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缓缓地搅动着粥，仿佛熬制魔药一样的顺时针十五次。严格按照指导煮出来的粥因为多了这份近乎虔诚的期盼看上去极为可口。而谢衣认真的表情落在身后恋人的眼中，是种一本正经的可爱，并诱人。

沈夜侧头，吻上在热水中泡得饱满红润的耳垂。谢衣偏了下头，在沈夜不满之前举起汤勺，里面浅浅的粥腾起白雾：“试试？”

沈夜的目光有些斟酌的意思，谢衣看上去并无被质疑的不快，却收了汤勺送到自己唇边，喝罢咂了咂嘴，自言自语一句“不错”，站直了身子不再靠在沈夜怀里，一副摆明了无视沈夜的意思。

搭在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强势地把人转过面来，又禁锢在怀抱中。探头堵上定要吐出疏离客套话语的唇，辗转吮吸。

些微推拒在热烈的亲吻中化为平静和迎合。沈夜手上微微加力圈住谢衣的腰，磨蹭过饱满的唇瓣、舔舐过整齐的牙齿、摩擦过柔嫩的上颚……最后勾圈着他的舌交缠。

粥的余味因为谢衣气息的发酵而更为绵软甜香，分开时因为津液的粘连有一声不明显的水音，而多余的津液也将谢衣的唇润上一层水光。

沈夜直起身，心情极好地看着谢衣低头微喘，伸手取下了他被碰歪的眼镜：“味道不错。”

失去了近视镜的谢衣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沈夜的表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太过明显的调笑意味。侧头微咳，再看向沈夜时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意：“那你先出去坐坐，我盛一碗给你。”

沈夜扯起唇角，搭在谢衣后腰的手若有若无地划着：“哦？只有粥？没有配菜？”

“没——”

甫出一字，再次被侵吞了呼吸和抗议。

探入家居裤中不安分的手并没有接触到额外的遮蔽，沈夜双眼一眯，揉捏着谢衣光裸的臀瓣：“没穿内裤？”

谢衣目光坦然地与他对视，平静地似乎并未感受到沈夜的挑逗：“洗澡之前忘记拿干净的了。”

“忘记拿了？”沈夜哼笑，俯下身子贴近谢衣，“只怕连我的份都会记得吧？这是在……勾引我？”说话间，指尖已经探入臀缝间上下游移，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被漫不经心玩弄着身后让谢衣稍皱起眉，又极快地恢复正常，淡定的微笑表情是下给沈夜的战书：“是又如何？”

沈夜眸色一黯，极快地按揉上谢衣身后紧缩的穴口，一旋即收，挑眉道：“如你所愿。”

随着这一声沈夜顺势吻上了谢衣的唇，左手捧起他的脸轻抚。拇指掠过颊边揉捏耳垂，随后又移至后颈，再顺着脊柱一节节按揉那凸起。带着舒缓的力道向下，在尾椎处危险地打着转。

浅浅滑入臀瓣中又扯出，反复两次之后还是滑过胯骨在大腿滑动。有些痒又有些酥麻，谢衣深深吸了口气，压制着自己的反应。

沈夜低笑，搭在裤腰的右手稍一用力，宽松的家居裤就沿着修长的双腿滑下，在脚踝落成一摊。

沈夜感觉他身体有些僵硬，带着他走了两步，把谢衣抱上了流理台，自己撑在他面前。

光裸的肌肤接触到石制的台面让谢衣有些抗拒，向前顶着身体，却像是把自己更送入沈夜的怀抱里。

沈夜带着笑意戳了下谢衣的小腹，凑近道：“迫不及待了？”

谢衣咬了牙，并没有反驳，只是说了句：“你……莫要多说。”顿了顿，又动了动身子道，“凉。”

沈夜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又略离远了些，极快地发现了症结所在。托住谢衣的臀将人抱起，入手果然感觉原本温热细腻的肌肤一片冰冷。左右看看，沈夜把擀面条的大案板拎上台面，又随手扯了笼布盖在上面，再把人放上去后谢衣脸有点泛红，却没有再出言抗议。

沈夜继续着在大腿抚弄的动作。宽大的家居服只能遮蔽着重点部位，家居裤勉强挂在脚踝、摇摇欲坠，下身近乎全部赤裸。

这番还真是……在案上任人鱼肉啊……

谢衣手上用力，勾着沈夜亲吻，打着就是不愿让沈夜充满着情欲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驻留。他悄悄地把腿并得更紧了些，沈夜似乎没有察觉，或者他察觉了，却并不在意。

没有给他害羞的时间，沈夜卷起了谢衣的家居服。淡色的乳尖露出后沈夜弯下身含入了那点凸起，谢衣插在他的发间，小口地急促呼吸着。

啃咬和吸吮让那软肉肿胀了些，于是再以齿尖戳刺。谢衣猛地收紧拳，被拉痛头皮的沈夜就更报复性地狠狠吮了一下。让谢衣抽了口气，倒是松开了手。而后无处施力，双手绕在沈夜颈后交握。

欲望在这番挑逗中已经开始悄然挺立，而他没有特意的安抚，却每每都刻意以尾指指尖划过。而这样却愈发使得谢衣将注意力集中在它上面，谢衣握起拳，不自觉地小幅度左右摇摆着躲避——自然，并无效果。

沈夜满意着谢衣的窘迫，于是戏耍般的触碰已握住了欲望、有技巧的抚弄作为终结。

谢衣松了口气，脑中竟划过“终于”二字。

前戏变得更正式了些。

柱体被收在掌心挤压滑动，下端的囊袋被指尖灵活地揉捏，时不时被扯动的耻毛羞耻地让谢衣简直想要蜷缩。沈夜侧头，将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谢衣耳廓：“喜欢什么？”

谢衣不明所以地哼出一个无意义的“嗯”，一贯尽在掌握的人迷糊的模样让沈夜勾起愉快的笑。在欲望半勃起后沈夜腕上微用力，谢衣便因着这个牵引而伏在了他的肩上，翘起的臀被预谋已久的右手按了上去，深入，在穴口打转：“牛奶？果酱？”轻笑一声，沈夜继续道，“刚刚说味道不错……粥，如何？”

这才反应过来的人声音有点发颤，却是显而易见的不赞同：“沈先生——”

“呵，”沈夜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于是浅浅探入一个指节，拨弄着那些皱褶，“那依你之意，如何？”

谢衣咬住下唇吞下一声呻吟：“回房。”

他还是比较习惯熟悉的体位，合适的地点，最佳的润滑剂以及安全套。

“哼，果然是中规中矩的答案。”沈夜并不惊讶，没有动作也没有放手，“只是……我等不及了。”

谢衣皱了皱眉，撑起身看着沈夜挑起的眉和不可置疑的态度，最后还是任由自己落回他肩上，眼睫颤了颤，简洁的三个字：“橄榄油。”

黄绿色的植物油在沈夜掌心凝成一汪，又随着他的动作浸润了手指。探入第一指时谢衣用力地呼吸，并不熟悉的感觉带来的并不是强烈的愉快，好在也并不难过。

指尖一点点逼入，指腹按揉着放松，剪得圆润的指甲偶尔划过娇嫩的内壁，带来些刺痛，却也没有真正伤了谢衣。

第二指进入时按到了不怎么靠里的敏感点，谢衣猛地绷紧了身子，绞得沈夜也唔了一声，命令着他“放松”。

第三指不算轻易，幸好沈夜在身前的抚弄分散了些注意力。而全部深入后，谢衣的性器也近乎完全勃起，沈夜最后在顶端捻了一下，换来对方的一抖。

右手依旧在后穴扩张，左手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裤带。

褪去长裤后沈夜诱哄般地对谢衣说：“谢衣，帮我一下。”想了想，又含笑说了声，“乖。”

覆盖上内裤的两只手交叠着勾勒着饱满的形状，谢衣脸上有些红晕，但还算平和。

漫长的扩张总还是有效果的，在真正的进入时，沈夜一点点顶入，注视着谢衣忍耐的表情，并没有过分的痛苦。

内壁紧致火烫却并不干涩，全部埋入后沈夜亲了亲谢衣微蹙的眉心，低声询问道：“可以？”

谢衣点了点头。

缓缓的动作，浅浅的磨蹭。喘息声渐渐化去了其中的痛意，抽动也慢慢变得顺畅起来。

“今天小曦不在家……”沈夜喘息着重重顶上那一点，换来谢衣的一声闷哼，“喊出来也无妨。”

“……”谢衣死死地咬着下唇，眼中潋滟着水光，硬是将呻吟压抑在喉间，绷紧身体。

虽然很喜欢谢衣情动而隐忍的表情，但偶尔也想听到对方驯服又忘情地叫声、想看一贯冷静自持的人崩溃又欢喜的表情。

怀着这种隐秘的念头，沈夜紧紧握住谢衣的腰，连番向那处顶去，又重又快。

谢衣倒抽了口气，弓起身想要脱开沈夜的攻击，但被死死按住，强迫着接受。

谢衣死死地咬住下唇，依旧有细碎的呼喊声自唇角溢出。眼角泛红而湿润，手指深深扣入沈夜大臂。

沈夜突兀地停了下来，皱紧的眉尽是危险的愤怒，谢衣眼中盈着雾气，却被捏住汗湿的下颌逼问：“宁可咬伤自己，嗯？”

勃发的欲望因为怒气而冲淡两分，沈夜撤出埋在谢衣体内的欲望，退开些观察谢衣沁出血迹的唇。随后手上加重两分，抬高他的下颌，仔细地舔着那几缕血痕。

之前过猛的快感累积与现在完全不带情欲的舔舐完全处于两个极端，残存着的快感依旧缠绕些谢衣，因沈夜的动作而一点一点被点燃。方才被侵入的地方稍有空虚地收缩着，谢衣不适地动了动身子，膝盖顶了顶沈夜，无声地催促着。

沈夜的欲求也未满足，但见谢衣宁可自伤也不愿遂自己愿的怒意战胜了一切。无视了谢衣的小动作，在伤口止血后退了半步，抿紧唇道：“很好，原来你恨我。”

谢衣在瞬间简直有想要揍人的冲动念头，努力平复一下心情，开口还是有几分抑制不住的羞恼意味：“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般恨人的？”

沈夜皱眉，只看着谢衣不语，神色里还有着不快。

若不是这种情景下、甚至如果没有这么浓的情欲谢衣都能冷静地转身离开，然而此刻这副模样，就算是自己纾解恐怕也难以满足——沈夜居然还认为自己恨他，简直匪夷所思！

而在缓了一缓、谢衣稍微找回些神智不愿再与他对峙下去时，沈夜又覆了上来，抓了人亲吻：“姑且信你一次。”

谢衣心底腾起一股不悦，但在他准备推开沈夜结束这场闹剧时他听到了沈夜的后句。

“永远，不准，再弄伤自己。”

谢衣愣了一下，缓慢地勾起笑来，准确地捕捉到了沈夜泛起红晕的颊。

“那……我咬你，如何？”

戏谑的玩笑话却被沈夜认真回应了。

“可以。”

再次的进入快而急，流理台稍嫌矮的高度让沈夜进得很深，并且因为刚刚的缓冲更持久了些。饶是谢衣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顶得猛吸了口气，十指扣进沈夜肉里。

这微末的疼痛更催化了沈夜的情欲，原就勃发的欲望更是胀大几分。沈夜咬牙切齿地喊了声：“谢衣！”后者也只是茫然地抬了抬头，就被骤然加快的抽动逼着趴伏了回去。

这次沈夜并没有那些恶劣的想法，只是顺由着自己的欲求支配身体。并不刻意攻击弱点，毫无规律可循的大抽大送反而让谢衣难以习惯某个频率。十次中，总有一二次触碰到敏感的地方，但又有不到两成真正带来满足。因而隔靴搔痒般惹得谢衣有些麻痒，又突然被重重地顶一下，更是霹雳般的快感。

抵在沈夜小腹间的性器随着晃动划出一道道水痕，滑腻汗湿的皮肤不自觉地相互磨蹭着，交合的地方濡湿一片，带出的体液磨成细碎的白色泡沫，将毛发粘在皮肤上摩擦。

“谢衣……”沈夜低声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谢衣想要应，却已经分不清是呻吟和低哼还是回答沈夜的话。

由性的契合让高潮来的很快。在临近发泄时沈夜想要抽出来，却在想到什么后又狠狠撞了进去。

这一下推着谢衣过了临界点，抵在沈夜小腹的性器一跳，喷射在沈夜腹间。冲击和紧箍的力度让沈夜也发泄了。而谢衣此刻被快感逼迫得脑中空白，也没有注意到沈夜抽出又插入的这个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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