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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藏书怜卿甘为身下奴(1-5章42节完+番外) - 16,2

[db:作者] 2025-07-04 09:54 5hhhhh 7820 ℃

  说着说着他身子猛的抖动抽搐了一下,一抹鲜血从他唇边流下,云飞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与他一同去了才好,她从来没试过这般措手无助,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这般让她彷惶的,要是一般的毒还好说,只是这七虫七花膏,首先得知道是哪七虫哪七花,便是知道了,又须得专门配制独用的解药,可这药剧毒霸道,又怎么有时间去制药!

  她正是无计可施之际,却见他唇边一抹轻笑,低声说:「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哄哄我么?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算死了,来世也来陪你,好么?」

  云飞脑际突然灵光闪动,象是突然清醒了一般,不再答理他,俯身在他身上细细搜索着,果然寻出两瓶药来,打开来闻闻,颜色味道都是几乎一般并无不同,她心知是了,这药怪就怪在毒药与解药是一模一样的味道色性,要不知道的人,就算找到了两瓶药也并无用处。

  云飞转头去看子语,他见她寻了出来,也并不惊惶,只静静的看着她,腹中绞痛得冷汗津津而出,却并不出声。

  云飞咬咬牙,随便从其中一瓶中拿出一粒说:「好!你不肯说哪个是解药,那我也来吃一颗,要是吃到毒药,就当陪你一起下地狱,你才舒心!」

  子语再镇定,这时也忍不住轻喝一声,便要去夺她手中药丸,她顿时心中有数,一格臂捏住他下颌,便将手中这粒药塞了入去,双手不停点了他十七八道大穴,生怕他又要动静。

  子语苦笑着闭上眼,再不出声,云飞才稍微冷静了些,沉声说道:「明明我手中的就是解药,你却故意来夺,想我将另一瓶的毒药给你服下,你何故用心如此!感情一事本就无可相逼的,你便是死在我面前,我也只是痛心少了个兄弟,并不能叫我爱上你!这种傻事,以后不必做了!」

  子语闭着眼,长睫微微颤动,心中显是波澜起伏,良久,才轻声说:「放心,我再不会了,而且从今往后,我也不去见你了,你总是放心就是!」

  云飞算算药力应该已行,便解开他穴道说:「好!那便后会无期了!你我再见也不是朋友,你须记得此话!」

  转身就急急出了房门,已是一背冷汗,她再不敢看子语一眼,她生怕自己就此崩溃的讲出心事,今日几起几伏已是叫她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匆匆回了房间休息,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餐时并未见到子语身影,小二却说,他连夜里就结账走了,她心里又忍不住担心他的毒伤还没完全好,不知这番折腾又是如何辛苦,心里又是酸痛。

  她赶着走,一路不自觉的赶路,快不知自己是如何的快马加鞭,也顾不上后面的人赶得上赶不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慌意乱,好象有什么凶险的事似的。

  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在一处荒郊野岭之处,竟赫然见到子语的青马在路边彷徨的兜圈子,她心里一紧,忙冲下马去,只见那马背上还有点点血迹,心中又是猛的一痛,紧张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马也通灵性,一见了她,马上鼻中喷气,用头在她身上磨擦着,好象想要表达些什么,她忙翻身上马,由得那马带了她去。

  后面曦夜、虞天等也都快马加鞭跟了上来,全不知她为何如此失态,也只得拍马跟上,那马果然识途,一路带着她向那老林里呼啸而去。

  到得一处崖边,那马忽然长嘶止步,她下马向下一望,只见子语浑身是血,摔在那崖下,恰好在一条官道旁,她正待下去观望,却只听背心风声一紧,她猛一回头,却是一黑衣人手持一把利剑无声无息的向面门刺了过来。

  她剑不及出鞘,已回手抵了过去,刚逼开那人,身后又是几股风声迅猛而至,她心道不好,忙向前跃起,在前面那人剑尖上一点,身子立时腾空数丈,好一身轻功。

  那班黑衣人却是素经训练的样子,没有半点惊讶,片刻便组成了一片剑阵,看定她落脚之处便布下凛凛剑光,要将她一举诛杀的样子。

  可只缓得这么一缓,曦夜虞天小及的刀剑已是赶到,快步迎上,云飞便头也不回的在黑衣人头顶一点,身子已是如飞鸟般直落那崖下。

  她心里焦急,连忙探他鼻息脉搏,这才放下心来,他是中毒后体力未曾恢复才着了那班人的道,不然那些霄小哪里放在他眼里,身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虽然流血过多,却也不碍大事。

  她取出些治伤良药喂到他口中,眼看他快要醒来,却听见众多人马之声,不知是否又有人伏击,便急步藏到大石之后,看是如何情况再定夺。

  哪知来的却是一路官家车马,领头的却是一名美貌妙龄的女郎,只见她见了满身浴血的子语,不禁低呼一声,下马去看个仔细,领头的几名护卫样的人想上前阻止,却被她喝到一边。

  她上前看了看子语伤势,恰好子语微微睁了眼醒来,见是个美貌的少女,便强忍着伤痛感激的笑了笑,那少女只是看得痴了,哪里见过般伤重如此还潇酒飘逸的人物。

  只见子语轻启朱唇,语声如琴声般动声迷人,他只轻声说:「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便要挣扎着起身。

  那少女简直已是被迷得七晕八素了,忙手足无措的红着脸上前去搀扶他,也不顾他是满身血污,娇声说道:「公子身子还不好,要不先跟着我们行走,到得大地方治疗好些再继续上路?」

  子语衡量自己体力,毒素未清,再加上失血不支,恐怕逃不离这里,看这少女绝非歹人,也只得点点头应了,由得那少女命令仆从腾出一辆马车让他上去休息。

  云飞眼见得那马车去得远了,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攀上崖去,那里也快结束战斗了,她一加入,便将余下的两个黑衣人给一剑砍死。

  曦夜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跟到这里来,她不说,他们也不敢问,只得默默的策马随着她而行。

  之后几日她都兴致不高,只一人骑着子语的马默声拼命赶路,众人一人一骑,自然也免了那折磨之刑,这般日夜兼程的赶到了京城,在行宫里刚放下行李,傲君就急急赶来了。

  见到她本就要一下扑入她怀中,却才见到她身后几乎全部的人,他忍不住失笑,倚在她耳边说:「你可真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云飞轻咬他耳朵说:「怎么,不欢迎啊?」

  傲君笑而不答,忙和兄弟们打完招呼,才拉了云飞入房,笑着说:「这次狩猎可是父王主持,叫我们几兄妹去的,你是我的云妃,自然去得,他们……你教我怎办?」

  云飞轻笑着摊开手:「不关我事啊,你自去想办法就是!反正人我是带来了!」

  傲君才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父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可能还要推迟些日子,等父王走了,我再将围场封锁起来,我们再进去玩个够便是了,只是要等些时日呢!」

  云飞才搂过他说:「等就等,反正我有你们陪,等多少天都不要紧。」说着便急着去剥傲君衣服,傲君也只笑着任她施为,好一番春意盎然……

  云飞这些天里只一昧的和傲君厮混在一起,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众人只是心中郁郁,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这天云飞和傲君泡完温泉,就懒懒的倚在塌上看着傲君坏笑,傲君侧过头横她一眼,却是美得倾倒众生,云飞将头扭过些,盯着他,又继续笑。

  傲君冷冰冰的脸上挂不住了,忍不住出声说她:「有什么就说嘛,干什么老在这坏笑,我有什么不应承你的了,用得着你这般!」

  云飞才笑着将他一把拉入怀中,笑道:「我只是在想,每次冰儿和你一起服侍我时,那风光真是特别绮丽迷人哦!」

  傲君气得咬了咬她的唇,冷冷道:「明明是你自己想他了,偏又绕这么大个圈子,是不是?才陪了我几天,就腻了我了……」

              第十四节青楼

  云飞懒懒的倚着,头微向后仰,轻笑道:「我想,又如何,这世上,我能想的,不就只你们几个了吗……」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落索。

  傲君是如何敏感聪慧如何了解她的人,只一句,已听出她话里的隐隐郁郁,心里不由得又是不安。

  他略抬起些身子,侧过头看她,却只看到她微闭着眼,眉头轻锁,一副不愿再想不愿再提,略显疲倦的样子。

  他倚过来,乌黑微凉的长发扫过她的脸侧,教她忍不住睁开眼来,却正对上他清澈如水分明了然的眸子,她立即侧过头,象是被他发现心事般的心虚着。

  却只听傲君微叹一口气,凝声轻道:「你何苦要为难自己,我只要你开心……云飞,只要你想要,任何人你都可以拥有,你何需如此……」

  云飞咬咬牙,转过头来狠狠盯着他,眼中却是如此的决然:「只要我开心?只不过是一句空话!好,那我说,天下之大,我只要一个人,别的,我都可以放下!你开心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那瓢并不是你,你愿意吗?我不如此,我由得自己,你就满意了?」

  傲君美丽得教人炫目的面容刹时间象是失去了血色,如冰晶般凝聚的眸子象是被融化般望着她,不知多久,渐模糊,水气琏滟,终于,淡淡的泪水沿着绝美的脸庞轻滴下,才直视着她轻声说:「我愿意!只要是你亲口对我说,再也不要我陪着了,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幸福,我怎么样,都愿意!」

  云飞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滴滴落在衣襟,她微微低着头,凄声说:「傲君,你真傻,你们待我这般,我又怎么会负你们!你明知我不会……」

  她仰起头,由得泪水掠过耳际,扯出个酸楚无比的微笑,自嘲道:「我是谁?我是可以玩尽天下美男的慕蓉云飞啊!有谁能迷得倒我,让我放弃一片森林!我要的只是夜夜多人待寝,春宵不虚度,美人俯首听命而已,说什么情,谈什么爱?真是荒谬!」

  伸手拿过旁边几上的酒壶,一霎那,又象是那人强醉自苦的样子浮上眼前,她心中又是一酸,一抬头猛的喝一大口酒,不管眼泪仍未曾干,便故意淫笑着对傲君抬手招了招道:「来来来,美人儿,咱们继续求欢,今晚不折腾死你就不算完……」

  傲君早已止住泪,禁不住她眼底那诉不完的忧伤,一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酒壶,轻声道:「云飞……」

  云飞不待他再说第二句,便伸唇堵住他冰冷粉红的唇,微凉的酒味让他也似乎微薰着,一时慵倒在她怀中,仿佛中,只听她轻声呢喃着:「有你们相伴,我更复何求?别再追问了,知道吗?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不必再提!」

  云飞终日间只是醉生梦死的与傲君厮守,直至这日傲君被急召回宫商议国事,她才去了韩冰房中,韩冰已盼得心都碎了,今日她真来了,却又教他说不出一句话,只低着头,故意不理睬她,心里已是怨了她一万遍,却又不敢言。

  云飞却故意也不搭理他,却笑着搂过一边的小蝶说:「宝贝小蝶儿,可想死我了,快过来给主人香个嘴儿!」

  小蝶被她一把拉到怀中,在唇上强吻了一遭,几乎教他透不过气来,才笑道:「好主人,你还真够狠心的,居然这么多天不来睬我们一下子,奴儿也就罢了,我们主子可……」

  话音未落韩冰就忍不住喝他:「谁要你多嘴的,快收声!」

  云飞也笑道:「就是,几天不见,连你这小蹄子胆子也大了,居然敢数落起主人来,该罚该罚!」

  小蝶忙跪下说:「全凭主人处置!」云飞笑了笑,走到韩冰身边伸手扳过他说:「冰儿,你说,要怎么处置他才好?」

  韩冰扭过头不理她,云飞忽地又想起那人凄凉埋怨的眼神,只觉心底又是一痛,她在这儿百般呵护,都不得他的宽心,而有的人,却百般求她的接触而不得,相形之下,究竟是谁幸,谁不幸?

  她咬了咬唇,终是没有了兴致,转身便走出房去,全不管韩冰和小蝶诧异的眼神,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傲君,她总是懒得再召谁相伴,他不在的时候,她只是一个人,闷闷的,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有时走到马厩,摸着他的那匹大青马,似乎还有他的气息,心才不再彷徨。

  只有傲君知道她的心事,只得一切曲意服侍着只求她能略展欢颜,这天吃晚饭时,傲君故意笑着倚在她身边,笑道:「看你老在这儿,闷得慌,要不要找些乐子去?」

  云飞什么表情也不瞒他,没精打采的说:「君儿,你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兴趣的,去哪不都一样么?」

  傲君乌黑的眼珠子一转,唇边掠过一抹魅笑道:「那可说不准,这京城里有的是乐子你没见识过呢,要不,我带你逛窑子去?」

  云飞一声轻笑:「你堂堂太子殿下,和我去逛窑子?我没听错吧?」

  傲君笑着说:「是啊,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嘛?不去就算了!」

  云飞略想了想:「听着倒有些意思,不过,真的好玩吗?我瞧山下那万绿阁里可没什么好货色!」

  傲君啐道:「那怎么比!这里可是京城,男倌馆里什么绝色美人没有,包你玩得开心满意!」

  云飞忙跳起身来扔下筷子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快出发!」

  傲君好笑的说:「那你也得等我换身衣服,总不能穿得这宫廷服饰去吧!」便急急起身换了一身玄色的长衫,甚是衬得他肌肤如玉,乌发如云。

  云飞忍不住取笑道:「我带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出去玩,别我去玩人家,你却给人玩了,我才真是要戴绿帽子,亏大了呢!」

  傲君更是好笑,又推她一下,说道:「你要是玩得忘了形不管我,可就得要小心了!」

  云飞才笑着拉起他的手说:「我才不信呢,就是全部人都背着我去偷欢,我的好君儿也绝不会的,你是对我最好的,永远也不会负我!」

  傲君一向待她的心,只道只是无限的付出,哪晓得她也全记在心内,这里当面半玩笑半当真的说穿,教他又是感动又是心切,竟两人执了手深情对视着无言。

  傲君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只要你知道,我这颗心,就付出多少都值得了,再在这对视下去,我俩都成画了,还是赶紧出发吧!」

  云飞才笑着和他一同牵着手出门上了马车,马车行了约半个时辰,便停在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云飞抛帘一看,好一所热闹的所在!

  高庭丽院,灯火通明,真是几乎赶得上皇宫的富丽堂皇,那门口的童子甚有眼色,看这马车非同一般,里面的来人非富即贵,一边殷勤服侍进门,一面忙唤人去通传老鸨。

  云飞和傲君一进了门,只觉得莺歌燕舞,香气袭人,各色美人穿梭不停,只看得眼花缭乱,正昏眩间。

  那鸨母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一看二人身上的服饰配件,便知不是王公贵族也是富甲天下之人,脸上的笑只堆得粉都快跌成碎片了。

  一面迎进去一面笑着问:「二位客官,今天来,是来寻美女的还是召男倌呢?我们这儿呀,什么中土外番美人都有,包您满意!」

  云飞受不了那香气和她那老脸,忍不住避开些,傲君忙挡开那老鸨与云飞,冷若冰霜说:「废话少说,我们来找男倌,只点你店里最出色上来,普通货色的就免了!」

  老鸨满脸堆笑,将他们迎到一间华丽精装的上房里,上了酒菜,便引了一堆燕瘦环肥的美男前来。

  只是云飞阅男无数,这些个庸脂俗粉又怎能入得她眼,只扫了一圈便挥挥手让他们退下,那老鸨召了三四批人来,都入不得她眼,只急得一额汗,一边用巾子擦着一面尴尬的说:「那个,这位小姐的眼界还不是一般的高啊……」

  傲君冷冷的掷下一绽黄金,说:「是小看我们么?只这些货色便想搪塞我们?还不赶紧找好的上来?」

  那鸨母一脸堆笑的捡起那金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有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云飞忍不住说。

  「小姐,不瞒你说,如今我店里啊,还真是有个绝代佳人,来我店里的女人们啊,只要看见他的,都痴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是……」

  傲君受不了她的吞吞吐吐,冷眼旁观,又扔出一绽金子,她才笑着将那金子揣起,笑嘻嘻的说:「不过啊,人家是自已寄身在我们这儿的,可不是什么客都接,不喜欢的,任她出千万两金银,也近不得他身!我们店里只抽得个几成佣金,管不了人家,所以这位小姐要是要一亲芳泽,恐怕得自己努力了!」

  云飞听了有趣,忙叫那鸨母引路去看,心中还想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自愿卖身,还要挑客?真是稀罕得紧,难道真是绝色?

  那老鸨带着他们穿厅过廊,来到后园的一所清新雅致的院子里,远远就听得丝竹乐悦耳,却有清水出天然的琴声淡淡传来。

  云飞一听见那琴声,陡然面色一变,顿时若有所思的样子,待得行到那小筑门前,琴声突然而止,云飞眉头一皱,忙急步冲了进去。

  眼前一幕已乎要教她眼冒金星,如遭雷击,那斜倚椅上,清俊迷人,眼角含春,青衫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一节上臂莹白如玉,已是引得满屋色情男女口水横流的绝代佳人,赫然就是——武林第一美男——潇湘子语!

  那潇湘子语见了她,也是一怔,竟是想不到二人竟在这般情况下遇见,竟也是痴了般只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见他们二人这般,屋内一众人等也都将眼色投射了过来,就其中有个极是丑恶的五大三粗的老徐娘,一身的俗不可耐的金器珠宝,看着跟着鸨母入来的傲君,竟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忍不住又是馋涎欲滴的冲了过来。

  一边伸手想摸傲君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蛋儿,一边嚷着说:「他娘的,这千红窟中最近怎么这么多好货色,真想把老娘的银子都榨干吗?那个整天惺惺作态,原来也是喜欢美貌的小娘们,那我就要这个也成,多少钱老娘都认了,真真是引得死人了!」

  只是她嚷嚷着,却连衣角也没碰上傲君一片儿,众人就只见她被云飞一拳打飞了出去,撞在一堵墙上「啪」的如烂泥般摔在地上。

  云飞冷冰冰的看着她说:「招子放亮些,这个可是我的人,什么时候容得你染指!你以为也是这馆里的脏货贱人么?要再敢动一动念,小心我将你变成一堆烂肉,看你还不干不净!」

  子语脸色即时一变,微微低下头,也竟是掩饰不了眼中的凄婉与忧伤,再抬头,已是再也抑不住的云雾缭绕。

  他看也不看云飞一眼,忙起身急步行去了那老娘儿的身旁,亲热的搀着她站了起身,一面温柔的安慰一面在她身上轻轻拍打着,轻笑着说:「徐姐啊徐姐,你看看你,没的去讨个没趣,人家有主的人也好招惹得的?你以为个个都和我一般,没人理没人疼的,让你们玩个够的吗?」

  那女人正是一腔怒气,却又不敢对着云飞发作,却想不到子语竟这般软声安慰,还亲自前来搀扶,顿时只觉得浑身的伤疼都轻了,只是嘻嘻笑着,一手在子语肤若凝脂的手上揉搓着,身子也顺势靠着他,笑道:「哎哟,那么说,今晚你是要陪我了?哈哈哈,这一摔也太值了,换得你这般美人儿陪伴一晚,还不销魂死我啊!」

  众人一片恬吵,都是不愤今日如何被这老娘们争了鲜,都是争执不下,云飞却只死死盯着那双捉住子语纤手的肥手,强压下眼中的烈火和将那手一刀剁断的冲动!

  却只见子语轻轻一笑,贝齿微露,目光如华,满室的灯光珠宝竟刹那间全失光华,清雅淡然的声音已是压住满屋吵杂,只见他说:「今日琴落之时,本来还未开出今晚比赛的名目,恰好这位徐姐对奴家痴心已久,今日又受此伤痛,叫我怎生过意得去?哪位要是不愤的,也摔这么一下子,说不好奴家就也以身相献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向那女人颈间环了上去,身子也贴在她身上,那女人只笑得连金牙也露了出来,只浑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了。

  话音未落,众人又是一片哗声,只恨不得自己摔得半死,也换得这一刻的温香软玉,眼看那老女人双手更是不客气是往子语身上摸去,云飞只恨不得立时砍死这对狗男女。

  强忍着怒气,身子也激动得微微颤动,傲君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贴在她耳边说:「别生气了,要真在乎,就直接抢了那人过来,若不是,咱们便走吧,眼不见为净……」

  云飞犹豫着,仍是未说未动,子语却似也听见般,微微抬起眼,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说:「各位都请回吧,今晚我就服侍这位姐了,明儿若还有心,再早些来吧,恕不奉陪了……」

  鸨母也帮着笑容可掬的劝送各位房中宾客,云飞不知何所然的跟着退去,临走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一眼,却见那女人粗陋的嘴正往子语优美的颈上胡乱吻去,双手也忍不住的往他身内游走,一副急色不可耐的样子,子语却面无畏色,只轻笑着任她乱来,心中又是痛不说言。

  再看间,已是被众人挤着,一起出了那厅房,耳中只听得鸨母还在叨唠:「也不知怎么,这位公子今个儿竟看上这么一只母老虎,出了名的爱折腾人,上回我们一个头牌啊,给她玩了一晚,半个月都没下得来床,唉,可惜了呀,那么玉洁冰清般的人物,还不如给我……」

              第十五节陌路

  云飞一震,陡的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傲君,不知说什么好,傲君却只是了然的轻笑,微启粉唇,柔声说:「我知道了,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也没理由看着他这样而不顾的,是吗?我先坐马车回去了,明儿一早再来接你,可好?」

  云飞心中感动,傲君自然是最了解最体贴她心思的人,不用她多言半句,已是全替她想好安排好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在他唇上轻吻下,轻声嘱咐:「路上小心点,早点睡哦!」傲君点点头,就径自去了。

  云飞定了定神,便回身走去,本还有些犹豫,刚行到那小筑外,就已听到子语的轻声惨呼,就好象一下撕掉她心脏般教她再也无法多想,忙推开门冲了进去。

  她猛的撞门而入,屋内两人一时都给吓得愣了,竟都停住了手,却只见那女人已撕开子语上衣,他如玉的肩上已是添了好些牙印和青紫的淤痕,看见云飞入来,他银牙微咬,却不出一声,只美得让人眩目的眸子中水汽撩绕,教人看得都都要碎掉!

  她冷若冰霜的走上前抓住那女人,就往门外一扔,低喝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一次,就叫你死!」那女人又是摔得七昏八素,却也只得骂骂咧咧的悻悻去了。

  房中二人却相对无言,好一会,子语凝望着她的眼才微微你下,幽幽的开口道:「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赶走我的客人,唉,没奈何,只得请鸨母再去请位客官来……」

  云飞再也忍不住,一掌掴在他如玉般光洁美丽的面上,顿时几条清楚的指印泛红,吼道:「你这贱人,真是如此淫贱,一晚不服侍女人都不行是不是?竟饥渴成这般模样?还要不要脸了?」

  子语避也不避的受她一掌,仍是执着的仰着头直直的对她对视着,凄然道:「是!反正这身子也是破败残柳了,又有什么紧要!你不要,自然还多的是人等着要,我自己的事,你管我做甚!不要忘记,你我已经是陌路人了!」

  说着,便要将那已被撕破的轻袍披上,便要下床出门,云飞怒火中烧,将他身上破衣一把扯开,将他扔回床上,将他的长裤也扯下,就这么冷若冰霜的盯着赤裸裸的他说:「真是贱人!那今晚我就当你恩客,你也服侍服侍我好了!」

  子语震惊的仰头看着她,苦笑道:「我身子脏,没这个福份服侍您,还是请鸨母另外安排一位公子服侍您吧!」

  云飞冷冷的抛下一包珠宝,冷笑到:「有什么脏不脏的,出来玩还介意那么多?你这婊子不就是要钱吗?这些够不够你一晚的床资了?不够我还多的是!」说着又往他身上甩出一沓银票。

  子语怔了片刻,自嘲的笑笑,伸手缓缓将金银珠宝都拢在一堆,装出一个媚笑,妩媚的躺在床上,凄声道:「客官说得是,既然是这样,就来吧,想怎么玩都由得您!」却微微闭上眼,完美无瑕的身子却微微颤抖着,不知在害怕什么。

  云飞咬咬牙,翻身上了床,骑在他大腿上,看着他肩上的咬伤抓痕,想象那些女人上他的样子,却是心中痛得不行,无法再下一步动作,好一会儿,强镇静心神,才勉强开口轻声说:「子语,别再和我斗气了好吗?这样好累……」

  子语惊讶的睁开眼看着她,良久才凄然出声道:「既然我答应你不寻死,就只有苟活着,是你亲口说的,我这身子脏得只配迎来送往……除了这样,我不知怎么样,才能麻醉自己,才能忘掉你那番话……」

  云飞语噎,好一会才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去侍奉那样的人,你以后自然会遇上真爱的,何必如此自苦,你我总算朋友一场,看你这样我实在……」

  子语惨笑,那笑凄惨得连云飞都不忍再看,轻声说:「朋友……可你说了,再见了,就连朋友都不是了……」他微闭了闭眼,强忍住泪水,凄怆一笑,「以后,又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一生,只一次,就已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有什么以后!

  云飞不接口,他便又是心中剧痛,转开头说:「你走吧,我知道你不会碰我的,我这肮脏的身子又怎么配你出手,以后也用不着管我了……」

  云飞的确是想一走了之的,可被他说破,又是哑然,看见他这般凄苦的样子,心里痛如刀绞,竟然想也不及想便伸手钳住他下巴说:「谁说我不要!给了钱为什么不玩!」便猛的俯身吻住他冰冷温软的唇。

  他讶异的看着她,她却仍是强吻着,象是要狠狠的将他吞下肚去,他犹豫了下,终于慢慢放松,享受着她激烈的拥吻,舌尖也轻轻回应着,探入她的唇间,与她的灵动相缠绕勾引着,象是要释放这许久相隐的爱意。

  不知相吻多久,云飞才舍得放开他清香甜蜜的唇,轻吻他的耳垂,吻过他挺秀漂亮的鼻梁,轻噬他的颈间,柔柔吻遍他肩头的伤痕。

  微微犹豫一下,才轻轻含住他那粉红娇嫩的红豆,他身子一颤,双目半阖,唇间溢出轻声而销魂的呻吟。

  云飞心内也禁不住一动,他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教人心动,教她如何抵挡得住他浑然天生的魅力,根本无法自拔。

  感觉她的停滞,子语睁开眼,痴痴的看着她,苦笑道:「还是不喜欢,是吗?你用不着勉强自己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男子,你走吧……一切都是我自寻的……」

  云飞根本无法镇定自己的心神,心知若与他交欢必爱他若命,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心意,狠了狠心,便起身下床,轻声说:「对不起,我确是做不到!你自己保重吧,不要再作贱自己了,希望你能快些寻到真心相爱的人,就此别过!」

  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冷清清的走出门外,子语终是再也忍不住,侧身将头埋在臂弯内,轻轻啜泣着,只觉得肝肠寸断,再如何也得不到她的垂怜,真真是痛得心如刀割。

  云飞不知自己是如何强作镇定的逃也似的出了那里,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也如万蚁齐噬般的痛不堪言,她一路无知觉的默默沿着原路返回,心里乱得如一堆数不清的麻般纠结,不知不觉,天竟已蒙白。

  远处,一骑快马引着马车飞驰而来,云飞稍稍定了定神,便知是傲君遣人来接,便强打精神等待。

  却见车门微掀,一个身影已是向这边张望,到得近来,马刚停定,傲君已是急着跳下车来,看见她憔悴失神的模样,又是心痛又是焦急,忙急声问:「怎么了?还是没谈好吗?你们到底到纠结到什么时候,再这么地,我直接派人把他给杀了得了,害得你这样日日失神落魄的,真教我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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