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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善礼◆祭青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2510 ℃

to 武装修女 生贺

cp:善条刚毅x宗像礼司

*渣笔注意避雷

*食用期间如感不适,请赶紧吐出来

*感谢阅读

居酒屋的年轻店员拍了拍自己圆润的脸颊,活动了一下被木漆托盘磨出厚茧的手臂,开始帮里间的客人准备吃食。

门从外面被拉开,外面天色尚亮眼,挂在门前的红灯笼刚亮起,地上微红的灯影一晃,一位健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年轻店员心脏紧缩了一下,就在刚才他感觉店内闯入了一匹硕大而凶猛的野虎之类的动物。但在他一闪神之间,看清了来者的容貌,便定下心来。

那位中年人脸上有一道吓人的伤痕。那是刀疤。店员这样论断,毫不自觉自己对客人审视的目光会有所冒犯。因为那人让他感觉太矛盾了,让他留心在意。比如说刚才提起的伤疤,容易让人有所误会的伤疤被架在悬直鼻梁上的单边眼镜遮挡了一下,那些暴虐的气息消散了不少。加之他身上穿着沉色的刚浆洗过的和服,给人感觉洁净而自律,就像电视里演武士的人,十分正直。

“你好。”中年人走近来和他招呼。

老板听见呼声从后厨出来,和他点头招呼。

年轻店员在他们寒暄的时候,依旧在偷偷观察那人,以此满足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好奇心。距离近了,他看得更加真切。

是个和善的人。

他更加肯定自己对那人的印象,他也看清了那人头上掺杂在黑发中的银白,还有因为失去的手臂,而空荡荡的其中一条袖管。虽然这些让他看上去饱经风霜,却仍给人十分持重沉稳的感觉。也许已经是接近老年的年纪了,年轻店员却没敢忘记他看见那人的第一印象。有力的,危险的,男人那深刻锐利的脸容轮廓,让他不禁带着崇拜和尊敬的目光看着他,设想着这人年轻的时候该是怎样的风采。

假如能结识一下,自己也许在将来亦能有这样的气魄。

老板连唤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给那位先生带路。

“里间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定下的新年会,劳烦带路。”先生声音沉厚,仿佛有着太刀一般的厚道,内敛而饱含力量。

“啊!是,请走这边。”年轻店员将他带到了里间,为他推开了一扇纸门。

房间内很热闹也很安静。

热闹的是敞口式火炉边围着的几个年轻活力的青年人,他们看见来者便兴奋地大嚷道,“善条先生!您终于来了……”

栗发的青年脸上带着微醺的酡红,年轻店员见怪不怪地问那些青年需不需要热茶缓一缓酒气,栗发青年旁边的眼镜青年摆了摆手,嘴里唤着另一人的名字,让他先别顾着抢烤肉串赶紧给名叫善条的先生让出座位。

青年们,或者说是有着异能者身份的公职人员察觉到来人而停下了吵闹,恭恭敬敬地和他招呼。

纸门关闭起来,善条从他们身边走过,在靠近主位下手屈起腿,端正地跪坐下来。

主位上没有人。

长桌上继续闹腾起来,伏见皱着眉头忍耐着吵闹,不时看着终端确认时间。

酒会已经进行到接近尾声,什么时候这群青年人全部开溜也不奇怪。

原本该在主位上坐着的人便是房间内会“安静”的原因,环绕着他的空气都像是静止的,无声的。

青王。宗像礼司。

善条下意识便皱起了眉头,再没有旁人比他更能意识到王的所在,有现任便有前任,在两位青王身边称臣,将溅红滴血的风景一路看了过来,他觉得自己恐怕死后连骨头都是苍青色的。

他顺着宗像的视线移过去,他疑惑放在木器上供奉着的镜饼有什么好看的?

从他的角度,只见宗像侧身背对他。藏青和服衬出精瘦的躯体,束腰勾勒着那柔韧有力的腰线,会让人这样联想,这个背脊笔挺的人身前未过的路,身后已经的路,都是怎样的坚苦。那个人有着这样让人难以忽视的身影。

而善条在走近这人,看清这些之前是讨厌这个人的,也许至今他依旧讨厌。现任青王宗像在那天敲开了他家的门,看似十二分敬重他般,委托他重返青色军团之中,但眼中露骨的高傲和威慑,如同将算计和心机藏在刀鞘内般,只有当他将刀拨出那刻你才知,自己早被逼至日暮途穷。

更枉提他有意利用别人之时,事情只会承他所愿地发展。当族人的血溅上他衣衫的时候,这个叫做宗像礼司的男人依旧是剔除了全部感情般,面对那些血那些骨仍理性到可恨的程度。

而如今他看着这个背影而不自觉浑身临战般战栗的原因,善条脑内十分清晰明了。

既不是因为宗像将他邀回scepter4,令他受到众多年轻人敬仰的感激,也不是因为思忆起宗像冷硬到近乎无情的态度,更不是畏惧他作为王的力量。

他战栗,是因为宗像礼司一个人端坐在那里。

——尽情喧嚣的青年人里没有他。

他战栗,是因为宗像礼司如此自然地面对他自身的孤独。

说起来很多人以为面对孤独不过云淡风轻,但善条细数自己过去的岁月是明白的,面对孤单需要勇气。被人群所保护、被社会所庇护的人必然难以置信,面对那些安静所需要的勇气,也许是一生的勇气来抵偿不为过。孤独的人们也许身不由己,而宗像礼司却是刻意将自己划分到人群之外,成为那永不归队,永不停歇的候鸟。

善条让自己一边腿膝滑向前,灵活地站起来,到宗像身旁重新正坐下来,他将仅余的那只手放在腿上,握紧了五指来抑止那激动的颤抖。

“宗像室长。”

凝视供奉给神明的镜饼的人回头来看他。缓慢转头的时候,墨蓝发丝没能覆盖的白皙颈脖延展着优美的肌肉线条披露在他眼前。没有布料覆盖的地方总是夺目,善条没有再分神其他,他迎上王的视线,细细观察。

“您醉了吗?”善条语气点到即止,不甚在意地问道。

宗像的双眼隔着眼镜镜片清晰地倒影着他的身影。一如往昔,自信到自傲的目光有点刺人。

“善条先生,啊咧……这可不行,该是做后辈的给善条先生敬上一杯才是。”

善条觉得他有点醉,又可能没有。他没去理会宗像说了什么话,伸出手臂,用手指勾起了水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宗像。

宗像接过茶碗,张开的手指稳稳地托捧着碗底,越加显得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善条一垂下眼便看见他皓月般洁净的手腕,他将视线从袖口移开,重新看向宗像噙着笑意的脸容。

“我刚刚已经给秋山君倒过一杯,让善条先生费心,真是令人不好意思呢。”

“宗像室长一个人坐这里看着镜饼出神,大家会疑心你醉了。”

“只是在想些事情,善条先生可能觉得我在找走神的借口,但我刚才的确在想着事情。”

“比如说scepter4以后的宏图大计之类的吗?”善条毫不顾念王的情面讽刺道。

宗像毫不在意地抬手喝了一口温水,“这个稍微考虑了几分钟吧,我的确在看自己的路没错,先生。然后,看见你,我就看得更远了。”

善条对于宗像的奉承露出了些微讥讽的神情,比起像两匹散发惊人气场的斗兽,最近他们更乐于互相使用言语上的刀枪剑戟。也许因为吵得多了,各种层面上的交流都有涉及。

“看见你,我便看见了自己的死相,于是便稍微纵容自己松了口气。请先生不要见怪。”宗像这样平淡地说着,可是眼中显露的真诚又让善条开始战栗起来。

善条身躯壮实,看不出那些肉眼难以察觉的细微,“宗像室长见笑了,您哪是可以轻易杀死的。”

宗像笑着,越发让人觉得他在嘲弄着谁,“见强者易痛苦,见弱者易自傲,善条先生强而自谦,诸事能取平衡,值得晚辈学习。见惯了那么多刀风剑雨,我头上那把王权巨剑,在您看来也不过尔尔。您能弑王,不是吗?”

“是又如何,您不见得就能让我拔刀。”

“呵……”宗像将茶碗搁置在镜饼旁边的案上,又作出了让善条不快的让步。

善条盯着宗像如冻结湖面般的双眼,再次说道,“您醉了。”

可他还是不能肯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被酒精麻痹了精神,宗像礼司还是老样子,让任何人都看不透。

和室内暖融融的,炉火已经熄灭,但温暖的蒸汽依旧扑腾起来,不知具体何时,在他们交谈之间,青年们已经走得一个都不剩,纸门紧闭。装点得简约典雅的室内剩下他们两人。

宗像将衣领夹在拇指和手掌之间,往下捋平整理,光滑的暗色绸面和肤色对比强烈,滑落到腰腹的手提拉了一下束带,徒然往两边散开一点的和服连内衬都松开来。露出白得刺目的一寸胸膛。

“那么,”宗像温和地笑着却依旧那样冷冷清清地看着善条,“请吧。”

请吧。

暧昧不清的一句话彻底让善条有了怒意,他用仅余的那条手臂绕到宗像的后背,布满厚茧的大手抵在宗像的后心。那个来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吃人一般,普通人早已惊慌尖叫。

宗像下意识的动作只是将一只手掌抵上善条的胸膛,似在防御,然而没有施上力气,只是就这样气定神闲地放在善条的衣襟上面而已。

善条唇上的触感搜索记忆只有某几样冰凉软体可以比拟,缺乏温度的那人开启双唇邀请他入内作客,他亦毫不客气用沾染茶香的舌抵触比较温热的内里。

果然喝过酒了。

当然那些微酒气不足以醉人,冷硬的铁锈气没有半点吸引人沉迷的成分。勾勒过一遍潮湿的唇舌,对方进退得当的反应亦在意料之中。宗像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掌仿佛一板一眼的医师在检查他心律般规矩。

善条仿佛还刀入鞘般,在宗像稍微升温的唇边轻吮,没有让他有半丝失仪失礼的水液漫出口唇。

结束这个照顾周到的吻,善条移开一点审视宗像,后者脸色如常,但善条确信他的确稍微多了点温度,他并非出于怄气,对他说道,“别小瞧我这个大叔,宗像室长。”

宗像让自己的手掌从善条的胸前滑落下来,自然卷曲的食指敲在跪坐的地板上,他笑出声来说道,“岂敢。”

善条先站了起来,结实的手臂伸向他,宗像象征性地搭了一下,没借他半分力随之站起。

绕到居酒屋前台,宗像用清润的声音报出了发票的抬头,对年轻店员点了点头,感谢他的服务。

年轻店员看着善条一直严谨地落后于宗像两步,在心中默默否定了那两人是叔侄关系的猜想。

他一直将两人相送至门外,天空并未黑暗,是很深的青色。他想他们的宴会结束得有点早,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较年轻但看上去较尊贵的人回头看向身后那个脊骨仿佛是刀制而成的中年人。他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亲厚。

夜才刚来,他折起衣袖,调校了一下灯笼的位置,开始让自己忙碌起来迎接下一批客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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