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吻著基爾伯特。

以近乎啃咬的方式接吻著的兩人，被吻的一方想要避開這樣的接吻方式，他的唇被路德維希弄得又紅又腫，嘴唇不少地方被他咬到流血，滲出血液，淡淡的血腥味令路德維希更加興奮，基爾伯特感覺到他的分身又脹了一個圈，容納他碩大分身的地方超出他的能力，基爾伯特無法控制自己的，收緊容納他的地方，不意外的聽到他抽了一口氣。

「哥哥，你是存心想要弄斷『那個』嗎？」

故意沒有說出『那個』是指著甚麼的意思，基爾伯特睜開眼睛，視線被淚水弄得模糊，沒有辦法看清楚正在侵犯他的人——他的弟弟，路德維希的容貌。

沒有關係，他的容貌一早已經植根腦海，想忘記都沒有辦法忘記。

「不是，我才沒有——唔、唔……」

要說的話消失了，路德維希強勢的態度吻著他，與他的舌頭交纏，粗糙的舌頭表面劃過他細嫩的口腔，帶來了一陣陣的興奮。

真的夠了！

肺部殘留的氧氣不多，急需要呼吸的他掙扎著，雙手被路德維希用領帶綁住，掛在他的脖子，基爾伯特無法推開路德維希，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溢出，他蒼白無血色的皮膚此刻呈現淡淡的粉紅色——是快要缺氧的跡象，把心一橫，基爾伯特決定咬他的舌頭。

路德維希鬆開了口——謝天謝地，在他快要咬他的前一秒放過他，急需要空氣的他大口呼吸著，沒有理會他身下的男人。

很好！基爾伯特瞪著路德維希，滿是淚水的眼睛沒有發揮他想要的功能，這一套動作在路德維希的眼內，眼尾暈紅的他是一個致命的吸引，白子的他，因為他們現在所做的『運動』和缺氧的接吻令他的身體呈現淡淡粉紅色，紅色的眼睛經過淚水的洗禮，如琉璃一樣的晶瑩，被他啃咬的紅唇又紅又腫，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沒有不是他做出來的吻痕，這樣的基爾伯特——十分漂亮。

「你是笨蛋嗎？」

沒由來，基爾伯特說了這句，低沉沙啞的聲音沒有半點的殺傷力，路德維希搞不清楚他做了甚麼事，令他親愛的兄長要說到這句。

「我不是笨蛋，哥哥。」

「不對，你徹頭徹尾就是一滿身肌肉的笨蛋，明明本大爺的教育是不會出錯，是哪一點出現問題，令你變成這樣。」

可惜他現在的他動不了，不然他以他的名字起誓，一定會打他一頓。

「沒有，哥哥你的教育十分完美，錯就錯在你太美麗，令我心裡的野獸奪籠而出。」

一向都是如天空般清徹的藍眼睛此刻像是一潭湖水——闇藍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的紅眼睛。

——逃不掉

他真的是逃不掉。

「形容一個成年男人會用『漂亮』這個字嗎？」

故意在那裡施加力度，夾著他的碩大的分身不意外聽到他倒抽一口，基爾伯特滿意一笑，手雖然被綁著，不表示他無法令路德維希頭痛，方法很多，但現在的情況能夠用上的只有一種。

他等不及路德維希的回答。

清脆的金屬聲在耳邊響起，白皙纖幼的左腳腳踝被路德維希套上金屬做的鏈子，沒有辦法逃開的他，選擇迎戰。

晃動著腰際，菊芯緩慢地吞吐著他的碩大，基爾伯特咬著紅唇，雙眼盯著路德維希不放，嗯哼，表情真是該殺的想要打他一頓，以他的速度即使做到天光，壓著他的人都未都到滿足，不過，主導權現在落在他的身上，不論他說甚麼，只要他射了一次，就是結束這場永無止境的性愛。

他本大爺才是勝利的一方，黃毛小鬼怎和他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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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到他們的關係為甚麼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連基爾伯特都不知道是甚麼原因。

某一天的晚上，路得維希甚麼都不說爬上他的床，快要睡著的他以為他是睡不著，所以到他的房間，尋找著溫暖。

但其實不是。

睡迷糊的他，任路德維希對他摸手摸腳，習慣被他抱著睡覺的他沒有對路德維希的動作有半點疑問，一直到他脫掉他的衣服，他才覺得奇怪而睜開眼睛。

那時候已經是太遲。

他們做愛了，而且不止一次。

每天的晚上，路德維希總有各種的借口爬上他的床，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性愛，身體上的記號無法消失，背得已經不是一個可以拒絕他做愛好理由。

工作上的不愉快？基爾伯特曾經有想過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父親指定路德維希繼承家業而不是長子的他，而他亦無法替他分擔工作上的壓力，獨自一人承受著極大壓力的他，或許是崩潰了。

這是基爾伯特想到唯一一個會令路德維希找上他做愛的原因。

但他還是不知道甚麼原因令路德維希會找他做愛。

究竟是甚麼原因，令他最愛的弟弟感到不安了？

現在是早上，不用上班的他窩在床上，伸著懶腰，探出銀白色的腦袋，拿起一旁的手機，解鎖熒幕，看看現在是甚麼時間。

十點。

他的房間黑漆漆，窗簾死死封住窗戶，令陽光無法透進來，他的眼睛不可以承受太刺眼的陽光，上班的路德維希細心拉好窗簾，好讓他睡醒的一刻，不會因為陽光令他脆弱的眼睛不舒服。

打著呵欠，身體上的不舒服令他沒有下床的意欲，被路德維希用領帶綁了一整晚的手發麻，腰以下的地方沒有知覺，除了躺在床上甚麼都做不了。

反正他這個做哥哥的已經是被弟弟路德維希養在家裡。

撓了他一頭凌亂的銀髮，基爾伯特緩慢的下床——最少都要吃掉他特別為他準備的早餐和午餐，他可沒有信心一整天沒有吃東西的身體可以承受到路德維希如野獸一樣的性愛。

冰冷的金屬聲在耳邊響起，基爾伯特無視套在他左腳腳踝的金屬鏈，緩慢走到廚房，完全不受金屬鏈的影響。

這是他第一次和路德維希做愛後，路德維希趁著他睡覺其間套在他的腳上，他睡醒的時候看到套在腳上的金屬鏈，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他是他的弟弟，他一手教出來的弟弟，他很清楚看似乖寶寶的他，內心其實十分扭曲，對於他所喜愛的事，他會用盡所有方法將他喜愛的事留在他的身邊，這一次剛好是他而已，那個時候，他看著他帶著淚光的睡容時，他是這樣想著。

他能夠做的，只有習慣金屬鏈的存在。

除了剛開始的幾天他偶然會被它絆到外，現在的他可以說十分習慣金屬鏈的存在——它的長度剛好可以讓他在家裡自由活動，卻不會讓他踏出家門半步，那也沒有關係，身為白子的他從小很少出門，陽光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其他的原因也沒甚麼好說，所以，路德維希限制他活動範圍對他的生活沒有甚麼大影響。

打開雪櫃，拿出路德維希替他準備的早餐，放入微波爐將它叮熱，便是一頓美味的早餐。

早餐路德維希一向準確十分豐盛。

激烈運動之後的第一餐十分重要，最少路德維希是這樣認為，尤其他是一個甚少運動的人，體力流失比長期有做訓練的路德維希更多，即使做愛的途中路德維希有給他運動飲料飲，但仍是不足夠，做到一半的時候他大多已經是暈到，沒有知覺。

昨天是一個例外吧？他們一起做愛的時間都不短了——快接近一年，他依舊不懂他的弟弟找上他的原因，不過與他做愛的感覺不賴，他很喜歡，所以也任由他了。

不過習慣性想著這個問題而已。

但他真的想要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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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後，這個問題他終於得到解答。

那一天的早上，他突然心血來潮的走到他的書房，沒事可做的他快悶死了，被他養在家裡，甚麼事都不用他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待在這個家陪著他，套在他左腳腳踝的金屬鏈限制他的活動範圍，除了自己的家哪裡都去不到，雖然說他已經很習慣這一種的生活方式，可是偶然想起，他還是會響往著門之外的世界，於是，在經過多次的交涉之後，路德維希同意他每天可以用電腦，透過網上的世界，稍稍安撫他的心情。

那天，他都不過是到他的書房用電腦上網而已，沒有想到讓他知道他想知道很久的事。

書桌上，有一張紙——那是他以為從他踏入這個家之後，他不會再看到的一紙文書。

領養通知書——

他基爾伯特，是這一個家收養的孩子，不是路德維希的親生哥哥，沒有所謂的血緣關係，不過收養他的奜特列十分好人，從他踏入這個家開始，他待他視如己出，路德維希也是，這一點或許和他來到這個家的時間有關，他年長路德維大概是三歲，他來到這個家的時候，他四歲，路德維希一歲，正好是大多數人不會有這個年紀的記憶，於是，在奜特列沒有特別要求大家封口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包括他在內，對路德維希說過他是養子的事，於是——很理所當然地，他就是路德維希的親生哥哥。

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是養子的事，更別說甚麼都不知道的路德維希，他可以想象，當時的他知道了這件事之他是多麼的震驚，慌惶失措，一直以為會陪著自己身邊的哥哥，竟然是收養的孩子，為了讓他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他才對他做出這樣的吧。

還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基爾伯特撇嘴，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做愛的情景，雖然不是一個很美好的記憶，但這些年來，他的生活都是環繞著路德維希生活，他有義務要管理他的心理生活。

那天晚上，路德維希在他的耳邊說了一次又一次。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基爾伯特。』

基爾伯特，不是哥哥。

或許他在爬上他的床之前，路德維希已經知道他是養子的身分，回想起來，他看著他的眼神早已經不是兄弟之情，赤裸裸的，是看著戀人的眼神，是他太遲鈍，沒有想到他會發現，於是，在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他選擇了和他做愛——而不是告白，他們會發展成現在的境況，他也有錯。

可是，在那一次之後，他再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傻孩子，他以為他會離開他嗎？

他以為，他這個做哥哥的，假如有一天發現了這一張文書後，會因為他是『領養』而不是這個家的孩子這點小事，他就會離開他嗎？別開玩笑。

基爾伯特將文書放回原處，坐著真皮椅，開啟電腦。

他是他的哥哥，從奜特列握著他的手帶他來到這個家，看到路德維希的一刻，他是這一個家的孩子。

粉嫩的孩子走上前，用著可愛的童音對他說「哥哥」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已經逃不開。

——直到他死亡的一刻

或許他這個做哥哥的，要安慰一下他的弟弟……或者兼戀人？

基爾伯特笑著搖頭，他們現在的關係，大概只能夠用戀人來形容吧？哪有一個弟弟會送戒指給哥哥做生日禮物？

他拿出手機，左手按下八個數字，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終於等待路德維希接聽電話，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基爾伯特說。

「路德維希——」

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直到你厭倦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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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ircity的腦洞實在太大。

看個鑑證科的紀錄片，竟然令noircity的腦洞大開，寫了第二篇連H文都算不上的H文，萬分抱歉，noircity會好好再練習（喂喂）。

另外呢，剛過去的一個星期，是一年一度的員工Training（不要問noircity為甚麼要打英文），這一年大概是最輕鬆的一年吧？為期兩日一夜的Training，第一次晚上不用討論問題！！！不用帶著問題睡覺實在是太令人開心，不過第二天要行山，順利行完的滿足感確實很大，但甚少運動的noircity在肌肉酸痛，星期六那天工作期間因此又再次扭傷左膝……明明月尾有連續四日假期……想去文化博物館看宮崎駿的手稿。

noir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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