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问题太太 - 3,4

[db:作者] 2025-06-17 17:54 5hhhhh 6830 ℃

  这样,卢连璧就和小夏对上了阵。

  和小夏这样的女人打对手,与其说是打球,毋宁说是游戏。小夏将球打过来,卢连璧只是用球拍向上挑着把球再挡过去,对手就很紧张了。小夏蹦蹦跳跳的,用生硬的动作去接每一个来球。那情形很象一个电动靶牌,在做着机械运动。

  打着打着,眼前这个晃动的人影就变成了乔果。乔果比小夏显得年轻,动作起来肢体也更轻盈,但是反应似乎不及小夏敏捷快速,因而会显出一些笨态……

  这样半玩半打的结束了两局,邓飞河就在场外喊,“别打了,今天早点儿吃晚饭。”

  卢连璧还没有打出汗来,就说,“你们吃饭去,我再玩玩儿。”

  邓飞河说,“卢大哥,你不去还行?今天就是要请你的。”

  卢连璧明白了一起吃饭的意思,于是说道,“行啊,我请你们。大哥在,怎么能让弟弟破费。”

  小夏说,“都别说了,今天我做东。”

  邓飞河向卢连璧眨眨眼儿,卢连璧会意,于是笑道,“行啊,今天就让半边天夺一夺权。”

  既然由小夏当家,吃什么在什么地方吃,就由小夏安排。卢连璧听着指挥,开车往北郊走,眼看到了新辟的开发区,车子向右一拐,忽然看到街旁出现了一座大和式建筑。炫目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着,“北海道”三个字蓝莹莹的,颇有几分海的韵味。

  上面是宿客的宾馆,一层是餐屋。迎宾小姐引着,过了门厅,忽然出现了原木色的门框和原木色的吊灯。脚下厚实的木地板也是原木色,去了鞋走在上面,脚掌能感到原木特有的弹性和温暖。沿着通道向前走了一段,迎宾小姐伸手打开旁边一扇木制的拉门,于是,一个“塌塌米”式的包间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小木桌前盘腿坐下,服务小姐趋前进茶。她行的是日式的茶道,一招一式都有讲究。小夏拿着菜谱,和服务小姐商量着点菜,两个男人就把脑袋凑在一起,低低地耳语。

  卢连璧说,“我还真不知道,咱们潢阳有这么个地方。”

  邓飞河说,“这个地方好啊,闹中取静,客人不多。”

  卢连璧指指楼上,“那上面,是客房吧?”

  “对,清静得很。带个人来开房间,再没那么合适。唉,可惜小夏不行,只要是宾馆她都不愿意住。要不然,怎么会去借你的那套房子。”

  卢连璧“哦哦”地应着,邓飞河后面说了些什么,全都没有听进去。卢连璧心里想着乔果,要是能领着乔果到这儿来……

  阮伟雄在起居室的长沙发上看电视,儿子宁宁紧挨爸爸坐着,将作业本摊在茶几上写生字。

  阮伟雄说,乔乔,你干什么呢?来看电视啊。

  乔果在书房里答话,别管我,我想自己坐一会儿。

  书房没有开灯,浓重的夜色从窗外淹过来,将乔果淹得几乎要窒息。你就憋死我吧,憋吧,乔果恨恨地想,这样想了,就有一种自虐般的快乐。

  乔果是要忘掉卢连璧的,一定忘掉,永远地忘掉。可是,卢连璧怎么能这样就消失了,怎么能这样就再不露面呢?他怎么能忘了,他们有了那一夜,他们有过那一夜呀!哦,不接你的电话,你就可以不打电话来啦!——乔果等着卢连璧的出现,已经等得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一个很旧很旧的故事。一个魔鬼犯了天条被装在了魔瓶里,第一年的时候,魔鬼暗暗地发誓,谁救我出去,我将好好地报答他。可是,魔鬼的愿望落空了。第二年的时候,魔鬼又暗暗地发誓,现在谁救我出去,我会重重地报答他。然而,魔鬼的愿望仍旧落了空。第三年的时候,魔鬼恨恨地在心底发誓,如果谁现在来救我,我一定要吃了他!……

  乔果睁大眼睛,望着四周挤压过来的黑暗。此时,她与魔鬼心灵相通,她就坐在魔瓶里,做着无望的守候。如果卢连璧这个时候出现,她会吃了他,一定会!

  犹如要萌出新牙一般,乔果的牙槽骨那里痒痒的。

  可是,那天晚上卢连璧一直没有出现。没有!

  第二天下午,乔果按计划原本要到市房地产管理局,联系办理楼房预售许可证,然而鬼使神差,在出门的那一刻,乔果却去了天时公司。坐在写字间里,准备楼房销售的宣传预案,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拿起草拟的几句话,径直去了安少甫的总经理室。敲敲门,里边回一句“请进”,乔果就推开了门。安少甫的大班台正朝着门口,背对着他的那个男人的轮廓熟悉得让人生疼。

  那男人回转头,定定地望着乔果。乔果僵住了,手里的文件夹差点儿掉在地上。

  安少甫说:“小乔,还认识嘛,这是卢老板。”

  乔果说,“怎么不认识,帮了咱们公司那么大的忙。”

  安少甫说,“小乔,你进来呀。有什么事儿?”

  “你们先谈,你们先谈吧……”乔果说着,想转身走掉。

  卢连璧说话了,“小乔,等一会儿我去你那儿。”语调轻松而随意。

  “好啊,欢迎。”乔果笑着回答。

  乔果慌慌张张地回到写字间,傻傻地站着,竟然想不到要坐下。戴云虹觉得奇怪,就问道,“乔姐,你怎么了?”

  乔果这才回过神儿。“云虹,你帮个忙。等一会儿有个男的来,你就说我有事儿出去了。”

  “那是个什么人?”

  “别管什么人,打发他走就是了,我不想见。”

  “唔,知道了。”戴云虹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就在隔壁工程部,等那人走了,你再来告诉我。”

  “好的,放心。”戴云虹笑答着。

  乔果离开不一会儿,卢连璧果真到业务部来了。他推开门,看到写字间里只有戴云虹坐着,便彬彬有礼地问,“乔经理在吗?”

  “不在,她出去了。”

  戴云虹仔细地打量着对方:黑中透紫的脸膛,棱角分明的下巴,给人一种通体刚硬的感觉。这就是乔果说的那个男人吧?

  “乔经理什么时候回来?我能在这儿等等吗?”卢连璧望着身边的椅子。

  戴云虹明白他的意思,戴云虹就是不说“请坐”。戴云虹冷冰冰地说:“有事儿明白再说吧。乔经理有很多事情要办,今天下午不会回来了。”

  “可她告诉我,她在这儿等我的——”

  “她又有事情了,她交待说她今天下午不会回来。”戴云虹的回答毫无余地。

  “对不起,打扰了。”卢连璧只得离去。

  看着这人离去之后,戴云虹象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使命,兴致勃勃地来到工程部。乔果那时正缩在靠近墙角的沙发上,似看非看地翻着报纸。

  “乔姐,我替你打发走了。”戴云虹说。

  “唔,走了?”乔果下意识地立刻站起身,向窗子那边走去。

  “那家伙还想赖在办公室等你,我说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哦,你说,什么——”乔果似乎有些失神,她透过窗子,向楼下张望。

  戴云虹看在眼里,忽然抿着嘴笑了。“他刚刚走,还来得及。”

  乔果没有说话,她急匆匆地走出去。一到走廊,乔果就跑起来,远远地看到电梯间的门还开着,乔果招着手喊,“等等——”。那一声喊叫仿佛就是关门的讯号,亮晶晶的不锈钢门应声而合。等到乔果喘吁吁地跑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显示灯一闪一闪地跳出下降的数字了。

  只好等了。等电梯再上来。

  那时候,卢连璧其实还呆在一楼的大厅里。他乘电梯下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在一楼的大厅里踌蹰不定地踱着步。一会儿,他向大门那边望望,一会再向电梯这边瞧瞧。就在这时候,电梯间的门打开了,里面的人接踵而出。片刻后,等候的人开始进入电梯。

  卢连璧叹口气,终于转身向大门那边走去。刚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看,只见最后一个人已经进了电梯,正要伸出指头,揿动关门的按钮。卢连璧蓦地转过身,豹子一般敏捷地冲了过去。在电梯门合拢的一瞬间,他钻进了电梯里。

  乔果在十八楼看到指示灯显示电梯已经上来了。当电梯的不锈钢门对着她打开,她惊讶地看到卢连璧就在她的鼻子尖儿前站立着。

                ……

  后来,他们俩就靠在走廊尽头的安全梯旁边说话。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去找你。”乔果说出来的这句话象是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还冒着冷气。

  卢连璧的嘴巴张了张,再合上,张了张,再合上。脖颈下粗大的喉结艰难地运作着,竭力要把这块冷冻食品咽下去。

  “如果,打打电话呢?”他想寻找一种加热的方式。

  “电话也不必打,没什么意思。”

  卢连璧痛切地咽了一下,忽然变得平静了。

  “既然这样,好吧。”

  结束了?乔果望着不再激动的喉结不再激动的嘴,心里升起了怅惘。这也太简单,太容易了吧!

  欲要转身离去的卢连璧很认真很细致地看着乔果,很耐心很深入地吸着鼻子。那情形仿佛是一条离家的狗,要把家人的样子和家的气息全都记下来。

  乔果觉得有什么地方在疼,那是心。

  “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喝个告别酒。从此之后,你东我西,永不谋面。”卢连璧沉重地提议。

  “好吧。”乔果很快地答应着,仿佛担心回答得慢了,那提议就会被收回。

  乔果曾经发誓再也不坐卢连璧的三星车,再也不见这辆车的主人。可是,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她已经坐进了这辆三星车里。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乔果在心里反复地对自己说。她的目光向前直视着,车窗前流光溢彩,斑驳陆离,仿佛前面有无尽的希望,无穷的空间。人是要向前看的,目不旁视心不旁骛。此时,旁边驾驶座上的卢连璧只是容留在乔果的余光里。卢连璧沉静得犹如死寂的火山,让乔果几乎难以相信他曾经有过飞烟腾火的喷发。

  新辟的开发区,闪烁的霓虹灯,“北海道”三个字涌着深海蓝幽幽的水。

  脱了鞋,走在厚实而温暖的木地板上,推开木拉门,乔果和卢连璧一起在“塌塌米”式的房间里坐下了。

  乔果听不到卢连璧说些什么,她呆呆地望着壁上被原木吊灯映亮的北海道的风景画。画旁挂着两幅字,都是日本江户时代著名诗人松尾芭蕉的俳句。一幅是“奈良秋菊溢香馨,古佛满堂寺庙深”,另一幅是“古池冷落一片寂,忽闻青蛙跳水声”。字体是那种朴拙的隶书,意境是那种独到的幽雅和静适。恍惚之间,乔果觉得她仿佛跟着卢连璧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陌生的天地。他们这是旅游,他们这是私奔——,对,是私奔!

  乔果激动起来。没来由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卢连璧问。

  “我在想,你今天来我们公司干什么。”

  “说是推销礼品,其实,不过是想见见你。”卢连璧实实在在地回答。

  乔果心里生出了感动,生出了满足。嘴里却说,“好了,今天咱们把要见的面全都见完,以后可就再也没了。”

  “你不用提醒我,我会做到的。”卢连璧苦笑着点头。

  随后,他们俩就一起商量着点菜。卢连璧问乔果,“给你来点儿什么饮料?”

  乔果说,“酒,干红。”

  卢连璧知道乔果平时是不喝酒的,听到乔果要酒,卢连璧就说,“我也喝干红,陪陪你。”

  酒上来了,菜上来了,卢连璧对服务小姐说,“你不必在这儿忙了,我们自己会照料自己。”

  服务小姐退身而去时,轻轻地合紧了木拉门。

  小包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两人竟默然无语。扑扑沸响的火锅隔在他们两人之间,袅袅的蒸气将他们俩笼在一团挥不去的云雾里。他们隔着这厚厚的云雾彼此搜寻着,蒸腾的雾气时而化开,时而又变得浓重,于是他们就时而仿佛离得很近很近,时而又似乎隔得很远很远。

  他们用大杯子喝红酒,喝下一杯之后,卢连璧说,“乔果,你能告诉我,你在心里将我叫做什么吗?”

  “嘟嘟。”乔果望望对方的样子,很快地回答。

  “嘟嘟——”卢连璧奇怪地瞪大眼,“为什么?”

  “你照照镜子看。你不高兴的时候,就嘟着嘴。象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儿,怪老师分糖果的时候少给了他一粒。”

  “哦,”卢连璧笑了,“很难看吧。”

  “不,很可爱。你嘟着嘴,昂着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哦,我是这个样子啊。”卢连璧故意嘟起嘴,想象着自己的那副模样。

  乔果说,“哎,我问你,那你叫我什么呀?”

  “果果。”

  “果果——,什么意思?”

  “嫩呗,又是汁儿又是水儿的,就象一个嫩水果。”

  “哎哟,多烦人,给人家起这么个名字。”乔果娇嗔地说。

  卢连璧叹了一声,“唉,烦不了多久了,反正以后不再见面。”

  “对。”

  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有些难受,以后再见不到嘟嘟了。乔果觉得嗓子眼儿那里有些干,有些痒,她端起装满干红的大杯子,喝水似的灌了一大口。

  卢连璧也把面前的杯子端给乔果看,然后一饮而尽。乔果拿过酒瓶,正要斟酒时,身边的手机响了。乔果就把身子向后靠了靠,接通了电话。

  “喂,小乔,你在那儿?”是刘仁杰的声音。

  “我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吃饭。”

  “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说吧。”

  “小乔,我自己在书房里,我一个人。面前一杯茶,一本书,很清静,很寂寞。”

  乔果仿佛看到那个书房了,两面墙壁都是又大又高的书柜,从木地板一直接到天花板上。瓷盏里的清茶澄碧如玉,袅袅的烟气宛如焚燃的线香。在字画的环围里,那人守着清灯读书。有古筝么?有洞箫么?——唔,那还真有些让人神住呢。

  “小乔你看,这首诗写得多好。‘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小乔,我们每个人都是匆匆的过客罢了,在人生的旅途上留下那么一点无人凭吊的痕迹。就象飞鸟一样,在雪上在泥上偶然地留下一星半点儿的爪子印。后人去哪儿找那些鸟呢?他们找不到的。”

                ……

  通完话,乔果有些发呆。她久久地盯着卢连璧,心里竟有一种凄绝的味道。

  “怎么了,你?”

  “没人找得到你,也没人找得到我,没人。”乔果伤感地说。

  “你说什么,没头没脑的。”

  “没什么。来,喝!”乔果把瓶子里剩下的干红全倒进大杯子,端起来就往嘴里灌。

  卢连璧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喝了,你不能再喝。”

  “别管我——”

  乔果仰着绯红的脸儿,口唇翕合,娇弱地喘息着,那神态有些象离了水的鱼,显得楚楚可怜。卢连璧顿觉情难自抑,他猛地俯下身,紧紧地吻住了她。

  不能不能不能……乔果混乱地想,可是她却象快要窒息的人面对一扇开启的窗户一样,拼命地呼吸着。她是那么的贪婪,仿佛要用那甘冽的诱惑来充满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束肌腱。

  在这迷乱的吮吸中,乔果的身体膨胀着,觉醒着,终于走向了叛逆和独立。乔果无力主宰它,乔果无法驾驭它,那情形就象一个船长拼命地打着舵轮,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船兴高采烈地驶向要劫持它的海盗……

  对方的身体在呼唤着乔果的身体,乔果的身体在应答着它的伙伴。那是两个身体的盛大的节日,那是两个身体的恣意的狂欢。它们紧紧相拥,渴望着相互的融合。乔果在意识沉溺的最后一刻,忽然感觉到对方的腰间有一个硬东西硌了她,是那柄琢玉用的昆吾刀!她一伸手,将它拔了出来。

  “别碰我!”乔果绝望地叫着。

  “你杀吧。”卢连璧闭上了眼。

  当啷一声响,乔果丢下了刀。她含着泪,求饶似的颤抖着,“抱抱我吧,抱抱我——”

                ……

  “北海道”宾馆客房部的那张双人床很大很软,床头柜上的台灯用的是木灯罩,使得房间内的光线有了一种桔子般温馨的气息。靠窗子的那边立着一个可爱的小圆桌,与它做伴的是两把同样可爱的圈椅和茶瓶茶杯什么的。于是,乔果恍然间觉得这里很象一个家。然而四下环顾,却发现它缺少了居家的琐碎和繁杂,它过于实用,过于简洁和明快了,除了写字台和电视机外,几乎再无他物。这里没有家的那些累赘,因而也就缺失了家的那份让人牵挂的份量。

  “我要,去洗洗。”乔果懒慵慵地从被子里探伸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你去呀。”卢连璧在被子下面环抱着她的腰,脸贴在她的乳沟间。

  “求求你了,让我去。”

  “好吧。”卢连璧亲热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放了手。

  乔果认真地说,“不许看。”她将被单拉起来,遮盖在双乳上,然后才坐了起来。

  “好,我不看。”卢连璧闭上了眼睛。他又好笑又奇怪,女人呐女人,给都给过了,难道还怕看么?

  浴室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剌激着卢连璧的听觉。继而,视觉也饥渴起来,他情不自禁地溜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向浴室。转一下门把柄,将门开出窄窄的一条缝,恰好容得下一只眼。莲蓬喷头下面的女人毫无察觉,水淋淋的白晰就亭亭地立在那儿,犹如一株水仙。

  看着看着,门缝渐渐大起来,卢连璧忽然走了过去。

  “你坏,你快出去。”乔果求告着,她的双臂夹紧了,用浴巾掩在胸前。

  卢连璧没有说话,他象只猎豹一样敏捷而凶猛地扑了上去。猎物本能地反抗着,猎豹因那反抗而倍加亢奋。这几乎算得上是一场强暴,无论是乔果还是卢连璧,那都是不曾有过的经历。新鲜的剌激使他们耗尽了精力,他们几乎要衰竭而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连璧才站起身。他抱起赤裸的乔果,慢慢地往外走。乔果闭着眼,四肢软软地松垂下来。那情景,就象走向祭坛的人虔诚地捧着他的牺牲。

  在被子里躺了好一会儿,意识才象轻风一样,慢慢地吹回乔果的躯壳里。乔果流泪了,泪水是意识带来的雨,淅沥淅沥地下个不停。

  “你怎么哭了,为什么?我希望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快乐——”

  卢连璧心疼地吻着她的眼窝,将那些泪水一点一滴地啜干。

  乔果沉默着,她想回家。然而,她的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怯意,她怕面对夫君,她怕面对儿子。她看看表,已经将近午夜了。

  “对不起,我想打个电话。”

  “打吧。”

  那边的振铃信号刚刚一响,立刻有人拿起了话筒。是丈夫的声音,显然,他一直在话机边守着。

  “喂,是我呀。”乔果的声音低低的。

  “你在哪儿?你怎么还不回家?”

  声音飘飘缈缈的,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恍然间,乔果觉得自己原本熟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遥远。

  “临时出差,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出什么差,去哪儿了?安排的住处还好吗?”丈夫的语调很关切。

  “回去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累了。”

  “好吧,你早点休息。对,儿子等着你,也没睡,他要跟你说句话。”

  “妈妈,爸爸会照顾我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是那种稚嫩的童音,听上去可爱极了。

  乔果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很坏很坏。

小说相关章节:问题太太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