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女郎（上）

虽然知道那只兔子不是省油的灯，但真正去捉才知道他到底有多能蹦哒。

利威尔被一根尼龙绳绑着双手，扔在夜总会休息室的地板上，沾了一屁股灰。作为一个大帮打手落到这地步似乎有点难看，所幸对付他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军队出来的，他的心里稍微好过了些。

“谢谢你了，埃尔文桑。”

兔女郎对一身保安制服的男人说道，有点沙哑的声音暴露了他也是个男人的事实——或许该称为少年吧，利威尔默不作声地由下往上瞥着少年那一双大腿，他的肌肉并不突兀，两条腿匀称而修长，裹着一件蕾丝花边的黑色长袜。刚才这双腿就是微张着在台上左右晃动臀部，抖动那屁股上一小撮装饰用的白短毛的，于是一向对男性毫无兴趣的利威尔也起了点微妙的变化。

除了腿和屁股以外哪里都不合格。利威尔如此挑剔，可是他还是决定来会一会这只兔子。在那场热舞结束后他就尾随这只兔子来到后台，他的背景有些来头，原本在这的家伙便都知趣地退了出去。他把这只兔子摁到了墙上，都已经摸了两把了，这时却杀出个碍事的程咬金。

“没什么，倒是你想做什么呢？”英雄救美的保安回应道。

“这个家伙不就是想干那种事么——” 少年冷酷地瞟了眼利威尔，“我就让他如愿好了。”

“你敢动我，小兔子？”

“我不叫兔子，”少年飞起一脚踢了利威尔的脸，他的裙摆深处是白色的三角底裤，女式的，棉料清纯地包裹着饱满的根部，“给我叫耶格尔先生。”少年浑然不顾走光地说道。

利威尔不做应答，少年又赏了他一腿，再接上另一道腿风，那圆圆的软球就在他的眼中上下翩跹。利威尔受过许多残酷的训练，少年的拳脚尽管不是那么松软，但对他来说还算不上特别难受。他一面巧妙地躲过一些力道，一面在脑中想象已经把对方摁到床上去的情况——

最初利威尔并没有想来真的，对于男人他毕竟提不起什么兴趣，然而这只兔子的屁股不是一般的柔软，摸了两下他就想连他前面的那根家伙也一起照顾了。

他想象着已经把那根同样柔软的家伙从底裤里剥露了出来，从下面开始掰开那层底裤的，那淫荡的根部毫无保留地在他的注视下胀大，那色情的大腿有些笨拙地在他的手上挣扎，然后那两颗小球便在他的指头间激烈地滚动……

“——对于这种猥琐犯，越是理睬反而会让他更加兴奋。”

正当他想得高兴的时候，保安出声叫停了少年的动作。

这个看起来有些古板的高大男人大约三十后半，身长近一米九，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一个老套的发型，令人感到与其说是个保安，不如说是个缺乏情趣的神职人员。

“还是不要再碰触他比较好。”男人劝说道。

利威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多管闲事的家伙！喂，我跟你一起上他怎么样？这只小兔子，我想试试跟人一起操他是什么滋味。”

“你这变态……！”少年被他的露骨言辞激得又有些愤怒，不过就在他有所报复之前，金发男人替他教训了无礼的家伙。

“请注意您的言辞，客人，店里有规定，兔女郎不负责酒水以外的服务。”

他礼貌又漠然地说道，将警棍上的点击按钮打开，指着利威尔的腿。利威尔不快地睨着他，闭上了嘴，阴沉的目光里则依稀有一分教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不愧是埃尔文桑。

未曾察觉的少年欣然地看着再次出面的男人。

原本保安是他要应征的职位，几周前少年听说这家店比较正规来钱又快，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面试了。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然而老板请他当个兔女郎——不必出台，递递酒水和果品就好，薪水又比保安高，只要偶尔忍受一下某些贵客的性骚扰。他听完压着愤怒拒绝了，还把那个男人在心里狠狠地揍了一顿。可是眼看着房东又要将他扫地出门，他无处可去了，只好在两天之后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戴上了兔子耳朵。

埃尔文•史密斯便是与他同天被录用的新保安。这个男人低调沉稳，让人感到他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屈就，又找不出特别不适合的地方。他干保安总要比其他人地道一些，富有专业素质，既不趁机揩油，又比其他人身手矫健，后来少年听说他原本还是军队里的上等兵，难怪武力高人一等。少年不知道这样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在这地方打工，不过一联想到自己的情况，对这件事也就没有特别过问了。

少年和男人很快成为了有空就一起聊天的朋友，工作时男人还总是尽量替他兜着贞操安全。就像今天这样。

可恶——！少年想到刚才的骚扰就万分不爽，他扫了眼利威尔，咧开一个报复性的笑容。他一直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想上男人，看见男人化妆成母兔子还会High成一片。如果是嘲笑性质的他还能够体会，可是投到他身上的视线分明带着另一种暗示。

我就这么可爱么？你这个变态！

他把两只手抱着举过头顶，露出他平坦坚实的小腹。薄薄的肌肉不是那么强壮，可是很漂亮，蜜色的皮肤像一整块融了牛奶的巧克力，带着还未完全凝固的、异常柔滑又细腻的质感。他的眼睛不屑地睨着利威尔，腰部却慢慢转了个角度，那性感的腰骨就在对方眼中妖娆地拧着，卡出一半妩媚的春色。

“艾伦……？”

保安微微吃了一惊。

“就这点能耐么？”利威尔气定神闲，他见过的女人比这妖上十倍的也有，还不至于为了这点挑逗就口干舌燥，“到我腿上来，我来教你要怎么变浪。”

少年没趣地冷哼一声，又照着他的脑袋踹出一脚，利威尔偏头避开，那只腿就用力地踩在了他的肩上。

他还真的不怕走光呢，利威尔瞥着那再次露出来的屁股想，一扫腿就将少年掀到了他的身上。

“什……！”

“蠢兔子。”

利威尔对满脸错愕的少年笑了一声。

可是在他与少年能有个更亲密接触之前，保安拿警棍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把少年捞进自己的怀里。

“你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利威尔双眼冒火地睨着几度坏他好事的家伙。

“敝店不允许兔女郎与客人进行特殊交易。”

“我一定要操他呢？”

男人没有回答，把警棍直接向前又卡了几寸。

“……算你赢了。那你就操给我看吧。”利威尔阴着脸骂了声粗的，扫了眼他跟少年，不再说话。

少年正要嘲弄他两句，不过保安抱着他站了起来，退后几步，收好警棍一副好像要照做的模样。

“埃、埃尔文……？”

连敬语也忘了说，少年急迫地唤了一声。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一手挡着男人的身体，一手抓紧男人放在他臀部的手。男人把两只手都放在他的臀瓣上，从内裤的两边塞进去，握住了他富有弹性的臀肉。

“别摸、喂！到底是怎么了啊？”他带点恼怒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的面孔仍旧和刚才一样，端正严肃，但不如说是因为缺乏情绪而显得有一些刻板。

“让你为难了，可是不这样我们两个都会被开除。”男人缓慢地摸着他，用不含情欲的口吻解释道，这让盯着他看的少年不禁产生了一种错位感，仿佛在摸着自己的家伙并不是眼前这个家伙一样。

别开玩笑了！他继续掰着对方的手腕，试图从相贴的状态中脱离出去。

“要开除就让他开除吧！在此之前我要把那个家伙狠揍一顿！”少年恶狠狠地瞪了坐在地上的利威尔一眼。

“别说气话，”男人抓着他的臀部将他抬了起来，双脚微微离地，他不禁反射性地靠向男人的肩膀。一时间他忽然体会到两人体格的差距，不过他的注意力紧接着又被对方的声音分散了，“我需要这份工作，艾伦也差不多吧，不是很不容易才找到事干吗？”

“——……”

被指出了切身的实际，少年的抵抗不禁停滞了下来。

他需要钱。

需要很多很多钱。

“拜托你了，艾伦，西甘锡那州的法律可是十五岁就能按成人判刑，你要是再扯进那些无关紧要的纠纷里，我跟米卡莎都只能看着你进监狱。”

“不是我的错，阿尔敏！那帮家伙先抢一个老太太……”

“所以你就一个人冲过去，将对方三人打得进医院么？那个老太婆感谢你了吗？”

“…………”

他感到有一点委屈，咬着嘴巴瞪着童年好友，一句话也不吭了。

“那三个家伙还是大帮派里的小弟，你不但得支付这一笔敲诈似的巨额赔款，还要提防他们随时报复，艾伦，在动手之前你不能动动脑子吗？难道没有米卡莎跟着你，你就什么也干不了？”

叫做阿尔敏的男孩仍旧数落着他。

“这件事别告诉米卡莎！”

“当然，不然她怎么能放心谈恋爱。你把她赶走不就是为了不让她继续操心你吗？但是艾伦要是不改变一下那个脾气，她一辈子都无法过普通女孩的日子。”

“………………”

他彻底蔫了下来。

看着他变得可怜的模样阿尔敏终于缓了缓口气：“听我说，艾伦，这个世上连警察都不会为正义这两个字出头了，你该醒醒了。”

“唔——！”

小穴前方的一点突然被摁到，少年闷哼着，思绪彻底从回忆中被拽了回来。刚才只过了短短的半分钟，他想起了阿尔敏最后的那句话。他茫然地亮着眼里的光芒又让它熄了下去，他垂下了眼帘，涂得密长的睫毛像只迷失在角落里的蝴蝶。

“我会尽量让你习惯的。”男人将他放回地面，另一手来到他的前面握住他刚刚有些勃起的部分。生理性的快感带着点强迫的意味窜了出来，少年吸了吸气，感到股间的手指也配合着揉出一阵甜美的韵味。

他已经当了只兔子……

他憋着气的胸口不断地一起一伏。

现在他就是只兔子。

“……我可不想习惯。”他说着挥出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脸颊上。体位的关系这拳并没有那么顺利，不过男人没有躲闪，那半边脸就明显地肿了起来。

“我们扯平了。”少年自嘲地说，解开裙子上的拉链将那块布完全从身上扯了下去。他露出了又圆又翘的屁股，臀根下来一点的部位缠着美丽的白色的蕾丝，再下面是一双线条流畅的腿。

少年把那掉到脚下的裙子踢到了利威尔的脸上，利威尔及时躲开，但那裙子还是带着灰尘掉到了他的身上。

“死兔子。”

“你最好不要在外面被我看到！”少年冲利威尔骂，又踢掉高跟鞋，双脚踩到埃尔文的脚上。

“操吧。”他目光冷淡地说道，仿佛切断了什么一样，抓着对方的一只手让它重新回到自己的屁股上。

金发男人隔着底裤再次摩挲起少年的屁股。那双手宽厚又温暖，沿着裤缘从后面往他的大腿内侧抚慰。放松，艾伦，放松……男人仿佛在用手告诉他这一点，也不触摸他的性器，少年咬了咬牙，靠着男人的肩膀试着一点点放空了思绪。

如果自己是兔子，埃尔文又是什么呢？他忽然不经意地想。

“你跟男人做过么？”两只手只在他的大腿上缓缓游动，不怎么起伏的声音静静地问着他。

“怎么可能！”他反射性地不屑。

“那么需要好好准备一下呢。”男人说。

他突然又把他整个抬了起来，他的脚完全离开了地面，像小孩那样高高地失去了站立点，于是双腿不安地夹紧了对方的身体。

“我以前见过你，艾伦。”男人边说边将他带到了一张柜子上，原本放在柜面的瓶瓶罐罐全被扫到了地上，空气中混杂出各色化妆品的浓郁的香。少年背抵着冰凉的墙，先前耷拉在脑后的兔子耳朵垂到了他的肩膀。他仰起头目光错愕地看着男人。

男人摸了一下他的兔耳朵，把警棍竖到了他的大腿之间，棍身贴上了他的一边大腿。

“你……！”

少年又惊又悚，急忙要挣扎起来。男人一手摁着他的肩膀，一手打开了电击的按钮。强烈的电流从大腿的皮肤上猛窜进他的体内，他的腰剧烈地弹跳起来，全身感到一阵麻痹，痉挛肌肉急速抽紧又急速松弛下去。

“啊、啊……！”他大大地瘫着双腿，身子一下子失了力气，兔耳朵也摔到了地上。他从嘴里发出有些痛苦的声音。

“别这样叫。”

男人仍旧刻板的语气令他的脸上涌出一阵被羞辱的氛围。他费力地瞪着男人，明明紧靠在一起，电击也该反弹到对方的身上才是，然而男人似乎毫不受影响，提起他的腰就将他倒置在台子上，接着用警棍的尖头撩开底裤，顶上了他股间的敏感点。

“唔嗯——住手……！”少年看着那根金属呼吸也颤抖起来，“在干、什么……埃尔文……！”

“那时候你还小，我看到你正在接受抗电击的训练。”埃尔文保持着先前的冷峻表情说道，语调平稳地接上了先前的话。

“什……么……？”

“军队规定，训练到一半的特警要退役，大脑需要经过处理，你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了，但是你的身体记得那些训练的成果。”男人对他解释着，警棍又往他的小穴前方深按了下去。

“唔呜——住手、……！”他的屁股不自觉地抽紧了。感到难以置信似的少年瞪大眼睛，克制着死死地咬着牙。

“有感觉吗？”

“别、……啊嗯、……可恶……！”少年想要挣脱，然而腰并不能使上更多的力，不容拒绝的快感从被硬物顶着的地方渗了出来，前所未有的酥麻，他的内裤前方鼓起了一个明显的轮廓。

“如果是普通人，这种时候早就因为肠道麻痹而失禁了。”

男人的表情仍旧纹丝不动。少年的眼睛里涌出了愤怒的泪水。

“——真是恶趣味，埃尔文，难怪你整天把那根粗家伙带在身边。”一直不发一语的利威尔嫌弃地啧了一声，“既然是你先看上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少年吃惊地看着他们俩。

“我认为没有必要。”男人回答说。

“你这混蛋，吃定我不能违抗你啊。”利威尔又咋了一下舌。

少年的愤怒不禁骤升了一个等级：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终于看出来了，蠢兔子？我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就被人放倒。”利威尔发出嘲弄。

“你们……！”少年以肩撑着柜子想要挣起来，可是警棍更加强硬地压进了他的身体，甚至有了区别于快感的疼痛，“啊、混蛋——！”

疼痛同样不容拒绝地从股间窜了出来。那并不像性器被踩碎的那种，而是像身体在被硬物一点一点地碾压，仿佛要把他身体里头的那块敏感肉块生生挤出丰厚的汁水似的，他的性器反射性地勃起，小孔溢出粘滑的液体，可是肚子里面一簇一簇地疼得他声音也变了调。

“住手、啊啊、别捅那里！畜生——！”

少年的脸上滚出大颗大颗眼泪。他的妆已经完全花了，整张脸变得有些一塌糊涂。大腿因为电击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可是臀瓣剧烈地紧绷着，被有些濡湿的内裤紧贴着发出一下一下的抽搐。

“疼吗，艾伦？”男人不为所动地问。他箍着少年的一只腿，令他的弱点更加无所遮掩。

“畜生、呜呜……！”

“再电你一下可以吗？”

“混蛋！住手！”

少年激烈地叫，那双泪水润过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他毛孔悚然地看着男人的手指又滑到按钮上，那瞬间就像有人在他的脑袋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他拼命发出嘶哑又愤怒的声音。

“住手！畜生！我宰了你！啊、啊啊啊啊——！！”

男人还是按下了那个按钮，少年的体内爆发出一阵堪称狰狞的狂潮。他的腰高高地弹着，完全勃起的肉茎从裤头中跳了出来，失去控制的小孔对着他哭泣的脸瞬间喷出了一大堆白浊。

“呜唔——！呜、呜唔……！”

他扭过头闭紧眼睛，臀部因为高潮和电击的无力，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男人的力量牢牢地制着他的腿，让他只能歪歪斜斜地继续悬着腰。这时候淡黄色的体液就从半软下来的肉茎中湿漉漉地流了出来，少年错愕地睁开眼睛，他看到热乎乎的水液弄脏了自己的肚子。

他的呼吸仿佛也停止了，面孔流露出如同失足的孩子一样震惊又泫然欲泣的表情。

“啊……宰了你、呜……畜生……”

他拼命忍耐着涌上喉咙的啜泣，强烈的羞耻感令他的皮肤泛出了一层鲜艳的粉。他死死地咬着牙，可是膀胱受到强烈的麻痹，里面的东西不断从尿道里排泄出来，丝毫不顾他的情面。

“不要……！可恶——！”

“真脏。”

利威尔看着他说道。那厌恶的表情更加刺激他的羞耻心。

“可恶、我宰了你……！”他恶狠狠地说。

然而利威尔毫不在意他的威胁，那含点恶劣的眼珠瞥了瞥他刚才被警棍戳着的地方。与他厌恶的脸色相反，他深色的裤子中央明显地鼓了起来，某个部位在布料底下耸动地昭示着狰狞的存在。

“但是兔子好像就是这么脏的吧，再电你一下会怎样？”利威尔问。

“住口……！畜生……你们这帮混蛋……！”

少年全力调动身上仅存的力量，然而一动就感到肚子上又湿了一片。呼吸间混杂着自己的精液和尿液的气味，混杂着还未消散的化妆水气味，他不由感到恶心，窝在体内的胃部不断翻滚着不适感。

呜——为什么他会遇到这种事？他怒极了想要痛哭，那让他湿漉漉的眼前又马上模糊了一层。他狠狠地眨掉眼泪再恶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那个男人如若无事地看着他，他带着他熟悉的有些刻板的表情，一双湛蓝的眼睛里什么波动也没有。

“你……都是骗我的吗！”

少年禁不住朝男人嘶吼起来。

“总是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上司也好、女人也好，你都好像只是礼貌地敷衍一样……可是我叫你你就会露出一点普通人的表情……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一开始想的就是这种恶心的事吗？你这个畜生！”

少年凶狠地怒视着男人，声音里散发着一股深深的恨意。

“我要宰了你……一定要宰了你……！”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艾伦。”

男人终于说了一句话，他的语气平淡，视线仿佛只是在观察着他。少年不受控制地在对方的审视下打起了细细的寒颤。

“你还相信正义吗？”

“什么……？”

少年无法理解他在这种时候冒出的这句话。

“你以前说过，‘因为不会成为正义的使者，所以我要离开这了’，离开前你殴打了一位教官，理由是他的训练过于残酷，几乎可以说不把士兵当人看待。”

“在说……什么……？”

“军队把你的一切记忆都抹去了，你的父母也对这件事毫无印象。你们一家从王都搬到了这偏僻的西甘锡纳，你认识了新的朋友，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最近我才在街上偶然发现了你。”

男人陈述一样地说着，手里的警棍再次插住了他股间的弱点。那亮得发白的棍头这回往他的小穴那顶了顶。

“你……！”

“你过得并不顺利，”男人继续说道，“记忆没有了，可是你的心脏还记得正义的鼓动。你总是和地痞流氓们干上架，惹到不该惹的人，你的父母因此离异了，你变得无家可归。最后只有邻居那个曾经被你救过的女孩愿意跟着你。”

“住口……！”

“这样的正义有什么意思？”利威尔嗤哼起来，他的兴致似乎软了下去，懒洋洋地坐在地板上，少年的自尊仿佛被摔到泥里再被他狠踏了一脚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住口！住口！混蛋——！”

“所以你就来这里当兔子了？”利威尔毫不理会他发出的咆哮，“结果被弄成了现在这个惨样，我也想问了，喂，你还相信正义么？”

“住口！给我闭嘴你们这些畜生！你们不配说那两个字！！”陷入歇斯底里的少年大声喊着，他的身子却无法做出任何配合的举动，彻底变得冰凉的液体在他的皮肤上沾出更多肮脏的水渍，他在肮脏的柜子上颤抖，眼睛里的光芒像暴风雪中翕动着脆弱的灯火。

为什么？为什么坚信正义的他会变得这么凄惨？为什么他要沦落到来这种地方谋生？他一直以来都错了吗？

正义这东西，能给他带来什么？

“那么你还相信正义吗，艾伦？”

男人又向下压了压警棍，具有威胁的棍头仿佛撑开了有些瘫软的褶皱，在试图往小穴里头插入。

“呜——！”少年的喉咙犹如被人用力掐紧了似的，眼睛里的光芒更加挣扎般地闪烁。

“回答我，艾伦，你有为‘正义’贡献一切的觉悟吗？”

男人的手指触摸着电击的按钮。他的语气仍旧那样平淡，目光平稳而不见一丝情感。他浅浅地看着少年的眼睛，而那浅薄的视线好像把少年拖入了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少年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片森冷的死崖。

TBC

小说相关章节：兔女郎PA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