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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85,3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8780 ℃

  这次临出门前,杨宗志谆谆嘱托过,只能远远的看军阵,数军营,盘算粮草进出的密度,切忌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到回来之后再作打算,但是可儿和小十四的性子里都有些冲动好勇,就害怕万一他们忍不住,跑进军营去查探,被人发觉,那可就糟了。

  现下义军刚刚走上正规,明早颜飞花又会带人来投奔,杨宗志难以抽身走开,只能期望小十四和可儿听自己的话,千万莫要草率行事,正想到这里,忽然肩后两只柔软酥嫩的小手儿攀了上来,一左一右的给他揉捏肩膀,下手轻轻柔柔,极为舒服。

  杨宗志半转过头一看,见到原来是小婵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背后,细心体贴的给自己揉弄,他正要说话,不觉又心下一柔,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暗道:「还是让她做些事情,不然的话,岂不是要把她闷坏了。」

  小婵还是十五六岁的青春豆蔻少女,这般年纪的少女,往往心思活络,天马行空的什么都敢想,都敢去作,若将她每天无所事事的囚在家中,或许并不是真个对她好,反而对她是一种桎梏,只看她方才惴惴不安的问自己那段话,便知道这小丫头心思细腻,没人理她,说不得便会胡思乱想。

  杨宗志闭着眼睛想了一想,笑着开口道:「要不然……你一会去帮人做些针织活,怎么样,军中有些亲属大嫂们,偶尔会来这里给军士们作些衣料,你去那边帮忙,应当没什么凶险。」

  小婵咬住红彤彤的水嫩唇皮,不情愿的摇了摇小脑袋,然后探出一只小手儿,点了点自己稍挺的胸口,接着又向地面上指了一指,意思是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娇美的小脸上写满了执拗之意。

  杨宗志一时拿她没有半点法子,这样身世可怜的小姑娘,当真是吼不得,说不得的,她时而顺从,时而又有主意的紧,脾气中的刁钻古怪,丝毫不亚于那四肢齐全,耳聪目慧的可儿,这话便只能按捺住不表,晌午用过饭后,下午又换了朱晃带领大军习练武艺,朱晃力大无穷,若论单兵自是一员猛将,大家跟着他练气力,练到日薄西山,已经是个个气喘吁吁,疲累欲死。

  杨宗志让大家吃过晚饭后,又吩咐众人早早的去睡下了,一日下来,可儿两人却是毫无音讯,他看到倩儿等人忙活一整天,纷纷憔悴的紧,便又让她们早早的回去,小婵拗着兀自不肯走,被他连哄带劝的送出了大营。

  回来之后,整座大营中静谧一片,隐约能听到小帐中传来呼呼的鼾声,连在一起仿佛遥远的歌吹,这些场面在军营倒是多见,杨宗志心下一片温馨宁静,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跟着爹爹四方游走时,每日所见所得,只有那些日子,才是他一生中最最快活无忧的岁月,随着时日飞梭般渡过,距离他……也越来越远。

  他缓缓走进了大帐中,里面的长桌上点了如豆的灯火,照在地图上,羊皮纸上被密密麻麻的标注了方位,地势和地名,这一些……杨宗志过去便熟悉的紧,可谓是刻在脑海中,若是给他一只战力齐备的大军,他立刻便能想出各种进退的步骤和计划,但是现下就算有了六千人,依然还是寡不敌众的,想要保全自身倒是还有法子,但是要护住北疆不被进犯,可就难为的紧了。

  杨宗志今日对着地图想了一整天,也没有一个主意冒出来,便又走到长桌前坐下,看了不知几个时辰,门帘外呼呼风声怒吼,他不觉也打起盹来了,坐在方凳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耳边隐约能听见一个细细的嗓音,飘渺的呼唤道:「哥哥……哥哥……」

  意识迷迷糊糊的,杨宗志仿佛看见那一身洁白短裙的小婵,一边娇笑着向自己跑来,一边口中还亲昵的叫着哥哥,声声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的紧,他口中呵呵一笑,自己的耳朵猛然被一只小手儿给捏住了,然后一个脆生生的甜甜嗓音,没好气的在耳后传来道:「臭哥哥,躺在桌子上睡觉,还能笑成这样开心诡异的,你……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汗,搞相册被大家骂得不清,算了,还是先放一放,也是,每个人对女主角,不管喜欢的,不喜欢的,都有自己的想象和看法,我何必越俎代庖呢,哎!

            正文第506章折翼之一

  幕帐外北风呜呜的刮在帐角,杨宗志半梦半醒间,恍惚觉得一只小手儿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耳朵,接着又有一个清脆如同黄鹂的嗓音在耳后,恶狠狠的传来,他的身子一颤,隐约醒了几分,睁开迷蒙的眼睛瞟了一下,视线逐渐从模糊转为清晰,幽幽的灯火如豆,似乎有两个人站在自己侧面的桌前。

  再看清楚些,一个是满面风尘的少年,发巾上铺了白雪,神情甚为疲惫委顿,而另一个却是俏媚的小姑娘,杏眸圆睁,龇着洁白的小玉齿,玉齿在微微灯火下熠熠生辉,好一幅娇嗔薄怒的女儿家秀色,却正是顾磊和史艾可二人。

  杨宗志一时不知是幻是真,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大喜道:「可儿……小十四。」

  正面前的二人发髻凌散,衣襟和小裙子上都挂了耀眼的白雪,岂不正是自己派出去的两人,杨宗志一跳而起,拉住他们二人,笑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顾磊和史艾可去了足足三天多,盘算现在的时辰,怕是子时已过,三天前他们出发时,不过晌午之后,前后数数,都已经三天半了,顾磊哈哈一笑,没力的坐在凳子上,拍打身上的积雪,史艾可轻轻的斜靠在杨宗志的胳膊旁,蹙眉脆声道:「你怎么不回去睡呀,睡在这冷清清的大营里。」

  刚才回来之际,本已经去城叶中聚义楼找他,不过印荷迷蒙的开了门后,却说他住在军营中,而且军营已经从城内搬到了城外的燕山下,史艾可和顾磊害怕杨宗志久等不到消息,担心受怕,因此顾不得疲惫欲死的身子,又赶着马来到大营,便见到杨宗志趴伏在桌上睡得哆哆嗦嗦。

  史艾可心头好生疼惜,再加上骤然看到杨宗志,昏沉沉的小脑袋起了精神,可小身子上却没了半点气力,因此酥软的靠在杨宗志的胳膊上,听着杨宗志温言道:「嗯,你们一直没回来,我……我有些担心,想在这边等等你们。」

  史艾可和顾磊心底一阵融融的感动,敢情着坏家伙冻在营帐中,却是为了等他们,史艾可咬住微微发白的绵唇,忽然抱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怀中,露齿娇笑道:「是……是说的真心话么,别是为了哄我们为你卖命的吧。」

  顾磊哈哈笑道:「九哥他从小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怕,但是对身边人却好得紧。」

  面前的可儿姑娘娇躯酥软的靠倒在九哥怀抱中,眉目如画,眼睛里柔柔的泛起涟漪,不知怎的,顾磊心中升起异样的情怀,他对这英秀的可儿姑娘本怀有一种懵懂的憧憬,奈何相交久了,史艾可的真性情让他颇为心仪,同时……也让他清楚的知道了人家的心思,可儿这样的好姑娘,一门心思都在九哥的身上,顾磊自惭形秽,因此才会在鸿冶城中鼓励九哥好好对待人家,现下再见到两人相交濡沫,尤其是史艾可分明满脸疲惫,却又神态开心自若,一扫委顿,看着娇艳如花,说不出的万般风情。

  顾磊的脸色一红,神情微微尴尬,语气也变得有些战栗,史艾可正沉浸在杨宗志温暖的怀抱中,半点也没察觉,而是咯咯娇笑着,温柔的抚摸杨宗志胸前的饰物,抬头媚媚的瞥着杨宗志,小声道:「对了,刚才……你做梦,见到了什么,笑的那么无赖的样子,怕是又看见貌美的小姑娘了吧。」

  杨宗志咳嗽一声,方才做梦时,似乎听见小婵又能说话了,对着自己不断地呼唤哥哥,他当然明白,自己梦中听见的一切,或许都是可儿进来后,在耳边的呼唤,只不过意会错了人而已,便探手在史艾可的轻柔小腰上拍了一记,呵呵笑道:「还不下来,小十四也在这里,你看看你像什么样,永远长不大的吧。」

  面前顾磊脸上的尴尬之情,杨宗志当然看得出来,过去秦玉婉和他说小十四暗恋史艾可之事,杨宗志当时还起了偷偷撮合之心,不过这些日子,随着与史艾可的相识愈深,这小丫头慢慢从一个惹是生非的假小子,变成了此刻这妩媚多姿的小姑娘,杨宗志看在眼底,心中也不禁逐渐多了转变,仿佛这小姑娘也在心头占了沉甸甸的位置,再也不能像过去那般无视了。

  这转变分分明明的刻在心底,所以史艾可临走前痴缠的一吻,他浑然拒绝不了,不过让他在顾磊面前和可儿亲热,总是有些怪异,便赶紧转过了话,只说可儿是年纪小长不大,免得小十四这般尴尬。

  史艾可心满意足的挂在杨宗志怀里,仿佛小猫一般蜷缩住,耳听着杨宗志让自己下来,她顿时不甘心的嗯嗯一声,摇着小脑袋腻笑道:「我不嘛……我就要你抱着我。」

  抬头一看,杨宗志虽然还在呵呵发笑,只是这笑容僵在脸颊上,看着说不出的奇怪,顺着杨宗志的目光看出去,便能见到对面那呆头呆脑的顾磊。

  史艾可微微一愣,龇着细碎的小白牙,娇声道:「喂……臭小子,你怎的还不回去,赖在这里作甚?」

  顾磊呵的一声回了神,面前的可儿姑娘端的迷人,他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看得痴了,时已深夜,身边灯火融融,一跳一跳的在面前晃过,可儿姑娘一身水绿色的浅浅短裙,横身坐在九哥怀中,两只鹿皮小蛮靴兀自在空中一上一下的荡漾,荡得自己的心绪极乱。

  顾磊愣愣的道:「不是……不是你叫我一起来的么,你说今夜见不到九哥,怕他担心着急,所以把那些柯姑娘什么的都赶回去了,自己骑马又赶了过来。」

  史艾可娇笑盈盈的道:「是啊,我是说赶过来,可没叫上你吧。」

  顾磊的脸色一红,他倒是疲惫的紧,这几日风雪兼程,但是看见史艾可夤夜出门,纵然再累再苦,也害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因此又跟了过来,只是这话却不敢在九哥和可儿面前稍露半句,杨宗志笑道:「既然这样,你们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有什么……等到明早再说,现在这么晚了,大家都已经睡熟了,只要看见你们安然回转,我也放下心了。」

  「我不……我要在这里陪你。」

  史艾可坚决的摇了摇螓首,一头披肩的素发随风轻摆,过去她的秀发只留在耳后,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剪短,慢慢垂落在肩头上,覆住了茸茸的小耳朵,和雪白无瑕的后颈,她一边说话,一边朝顾磊努起了小鼻尖,嗤声道:「臭小子,你先走吧,就说我今晚在这陪着哥哥,有事情要和他说,对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小心我把你这一路的丑事都告诉哥哥,嘻嘻。」

  听到史艾可这么说,顾磊顿时脸色通红一片,忙不迭的站起身道:「我走……我走,可儿姑娘你千万别说,我走就是了。」

  说完话,对杨宗志打了个招呼,转身便向营帐外跑出去,不过一会,就在漆黑的天幕下找到来时捆好的骏马,翻身向幽州城内驰去。

  头顶星月朗朗,细雪扑洒过来,遮住了他氤氲的视线,顾磊一时心怀激荡,「嗯……可儿姑娘,她不会对九哥说的吧,她……她答应过我的。」

  回想起这几日与史艾可远赴塞外,一切竟是梦幻般的不真实,现下史艾可乖巧的趴在九哥怀中,顾磊的心中却没有半点妒忌和不甘心,而是满心的真诚祝福:「希望九哥他日后对可儿姑娘真的好,我看见可儿姑娘,只要能在九哥身边,便那么的开心满足,我……我便也安下心啦。」……

  史艾可咯咯一笑,那碍眼的小鬼终于走了,现下幽幽的营帐内便只剩下自己的哥哥两人独处,仿佛这诺大的天地间,便只能自己二人,这三日来吃得苦,受得累,刹那间便全都不值一提,变得甚为有意义了。

  转头顾盼着杨宗志,见他笑的低下头,脸色十足无赖,史艾可的俏脸没来由的一阵通红,芳心跳的厉害,媚着眼神,轻嗔道:「笑……笑什么?」

  杨宗志好笑的道:「你拿住小十四什么把柄了,让他对你如此俯身听命?」

  史艾可咯咯的欢愉一笑,丰挺的小身子在杨宗志怀中摇曳起伏,偏偏闭住了小嘴,挤眼道:「不告诉你,哼……我答应他,再不拿这件事笑话他呢。」

  「哦……」

  杨宗志心头稍稍奇怪,可儿对他的依恋依赖由来已久,无论什么事情,都愿意与他说,这回竟是藏住了小秘密,但是转念一想,无非是些小姑娘和少年间的好玩事,互相打趣罢了,自己也没必要去追问,便点头道:「好了,你看你,累成这般模样,要在这营帐里休息一下么。」

  看来这三天,史艾可和顾磊吃苦不少,便是她那的小脸上,也泛起了风尘仆仆之色,而且她那圆溜溜的灵动大眼睛,更是熏了黑黑的眼圈,的确是疲色尽显,杨宗志一边疼惜的说话,一边想要站起来,去给她准备铺盖和睡袋。

  这营帐布置得尚且简陋的紧,没有配备随军的小床,但是铺盖和睡袋倒有,有时候在这里累得乏了,便铺开睡袋打个盹,史艾可拼命摇动柔软的小臀儿,将他摁回到凳子上坐下,旖旎的喷着幽香道:「哥哥呀……你答应我的事情,不会对我食言的吧?」

  「什么事情?」

  杨宗志被她按回到凳子上,好笑的低头看着她道:「我答应过你什么事情了?」

  史艾可听的小眉头一轩,顿时发起了雌威,嗔着圆溜溜的大眼,咬牙道:「你……你真的忘记了,走之前还答应我的,这一趟我给你办好了差事,你便每天和我亲一回嘴,你……你都忘掉啦?」

  杨宗志哈哈大笑一声,这不知羞的小妮子,走之前将自己抱住了,当着众人面缠绵痴吻了一番,更是提出这么个让人啼笑皆非的条件来,这条件他怎能拒绝的了,方才故意逗一逗她,这妮子便原形毕露,恢复到假小子的样貌,当下他忍住笑,嗯的一声,沉吟道:「好像……好像是说过这句话,怎的,你这趟差事真的办好了?」

  史艾可瘪着晶莹剔透的小嘴,好生不忿的道:「你不知道……人家为了给你办差,差点……差点……嗷,反正可儿不管,你是大英雄,说话便要算数。」

  她说着话,便狠狠的一口吻到了杨宗志笑嘻嘻的大嘴上,顶出软腻的小舌尖,钻入他嘴中撕咬吮咂,念想了三四天了,每每回味和哥哥的缠绵之吻,便会心情激动,好像喝了烈酒一般酡醉不已,此刻终于是吻到了,史艾可娇声嗯嗯的嘤咛几下,窈窕的小身子都贴在他怀中,肆意缠吻。

  灯火一明一灭的荡漾,灯光下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杨宗志一边被史艾可咬住了嘴唇,着她芬芳甜腻的口齿津液,一边伸出大手在她起伏有致的娇躯上游走。

  史艾可倒是运起从杨宗志那学来的吻技,主动的舔舐了进去,越发缠吻,芳心便越发的迷离失措,渐渐的……亮若星辰的杏眸半睁半闭,涣然若失,只过了一会,她便不满足与唇角厮磨,而是将小舌尖探进了杨宗志的嘴中,捉住他的大舌头摩挲打圈,时而还会用的阖住,露出一截洁白的玉齿,轻轻咬上几口,再将杨宗志口中的津液都吞下肚中,咕噜有声。

  蓦地……杨宗志哎哟一声,放开了娇喘细细的可儿,捂住自己的嘴角,皱起了眉头,史艾可从迷离中醒来,抬头一看,惊讶道:「呀……咬痛你了?」

  史艾可的吻和其他的小丫头们不一样,她喜爱捉住杨宗志的舌头撕咬,用她洁白的门齿在里面来回厮磨,方才忘情之下,只以为自己激动过度。

  杨宗志摇头道:「不……不关你事。」

  刚刚可儿这一口,无巧不巧的正好咬在了昨夜的咬痕上,此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难免疼得嘶嘶抽凉气。

  「哦……」

  史艾可傻傻的应了一声,见哥哥依然还是痛的蹙眉,不禁心疼不已,忙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掰开大嘴看进去,灯火下,见到他舌尖上果然泛起了红肿,只不过……那红肿上依稀可以辨别出咬痕,齿痕细细,暧昧的留下两排。

  回忆起自己方才的力道,痴缠倒是有的,但是却不至于会留下这么深的齿痕吧,史艾可满面狐疑之色,追问道:「是……是谁咬得,筠儿姐,婉儿姐她们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咬你,哦……哥哥,你是不是又去轻薄别的女儿家,被人给咬了?」

  杨宗志嘿嘿一笑,这话答不得,可儿最看不惯他与别的女子纠缠,眼下聚义楼中的一干女子们,她亲自熟悉过了,便也放过了不提,但是说起颜飞花,她说不得又要大发雌威不可。

  「是……倩儿妹妹?大屁股丫头?也不对,她们对你又温顺,又体贴,可下不了这个嘴。」

  史艾可蹙起细细的眉角,猜测了好几个人,转念又恍然大悟的掩着小嘴娇笑道:「嘿,你是去挑弄人家十二娘了吧,咯咯……活该你受这罪,人家十二娘虽说是个舞剑的姑娘,为人却冰清玉洁,英气不让须眉,绝非你手中乖乖的小猫呀,看你还敢不敢打她的主意。」

  杨宗志听的哭笑不得,怎么会猜到李十二娘的头上,他对李十二娘总是有些陌生,更遑论去唐突人家,不过眼下的可儿看见这般咬痕,居然还能娇笑出声,倒是大出杨宗志意料之外,她的年纪虽小,醋劲却半点也不小,听说自己被人咬了舌尖,不但不板着俏脸生气,反而好笑的猜测对方是谁,甚至还幸灾乐祸的眉眼乱跳,这和过去……何止相差千万里。

  不过任由可儿随口乱猜,他也懒得辩驳,反正自己在可儿的小心思中,本就是个偷香窃玉的坏家伙,身边总是妖媚女子跟着的,多说无益。杨宗志哈的一声,笑道:「夜了,咱们还是睡了吧,明早你再跟我说说阴山的情形。」

  抱着史艾可站起来,走到营帐的后撩,取出厚厚的棉被和睡袋,铺在营帐长桌边的空地上,史艾可蹲下小身子,尽心将睡到和棉被打整好,红着小脸啐道:「好……好小呀。」

  「什么好小?」

  杨宗志奇怪的低头看下去,看着史艾可将棉被折成了细细的一角,不觉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说棉被太小,这棉被本就是他从大军中取来,给自己休憩打盹用,当然尽量节俭,他没好气的在可儿额头拍了一下,推着她柔软丰嫩的小臀儿,道:「你睡这里,我就在桌边打个盹。」

  「呀……」

  史艾可羞得满脸通红,飞快的钻到棉被底下将自己遮盖住,转头一看,杨宗志走到长桌边,又好像自己来时那边靠在凳子上,想起进门时,见到他睡得哆哆嗦嗦的,史艾可的心儿没来由的一软,媚着小脸唤道:「哥哥,其实……其实也不小的,你快进来。」

  杨宗志弓腰起来,将灯烛吹灭,整个营帐中顿时陷入漆黑的夜色中,帐角被风撩起来一丝,透出微微光隙,正是流水般渲染的月色,史艾可将水绿色的小裙子褪下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枕头边,然后跑过去,哆哆嗦嗦的挤在杨宗志怀中,轻声道:「你陪我睡嘛,我怕你太冷了,但是哥哥……我不许你像在鸿冶城水房中,那么动我!」……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史艾可便悠悠的醒来了,小身子上又暖和,又酥软,随眼一看,自己正着缩在杨宗志的怀中,小裙子褪下了,身上便只剩下御寒的亵裤和肚兜,杨宗志的身上火热一片,熏得她的小脸媚媚荡荡的,极为舒适。

  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自己圆溜溜的杏眸,心中一派安宁喜乐,想不到自己和哥哥第001回同床共枕,却是在这简陋的营帐之中,这一夜过后,史艾可隐约觉得自己恍惚长得了一截,仿佛过去还是个懵懵懂懂,不知世事的小丫头,现下……脱身变成了属于哥哥他一个人的妻子了一般。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怀,但是这念头一冒出来,顿时让她羞喜交集,昨晚她本来困顿不已,现下只不过睡了短短几个时辰,整个人便神采飞扬,精神矍铄了起来。

  转头痴痴的看着杨宗志的睡相,回忆起在江南的官道旁第一次相识,自己还是个邋遢污糟的小乞丐模样,逗弄骗走了他的白马,后来在少林寺中碰见他,她又惊又喜,从此……便义无反顾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初时两人不了解,杨宗志总是躲避着她,直到洛都城会面,甚至这回关外之行后,他似乎也慢慢接纳了自己,将自己当作一个贴身的小丫头那般对待。

  现在……史艾可软绵绵的躺在杨宗志的怀抱中,思虑万千起伏,既有酸楚的欢喜,又有莫名的憧憬,她对杨宗志的爱恋,又何尝不是从那懵懂的少女情怀,慢慢演变为一颗处子芳心,化作千般绕指柔。史艾可自幼无父无母,身边只有爷爷照顾,爷爷忙着丐帮的事务,她小时候的寂寥无人可说,见到杨宗志后,对他莫名的亲近,或许是源于……少时候彼此父母的那份恩怨纠葛。

  哥哥的父母听说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要么是南朝的亲王,要么是异族的公主,而自己的父母却只是寻常的江湖草莽,本来是不可能有任何相交的,但是十多年前那个动荡的幽州城血夜,造成了自己的父母和哥哥的亲娘同时死于柯家大院中。

  那些不堪的往事,杨宗志过去已经一五一十的都和她说过了,可眼下还是在幽州城,史艾可却真心的依附在杨宗志的怀抱中,这一切……不是冥冥的天意又能是什么?史艾可想的一脸痴痴然,忽然听到营帐外一个粗豪的嗓音,急急的唤道:「杨兄弟,你快出来。」

  身边的杨宗志唔的一声,稍稍转了个身子,外面人喊过话后,便要掀开幕帐而入,史艾可俏丽的脸色一红,忙不迭的脆声喊话道:「别……别进来,朱大哥,哥哥还没起来的?」

  朱晃蒙头蒙脑的将帐撩掀起一半,猛的听见帐中这羞怯而又脆嫩的嗓音说话,他赶紧止住脚步,稍稍凝想片刻,便听出这是史家小姑娘的声音,朱晃在去长白山的路上,与史艾可和柯若红结识,自然明白她们都是杨兄弟身边的丫头,只不过此刻的史艾可,嗓音细嫩,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和过去那大咧咧的喊话截然不同。

  朱晃心头一跳,便又将帐撩放下来,自己转身背手站在了帐前,防止别人走过来,杨宗志嗯的一声,惊醒道:「什么事?」

  史艾可慌忙从他怀中跳出来,手足无措的穿着那紧致的水绿色小裙子,咬牙羞道:「朱大哥来叫你来,都是你……睡得这么死,害的我差点被人笑话。」

  杨宗志看着史艾可手忙脚乱的弄作一团,这丫头的雪白细腻,水绿色的小裙子正好映衬她的肤色,旁人若只是看到她的面相和身材,谁能忍得住心头翻飞的旖念,盖因史艾可长得十分讨巧,眉清目秀,身子细细的端的苗条,脚下莲足点点,小腿柔细,虽然刚刚满十六岁,却是女子风情毕露的了。

  不过她那个性却是截然相反,雄赳赳的谁也不怕,谁也不让,可就让人头疼的多了,不过随着年纪增大,她也正在慢慢蜕变,杨宗志不知道这么变化是好是坏,自己到底是喜欢她好像女儿家那般羞怯无依,还是更喜欢她像假小子那般的真性情。

  帐外有一阵清亮的光线透入,杨宗志哈的一声翻坐起来,随手将打整衣裙的史艾可拉回怀抱中,搓揉着她渐渐长成的酥嫩身子骨,嘿嘿笑道:「慌个什么,谁敢来笑话你?」

  史艾可红着小脸扭了扭小腰,唔的一声啐道:「你就是那最坏的人,笑话我的,总是你!」

  杨宗志哈哈大笑道:「我怎么敢,再说昨晚我规规矩矩,可没有动你一根手指头。」

  手指隔着衣裙,在史艾可胸前腹下游走,感受着这小丫头的身子越来越软,如同抽了条的垂柳枝,脸色却是越来越红,几乎可以渗出血色来,他不由得叹息道:「可儿长大啦,嗯……等到你……等到你的这儿,长得哥哥一只手都捉不下的时候,哥哥便来要了可儿的身子,好不好?」

  史艾可圆溜溜的大眼睛飞快的朝那作坏的大手瞥了一下,见到它们正在自己高高挺起的前作怪,丰挺,带着十足的弹性,再也不是过去在罗天教,被他无意间碰到时的那两个小馒头,史艾可俏脸一红,心慌意乱的将他推开,然后飞快的在他嘴角上啄了一口,娇笑着啐他道:「呸……我……我才不呢,再说……我可长不了大屁股丫头,她那么大。」

            正文第503章出奇之四

  杨宗志入城后,径直走到城东的祎家别院门口,祎家过去是幽州城的望族,可惜富不过三代的古训总是错不了,到了后世,祎家凋零的也快,子孙们靠着坐吃山空,变卖祖上的家产来偿还赌债,到最后,就连安身立命的家宅都卖给了开设赌场的黑心商人。

  这座祖宅修建于南朝瀚宗年间,在当时乃是名倾一时的豪宅,商人渔利而已,转手又出让给了幽州城过去的城守大人,这位城守大人携带娇妻美妾在里面享尽荣华,临到老了却无子孙留下,城守大人老死后,妻妾们将他的家产抢夺一空,唯有这祎家祖宅带不走,谁也都不愿意腾出去。

  没有办法了,这件事情甚至惊动了后来的幽州知事,不知那知事用了手段,让这些妻妾们心甘情愿的将奢华的祖宅让出来,修缮成了驿馆,对外收取宿住银子,尽归府库所有,一代代传下,这座祖宅慢慢变成了官府的财产,实则是每位在任幽州知事的私库银,因此这里来者不拒,官商也好,富豪也罢,只要出得起银子,谁都可以进来住上一段时日,龙蛇混杂的紧。

  杨宗志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和颜飞花实现约定在此地作一场戏,因为祎家别院从来都是陌生面孔出没,谁也不会疑心到他们的身份。

  今夜天寒地冻,杨宗志从城外快步赶回来,时日已过中夜,在义军的大营中和朱晃,忽日列二人喝过了热酒,身上酒气散发,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只不过鼻头和眉梢都已经结了雾,手指头搓揉上去,没有任何知觉。

  他低着头走进祎家别院,见历到前厅旁余灯袅袅,还有不少人在吆喝着饮酒作乐,便转而向东厢那边走去,一直来到天字号房外,放眼一看,门窗紧闭,看不到半点灯火,整个厢房沉浸在一片夜色之下,仿佛无人住下一般。

  他心头嘿嘿一笑,暗想:「这就是睡下了不成?」

  颜姑娘将婷姨接到这里来,应当是要坐等自己的下一步讯息,然后配合着一起行事,却没料到他又提前赶来了。

  世事阴差阳错,当初离开太行山黑风寨之前,倘若早就知道图满在鸿冶城作下的事情,自己便不会开这个口,求这个人了,劳累人家白跑一趟,怎么也要当面告一声歉意才行,不过今夜天色太晚了,这个时候去找颜姑娘,并不合适,还是去找那妖媚的婷姨,待得翌日天亮后,再去找颜姑娘赔礼道歉,让人家再回去就是。

  月光冥然,皎洁的照射在这昏沉沉的厢房内,细雪下了数日,早已经在枝头墙角堆了白皑皑的一层,杨宗志举步走到房门前,轻轻伸手推了一下,房门被人从内阖住了,上了门闩,若不下蛮力,只怕难以破开。

  杨宗志却是忽然想起过去在少林寺参加比武招亲那回,自己和婉儿住在少室山厢房中,秀凤派那屠老大和葛二弟来夜探自己,从自己的脖子上搜出了紫玉符,辨认身份,那屠葛二人进门时,便是首先从纸窗边吹入迷香,接着用一把匕首隔着门缝挑开了门闩,此刻他怀中也有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这匕首乃是前几日从婷姨的腰带后掉出来的,那晚这大妖精说暗藏匕首,全是为了护身所用,甚至要用这匕首划破她的私密处,为杨宗志保留住清白之躯。

  杨宗志听的既是感动,又是后怕不已,自己倘若迟来片刻,那妖媚如同狐狸精一般的艳丽婷姨,或许就要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香消玉殒了,因此他想也不想的,就将这把锋利的匕首抢了过来,再也没有还给婷姨,而是一直随身携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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