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警告

5人议会中的家族接连出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起有人是在针对5人议会，于是在阿莱克斯塔萨的提议下，5人议会的成员要在Dragons大厅里开会，其他四大家族都到齐了，唯有时间守护者家族还未到达。

事实上，诺兹多姆很想参加这个会议，但是在参加会议之前，他必须解决他弟弟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诺兹多姆有个孪生的弟弟，尽管索莉多米与他成婚多年，他都不曾告诉过她的妻子，他有一个孪生的弟弟。这个弟弟可以说在家族中毫无存在感，但是为什么当初父亲会留下这个弟弟不让人知道，诺兹多姆也无法理解父亲的做法，但是父亲给他留下了一句话：“光影相生相伴。”

父亲去世之后，诺兹多姆才知道父亲也有一个孪生兄弟，他们家族的家主是孪生兄弟中的哥哥继承，而弟弟则成为哥哥的影子——为哥哥做不能做的事情。

诺兹多姆继承了家主位置不久，他那个成为影子的叔叔就去世了，这也是他们家族里的传统，家主去世或是让出家主的位置，影子就必须去世。如果不是因为诺兹多姆对于弟弟的心软，也许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在家族的水牢里，姆诺多兹看着一脸疲惫的兄长诺兹多姆，嘴角咧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以为把我囚禁起来，就会平安无事吗？”

“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诺兹多姆回答，“你是我最亲的弟弟，我们曾经共同呆在母亲的腹中，共同分享着一切……”

“就因为你是兄长，所以我必须成为你的影子，你可以不用沾染鲜血，我却必须手上沾满了鲜血。仅仅是因为你是兄长，你有权继承家主之位，而我只能成为影子。”姆诺多兹打断了诺兹多姆的话，“收起你那套嘴脸——平时总是装作疯疯颠颠的样子，收集着各种古董，只有我才最清楚你想要什么，你其实才是真的想毁灭一切，所以当你看到我在部署毁灭计划的时候，才会那样的生气，哥哥。”

“弟弟。”诺兹多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与你暗中勾结的人是谁？我知道他是5人议会中的成员。”

“你以为我会说吗？”姆诺多兹笑了起来，“诺兹多姆，别以为你可以洞察一切——那个人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即使你用了家族的私刑也不能，因为那个人一定会成功的。”

“你就这么不顾家族的利益？”诺兹多姆叹了口气，“那个人能给予你什么？家主的位置？5人议会的位置？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把你收买了？”

“你都想错了。”姆诺多兹扬起了头，“那个人与我有同样的理想，只有这种理想实现了之后，才会让人心底产生愉悦。从此我不在是你的影子，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之下，这才是那个人给我的筹码。”

“难道我就不能让你生活在阳光之下？”诺兹多姆失望地看着姆诺多兹，“你想摆脱影子的身份，我完全可以给你，但是你却出卖了家族的利益，你建立了‘永恒’来对抗家族的‘守卫’，让家族陷入了内讧之中，而你的要求是不再成为影子，你以为我不会为你办到吗？”

“你要是能办到，早就办到了。”姆诺多兹不无嘲讽地说，“我们是孪生兄弟，你心里想的，我心里想的，对方都可以感受得到，只是我不说出那个名字，你也不乐意接受那个事实，从一开始，我们的对话其实毫无意义。”

“你说得对。”诺兹多姆点头，“确实是毫无意义——那个人就是奈萨里奥，其他几个家族成员相继出事都是奈萨里奥的手笔，只是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即使这件事情已经被你我所知，但是阿莱克斯塔萨信任他，玛里苟斯信任他，伊瑟拉信任他，他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得太过完美，但又不会让人觉得这种完美是刻意维持出来的。”

“你已经派出了克罗米与凯诺兹多姆去参加今天的会议了。”姆诺多兹漫不经心地说，“你现在大概是在想，如何让我乖乖地趴下。”

“我们之间不早就有这种关系。”诺兹多姆用手挑起了姆诺多兹的下巴，“如果不是你的背叛，也许我们之间还可以保持下去。”

“但是你舍不得我。”姆诺多兹冷冷地笑了起来，“我还是你的影子，最真实的影子——你可以在我这里寻找到堕落的快乐，而我也可以找到阳光的感觉。”

“所以，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诺兹多姆打开了水牢走了进去。

在Dragons大厅等了很久之后，外面的仆从才告诉5人议会的其他四人：时间守护者家族派出了2名代表。

阿莱克斯塔萨征求了其他3人的意见之后，让时间守护者家族的代表进来。

前后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拥头粉红色长发的妙龄少女，穿着一身粉红色裙子，宽大的裙摆非常轻盈，让人觉得她非常活泼；而另一个拥有金色长发的年轻人则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衬衫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领带也是配套的白色，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味道。

“克罗米、凯诺兹多姆，向生命缚誓者家族、翡翠梦境家族、大地守护者家族、织法者家族问好。”

“你们好。”奈萨里奥抢在阿莱克斯塔萨前面回答，“诺兹多姆呢？又在鼓捣他那些收藏品？”

“家主历来喜欢这些藏品，只是今天家中情况特殊，需要他本人处理，让我们过来听听，顺便给个警告。”

“什么警告？”伊瑟拉眯起了眼睛，“有什么事情会比5人议会商讨事情更为重要？”

“对不起，我无权告知您。”克罗米轻声回答。

“既然诺兹多姆没来，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讨论的。”奈萨里奥说。

凯诺兹静静地听着奈萨里奥的长篇大论，论述着一个美好的前景，他在向其他三人展示着一个强有力的国王是如何带领王国走向兴盛，没有一个国家是会在议会的统领下走向强大的。克罗米没有凯诺兹的耐心，不，也许是凯诺兹不方便开口。

“尊敬的奈萨里奥阁下，我认为经过了数千年，我们国王的运行体制良好，没有必要去改变一个体制，除非是遇到了重大的国家危机——但，现在我们与邻国的关系也是非常友好，所以……我不认为改变体制会带来什么好处。”

“你是代表时间守护家族说话吗？”奈萨里奥看着克罗米。

“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克罗米回答，“一个稳定的国家不需要改变什么，除非是有了重大的转变。”

“你怎么就知道现在国家非常稳定呢？”奈萨里奥反问，“事实上，我们的国家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每一个领主都有权在自己的领地上增加赋税，我们5人议会规定的是二十税一，现在的税率实际上是十税一，多的那些都是领主们征收走了，如果我们有国王来禁止这些领主们颁税，并且将所有的权力收规到国王手中，这种现象就不会发生了。”

“居然有这种事情？”阿莱克斯塔萨十分吃惊，“我记得年初我们刚刚批准减税到三十税一，如果奈萨里奥说得没有错的话，那势必要将领主们的权力收回，但是光是收回权力，他们拥有的军队足以与我们抗衡的，那样他们联合起来怎么办？”

“我们可以各个击破的，况且在多年前，我们为了限制领主们的权力，规定了长子继承领地，其余诸子要分封领地，如果多生几个孩子的话……”

“可是那些领主们都精明得很。”伊瑟拉打断了奈萨里奥的话，“他们宁可养情人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生育，有的干脆在妻子生育之后就结扎了。”

“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不是还制定了，两位领主之间的通婚，就必须让出一位领主的领地给家族的第二候选人继承。”

“那也没用。”卡雷苟斯叹了口气，“因为放弃的都是女儿，而且为了保证领地面积，很多领主的妻子或是丈夫都是平民。”

“我想你们一定没有统计过。”奈萨里奥取出一卷羊皮纸，“现在领地面积最大的，其实只有我们5人议会家族，其他领主的领地面积，连我们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虽然他们想办法保住自己的领地，但是那几条已经实施了近300年了。”

“难道我们祖先的意思就是为了选举出一个国王来？”伊瑟拉感叹，“可是我们都知道国王一家消失了很久了。国内根本找不出继承人来，连沾亲带故的都没有。”

“但是，我们可以重新推选。”奈萨里奥说。

“为什么你不发言？”克罗米挽住了凯诺兹，“明明家主让我们来警告其他人，奈萨里奥不安好心。”

“可是你看到了奈萨里奥——他这么滔滔不绝地说话，其他人连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这种警告的话，怎么可能说出来，你不也只是说代表自己的意思吗？”凯诺兹摸了摸克罗米的头，“奈萨里奥的话，不是轻易可以驳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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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诺兹多姆缺席这次议会讨论，但绝大多数的意见是选举出一名国王来统一行使国家的权力，并收走所有领主的铸币权、税收权、蒙养军队的权力，将由国家统一调配。

议会决定之后的次日，阿莱克斯塔萨就邀请了其他三个家族的家主参加了她的婚礼，经过了2年的时间，阿莱克斯塔萨终于走出了失去塔兰尼斯塔兹的阴影，在克莱奥斯特拉兹的陪伴下，找回了自己。

婚礼很盛大，凯雷斯特拉兹微笑着向母亲祝福，走到了克莱奥斯特拉兹的面前：“希望你能够让母亲脸上绽开更多的笑容。”克莱奥斯特拉兹点了点头，挽起了阿莱克斯塔萨的手臂。

奈萨里奥漫不经心地拿起了一杯酒，他站在远处看着那对新人，对于阿莱克斯塔萨，他是毫无兴趣，但是对于站在她旁边的新郎，他恍惚觉得在哪里见过。不由自主地盯着新郎，让新郎有所察觉地望了过来，然后奈萨里奥看到了新郎的脸色突然变得刷白，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奈萨里奥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新郎，以前曾经委身在他的身下，他还记得当时那个青涩的小子，对自己既崇拜又爱慕的眼神，对，就是那个小子，他还记得他的味道，很青涩很羞涩，却很勇敢，胆敢在他提出那样无礼的要求后，毫不犹豫地奉献上自己——对，那小子太迷恋他了。

勾了勾嘴角，奈耐里奥觉得有意思极了，也许，他应该发个请贴请来阿莱克斯塔萨夫妇来做客，好好地疼爱一下那个曾经痴迷于自己的小子。

“是个极品啊。”大地守护者喃喃地说。

三个月后，阿莱克斯塔萨夫妇接到了奈萨里奥夫妇的邀请，请他们去家中小住几日。阿来克斯塔萨没有怀疑什么，带着新婚的丈夫一起去做客。两家人坐在一起讨论着很多的趣事，奈萨里奥风趣的谈吐引得女士们都笑了起来，唯独静在一旁、从来不插话的克莱奥斯特拉兹非常紧张——他在婚礼上见过奈萨里奥之后，就知道那是自己少年荒谬时，曾经求欢的偶像。他记得当初奈萨里奥给予这具身体的欢愉，是的，整整半年的时间，奈萨里奥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找他一次，每次他都要躺在床上休息2天。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从他们同居的地方逃了出来，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爱上一个虚幻的影像，直到后来遇到了阿莱克斯塔萨，他才明白了什么是爱情。他爱阿莱克斯塔萨，虽然与她相遇的时候，是她的丈夫去世之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爱人之间是平等的，而不是赤裸裸的情欲。

“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说话？”阿莱克斯塔萨看到沉默不语的克莱奥斯特拉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奈萨里奥是位高贵的绅士，他总是妙语如珠，让人心生向往。”

“是的。”克莱奥斯特拉兹扯出了一个微笑，“我一直在认真聆听奈萨里奥阁下的话语，我认为我自己的见识不如他，所以只好静静地聆听。”

“不要太拘谨。”奈萨里奥笑了起来，“阿莱克斯塔萨，你的丈夫太害羞了，他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平时也与你一起谈论。”

“是的。”阿莱克斯塔萨说，“他很幽默的，我以为你们会谈到一起，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说话，或者，需要你们单独谈谈？我想与希奈丝特拉单独聊聊女士们之间的话题，两位绅士不介意将房间让给我们吧？”

“当然。”奈萨里奥微笑着说，“请两位女士随意。克莱奥斯特拉兹，我们可以去书房里聊聊绅士之间的事情。”克莱奥斯特拉兹只好跟着奈萨里奥去往书房。

关上了书房的门，奈萨里奥将门锁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地隐去：“克拉苏斯，把衣服脱掉，这么多年了，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滋味。”克莱奥斯特拉兹迎上了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么这个呢？”奈萨里奥把一封信交给了克莱奥斯特拉兹，“如果不想让阿莱克斯塔萨知道，你就乖乖地脱掉衣服。”克莱奥斯特拉兹接过信后，拆开看了几行，就默默地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直到全身赤裸地站在奈萨里奥的面前：“奈萨里奥，你真是个人渣。”

“那又怎么样呢？”奈萨里奥将克莱奥斯特拉兹抱起放在沙发上，“谁叫你有把柄在我这里。”

克莱奥斯特拉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沙发套，他的双腿被折起，脸上半是欢愉半是痛苦，嘴唇紧紧地抿起，身体随着奈萨里奥的动作不停地晃动着，眼角很快就淌下了泪水。

等到奈萨里奥结束之后，克莱奥斯特拉兹平躺在沙发上，不断起伏的胸膛证明着这场性事的激烈程度。奈萨里奥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是拿他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一样。

“今天我就饶了你。”奈萨里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每月十号，你回到原来的地方等我。”

克莱奥斯特拉兹愤恨地看着奈萨里奥，却无法拒绝，他从茶几上抽出了纸巾清理身体的痕迹，完全擦干净后，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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