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模糊的呢喃化在唇齿之间，谢衣抬起右手去抓沈夜的腕。空抓了两下之后终于搭到沈夜臂上，略微施力。眼睫轻颤着，扫过沈夜的掌心，酥痒至心。沈夜就着谢衣的力道缓缓放下遮住他眉眼的手掌，挑眉看他许久，最后缓缓叫：“谢衣。”

“……师尊。”明明沈夜只是叫了他的名字，谢衣却从中听出隐藏着的征询意味。鼓动的心跳替他做出应答，谢衣不躲不避，抬头坚定地回视，压抑着心中的丝缕赧意。

温暖坚实的拥抱自年幼时就再过熟悉不过，坚决地捧住自己后脑的手容不得半分躲闪，却并未真正弄痛他。沈夜再次覆上时谢衣阖了眼，感受着沈夜的温度，紧紧地抱住沈夜的腰，尝试着回应。

于是带了几分试探的吻就变得灼热起来了。翻搅在口中的舌堵住细碎的声音，炙热的鼻息喷在颊边，呼吸都近乎被侵吞了。在气竭前的瞬间两人分开，脸上都有些飞红，微微气喘着。

沈夜以四指托起谢衣的头，拇指按在被自己吮得涨红柔嫩的唇瓣上摩挲：“怕吗？”谢衣的眼睛迅速地眨了一下，伸出舌尖去碰游移的手指，随后展开朗润的笑：“不会。”

沈夜轻笑一声，已经伸手去解略有些繁复的祭司袍。白色的外褂落在柔软的草地上，接着是翠色的腰带和赭色的腰封。当衬里也落下时沈夜拨开了只靠着胸前挂饰勉强遮掩着的外袍，露出里面葱绿色的里衣，隐约勾勒出少年颀长清俊的身躯。

将层层衣物铺在地上，沈夜拍了拍皱眉跟自己衣饰做斗争的少年，示意他坐下。

“师尊……”大祭司服饰衬饰比之寻常祭司服多了一倍不止，此时谢衣只替沈夜宽去外褂，尚在与繁复的腰饰做斗争。看着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和沈夜几乎未乱的衣物，皱着眉扁了嘴，倒有几分不甘的意思。

见谢衣竟为这种事情小小的闹了情绪，沈夜有几丝好笑的拍了拍鼓起的颊。谢衣没有理会，继续手上动作。沈夜拉开胡乱勾着衣带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腰带：“着急？”

“师尊，冷。”从齿间磨出来的字倒听不出多少抱怨的意味，仰头看着沈夜的时候却被玄色衣袍当头裹了。再挣扎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沈夜身上繁重的衣衫已然除去，只余赭色里衣，衣带松松系了，结实的胸膛半遮半掩。

俯身下去，沈夜撑在谢衣身上，唇边勾着弧度：“还冷？”

谢衣摇了摇头，凑过去亲那丝笑意。

又是一番唇齿相依，绵长而细致。随后那摩擦自唇而下，在细嫩的脖颈处磨蹭。白皙皮肤下的搏动急促而有力，面颊贴合处的一小片肌肤滚烫，半是羞赧半是情动。

沈夜推他翻身，自松开的里衣中将少年稍嫌稚嫩的柔韧身躯剥出，以掌贴合，细细安抚。

微风拂过，带来几丝清凉，却吹不散身上火烫的热度。三两桃瓣随风飘来，打着旋儿落在谢衣光裸的背脊上，趁着身上的淡粉色格外好看。沈夜勾起唇，伸舌去舔那片绯色花瓣。这是他灵力所化，入口便化了。但残留在舌尖上的触感让他在舔及谢衣凸起的骨节时感觉细腻滑顺，让他忍不住想以舌尖循着脊线继续舔舐下去。这感觉……是不是就是书上所言的——甜？

“师、师尊……”蹿升起的酥痒让谢衣打着寒颤，小声地叫着沈夜，面颊贴在玄色的外袍上，深深嗅着沈夜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嗯。”沈夜应了一声，在光裸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留下浅浅齿痕。抽了口气的人带了几分委屈偏过头回望，被沈夜安抚性地在唇上点了点，阻止了未出口的拒绝话语。

看到谢衣细碎的挣动，沈夜以右手撑地，左手在谢衣身上游移。带了薄茧的手有些粗糙，却意外地抚平所有的不安。看似冰冷的人，手掌却是温热的。

敏感的腰际被揉捏，谢衣骤然绷紧身子，发出低低唔声。而手指顺着腰线向上游移到胸前、拈住那软嫩乳尖捏弄时，低唔就变为抽气，小幅度地左右摇晃着。然谢衣的晃动并不可能躲避沈夜的手指，抽气也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带了些模糊的鼻音。沈夜似乎觉得这反应极为有趣，不紧不慢地动作着。之前软小的一点已经涨得肿硬。谢衣转过头，颤着音低语：“师尊……您就饶了弟子罢……”

沈夜被谢衣绵软发颤的求饶声取悦了，轻笑一声，吻了吻颤抖着的唇。手指沿着脊线滑下，在臀瓣揉弄。拇指探入股缝间，打着圈揉按紧缩的穴口。谢衣深深地吸了口气，闭起眼睛，眼睫轻轻抖着。他听到一阵窸窣之声，接着穴口被抵上，触感却是清凉的。他狠狠打了个寒战，接着背脊上就贴合了火热的温度。耳边有人低语：“若有不适，不必勉强。”温度呵在耳廓，让谢衣软了身子，倒是方便了于身后打圈的手指缓慢推入。

甫探进一个指节就让谢衣咬住下唇。沈夜略皱了眉，伸手探向前方握住半软的性器。谢衣绷紧了身子，后穴同样夹紧，裹住沈夜的手指，蹙起眉转头，眼中含着嗔意：“师尊……您……弟子……”太过紧绷的身体让进一步的动作变得艰难，谢衣对自己反应略有无措，沈夜语气却似乎尚极为冷静，若谢衣尚存平时神智便能辨出想被隐藏的情欲：“为师不愿伤你。”

眼睫轻颤，谢衣努力吞吐空气，他感到覆于性器上的手指收紧，缓慢抚弄摩擦起来。谢衣将头埋在双臂间，叼住自己指节。身体在沈夜耐心的抚弄下渐渐打开，股间变得滑腻湿软。

沈夜双指能够顺畅进出后，第三指又贴着空隙缓缓压入，逼开紧致内里，之前二指也活动起来，在火热的内壁上按揉。谢衣随着沈夜的动作略微晃着腰臀，溢出乳猫般细微的呜咽，前段被安抚的性器已经寸寸挺立，顶端溢出粘腻的体液。燃起的欲求已然丝丝缕缕将他包裹，他一边努力平复喘息，一边试着去主动去迎合。

沈夜察觉谢衣已经适应后抽了手指，在他颈后吻了一吻，接着就缓慢地将已然挺立的性器推入。自身后传来的痛让他脸色发白，被侵入的地方胀得厉害，却怎么也不愿更为羞耻地告饶呻吟。谢衣弓着身子，紧紧握住身下布料，几乎要将它撕裂，情欲也有消退。被裹紧的前段让沈夜亦察觉到身下之人的不适，一边重新握住年轻的欲望抚弄，一边低声问询：“谢衣？”

几乎可以察觉到的同样狂乱的心跳和在耳边身侧轻吻安抚的动作缓解了谢衣绷紧的神经。逐渐软下身来，又自胀痛中寻出丝缕酥麻快意。沈夜感觉握于掌中的欲望重新仰起，再听他呼吸愈发急促，知道谢衣并非无感，再复动作起来。

谢衣跪伏在地，随着沈夜的顶入向前蹭着身子，已至泉边。抬眸所见水中波光粼粼，映出自己的面容。不知是因为池水在摇曳还是他自己眼中存了水汽，倒影入目摇摆晃动，看不分明。欲再躲，沈夜却握住了他的腰际。浅浅动作不休，火烫鼻息喷在背脊，肩胛上又被人不轻不重地啮咬。一波波快意激得他咬住下唇，攥住身下绵软草叶。而池中倒影似应羞耻，却满目尽是爱恋欢喜之色。谢衣只觉得眼前的自己太过不堪，伸手打碎水面影像。

指尖的清凉未能持续就被人握住。下身缓慢的摩擦渐止，随后谢衣就着那连接的姿势被翻了过来，隔着眼中轻薄雾气，他看到沈夜柔和的脸。努力眨掉眼中阻隔，面对面的姿势让他终于能看清对方表情：“师尊……”

“嗯。”沈夜点头应下，静静地看着身下之人。眼中的思慕崇敬太过熟悉，而新生的爱恋更是取悦了沈夜。谢衣握起的拳被拉过，将自己滚烫的掌心覆于腕上，随后缓缓向上，一根根展开蜷起的手指，插入指缝间，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无处放置，被扯起绕过肩背环住脖子。谢衣感觉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一片浮板，在沈夜复开始动作后收紧手指，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深深扣入沈夜背上肌肤，闭上眼睛。

些微的刺痛更能催动情欲，沈夜把人收至怀中，细密地贴合。极为珍视在意的人即使在这种无法抑制欲望的时候也不忍心伤了。于是，漫长耐心地扩张；于是，温柔细致的安抚。感受到谢衣渐渐脱离了紧张和痛楚，沈夜低头咬了咬张开的下唇，然后大力抽动起来。

谢衣在某处被顶到时蓦然睁开紧闭的双眼睛，猛吸了一口气。身前的欲望摩擦在沈夜小腹，渗出的体液涂得肌肤一片晶亮。不甘于一味被动承受的骄傲和坚持逐步瓦解，颤成破碎的单音。

沈夜敏锐地察觉到了谢衣的反应，轻笑一声，更是肆意开阖。十次倒有八九都触及那敏感之处，逼得谢衣只能咬紧下唇仰起头，溢出无意识的鼻音，更是绞紧了在身后进出的性器。

“谢衣……”喟叹一般的轻叹浸透了深沉的情感，贯于将感情收敛的人一旦释放情感，必将浓烈得令人无力承担。

谢衣自一片迷蒙中看向沈夜暗色的眸，不知是那眼神中的感情太过复杂还是他现在太过浑噩，竟然完全理不清其中情感。只觉得仿若深潭静水之下的暗涌，挟裹着他至不可预测的地方去，而他，心甘情愿。

“师尊……”

两声轻叹，层叠翠色外袍上，一袭黑衣沾染点点白浊，分外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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