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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尊礼◆琴泣(试阅版),3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2150 ℃

周防垂下双臂,静默了数秒,突然上前一手用几乎折断宗像腰肢的力气搂起他。身上的汗水都蹭到了宗像的干净衣服上,他移动了几步,用另一只手托着宗像的臀部让他坐到桌球台上。

他站到宗像双腿之间,分开双臂撑在宗像腰侧两边的桌缘,一抬头几乎碰到宗像的鼻尖。

因为坐的位置,宗像稍微低头与周防交换着彼此的吐息。

周防望着宗像镜子般的眼瞳,“你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不用忍耐得那么辛苦,我稍微了解过,做爱但不标记的方式还是有的。”宗像用平淡的神情说着这样的话。

继续让周防焦头烂额地头痛着,“既然你不是急切需要一个Alpha,那为什么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真是麻烦的人呢。”宗像微笑着说,抬手摸上周防汗湿的脸,就像艺术家的手指在捏塑粘土,宗像的手指从额头划过鼻梁,轻抚过不够柔软的薄唇,最后捧托着刀削而成一般的下颚,“原来你长这样……”

“你就当我在对你求欢,对于Alpha来说被一个omega求欢应该是可以炫耀的事情吧?周防,你大可以在日后和别人酒后谈起有个还算可以的omega上过你的床,对你的一切都十分满意,两人之间没有感情事后也不必负什么责任。”宗像说得十分直白,声线没有什么起伏。

“周防,让你痛苦不是我的本意,我应该早点对你坦白,在知道无法避免和你相处下去之后就坦白。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会杀死那个男人,是你那一枪救赎了我,世上那么多光,众人得享,而我直到遇见你,才知道光是什么模样。”

周防因为宗像的话而瞪着眼,感觉力气被眼前人从体内一点一点抽离,“什么……”

“和我做爱吧,周防……即使没有后来也没关系。”宗像将话说完,安静地等待着。

“不行,宗像。我无法接受与你这样的关系。”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05.

周防坚定不移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宗像耳内,太过靠近或者太过清晰的缘故,迷人嘶哑的声音决绝起来也会像淌过心窝的硫酸,被周防亲吻过的唇轻轻张开一点,也许难过但他的呼吸并未因为周防的拒绝凝滞。

“什么都别说了。”周防凝视着宗像,一再拒绝,“你知道,你吸引我的只是你的身体,而你对我献出的东西比你的身体更珍贵。我不想做那个亵玩完就离开的烂人。”

宗像抬手摸上周防被汗打湿的赤发,调弦的敏感指尖在发间流连而过,“那你还是老实带点压抑剂回来给我吧,你既固执不肯躲开,那至少对追求者的这点要求给予满足。”

微笑着的宗像让周防无法移开视线,他想自己的拒绝已经成了宗像人生中众多苦难之一,但他心中并没有对此觉得愧疚。宗像不需要他愧疚,不需要他给予其他感情。他敬重宗像,愿意成全他的高傲。

“草薙房里应该有这种东西,你等着……”周防拉下宗像的手,转身走向房间门口。

“听上去草薙先生结识了许多朋友呢,某种程度上讲,他比起你更像个出色的Alpha?”宗像舒展上身昂起头调笑周防,像往日一般不遗余力地攻击周防的自信心。

走远了几步的男人回头想瞪他,却发现这动作没有意义,于是回道,“你真是株狠毒的罂粟……Alpha对于这个社会的义务吗?我周防尊可不止这么点价值。”一边离开,一边和宗像打着嘴仗,不经意间这种相处模式周而复始并且乐此不疲。

晨光击破薄雾的时候,宗像推开酒吧的木门,他惯常在这个时候醒来,即使再疲倦还是无法多睡。周防在屋子内稍作整顿,没有阻止宗像毫无预警地洞开门户的举动。

与宗像擅于分析人的内心一样,他对环境的安危有一种野性的直觉,他只是抬眼看着依偎着灿烂晨光的人。那个人生来便注定一生举步维艰,但再怎样难堪,再怎样狼狈,始终顽强地站在那片光芒之中。正因为知道宗像的生命太单薄,他决不能抱着肤浅的态度回应他。

更何况,他是习惯死亡血腥的人,明天就轮到自己面临死亡和血腥也说不定,不能也不应该耽误旁人半生是行里人的常识。

他接起了来自草薙的电话,这种觉悟贯彻整个homra佣兵团,好比自己决心狠绝之时的无情,好比终端那头草薙的不羁多情,好比十束两者兼有。

“大将,这边……你等等,十束,我先问尊一点事……大将,这边clear,你们……要现在回来吗?”

草薙虽老总是这样吞吞吐吐地说话,周防听着听着也就习惯得差不多了,他干脆扔下手上的装备,懒得再动弹般靠在吧台边上,“啊……现在就带他回去。草薙,我在你房间借走了压抑剂,反正你最近也没omega在身边乱转,也不用浪费东西。”

“那个没关系,是宗像要用吗?会用到那东西,你们还什么都……”

“你明明松了一口气就别表现得这么惊讶了,马上就过去,你确定清好路,我不想路上再让宗像遇到什么腥风血雨。”

“知道了,尊,可别当我们手艺生疏了啊。”

回到宗像家中的时候已经快近中午,想起两人快错过第三顿饭时,周防终于发现自己其实饿到不行。伏见打开冰柜对着寥寥无几的食材犯了愁,他对劳累了半天的两人说他出去采购点什么便抓上了隔壁八田一溜烟没影。

宗像站在流水台边洗净苹果,对瘫在沙发上的大型肉食性动物说道,“你将食材都煮了吧,我不太想吃。”

赤发男人基于自救本能爬起来煮食,他叫住凭感觉踱步回房间的宗像,“看你病恹恹的样子,比起吃东西你更需要再睡一觉吧?热点牛奶给你。”

宗像无所谓地耸耸肩,十分自然地对周防抛却了敬语道了谢。

周防不知伏见捉着八田一起溜达到哪里买东西,就连十束跑过来分享了零食然后又离开,基本填了填肚子的他将碗筷都刷好,伏见还是不见踪影。

睡醒一觉走进客厅的宗像将靠在沙发里的周防从睡梦中拉了回来,周防坐起来问他饿不饿。

也许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宗像没有什么反应,坐到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发愣。

周防等他回神,伸手拉住他鬓发轻轻揪了揪,结果还是被无视了个彻底。这是逼他来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周防如此想着,凑过去张嘴叼着宗像绯红透薄的耳骨。

小住所的门被推开,洞开的门外站着两人,安静地见证了这一幕。

“稍微停下手可以吧,小鬼。当着他哥哥的面,要有点礼貌。”迦具都结实的手臂提着慰问品,跟着笑容和煦气质儒雅,眼神却凌厉像柄刀的男人走进寓所。

靠近一起的两人已经分开,宗像因为房间有外人进入而惊醒过来,他半侧过身,听出了迦具都的声音,还认出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

“两位好,请坐吧。”宗像大方地站起来,一探手将盲杖拿稳,走到厨房给客人倒茶。

容貌清秀俊逸的男人,堪称传奇的指挥家羽张迅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周防,那倨傲的审视目光让周防浑身不自在,而且反感。

这不是他故意要针对谁,大部分敌意是Alpha互相竞争的天性所致,两个Alpha要对对方产生好感实在太难,所以羽张和迦具都这对情侣就生物学而言实在是大逆不道得很。

“敝姓羽张,幸会了周防君,迦具都提起过你,今天见到,果然是位人才。”

羽张和宗像,伽具都和周防。怎样的出身和教育便自然塑造出怎样的气质,如今房间内南辕北辙的两种慑人的魅力在对冲。

“啊……幸会。”周防瞄见伽具都闲事不想理的模样,便自力更生回应羽张。

宗像回到他们跟前将茶杯搁在矮桌上,“两位过来我却没什么准备,失礼了。”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宗像希望自己来控制场面,周防自然乐得可以闭上嘴。

“你还能失礼到哪里去呢?宗像君,从你性别分化那天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社交场合随时受到别人用你做借口的攻击。现在我只是想请问两位,刚刚是怎么回事?”羽张始终维持着一开始的微笑,但刺人的话照样充满杀伤力。

羽张会发难所有人都早隐约察觉,但没料到是针对宗像自身不可能改变的地方说事,即使羽张想怎样责难宗像也不该那这个方面下手,迦俱都清楚爱人个性中的狡黠,但这样未免有点太过。

“迅,就事论事……”

“喂,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迦具都和周防同时开口说话,前者看着后者,弯起嘴角稍微嘲笑年轻人的不怕死。

“玄示,请你谅解我,而周防君的问题,我是因为听闻宗像君出了点事,所以过来探视。”

周防皱起了眉头,满心怀疑。宗像出事就是他完成上一个任务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事,真心关怀又怎会这样的姗姗来迟。要不就是领养关系,兄弟之间并不亲厚。

“呵……周防君,警方费心委托你照顾宗像君,我很放心也十分感激,就刚才你的举动,不介意我有此一问吧?请问你和宗像君在交往吗?”

对视的目光几乎能瞬间引爆清掉房间内所有氧气,周防似乎做了个咬牙的动作,然后对羽张说道,“并没有。”

羽张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似乎放过了他们,但接下来的话却直白凶狠,“我认同宗像君你的人格品行,承认你为生活付出的所有努力,认可你较旁人更来之不易的优秀成绩,但是你再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身边人的有色眼光,你的性别毫无疑问会让你陷入被压迫欺辱的境地,你一旦组织自己的家庭,所有人都知道你正式被圈养,多年你努力证明自己独立自主,希望改变他人偏见也注定付之东流……无论你熬过多少难以想象的痛苦日子,都只会留得一个下场,被嘲笑……”

周防攥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他觉得房间内十分异常,他本就坐在沙发上,羽张端坐下来后,他挪到一边,而迦具都自然而然坐在羽张身侧。

只有宗像出于对兄长的敬意一直站在客厅中,在他们几个Alpha面前,仿佛在接受什么审判。

他命令自己冷静,羽张是宗像的长兄,不能当面冲撞让宗像更难堪。

宗像笔挺地站着,眼眸仿佛永夜的天空,“长兄十分了解,不是出于对我的关心,站在聚光灯之下辉煌舞台之上的您,是不会有闲心去知道这些的。但,我才是omega,那些歧视我的目光,我只能比您更清楚。我的确无力改变身边的一切,能做的只有接受,然后擅自原谅,继续过我想过的生活而已。很抱歉,我让家族蒙羞,即使出来独立生活也无法让您和我撇清关系,但即使无法改变的性别,失明残疾让我无法更好料理自己的生活,我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够,努力就得到体谅,但我……”

“够了。”羽张冷清地打断宗像,“我知道你想说的无非是这个男人……”

周防站了起来,坦荡地接受羽张的视线,他并没有和宗像并排站着,已经足够表明他的立场,“老实说我无法欣赏你的兄弟爱,大指挥家先生。我没见过比你弟弟更值得我敬佩的男人,他值得一个优秀的人好好陪伴一生……”

羽张终于冷笑出声,“这点不需你提醒,你都听见了?宗像君,他没那个意思,何苦将自己弄那么卑微?”

“卑微?长兄你误会了。”宗像诚恳认真地说道,“我只是非他不可。”

他凝视着光,毫不畏惧被灼烧双眼的痛楚。空气也许被势单力薄的他凝固住了,让人呼吸不畅。

“当然我没有让他人困扰的打算,这份固执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与谁都无关。”宗像很轻地笑着,坚定的神情也随着坦白之后的放松而柔和下来。

“可以停止你审问一样的态度了吗?刚才怎么看都是我的不该。”周防将手伸进裤袋,侧头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像一个自动认错的学生。

迦具都沉默着,也许羽张在周防眼中是个坏家伙,但在他看来不过是因为羽张和周防的立场不同而已。

“你自然是没什么不该,即使服用了压抑剂,宗像君依旧让我们三人感觉不自在。要说你不是,那呼吸吃饭一概本能也会被责备不应该,我并非那不明事理蛮横无理的人。”

有意无意,这仍旧是让宗像难过的话,羽张就像拿刀剖开宗像的胸膛再割开心脏希望其中的毒素尽快排出一般狠绝。

羽张换了个坐姿,对着勇敢直面他刀锋的宗像说道,“听好了,你已经出来够久了,几乎在你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干涉你想做的任何事,但只有这个我必须插手,你的婚事由我来决定。”

宗像垂在身侧的手揪紧了裤子布料,可是他的兄长不容他静默。

“我是说,你的婚事我已经决定了,其实早已有在物色人选,也说定下来了,只差你们见面认识。”

“迅,这会不会太快了?”迦具都瞄了眼周防绷紧的表情,选择帮忙替他们说一句。

“宗像君早有了个应该称呼作婚约者的人在了,这只是知会。你的回复呢?宗像君……”

突然在原地晃悠了一下的宗像将他们都吓了一跳,羽张挺了挺腰背,看宗像稳住了身形才放松下来,他依旧执拗地等待着。

宗像抬起苍白修长的手指按住太阳穴,露出安抚他们的笑容,“我没事,只是睡眠不足的缺氧。我说过不会困扰任何人,我接受您的安排。”

长吁一口气后,他真正笑得释然,这是所有人想看的结局,不是屈服,接下来有时间长度为一生的困局等着他苦斗。

“很好,去休息吧。改天再仔细检查身体,不许再对自己这么大意。”羽张满意地点头,终于有心思端起茶抿了一口。

“好的,两位请便。”宗像很快便从小公寓这头走到房间那头,他就那样敞着门,让他们看见他侧躺在床上卷着薄被睡了过去。

“小鬼,你不是他的护卫吗?呆在我们这边做什么?需要我给你重新上一课什么叫24小时近身保护?” 迦具都对这事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周防将视线移到羽张身上,羽张搁下茶杯站起来,“既然你不作他想,我不会妨碍宗像君交友的自由。”

“即使宗像重新视我为单纯的友人,我也不会将他当朋友。”周防想都不想坦诚相告。

这话被羽张有礼地忽略过去,而他们身后的迦具都明白了周防一些煎熬,不是友人又未及恋人,那是什么呢?

伽具都觉得有些事物要发生质变了,只希望爱人不要太过震怒,以及这事还来得及挽回。

羽张环视宗像简洁的房间,走到床沿帮熟睡中的宗像掖了掖被子,然后便退到了门口。他看着周防坐在床沿,伸出一条手臂越过侧睡着的宗像撑在床垫上,垂首安静地俯视宗像的睡颜。

无形中仿佛隔着那段不变的距离与空气拥抱着宗像的姿势,说不出口的别样亲昵。

羽张允许了他这样的举动,周防的姿势背影仿佛想将世上的烦人声响抵挡隔绝,守护宗像安眠。这份诚意他看见了,但这以上,他决不允许,他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珍惜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即使让宗像痛苦,也要杜绝比黑暗更绝望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

伽具都帮羽张留意着企图危害宗像的那个组织,对情况的掌握让羽张稍微安心下来等待为宗像约见婚约者的那天到来。

异常安定地到来那天的不仅他们,宗像和周防也是每日与过往一样吵吵闹闹地过着。

那天周防没找到人帮他配衣饰,即使是暗中出席宗像的相亲约会,他也要有一身得体的衣装让他不太突兀地出现酒店,戒备在他们附近。

宗像早顺着羽张的意思,穿了羽张为他准备的衣装,悠闲衬衫朴素洁净,让他看上去更加平易近人,他捧着马克杯笑着听见周防被十束和安娜折腾。

安娜是认真的,十束是添乱的,年龄还小的力不从心,该帮忙的不帮忙,但也好歹让周防西装革履,搞不好比他这个角色还夺目。

坐在周防车上的宗像还在取笑周防现在的模样说是赶去教堂而超速的,交警也会相信并从轻发落。

待宗像被羽张带走,周防回忆他转身前一秒的表情,想起的依旧是他让人安心的从容笑容。

他的未来会有别人好好负责。

周防坐在一边,望着他们那一桌。

难得没有戴着墨镜的男人让他第一眼差点认不出来。

Alpha的父母和蔼地欣赏着宗像,就像看自家孩子一样,只知道为宗像的优点而自豪,对所有缺憾视而不见,从他们神情可以看出对宗像的爱惜和看重,并为自己孩子有这样的伴侣而高兴。

“真是,怎么办呢?宗像君配我家这个,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啊。”Alpha的母亲几乎没有改变过笑容,真的拿嫌弃自己孩子的眼神调笑起来。

相比母亲的活泼,沉稳持重的父亲对羽张说道,“请放心吧,出云这小子虽然看上去轻浮,却意外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他们的未来值得我们期待。”

“那是自然,草薙君的能力我从家人那里知道挺多了,以后请多多指教呢,草薙君。”

草薙出云将擦汗的手绢平推至桌上,本应温和的笑容不得不扭曲了一点。

坐立难安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我们可以去那边走走吗?”宗像知道他快到极限,友善地解救了他。

被放行的两人一起离座,行至赤发男人的桌子前,草薙踉跄了一下,反而让行动没他方便的宗像扶了扶。

“谢谢。”草薙轻声对宗像说道。

“不谢,你和周防有话要说对吗?我和你的谈话可以押后没关系。”宗像向他微微侧头,示意他可以到周防那边去。

“抱歉……”草薙今天从开始就一改过往的轻浮姿态,他诚恳地对宗像说完,转身向脸色暗沉的周防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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