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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影视同人】桎念无痕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7300 ℃

桎念无痕

夜色很沉,刚来的时候点上的香,在金兽里面燃了大半,只剩下裹着火光的黑屑。马承恩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听见什么刺耳的声音,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捂住耳朵,挪动手臂,便带动臂上的锁链乓乓相互撞击。

马承恩阴霾地看向手腕的伤,在炎热的夏风中不断流血化脓,搁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扎眼。眯起眼睛,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不光是为了伤口化脓后的浮肿,也是为了从刚才起就不断回流的记忆。

甩甩黏在脸上的碎发,视线清晰许多。

顺着蝴蝶骨朝下,满是渗血的齿痕,一路延至腰侧。马承恩眼光闪烁几下,怔怔地看去,吐出一口寒气,胸腔也闷闷的,缓缓起伏。

门外的铜铃响起来,随即,大门吱吱呀呀地开了大半。

马承恩撑住身体,听着锁链撞击的声响,不禁又露出阴沉的笑容。薄纱之外,隐隐靠近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

那人脚步沉稳,在帷帐前站定,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帷帐,一双精明深黑的眼睛打量几下毕恭毕敬跪在床上的人,宛然一笑。

沉寂了一会,马承恩先开口道:“将军。”

铁岩潼勾起嘴角,一手将马承恩手腕上的链子解了。

铁链自半空坠下,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格外响亮。马承恩快速甩开手,好像链子与一条毒蛇一般恐怖。链条上生的铁锈都和他的鲜血混在一块,马承恩看了看手臂,果然纵横交错地盘踞着长长短短的伤口,不在意的时候却也不疼,这时看见了反而刺痛了某根神经,麻木的手臂好像断了似的,不能动,不能碰。

铁岩潼愿见那浑身带刺的小豹子脆弱的一面,俯身上去两手抓着马承恩的右臂,马承恩立刻像触电一样向后躲,铁岩潼不怒反笑,稍用巧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脱臼的关节归位。

马承恩的冷汗落得如雨下。一寸一寸查看双手,喉结缓缓滑动,收了收神。

“……谢将军。”

铁岩潼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身形不稳的马承恩低头恭顺的样子。灼灼目光越过马承恩光滑的背部,盯着那双垂下的如深潭一般的眼睛。

从那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铁岩潼既奇怪又失望。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雌伏于人下的折辱已经足够记恨。若自己不是将军,承恩将他大卸八块都不奇怪。结果这个人还是不气、不怒。

一如他刚进入军队,将自己隐在人群中那副淡然的神情。

若不是马承恩突然表露出自己的才干,自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惊人傲气,铁岩潼是怎么也不会注意到这一个小小的马家少爷。

铁岩潼不得不警惕地收起几分外露的情绪。一边感叹这人确实有趣而且保留一份少年幼稚。

他才能过人,自视甚高,但经验不足,此次暗杀外戚的任务留下了马脚,功亏一篑。

推开窗,夜风涌进来,屋内令人窒息的香味淡了些。

马承恩吃力地挪到床沿,拾起扔在地上的衣物。身体缓缓地站起来,一只袖子套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却还不能动,马承恩咬紧了衣领,把袖子扯过来。

腿间流出的黏腻的血液,不禁让马承恩眯起眼睛,恶心、厌恶。

铁岩潼转身,正看见这样一幅景象。马承恩斜长的刘海遮住一只眼睛,似乎闷了很久,正在像一只小豹子一样,用鼻尖嗅手掌的血腥味。连脸色都比之前苍白许多,但是衬着脸颊上淡淡的红润,浮现出一种病态的诱人。

马承恩撑着桌面,哑声道:“此次任务失败,承恩负有主要责任,已心甘情愿接受将军处置。还望将军……原谅。”

说完,便是一个别扭的跪姿,行礼。

铁岩潼黑袍在身,周身带着一股戾气,不知道此刻沉思什么。随后摆了摆手叫马承恩起来,头偏出一个极小的角度,面上居然带了几分玩味。

马承恩觉得胸口被掏出一个大洞,抬头,却撞上铁岩潼的视线。马承恩仿佛眼睁睁看着自尊被人踩在脚下,怒火瞬间淤积在喉头,只有理智驱使指尖嵌入手心皮肉里。口中腥甜的味道几乎要将他逼疯,恨不得此时让铁岩潼这个无耻混蛋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为了言之……好歹要得到足够保护她的地位。

马承恩这样一想,心中有了把握。收敛起自己的火气,站起来便忍着痛苦跨出门槛。

关上那扇雕花檀木门之前,眼角余光正好瞥见铁岩潼拨弄金兽口中的香灰。

那人游刃有余的态度让马承恩加快了脚步。踉踉跄跄间,缠在腰带上的铜铃叮叮作响,马承恩的思绪乱成一团,未敢回头,背上如同针刺。出了府门,便发泄似的将一个迎来的家仆拳击在地。

庭院深深深几许?

只将君锁。

铁岩潼含笑的表情一直未变。透过扇扇镂空的窗子凝视马承恩深蓝色的剪影,敲击着窗沿,直到把他逼入一片无月无光的暗色当中。

目铩

树摇摇雨欲落。

一片氤氲之中,梁仲山和祝言之化蝶而去。

灼人的恨意消退后,只有燃成灰烬的马承恩。

铁岩潼那日再去马府上,未见其人,只听园中利落的挥剑声,萧萧而来。踏入门内,入眼的全是残枝碎花,纷飞在空中。

马承恩还保持最后一击时的阵势,前倾身体单手执剑,斜刺,冥带在脑后交缠。时间停住了一秒,定格。白色的,明目的飘带。黑色的,暗淡的瞳孔。

铁岩潼笑却攀上嘴角。手上打着拍子,口里说道:“好、好。”浑不知自己满腔怒意冲向那个妄自高洁的祝言之——马承恩便是遭受折辱也不会黯然失魂,凭的一个女子的死,让骄傲自负的马承恩成了这般无趣的模样。

马承恩听见人言,手上顿时一僵,松了力道,剑柄脱手,长剑撞在地上,铿锵有声。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找了一圈才望见立在门口的铁将军,眼睛突地眯起来,混沌的波在眼瞳中晃动几下,激烈的情绪方被压抑下来。

“承恩,拜见将军。”

长袖引风,向身旁一甩。屈膝跪下,满是一副谦卑受教的姿态。

铁岩潼笑得更深,只瞥见马承恩隐在袖子下颤动的双手,便知他不服、不羁,甚至是怨恨。

“何必毁了一方花草。”

马承恩跪着不动,不言不语。铁岩潼不急,一步一步却笔直地行至马承恩面前,挑起那人的下巴,看见一双波澜不惊下深掩着厌恶的眼睛。马承恩下意识的往后缩,铁岩潼不遂他愿,使了几分力气按着那人。

“还是……”

“你想毁了自己,承恩?”

马承恩听见自耳畔响起的低语,便知又得罪了那将军。瞳孔刺痛般地疼起来。接着,肩上重压,体内的骨头似乎咔嚓作响。

手心被人放入一把匕首。抬眼对上铁岩潼漆黑的眸子,心中了然。紧紧握住匕首把柄,马承恩比划着位置,手腕一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竟直向自己的肩头刺去。

利刃刺在肩胛骨上,金属和骨头重重的撞击,虽不伤筋骨,剧痛已麻痹了神经,连带整个左臂动弹不得。

马承恩额上的冷汗稍一滑落,身子就虚脱了一般,倒在铁岩潼臂弯里。鲜血顺着指缝埋进土壤,马承恩冷眼看着鲜红一片,喘了几口虚气,咬牙再将匕首拔出。

铁岩潼听着痛苦低吟,极尽温柔地抬起马承恩的下巴。病白的脸上,因为痛感激起一片红晕,眼睛里不知积的是泪还是汗水,雾气迷蒙。铁岩潼将手按在伤口上,血还是不断冒出来。

马承恩的头脑顿时混沌很多。

嗡嗡的噪声绕在耳边——腰已被人箍住。

那声音带笑说道:“承恩,再卑贱也要活下去。”

如果痛觉才能让你永存……铁岩潼想也不知自己是在安慰这只孤独的小豹子,还是仅仅想彻底弄坏了他。可是,有区别吗。

就着搂住腰的姿势,铁岩潼缓缓将人抱起来。马承恩意识还是清醒的,动不了便不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着。一双掩在碎发下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某一点。

进了房门之后,镂空雕花门合上,阳光便似被隔绝离人世一般,周围登时幽暗阴冷。

铁岩潼一双晶亮的黑眸,隔着一段距离,观察习惯性站在角落处的马承恩。马承恩受了伤,来到这片黑暗中倒放松不少,平稳的吐着气息。

铁岩潼挽袖坐在红木椅上,略抬眼,一股与生俱来的狠戾霸气不加掩饰地现在表面。

“承恩,过来。”

低沉而带着蛊惑性的嗓音响起,马承恩无需看也能想到铁岩潼勾着嘴角放肆微笑的模样。无语转了转眼珠,木木地盯着一旁的花瓶。

伸手,却自己将一身白色丧服解开,动作干净利索。铁岩潼玩味地看着马承恩眼中隐隐闪过的温柔和轻轻折叠丧服的骨节分明的指。

不多时,马承恩解下头上的带子,散放在桌上。着一身单薄的亵服,几步落血,毫无情绪地度来。

铁岩潼一手扣在马承恩颈上,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已对着马承恩的面门,被他的碎发扫过眼睑,两双乌黑却不尽相同的眸眼交接,只见马承恩僵硬地张口,铁岩潼冲上去,便咬破了马承恩的下唇,手臂一推,马承恩狠狠地撞在桌上。

马承恩突然躺下没能保持平衡,手指无意识地搜寻什么,牵动伤口,一股黑血又汩汩地冒,染了一片。马承恩想必对小伤痛业已麻木,手指依旧往上寻。

铁岩潼一口咬在锁骨上,马承恩指节泛白,闷哼。

铁岩潼平视而去,马承恩的手碰到摆放整齐的丧服,不再探寻了。舌尖滑到突着筋脉的颈项,将马承恩的注意力牵回,马承恩恶心地闭上眼。

之后便像以往一样,除了呼吸毫无声息。寂静得让人发寒。

铁岩潼窝在马承恩的颈窝处,从喉咙里发出轻笑,如同鸽子咕咕的鸣叫。

“啊——!!”

平整的指甲刺进匕首造成的细长伤口里。马承恩猛地一挣,眼圈通红,目眦欲裂,这一拳便不管不顾地砸向铁岩潼。实力终究有差,铁岩潼早一步接住这一拳,将那痛到惨白的指节贴在自己脸侧。

温柔的眼神,马承恩却感到神经质的恐惧。

铁岩潼眯起眼睛道:“忍着。”

那指甲,一刻不停地挖开伤口。铁岩潼看着,喉头发痒,转而盯着马承恩。

这只小豹子很听话,真的忍住了。

铁岩潼细看,却发现一些有趣的事。马承恩的左臂,在神经感到痛苦的时候,就会拍打桌面。还有那双深潭一般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一只花瓶。

铁岩潼好笑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马承恩,能将自己的感情投入一个无用的东西上。以为这样就不会有痛觉了吗?伤害自己就能避免一切?

呵。

凝固而滞缓的血液在铁岩潼的指尖打转。

而马承恩带着疲累的神色浅息。不时地闭上眼睛,密如梳的睫毛扑闪着。徒添几分幻似的生机。

繁花似锦,一夕落尽。加害者与被害者同处一室,窗外生风。

这黑暗的屋宇,倒是极其契合当下,真是微妙。微妙…...

铁岩潼揉了揉他的鬓角,将碎发拢去,马承恩显然不领情,但是未躲闪,似乎也觉得无望,凝视着铁岩潼将沾满血污的手穿过自己的后脑。生茧的手心摩挲着马承恩侧脸的三道疤痕,动作轻柔,而铁岩潼面上的表情紧绷着。

马承恩黑色的眼珠转了转,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直到领口。

严谨地扣上的领子被挑开,露出平展锁骨周围一大片苍白好似羊脂玉的肌肤,马承恩的指尖陷进手心皮肉里,牙齿紧咬,那磋磨的声音直扎在脑子里,久久不去。突然胸前一凉,像被人品尝一般的感觉,顿时令马承恩神经质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

马承恩本就只有一半身子躺在桌上,这一起身,空顿一下,被铁岩潼抓住手肘,反扣着压回桌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力震得肩肘如筋腱断裂。

侧颈随即被人含住,齿尖逼近突出的筋脉。马承恩深知将军怪异的秉性,每次贴近时,其行为与吃人的猛兽并无二致。马承恩抬头望望房梁,压下涌上喉头的恶心。

马承恩逼迫自己想别的,比如这次任务怎样才能做得天衣无缝……冰冷的手掌抵着已经结疤的三道伤痕,久久不去,似要将这股寒气导入人的皮肤。马承恩生生打了个颤,面上强作镇定,才不至于泄露心底的虚弱。

铁岩潼移开手指,转而用舌尖描画疤痕的形状,一时间,距离近到能够听清马承恩胸口鼓噪的声音,铁岩潼不知为何眼神锐利几分,紧盯马承恩顺着侧脸流下的汗,一并将其舔舐入口。这般让马承恩窒息的诡异行为,持续了有多久?马承恩只知道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突然听见清脆的铃声响起。

原来是铁岩潼状似无意的把玩着马承恩腰带上挂着的一串铃铛——这是死士的证明。一共有三颗,分别刻着“马承恩”三字。

铁岩潼拽出铃铛,放在眼前。

“承恩,可还记得你自荐为官时,是怎么说的?”

马承恩的嘴角狠狠抽搐一下。铁岩潼一边逼问,一边推抬起马承恩颤抖不已的腰,将他仅剩的薄衣褪去。看他将眼睛闭起,看他一点点失去初见时的锋芒。

“小人……啊!唔……”

丝毫不经润滑的小穴被手指强行贯穿。撕裂般的痛苦让马承恩不堪忍受,脱口喊了出来,然后死死合上牙关,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继续说。”铁岩潼似乎不为所动。

“小人为将军尽忠,生……死与共,誓不叛离。”

马承恩感受抚着自己右脸的冰凉手心,更加湿冷。

“好一个誓不叛离。”铁岩潼摇起手中的铃铛。原本三颗一串的铃铛,只剩两颗,唯独缺了个“恩”字。故意将铃铛放在马承恩面前,让他看清楚。

另外手指聚力,更往马承恩身体里推进。

马承恩眼角处被逼出滚烫的眼泪,红了眼眶,不得不睁开眼睛,却见铁岩潼面上泄出一丝怒意,虚假的笑容还残留在嘴角,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马承恩突然想笑,确实也笑出了声,可那声音只像困兽的低鸣。

铁岩潼紧促地吸了几口气,将流出的情绪压下,手掌滑下,掐住马承恩的脖颈。

“承恩,说你给了谁。说……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马承恩也将手掌按在铁岩潼手腕上,往下加力。片刻马承恩便感到呼吸不畅,口中充满铁锈味。

铁岩潼被这举动彻底激怒,鬓边的青色血管突起,狠狠地跳动几下。

掐住脖颈的手慢慢收紧,马承恩张口,猛咳一声,按着铁岩潼的手颤动,几乎要握不住东西。

突然,血管被压迫的感觉消失。

大量空气填进马承恩口中,反而让他剧烈挣扎,从桌上跌下,一只胳膊扶着桌沿,干咳起来。

视线模糊又清楚,眼前是铁岩潼黑色的长袍。

往上看去,铁岩潼脸上竟抹去了怒色,恢复那一如既往游刃有余的笑容。周身泛着金属般冷色的男人独自想:方才是否……太过激动。

祝言之的死,毫无疑问带走了马承恩的生意,那一番倔强的行为,大抵也只是他有意为之。

因为一个信物,差一点,遂了马承恩的愿。铁岩潼眼神锐利。

不能让他死——这个念头,无意间扎根在脑中,居然成了一种意识。即便动用各种手段,也要让马承恩,不甘心去死!

铁岩潼未参透这一点,只以为,自己是因为那消失的铜铃,才想留下这个弃卒。

抛开胸中莫名的悸动,铁岩潼不加解释,用布满厚茧的手心擦过马承恩的眼角,指尖沾上咸涩的液体。

“承恩,张嘴。”

话音刚落,铁岩潼的手指便不由分说地滑入马承恩口中。那咸涩的液体被溶在唾液中,满满的凄凉。

马承恩眉头皱了皱,便要将那堵在喉头的手指吐出来。谁知一瞬间,第二根手指探入,将口腔塞满。

无法咽下的津液顺着口角流下,划出一道透明的线,勾出下巴直到喉结、锁骨的轮廓。

紧促的呼吸再度催热了面颊。马承恩脸上,浮现出微红而朦胧的色泽。

手指夹住马承恩的舌尖,慢慢摩挲着。有时抚过马承恩敏感的上颚,激起他一声来自喉咙深处的呜咽。

当那位将军的黑瞳像猫一样缩起来时,马承恩就感到被捕猎似的不安。

接着,那些画面如同一个个刀子将马承恩深藏的杀意挖出来。

口中逐渐膨胀的、滚烫的东西充斥在口中。马承恩全身连一根手指都不动,僵在那里。后脑被按住,让马承恩更深地含入。

不知过了多久,马承恩才发觉,口腔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不仅如此,脸面和胸前也沾上那些黏腻的体液。

一室的空气似乎都很污浊。

铁岩潼离开已有半柱香的时间。

马车在大道上奔驰。马车旁紧跟着数十位皇城禁军精兵。带头的马车后,还跟着一百多人的队伍。

百姓纷纷闪躲,一边交头接耳,议论这是哪位大人物,阵仗比皇宫任何一个大臣都气派。

车队中有一人快步跨上马车。

“将军,近日出入马府的人都已查清了。”

铁岩潼看看挂在那人腰间的铃铛,点头。

“马府已经败落,在皇宫里做官的也只有马大人一个。来往的人倒不多,只是……有些传闻。是这样……”

铁岩潼静听。

那死士叙述完,只见铁岩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令人胆寒的表情。

“呵,你觉得自己养了很久的小豹子……”铁将军突然开口,死士连忙低下头去恭听。

“有没有可能,背叛你?”

铁岩潼从怀中取出马承恩剩下的两个铃铛,轻摇几下,铃声清越。

将铃铛握在手中,猛地发力,破碎的铃中的铜片划破掌心,嫣红的血落在地上。

自那天后,马家闭门三天未见客。

三天后,马府重开大门,只是进马家拜访的各路人士都说,虽然马少爷待人处事依旧得体,不知怎么的,似乎变得沉默寡言。

某日月夜。马府中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所有家丁发现之前,窜上马承恩独间的房顶,然后自窗户跳了进去。

男人穿着黑色的侠士服装,走近马承恩身边,解下黑色的遮面巾,瞥见他苍白的脸色和不断冒出的冷汗,轻声问道:“马承恩?”

马承恩并未醒来,喃喃地说些梦话。

男人忍不住将手放在马承恩的额头上,探着温度。还好,没病。

“你平常不是很警觉的吗。”

男人好像想到什么,从腰间解下一个铜铃,使劲在马承恩耳边摇晃。

那铃铛式样十分奇怪,竟在中间刻了一个“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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