有个品牌，你到工商局注册一个商标，贴上，这样呢，价格还可以再高一点儿，你说可以么？」

　　龙云飞稍一沉思，便答应下来，结果这些香油，被这位倒爷，以每斤十六元的价格收走了，并且留了联系方式，付的现金。龙云飞怀里揣着三千多块钱，鼓鼓囊囊的，坐上火车，回了家，还上贷款五百，给了大嫂二百，付了余款五百，目前咱们主角的经济基础，是二千块。

　　龙云飞接刘玉香回家的路上，不免将自己的遭遇和过程，都简单地向刘玉香做了介绍，刘玉香听得跑了一趟，用了七八天的时间，竟然挣了二千块时，眼睛也瞪得圆圆的，显然是难以置信，两千块，相当于公办教师一年多的工资，这可不是小数目。家里的十几亩地，一家人累死累活干一年，也就收一两千块。

　　刘玉香坐在车后座上，心里的骄傲难以言述，小嘴儿一直咧着都合不上了，两只手忘情地搂住龙云飞的腰，将自己的前面，紧紧贴在龙云飞的背后，一直到进村了，龙云飞提醒的时候，刘玉香这才赶紧放开了手，心里立刻后悔起来：哎呀，今天该跟这个小冤家好好亲热一下才是嘛，怎么自己一迷糊，就把这碴儿给忘了呢？刘玉香烦闷不已。进了院子后，一声不吭就回了屋。

　　龙云飞回家后，就跟家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龙老爹自然欢喜不尽，大哥二哥听了，也直夸小五弟弟有本事，龙妈妈虽然也喜欢，可没怎么表现出来，倒是龙云梅和龙云瑰两姐妹，喜得拉起龙云飞，又笑又叫又跳，二嫂江玉芝，也不由得瞪大眼睛，盯着龙云飞，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却不敢过于表露，不过，她的内心里，对小五的佩服，却变成了崇拜，这种悄然的变化，江玉芝自己也没有发现。特别是这几天在学校的时候，那个新来的女校长华如玉，总是在江玉芝面前问起龙云飞的事，无论巨细，生活琐事，问得江玉芝不胜其烦，敏感的江玉芝，也明白了华如玉的心里，肯定是有了这个神奇的小五。

　　今天的龙云飞，买了十斤猪肉，只花了十几块钱，又买了几件衣服，都是几块钱一件，非常便宜。全家人，一人一件衣服，总共只花了三四十块钱。这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已经是太奢侈了。龙云飞经过了这次的事情，算是真正成了家里的一把手，无论他说什么，四个年轻女人肯定支持，大哥二哥，也只得支持，剩下二老，也无奈地支持。

　　晚上，躺在床上，龙云飞又开始琢磨：这倒香油的买卖，算是能做下来了，还钱的时候，还顺便订了下次的货，估计五六天之后，将是四百斤香油，不过，这次可不能就那样光腚瓶子上市了，必须弄个商标，起个什么名儿呢？干脆就叫「龙家庄小磨香油」嗯，就是这样了。龙云飞又琢磨着，必须找个印刷厂来印一些商标，还要到工商局注册一下自己的商标。这些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要说办起来，还真是麻烦。

　　第二天，龙云飞照例要送大嫂上班，路上，刘玉香恨恨地说道：「小五，你个死家伙，昨天怎么不跟我好一回？」

　　「啊？呵呵，我这不是挣了钱，一时高兴，把这碴儿给忘了嘛，今天来接你的时候，我们再亲热一回，好吗？玉香。」

　　龙云飞顺口答应道。

　　「我现在就要。」

　　刘玉香跳下了车，拉着小五自行车的后座，「你快下来，我现在就要，你个没良心的，一出去就是两天，你不知道人家心里多想你啊。」

　　「好玉香，听话，别闹了好不好？」

　　龙云飞见刘玉香犯起了脾气，只得软语安慰，将车子打上撑子，轻轻搂住刘玉香，「玉香，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你也不能迟到不是？咱还是先上班，好吗？听话。」

　　龙云飞啵地亲了刘玉香一口，刘玉香这才转怒为喜，坐上龙云飞的自行车。

　　「小五，今天来接我的时候，我必须要。」

　　刘玉香仍然没忘那件事情，显然昨天的忘记，让她懊恼已极。

　　「呃……玉香，我看，你以后就住在单位得了，我抽时间去找你，那样我们两个也能放开一点儿，不用这么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

　　龙云飞忽然道。

　　「我……住单位？单位就一间小房间，放一个单人床，就没地方了，如果你再去了，那……没办法住啊。」

　　刘玉香想不通了。

　　「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你来单位住，我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到时候，你就有了不回家的理由……」

　　龙云飞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好，我明天就到单位去住。」

　　刘玉香做事情，风风火火，听得能够跟小五做长久夫妻，什么也顾不得了。

　　「哟，到了，好，那就这样定了。」

　　龙云飞停下自行车，刘玉香兴奋地跳下车，蹦蹦跳跳地进了供销社的大门。

　　龙云飞从供销社骑自行车去卫生院，路上正好经过信用社，当下停了自行车，进来顺便看看四姐，不料刚一进门，信用社的男职工们，就象是看到救星来临似的，都大声欢呼起来，倒把龙云飞给吓了一跳：「靠，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龙云飞进了信用社的工作台里面，男职工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的话题，却是赵主任这几天的失常行为，看到男职工就看不惯，今天既然龙云飞来了，男职工们都憋了一肚子气，看看龙云飞有什么办法来整治这个嚣张的美女主任呢。

　　「切，赵主任看你们工作不努力，当然要训你们了，还整治人家，你们没觉悟吧？」

　　龙云飞俨然是领导派头，「都回去好好工作。」

　　甩脸不理他们了，众男职工觉得无趣，只得各自回了岗位。

　　「小五，他们说的也有点儿道理，自从那天跟你喝醉酒之后，我们赵主任似乎情绪里就凭空添了许多火，对这些男职工们，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咯咯，你是不是背后说了这些男职工的坏话啊？」

　　龙云瑰狡黠地眨眨眼睛。

　　「切，我没有时间跟这些人斗心眼儿，四姐，你再给我贷款一千，我还有用。」

　　龙云飞郑重地说道。

　　「噢。」

　　龙云瑰此时对龙云飞非常信服，既然他要贷款，一千两千，其实都无所谓，有钱了嘛，银行也不怕他了。

　　龙云瑰很快就办理完了手续，将一千元钱交给了龙云飞。

　　「咦？咱们的客户龙云飞啊，咯咯咯，这么多天不见，你去做什么了啊？」

　　龙云飞一听就知道是那个泼辣的女主任来了，只得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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