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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畜人鸦俘(1-26章+特别篇) - 11,3

[db:作者] 2025-07-04 09:57 5hhhhh 7250 ℃

  「居住在厄伯敦的贵族们之间,很流行拥有「球体」这种无法知觉的物体,正确称呼是四次元球体(ourdimensionalsphere)。大小与三次元世界是无法比的,不过,每一个球体都住着数千、数万位的居民。但是,各自都被封闭在扭曲的空间内,卡尔的贵族们,从四次元科学的成果中,利用次元念波流,可以自由地出入球体。以万能女神的身份,降临在这个封闭的小宇宙居民面前。每一个球体,有一把钥匙,也就是说,只有用那种念波流才能进入,所以,她们是唯一的统治者。老实讲,球体内的居民就是他们卡尔贵族的活玩具。她们可以次元性地干涉居民,还可以做出造物主的行为。而且,一旦变成大贵族,就会有好几个这种球体这样奢侈的情况,非我们这些乡下人可以想像的。」(K。诺瓦克《某殖民星人的卡尔星印象记)

  仔细倾听的麟一郎,也跟各位读者一样不明白。它只明白克莱儿想把他当狗一样训练,而且,狗,好像是昨天看到的人犬吧 为了想要那只狗,还要把这种训练委托给德莉丝,这是它唯一能确定的事实。它想起今天早上,德莉丝想把河童踢死时的那种冷酷与凶猛。还有昨天在藤达山登山道中,对于训练泰洛感到很骄傲时,克莱儿说的话…

  克莱儿把我当成跟狗一样。虐待不是演戏,是当真的?

  克莱儿不理会麟一郎的悲伤,想起戒指,从口袋里面拿出来。

  「这个本来是想丢还给麟的,不过,你们看那个。」她指着马克少年的手提袋鸦俘的下腹部说:

  「我想把这个戒指植入那里。」

  「嗯!缩小成二分之一型的吗?或是四脚朝地型的呢?那就变成现在流行的鼻环了。不过,如果要当作从畜用的话,半下环比较好。我看看,(永远属于你的),很不错的句子,很了解对你的关系,将这东西变成肉体的一部份,真是很不错的提议。」

  德莉丝或许是很高兴克莱儿在赌局上的帮忙吧?尽说一些好听话。克莱儿高

              兴了起来说∶

  「我送的戒指上面,刻着(克莱儿送给麟),我想把那枚戒指做成牵拉链子的茄形锁,可以帮我加工吗?」

  「简单的工作,握柄可以叫去势鞍立刻做好,让牵拉链子内藏在里面。那句子也贴切地表现出你与鸦俘的关系,很适合做成牵拉链子。」德莉丝轻松地说着。克莱儿笑着说∶

  「刚才它不是说希望这枚戒指引导它吗!我就想到可以拿来做成牵拉炼子的前端,不就正如它所说的「引导」吗?」

  麟一郎领悟到克莱儿对它的爱情,已经连一点鳞光片爪都没了,内心充满了悲痛。但是,全身遭到捆绑,嘴唇被关上,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B2号靠过来,从麟一郎左手无名指拔掉戒指,拿到克莱儿那里。

  啊!今天早上做完梦后,相信这枚戒指是遗物,以为你已经死了,还为你祈祷,那时候比现在幸福多了…

  听到背后有小孩的声音,是那位美少年吧!

  「用鞭子写字吗?真有趣耶!」

  ——-什么事?

  「是吗?我倒不觉得多有趣,我到这个别墅之后,每天都在画。」这声音似乎是赛西尔。

  「晚餐前下来这间原畜舍(第十四章2),叫六只排在一起,将辞典土六个字连成的单字,各写一个字母在每一只鸦俘身上,这已经变成我每天的功课了…

  …」

  「你还真有耐心。」回答的声音很开心。

  「也不是因为写字很有趣,而是光对空挥鞭子太无聊,才利用鸦俘的背部而已。目的是全身美容,如此而已。」

  他们在谈用鞭子在背部写字的事情,刚才那杀人式的三鞭,打在背部……啊!所以才会变成N字形…

  「就连洗礼、坚信礼,每次站在光伞下面我就会想,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功夫做这些事情呢?给肉便器的话,就会变成黑奴们喜欢的酒,却把这些东西给鸦俘,总觉得太浪费了。」

  「这个嘛,马克少爷,」赛西尔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因为土著鸦俘是在拥有人类意识之中长大的猿猴,在意识这一点上,跟黑奴很接近。就跟为了让黑奴变成半人类,所以使用黑奴酒一样,这是自古以来的仪式。」

  「实际上有效果吗?」

  「嗯!有一份旧的实验报告。某动物心理学家拿两只双胞胎鸦俘做实验,其中一只让她经历洗礼、坚信、圣体等普通的信仰之道,另一个则不这麽做,只用鞭子来训练。结果,前者的成绩高出很多,做了数十回这种实验之后,结论就是自古以来的仪式,具有实际上的效果。」

  不愧是家畜文化史专家,能够简明扼要地说明,但是,少年还是感到怀疑。

  「不过,这个实验的主题是,在训练的时候让鸦俘拥有白神信仰是得或失。

  但我的疑问不在这里,当然要让她们拥有白神信仰,但是,是否有必要使用出自我们身体的东西呢?这才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太可惜了。现在土著鸦俘之外的人,并不需要那种仪式,也会崇拜我们,对吧?却不能因为这样,就说这些没经过仪式的人,对我们的礼拜就是不认真的。」

  「可是……」

  「我们是不是太宠土著鸦俘了呢?竟然把黑奴用的饮料给她们!」

  尖锐的议论,不像出自少年之口。

  「但是,有过这种事情喔!」赛西尔反驳:

  「现在饲养旧犬的人变得很少,不过,听说前史时代的人会先让旧犬舔他们自己的唾液,我们的仪式跟那是一样吧……」

  「但是,旧犬的嗅觉比鸦俘敏锐多了吧!动物园里面,就有这样的说明文字。所以,旧犬的话,具有「让它记住主人味道」的意味,现在是使用垢汗饴或耻垢凝脂,来达到这种目的的吧! (第十六章5)」

  「查尔斯,这是意识的问题喔。」

  这一次是别的声音,麟一郎听起来觉得好像是威廉·得莱帕。

  「只用洗礼,就会变得跟我们一样,而超越黑奴。因为是尿洗礼,所以才能洗掉它们的人类意识。就因为让它们喝了下杯,才可以将不能用普通水溶解的内心的不纯(所谓「一次形成」)自尊心全部溶解。对其他的鸦俘来讲,我们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神圣的。但是,对这个鸦俘来讲,克莱儿的尿水,还不是特别神圣的东西,所以,才具有溶解它自尊心的能力……」

  麟一郎好几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下杯这个词,令它想起今天早上梦里,牧师说的话……piss-cup!

  他们所谓的洗礼或坚信,是用克莱儿的尿液。怎么会这样!

  屈辱感使它觉得心脏都快裂开了,即使是最爱的女性的尿,但是,竟然从头浇下去!

  克莱儿,这太过份了吧?不管怎么说,也不需要如此凌辱我吧?昨天我太乱来,是我不好,我想杀你,可是,那只是一时情绪的发作而已。你现在这种像闹剧似的,全心全意设计的复仇,未免太残酷了!

  如果可以说话的话,它就很想这么控诉。只是仰望着昂然站立的克莱儿头上,看到她四周光辉闪烁的神性,麟一郎断言什么闹剧、复仇的心情也动摇了,像是失足踩在断崖上,跌落深谷底的那种不安与绝望,不断袭来。

  这时候,诸神的私语突然停止,圣水瓶似乎到了。

               4圣尿灌顶

  沿着直径六公尺左右的圆周,直立围绕起来的光辉壁面中,麟一郎坐在中央,它的正面前方裂开来,出现了奇形怪状的一行人。

  最前面的矮小男人是鸦俘,但是,头上却放着一个怪异的帽子状圣水瓶,也没用手去扶。形状就跟尿瓶一样,不,那就是尿瓶。是类玻璃物质制造的,透明可见,里面装了一半黄金色的液体。广口处用啤酒杯似的自在盖盖上,是为了防止液体臭味扩散吧!

  这只鸦俘是圣水瓶专用的搬运畜,在成长期就压迫头顶,让头盖变形,所以

             圣水瓶与头顶平坦

  的凹陷部分完全吻合固定住。即使是空的时候,瓶子也还是放在上面。现在装满了圣水,所以它很紧张,也非常得意。对白人来讲,那是污秽的排泄物,但是,头放圣水瓶,却是它生存的目的,所以它今天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接下来,读者也很熟悉的,就是克莱儿的随从F1号出现了。她也身负重要使命,非常紧张。在她左右两边,有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的年长原鸦俘跟着,全裸、带着颈圈,没有额纹 。

  人类在教堂接受洗礼的时候,会请教父教母列席,但是土著鸦俘的洗礼,因为要雌鸦俘出席是不可能的,就找白神信仰之道的先进,两只雄鸦俘当作代理父兄列席。这两只是从麟一郎昨天晚上进入的八号槛的笼子同伴中选出来的,是引导它信仰的先进,是优秀的鸦俘们。F1号就相当于人类洗礼的牧师或祭师,担任施行洗礼的工作。

  它们一来到麟一郎旁边,圣水瓶搬运畜就双膝跪地,以畜人坐(第二十一章6)姿势坐下,头上瓶子的把手,正好位于让Fl号很容易握住的高度。

  代理父兄那两只,坐在麟一郎的两侧,面向站在正面的女神克莱儿,划着Y字(就跟天主教徒比划十字类似,用右手的手指,在胸口上画Y字)、俯伏在地板上跪拜,又站起来又拜,开始九拜礼。

  在权利宣告结束后的畜籍登录手续,是邑司社会成员对其他人确立自己的所有权所需要的手续,也就是对外的仪式。除了在席上的克莱儿之外的五个人,就代表邑司社会,听克莱儿的宣告,担任正式的证人。

  相反的,畜人洗礼等其他信仰上的手续,是贵族要以神的姿态,去与自己拥有的鸦俘面对面的手段,也就是家中的私事,是对内的仪式。所以,其他五个人的立场就不同于权利宣告的时候了,他们只是当个旁观者来参观而已。

  只有克莱儿是这个场面的主宰者。在权利宣告中,以一个社会人的身份,处理过与其他人类的关系之后,她现在要以女神的身份,去面对鸦俘们,并成为鸦俘的信仰对象。这是到最近,邑司贵族界确立的风俗。

  对于从小一直接受鸦俘的礼拜长大的邑司贵族来讲,要分别扮演这两种角色,没有什么困难。但是,对于以人类意识长大的克莱儿来讲,虽然说是家畜,但毕竟是具有人类型态的东西,接受它们的礼拜,令她有点坐立难安。

  每次使用厕畜族之后,厕畜族也会跪拜她,但是,因为不觉得那是人类,所以毫不在乎。可是,昨天在决斗中倒下的矮人,在切腹临死的时候,呼唤她是「雪白的女神」时,就无法不在乎了。更何况现在拜她的,并不是那种像洋娃娃似的小人,而是外表跟人类一样的原鸦俘。变成一个活生生的神的那种全能感,此昨天又多了好几倍。

  但是,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可以冷静地扮演好女神,就好像在学生戏剧的舞台上饰演女王角色那般,那是因为内心深处认为对方不是真正的人类,这份安心的感觉,支撑着她的行动。

  说是女神,其实是鸦俘们的女神。其中带有类似戏剧的超现实感。不过,这绝对不是演戏。在她的面前,有两只鸦俘很认真地在敬拜她。像这样敬拜她、信仰她的家伙,应该还会有几百、几千个。今后,不管克莱儿喜欢或不喜欢,她都必须过着人类与女神的双重生活。

  二十个小时前,拉着马的缰绳,一起爬着藤达山山路的德国籍女子与日本籍男子,如果没有遇到UF0坠落的话,将会是一对将过着幸福婚姻生活的相爱未婚夫妻。然而现在其中一个人被迫抛弃了人类意识去拥有家畜意识,而另一个人除了人类意识之外,还萌生了女神意识,变成神与畜生相对。

  与昨天到现在,才短短的时间相较,很多读者也会觉得变化末免太大了吧!

  的确,在二十世纪球面,要产生这样的心理变化,至少也要花上一年吧!这在邑司,只要一天就够了。也许这是因为克莱儿服用灵液的功德(第十章4),不过,基本上,这个世界的时间密度很高,邑司的一天,就心理上来讲,相当于二十世纪世界的一年。想想《浦岛传说》吧!

  黑奴F1号自己也对克莱儿做了一个最敬礼,然后,他对着麟一郎开始唱歌。做完九礼拜之後,两只代理父兄负责高音部、圣水瓶搬运畜负责低音部一起合唱。与其说是赞美歌,还不如说更像是仪式前的颂歌。是英语的,鸦俘一般是不会说英语的(第七章1),只有仪式歌比较特别吧!也许它们根本没有思考意义,只是跟着黑奴祭师一起唱而已。

  One moment now may give you more。

             (此刻将赐与你的)

  Than years of learning Goddess。(更

            胜你数年间学习女神)

    Yourbodyshalldrinkateverypo

  re。(打开全身毛孔,饮吧!)

  The nectar of the mistress。(饮下女统治

               者的神酒)

  唱完,F1号右手握着圣水瓶的把手,直接把瓶子拿到麟一郎的头上,一边

               倒一边唱∶

  「奉圣母、圣子、圣灵之名,用圣水洗涤你。」

  这里的圣母,是指女神中的女神,也就是大英宇宙帝国的女王陛下。所谓的圣子,就是贵族,平民是不准过这种神的生活的,而在现在这个场合中,就是指克莱儿。所谓的圣灵,在畜人神学上,有许多讨论,不过,可以想成是邑司社会构成原理的三色序列或是畜人制度的象徵化就好了。这就是白神崇拜教的三位一体。

  自在盖稍微打开,映照着光幕的光辉而闪闪发光的黄金液体被倒在它的头顶。超过整整一天没有梳洗的杂乱头发,经过皮肤处理的关系,胡子不会长了,湿了,从额头落到脸上,从胸部滴落到腹部。地板不知道是用什么物质做的,虽然是轻金属,却可以吸收液体,液体几乎没有蓄积在地板上。瓶子只倒了一半,它全身的整片皮肤却都湿润发光。

  「让你的肉体,全身的毛孔,喝下这位女主人的神酒。」

  刚才的颂歌正是在唱着让鸦俘全身淋满圣尿的灌顶仪式。

  麟一郎感受到液体渗进背部鞭痕伤口的痛苦,一边闭上眼睛,以免碰到从额头上落下的液体。由于圣水瓶的保存效果,所以液体还像刚从体内出来的一样温热,还带着新鲜尿液特有的那种煮豆子似的味道。

  传来克莱儿的声音。

  「麟啊!FEVIN1267号啊!祝福你在我的畜生天里的新生……」

  地狱、恶鬼、畜生、人、阿修罗、天上,从六道轮回的思想来讲,「畜生天」这三个字,听起来很奇怪吧?不过,对土著鸦俘来讲,进入邑司的畜籍,他们认为是升天,也就是极乐往生,只不过从邑司人的眼光来看仅是鸦俘增加了而已,「畜生天」具有这样的双面意义。所以,只能用转生到畜生天这样的说法来表达。正是所谓天上界(受祝福者的国度)的畜生,就等于下界(鸦俘诸岛)的(似是而非)人类。

  张开眼睛,在光环下面,她的嘴唇动着,是女神的宣言。

  「信我吧!信我就会幸福。」

  「鸦门!」(第二十六章3)

  两只代理父兄低而庄重的唱和,表情虔敬。从今天开始,对这两只鸦俘而言,这位女神克莱儿将成为它们新的主神。

  一想到懒部麟一郎曾经是个健全普通的人物,就会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被放在这种状况下的话,不管是谁都会变成这样吧?总之,用克莱儿的尿水当作甘露法雨,全身都被淋湿,鼻子闻到那种味道,眼睛看着她头上带着光环的脸,听到克莱儿说这些话,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种奇异的感情袭击着它。

  要说这是法悦似乎还差得很远,不过,那是一种宗教性的皈依情感。皈依的对象,那位绝对者,就是克莱儿。过去,它对她的爱情,是男人对女人的性爱,而在这时候,重新加入了人对神的宗教之爱。颂歌中说过,与其研究数年的白神崇拜教义,还不如沐浴在「甘露法雨」之中功德更高,就是指这件事。

  理智会顽强抵抗,会认为人不可能是神。但是,在它旁边,两位黄色人种的男人敬拜着头上顶着光环的克莱儿,这却是事实。而且,克莱儿的尿水,当作圣水灌注在自己头上,这也是事实,绝对不是演戏。 鸦俘把白人当作神。

  这一点认知,是无法否认的。然后,在它心里也产生皈依的感情,尽管理性感到羞耻,却也无可奈何。这种皈依的感情,其实是遗传基因中家畜人因子渐渐觉醒之下的产物。所以并不是「如果被放在这种状况下,任何人都会这样」,而只是它不知道「日本人沐浴了甘露的法雨,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在听到克莱儿的声音之前,那满腔的恨意,以及刚才听到他们谈话,把被浇了尿水,认定是她的复仇等等,这些杂念(并非全部消除)减少了,它渐渐觉得目前这个状况所象征的,对克莱儿的关系,变得极为理所当然,刚才深不可见底、跌落深谷似的不安渐渐淡去,渐渐觉得依赖克莱儿就够了。

  新生……不是过去的我,就像克莱儿不是昨天的克莱儿一样…

  尿洗礼对于鸦俘意识的效果,就像先前威廉极力论述的,正是这种心理变化。麟一郎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抛弃人类意识,但是,感受到存在价值比自己更高的人类——-是个绝对者,甚至连排泄物都被神圣化 这是人格丧失的第一阶段。

  这种液体多少也溶解了它身为人类的自尊心。

  人类生而平等,人类不能变成别的人类的神。曾把人类当袖的,只有人类创造出来的狗、马之类的家畜。而且,克莱儿是人类,按照它的理性所告诉它的,把克莱儿当作神来敬拜的鸦俘们,是比较接近家畜而非人的存在。但是,这样的话,它感受到那份想要皈依她的心情,就跟鸦俘同性质了,因此,它就变成所谓的鸦俘了吗?

  它自己是人类,而克莱儿是女神吗?或是克莱儿停留在人类,它自己是鸦俘,等同于家畜的存在吗?解决办法只有二选一,但是,它的理性会对前者说「否」,它的感情会对后者答「是」。

  TEVIN1267号终于开始产生了家畜人的自觉。麟一郎转生为麟,这正是圣尿灌顶的功德吧!

  但是,克莱儿那边却没有特别激动的感动。她只是按照宝琳事先教她的方式说而已,不觉得有什么实际的感觉。她跟麟一郎不同,在光伞的空气幕保护下,她感受不到威胁嗅觉的臭味,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吧!

  然而,她眼睛看到了,看到自己的黄色尿水,把麟全身弄湿。还有两侧那两只鸦俘,长得跟厕畜族、肉便器不同,它们长得跟麟一郎一样,是肉体与人类相似的原鸦俘,惋惜着被吸进地板的尿液,正拼命地把嘴唇凑向地板吸取着。

  听到红色奶油的性质之后,她还是半信半疑,猜测着是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她毫无疑问地,确定这些液体就是刚才自己身体排泄出来的东西。光是这样,就比看到它们舔红奶油还令她印象深刻。不过,并没有引发她初次知道红奶油性质时的呕吐感,她用平静的心情看着,那是因为她充分了解鸦俘这种动物的畜生性了。而且,麟也是这种鸦俘当中的其中一只。

  「把它会变成什么呢?」她自言自语着,就跟昨天在滕达山中一样发出问题,只是现在问题的内容完全不同了。

  暂时处理好新畜了,一行人走出预备槛的房间。克莱儿留到最后,侧目看着从天花板上如瀑布般灌下的水流开始冲洗麟的全身,才终于走到走廊上,搭上动廊,不知不觉间,头上的光伞已经消失了。

            5马形双体与飞行木屐

  走出原畜舍,前往水晶宫本馆一楼,动廊把大家送进去的时候,马克少年说

                 ∶

  「吟游诗人李白(这位唐朝诗人成为邑司的谪仙人始末,容后再叙)在我家里等我,我就此失陪了。科特维古小姐,停留地球期间,请务必到我家来一趟,我们可以一起玩矮人将棋。」

  「李先生来了?好久不见。我希望他教我古代支那语,请务必请他来我们家一趟。」

  赛西尔热心地嘱咐着。

  大家送他到门廊。

  克莱儿这个时候,第一次看到所谓的马形双体这种动物。

  黑奴马仆从客人专用马厩牵来的,是一只大小跟马差不多,可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却跟马完全不同。没有相当于马的脖子的部位,却有女体的上半身。长长的黑发、晒多太阳的黄色皮肤,端整的五官,黑眼睛大大的,两个乳房也发育得很好。那是一具没有任何奇形怪状的成熟女体的上半身。但是,从肚脐以下就乱了,两只手有如从后面抱住腰似地缠绕着,用两只手的手掌,覆盖住肚脐下的腹部就定位,很明显地,那是与那个女体完全结合的。然后,再下方…

  不是马的脚,确实是人的脚。光看脚尖的模样就可以知道,可是,问题是这脚的发育,上半身是普通的人体,而腰部以下,却让人觉得是比普通人体大上好几倍的巨人(但是,却又不像三倍大的畜人马)的下半身。所以,虽然是人类的脚,却给人一种脚力不输给马前脚的印象。

  但是,后半部更加奇妙了。两只后脚,跟前脚一样,是巨人的脚。巨人的上半身,从腰部开始往前弯曲,形成相当于马的身体的部分。比普通人类大一倍,即使如此,马的身体并没有很丰满,特别是缺少厚实感。但是,这样的身体,是否不能像马那样使用马刺呢?不,巨人的乳房发育得很大,乳房正好在鞍的下方。以马当例子来说的话,就是位于在腹带处放胸带的地方。一踩马磴,往内侧一踢,马刺就会打到这对乳房。由这对乳房的存在,就可以知道下半身也是女体。

  双肩就接在上半身女体的腰上,小小的头有点窘迫地往左边伸出来,上半身因为从腰以上变成像普通的大小,所以,从身体较细的那个地方,双手往前绕,抱住腰。然后,两个地方连接的部分,皮肤与肉也是完全结合起来的。

  把两个畜体组合起来,并让各个部位发育的比例不同,再迁就马的体型,这就是人为乘用畜「马形双体」。在受精卵内,对同卵双胞胎动手术,使生出这种人为的双体连结畜人。

  双体的肝脏分别负责各自的功能,因此就生理土来讲,是不可能做分离手术的。一边利用整形药控制身体各部分的发育,一边让前部上半身尽量变得美丽,却又必须努力培养出强健的四只脚。几乎都是雌畜,是为了可以用马刺踢乳房,另外,也因为这种马形双体,主要都是作为男子用的乘用畜。人马鞍的前座部,有个凹洞,这是放置男性前阴部用的袋子。在家里或闺房内,只能听女人指使气赜的男性们,在骑这种美女人马的过程中,达到某种的心理补偿。传说是那位想出借由死刑公售推销黑奴给平民(第十一章2),让平民可以用转嫁方式来压抑对自己的不满的女王西欧德拉一世,为了拥护女权制,才做出这种男性乘用畜给男性们。希腊神话中的centaurus,是邑司世界的马形双体的溯时转义,而看到人马一体成为傅说,今后仍是永不断绝。

  查尔斯的爱马是雪子,昵称雪。本来是两个个体,但是,骑乘者把它们当作一体的,而且它们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习惯用一个名字,不觉得奇怪。

  它们是在马克侯爵家的马形双体马厂中出生,血统书可溯及几百年前的人马名门血统。但是,主人疼爱的总是前半身,它可以用自由的双手化妆。另一方面,后半身用背去支撑主人的身体,被当作踏台,屁股挨鞭子,乳房挨马刺,总是遭遇不好的事情,虽然与前半身是血脉相连(真是名副其实的血脉相连)的姐妹,但是,内心总是为前半身的好待遇感到嫉妒,即使如此,后半身对自己的命运,还是甘之如饴。

  虽然看起来尽是坏差使,但事实上,这是不了解雌畜心理的看法。支撑主人,也就是白人男性的身体,这是「乘畜」本来的工作,是专属于后半身的,所以,它曾在这件工作上,感觉到光荣与快乐。

  一被牵来,前面的雪就对「少爷」微笑。即使经过了十几代的人马交配,还是残留着有色人种女性对白人男性出于本能的媚态。不,不是残留,也许在这十几代之间不断重复着一直让白人男性坐在背部,反而更强化了这种本能。

  但是,查尔斯没有特别在意这种事情,虽然说具有下意识的补偿性心理,不过,在表层意识上,他不认为雪是「女人」,只不过是一头「母马」而已。将黑发分成左右两边,绑成两条长辫子,到最尾端绑在一起,当作缰绳使用,黑奴马仆从后面撑住,查尔斯左脚踩在马体左侧稍微突出的后半身的后脑杓,用力一踏,右脚大大地张开,啪的一下,也从马仆上头跨过,跨坐到马鞍上。开岔到大腿的黄色骑马用裙子下面,长靴的马刺闪着光芒。

  后面的雪的背骨,承受着主人的身体,弯曲了五公分左右。大腿内侧陷入肋骨的两侧,查尔斯手执前面的雪的头发缰绳,一边回头看着送行的五个人,少年笑着的下颚,出现可爱的酒窝。他挥着一双手,策马而去。

  手提袋鸦俘随在后面,滑也似地跟着。它不能骑马,但是穿着畜人靴。畜人靴喷射器,是在木履底部的齿缝间,装上小型回转翼,飞在接近地面的高度,把木履带做成喷射器喷出孔,造成推进力,是一种飞跑用的鞋子,这种装置并不是不能装在人类穿的鞋子上(斗畜弄杀者穿的足履也是木履带鞋,但是机械构造不同。这会在第四十八章说明),但是主要是给畜人,特别是当主人随从、仆人等从畜穿的。

  这就是畜人靴,主人骑马或开车急驰的时候,从畜就要穿着这种畜人靴,无论去哪里都要踩着。是很方便的东西,但是,绝对不能用在从畜本身的自由行动上,所以,这种便利性不是为了鸦俘好,而是为了主人好,也就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

  少年与鸦俘,被吸进去似地消失在红叶茂盛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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