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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系列全番外篇 - 2,4

[db:作者] 2025-06-17 17:50 5hhhhh 3320 ℃

  怎么又是这样?

  透也已被穗高挑逗得失控地用指尖抓住镜子。

  在这个地方,被穗高蹂躏,使透也受到极大的冲击。在走头无路下,透也只能拼命用两手抓住镜子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并试图推开穗高的腰。可是腰部正好碰着洗脸台,使他感到疼痛不已。

  透也明白自己遭穗高前后夹攻,仍在作困兽之斗。

  他实在不愿意被穗高在违背自己的意志下践踏,只是——他从刚才开始就不听使唤一直抽搐的窄小屁股,就已经在贪求想接受穗高一这个事实,让透也羞愧得无地自容。

  “啊啊……请你放了我吧……”

  穗高爬在他身上的手,使透也的性欲更冲动。

  “你在性欲贲张的状况下,还要我停下来吗?”

  “啊!……”

  被穗高透过内裤握住性器,使透也的呼吸困难。

  “怎么了?你又要射出来吗?”

  “不是……”

  透也只想逃离穗高远远的。

  连他尽其所能保有的一点理性,都快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瓦解。

  透也爱穗高爱得已快要崩溃。

  透也要的只是他更多的柔情。

  只是,透也没有说出口的权利。

  “你想要怎么作,就尽管说出来。”

  “我才不要……”

  穗高把手伸人透也的内裤里,把玩着他的大腿。他这么吊透也的胃口,透也也中计地心慌意乱起来。

  “你实在很倔强!你那么喜欢被我折磨吗?”

  透也听着穗高催眠似的声音,快要不能自己。

  透也就败在穗高懂得用柔情的嗓音控制住他。

  “你看看你已那么火热!”

  被穗高不断地玩弄着的龟头已在滴出精液,透也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你好好说出来不是会好一点吗?”

  透也的自尊与矜持,在穗高面前已尽扫落地。

  使得透也只想着享受肉体的快乐。

  “你快摸我!”

  透也终于熬不过地开口求穗高。

  “要我怎么摸呢?这样行吗?”

  穗高揉着他的手虽已较刚才更用力、大胆,透也仍觉得不足。

  因为他要穗高更火热一点。

  “就用老师的手直接……”

  透也怯怯地开着口。

  透也再也忍受不了穗高隔着一层衣服,这些动作对他已形同无关痛痒,他要的是穗高的手,直接抚触他敏感的部位。

  “是不是别的男人,也对你这么做?”

  男人苛薄的嘲讽之语,刺痛着透也脆弱的心灵。

  穗高在说着话的同时,也脱下透也的内裤,然后开始在他硬挺的肉棒上缓缓地摩娑着。

  “我要来查看一下你是否还保有清白之身!”

  男人边耳语,一只手伸至搁在他们正前方的乳液瓶子上。穗高将散发着一股香气的白色乳液,倒在手掌上涂抹于整只手。

  “……啊啊!”

  籍着乳液的润滑效果,穗高的手指很顺利地潜入

  。不一会儿,进入透也体内的二根手指,开始肆无忌惮地翻搅着他的秘部。

  被穗高技巧地搅着的肉襞,竟产生阵阵的愉悦感,让透也快乐得挥身发抖。

  “啊……唔唔唔!哦哦……”

  配合着穗高的手,自己的腰也莫名其妙地抽动起来,把透也引领至失控的境界。

  “我只用手指,你就淫荡成如此!而且肉襞还把我的手指挟得好紧!”

  穗高所言不假。

  “我快……不行了……”

  透也快要射精,此时他的脑中完全空白。

  “你还不能达到高潮!”

  穗高说着,才轻轻握住透也的龟头之际,透也的身体忽然弹跳起来。

  “好痛!”

  “——今天就只有由我来让你达到绝顶高潮!”

  透也听不懂穗高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他现在除了想达到这个目的之外,一切都可以抛诸脑后。

  “你好好看着镜子!”

  透也不依,反把脸背着闭上双眼。只是,穗高不许他如此。

  接着,便不由分说抬起透也的下颚,让他重新面对镜子。

  “你还要我作出更残酷的动作吗?”

  透也无可奈何地把脸抬起,他看到镜子里映着自己被穗高从身后抱住的姿态,以及不知羞耻被握着胀大的肉棒,抖颤站立着的自己,用着迷惘的眼神望着镜子。

  与背后站着的一付泰然自若的穗高相较,透也的羞涩之心如泉水般涌出来。

  “讨厌!”

  “什么讨厌!你看看你有多么贪心!这样子好可爱哦!透也!”

  穗高说着,一手握住透也的阴茎、一手插入他的秘部内,还越过透也的肩用舌头舔着他的脖子。

  “不要,你不要看。”

  透也在浑然忘我的呻吟中,口中流出的唾液濡湿了他的嘴角及下巴。

  “你全身都湿答答的。”

  “老师……你别再做了……”

  透也认命地垂下眼睛。

  被穗高紧紧握住的龟头,不能让精液释放出来,已快把他通疯。然而,穗高又开始用他的手寻觅透也花蕾。

  “你要我别再做了吗?”

  透也不敢应声。

  穗高看了透也一眼后,又说了一句“那就这么做吧!”后,便在他的肉襞搔搅。

  之前穗高曾教过透也不少卑猥的用字,他很显然是希望透也能多说出些具有煽情又带有抗拒的话。

  “——啊!”

  透也也随着穗高挖着自己的肉壁时,无意识地扭动起腰来配合他的动作,不料在下一刻,穗高又忽然拔出他的手指。

  原来穗高是用他的手指玩弄自己的肉襞。

  “好棒!粘得很紧。”

  透也认为这样的刺激还不过瘾,穗高可以再更激烈一点。

  快断了气的透也,已不顾颜面,向穗高开口道“——你就……让我射精嘛……”

  “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请你让我射……出来……”

  说完,透也就在那瞬间感觉全身一阵灼热。

  透也纵然不喜欢被这么对待,但穗高却爱听他说些羞耻不堪的话。显然透也已被穗高调教得事事顺从他。

  透也在充满著耻辱、快感中,身体己似一座火炉般快要蒸发。

  “如果我不让你发泄出来,你还会要求我吗?”

  穗高探入他秘部的手,在横行无阻地尽情画着圆弧玩弄着他。

  “我会的……”

  “那好。”

  穗高应了一声,把手指拔出来,但紧接着,就将自己硬梆梆的肉棒抵住他。

  “呜……呜……”

  被穗高站着欲将他的阴茎插入,这动作让透也压低着声音哀鸣出来。

  “你要放轻松才行。”

  “啊哈……老师好痛!”

  穗高那有份量的肉棒,一点点摩擦着透也的内侧。

  “我还没有插入。”

  “我很怕……会把那里挤破……”

  “你要不要看着?透也?你是怎么含住男人的东西呢?”

  穗高根本不容他拒绝,又让透也面对着镜子。

  在镜子中,透也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眼神迷茫红润、欲情高涨的自己,让他羞愧地把眼睛垂下。

  “你就这么看着镜子射精!”

  “呜……我不要……我办不到!”

  说什么透也也不愿意看到这么不知羞耻的自己。

  “你是被我处罚的,怎么可以拒绝?”

  穗高冷酷地回他一句。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连那男的也被你的甜言蜜语所骗了?还是早已上了你的勾?”

  当穗高提及那个男人的字眼时,透也有一会儿不知其意。他迟疑地反问穗高。

  “你是指天野……老师——?”

  “看吧……你早就心里有数。”

  穗高用着闷闷的声音说,一边摩娑着透也的背。

  “我和他……只是工作的关系……”

  “真的吗?”

  透也猛点着他的头。

  “我不敢保证你不再犯,不过你可以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你以后不可以私下再和那个男人见面,懂吗?”

  “这怎么可能?这太无理了。”

  透也当然不会随便答应。

  再说自己也不是穗高的所有物,他也没有权利如此限制透也的自由。

  “你说我无理?”

  穗高嘴里应着,他的手忽然用力握住透也的龟头。刚才已射出过几次,在经不起穗高的挑逗下,透也快忍受不了了。

  “啊!”

  “你没有用这么可爱的声音,诱惑男人吧?”

  “没有……真的!呜鸣……好舒服!”

  “我抚摸你这个地方,你的体内就收缩抽搐起来。”

  男人轻声低笑,仍然轻轻捏着涌出蜜液的前端。

  透也虽然很难为情,但为了奢求更极致的快乐,他已把腰贴着洗脸台。

  “你再说一次。”

  “什么?”

  “说你除了工作以外,绝不再私下与他会面。”

  “啊!”

  被穗高更用力握住他的龟头,透也痛得脑袋已成了真空状态。

  “你必须答应我。”

  “我……不能……”

  透也在此情形下,仍秉持着原则。他不愿意在承诺了穗高之后,以后在工作上造成诸多的不便及障碍。

  “那你就不要怪我。”

  说着,穗高使不由分说地激烈地刺激、玩弄着透也的肉棒根部。

  然后趁透也浮起了腰之际,就一口气将自己的肉棒插入。在那刹那间的冲击,让透也几乎先去了。

  “啊啊……啊啊!”

  “你喜欢我这样吗?”

  望着透也在逞强中贪婪享受他的快感,穗高满足地笑了。

  透也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想法坦白表示出来。

  “罚你还要更爽吧?那你就要答应我。”

  穗高这么说,并把压住龟头的手放松。

  “你能做得到吗?”

  穗高逼问着,并用空着的右手爱抚着透也的肉棒,让湿粘粘的肉棒渴求释放精液。

  “透也?”

  “——我答应你……”

  透出屈服地点点头。

  他已全身虚脱,连站都困难。

  当透也把身体放松,趴在洗面台时,那些梳洗用的小瓶子便叭叭的掉在地上。透也把自己火红的脸贴在大理石的台上冷却。

  “你再看着镜子,并对我说你不再与天野来往,我就让你射精!”

  透地被穗高画圆地翻搅着,他已焦灼得不能自己。

  “我不再和天野老师……”

  “透也,你要看着镜子说!”

  透也听后,缓缓抬起趴在洗脸台的脸。

  “啊……”

  霎时,让透也很怀疑在镜中的会是谁的脸孔。

  他那双溢着淫欲的湿润双眸、混杂着泪水、额上贴着被汗弄湿的发丝。

  而且,还流着唾液的嘴角,被自己不慎咬伤亦渗着血水。

  更残酷的是,镜子中清晰可见自己与穗高系在一体的身体。

  透也已完全被穗高所支配、控制。

  “好丢脸……!”

  透也想把视线开,但穗高却押住他的头不许。

  “这是不是很淫贱的脸?”

  透也只好点头。

  “你一直是这样子被我抱,贪婪得不得了。”

  “唔唔……我快要……”

  “你如果忍不了,就说出来呀!”

  透也在鬼使神差下,终于说出口。

  “我除了与天野老师在工作之外……私底下绝不会见面。”

  一阵阵的快乐,亦伴随着他的话涌出来。

  “很好!那你又为什么肯答应我呢?”

  穗高迷人的嗓音在诱导着透也。

  “因为……我想射……精……”

  想射精的程度,已快让透也抓狂。

  此时,他的脑中只想着穗高带给他的愉悦。

  他要达到高潮的绝顶快感。

  “你既然答应我,就不能食言而肥,懂吗?”

  “是的……你就让我射……出来吧!”

  就在这时候。

  玩弄透也的手松开,穗高开始用力地抽动他的肉棒,贯穿至透也的最深处。

  “呀呀呀……”

  镜子中当然是映出透也恍惚及飘飘欲仙的表情。抖颤着身子吐出来的精液又深又浓,把洗脸台射得到处都是。

  而且,透也仍持续扭着腰,向穗高索求剧烈一点。

  透也希望他的身心,及所有的一切都被穗高淹没。

  “老师……实在是……舒服得要……死……”

  透也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吐出似梦呓般的话。

  他已顾不得矜待。

  此时透也仅有的一点理性早已抛开,他只要沉溺于倾听穗高抽动着自己的肉体所发出的吱喳淫意声。

  “要我再做下去吗?”

  流在透也大腿的,究竟是汗?……或是血滴?

  “你只要沉醉于欢愉,其他的都不要去想!”

  事实上,透也所要追求的,只是这么简单的快乐。

  同时,他此刻也真正体会到这种肉体上的快感。

  咖啡厅的冷气很强,且每当客人一进一出把门打开时,门铃就会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天野依约来到,他望着坐在他前面的透也。

  “……那么你的原稿有进度吗?”

  “实在很抱歉,我下笔写了后就一发不能收拾。”

  从天野接过他的原稿影印本之后,透也就忙不迭地看下去。

  当然是有几个地方需要修改,笼统亦在所难免。天野在文章中也活用了去长野的取材,让透也看得津津有味。

  “嘿!是这样吗?”

  本来透也还担心对去采访时的失态,天野又会再度提起,幸好没有。

  而且,透也对天野看他的眼神十分正常,心里就安然多了。

  “当然是有些还需要修正,但只是很少部份。”

  “你尽管指正。”

  “就是贴附笺的部份……这些独白有些问题。”

  “啊,那没问题。就是……这一页。”

  对透也提出的说明,天野并未有太多的意见。

  对透也提示要修改的地方,天野也点头同意。

  “那么请你把这几个地方改正,而且如果能在这个月内把原稿给我,就最好不过!”

  “是的。我会把这些独白写得让人看起来容易懂一点,有可能下星期就可以完成。”

  “有这么快吗?”

  透也未料到天野写作的速度这么快。瞥着一脸讶异表情的透也,天野咧齿而笑。

  “因为早一点把稿子完成,樱井先生会更放心呀!”

  “实在太感谢你,那么下星期一的中午以前可以给我吗?”

  透也很慎重地问,天野肯定地回答他说“可以”。

  然后,他们之间便保持沈默。

  在苍山书房是天野的第一份工作,却是他值得纪念的第二本作品。他当然会尽全力使自己的书好销。不过,如果有名作家为他写序,就更有锦上添花之效。

  “……樱井先生。”

  “是的。”

  天野用很柔和的声音,把在发愣的透也拉回现实。

  “我之前就想过,等我把这本书写完后,还有事情要做。”

  “要做什么?”

  天野是希望透也的公司,能替他出版系列的作品吗?

  前提是他的书如果有市场才行,目前则是未知数。

  “没错,而且我希望樱井先生替我说情。”

  “咦?”

  “你既然会与穗高棹发生关系,就表示你和男人也可以吧?如此的话,我也有机会。”

  透也听着天野不讲道理的话,十分地吃惊。

  透也不断地摇着头。

  “我们是在谈正事,请你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不认为这是对我不尊重吗?”

  透也的口气相当严重。

  “我倒不是喜欢男人,你可别误会。”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爱别的男人呀!”

  稍后,天野又用着十分强硬的声音说道。

  “其实我知道自己不如穗高棹那么帅,也不像他那么有才华,但我自认为自己称得上是个男人。”

  身子向前倾,两眼盯着透也的天野的唇角,漾着笑意。

  透也只好劝说对方。

  “我相信除了我,天底下有很多适合天野老师的人。”

  “哎呀,其实我也没什么不方便,只是……”

  天野放声说下去。

  “只是在见到樱井先生后,我就觉得你很不错。虽然你是有些不善辞令,但你的成熟稳重很可爱。”

  一听到可爱的形容词,透也就哑口无言——会这么对他说的,也只有穗高。

  “当然,你很能干,也会做个称职的编辑……只是太无防人之心。”

  “——你很奸诈喔!天野老师。”

  透也说着,暧昧地笑笑。

  “你这么说,我不知如何作答,但至少我会把份内的事情做好。”

  “所以,有些事还是保留一点比较好吧?”

  “保留……?”

  透也想了一会儿后,回答天野“是的”。再怎么说,透也也不能太过于无情,因为他们还会在工作上时有接触,他怕影响天野的作品。

  透也希望能尽量避嫌。

  “那很好!”

  天野忽然笑笑,握住拳头。

  “你说的保留,表示我还有希望,对不对?”

  这话听得透也啼笑皆非。

  透也对自己的优柔寡断很无奈,他真的一筹莫展。

  在编辑部墙上挂着的白板上,用麦克笔写上“洽公后直接回家”几个字后,透也就准备走了。

  “那么棋原先生,我先走一步。”

  “好。你现在要去和人见面吗?”

  “对,到穗高老师家。”

  “那就辛苦你了。穗高老师应该不会让你太难堪吧?”

  对仿佛已看透一切的棋原的话,透也老实地颔首。

  “不要紧,我已经习惯了。”

  “唔,但只要穗高老师一下笔的话,动作就很快。”

  “是的。这次他也是抱怨不已,我快吃不消了。”

  “对了,至于天野阳的序,你有推荐谁来替他写吗?”

  这话让透也吓一跳,但他表面上仍故作镇静地回一句。

  “还没有。”

  “如果可以就顺便请穗高老师高抬贵手,只怕是有点困难。”

  透也深感同意。

  这一点,透也也想过。因为天野对穗高怀有很好的印象,他倒可以试试。

  透也只希望事情能顺利进行,别再节外生枝。

  “我会试着问问老师。——那我走了。”

  “唔。”

  过去,去见穗高时的心情是雀跃、兴奋,可是现在的透也却踏着沈甸甸的步子。

  透也也不解,何以会演变成这等局面。

  自己想要一个人的感情,有错吗?

  有可能与穗高心灵相通还嫌不足,透也同时也想拥有自己的社会地位及评价,这种贪心因为不被上天接受,所以惩罚他的吗?

  这么一想,透也的心情就更阴沉。

  现在,从公司到穗高公寓的路,透也已熟悉得很,却让透也举步维艰。

  他深深吐口气后,把入口的门打开。

  想起与穗高约定见面时,他那冷漠的口吻,亦听得出对方心情很苦闷。

  为了想忘记与穗高的事,透也让自己埋首于工作中。

  可能被透也的紧迫盯人所致,连一向频频出问题的高岛老师也在期限内交出他的原稿。透也把这件事说给吉川听时,同事也很好奇地问透也“你是怎么办到的?”

  透也一按穗病房间的号码,家政妇就来应声。

  只要思及上次与穗高作爱的事,透也就不由得紧张起来。

  那次是让他欲哭无泪的凄惨。

  被穗高把精液射得满脸,是透也生平第一次。

  其实,穗高有时也会展现其残酷的一面,好像不把人当作人看待。

  透也发现到这一点。

  所以,也许有一天穗高玩腻了透也时,就要不屑地将他抛弃。

  因为透也已没有利用价值。

  穗高的心中容不下他人的存在。

  而且,没有人可以冲破覆盖在穗高身上又厚又硬的墙垣。

  透也所搭的电梯抵达四十层楼之际,在大厅与一名女性照面,透也的表情不自禁地僵直住。

  对方就是六风舍的女性编辑。

  她很有礼貌地向透也欠欠身,走进了电梯。

  本来已糟透的心情,在见过这个女人后,更为沮丧。

  她一定又是来游说穗高的作品吧?

  至于穗高,他也会把六风会的原稿列为优先。

  可是,穗高分明说过他对苍山书房才是最礼遇的。

  走进穗高的房子,透也在客厅等时,就见着穗高自螺旋梯翩然而下。

  “……打扰你了。”

  透也礼貌性地向穗高寒暄,他只是轻轻耸个肩。

  “今天有什么事?”

  “我还是来拜托你为我们公司出书的事。”

  “哦。”

  穗高敷衍地应一声,在透也的前面坐下来。

  “我们不是用撞球来决定的吗?”

  透也血往上冒地冲出这句话来。

  “但你并没有赢我,我可以不用写你们公司的书吧?既然是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接别的出版社的委托?”

  穗高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本以为依你的意见出版书,你就会对本公司特别优待……”

  “我已经优待你们了。我本来就预定要写《羽化》的续集,只要赶一赶,可以赶得及三月交稿吧?”

  穗高的口气,一向是很傲慢自负。

  但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言,站在透也的立场,他没有权利无限制地要求穗高对他另眼看待。

  “那么老师是不是也用与我类似赌输赢的方式,替别公司的编辑出书?”

  透也说着说着,话锋尖锐了起来。

  如果他不是只对透也特别,会使透也痛苦不堪。

  而且穗高是不易动情的人。

  可是透也仍觉得受了创伤。

  “如果你还要我替你先写原稿,可以继续和我赌!那我就会对你相当特别。”

  穗高毕竟是老谋深算,早已掌控住透也的心思。

  对穗高而言,透也的身体只是用来作奖品用的。

  而自己想占有穗高的心情,是这么一文不值吗?

  穗高硬生生把透也的心灵与肉体切割区分开来。

  透也的肉体只是为应付工作上的需要,可以任他宰割。

  可是,透也做不到。

  他不能任由穗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怎么样?樱井?”

  被穗高逼视下,透也张着口、低下头。

  透也此刻真的无法用谈公事的表情与穗高对峙。

  透也再也不愿意为了穗高,接受他的挑战。

  透也想临阵脱逃。

  “——请原谅,我就此告辞!”

  穗高则默默地看着他。

  “以后如果还有需要,我会再来拜访你。抱歉占用了你宝贵的时间!”

  “好吧。”

  “打扰你了。”

  说着,透也就想卷起尾巴离开。

  只是如此轻率而为也无济于事,透也仍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穗高会追过来。

  举步走向电梯的脚步,宛如铅般的沉重。

  就算透也放慢脚步,也未见穗高尾随其后的人影。

  ——我怎么会傻到这种地步……?

  穗高怎么会追他而来呢?

  透也更懊悔自己想测试穗高的举止。

  其实,他应该用冷静的态度与穗高商量才对。

  不料此时,衣服内口袋的手机响起,透也急忙抽出来。

  是穗高打给他的吧?

  只要穗高能挽留他,透也就心满意足。

  但当他看到手机的液晶画面时,就感到失望。打电话来的人是天野。

  透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来很平静。

  “啊,樱井先生,对不起,你不在公司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

  “我想把校好的地图交给你。我本想传真给你,又怕会不清楚,我又没有扫描器。”

  “是吗?”听到天野能鼓舞人的开朗声音,使透也觉得心情好转一些。

  “我怕你们急着要,我人出来了想顺便送给你,不知可以交付在柜台吗?”

  “那我去拿好了。你告诉我距你最近的车站牌,我坐计程车过去。”

  事实上也没有非见天野不可,只是透也不想一个人。

  他不想痴痴地等不会打来的电话。

  “那我们在哪儿碰面?涉谷或是新宿?要不然就我去找你,会不方便吗?”

  “不会,只是你有时间吗?”

  “我可以。因为我正好打工完要走了。”

  透也的脑中闪过,曾在天野的文库中的作者介绍栏看过他的嗜好是撞球,这表示天野一定很偏爱这种运动。

  “对了,天野老师,在书上有介绍你喜欢打撞球吧?”

  “撞球?对对!我常去打撞球。”

  “——那你是不是可以教我?”

  透也接着在手机里便听到对方“啊!”了一声,他在和天野聊过后心情就稳定多了。

  天野的声音,对透也有镇定作用。

  “那是难不倒我……因为我很会教喔!”

  透也很明白,他必须接受穗高的挑战。

  向别人求教打撞球,对穗高或许不公平,但透也已管不了那么多。

  透也想把自己豁出去。

  他和天野就在JR新宿车站收票口前方的咖啡厅见面。

  “天野老师。”

  透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天野走近。但对方却把两眼睁得圆圆地,问他。

  “你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一付哭丧的表情。”

  天野小声说着,并把透也轻轻拉靠近。

  被比自己小的年轻人揽在怀中,透也的脸都红了。

  “你这表情最好不要给别人看到!免得让人有机可乘!”

  “你说什么呀?”

  “你实在太糊涂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透也啐骂自己没出息——这青年的体温,竟让他有安心感。

  透过一层布料,散发着天野的体热。

  “我懂了。”

  天野静静地说,拍拍透也的背。

  “——你懂什么?”

  “樱井先生在工作上是很有才华又很能干,但其实你的内心是很脆弱的。”

  透也对天野说出这番似小说中的话不禁苦笑,同时也才发现车站收票口是人来人往的地方。

  被天野看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使透也颇感无奈及羞愧。

  “你是那么容易受伤的吗?”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行!”

  “不好吧,看到你这么的不懂防卫自己,我都有些不忍。”

  天野已渐渐展现其年轻人的面目。

  和天野在一起,情况有时也会失控,透也明知不可为,但却听任天野的安排。不管是穗高或天野,对透也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平时都表现得很稳重内敛,为什么现在会这么沮丧?”

  天野一付很感慨的语气。既然天野都说的这么明白,透也可以想像自己的表情有多么不堪一击。

  “你不要……再抱住我了。”

  “我想多抱你一下……你就再忍一下嘛。”

  透也在半推半就下,倒向天野的怀里。

  天野把他搂着,轻声笑着说了一句。

  “你真可爱。”

  被天野摩挲着发梢,透也的红晕又染红了脸。

  “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透也不该把他叫出来。

  “我们走了吧?”

  天野突然抽开身,透也有些失落。

  “就是这里……哇,人好多。”

  在周末夜里的市区,到处都是人潮。天野很自然地拉起透也的手往前走。

  “啊!”

  “这地方比较方便谈天。”

  “可是天野老师这么高,会引人注目呀!”

  “没关系,我不在乎。”

  这些话听得透也心窝里暖洋洋的。

  因为透也发现,自己已好久没有体会如此的温馨。穗高的体温,带给自己的只是痛苦的记忆而已。而天野的却可以让透也心安。

  看着天野的表现,透也更明白自己所要追求的是什么。

  透也所需要的,只是无条件的温柔体贴与关心。

  结果在身心枯竭下,透也连如何治愈心伤的方法都忘记了。

  在回程时的便利商店买了酒,透也在沐浴后,坐在床上开始喝起来。

  他和天野在边练习撞球时边喝,不仅有提神作用,且未有醉意。

  对于透也如此专注于九个球的练习,让天野刮目相看。但他还是不忍,所以就教了透也。

  经天野一再导正姿势,以及教他如何计算球与球的厚度的诀窍后,透也显有进步。但为了展现成果,透也仍需要多练习一些。

  “……啊啊!”

  平时,透也一定会把酒倒在杯子里喝,今天却直接对着开罐口咕咕噜噜地喝下去。

  含在口中的呻酒已冷掉,尝起来反而更苦涩。

  躺在床上,泪水刺痛了他的双眼。透也把自己蜷成一团,让自己宣泄般地哭出来。

  一个人独处,浓浓的孤寂笼罩着自己。

  一切都始于与穗高有了肉体关系,能维持半年以上已相当不易。自己只是小小的编辑,对方却是个人气旺盛的名作家。

  可是,透也却放不下这份感情。

  对穗高的感情、作品及其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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