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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1-61) - 2,1

[db:作者] 2025-07-04 09:57 5hhhhh 5590 ℃

表姐(16)

  见大家都点头,蔡大姐便冲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两个服务生!」话音刚落,就听从外面劈啦扑隆地跑进来四、五个年龄都不大的小伙子,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红色衣裤,一进屋,都规规矩矩地站在蔡大姐的面前,个个的脸上都还带有奶气。见到这些个孩子般的小伙子,大家都发下了手中的牌,想着自己就要坐到这些小伙子的背上玩牌,几个人都显得有些骚动。这四个来玩牌的女人中,蔡大姐年龄最大,三十五岁;原来是明月屯的养猪能手,有了钱之后便建立了这个山庄。因为这里距离乡政府不远,经常有在乡里开完会,学完习之后,就来到这明月山庄吃点、喝点;所以,效益很可观。蔡大姐也从原来的养猪大嫂,摇身一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山庄老板娘。地位变了,人的精神面貌也随着变了;脸也白了、皮肤也嫩了;言谈举止也由原来的喊猪时的大嗓门,变得矜持、忸怩起来。另两个女人是乡里乡镇企业的老板娘,一个叫吴娟、一个叫刘亚清,年龄都是二十七岁;她们这几个人在这龙凤乡就算是上层人物了。所以,坐到一起,自然少不了互相寒暄、互相攀比;谁也不比谁差、谁都想不比谁掉价。

  蔡大姐看了半天,她觉得这些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们,伺候人行,要是坐在他们身上恐怕不行;看他们那么单薄·的身体,担心他们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于是,她对他们中间的一位说:「小春、你去后院猪舍,把那个打扫卫生的老米头叫来,实话跟你们说吧,想让你们干来的,一看你们身体不行,只好换人。就是让你们趴在地上,我们坐在你们身上打牌喝酒等等,把那几个搬运工找来,让他们来当椅子,你们一人身边一个,捶捶腿、捏捏脚的。去找去吧!」

  那个叫小春的小伙子去了,不大一会,领来了三个浑身水淋淋的(因为外面正下着雨)年龄稍大一些的小伙子。蔡大姐让他们把衣服都去了,只穿背心裤衩就行;然后,让他们看一眼在汤兰英屁股下坐着的老何大姐,告诉他们,今天你们的工作就是给这几个女主人当一回人体椅子,一定要挺住,做得好的,给你们加钱;做得不好的,以后就不用在我这干了!

  几个工人一看被坐在汤兰英屁股下面的老女人,个个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看,倒是那个两腿干细的小老爷们,嘴里说了一句谁也没听明白的话,然后屈膝弯腰地趴在挨着汤兰英的这个女人脚下,另两个一看,也都面带苦涩地趴了下去。蔡大姐从原来的椅子上拿过椅子垫铺在他们的背上,自己先坐下,然后劝另两个姐妹坐下。两个乡镇企业的老板娘,虽说是经常到一些山庄、夜总会、洗浴中心等地方玩过,但坐在男人背上打牌还是头一回。心里头感觉是兴奋、还是不好意思,还是有些不习惯;总之是个个都表现得十分异样。汤兰英看着她们说:「其实,坐在人的身上并不舒服,但却非常惬意,心理上有一种征服感,以前我在桦甸坐台的时候,就愿意把那些前来寻求刺激的男人,坐在屁股下面,甚至用塑料杯接尿给他们喝,他们那些欲火焚心的骚棍,喝完竟说好,他妈的,从那时起,我就对下人和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好像生下来就是你屁股下的玩物!!」

  表姐(17)

  牌桌上已经开始哗啦哗啦地洗牌了,刚开始进来的那几个服务生英都没走;按照蔡大姐的意思,他们都蹲在每个女主人的身旁,为她们捶腿捏脚。而女主人们自己带来的佣人和保姆则服侍她们端茶倒水、点烟搧扇。四个女主人中,有两个是穿裙子的,汤兰英穿的是一身白衣白裤,戴的紫色礼帽和白色的西服上衣已经脱下,她没有挂在墙上,而是搭在身后站着的梅子的胳膊上,冬杏则拿着一把扇子慢慢地搧着。内穿一件亚麻料的淡红色的半袖衬衫,在这几个女人中,汤兰英一下子显示出了她的美丽和妖冶。出完了一张牌后,汤兰英把右胳膊压在身边蹲着的服务生的肩上,翘起二郎腿,屁股下的老何大姐那吃力地喘息声传了上来,汤兰英往下看了看,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小秋。因为平日在家时,她一抬腿小秋就过来趴在她的脚下给她垫脚。现在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这个该死的丫头就是进来也是一身的水;算了,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小秋不在屋,连个放腿的地方都没有。

  蔡大姐往牌桌下面看了一眼,除了四个人的腿,也没有什么空地方了,不过钻进去一个人也行,就得是大家都得把脚踩在那个人的身上。于是,蔡大姐回头对自己身边的服务生说:「就是你吧,你钻到桌子底下去,脸朝上啊,这人当椅子这一点不好,没有椅子撑;你就当一回垫脚的吧,也是让你享受享受!」说完,侧了一下身,那个服务生答应一声就弯腰爬到桌子底下,大家都抬起腿,待服务生躺好,都把腿放下,而且是直接就把脚放在了服务生的身上。吴娟红着脸说:「这次可真没白来,尝到了这么多原来想都没想过的滋味!哎呀,这有钱就是好,坐着、踩着的都是人;我这心哪,痒痒的,我家有那么多工人,以前都没想过,这回回去我也好好地玩玩!」

  由于蔡大姐是汤兰英的对家,服务生钻到桌子底下,正好是头朝着她这头。翻身躺下后,服务生的脸正在汤兰英的脚下。她可不像吴娟那么没见过世面,在家时,哪一天自己的脚不是踩着小秋的脸上;甚至高兴时都可以把脚趾头伸进小秋的嘴里或是嗓子里。她低头看看服务生那白净净的脸,便让冬杏蹲下给她脱下她脚上穿的皮鞋,然后,把一双只穿着肉色丝袜的脚全都踩在服务生的脸上。蹲在她旁边的服务生也由蹲在改成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支撑压下来的胳膊。蔡大姐的两只脚则是踩在服务生的小肚子上,她突然感到了服务生的下身已经勃起,她也理解,因为他毕竟才十九岁呀!而且,还是个男孩子。

  一直不声不响的刘亚青摁着屁股下坐着的男人欠了一下屁股,身后的保姆递给她一杯水,她接过来后喝了一口说:「今天的感觉,就像我第一次看毛片一样一样的,感觉口干舌燥的;我的心里已经不在牌上了,这么半天一直都在琢磨被咱们坐在屁股下面的人他们是什么感受?我们是舒服了,可是人家是多么难受!」

  「这你就是少见多怪了,有一句话叫做『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一个人的正常心理表现;一旦条件适合,人的心气就高了,肆虐的心理也随之产生。都这样,那些城里的有钱女人享受的内容你都没见过,她们每天都是用牛奶洗脚洗澡的,一个人身边有一大群佣人;干什么都有人伺候。我们今天这样,在人家那,太是司空见惯了!」蔡大姐这几年有钱了,去的地方也不少,玩过的东西和内容肯定也是多种多样;所以,说出的话也显得不土,一听就是见过世面。

  被坐在汤兰英屁股下面的老何大姐,一边听着这些女主人的谈话,一边不断地蠕动着身子,尽管这地面是毛毯的,但是她不像其他几个被坐在下面的人,她这一天几乎就没得到过安宁,除了骑就是坐,再就是被毒打;自己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虽说这些年天天都在干体力活,练就了一身力气;但在这样的身心都在受到折磨和摧残的环境下,她担心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被四个女主人踩在脚下的服务生,他还是个孩子,她想到自己那逃跑的儿子,现在他在外面会怎么样了,还玩牌吗?当妈的可是再也没有能力替你背黑锅了!

  表姐(18)

  一风圈打完,蔡大姐的牌前已经堆起了钱摞。重新调风的时候,老何大姐觉得自己已经瘫痪了,无论汤兰英怎么踢她,她就是动弹不得。膝关节、手掌、手臂几乎就像断裂了一样,气得汤兰英喊来了大汉和结巴,这时,蔡大姐说:可别在她这儿动粗,她可受不了这个。汤兰英便让大汉把老何大姐拉出去和小秋绑在一起,同时让结巴来给她当这个椅子。

  调完了风,上下家没动,只是换了个地方。结巴过来美滋滋地看了汤兰英一眼,立即学着大伙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趴到汤兰英的脚下,两个侍女梅子和冬杏连忙把从老何大姐身上撤下来的白布单叠好铺在他的背上,然后搀扶着汤兰英坐好。蔡大姐看着汤兰英坐好,叹了一口气说到:「那么大岁数了,够呛啊!」汤兰英虽然点了一下头,但在她的心里,却琢磨着回去后怎么收拾老何大姐和小秋这两个今天表现不好的家伙。

  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小了许多,大汉拎着老何大姐的衣领,拖着她来到后院,看到堆缩在水泊里的小秋,踢了她一脚,然后解开绳子把老何大姐她俩重新绑到了一块,踩着老何大姐的肩膀勒紧绳子并绕过大树的那头系了个死扣,然后,一路小跑地回去了。被冷雨浇得浑身直打哆嗦的小秋,看着像一滩泥一样的老何大姐,真想和她说些什么,但看见老何大姐那悲愤、忧愁、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说什么话都是没用的。这一老一小两个相同命运的女人只是把脸紧紧地贴在一起,用彼此微弱的呼吸,来安慰一下对方那凄苦的心。

  老何大姐讲到这,眼泪擦了一回又一回。女记者欧阳兰也眼含着泪水起身来到老何大姐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老何大姐那伤痕累累的肩头,气愤地说:「大妈,按照您这年龄,都可以在家抱孙子了!可你却遭受到了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痛苦,我不但要痛斥那些丧失人性的所谓什么女主人、男主人的,更痛恨那些把自己的女儿和母亲置于这悲惨境地的父亲和儿子!同时,也呼吁人们远离赌博恶习,因为人一旦迷恋上了它,等待他的,不是人财两空、就是妻离子散。明天我回去建议领导要加大法制宣传力度和严厉打击聚众赌博以及非法买卖人口,我真不希望像大妈和小秋这样的事在其他的地方还会发生。」

  这时,开门进来几个警察,说要找小秋做一下笔录。这个屋里,除了老何大姐和女记者欧阳兰,其他的人就先出去等一等。警察说完,我便和爸爸妈妈还有一些围观的医护人员以及其他病房的病人,都一起离开病房。

  爸爸看看手表对妈妈说他没事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妈妈说她要在医院护理小秋几天,等她有些好转,就和她一起回家。咋也得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姐姐啊!爸爸点点头,回身看看我叮嘱我好好学习,大人的事,以后还是少跑;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太多的人间冷暖,对今后的学习生活会有影响的。再者,如果理解不上去,会对以后的人生要有很大的阻碍作用。爸爸说完走了,妈妈则问我是不是饿了,说你老爸仔细,从来不在外面吃顿饭;这回他走了,妈妈领你到饭店吃口饭去。我说那表姐和那个老何大娘呢?妈妈说,她们现在出不来,一会咱们吃完了,给她们买回来。

  说着,妈妈便领着我来到一家名为『农家乐』的饭庄,点了几个我爱吃的菜,又告诉服务员再炒两个菜打包。我感觉到妈妈今天好像很高兴,因为是表姐找到了的缘故吧。我问妈妈、以后表姐就住我们家吗?妈妈点点头,我说太好了,今后我就有姐姐了!我又想起了那天我们去大姨家,半路上表姐来接我们时,她那瘦小的身躯背着妈妈的情景,便问了妈妈一句:「妈妈,等表姐的伤都治好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让她背着或是驮着你走吗?」

  「傻孩子,妈妈以后会把你表姐当成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你这以后上了初中念高中,念完高中上大学;哪还有时间在家陪妈妈,你爸爸一天天也忙;这回有了你表姐,妈妈身边就有了伴了,多好哇!」妈妈说得美滋滋的。

  「可是表姐是要嫁人的啊!」我说话当啷一句、当啷一句的,把妈妈问得都不好回答。

  「那还来得及,小孩牙子怎么什么都问!」妈妈打了我一下。

  表姐(19)

  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最终确认犯罪嫌疑人曹大川、汤兰英、黄永富、薛连生以及打手大汉和结巴以聚众赌博、非法买卖人口、故意伤害,虐待和非法拘禁等多项罪名予以收容审查。何淑琴(老何大姐)与黄凤秋(小秋)的卖身契约属于非法无效。听到这个消息,包括老何大姐和小秋在内,大家都互相拥抱以示安慰。老何大姐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说:「感谢党和政府给了她重新做人的机会,她回家后要好好教育儿子永远记住这个血的教训,远离赌场;做一些对社会有用的事情!」

  老何大姐要回家了,大家都来送她,可是县法院告诉老何大姐和小秋要随时准备听通知,以便在法院开庭审理的那天她们好出庭作证。

  表姐的伤势的确很重,经过一个疗程的治疗,并没见有多大好转。但医院对妈妈说:可以回家养伤,但是没有在医院治疗的系统,因为这毕竟是专业的医疗机构。妈妈也觉得应该再住一些日子,再说,离法院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无论表姐如何坚持要出院,妈妈决定,等法院宣判完了再回家。的确,妈妈这一离开家这么多天,家里的鸡鸭鹅狗、猪马牛羊全都扔给了爸爸一个人身上,他又是村委会的成员,电话里说:可把他忙坏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学校上自习课,班主任苗老师来告诉我说一个女记者找我,我一猜就是欧阳姐姐。我跟着苗老师到了学校的教研组,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藕荷色衬衣、白色长裤、红色高跟鞋的欧阳姐姐肩上挎着一个咖啡色的挎包,在那等我。见我进来,她习惯地抬了一下脸上的眼镜,然后抖动了一下披肩的秀发,过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我跟你们老师给你请完假了,要你陪我去一趟县里的看守所,我想面对面地采访一下那个汤兰英,问问她,为什么她的心里那么扭曲。作为女性,我对她的心里很感兴趣;顺便也看看那个小秋的爸爸,问问他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没了人性?」

  我看了班主任苗老师一眼,苗老师冲我点点头,我给老师行了个礼,便跟着欧阳姐姐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真想不到,县看守所是在一个山沟里。我和欧阳姐姐下了汽车一打听,还要走七八里的路程;而且,那个地方十分偏僻,走在路上多远看不见一个人。欧阳姐姐给看守所去了电话,想求他们帮个忙,派一辆汽车来接一下,可是看守所那头根本不理睬这事。说作为一个法制刊物的记者,过来采访我们不反对,但要我们出一辆汽车没有。因为你们不是上面指派下来的,而是自己自愿来的,我们没有义务派车。

  真扫兴,但欧阳姐姐说这很正常,她虽说当记者时间不长,但碰一鼻子灰的事却遇上不少;有的人根本就不配合,不但把你拒之门外,还用冷言冷语来伤你,哪碗饭都不好吃啊!

  没办法,既然想去就不管路途多远;欧阳姐姐下定了决心,我们俩只有走着去了。打听好准确的方向和地址,我和欧阳姐姐便从县城的东出口下道直奔东南。实际上七八里路并不远,快点走地话,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如果采访顺利,回来赶最后那趟汽车的时间足够了。我和欧阳姐姐甩开大步,『嗖嗖』地走在路上。

  由于这条路汽车和行人走得不是十分频繁,所以,路面上显得十分坎坷,路的宽度只是按照汽车走过压的路面形成的两道车辙为基准,车辙以外全是青草;道路的两边除了稻田地就是苗圃。我在小树林里找了一根棍子,除了借力,主要还是『打草惊蛇』。欧阳姐姐是城里人,要是遇上蛇还不得把她吓出病来。

  由于路面不算太宽,车辙又是两条接近半尺深的沟,两个人并肩走路不方便。于是,我就在前面走,遇到一些有坡的地方,就回头拉她一下。可是,欧阳姐姐穿的是高跟鞋,走着走着就根不上我了。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走这样的路是家常便饭;欧阳姐姐则是城里长大的娇小姐,虽然她比我大十岁,身高也差不多;但是体力、耐力是无法跟我比的。我想起我和妈妈在去大姨家时的路上,我要背妈妈,她却不让背;不知道我这回要背欧阳姐姐她能不能拒绝我。于是,我试探性地问欧阳姐姐:「欧阳姐姐,听了我表姐和那个老何大妈的诉说,你想没想过你走累的时候,要是也有个人来驮着你或是背着你该是什么感觉?」

  「没有,也不敢想,我简直都不敢相信她们说的是真的。一个人骑着一个人在大街上走,怎么也让我无法相信;所以,我才要好好地采访一下这个施虐者的内心世界。」

  看样子是没戏了,我觉得欧阳姐姐是不会同意我驮着她的。同时,我也担心我自己的体力,别看长得高,但毕竟还没长成;但是我的心里,却是痒痒的。

  表姐(20)

  我是真想尝试一下能被欧阳姐姐这样的美女骑在肩上的滋味,但也可能是欧阳姐姐嫌我的年龄太小而没这方面意思,反正是尽管她走得很累,有时候累得都要蹲地上歇一会,也不同意我背她。也许她的心里还有一道防线,还没有经过骑与被骑的感官刺激,所以,在这方面还没有产生对骑的一种欲望。

  终于看见那一道壁垒森严的大门了,我的心也一下子沉重起来。心想好好的一个人要是被关到这里,还不得被关疯了;因为,一看到连个耗子都跑不出去的地方,挺大的一个人只能在这里『洗心革面』了。人、不能犯罪啊!

  欧阳姐姐办理好了采访手续,里面的人开小门让我们进去,一个姓金的个子不高的鲜族人(看样子是个负责人)接待了我们。经过互相介绍,我才知道他是这里的副所长,普通话说得很一般,几乎每句话里都带有『你的那个、我的那个』,还管『说』叫『嗦』;听起来非常别扭。我和欧阳姐姐跟着金所长和另一个看守一起来到了接待室,等了片刻,铁栏杆那头的小门开了,在两个看守的监护下,穿着一身印有『看守所』字样的制服的年轻女人低着头来到了我和欧阳姐姐的面前,她、就是汤兰英。除了那天我在双领子集市上看着她骑着表姐匆匆而走,再就是我埋伏在龙凤山庄的大墙外,看着她从表姐的身上下来往屋里走,而表姐却被绑在院子里的两根大柱子上被两个男人毒打。今天,我才真正地面对面地看到了这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虽然被关押在这令人窒息的看守所里已经显得十分憔悴,但仍能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两条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虽说憔悴、但仍显得洁白粉嫩的肌肤,除了气质上和身高不如欧阳姐姐,要是单从长相上看:她比欧阳姐姐长得漂亮。怪不得腰缠万贯的蔘厂老板曹大川花那么大的本钱单为她购置了龙凤山庄,爱江山更爱美人这句话,我在这里才深深地体会出来。

  和汤兰英隔桌而坐,我看到她俩都认真地打量着对方一下,然后,汤兰英低下头去。欧阳姐姐拿出了微型录音机和笔记本,金所长过来告诉欧阳姐姐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你们抓点紧,欧阳姐姐点点头。

  也许是欧阳姐姐看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与老何大姐和表姐小秋的遭遇中的那个狠毒的女人无法联系在一起,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分钟,她也找不到开始的语言。倒是汤兰英说了一句:「你们是看了小秋和那个老何大姐的遭遇后,是不是想来问我为什么会那样折磨她们吧?」

  「这。。。。。。」欧阳姐姐被汤兰英开门见山地问话给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镇静了好一会,她才摁了一下脸上的钻石边眼镜说:「认真地说来,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作为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想和你谈谈和探讨一下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面对生活,抱着什么心态;我见过小秋和老何大姐了,我很同情她们俩,她俩是无辜的,是一个牺牲品;是被人当做一件东西给出卖或者是抵押了。她俩的内心很苦,同样是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又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女人,被解救出来后,老何大姐跪地不起,她在谢天谢地,感谢政府给了她重新做人的机会;而那个小秋则因为伤势过重至今还住在医院里。我就想问问你,是出于什么心态,为什么把她俩折磨得那样?」

  「。。。。。。。」汤兰英的嘴抖动了一下,面对着这样的提问,她几乎是无言以对。

  「你很漂亮,换句话说,你很美!美得让我嫉妒;美女的生活应该是浪漫的、有着更加丰富多彩的幻想和追求。你呢?完全依附于一个有钱的男人,每天都在享受是他给你带来的一切;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的感想是什么,今天咱们两个女人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汤兰英哭了,她低下头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汤兰英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长得漂亮,所以,她对自己的未来抱有很美好的幻想。可是她家是在桦甸的一个小山村里,父亲就是个农民,除了种地还是种地;汤兰英连高中都没钱念。看到同村的女孩子一个个漂漂亮亮地上学的上学、进城的进城;从小就爱慕虚荣的她,从心里渴望着有钱。于是,她和几个同村姐妹一起,来到桦甸县城,当时,桦甸已经改成桦甸市了,但说白了,还是个县级市;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县城里的歌厅、舞厅、夜总会、洗浴中心、星级大饭店已经遍街全是。美丽漂亮的汤兰英很容易就在一家洗浴中心找到了一份工作:坐台小姐。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面对一个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该如何是好;是老板娘和一些有经验的姐姐们一点点地教她,她才明白自己原来就是个卖淫的。可是,已经身不由己了,她茫然起来。。。。。。。

  表姐(21)

  卖淫、这个令人厌烦又难听的字眼,如今要落到自己的头上,汤兰英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爸爸妈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一辈子没做过叫人指后脊梁骨的事。本来就因为自己长得漂亮在村里就引人注目,一旦爸妈知道了自己在外面干这种事,还不得把他们气死!

  陷入了困惑、迷惘又茫然的汤兰英,连续几天都昼夜难眠。无论别人怎么劝她,她都听不进去,可要知道,一个姑娘的贞操是何等的重要啊!她曾提出不想继续在这干了,可是老板对她说:不干可以,但抵押金不能返回;而且,这一段时间的吃住,再买衣服;合计起来你还得再交纳三千元,完了你才能走。汤兰英一听吓了一跳,三千元?对于她这个刚刚从农村来的姑娘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她也想到了逃跑,可是自己的身份证和抵押金都在老板的手里,怎么办???

  她还在犹豫,可老板排钟时却已经把她排到钟里。这天下午三点,正是汤兰英的在钟时间,来了一位舞舞喧天的从延边过来的一个商人,到了包房还没等脱完衣服就开始喊要一个最漂亮的小姐。吧台的服务生赶紧过来叫汤兰英快点出去,说客人已经等着急了。身边的其他姐妹都过来劝她,入乡随俗吧!不然是要挨惩罚的啊!

  服务生又一次来催,后面还跟着老板娘;汤兰英觉得老板娘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她亲眼看过一个小姐因为没有把客人伺候明白,而遭到老板娘的一顿毒打,而且还连续三天不给饭吃。汤兰英不想吃这眼前亏,硬着头皮随着服务生进到了那个商人的房间,商人一见连忙喊到:「真是个美人,啊哈哈、真是太美啦!。。。。。。」

  服务生关上门走了,那个延边商人立即把汤兰英抱了起来,还没等汤兰英反应过来,延边商人已经把她扔到床上,并一下子把她压到了身下。从他口中呼出来的酒气,简直能让她呕吐,再加上他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怒不可遏的汤兰英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嘴巴。这一下子可捅了大祸了,延边商人酒劲也醒了,脾气也上来了;他说啥也不干了,非让这个洗浴中心陪他的损失。老板和老板娘再三陪不是、道歉、给点好烟,往他兜里塞钱。。。。。。。延边商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老板和老板娘顿时大发雷霆,老板看她漂亮,以后应该是一个赚钱的好坯子;只给了她一撇子,就把她打得眼冒金星。老板娘可不管那个,她上前抓着汤兰英的头发,左右开弓,这一顿大嘴巴打得,边打边嘴里还发出『嘿嘿』的声音;直到把老板娘给打累了,她才停下喘口气。但她仍不罢休,又上去照着已经躺在地上的汤兰英狠狠的踹了两脚,然后,叫人把她拖到后楼那个始终没有通明白的厕所里去,关她三天,谁也不能去看她!

  早已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汤兰英,被两个男人就像拖死人一样抓着她的两只胳膊,一直把她拖到了主楼后面的另一幢比较旧的楼房里,打开了一楼的一个上了锁的卫生间,把汤兰英往里一推,然后『乓』的一声关上门,希拉哗啦地把门锁上,他们就走了。卫生间里很暗,但两个大&bian池里返上来的大&bian,已经溢满了一地。呛眼睛的骚味和令人呕吐的臭味,使汤兰英几乎是一分钟都不能在这屋里呆下去;她发疯地哭喊,拍墙踹门;可是,没有人理她。天黑了,厕所里更是黑得要命;汤兰英站在满是粪尿的厕所里,痛哭起来。。。。。。。。

  听了汤兰英的诉说,欧阳姐姐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看着眼前这位本来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却有着比常人更加辛酸的过去,欧阳姐姐的内心,也在发生着悄悄的变化。她觉得汤兰英不再那么可恨了,甚至想去拉一拉她的手。当欧阳姐姐一想起小秋和老何大姐,就非常地矛盾起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汤兰英看着欧阳姐姐的眼睛里也已经流出了泪水,便止住了哭泣。欧阳姐姐递过去一条白手绢,汤兰英说了声谢谢,便接着说-------

  三天啊,在那臭气熏天的厕所里,坐不能坐、躺不能躺;没有一口饭,也没有一口水。汤兰英只好扶着厕所的门,度日如年地捱过了这一秒一秒的时间。当把她放出来时,她的一切意志都已经崩溃了。她、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意识;老板娘问她什么她都点头,从此,她真正的成了一个坐台小姐。

  由于她长得漂亮,点钟、花大钱的人越来越多,汤兰英自己,也随着客人的日益增多,钱包也渐渐地鼓了起来。一天,一个河南来的客人在搂着汤兰英喝酒的时候,非要让汤兰英脱下高跟鞋和袜子,他则把汤兰英光着的脚捧在嘴边,喝一口酒、舔一下汤兰英的脚,还说这是美味佳肴;汤兰英也被舔出了兴致,她要客人把她的两只脚都舔舔。客人则说,这是第一道菜;这第二道菜则是小姐您身体里流出的精华,哈哈哈,自古以来,大多男人喝了美女的尿,都感到精神倍增。哈哈哈、我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怎么样啊,我的美人!?

  表姐(22)

  汤兰英被客人这充满酒气的话给撩得心血腾升,其他客人也都淫性大发,呼喊着汤小姐『上菜』。已经没有任何顾忌的汤兰英,拿过塑料酒杯蹲下就接了一杯热乎乎的尿液,慢慢地端到桌子上,这个河南老客毫不犹豫地端起来就给喝了。然后,一擦嘴巴说道:「真是人间美味,比啤酒好喝!不信,你们尝尝!」汤兰英也显得更加淫荡,她偎依在这位河南老客的怀里,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河南老客的手也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摸来摸去。突然,他跟汤兰英提出要让汤兰英骑在他的脖子上给他倒酒,他要一口一杯,看看这么喝能连续喝几杯?汤兰英现在已经练得客人说什么,她就同意什么;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紧身弹力裙的她,看着已经蹲下去的河南老客,往上提了提裙子的下摆,露出两条洁白粉嫩、且又十分性感诱人的大腿,骑到了这位老客的脖子上。其他客人也都看得两眼通红,他们非常愿意看到这样刺激人的场面,一边瞪着贪婪欲喷的眼睛,一边拍手鼓掌叫好。河南老客一挺腰,就把汤兰英给扛了起来,汤兰英这是活这么大第一次骑在男人的脖子上,吓得她连忙用双手死死抓住客人的头发,两条在五彩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的白鲜鲜的大腿,紧紧地夹着河南老客那黑油油的脑袋。这时,其他几个客人也如法炮制,一时间,包房内充满了男女淫客嬉笑打闹、男人的叫喊声和女人的浪笑声混在一起,让人深感到这个社会层面的浑浊和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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