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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礼◆《仇者之舟》capitolo 赤沙海3,3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7410 ℃

草薙给淡岛续上半杯果汁,气定神闲地说道,“对[那边]的事,我也不是太过了解,但银宫还是不要干涉太深的好?”

淡岛对他说起“不了解”三个字时切换成嘲讽的表情。草薙轻浮地笑开了,他说,美丽的女士,你们银宫也是被黄金照管多年了,不太方便明着来和黄金对着干不是?

他虽说得轻浅,但淡岛也算是看出他不想牵连太大的诚意。但被这个自以为事事看穿的男人劝退,她就觉得不太甘心。

少顷,她站了起来,端庄让步的大家风范,让草薙习惯性地托起她的手掌,想在淡岛手背献吻以示道别,动作到一半却被一只精瘦的手死死钳住了手臂。

年轻人似乎十分莽撞的行为让他转过头去,日高的浅棕色眼眸闪过血光,那是不惧怕死亡的癫狂。

草薙最应付不来就是这种人,就像每次上战场就是为了寻求死亡一般的狂人,太过一根筋了,完全理解不能。

淡岛抽回手,在草薙讪笑的目光中,领着夜刀神和那个名为日高的年轻人离去。

宗像行至周防房前时,看着混乱不堪的室内直皱眉头,然后被周防扭锁手臂跪坐地上的十束让他火气直冒。

十束苦笑着看见本该休息的宗像出现在这里,不知为何就觉得心虚。心内的寒意甚至盖过快被周防扭断手臂的痛。

肢体像物件摆弄扭曲,骨骼之间磨动的声音吱吱作响,直接从体内传至他的耳膜。

没有神智的周防,表情根本让人读不懂,但十束冒死的靠近和安抚的确让他暂时平和下来,十束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停止了他疯狂的行为。

宗像抄起因推翻木柜掉落在地的剪刀,直接朝周防扔了过去,被刺中肩膀的周防刹那撤掉了压制十束的力量。

“请到这边来,十束先生。”宗像沉声说道,十束看着他的眼神浑身一震,扶着拉伤的肩膀退到宗像的身后。

宗像将十束一把拉到门后,隔绝了里面那个暴躁的狂兽,他严厉地盯着十束,一字一顿地说着,“请不要再这样做。”

你对他们太重要了,失去了你的周防尊和方舟会变成怎样,你该心知肚明。

赤沙海上的方舟吠舞罗唯一遵行的铁则,周防尊是心脏,草薙出云是大脑,十束多多良就是那连接所有的血管。如若失去了十束,方舟早晚会分崩离析。

毫无疑问,十束再罔顾自己的安危靠近,早晚会被周防杀死。

宗像这一年来已经将吠舞罗看得够清楚了,盯着十束苦笑的眉眼也越加严厉。

房间内传来了可怖的声响,十束看着推门进去的宗像问道,“你有办法吗?”

宗像没有回过头来,“御槌高志的催眠有关键点,钥匙孔只有周防知道,钥匙只有御槌知道,我没有办法。”

他这样说着,却依旧笔直地朝着面目狰狞的男人走去。

他说。

但我可以杀了他。

十束一颗心直往下坠落,回头看见僵立着的草薙,却反而沉静了下来。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拉住了草薙绷紧肌肉的手臂,十束摇摇头,用柔软的声音说道。

别去了,我没能力帮他,你没勇气帮他。结果坏人都让宗像先生来当,真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对他们。

十束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一个多日没有好好进食脸色颓败而狂乱,一个尚未完全复原脚步虚软,往日意气风发的两人,谁会想到有一天会连架都打得不成样子。

接下来一段日子,十束发誓,他从未见过来这么狼狈的周防尊,也估量从未有人见过这么狼狈的宗像礼司。就是照顾周防吃一顿饭这么小的事,都能从正午折腾到傍晚。

king会虚弱致死的,十束好几次消极地想着,但每次看见宗像坚定地闪烁着夺目星芒的眼他又不敢这样想了。

午后海岛上的天空是阴沉灰白色的一天,宗像一觉醒来,撑着略带疲惫的身体,推开周防的房门,看见原本系绑着周防的软绳零落在刮进了雨前凉风的落地窗前时,他仿佛被瞬间抽干了体内的血液,后脑勺发寒。

他神色凝重地跳出庭院,让刚补给了食材回来草薙一阵惊讶。往外疾奔的宗像让草薙预感了一场灾难。

天空越压越低,沉甸甸的乌云在堆积,热带植物响应着天色,染上了沉重的墨绿。

横扫海岛的海风像掀起地面般刮过,带着强劲冲力的空气闯进了宗像的肺部,将来不及舒张的肺部撑得生痛,他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他在乌青到漆黑的云层下看见那个赤发身影,周防套在上身的白色衬衫被强风吹得紧贴着肌肉,勾勒着他开始消瘦的身姿轮廓。

紫白的闪电从厚重的云层下势不可挡地劈下,让周防手中的银色手枪反射出刺眼的亮光,宗像甚至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那抵着周防下颚的银白枪管上的寒光像把短刀,直直地刺入了宗像差点停跳的心脏。

你在干什么?周防尊。

宗像的声音被海风吹散,覆灭所有的磅砣大雨降临大地。灰色的地面马上积水成洼。宗像的每一步都溅起了微小的水花,他来到周防身前几步,其中经过的时间只有宗像知道是多么煎熬和漫长。

他细白的手指伸向周防,雨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笼罩在白色雨帘之中的两人仿佛快要一同消失在世间,宗像看见了周防无神的瞳孔中自己的身影。

只有对方是真实的一般,宗像低下头用冰冷的薄唇亲吻周防顶着自己下颚的银枪,用自己手指攀上周防随时扣下扳机的手指。

是谁,让你落魄至此?

毁天灭地的惊雷一道道落下,仿佛割裂天际还不满足,要坠落大地生起焚灭一切的大火。宗像的目光狠厉一如这场暴雷。

我要将他们的枯骨堆砌在你成王的路。

我会让沾血的旌旗铺在你的王座之上。

我要让他们都畏惧你的荣耀和威望。

周防尊,我会用手中的刀为你夺回一切,为你冠冕,管他鬼哭神嚎,还是炼狱诅咒,即使这条路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回来,因为我会在这里等着,我来亲手杀你……

“……宗像?”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彷如隔世般穿过雨声抵达宗像耳边。

在。

“宗像……”周防想个孩子般扔掉了手中的物件,好奇地捧着宗像的脸孔抚弄。

在。

“宗像。”“我在。”执拗着呼唤着,固执地回应着。

周防压着宗像的背脊极力将他圈抱进自己怀里,宗像亦用双臂缠绕着周防的腰背。他们在雨中艰难地呼吸着,啃噬一般接吻,用将对方吸纳成为自己骨血一部分的力度,用舌尖深刻地进入对方,将温润的口腔占为己有。

像这场将天地相接的雨,狂暴而缠绵。

26.

闯进白木排围着的度假小屋,八田撑着膝盖上被雨水淋湿透的裤料,急促喘息着,镰本靠在门后,同样鼻息纷乱。他们接到草薙的消息后,四处寻找周防的身影无果。后来十束一通电话又将他们叫了回来。

他说king回来了。

十束迎出门去,拿着大毛巾扔两人身上,满脸是欣喜的笑意,“辛苦了,到楼上去洗洗吧。”

八田抬起头来,边深呼吸边问道,“尊哥……没事了吗?”

文秀的青年轻轻点头,让毛躁的橘发小青年原地蹦跶了两下,眼角闪着泪光却不可抑止地大笑着。

客厅中,草薙给洗去一身疲惫和雨水的两人递送上热茶,周防盯着透着雾气氤氲的红茶不太爽快地抿着唇。

“不满吗?周防……”旁边颈脖挂着暗红毛巾闭目喝着暖身茶水的宗像说道。

周防将空着的手臂搁在沙发上,视线调往落地窗外,沉默着灌着茶水。

就这微妙的气氛,草薙轻咳一声,说道,“你能醒过来就好,其他琐事先放一边,休息好再说吧。”

周防沉默着,没应许自己的大副,要他从零重新再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但自己可以不考量其他人,方舟跟着他的兄弟他一个都放不下,吠舞罗现在这个境况,就怕看他不顺眼的找上门来。

“尊,听我的,专心调整好自己。羽张先生那边还顶得住……”草薙瞄了一眼宗像的脸色,决定将话都摊开来说了,“我看,他已经利用赤族的半数资产建立了自己的王国,青族在崛起。”

周防摆了摆手,让他停下,“是我自己没守住,怪别人?”

宗像转头瞪着他,“这事是因为我,你不是loser。”

赤发的男人弯起嘴角,安抚突然竖起毛发的美丽猛兽,“没事,那些东西没就没了,我说过我真正的财产都是方舟上的人。”

草薙看着收起凌厉气场的宗像,心里又暗自佩服起自家大将,“就怕有谁突然杀过来。”

宗像靠在沙发里,对他们说道,“这事我知道,有人上门找过,我都[送客]了,出去找你的时候发现的,到海港的必经路上,连我差点出事,告诉他们出入都小心。”

周防执起他放在膝盖上细白骨感的手,责备他般收紧了。刚刚还紧张地四出寻找自己的人,遇到过这样的危险,而其本人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带过了自己差点命悬一线的事。感受着那手心握住的实感,他肯定自己绝对无法忍受宗像以这样的方式离自己而去。

宗像知道自己刚刚没过脑说漏了嘴,今天的确被这人吓得够呛,便也就放任周防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自己露骨的关心,甚至用手指回应他,钩缠着周防有力的指掌。“银宫的人安然无事地离开了,暂时不会有人找麻烦。”那训练有素的手法,只能是站在御槌高志那一边的残党才做得出来。

周防火热的目光紧盯着宗像,似是想亲自检查清楚宗像到底受伤没有,草薙靠坐在他们对面茶几上,已经坐立不安到了极点。

他们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亲昵,已经足够明显,草薙觉得自己该识趣点赶紧离开了。

他站直了身来,宗像看向他,请他留下。

三人都心知肚明,要是草薙走出这门去,他们就会马上就地将会办的事给办了。

周防眼中的灼热火光烧得更加暗沉,他笑了,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温柔,别紧张宗像。

这可是调笑。

宗像冷着脸生气,站起来走出门去,周防紧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客厅。

被留下的草薙扶着额头,他有种预感自己短时间内不能离开原地,跑到走廊去看现场。

走道中间,宗像被快步追上的周防拉住,赤发男人修长的腿插入宗像的腿间,用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整个人推挤在墙壁上,肢体的交缠让他们都不自觉叹息出声。

宗像……

声线低沉性感的男人撒娇般将下巴枕在宗像的肩头,带着求欢的信号蹭磨。

真是的。

宗像用冰凉的手指在周防粗糙的发丝梳理着,这个傻瓜,搞得伤痕累累还学不乖。

喂,你。

第一次使用这么粗鲁的语言的宗像用深邃的紫眸对上那耀眼的金色双瞳。

你可以为了吠舞罗任何一个人去死对吧?

周防舔着宗像温软的耳垂,炙热的鼻息灌入宗像的耳廓,他诚实地回答,没错。

你能给我的,就是这个吗?

你很嫌弃?

像野蛮人一样活得肆意而自由吗?

对。

听上去不坏。

周防哼笑着,来点真实的吧。

他让宗像的双臂缠绕着自己。

全部都是你的,宗像。

虽然现在手脚的力度没有恢复,但要尽兴却是卓卓有余,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宗像的内里,比起真刀实枪的肉欲带来的欢愉,这件事更让他无比快乐。

宗像像关不住闸口般,互相撕扯着对方衣服躺倒地板上时,口中冒出骂人的脏话。

这可是走道,随时都有人会途经的地方,真是疯了。

宗像……

野兽捕猎后般喘息着,剥除碍事衣物的男人热切地呼唤着他的姓名,呼出的气息都是潮湿粘腻的温热。

啊,都见鬼去吧,没问题。就在这里,来吧!

宗像踢掉自己的裤子,扯走周防的上衣,用手掌摩擦着周防开始汗湿的麦色胸膛。周防俯下身扯开他白色的衬衫,有力的腰身欺进宗像腿间,用早已经硬挺起来的部位摩擦着他的腰胯。

煽情的叹息交缠在一起,唇舌相接已经不能满足火一般烧得他们浑身痛疼的渴求。

随时失落到地狱的命运,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用来犹豫和浪费。真实而沉重地活在对方的生命中,互相贪婪地侵占更多,毫不相让。简单地剥夺对方的一切,冠上自己的姓名。刚巧他们是同一种人,都是认定了就互相咬紧,松不开口的猛兽。

宗像满脸潮红地张开身体,浑身颤栗着迎接周防的入侵,湿润的内里咬紧了周防青筋搏动的欲望。周防急切得来不及作出任何停顿就大力撼动着宗像的身体和灵魂。

被弄痛了的宗像嘴角滑下湿润的水痕,恼火地张嘴咬住了周防的肩膀,早前被他亲手刺伤的伤口长出的新肉轻易被咬破。

随着拍击的声响,溅出的精液被周防涂在宗像雪白弹性的臀上,周防火热的手掌将体液晕开,情色地搓揉着臀瓣——那个人在用这个地方凶狠地压迫着他不停挺进的刀刃。

周防舔过下唇,将自己的胸膛贴上宗像点缀着挺起红肿小尖的结实胸肌,是我的吧?嗯?

宗像夹杂着暧昧呼声的轻笑声响起,你也会不安?嗯?

说话不是个好主意,身为一个带把的,就该少说话多行动,一如刚刚那场骤雨般急而猛烈的动作,将所有话句都撞碎,揉进了对方心间。

27.

宗像从梦中醒来,翻身起来的时候,他依稀记得在梦境中出现的咏叹桥,隔着铁栏杆看见的白衣赤发少年,浑身赤裸的他眼神尚迷蒙着张望床下寻找衣物,然后记忆中的少年带着暧昧不清的气息化入空气,随着记忆中咏叹桥下透明的水涧从脑海中流走。

他忍耐着腰肢的酸软翻身下床,从衣柜里随手扯了一件衬衣套上,一头扎进厨房给满足了肉欲仍在床褥上呼呼大睡的大型野兽准备吃食。

那个人的体能下降得厉害,身体尚未恢复,不然自己很有可能被那个狂热的男人操到失控。思量着下次最好还是换一种体位的宗像,连思考方式都已经偏袒着周防,一心倾注着甜腻怡人的宠溺。

怪只怪他这个人太干脆,一旦入了他的眼,他就对那人好,不带迂回拖拉的。

周防起来的时候恰好宗像结束了厨房的作业,随便套上裤子就挪到宗像身边一把抱住,连蹭带磨地偷了几个吻。

看着一桌子味道迥异,五花八门的食物,周防很确定宗像已经不是在试探他的口味而是在整他。

不过对他来说,有肉就好的人生也意外简单好应对,看着自己将食物扫光的宗像脸上的笑意让他最为饱腹。

阳光灿烂的正午,周防赤裸着上身躺在凉亭躺椅上,感受着宗像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舒缓精神的精油在他赤发中穿梭按压。嗅闻着洋甘菊混合着柠檬草的清新香气,其中还夹杂着宗像清淡的体香,让他昏昏欲睡。

调养身体的过程周防第一次如此积极配合,让草薙十分省心地将他朝宗像一扔,然后专注联系方舟者藏身保护自己。

看着周防好转的脸色,宗像满意地弯起嘴角笑了,懒洋洋的男人睁开还带着几分睡意的眼眸,看着他心情很好的伴侣也笑了起来。周防伸手越过头顶拉过较他冰凉的手,凑到嘴边去张口欲咬。

“精油不能吃,你是原始人吗?”俯视着周防,宗像如此说道。

周防尊不知不觉竟从野蛮人降级到原始人了,但想热恋中的男人在脑中计较这等小事,也实在不科学。

卷到手肘的深V针织衫的确让你看上去很好吃。

周防翻转他雪白的手掌,咬在了手腕上,一边想着要不够,一边挑逗般舔吻。

宗像眯起闪动神秘兰紫的眼眸,抬手扫过周防恢复得差不多的结实胸肌,狠掐了他的乳首一下,“松手。”

野蛮的男人笑着施力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让他坐在自己的腹肌上,手不安分地潜入了上衣内摸索那细滑紧致的腰侧皮肤,恶劣地用手指抠绕着他可爱的肚挤眼,愉悦地感受着宗像敏感的轻颠。

“收敛一点,不许再在这种地方乱来。”宗像用手状似狠毒地紧掐着周防的颈脖,后者耍赖般昂起头随他动作。

抱着冲浪板的橘发青年带着一身亮晶晶的海盐进来,路过小院撞见这个情景的八田,蜜糖色的眼睛眨巴几下,被海风熏出的健康肤色的他脸颊泛红,匆匆往屋里去了。

“啊啦……又被看见了。”宗像抽出方巾拭擦手掌,然后抽开周防作乱的手。

“这有什么……”周防这样说着,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

宗像凝视这个任性的男人,俯身下去趴伏在他身上,咫尺之近的距离,给舒服躺着的男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不说笑,跟我回去吧,去取回你的东西。”

那场雨中的话,周防也记得清清楚楚,对他来说,那是比宗像说什么情话都要让他觉得踏实的承诺。

周防扣着他修长的手指,夹紧交缠磨动,“知道吗?沙漠上的风暴都是怎么来,怎么去的?”

吠舞罗今天四散于无,是为了潜伏到等待一天卷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周防闭着眼,已经打定主意将迦俱都为何而死,对宗像一瞒到底,现在在他心中有个疑问,到底是谁让老哥知道捧在手心的天狼星曾被御槌高志当作了实验体使用,又是谁让御槌高志知道了天狼星在老哥心中的位置,最后造成了一年多前的血案。

他抬手撩起宗像垂在颈侧的发丝,抚摸珍贵的玉器般捧着他沁凉的脸颊。

目前他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他不会再让眼前人被利用,不想他再难过绝望。

风隔着纱幔,透见那两人细细密密索求着对方的亲吻。

八田急冲冲地躲回浴室去,浑身燥热得很。他动作迅速地扭开了水蓬头,让撒下的淡水洗去一身粘着的海盐。

他撑着浴室光滑的砖壁,回想起那天,十束哥领着他们上度假屋二楼,拐角处,十束哥突然停下了,镰本比他走得靠前没刹住脚步越过十束哥走了出去,然后立即灵活地退了回来。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紧张地以为前面出了什么情况,差点就进入了临战的状态。

八田十分后悔当时没有真的进入了戒备的状态,被十束哥拖住了手臂时,他还没认清前面悉悉索索传来的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嘛……八田酱也该实地观摩一下,到你成年那天我再拜托前辈带你去实习吧。”

八田觉得十束哥突然笑得有点坏坏的,实习什么?提起草薙哥又是闹哪样?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细胳膊细腿的十束推了出去,一脚踏进了过道里。

然后他脸红耳赤地看见尊哥掐制着那个冷清雪白的人压在地板上孟浪地动作着,那充满攻击性、让人折服的眼神分出一点空闲扫射过来驱逐他。

其实不需要周防驱逐,他已经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只是那人难耐地抓抠着地板,绷直了细白的颈脖昂起了头,潋滟一片水色的眼也瞄见了他,顿时让他双脚发软。

尴尬之中,觉得时间漫长,事实上他呆了不过一会儿,回过神来时早已经躲进了走道尽头的洗手间,大口大口地吸吐着空气。靠着门板的八田用手压着胸口,心跳得飞快。

十束哥太欺负人了!八田在心中嚎叫,那两人在做的事,他还是懂的好吧?这样作弄他很有意思?话说他也不要草薙哥带他出去见识什么!要做他自己会有对象好吧!例如……例如saru……

八田从几日前的回忆中惊醒,水流沿着他结实纤细的肌肉滴下敲击在地板上的密集声音灌进耳膜,他惊愕地醒觉到自己正幻想着谁进行取悦自己的动作。

他将额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骂着自己混账,怎么能想着自己儿时的好友来做这种龌蹉事。

擦干身体后,他躺到床上,摸出终端,心中虽正愧疚但还是想听听好友的声音。上次吵的一架还一直搁在心里,让他做什么都觉得别扭难受。

乌崔玛莲因列堡的校场,马蹄扬起的黄沙四散成烟尘,伏见迎着翻身下马的羽张走去,平静地递送清水。

羽张接过浅抿了一口,抬手轻弹骑装沾上的尘土,似乎十分不经意地说道,“小孩儿,银宫的人回来了,周防现在状态似乎恢复得不错。”

整座方舟无处可去,状态好有什么用?

伏见低头敛眉,默不作声。

羽张转头看着远处景色对他说话,“这次死了黄金阁老塔楼的人,你知道为什么阁老没追究吗?”

伏见脸无表情地接道,“因为银宫主人的侄女插手了。”

羽张摇摇头摆弄着马鞭,“更根本的问题是,黄金和银白一族向来交好……不对,因为两族都听令于一个人,国常路阁老的缘故。小孩儿……”

“所以,银宫小姐这次的[任性]行为其实是没有得到黄金阁老的允许,社难得求到了那位小姐帮忙,我也乐得顺水推舟将她送过去了。”

伏见凝神看着他,他知道羽张做的什么事都是有意义的,他一直是个能利用就毫不犹豫利用的男人。将大局和感情放在一起,他的天平只会根据他的选择而倾侧。

温润碧玉般的眼睛看着他,像阵风拂过伏见的脸颊,“只是为大家留点余地而已,我可不想黄金阁老和周防尊这么早就直接闹翻,唯一能让黄金阁老留点情面的,只有银宫的主人,看在他侄女的份上,阁老的动作不会再那么大了吧。”

伏见不知料想到了什么,惊愕地瞪大了眼。

“周防即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还是有翻身的机会。我欺瞒,其实也是为他们好。”

伏见看着眼前的男人,顿时寒气从他头顶贯至脚底。他所一直认识的世界在他眼前扭曲倾斜。

你早已知道是谁陷害了迦俱都玄示?

“御槌高志……塩津元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羽张始终温柔地笑着,用马鞭点点他裤子口袋,“你终端响了,小孩儿……”

伏见木然掏出终端接听,僵直的大脑根本思考不了任何事,“喂……”

“saru……”是八田的声音,但他耳边像蒙上了一层膜,听上去觉得很不真实。

“saru……上次抱歉了,你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伏见听见自己机械地答复道,“你别总是有事没事给我电话,我很忙的。”

看吧,伏见猿比古,你也不过是这样的货色而已,终究会做这个男人一样的事。

对不起,misaki,你什么都不要知道。

“啊……对不起。”对方难得老实地道歉,“那我不吵你了,下次……有机会我去看看你吧,再见。”

伏见片刻的停顿错过了对八田大吼的机会,他想对他说,别来!给我躲远点!

羽张张开双臂环住了伏见越显单薄纤瘦的身体,“别害怕。”他也不想让伏见对自己失望,比起七族中真正冷酷的人,他自问已经足够仁慈。说到利用人的艺术,羽张无声一叹,他还是及不上塔楼上那个看尽一切的老人。

伏见攀住羽张的手臂,他不是怕,他只是冷,冷得无处可逃。

七釜户顶层,俯视雄伟建筑群的白发老者,用手杖碾碎被海水浸透的雪茄,踩过地上七族的版图,行至轮椅上静坐着的白发男人身边。

脚下辉煌的版刻昭示在塔楼主人崇高尊贵的身份和至高无上的地位。

枯瘦的手指敲击着手杖上蜜金色的金刚石,狠毒的眼神沉淀在岁月堆积的苍凉之中,他苍老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殿厅内。

再等等吧,威兹曼,你和你姐姐的血仇,老夫会替你们一笔一笔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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