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戰勇】海番地(下篇)【アルロス/fin】,1

[db:作者] 2025-07-03 18:53 5hhhhh 6370 ℃

實在不想形容這個衣服土的非常徹底。

猶豫了半天應不應該去稱贊下羅斯的品味,最后放棄。通號的加大款T卹印着巨大的六本木字樣,與之相配的海灘褲也是加大款,單獨剪出一個褲腿可以給阿魯巴當裙子穿的那種的大,縫一縫能給羅斯做三條裙子的那種大,所以穿在他身上的時候,比阿魯巴長一個碼的小腿毫不意外的細,而且白的有點像常年見不到陽光一樣。

羅斯甩給阿魯巴一雙海灘拖鞋和大框墨鏡,阿魯巴堅決拒絕了草帽,硬是逼着羅斯換成塗防曬霜。裝備完畢之后感覺連史萊姆都可以一打二十八個自己。

從紅狐咖啡館走到海邊還是有不少距離的,羅斯說要去的海邊沒有更衣室也沒有專門看衣服的地方,所以就一直穿着底很薄的拖鞋緩慢的走到海邊,劣質人造縴維和棉布混紡的白色T卹和寬大的短褲,在臨近海邊的風中像旗幟一樣被打的聲音作響,就像全部提在阿魯巴手上的空塑料袋一樣,吹的吸附在自己的小腿上,就那一塊悶出特別潮溼的夏日印象。

六本木的海風在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和曾經去過的地方并不一樣。

走到沙灘上發現確實如此。沒有那種腥咸的金屬鹽氣味,也沒有以沙灘作為烤槃,燒烤水母或者海草的味道,除了貼近地面那層被今天良好陽光曬出的硅石香之外,特別淡的食用鹽味混着水特有的甜,以及在海灘邊賣椰子的攤位上散發出來的醬白色清香,互相混合,就像這邊的海水一樣,也許是創造這片海域的時候,神手中的金屬元素撒了一大半,直到距離海浪邊十米之外,沙灘的顏色才消失換成標准的淺水藍。

為什么要換上拖鞋這個時候才明白用意,沒有被海水打溼的沙灘特別軟特別厚,不小心的話每一步都能陷下去到腳踝以上,不管穿什么當季可以用的鞋子都會進的滿滿沙子。比如說阿魯巴興奮的從綠地矮牆上掉下,雙腿深深的插進地面,身體沒想好往哪個方向平衡,一頭栽了下去,手掌撐地上防御的同時也陷下去了,臉還是完美的扣在沙灘上,因為沙地很軟很厚,就算沒有三層妝面也只是一個鼻梁輕傷。而且感受到貼近地面那層被今天良好陽光曬出的硅石香。

羅斯蹲在他旁邊抱着剛剛買的椰子,喝的很開心,喝完并且用堅硬的吸管刮掉了半個椰子的肉,阿魯巴才從沙地里爬出來。

“你怎么那么慢,我腿都蹲麻了。這么喜歡貼在地面所以才說你前世是個史萊姆啊,我們一定是前世戰斗過的孽緣。”

“那不是一出村就再見了嗎,可以的話我希望戲份長一點啊!知道爬的慢你就不能幫我一下啊!?比起用吸管刮椰子肉我覺得把我刨出來比較簡單吧,我四肢都陷下去了不是嗎!”

“因為史萊姆是粘噠噠的啊。”

“不是啊!有什么關系啊!已經是史萊姆了嗎!”

“還有把你和椰子相提并論,簡直罪無可恕啊,部長。”

第一份垃圾是羅斯吃的挺干淨的椰子。阿魯巴抱着被砸疼的胸口收拾垃圾袋子。

不僅是海風與眾不同,連沙灘也是一樣。這里的沙灘并沒有像其他海域那樣被海浪刻畫出一樣的形狀,而是非常整齊的平面,比上層風化塑造的沙灘還要形狀單一。被透明海水染成深褐色的地面,干淨平滑的像鏡子。猜測是因為海浪的力度很輕,所以只能打磨平滑,不足以讓海灘變成自己的形狀。

也確實如此。阿魯巴在海邊撿着被推的來回晃動的塑料瓶,總體來說海域干淨,一眼望過去都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垃圾。海浪推過來的時候沒有那么濃重的泡沫,特別是在臨近最邊緣的時候,几乎完全退成純態液體,比起拍打這種詞更像是摩擦。特別是當這些海水反復划過阿魯巴小腿,因為阻隔分岔,撞在皮膚上的部分增厚然后被推向兩邊,前段融合。也許這邊限定的風有實質的話,在接觸到人身體時也會是這樣的運動軌跡。

“辛苦了。”

回過頭接過羅斯拋過來的礦泉水,反射性的一手擋在胸部一手擋在臉上准確無誤的接受下礦泉水瓶攻擊。

雖然塗了防曬油但是海邊強烈的紫外線還是曬得暴露在外的地方有了一圈明顯的線,還好一直都沒有戴墨鏡,臉應該曬的非常均勻。阿魯巴坐在沙灘上擰開水瓶,看着羅斯空蕩蕩褲管下的小腿,白到好像躲到哪邊偷懶了一樣。

羅斯彎下腰把半瓶水放在阿魯巴身邊,走到前方的退潮線,被推倒沙灘上的花,是不會在沙地盛開的白色玫瑰。他把白色碎花從海水里撈起,漂流過的關系花瓣掉下不少,拿起的時候只剩下一個玫瑰雛形。一瞬間浸泡過水的皮膚連細致的紋理都看不清,光滑不真實到就像打了特殊造影。

“啊,部長,這邊可是結婚聖地啊。”

羅斯轉過身,骨骼突出的手指夾着白玫瑰,揚起手貼在自己臉側笑,明明是逆着光,他瞇起的亮紅色眼睛,自帶光影,純石榴石一樣耀眼無比。

“特別是這樣的好天氣,過來拍婚紗照的人特別多。”

他往另一邊轉過臉,在天然的大礁石上混亂的攪在一起的人群,應該用熱鬧形容會比較恰當。新郎看上去有點眼熟,好像是之前軟糖屋的老板,表情和眼神都有點凶,配上看到糖果和自己妹妹時才會有的別扭溫柔表情,淡金色的頭發今天梳的很整齊,也減掉了之前后面的那束細長發,和正裝很相配。

他沒有帶白色手套的手把新娘拽上來,有點笨手笨腳的金發姑娘挽高几層厚重的婚紗,沒有穿高跟鞋,光裸的腳和婚紗的顏色几乎混在一起。她被身后的人推到新郎懷里,新郎順手習慣性的抱住她背有很多蝴蝶結裝飾的腰,剛剛想別扭的大喊不要惡作劇之類的話之前,先被新娘捂着臉抽了一個耳光,側身反轉七十五度。

“我家臭老頭和我媽也很喜歡在這邊拍照。第一套婚紗就是在這里拍的。”

羅斯走過來把白色玫瑰放在阿魯巴的頭上。平衡沒有保持好掉了下來,隨着撞擊了過分大而起了很多皺褶的衣服,已經變得很脆弱的玫瑰四分五裂,到阿魯巴手上的時候只剩下一個連帶花托的花蕊。

“之后他們每年都會來這邊拍一次,到我和我哥長大之后也會來,然后我們一家人就住在現在我的那個店里——很奢侈吧那個臭老頭,為了拍婚紗照還特別買了個房子。”

他凝結着海水鮮甜的手抓了抓濃成一團的黑色頭發,聳聳肩膀,因為比一般男性要窄的緣故,這個動作差點讓那件通碼的寬大T卹從他肩膀滑下來。他背過去雙手在身后交叉,細長而骨骼突出的手指攪在一起,讓阿魯巴想到他每天早上都是這個姿勢把圍裙打一個左右對稱的結。

“可惜也就到我小學五年級為止,自從我媽不在了之后,我家那個臭老頭就再也沒有帶我們來過這個地方。發了瘋一樣死在醫學研究里。我哥和我很早之前就被他決定了也必須一起去研究醫學,我當年,覺得他的理論可帥了。”

羅斯側過頭,薄薄的唇線上揚着,亮紅色的眼睛,像海水在夕陽下被染得血紅透亮。

“他說,‘我的研究,可以讓所有人開心的魔法。’”

雖然那個角度,我們稱之為微笑。

可是他就是不在笑。

阿魯巴沒注意到自己握緊了那個沒有花瓣的玫瑰花。折斷的下端少許沒有打干淨的刺扎進皮膚里,疼到沒有感覺。

“為什么最后沒有去呢。”

“是啊,為什么呢。”

“我每年都會跟着他們來這邊拍照。我們一家四口。”

“我覺得我媽就算年紀到了腰粗到婚紗要特別定制的時候,也是特別漂亮的。每年臭老頭都會特別自己給她設計婚紗。”

“特別漂亮。雖然顏色一樣,雖然到最后她都是笑着的。”

“我還是覺得在這里的她最漂亮。”

他回過頭到阿魯巴看不到表情的時候閉上了眼睛。長而濃厚的睫毛就像是黑暗森林的剪影。

“膽小鬼也好,逃避也好,走不出過去也好,自私也好。”

“我總覺得可能是上輩子看到過的悲傷太多了的緣故,也許只是個借口,去創造什么魔法并不適合我,想想看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當上醫生。但我哥哥在這方面出色到和臭老頭的靈魂都能混在一起的程度,也許我比較像我媽,她做菜很好吃,她說喜歡家人笑着的表情,她說將來想在海邊開家咖啡店,等那邊退休了就一起住過來。”

“這個願望比起什么拯救人類都太過渺小了。”

“不過我和她一樣,從一開始就對這個願望更加向往。”

“我跑這里來之后那個臭老頭居然就和我斷了關系,雖然每個月都會給錢就是了,簡直是他唯一的優點了啊。對一個整體廢柴的人來說。”

羅斯對着那邊的太陽伸出手,做出一個取景的手勢。

阿魯巴低着頭站起來走到羅斯身邊。他被海風染甜的側臉,依舊保持以往的笑容弧線。

羅斯斜着眼睛看看阿魯巴,做了個自嘲的微笑。

“我可沒有部長那么帥的決意和夢想啊。”

“我只想做個普通人過完最普通的一生。”

“和家人,在這里。”

【說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從剛才開始,就覺得胸口疼的有點窒息。】

【就像被花刺扎破到流了血的指尖一樣。】

【說起來不知道為什么,特別相信,他所說的那些話。】

【明明才認識十五天而已。】

【包括那句,也許是上輩子看到過太多的悲劇。】

“可惡啊啊啊——”

阿魯巴狂亂的抓了抓頭發,然后狠狠的撲上羅斯的后背,雙手架住他的脖子,雙腿也纏住他那個細到不可思議的腰。因為身高的原因做到這個姿勢還是非常困難的,為了這個背摔或者過肩摔真是賭上了一天的勇氣和智商。

今天的羅斯肯定在撿垃圾的時候吃了什么臟東西。說話一點也不迂回。

比如說剛剛那些有關于他的過去。

比如說他反手抱住阿魯巴的大腿,加固了這個寄生獸的姿勢時,脫口而出的那個有點限級值,近義詞是交配的字。

羅斯就這樣背着阿魯巴很沒形象的大吼着沖向了海里。沒反過神來的阿魯巴張大了嘴,特別應景的一個浪打過來灌到了他的嘴里,還帶着一團水草,很有嚼勁。

“我……你……呸!停下啊啊啊啊!”

阿魯巴松開雙臂,隨手一抹臉上的海水,同時又被非常應景的灌了一口,這次沒有任何東西,就是覺得帶進來不少沙礫。還整個人被沖的差點倒掛在地。

“滾!你跳上來的時候就應該有被我搞死的覺悟才對,去海中心被魷魚被觸手貫穿全身八個洞吧。”

羅斯雙手已經是掐的程度抱着阿魯巴的大腿,非常經驗丰富的順着海水的運行,總體還是在往前沖。

阿魯巴條件反射的再次抱緊了羅斯的脖子。抱得特別緊靠的特別近,都能從側面看見他和三分鐘之前完全不同的表情。說起來一眼就能覺得熟悉是有道理的,雖然這個時候的羅斯發型比上學那會要普通太多,他的眼睛和唇線都還有那時候沒有退化的稚氣。笑起來天真干淨。

脫口而出的那個字羅斯剛剛講過,有點限級值,近義詞是交配。

阿魯巴放松了力道但是收緊了手臂,跟着他一樣笑的特別大聲。

“你這是打算背我到海中心嗎!要死一起死嗎!”

他們間隔着浪花的頻率講話,習慣了之后再也沒被海水灌滿。

“你太看得起你了,部長。我的設定可是不會和史萊姆一起死的,有千年魔法強大力量,傳說中的勇者大人啊,要被貫穿八個洞而死的只有你啊。”

只是羅斯跑的太深了,帶過來的海水會推一部分東西到阿魯巴的嘴里,像是羅斯的頭發,沾滿了咸味之后還有着洗發水的甜。他終于嘗出來羅斯最近換了什么水果香型。嚼起來有點像用鹽來做拔絲的椰子料理,雖然鹽不能拔絲。

“不要在意全身的八個洞啊才不要啊!我對魷魚沒有那么執着的好嗎!還有,不會和史萊姆一起死的設定太弱了,和后面那個中二設定一點不成正比啊!”

阿魯巴吐出嘴里的他的頭發,臉貼過去蹭着羅斯的側臉。

椰子糖口味的頭發,混上阿魯巴的焦糖色,變成肉眼可見的甜。

“那我就設定是拯救千年傳說勇者的勇者大人好了,比你還要強還要帥啊,才不會死的啊我!”

之前好像說了,撲上來這個動作已經用掉了今天所有的勇氣了。

也許勇氣什么的是有信用服務的,大概透支了這個星期的限額。

阿魯巴咬住羅斯的上耳輪,咸到很有海洋特色的薄薄皮膚,生理性用舌尖尋找着屬于他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分辨不出具體,只能說有着奇怪的吸引力。

阿魯巴閉上眼睛,順着耳朵向前吻上羅斯的側臉。貼的過分近的緣故,連海浪的聲音都沒法打散,阿魯巴那聲不自覺的喘息灌進了羅斯耳朵,就像現在貼在他側臉的唇印一樣,燙到像正午的沙灘,被烤着散發出清爽的晶石香。

“…我……”

羅斯手一抖阿魯巴從他背上掉下來,然后自己被墜的完成了阿魯巴一開始就想做的,讓他清醒一下的背摔。

一直防御的很好最后被嗆了一肚子海水。

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才跑的這么深,滑下去之后整個身體都能漂起來踩不到底的程度。

被推倒岸邊兩個人把嗆在肺里的重金屬水咳完,羅斯手撐在沙灘上坐起來,一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阿魯巴,這一拳很有正面效果,阿魯巴終于咳出來那條卡在嗓子里的小海帶,粘噠噠滑溜溜特別像史萊姆。他們笑着一起說了上面講過兩次的字,有點限級值,近義詞是交配。

阿魯巴伸手把羅斯頭上完全不明顯的海藻拿下來扔到一邊,羅斯抬起腳踹中阿魯巴的胸口,海灘拖鞋好像被沖掉了,也許在不遠處會成為別人的垃圾,沒有裝備之后攻擊力還是能突破800力場的程度。

抱着胸口低下頭。

啊,原來這家伙沒有偷懶啊,寬大的褲腿因為重力在他抬腿的時候墜下去,大腿那邊有一圈還算明顯的曬痕分界線,弧線完整而圓滑,就像這個角度看的特別清楚的他的臂部線條。

算了還是抬起頭吧。

對上了羅斯的亮紅色眼睛,他撥開自己前額溼得團在一起的劉海,笑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開心。

“部長把頭發放下來真帥啊,簡直我都忍不住稱贊像個兩足生物的程度了,特別是這個海星,你是河童嗎。”羅斯伸出手指彈了下阿魯巴的額頭。強力沖擊,海星從他頭上掉下來。

“兩足生物是河童嗎!”

“是啊,今天要吃黃瓜嗎。”

“別告訴我那是下流的雙關語。”

“你還真是下流啊,我覺得我要重新認識你了,還是第一印象比較准確啊,無論是暴露癖還是計划犯。”

羅斯瞇起眼睛笑,亮紅色的縫隙自帶光影,惡意滿的就像蘋果糖漿。沒有拿回去的手向下移,按住了阿魯巴的嘴唇,到現在還燙的嚇人。

“不考慮一步步來嗎,勇者桑。”

跳上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被搞死的覺悟。所以這個時候,你也做好了覺悟吧。

阿魯巴抱着羅斯的臉吻上去。證實那層薄薄的粘膜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燙到嚇人。

他用另一只手推開羅斯的腿,整個身體向前傾,直到能感受到他因為呼吸起伏的溫暖胸部碰到自己。

羅斯被被動分開的雙腿夾緊了阿魯巴,他關節明顯的膝蓋撩起了阿魯巴的衣服,腿部內側的肌肉毫無布料阻隔的貼合着那邊的皮膚,阿魯巴的手順着他的大腿向上抱住他的腰。舌頭伸進去的時候感覺到貼合着自己腰側的腓腸肌輕微的收縮,他瞇起眼睛從縫隙里看羅斯的表情,眉毛糾結在一起,特別白的皮膚漲的通紅,說明并不是因為不快,可能是因為接吻導致的窒息。羅斯被海水泡過的手指有些冰冷,攀附在阿魯巴的肩膀上刺激的背后發涼,不自覺的用力,手指關節處比原本皮膚顏色還要白,簡直能想象到他的腳趾深深陷入潮溼沙地的樣子。

拉開距離給他呼吸,靠在一起覺得那層薄薄的胸部起伏變得特別大。羅斯伸手架在阿魯巴肩膀上,狠狠拽着他的淡棕色頭發把距離拉的更遠。他舔舔被吸的通紅的嘴唇,配合上笑容和同色眼睛,就像染過薔薇花汁一樣。

“經驗丰富?”

“……第、第一次。”

“天賦異稟?”

“……大概因為對象是羅斯吧。”

說這話的時候不要眉頭皺起來笑的無可奈何,還附帶抓臉這種純情舉動。

羅斯抓着他的頭發把距離拉的更遠,那雙淡棕色眼睛沒那么放大的時候,看見里面屬于自己的輪廓,被焦糖染得帶有椰子香氣。簡直連心的距離都一起被這個犯罪指數爆炸的家伙給帶遠了。

騙你的。

“再來一次?”

“……好。”

句尾的音節結束在羅斯的口腔。

被飛過來的高跟鞋砸個正中,還好平時被羅斯打習慣了沒覺得血條下降多少。

“我說,光天化日的,你們兩個干什么啊,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阿魯巴從地上爬回原位。從來沒見過羅斯這么速度做這么一些列的動作,踢開阿魯巴,站起來,擦嘴唇,拉好衣服,全部在0.38秒內完成。

阿蕾絲伸手揉了揉羅斯的頭發。這家伙居然真的這么乖的低頭讓她揉了,不如說被砸中頭的明明是這邊啊。

今天阿蕾絲穿得意外的正式,水藍色的頭發梳理整齊,明明臉側那束頭發上還綁了裝飾細致的絲帶,她穿着很強調胸部的短裙禮服,配套的緊身褲子邊角帶有花紋相同的蝴蝶結,她撿起高跟鞋和另一只一起提在手上,夾在腋下的花束被壓的有些扁,對于那些造型排列精致的玫瑰和滿天星來說未免太可憐。

“阿蕾絲小姐參加那邊的婚禮嗎?”阿魯巴指了指那束花。

“啊啊是啊,所以穿的這么麻煩,完全不適合我吧。”

“是啊是啊,違和感特別強!”

被打了個對稱,一拳是羅斯一拳是阿蕾絲。

“給個准啊!想被夸就老實的說出來好嗎!這什么說話必須迂回的傳統啊!還有為什么羅斯也要打我!”

“這孩子可是我看着長大的,不對這么說有點暴露年齡,我可是像他姐姐一樣的存在啊。”阿蕾絲用拇指指指羅斯,“所以就說了你對我家孩子光天化日下做什么呢,報警抓你啊,外加每天晚上都在我家樓上不拉窗簾洗澡,絕對夠入獄三十年啊。”

“你知道那個窗簾拉不上啊!”

“真難看啊,部長,老實承認自己是個犯罪者不就好了,我會去當目擊證人的喲。”

“把那個喲給去掉啊!我這邊才比較想投訴你犯罪啊!”

“好了好了我還在啊,你們,要做什么很有影響的事情回家去做去,那邊租單車的老板我認識,你看你們這一人一只右腳的拖鞋也走不回小羅斯的咖啡店吧。”

羅斯脫下右腳的拖鞋踢給阿魯巴。抬起下巴示意阿魯巴穿上,還備注了(慈祥)這個感情。

就知道。

阿蕾絲笑着摘下了花束上里的一朵玫瑰。亮紅色有點像他的眼睛,帶着海風和噴上去露水的甜。

“這個是我家小公主拋出的祝福禮花,照原來的說我應該直接送給小羅斯的,”她把花塞到羅斯手上,閉着眼睛抓抓海藍色的頭發,“不過我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就只能分你一只了。”

那邊那個慌慌張張跑過來的黑發青年,終于可以斷斷續續把阿蕾絲這個名字在二十個音節內喊全。

阿蕾絲扛起那束有點壓扁的玫瑰花。

“因為我自己也需要戀愛運吶。”

回去的時候因為交通工具是自行車,溼潤的風從兩邊划過有點加急。

大夏天的陽光加熱,吹在冷卻潮溼的衣服上正好清涼。

羅斯反坐在車后座上,伸着過長的雙腿,風干了白的有點過分的腳,上面沾着沒完全沖洗干淨的沙泥。

“這就是你的極限嗎,勇者桑,慢的和史萊姆一樣啊,這樣的你一定會被貫穿八個洞而死的啊。”

“你是多喜歡那個梗啊!裝備很差啊!兩只右腳的人字拖!我覺得我左腳第四和第三腳趾縫隙深度和右邊的肯定要不對稱了!”

感到了后背壓上來的重量。混紡的粗制縴維泡了水之后變得特別薄,貼合在一起感覺到被透析出的鹽粘住了兩人的皮膚。

他聽到羅斯在唱他寫的歌。

唱得不算大聲,但至少阿魯巴能聽見,羅斯平時說話聲音雖然迂回又暴力但算好聽,唱起歌來也應該是這個評價。就是走調走出了一個新曲子,有點像新的靈魂沖擊。

“羅斯。”

“你考慮清楚再說話,我不覺得你現在被我打還能保持平衡,我不想摔到,也不想把你揍到送進醫院。”

“好。”

——さわやかなそよ風,目を瞑れば浮かぶ——

  ——そう、いたずらなそのSmile ——

回到咖啡廳第一件事就是甩了兩只右腳拖鞋。

羅斯回房間洗完澡,推開浴室的窗子放掉溼氣,看到阿魯巴站在自己院子里拿着澆花的管子對着自己身上沖,還好暴露癖僅限于隔壁房子四樓,很良心的依舊穿着大款沙灘褲。

現場演唱會鍛煉出來的身體,比想象中要強壯的多,標准身材下的肌肉分明,和那張臉有點無法聯系。他撩起變得貼合的頭發沖着臉,在紫外線下暴露一天的手臂上有對稱的曬痕。

“這樣好嗎,光天化日下穿一塊布在別人院子里耍流氓。”

“說這種話之前先不要鎖門啊。”

“這樣好嗎,光天化日下穿一塊布想到我家里來耍流氓?”

“我原來的衣服和鑰匙都在你家啊!而且是兩塊布,里面還有一塊!”

抬頭,被扔下來的毛巾蓋住臉。

“進來洗澡吧,一樓客廳也有浴室。”

開門的家伙確實是在自己家耍流氓,上半身赤裸,低腰牛仔褲特別緊,被揉的發出細碎響聲的頭發掛着水,滴落到他已經干掉的身體上划出一道水痕。再說一次,確實是在自己家耍流氓,而且對阿魯巴來說效果超級拔群。

“該看哪邊啊,童貞部長。”在阿魯巴准備低頭沖進浴室的時候,羅斯笑着用手臂攔住,拐過阿魯巴的腹部,收緊的瞬間阿魯巴覺得自己的腰圍縮小到一尺四點七。

阿魯巴側過頭想說點什么,看到那個掛在他頭上的毛巾因為羅斯的動作,尾端滑下肩膀,圓潤的箭頭和延伸很長的鎖骨線,接着是他的脖子和他的嘴唇,上面還有自己留下的齒印。

“……我也想知道我該看哪邊。”

阿魯巴回答的特別老實。

然后腰被勒緊到只剩下一尺一。

晚上聽到羅斯去酒吧感受下的提議之后阿魯巴嚇的從沙發滾下來。

“羅斯,你知不知道你酒品差……你喝醉了之后特別嚇人啊,而且酒量還……還不太大。”阿魯巴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膚的記憶特別長,他還記得那天晚上這張圓臉被捏出了五十八個形狀。說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勇氣信用卡差不多在今天快被刷爆了。盡管挑了比較柔和的詞語,但是還沒不能表現出阿魯巴心內的驚恐。

驚恐量,羅斯要喝酒>羅斯聽了這話會揍他。那個>的量也非常的大,可以用乘以三十來表示。

羅斯表示自己很清楚這點所以從不喝酒,一直都是喝軟飲料的,拖着阿魯巴出了門。

阿魯巴還沒有在晚上去過這條街,和他所知道的酒吧不太一樣,特別小的門面,只有吧台和吧台椅加上一條單人通道那么窄,放在外面裝飾夸張的招牌還比較寬。

雖然店面很小但是風格特別分明,和其他街道不一樣,每家店都有自己特別的主題。

羅斯帶阿魯巴去的那家是貓的主題,比之前看到的都要大,甚至里面還有鋼琴這樣的高級設備,已經有了不少客人,散散的坐在各個角落里,散發着煙草和酒精的味道。團在吧台上的巨大黑貓看上去體重超過了一位數,客人走進來的時候它側過金色的眼睛看過來,然后打了個哈欠又趴了回去。

“哦,歡迎啊,難得來這邊啊,羅斯。”面部陰影很重的男子直起身子,酒保服外面套着一層不合時節的毛領皮衣。他瞇着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阿魯巴一眼,“吧台還是空桌?”

“空桌。”羅斯拿過酒水單遞給阿魯巴,“有什么特別想喝的嗎?”

“啊……蔓越莓薄荷氣泡酒?”

“呵。”為什么那個老板笑了!總比羅斯的無糖可樂好吧!他笑起來的時候面部陰影感覺更加重了好可怕啊!“看來是禁煙區?”

“你介意?”羅斯揚起下巴瞇起亮紅色的眼睛笑。

“不介意啊!為什么覺得那個禁煙區特別有深意啊!”

“那老樣子,七星海藍,直接算酒賬里。”

跟着無糖可樂,分層色氣泡酒一起上來的還有一包海藍色包裝的煙,Mild seven Aqua7。羅斯找狄岑巴要了打火機,狄岑巴從自己口袋里拿了特質的燃氣打火機摔給他。

細款的煙和他的手指很相配。他低垂着眼睛,把夾有香煙的手貼近唇邊,點燃,火花亮起的動作是他呼吸的幅度加深過程。

他夾着煙的手隨意放在旁邊,淡色而氣味清淡的氣體被吐出的樣子有點沉迷,晚上穿的是棉布長袖T卹,柔軟布料的袖子挽到小臂以上,細而骨骼突出的手腕上掛着增加了兩節帶扣的手表,阿魯巴知道那個牌子,價格昂貴,盡管款式很舊,也有點被煙燻的蒼老。

領口開的明明不大,還是能覺得那些煙蔓延上了他線條明顯的鎖骨線。

“你要嗎?”

羅斯拿起海藍色的紙盒,熟練的抖出一根香煙,遞到阿魯巴面前。

“啊、啊,我不抽煙的,對嗓子不好。”

阿魯巴雙手捧着加冰的氣泡酒,咬着吸管,上面裝飾的香橙片味道又苦又甜。

羅斯的另一只手撐着臉,瞇起亮紅色的眼睛笑,他動作熟練的彈掉前段的煙灰,再次將香煙放到自己唇上。好像是習慣一樣,他穿長袖的時候會把袖口挽高,白的有些刺眼的手臂繞滿香煙的霧氣。

“你下一句想說抽煙對身體不好嗎,部長,太容易被看穿了,簡直是和你一樣的暴露狂等級啊。”

“暴露狂的身份就到此為止了行不行啊!……確實是這樣沒錯啦?!抽煙對身體不好。”

“一次都沒抽過煙的你說什么呢,人類怎么就喜歡用自己有限的知識去判斷未知的事情呢,太愚蠢了,雖然你……”

“這個梗也夠了啊!”

“我不經常抽煙的,現在。”

“以前經常?”

“上學時候抽的很凶。那個時候中樞神經需要刺激,保持冷靜。現在好很多了,不來這家黑店不會抽的。”

“這樣啊。”

肉眼可見的沉默。

好像是有這個印象。

有天自己一個人練歌練到很晚背着木吉他回家,路過某個窗台的時候看到了煙霧彌漫,感覺誰在近處燃燒垃圾,跑過去推開窗子,看到了穿着線衫外套的少年蹲在窗底,袖子挽到小臂以上,看上去就價格昂貴的手表多了兩節帶扣,空空的掛在他很瘦的手臂上,金屬表帶被香煙的味道燻的黃舊。第一印象發型特別別致。

他聽到窗子開的聲音抬起頭,瞇着眼睛拿下香煙,笑着拐彎抹角的問阿魯巴是不是想死。

阿魯巴匆忙的說了句抱歉向后退了一步准備走掉,少年回到了一開始的姿勢繼續抽煙,他隨意的抬起手把黑發別到耳后。這個角度看到了他亮紅色的眼睛,原本白色的部分,好像被煙燻的也變成通紅。

那天整個晚上阿魯巴都記得這個發型別致眼角被香煙燻的特別紅的少年。

【這么說來我們好像很久之前就見過面了。】

阿魯巴想起來那首在畢業季被取消的歌是什么理由,他的歌詞里有一句“淡色香煙繞在他未成年的指尖”,然后以帶壞未成年人的理由廢了。

【這么說來我好像很久之前就喜歡上他了。】

阿魯巴推開椅子站起來,問了老板那邊的樂器能不能用。

狄岑巴抬起眼,關掉了播放的音樂CD。

阿魯巴走到演出台那邊,拿起放在牆邊的木吉他,撥了兩下,音調正常,效果絕佳。他把立式麥克風拖到鋼琴凳那邊。下降到自己坐下來也能對的上的高度。

——淡色香煙繞在他未成年的指尖。

小说相关章节:海番地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