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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系列全番外篇 - 2,2

[db:作者] 2025-06-17 17:50 5hhhhh 2400 ℃

  “你是预定逗留一天吗?”

  “我准备住一阵子,你没有时间吗?”

  “是的,很对不起。因为我要忙着校稿。我的休假也已经用掉了,你等一下。”

  为避人耳目,透也把自己藏在书架与书架之间。

  “是吗?”

  本来以为穗高会美言怂恿他几句,谁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简洁说道:“你既然这么忙,就不勉强你,以后还有机会。”

  “请你谅解。”

  电话挂掉后,透也才吐口气。因为透也不便于把刚才自己所见到的情形在电话中与穗高谈论。

  透也也怪怨自己已是个社会人士,何以未能把恋爱与工作分清楚。

  就因为恋爱的对象是穗高,才会导致透也乱了阵脚。

  “喂,樱井,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很难得过了午后才进办公室的棋原,神情显得十分愉快地向透也打着招呼。他的手上还拿着卷成圆形的周刊杂志及一杯咖啡。

  编辑部刹那间弥漫着肉桂的香气——他喝的可能是卡布奇诺咖啡。

  “是棋原先生你太晚了。”

  “对了,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件事,进行得如何?”

  “什么如何?……啊,你是说发掘新人吗?”

  透也把写着企划书的头抬起,对棋原笑笑。

  从那以后,这两星期来过的是忙碌交加的日子。

  “对,你有找到有希望的作家吗?”

  其实,棋原想问的是透也是否也获得穗高的首肯为公司写书吧。

  “我已和一个名为天野的作家约了,你知道这个人吗?”

  “咦?天野?我没听说过。他是写什么性质的书?”

  这是可想而知。棋原除了像穗高那样颇富盛名的作家之外,对才刚有新作的新人,自是不知。

  透也把那本《出现》交到棋原的手上,后者闪着兴趣十足的表情。

  “陷阱的结构很健全,文章简明易懂,而且好像与穗高老师有些相似。而网路上的书评又更好。我在一开始便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的名字。”

  “网路吗?……那搞不好是很受欢迎哦!”

  棋原把书阖上,一脸的狐疑。

  “也许是吧。不过我想和他聊聊……”

  “他有没有说他是新人?”

  “他本人有信箱,我已经发出邮件,结果他也很快就回信,并约好今天要见面。”

  “嗯,那就看你喽!”

  《出现》一直触动着透也的心弦。

  这本书已于三个月前发售,从销售业绩上看来并不亮眼,但不容否认,作品本身具有其独特性。只要能得到读者的偏爱,相信可以卖得不错。如果是归类于神秘玄奇来出售,销路势必不错。

  就文体而言,天野着重在心理的描述,若说它是悬疑小说,它却更近似文艺作品,感觉很不赖。

  身为编辑虽很想出这些书,但是否能捕捉到读者的心可就困难了。不过,穗高的《羽化》与天野的《出现》对透也来说,他都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读者去欣赏。

  所以,他才想和这位作者见一次面。

  天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就在透也忙着企划书及催促原稿下,很快便接近与天野约定见面的时间。

  “樱井先生,有位天野先生在柜台说要见你。”

  听着内线佳美传来的话,透也立刻应她“我马上就去”。

  时间正是下午三点。

  透也手上拿着几本《羽化》小说,急急地搭了电梯到一楼柜台,他不希望让对方等太久。

  柜台隔壁便有个可以与访客洽公或交谈的空间,天野应该会被招待至那儿。果然柜台前不见其人,透也便瞄向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个青年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在翻阅着书报。

  对方就一如时下的年轻人模样,剪了一头染着金色的头发、耳朵挂着好几个耳环,是个相当时髦、有现代化风格,活象是从事模特儿行业的人。

  那个就是天野吗?

  对方比想象的还神经质,也很纤细。就算年龄较透也为大,也是个学生吧?

  天野翻阅的可能是男性模特儿杂志。

  透也很想问问柜台小姐,这名自称为天野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不过,青年却发现透也鬼鬼祟祟的视线而抬起了头。有着很俊美面貌的青年,在看了透也一眼后,就张开眼睛露出很优雅的笑靥。

  他站起身来个儿也很高挑,头虽不大,却拥有与模特儿相同的修长四肢。

  青年用着有些迷惑的口吻,问着透也。

  “请问你就是第二编辑部的樱井先生吗?”

  原来这个青年正是天野阳。

  “是的。你就是天野老师?”

  “是的。午安。”

  天野的表情十分开朗。

  “谢谢你特意赶来,我是樱井。”

  透也递了张名片给天野,他马上笑笑说“真不好意思”。

  “我没有名片,请原谅。”

  “是吗?”

  “没想到樱井先生一如其名这么漂亮,我很意外。”

  听着素昧平生的青年这句恭维话,透也有些哑然。

  除了他的作品与穗高有共通点之外,他的这些地方也有些神似。只不过天野不似这么具有防范之心,所以看来纯真多了。

  “啊……电脑器,我这是交浅言深。”

  “不。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厅,如果你不嫌弃,是不是可以去边喝边聊。”

  “好,没问题。”

  于是,透也便带领着还用一脸好奇环视着宽敞大厅的青年朝咖啡厅而去。

  他俩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叫了牛奶咖啡与综合咖啡。

  这里是以咖啡的美味为招牌。所点的餐只限于牛排、炸虾炒饭及蛋糕而已,所以显得特别恬静舒适。

  “我已经拜读过你的《出现》。”

  “感激不尽。”

  看着天野低下又仰起的脸,透也紧张地问他。

  “你是怎么了?”

  天野用着有些困惑的表情说道。

  “……我是不是不该来?”

  “不,没这回事!如果是如此,我也不会传邮件给你。我认为你的书写得不错,我在看了一页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一直看下去……”

  “哇!真的吗?好令我感动!”

  他开心地说着,并把牛奶咖啡凑近唇边,便喊了声“好烫”。

  “我会传邮件给你,是希望你能为我们公司出一本书。”

  “我好喜欢苍山书房的书,我真的很高兴!”

  天野予人的第一印象是,他比透也穗高都有着男人的豪气,且又具有现代年轻人的朝气。

  “我带了可以给你参考的书来。”

  “啊……这是穗高先生的吗?”

  在若干本小说中,天野惟独对穗高的作品表现出兴趣。

  “对,这是上个月才发行的。”

  天野拿着《羽化》,一手摸着设计很简单的封面,令人感觉他对这本书情有独钟。

  “——这本书相当的赞!”

  天野的眼神很柔和地说。

  “穗高棹很擅长写人物,但有时候却置读者或书中的主角不顾……可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角色富有热情、有生气……这是我看穗高棹的小说以来第一次心有戚戚焉。”

  这是天野的独白。

  “我也很喜欢这本书。”

  看到透也温和的笑,天野突然抬起头问道。

  “啊……难道樱井先生是负责穗高老师的编辑吗?”

  “唔。这本《羽化》是我和老师的处女作。”

  “哇噻!好羡慕……”

  天野打从内心感叹。

  “啊,我太忘形了。可是真的很棒!能让穗高棹写出这种作品。”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完全是处于老师丰富的想象力。”

  虽然透也矢口否认,天野仍继续称赞道。

  “但是真的好棒!”

  天野对自己已出过书却拙于言辞深感歉意,但他还是持续问下去。

  “穗高老师是不是也会一边写原稿,一边把情节告诉你。”

  原则上,透也对作家是不提及其他作家的事,这些方面在穗高被采访时,他自己会作答。因为透也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不会。老师是在完成原稿后送给我的。”

  “然后指示你加以修正吗?”

  “基本上,我们会很尊重穗高老师的原意。只有在很难理解的部分,才会找老师商量修正。”

  透也原本是想与天野谈小说的标准,及原稿的书写方式,不料却把话题转至穗高的作品完成的过程。

  从这一点看来,这个年轻人也是穗高棹的书迷。

  “起初《羽化》的原稿到我手上时,我也是惊讶万分。因为这与平时的穗高棹的观点太过偏离。”

  天野听了后,天真地笑了笑。

  “你喜欢穗高老师的作品吗?”

  “我超爱!我上大学参加了足球社,几乎没看过小说,但在比赛时我受伤了。在住院中,与我交往的人拿了穗高的处女作给我打发时间。”

  从那时开始看了穗高的小说之后的天野,他说就这么深深地爱上他的作品。

  听着天野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穗高棹的看法,透也实在不忍泼他的冷水,只好静静聆听。

  “啊,对不起!我怎么一直在说穗高老师的事。”

  “没关系。不过,既然有机会,还是来谈谈你写书的事。”

  “不好意思。”

  忽然,天野的表情变得很奇妙。

  “你是否可以写出故事大纲?”

  “可是《出现》是我第一次写的书,对于情节我并不是太有……”

  “很冒昧地请问你,激发你写那本书的动机是什么?”

  “是我大学的学长,他曾在你们公司上过班。在办就职活动中碰面,他便叫我不妨写本小说看看。”

  就读市区内私立大学社会学系的天野,为等待就职活动解闷开始涂鸦,不料却写出成品来。

  天野后来为了继续念书,便未再参加就职活动。只是已完成的小说就这么放着又太可惜,他也想知道自己作品的水准,于是拿到学长的公司去,接受行家的评论。

  “结果,有位编辑先生却要我去别的公司问问看,或许会有公司替我出书。”

  对透也来说,他只希望尽量避免惹是生非。

  “只要把重要的角色整理出来便行。因为或者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希望你把写书的方向决定好……”

  透也很慎重地说。

  对没有实务经验的特约,不能对他提出与穗高相等的要求。这一点,天野也很清楚。

  “是的。”

  天野澄清如水的瞳眸,直直凝视透也。

  “为了谨慎起见,你是不是该知会编辑先生一声?有些人不喜欢在自己公司出书的人到别家出版社去。”

  “是吗?那么关于贵公司的情形呢?”

  “我们容许在二个公司的范围。譬如,如果以我们的工作为优先的话,在其他公司出的书,也有机会可以打响名声。”

  天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望着他把剩余的咖啡喝完,透也藉此想把话作个结束。

  “你何时写好大纲,可以用传真或打电话连络吗?”

  “是的。”

  天野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今后就请你多多偏劳。”

  “不敢当!我也要请你包涵。”

  天野活泼地应着,并向透也伸出手。

  “请不吝指教,樱井先生。”

  “……不客气。”

  透也也有礼地回握住天野温暖的手。他觉得天野的手,比穗高更有暖意。

  比约定的时间早到。

  透也坐在计程车里,眺望着窗外。

  透也十分欣喜能私底下与穗高有见面的时间。公司同事着着怀着兴奋之情外出的透也,心里一定很不解。因为同事对透也的风评一向是——具有才华也很温驯,可惜缺乏幽默感。

  如果穗高有时间,他会约透也去什么地方?现在才九点,有许多的店方才华灯初上。

  对了,编辑部放了一本感觉不错的杂志,透也应该仔细看完才对,或者现在去便利商店也有得卖吧。

  就在透也天马行空遐思之际,计程车已行至距穗高的公寓百公尺处。

  现在他对自己的计画已不能回头。

  因为他渴望好好与穗高促膝长谈。

  透也被穗高吸引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穗高。为了和他交往,对穗高的事他有必要多加理解。

  例如,他少年时代是怎么度过的?

  虽然穗高表示过“我是个人格有破绽的人”,但如果听到他的人格形成期,就会明白他何以拥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气质。

  为了不靠近穗高公寓的主要入口,有车进来时就必须从地下楼的入口进入。

  透也收下司机的收据及零钱后,踏入一楼大厅。

  这个豪华的公寓,是令透也这一介庶民叹为观止的。走在可以照出他身影的地上,他的脚步声显得特别响亮。

  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家饭店。快步走在电梯通道的透也,忽然之间驻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穗高。

  如果只有穗高一个人,透也可以很轻松地与其打招呼。

  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位年轻女性。那位男性似乎有些眼熟,只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所以,透也认为还是不要惊动他们。就在透也不知看往何处时,他忽然看到印在女性手上纸袋的字样。

  上面印着“六风舍”。

  那也是家以出版悬疑小说的中坚出版社,穗高也曾为他们执笔写作。如果透也对这位中年男人不太陌生,有可能是在某个宴会上见过吧,他可能是编辑。

  “那么老师,今天真谢谢你。”

  听到那二人要告辞,透也想赶快闪人,却已来不及。

  “你太客气了。”

  当然,透也和那二人便打了照面。对方那位女性,清纯又可爱。透也只好用眼神回礼。

  “樱井先生!”

  穗高演技甚佳地叫了他一声,且对他微笑。

  “对不起,穗高老师。我是否来早了一步?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有,我正好是送这二位客人出门。”

  他们只是瞥了透也一眼,并抵着头快速离去。

  “刚才那二个人……是哪个公司的编辑人员吗?”

  “是六风舍新来的编辑。”

  果然如透也所料。

  “是那位男性吗?”

  透也装成不当一回事地问,穗高淡淡地回答。

  “不是,是那位年轻的女性。”

  透也莫名其妙一震。

  ——这是什么现象?

  透也感觉自己使劲用手按住心口。

  “他们是来知会一声,希望那女的可以尽快地承接他的工作,所以忽然把我叫出去。”

  “……是这样吗?”

  透也情不自禁用力掐住自己的指尖。

  “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没有。这么说来,你一定吃过饭了吧?”

  “对啊。你如果肚子饿,我叫家政妇替你做点东西吃。”

  “不用了。”

  听来家政妇尚未离开,透也摇摇头走进电梯。他望着按了四十楼的钮的穗高。

  “我真想把你当甜点,先尝为快。”

  穗高用戏谴的语调说着,并自背后抱住透也,唇厮摩着他的耳根。

  “老师……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

  “不可以吗?”

  “被人撞见的话,对老师会很不利吧?”

  透也试着故作镇静,穗高却笑他“你真没情调”。

  “我一点也不会有什么不利或困扰。”

  “可……是……”

  穗高的两手仍然未放松。

  “这里还装有监视器,我们亲热的模样早就被人看见了。”

  “什么?”

  透也立即慌张地推开穗高的身体,穗高见状,嘴角漾着低低的笑,对透也说——“你虽然很热情,也很胆小。”

  “是因为……老师太过于大胆吧?”

  在感觉有人注视下,透也断断不为。

  “这不是大胆!是我快捱不住了!”

  “你捱不住?”

  穗高尚未回答之前,电梯便已抵达四十楼。

  穗高与透也一前一后地走进穗高的家,才踏入玄关,穗高就不由分说地抓起透也的双手。

  “啊!”

  “在这里总可以吧?”

  稳高把透也拥在怀中,色诱着他吻着他的耳壳。

  “你在说什么?”

  “我说可以吻你了吧?”

  说着,穗高就迫不及待用他的唇封住了透也的唇。

  “我不是说过我是个很没有耐性的人吗?你要吊我胃口到什么时候?”

  穗高从接吻的齿缝中说出这些话,让透也几乎快

  喘不过气来,他不由自主地掐住穗高的两手。

  “好痛!”

  穗高被透也用力的一抓,叫出声来。

  “透也,你抓的我很痛!我要处罚你!”

  “……可是……”

  透也被押至鞋柜,摇着头。

  “可是什么?”

  “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穗高把欲抵抗的透也的手制住,用他的唇贴在透也的太阳穴。

  那是多么甜蜜体贴的动作。透也有些陶陶然。

  “老师!”

  封住透也的唇的穗高,接着就探入他的舌头,透也只意识着他那有着厚厚的肉的感触。

  他在薰薰然中,紧紧地抱住穗高的脖颈。

  “……真受不了。”

  透也小声嘀咕,望着自己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记录了现在预定进行的作品,但这个月因加入了新的作家阵容,看来作品的进度会有些延后。

  过去由于考量到透也还未能适应新的部门,所以才分配笔速较快的作家给他,但就透也个人来说,能用一般的处理方式会轻松一些。

  透也拿起话筒,准备拨给进度已延后的其中一位作家。

  “你好,我人已出门。有事请留言。”

  “我是苍山书房的樱井,托你写的稿子进行得如何?我还会给你打电话。”

  把话筒搁上后,同事吉川便笑着问透也“你是打给高岛老师吗?”

  “对,好难连络到他,实在很不方便。”

  吉川有同感地点点头。

  “高岛老师只要写不顺心,就会消失一阵子,你有听过吧?”

  “咦?是真的吗?你没说笑吧?”

  虽然听过高岛老师在碰到瓶颈时,就会用逃避的方式,可是透也实在不愿意相信有这档事。

  “是真的。前任的石田先生也伤透脑筋。高岛老师的书也不会不好卖,可他就是慢半拍呀!而且校对又会花去不少的时间,所以你最好调整一下他的进度。”

  “原来有这么回事……很高兴你提醒我,也谢谢你。”

  在这之前,一直未与高岛连络上,透也一直以为他忙于写书。在自己交接负责他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让透也看成是个很认真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如此散漫不经的作家。

  在毫无灵感下写不出文章来,就算是编辑死缠烂打也不成,所以透也也很能体会高岛逃之天天的心态。

  “这次的主题是选集,宣传广告也已打出执笔者的阵容,因此千万不可有延误的现象。”

  “所以这才是很严重的问题。”

  透也叹叹气。

  第二编辑部的主力是苍山小说,今年已堂堂进入创刊十五周年庆,因此公司已早在春季就策划好甄选作品的奖品,也决定好题材让人气作家去一争长短。当然,编辑部也自那时起总是弥漫着几许杀伐之气。

  即使在如此忙碌中,减少了透也与穗高相见的时间,但透也仍然会设法腾出时间与其小聚一下。昨晚在下班后就去找穗高,那时已经凌晨一点。虽然只想见到他的人,仍免不了上床作爱。

  身为恋人,自然渴望与对方肌肤相亲。只要被穗高热烈灼烧的肉棒插入体内,透也就有魂飞魄散不知置身于何处之感。

  只是,透也认为不能仅是做爱。他希望能和穗高闲话家常,并到避人耳目的地方。

  最近这一阵子,多半是透也主动向穗高示爱,穗高只有在上次约他去过叶山而已。

  其实,透也的奢求并不多,他只要能与穗高在一起,能相互温存就于愿足矣。

  透也所要的,就是感觉他爱的穗高随身在侧。

  而他也明白,穗高连这一点也不轻易开其尊口。

  怪不得透也会胡思乱想,把穗高想成只是对自己肉体有兴趣的人。而且比透也优秀的人又多如过江之鲫,更让他认为自己除了肉体上之外,对穗高就是有任何意义的人。

  透也不敢相信自己在床上俨然一副荡妇之姿。而且还口口声声求穗病抱他、贪婪地求着。

  他是这么地想念穗高——。

  透也将自己奔放的热情,用唇咬住。

  他不了解这种感情,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他连在上班时,心心念念都想着穗高。

  透也也清楚自己不能长此下去。

  透也如果不能在业绩上有好的表现,结果就是会演变成扯彼此后腿的现象。再说,穗高也不乐见如此沉溺于**的透也吧。何况他们在成为恋人之前,各自都是一个人,且也有工作对手,所以,他们更该谨守自己的分寸。

  总之,透也不能每一时每一刻只在思念穗高。

  “好!”

  叭地把笔记本盖上,透也把心收回到工作上。

  他写好给高岛的传真询问其原稿的进行状况,更传了邮件。就在透也站着检查邮件时,已有好几个他负责的作家传了邮件进来。

  其中有二封邮件表示他们的原稿会延迟交稿,另一封是要请他补书名的。透也看了看几个书名,都觉得不是太引人入胜,但最后还是替对方补上。

  “樱井先生,你要喝咖啡吗?”

  听到佳美对他说话,透也方才抬起头。

  “不用,我自己会泡。”

  “我只是顺便泡而已,我看你好像很累。”

  “我还好。”

  离开座位,透也与佳美同时走往给水室,站在瓶子前她倾着头瞄瞄透也,说道。

  “我看你眉头皱着,有损你俊美的外貌哦!”

  佳美对透也打趣。

  “这是难免会的嘛。”

  “既然你说穗高棹的作品大卖,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唔……其实也没有。”

  “我还以为你又交了女朋友,已经恢复了过去的你呢。”

  听着她自以为是的话,透也觉得很可笑。

  “是你想太多了。”

  透也说着,拿起自己专用的杯子,放了三合一的即溶咖啡泡了起来。

  “你还真会保密。”

  “我也没有保密。”

  透也仿佛在刹那间,觉得佳美很像六风舍那位要负责穗高的女性编辑。

  其实佳美与六风舍那位女编辑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

  这两个女人都不能算是美女牌,但在男性的眼中,她们是属于清纯可爱型的。但是如果是以这种观点来选择负责编辑,也太不入流。

  ……一切都显得愚蠢可笑。

  透也内心掠过一丝愁肠。

  当然,还包含莫名的妒意。

  透也是绝不能容许任何人亲近穗高的。

  他也很厌恶自己如此善妒、器量如此狭小。

  “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谈谈心事。”

  “谢谢你的关心。”

  透也很高兴佳美所表现出来的同事情谊。如果有个人可以倾吐心事,有何不可?

  和穗高的恋情,是透也初次用心去爱的。

  在邂逅穗高前,透也有他的人生,在认识穗高之后,仍然有迢迢的岁月。

  “樱井,你怎么苦着一张脸,是喝得还不够多吗?”

  “啊……不是,没那回事。”

  透也回答棋原的话简单明了,接着就又喝了一口酒。

  于每星期所开的会中,同事偶尔会提早结束,空出时间去畅饮一番。坐在透也身旁的吉川他们,从刚才开始话题便在新人的校正者身上打转。

  “当我被问及究竟是绞杀或是扼杀好时,一时也糊涂得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你又不熟悉玄奇小说当然分辨不出绞杀与扼杀有什么不同。”

  谈得热络时,大伙儿不免会喧哗起来,这也不能怪在黄汤下肚之罪吧?透也暗自希望不要因此而吵到其他客人。

  “对了,这次《羽化》是再版三十万本吧?”

  原来就是为了弥补第二编辑部营运赤字,而推出的《羽化》销售量竟然空前的好,从五月发行以来已卖了一个多月,目前仍居于畅销排行的榜首之位。

  “对,营业成绩相当不错,令人感到十分欣慰。到现在仍然受到读者喜爱。”

  “这如果拍成电影,铁定会很卖座。”

  “其世界观是很独特,但要拍成电影,恐怕没那么容易。”

  同事在说着话时,一边向透也“你吃吃这个”,并把装沙拉的木制器皿推到透也面前,透也在盛情难却下就将剩余的萝卜丝及莴苣弄到自己的盘子上。

  “你可有和穗高老师提及下一次的作品?”

  “——唔……是有想,但还需要与他具体的沟通一下。”

  透也之所以会含糊其词,系因穗高仍不肯与他谈及工作方面的事。

  每次与穗高见面,都把时间耗在急迫的**上,始终没有机会与穗高洽谈。

  “是吗?那就看你的。”

  “是的。”

  然后,棋原对他们说“我们该走了吧?”大伙儿的集会就在混沌中结束。

  “唔,时间已不早了,我们走吧!”

  棋原点头赞成。

  十一点散会后,透也在凌晨零时也回到了家。

  “……呼。”

  透也呼了一声,把自己丢上床。

  他觉得每天都精疲力尽。

  当棋原提出“下一本热卖的书”时,透也就觉得负荷沈重。书的销路好坏往往不是人能掌握的,有些被看好的书却卖的一片惨绿,也有的却比预料的卖得更好。但就以利益盈余为考量的第二编辑部,与之前透也所待的偏重在文化面的存在意义的部门,可谓是大相迳庭。

  受到棋原的期待,透也在安慰之余,也同样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逼过来。

  透也希望这时候,穗高可以让他吐吐苦水。

  他希望有个可以让他可以吐露心事的对象。

  只要对方能静静倾听透也的不安,他就有调整心情,重振工作的士气。

  只不过,穗病也不耐烦听透也对他发工作上的牢骚。穗高希望与他在一起时的透也,不要老是被工作拖着公私不分。

  “好累……”

  这个仅是IDK 二房一厅的房间,是供透也回来睡觉的场所。

  尤其与穗病有了关系后,情况更明显。如果当晚透也睡在穗高家,他都会在第二天一早回家来换了衣服,再去上班。

  其实透也会勤于去找穗高,不是没有原因。

  并不是他不喜欢这个房子,或顾虑住豪华公寓的穗高,不敢把他叫到这里来。而是这栋由灰泥盖的公寓,由于墙壁太薄,会被邻居听到他与穗高作爱时的叫声。

  至于他和之前的未婚妻冈村美和一起时,倒还好。

  因为美和不是很激情型的,透也自己对**的要求不强烈,他也曾把未婚妻叫到这儿来发泄性欲过,只是绝对没有发生太忘情的事。

  但对象是穗高,就不可相提并论。

  附近的邻居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便会绘声绘影地散播谣言。

  何况,穗高也算是知名作家,《羽化》大卖,甚至有人想拍成电影。透也现在是沾了穗高的光,成就如此的业绩,但往后他仍需藉助穗高的才华。

  其后,透也这位编辑若未再有很好的表现,就可能会遭人质疑“为何穗高会提拔这么别脚的编辑?”

  透也自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编辑,而穗高却是个才华横溢的作家,许多读者渴望阅读他的新作,更有不少出版社对他虎视眈眈。

  透也想要成功,只有付出身体的代价。

  所以,他绝不能公开与穗高之间的关系。

  即便穗高对自己被说成是同性恋或是双性恋都可以处之泰然,但透也则断断不能。因为他害怕任何接近穗高的人。

  或许也有人可以如透也一样,愿意用自己的肉体来换得穗高的喜爱。

  当然,透也也承认现在他与穗高建构在肉体上的关系,很值得商榷。

  虽然透也那次在叶山,有向穗高表达自己至死不渝的爱意,可是仍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如果现在穗高对透也的肉体不再感到兴趣的话,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取代透也的地位。

  透也怎么会怀着如此的惶恐心情呢?

  当透也发现后,这种无形的不安感就一直挥之不去,潜伏在自己的身边,随时向他袭来。

  ——因为透也真的很爱穗高。

  他绝不让任何人夺走他的穗高。

  透也只要想到有朝一日可能失去穗高,心里就十分恐惧。

  当他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处在焦虑、害怕中时,不安的心情就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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