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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56,1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2490 ℃

            正文第381章御酒之三

  身边人多,杨宗志总不成要在这露天的池水中破了紫儿那丫头的处子之身罢,他好说歹说的哄劝了好一会,才哄得紫儿乖乖的得意放过他,索紫儿转头看着印荷身子如同滑腻的美人鱼,躲在池水的一角子有徜徉,不觉又是羡慕的紧,才娇呼一声,跑去与印荷学习如何游水换气。

  印荷自幼便生在江边,长在江边,更是将泛舟当作了吃饭的活计,因此这水中的功夫自然是出众的紧,而索紫儿长在金顶之上,金顶上缺水,漫说这般好大一片汪洋般的温泉,就算是涓涓细流也是少见的紧,因此她下了水,便好像旱鸭子一般,笨手笨脚的,喝了好些温泉水下肚。

  印荷方才听到杨宗志在她耳边戏谑道:「乖乖的印荷,昨夜里……你那身下湿了好一片,连我的衣巾也都被你的媚水儿打湿了好多。」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夜被公子爷挑逗,为他流了数不尽的媚水儿出来,小身子下早已是潮潮的难受,只是被公子爷这般开口说出来,印荷依然是挂不住小脸,所以才慌里慌张的跳下了温泉中。

  她半分也不敢靠近公子爷那边,只是躲得远远的,独自擦拭了下身羞人处,才悠然的在池水中泛起轻波来,她孤单一人离开江南,跟着杨宗志到了中原,见了筠儿这等美貌的丫头,便有些诚惶诚恐,不敢放开自己的心迹,直到活泼的索紫儿找上了她,她才是半羞半怯的应承下来,手把手的教起索紫儿游水。

  索紫儿的水上本领着实是差的紧,而印荷虽然自身擅长游水,但是这般教起人也是头一遭,所以索紫儿还没游出多远,便又沉到了水底,喝了好几口水才冒出小脑袋来,池水温暖,她又闭了好一会气,更是将她的秀色小脸衬托的愈发艳丽,晶莹水珠从鬓角边滚下,活脱脱便是一朵出水芙蓉。

  杨宗志看的哈哈大笑,正自成笑间,忽然自己的耳朵被个香喷喷的小东西给咬住了,接着淼儿那清冷的嗓音委屈的传来道:「冤家呀……你……你好偏心哩!」

  杨宗志转头一看,见到身后的淼儿穿着短短的中衣,显露出莲藕般的细腿和腰肢,腰翘间媚惑之极的小肚脐,在水波上若隐若现,看着香艳的紧,杨宗志伸手一搂,便将淼儿柔细的腰肢都抱进怀里,又在她嫩红的耳垂边回敬一口,才笑道:「我怎么偏心了?」

  何淼儿被他大嘴嗜咬住小耳垂,忍不住整个浮凸的小身子都酥软了下来,半推半就的靠进他的胸怀,晕光小脸上,却是瘪着嫣红玉唇,委屈的腻声道:「为何那日在大帐里,你把……你把死丫头和婉儿妹妹的身子都取了,独独放过了我,却是不要?」

  杨宗志听得一愣,回想起那日她所说的大帐中,当日筠儿为了用她的身子给自己治愈寒气,所以想了个办法,让婉儿和淼儿陪着她一道诱惑自己,自己心醉之下,当真是将筠儿和婉儿的花丸拿走,只不过……当夜里自己已经在水桶之中将淼儿的身子上下都亵玩了一遍,所以害怕她有些经受不住,再者一夜连取两位佳人的处子,这是自己过去从未有过的事情,其时大军还在瘴气的困扰之中,因此在要了婉儿之后,便放过了淼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现下回头一想,料不到敏感的淼儿已经对这事有了猜忌,淼儿的娘亲何若仪,正是因为当年西门松另娶筠儿那娘翠翠后,在西门松面前失了宠,所以对西门松怀恨在心,也紧紧的劝说自己女儿不可对天下间任何男子动心。

  淼儿与自己在一起后,虽然总是说自己会改,但是她这些观念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根本转不过来,因此她平时里看着性子愈发冷淡,但是对自己的在意更是细到了骨子里,便是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她也要来争一争宠。

  杨宗志想的分明,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淼儿淡雅的鹅蛋脸,轻声道:「我可不是不想要你,那天夜里我应付了筠儿她们后,看你已经累的紧了,后来……我们一直在金顶上引兵作战,也没有个好的时机,等我这次回到洛都办好家中的事情,便和你,筠儿一道回去西蜀,将你们姐妹娶过来,看看你爹爹见到这般光景,还能出个什么难题出来。」

  何淼儿听得心中一喜,不觉露齿荡起诱人的甜笑,转而又细思他话中的余味,才不觉皱眉道:「为何……为何要等到这么久后,反正……反正人家的心儿早已被你偷走,这辈子除了你这个坏冤家,人家根本连第二个男子见一见都讨厌的紧,你……你还不如早些将我的身子也拿走了,这样那个人……那个,爹爹就算是想为难你,也是拿你没有半点主意。」

  何淼儿说到这里,已是媚眼如丝,唇齿间喷着撩人的丝丝晕香,杨宗志一听,不禁心怀大动,他一直担心西门松不会这么轻易的嫁女儿,何况更是两个宝贝女儿,当日离开西蜀的时候,西门松说道:「你要娶筠儿,便要将我的淼儿也娶过门……」

  杨宗志听在耳中,只当他是推托之词,既不想让自己娶了筠儿,更不想让自己染指淼儿,只是他被何若仪逼得紧了,所以才找到自己这么个冤大头。此刻淼儿这般娇滴滴的来求恳自己,全心全意的要将女儿家最最重视的身子交给自己,杨宗志不觉哈哈笑道:「好,你爹爹出难题给我,那我也出道难题给他老人家,好淼儿,你这身子又酥又软,还香味十足,我早已不想忍了。」

  何淼儿一听,顿时欢呼的娇吟一声,只是听见他这般大声的说出来,赶紧又羞怯的回头去看,才看到索紫儿和筠儿早已和印荷闹在了一起,三个小丫头同样是湿湿的长发垂腰,身上的中衣紧紧的贴在腰臀之上,透出里面晶莹的肉色,这番模样,比起不着片缕更是诱人的多,淼儿晕着小脸,回头朝杨宗志瞥了几下,见他轻笑着看着自己,目中神色又是得意,又是揶揄,何淼儿登时不依的捶了捶他的胸口,羞愠的道:「都是你……都是你这坏冤家,老是那么撩拨人家,让人家什么脸子都丢尽了。」

  杨宗志无辜的笑道:「怎么又怪我了?淼儿啊,你这样子与我在别离亭中第一次见到的模样,真是千差万别,我若不是一直与你在一起,当真会以为认错了人。」

  何淼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开心的叹道:「我还会变得更加温顺的呢,勾死你……勾死你这个坏冤家,看你还敢不敢小看人家了。」

  何淼儿与他笑闹了一会,终是放不开面子,也跑到筠儿她们一堆里去嬉戏,杨宗志躺倒下来,心想:「紫儿那丫头娇痴的紧,就连想要献出小身子也是这般可爱,而淼儿却就不同的多了,她找到自己,先是苦苦的哀怨,然后才……」

  他想到这里,忽然心头一跳,又想:「她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来找我,却是同一个目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稍稍坐起来些,那边粉拳秀腿正闹的欢愉,印荷被几人围在中间,大家自来打听她的来历,只听到她是个泛舟的渔女身份,大家也不放在心上,更是对她多了些亲近之意,印荷性子乖顺,与人无争,大家与她相处久了,更是觉得这小姑娘可爱娇纯的紧,也都是印荷妹妹,印荷妹妹的叫了起来。

  筠儿与她们说了一会子话,转头见大哥独自一人坐在池水边,看着这边发呆,才是目中一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潜入水底,朝那边划水过去,来到大哥面前,噗的一声露出水面,伸手轻轻抚了抚面颊上温热的水迹。

  筠儿低头一看,大哥依然在皱眉发呆,不禁噗嗤一声甜笑出来,娇声道:「大哥呀,你在想什么?」

  杨宗志恍惚道:「筠儿,前几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筠儿听得一呆,茫然道:「出了什么事了么?没有呀……」

  杨宗志将筠儿柔嫩的娇躯抱进怀中,深深吸了一口她脖颈间的媚气,才笑道:「方才紫儿和淼儿都来找过我,她们找我……她们找我……」

  他说到这里,不由得放低声音,凑在筠儿的耳角边说了几句话,筠儿一听,顿时脸飞红霞,急急的啐了几口,媚声道:「姐姐她们好大的胆子哩。」

  她说了一句话,隐约眉头一跳,又抱紧大哥的脑袋,酥声道:「大哥呀……筠儿……筠儿也想给你生宝宝!」……

  洗了一会,外面草丛外有人大喊:「大将军……大将军……」

  秦玉婉站在岸边走出去,不一会走回来道:「九哥哥,三皇子听说你回来了,派人来找你。」

  杨宗志正抱着筠儿百般拷问小娇娃,只是筠儿都鼓起了小嘴,死活不透出一个字,他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道:「三皇子……三皇子怎么会在丁山镇?」

  秦玉婉道:「前几日三皇子便赶来了,说是皇上犒赏三军,赐了御酒给你,他讨了差事先来会你,只是你一直不在阵中,他也等了好几日。」

  杨宗志听到这里,猛地想起崔代的事情,不觉脸色一变,赶紧道:「那他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筠儿躺在怀中细声道:「他问过出军吐蕃的情形,后来听说我们扣留了那史中郎崔大人,便要提走崔大人,说是拿回洛都去审问,只不过婉儿妹妹一直不答应,说是你不在,大家都做不得主。」

  杨宗志冲口道:「果然如此……」

  崔代暗通忽日列的事情,这些是自己亲耳听到的,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自己,紫儿和那徐军师,自己知道此事重大,任何人都没敢透露半句,紫儿更是不知实情,那么只有那徐军师才是难测的紧。

  现下大军还没赶到洛都,三皇子便率先找了过来,焉知他不是要寻回崔代然后杀人灭口,三皇子与忽日列有干系,则说明三皇子心有不轨,皇子外通异族,八成是想扩充势力,他在朝中本是位高权重,除了皇上之外,已经位极人臣,那么他还这么积极的扩张,便是……便是想要谋朝篡位才可能。

  前些日子杨宗志每每想到这里,便止住心念不再细想下去,他万分不想夹杂在朝中党阀之争里,而且爹爹多年来拉着自己云游天下大营,也是告诫过自己,万万不可泥足深陷,因此他拿到了崔代,一不审讯拷问,二不通传朝野,便是想要等到回洛都后,私下将这件事情通禀皇上,一切都由他做主决定。

  杨宗志知道自己作为当事人,很难撇清立场,婉儿也曾经说过,皇子朝堂之间,往往不很太平,外人掺杂当中,便要表明立场,杨宗志只是个武将,不想弄权一时,也不希望通过打压某一方来换得高位,但是事到临头,依然还是躲避不开,三皇子素有贤明,可是没有如愿即位,别人不知他怎么想,也许他心有不甘,暗暗谋事。

  杨宗志转头一看,淼儿和紫儿印荷等人依旧笑闹正欢,她们今日等到了杨宗志回师,前些日子悻悻嫣的相思之情得解,又得了杨宗志亲口许诺,不觉放开心情玩水,杨宗志叹了口气,身下筠儿低声道:「大哥……你怎么了?」

  杨宗志垂头看下去,见到身下娇美的筠儿睁着明媚的大眼睛,正担心的倪视着自己,杨宗志笑了一笑,放开她道:「没什么,我出去会会三皇子,你们自己先玩吧。」

  杨宗志走出去,换下湿衣,重新穿上婉儿准备好的戎装,新沐之后,脸颊泛红,仿佛饮了烈酒,威赫的领夹下,是俊逸出尘的面庞,婉儿看的目中一痴,脆声道:「九哥哥,你自己当心一些,莫说错了话,婉儿……婉儿等你回来,有些……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杨宗志神思不属的回过头来,对她笑了一笑,然后出去丛林外,外面站了个黑瘦师爷打扮的中年人,一众军士守在门口,那人站在军士面前,背着手仰头看天,杨宗志走过去笑着作礼道:「原来是余先生来了,在下刚刚伤愈回转,余先生便找上门来,有什么事么?」

  余擅侯低下头来,见到杨宗志迎出驾外,不由收起脸上的倨傲之色,开颜笑道:「少将军……啊不,大将军身子都好了么?三殿下听说大将军在吐蕃受了火伤,一直忧心忡忡,急急的便赶到了丁山镇,若不是朝中诸事繁忙,只怕恨不得杀到吐蕃去,将那该死的忽日列一刀剁了,才算解恨。」

  杨宗志笑道:「都大好了,前些日子我听说江南有位名医,妙手回春,专治刀伤火药,所以便去投奔于他,那位老先生果然本事的紧,我这小小的火伤到了他手里更是毫不费力,三殿下这般挂怀在下,实在是让在下惶恐的紧。」

  余擅侯推手道:「大将军怎么客气起来了,三殿下当大将军是自己的亲生兄弟,日常都对小人掰着手指头说,朝中众臣子里,文数宰辅卢圭大人,武便推大将军您了,皇上听说您染了火伤在身,也是发了雷霆大怒,将那回报的内务总管太监杖了二十军棍,险些将那太监打得呜呼哀哉了,皇上听说你们回师,第一个便想着要犒赏三军,三殿下趁着这个机会,才想到来亲自见见你,总是要亲眼见到你分毫不差,才算能安心下来。」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余擅侯又道:「大将军笑声中气十足,看来果真已经大好了,这实在是我等社稷之福,那便请吧。」

  杨宗志点头道:「我正好想要拜会三殿下,还让三殿下久候便不好了,余先生请引路罢。」

  余擅侯引着杨宗志下了丁山,穿过郞家的别院,出门……门口却是等了从人和骏马在侧,杨宗志踌躇道:「怎么……三殿下没有亲自来么?」

  余擅侯跨上骏马,拉马回身道:「大将军,三殿下在这丁山镇有个别院,三殿下好不容易看见大将军一回,自然想要好好叙叙话,拉拉家常,便不想让人打搅,让大将军直接去他的别院便好了。」

  杨宗志听得脸色一沉,他听出这余擅侯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前些时候在洛都,三殿下多次找人来让他去见面,自己若不是推脱事情繁忙,又或者是皇上有请,总是能避就避过了,因此劳烦这余擅侯往返奔波,他便有了些怨言。

  杨宗志放缓面庞,哈哈笑道:「正该要去拜见下三殿下,前面在洛都之时,眼线庞杂,很多话便不能尽兴,今日正是好机会。」

  余擅侯听得一喜,与他一道拉马向北,绕过丁山的山脚,过了个宁静的村庄,便能见到远处茫茫山野边,有个巍峨的庄院大门若隐若现。余擅侯轻车熟路,与杨宗志骑马到了庄亭前落马,三皇子早已等候在此,亲热的跑过来握住杨宗志的大手道:「兄弟你怎么才来?」

  杨宗志哈哈一笑,顿时想起那日在金顶的大营里,婉儿曾笑话自己笑的好贼,他赶紧又肃下面容,拜礼道:「见过三殿下!」

  三皇子挥手一阻,皱眉道:「自家兄弟,又没有外人在,你这么客气作甚么?」

  杨宗志笑道:「应该的。」

  抬头一见,三皇子英气的面庞更有了些苍迈之色,眼神灼灼的倪视着自己,仿佛在打探自己浑身上下的伤势,他们二人前次相见,还是洛都花魁之夜的事情,后来……三皇子虽然多次相邀,但是杨宗志总是避而不见,因此也没有见面机会。

  三皇子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宽宽的庭院,庭院内也栽满了绿树长藤,只是与郞榆中家不同的是,三皇子这庭院内的这些绿藤还未枯萎,看着枝叶繁盛,正当结果之时。两人屏退从人漫步在緑滕遮盖的树荫下,三皇子满意的道:「兄弟,你看我这别院怎么样,还入不入的了你的法眼?」

  杨宗志垂头道:「我今日到过丁山郞大人的别院,那里虽然景色迤逦,内秀无穷,但是比起三殿下的这个庭院来,只怕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三皇子转头道:「你过去不是叫过我三哥么,怎么又改了口了?」

  杨宗志笑道:「正是,多时不叫险些忘了,三哥!」

  三皇子点头道:「兄弟,我这别院在丁山镇占了几十顷的田地,便是院内的奴仆花丁也有数百人,从外面看上去,实在是不显山不露水,只有到了内间,才算是别有天地。」

  他说话间,牵着杨宗志来到个雅亭里,雅亭的石桌上早已备下了美酒佳肴,这雅亭坐落在水池之上,头顶是枝叶相连的緑滕,风吹鸟叫声不绝于耳,当真是个风水圣地。

  三皇子拉着他走下,端起一杯水酒笑道:「兄弟,这杯酒本是皇上御赐给你的,今日三哥借花献佛,恭喜你再次得胜回朝,你离开吐蕃之后不久,吐蕃国当朝主政的回卓王哈克钦便使人送来国书,国书上说,他吐蕃国与我南朝间结为兄弟之亲,只要他哈克钦在位一日,便永不进犯,兄弟啊,你这次的功劳可立的不小呀。」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轩,暗想:「怎么哈克钦这么快已经顺利即位了么?」

  遥想起他离开逻些城时,哈克钦曾经前来送别,在耳边说起到朔落王身体逐渐不济,朝中大事已经归了他一力掌管,没料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哈克钦便已经坐上了新的赞普大王,并自命什么回卓王。

  杨宗志叹了口气,强笑道:「些许微末功劳,怎敢劳动皇上大驾亲赏。」

  便接过他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酒气甚烈,入喉化作利剑,冲入肺腑,三皇子哈哈大笑着道:「贤弟果然好酒量,咱们再喝一杯,这杯便是我亲自敬你了,我这别院你既然看的上眼,便全都送你贤弟你当作个玩意,你喝了这一杯酒,就算是答应了三哥,好不好?」

  杨宗志慌忙道:「无功不受禄,三哥这别院既然这般气势庞大,我怎么能接手过来,再说了,我是个闲散之人,要我管着这么个大宅子,还要管好手下数百人的口粮,我可是囊中羞涩,万万作不到的。」

  三皇子笑道:「贤弟你先别忙着推拒,我这别院内不但种满了花草树木,还有些……还有不少有趣的玩意,你要不然慢慢的去转一转,看到什么满意的,再来和我说,也是一样。」

  杨宗志摇头道:「实在是受不起这么大礼,三哥若是喜欢的话,便赏我些花种草种,我拿回洛都去种下,也好沾沾三哥的福气,但是这么大一座庭院,吃也不能吃,带也带不走,对我来说半点作用也没有。」

  三皇子将酒杯端放在杨宗志的面前,轻轻转眼看了几下,才笑道:「对了,我想起洛都来的一个公文还没处理,你先在这里坐一坐,我去书房看一看,即刻便会回转,贤弟你稍等片刻。」

  他说完话,也不管杨宗志答应不答应,便自顾顺着亭边的窄道走了出去,杨宗志看的目瞪口呆,微微摇头叹气,方才烈酒入喉,到了喉头处实在是火烧火燎,此时酒气上冲,不觉热的面红耳赤,身边幽静清冷,这亭子坐落在宽宽的荷花池上,从这里看出去,这荷花池竟然一眼望不到头,杨宗志这才心知方才三皇子所言不虚,这庭院至少也有几十顷的占地,只不过那数百人的园丁花丁却是一个也不见。

  三皇子离去,这渺渺的庭院中便只剩下杨宗志一个人,他低头瞪着桌上的酒杯发呆,暗道:「他一心要送我这个别院,到底是为何?」

  转念又即恍然大悟,明白三皇子此举只怕还是要收买人心,自己对他虽然恭谨,但是若有若无的推拒了他多番好意,因此他许是觉得出手不够阔绰,才会将这浩大的庭院相送,杨宗志心头冷笑几声:「这庭院自己又何曾会放在心上,漫说是一座宏大的庭院,便是他搬来金山银山的放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丝毫不会动心。」

  爹爹多年来的教导,让他对钱财宝物半点也不放在心上,只不过……三皇子盛情之下,他说不出决绝之语来罢了,正想到这里,身后忽然叮咚一声脆响,琴音划破了宁静的水面,琴声响起仿佛烟波一般催入耳中,杨宗志下意识回身去看,找寻了好一阵,才发现原来这宽大的荷花池上,还有另一个雅致的亭子坐落上面。

  那对面的小亭子里,此刻坐了个孤绝的身影,其身前的石桌上摆放着瑶琴,正低头轻抚。杨宗志看清楚些,看见是个姑娘的侧面,便想转过头去不再多看,这里的人,自然便是三皇子的家眷,人家私眷在这里抚琴为乐,自己便没有道理死盯着去看。

  只是他转眼回头间,忽然又看的更清楚一些,那姑娘梳着高髻,身着宫装,侧面看,当真是个轻媚的窈窕佳人,杨宗志的视线迷离了一阵,他晃晃脑袋再看的仔细些,忽然心头猛跳,下意识的大惊脱口道:「凤……凤儿!」

            正文第382章御酒之四

  头顶烈日照射,耀眼的阳光穿过连天的緑滕,丝丝缕缕的垂射身边,杨宗志摇了摇微微迷糊的视线,仔细看清楚些,那边小亭中静坐抚琴的姑娘,一身皓洁的素雅宫装,头上挽了秀髻,鬓边斜斜的垂下两缕。

  阳光照在小亭边,荷花池中绿水泛起波鳞,反映在那一人一琴之上,琴声悠远,响在这无人的静谧独院中,当真是好一派春情富丽,那姑娘的侧面瑶鼻高挺,粉面红唇,眉宇间饱含春意,秀丽的眸子一睁一闭下,却是自己最最熟悉的紧,不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小妻子,又能是谁?

  杨宗志离开洛都两个月,日常回思起洛都的情形,记忆最最深刻的便是婕儿和虞凤两位姑娘,这两位姑娘一个如同邻家小姐一般亲切宜人,另一个却是娇蛮的天之淑女,性子截然相反,但是却有着共同的爱好,便是……抚琴。

  琴声透过水波传入耳中,杨宗志心底暗暗的共鸣,不觉举步向那边走去,沿着长长的小道阡陌,一边走一边却是心下狐疑:「凤儿……怎么会离开洛都来了这里?还是说她思念自己日切,忍不住便偷偷的来找自己相会?」

  抬眼向那清静的小亭中看了几下,虞凤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亭中央,低头抚琴,仿佛对着自己的到来一无所知,甚至连眼角……也未曾向自己这边瞟过一下,杨宗志心下一笑,回想起离开洛都前,曾经到虞凤的寝宫去拜候,这娇痴的凤儿也曾这般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书台上看书,一边装模作样的拿着自己问话,其实内里的意思……却是万分希望自己去询问婷姑姑的事情。

  虞凤的心思难测,更有些小变女儿家的不依和婉转,见了自己一时是清绝的千金公主,一时又是乖乖的未婚妻,总之是容颜百变,无论哪一个都有着让人心感的缠绵。

  走到小亭子边,杨宗志忽然又想:「还是不对,凤儿怎么会呆在三皇子的独院中呢?方才三皇子话里有话,说到:我这别院内不但种满了花草树木,还有些……还有不少有趣的玩意。难道说的便是凤儿这丫头?」

  三皇子提前赶到洛都,显然是有着他自己的心机和打算,凤儿这丫头说不得还蒙在鼓里,偷偷跟着他跑了出来,也说不定。

  杨宗志走近前去,微微咳嗽了一声,身前的琴音一乱,蓦地响了个噼的脆声,杨宗志垂头看下去,面前的虞凤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前来,所以秀丽的小脸上稍有局促,面色更是透出一股不可察觉的慌乱来。

  杨宗志心头不禁好笑,便不想打断她这般装模作样的抚琴,这小丫头明明思念自己的紧,偷偷来会自己这未婚夫婿,却又要端着架子,惹得自己上去对她轻怜讨好,她说不得才会转嗔为喜。杨宗志背着手,静静的站在面前,石桌上放置着精致的瑶琴,虞凤纤巧的素手在瑶琴上抚弄,不由更是乱上加乱,一如她此刻的内心。

  杨宗志倒也耐得住性子,戏弄这娇蛮的小公主实在是生平一大乐事,他深深吸了口气,但觉酒气上涌,心头不禁默念:「没料到皇上赐的这杯酒竟是如此猛烈。」

  他是个好酒之人,平素饮酒很少大醉,酒量不错,但是今日只不过喝了一杯,便头晕晕的脚步虚浮,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杨宗志踉跄的走了几步,噗通一声却是坐在了虞凤的对面,伸手一按,便止住了虞凤乱乱的琴音,面前的虞凤一直低首垂眉,直到此刻才是花容失色,大惊的退后一下,娇滴滴的嗓音惶遽的惊叫道:「你……你不许过来,也不许对我有任何的想法。」

  杨宗志疑惑的皱了皱眉,暗道:这小丫头莫不是还没有和自己玩够么?他抬头看过去,面前的虞凤不但惊慌的后退几下,坐到了石凳的边缘,更是整个艳丽无匹的小脑袋都躲到了酥胸之上,自己看不清她的面颊,只是那宫装下的酥胸好生挺拔,仿佛巍峨的奇山将宫装顶的怒突。

  杨宗志叹了口气,眨了眨眼,汇聚方才有些模糊的视线,笑道:「怎么……凤儿这是生我的气了么?」

  面前的虞凤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抬起颤巍巍的素洁小脸来,小脸上绽放出惊喜十足的神色,嘴角一弯,哇的一声却是大哭了起来,接着整个小身子便飞一般的投入了杨宗志的怀中,隔着石桌将他抱了个紧。

  杨宗志拍了拍她丰挺的后背,心想:「这丫头终是忍不下去,真情毕露了。」

  他心头不由得柔软下来,轻轻拍抚她的香肩,让她在自己的怀抱中哭得昏天暗地,好半晌,才是稍稍推开她,笑道:「总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面前的虞凤浑身喷香,娇媚的小脸上此刻是深情无限,仿佛多时无主的心思一旦找到了去处,她轻轻抽噎道:「公子,我还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料到还是你主意多,将我找了出来。」

  杨宗志听得一笑,继而发呆,「公……子?」

  虞凤素来唤她坏相公,坏家伙的时候多,但是叫他什么公子,那是平生的第一遭,虞凤的身份高,地位尊崇,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除了皇上,都当不起她这一声敬称,杨宗志嘿嘿笑道:「傻凤儿,你叫我什么?」

  虞凤听到娇容一呆,讷讷的启动樱唇道:「公子,我是烟儿,怎么你……你不认得我了么?」

  她这话说的好不委屈,低柔婉转的仿佛伤心欲绝,但是听在杨宗志耳中不吝于雷劈。

  杨宗志悚然一惊,不禁后退两步,聚目道:「瑶烟……苏瑶烟?」

  他心头一时乱糟糟的,头脑中更是酒气酣畅,不禁愈发迷乱,只说了两句,便觉得头皮发麻,好似有多个亲切的甜蜜嗓音在自己耳边催促自己入眠。

  他猛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冷汗长流,再看清楚些,面前的姑娘确实是身材挺拔,丰乳肥臀包裹在宽大的宫装之下,即便是如此,那宫装也似乎容纳不下,快要被那极其夸张的巨乳和翘臀儿将宫装都顶破了,当日之时,杨宗志曾在皇宫内第一次见到虞凤那一刻,误将虞凤认作了苏瑶烟,此刻时光流转,难道竟然又再错一次?

  苏瑶烟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娇眸,见到面前的杨宗志一袭蓝色戎装,正如自己在北郡望月城中第一次见他那般,当真是气宇非凡,俊逸飘洒,只不过此刻的杨宗志眼神迷乱,面色红的透血,看清楚自己后,仿佛又惊又怕,苏瑶烟心头更是惴惴不安,忙不跌的迎过去,扶住他的胳膊,哽咽道:「公子呀,你真的……你真的把烟儿给忘掉了么?哇……」

  杨宗志甩了甩脑袋,呵呵笑道:「烟儿我怎么能忘得了,你这望月楼上的女掌柜,少林寺中娇媚的苏右使,万般风情,岂是我想忘便忘的掉的?」

  苏瑶烟听得娇魇一喜,转过头来看着杨宗志又是那般若无其事的轻笑,不觉好生亲切缠人,忍不住便将这个小脑袋都依进了他的怀中,杨宗志问道:「对了烟儿,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丁山镇的别院里的?」

  他话中不提三皇子,只是因为他心中存疑,不知苏瑶烟到底为何也在此地,苏瑶烟是罗天教的右使者,掌管着罗天教整个北方的教众,前次罗天教大难临头,她一边与自己说要赶回罗天教去相救,另一边却是丝毫也没露面出来,杨宗志心底不免犯疑,不知这一切到底和三皇子又有什么干系。

  苏瑶烟止住脸颊上的泪痕,心头终于不再彷徨无主,而是恢复万般风情的咯咯娇笑道:「公子呀,上一次咱们在少林寺中匆匆一别,我本是要快马赶回西蜀去的呢,结果……结果就在当天夜里,我下了少室山,赶到个客栈去投店,在那客栈中遇到大批的军马战车,我心里好生惊讶,却又不作声色,而是……入了店铺打尖用饭,少室山离我西蜀很近,只不过两日功夫便可抵达,这么大堆的军马围在一起,难说不是要对我们罗天教有所图谋,我轻轻走近客栈中,见到不少将官围在一起喝酒,高谈阔论,我一进店,所有人便不说话了,只是偷偷的打量我,哎,我不动声色的坐下来,便悄悄听到其中几个大惊着叫出来道:」公……公……『「烈日下,苏瑶烟轻轻的抬起头来,见到螓首上的杨宗志微微闭住眼眸,面色沉静如水,苏瑶烟忍不住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娇滴滴的又道:」公子呀,你先别犯困嘛,听烟儿跟你把话说完,你再想想怎么带烟儿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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