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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沈]漩涡5-6,2

[db:作者] 2025-07-04 22:39 5hhhhh 6710 ℃

谢衣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落地灯的壁罩将光线晕成白蒙蒙一团,照得一切都半明半昧,手指纠结着、摩擦着,身体其他地方也禁不住轻轻战栗起来,心中更是难言的荡漾。

“放心,都好看。”谢衣话音刚落,沈夜已低头吻在他颈上,因刚沐浴过,发丝卷着水汽铺上肌肤,带着微凉的惬意。谢衣闭上眼,感觉到那个吻沿着自己发根向上游移,舌尖湿润,在自己耳背上一舔,又将耳垂衔进口中。

沈夜与他十指交扣,引导着他的手拉开腰间系带,探进浴袍里,慢慢地抚过肩颈,抚过锁骨,而后向下移到胸口,不轻不重地抚弄着乳首。

刚洗过澡的身体干净清爽,犹带着沐浴乳的淡薄香气,且有几分湿意。谢衣微微睁眼,只看见落在睫毛上的细碎光泽,耳廓被亲得发红发烫,而抚触在身上的竟已分不清是自己的手指,还是沈夜的手指。

谢衣细细浅浅地喘着气,忽然想要一个吻。于是他将头向后转去。

沈夜会意,轻吻了他的嘴唇。又揽着他的腰向后退了几步,将人仰面推在床上,俯身覆在他上方,手指穿过那散开的微湿的长发,落下一个长长的深吻。

谢衣犹豫着抬起双手,交叠在他颈后,因没戴眼镜,沈夜的眼眉都仿佛朦朦胧胧,却又极清楚真实。谢衣一面与他唇舌交缠,一面又忍不住想起那些穿过岁月长河而来的,幽深旖旎的梦境,两人相识的时间这么短暂,却已无比熟稔默契,连相互试探磨合的过程都可省去。

沈夜撑起身体,在极近的距离里看他,谢衣睁开眼坦然与他对视。沈夜转而去吻他右眼下那粒小痣,仿佛眷恋似的,温柔小心地舔弄着。一只手伸到浴袍里,顺着他赤裸的腿缓缓抚摸上去,勾住内裤的一角轻扯。

“需要关灯吗?”沈夜停下来问了一句。谢衣抬起头去吻他,在唇齿间呢喃道:“开着吧……”

沈夜从床头柜上拿了润滑剂,挤在手心,湿漉漉地抹到他下身,从已经半挺的阴茎,向后探入臀间密合的缝隙。

清凉的液体进入身体终究觉得不适,谢衣觉得有些疼,皱着眉低哼了一声,却也并未挣动,只两手紧扣着沈夜的肩膀,指尖紧张得微微痉挛起来。他偏过头去,想咬住什么东西借以压抑声音,却只含住自己的一缕头发。

沈夜看着他的样子,也开始失却耐心,手上动作逐渐加快,且变得强势起来。分明还没真正开始做爱,但赤身拥抱着,手指在身体里进出着,也拟出几分性交的刺激。谢衣忍不住开始自己抚慰起来,又感到润滑剂流出来,滴到垫在身下的浴袍上。

“谢衣,看着我。”终于沈夜将手指抽出去,撕开一个安全套戴上,架起他两条腿,声音暗哑地说。谢衣浑身薄汗,眼神迷离地向他看去,昏蒙灯光下,沈夜的眼神格外深邃,似能蛊惑人心。

然后他进来了。勃发的性器火热坚硬,一点点撑开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分,缓慢向内推进。

谢衣只觉一阵疼痛直窜头顶,微张着嘴发出半句干涩的呻吟,脑中轰地一声,仿佛炸开一道白光。紧接着,却有些凌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他恍惚看见……密不透风的漆黑房间,自己肩头深深一道伤痕,面前一柄染血的长刀,却是沉默无言地跪在地上。而沈夜仍旧一身黑袍,负手站在面前,神情淡漠冰冷,像是遥不可及。他抬手捂着伤口,却止不住潺潺流出的鲜血,

而沈夜低头看着他,良久不语,最后扔下一个药瓶,转身走了出去。门扉沉沉阖上,独留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长跪于地,仿佛毫不觉痛。

“属下……恭送主人……”

……

“谢衣,你怎么了。”沈夜的声音落在耳畔,将他自幻觉中拉回现实。谢衣睁开眼,隔着濛濛水雾,看见沈夜眉头微蹙的样子。

谢衣抿唇不语,伸出手抚上沈夜的脸颊,从眉骨慢慢向下,仿佛在确认什么。沈夜揽着他坐起来,指腹擦过他的眼角,揩下一点水迹,低声探问:“你还好吗?”

“沈夜,你告诉我……”谢衣声音哑涩,喉头如被哽住,定了定神才接着说,“前世的我们,除了理念不同,是不是还曾经互相伤害?因为这样,最后才没能在一起?”

沈夜眼神蓦然一凛,低声问:“你想起了什么?”

谢衣摇摇头,“我不知道……明明是师徒,为什么又成了主仆……而且看上去那么疏远和冷漠?我刚才觉得,那一幕似乎很悲伤。”

沈夜放开他,先前一触即发的热情一点点冷却下去。沈夜闭上眼,似乎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什么,因为就连我自己,也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

谢衣理解地点点头。沈夜转头看了他一眼,替他将敞开的浴袍拉上,说:“一点多了,你睡吧。”说罢起身走出卧室,将房门轻轻带上。

谢衣一直没说话,只默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过了很久,终于沉沉叹息一声,将手背盖住眼睛,仰面躺倒下去。被子仍有余温,身体却逐渐变得冰凉,他彻底没了睡意。

次日天刚亮,谢衣就离开了沈夜的家,门关时咔哒一声响动,沈夜在卧室里听见,却终究没有出声挽留。

那天之后,谢衣没有再主动联系沈夜。那晚的事就像是一根刺梗在心里,偶一想到,便生出些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痛,让他心烦意乱,很不舒服。

沈夜倒是给他打过几通电话,谢衣都没有接,或是看到来电显示就直接挂断。过后他又觉得不太礼貌,斟酌很久,给沈夜发了条短信,说:“让我静一静,别找我了”。

沈夜自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果真尊重他的意愿,不再与他联系。

谢衣照常上课、做设计、写论文,周末偶尔和同事登山郊游,和昔日旧同学聚会,生活平静一如过去的许许多多个日夜。就像是他从未去过北疆,从未阴差阳错窥得一段记忆。谢衣想,他和沈夜本就不该越界,纵使遇见,也该止于萍水相逢的交情,将前尘过往一笑泯恩仇,或许,还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停止见面后,那些恼人的梦也奇迹般地不再来侵扰,谢衣也就暂时松了口气,沉下心来,将故事脉络从头梳理——远古部族,生死困境;两情相悦,背道而驰……

他像是旁观者,冷眼看着那些悲欢离合,无论有过多少惊心动魄的过往,都被千年的光阴涤荡,只剩下悠远的慨叹,如同暮色晚风中飘来的一曲歌谣。

然而……回顾从前有过的感情经历,是那么浓淡相宜恰如其分,从没有过这样不瞻前不顾后的冲动。那夜里的情绪像是一把火,先是从心底窜出一颗火星,随即将他引燃,一下子就烧光了二十多年来深藏的热情。

而他当时甚至分不清,究竟是那所谓的执念多一些,还是心动多一些。

看着满山红叶如火如荼,灿若朝霞,他却不禁想起禾木冷浸浸的月色,想起傍晚的江风和微雨,想起校园里情人湖边的私语。想起……那人指间夹着烟,默立如一尊雕像,明灭的红光映在眸中,几点烟灰落在脚边,像是极小的白花。

若说对这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半点喜欢,恐怕连自己也不相信,只是当前世掺杂进来,总觉得不堪承受。谢衣不喜欢缠夹不清,更不愿意逃避,只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将心意观照。

他逐渐明白了,是什么在远离淡去,又是什么开始变得清晰深刻。

无非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今年的冬天姗姗来迟,直到12月上落了几场大雨,气温才开始骤降,有了年尾的寒意。

月中叶海回来探亲,给谢衣捎了一大包新疆的红枣枸杞葡萄干。他有好几天都住在谢衣的教师公寓,闲得发慌,看不惯屋里摆设简约,跑去逛了一趟家居城,自作主张把客厅到卧室全给翻新了一遍,十足一个后现代风格。

谢衣下班后看到,简直无奈至极,但一想到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也就乐于接受了。

叶海拉他出去喝酒,两人聊了许多在校读书时的豪情和糗事,说起当年叶海钟情的女生现已嫁做人妇,且有了两个小孩。谢衣想起那时帮着叶海在女生楼下用蜡烛摆心形图案,跑遍一栋宿舍楼谋划亮灯表白事件,不由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又有些感叹。

人年轻时,总以为张开双臂就能拥抱世界,以为热恋中承诺的永远都能兑现。年少无畏,轻狂无知,却敢于轰轰烈烈去燃烧。

叶海又开了一瓶啤酒,仰起头咕嘟咕嘟往嘴里灌,说话都仿佛有了醉意,“唉,爱情其实也很累人的,投入的时候不觉得,过后才发现身心都被耗空了。难怪人家老说,人一生中最纯粹热烈的感情,只有那么一次。”

“你是不是喝醉了。”谢衣不禁扶额,“连画风都不对了。”

叶海哈哈一笑,指着台上弹着吉他、长发披肩的漂亮歌手,说:“谁让这里老唱这么伤感的情歌,还唱得这么好,难免就触景生情了啊。”

谢衣摇头笑笑,与他碰了碰酒瓶。叶海看着他的表情,想了想,凑近些促狭笑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恋爱?”

谢衣倒满一杯酒,微笑着抬起头来,坦然看向他,“哦?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口说说。”叶海勾着嘴角,照着他的肩膀轻敲了一拳,“不过嘛,看来是真有了。”

临近月底,苏州昆剧院在本市演出,上的是《青春版牡丹亭》和《玉簪记》。正好周末无事,谢衣订了牡丹亭上下三本的票,晚上一个人去大剧院看了。其实这出戏曲他早已反复看过多次,许多字句都烂熟于心,但那所谓因情死为情生,在此刻看来又是另一种心情。

每场都是座无虚席,谢衣静静看着,忽然想起刚开始巡演那年也去看过,而那时的自己,还是不识愁苦为何物的年纪。剧院里灯光暗下来,舞台上一句“世间只有情难诉”,一句“牡丹亭上三生路”,却蓦地令他心中一震。

然后,杜丽娘婀娜出场。姹紫嫣红里,书生手执垂柳半枝,款款走入她的梦中,便是芍药栏前、湖山石边,如许春色。他对着她说:你却在这里!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台上是佳人一霎惊梦,魂归离恨天,但愿月落重生灯再红,端的是凄迷悱恻。台下谢衣却闭上了眼,再听不进半句,那些前生今世的梦一瞬间纷至沓来,交织错落,令他心绪起伏难定。心里又像是开了一扇天窗,照得通明彻亮,仿佛醍醐灌顶般的通透。

说到底不过是……世间何物似情浓。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但使相思莫相负。莫相负。

这天刚下了课,谢衣收到一条短信,是沈夜发来的,说:“今晚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

谢衣拿着手机站在六楼走廊尽头,点开回复页面,写了一句又删掉,考虑半天,终究什么也没有回,又揣回了大衣兜里。楼高风大,冬日里有雾霾,即使出了太阳,那天光亦是惨淡的冷白色。

因为还不到饭点,谢衣在教学区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想起家里屯粮都吃光了,决定去超市买点牛奶薯片之类的零食,顺便在外头吃顿饭。还没走出校门,就看见一辆很眼熟的车子停在那里,更眼熟的是站在树下的那个人,笔挺的衬衫西服,黑色大衣。

谢衣远远地看着,不自觉抿紧了唇。那人分明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却让他觉得只要靠近了,就会被卷入风眼,或是陷入沼泽。

沈夜也看见了他,却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朝他望来。谢衣暗自深吸了口气,迎着那道目光走过去,快要擦肩而过时,沈夜低声开口:“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恰有一阵风过,头顶枯枝败叶哗啦啦作响,将他这一句话盖过。谢衣不知听没听见,只看了他一眼,淡笑着点头致意,而后继续向前走去。沈夜脸色沉了几分,却没有喊他,而是转身去开车,沿街开着跟在他身边。

谢衣有几次停下来,皱着眉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沈夜也不急,只微微挑眉看着他。谢衣叹了口气,干脆加快步伐,走到公交站时正好看到一辆车来,也不管那是几路,直接跳了上去。

正值下班高峰期,车厢里人挤得无法动弹,谢衣被夹着推到中间,也看不到窗外如何。心里偏偏揪得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半途下了大半乘客,谢衣拣了个空位置坐下,拿出手机上网,屏幕干干净净,没有一个未接来电。

车的终点站是市郊半山上的一个公园,免费开放式的,这时公交上除了他再无别的乘客。谢衣下了车,天边晚霞绚丽,冷风嗖嗖地刮过,他举步欲走,却猛然看见沈夜的车。

那一瞬,谢衣只觉心里有一阵暖流涌过,极温柔,极熨帖,将冬日的清冷都尽数驱散。

他站在马路对面遥遥望去,隔着车窗玻璃,仿佛也隐隐看见沈夜的脸。谢衣说不上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只知道心中一道闸已经被开启,有什么正在奔涌而出。

谢衣暗暗握紧了拳,抬头看着那淡薄的云和暮色,慢步走进公园大门。沈夜也开了车,缓缓随在他身后。

这个园子依山而建,夹道有两排冬樱,这时节正盛开如一团团粉紫色的云,衬着天边霞光,倒是极艳的景致,浑不似萧索寒冬。谢衣一路走过去,越是深入,越是旷静无人,像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幽境。

终于,谢衣停了下来,在傍晚的风中静静站了片刻,然后他转过身去。沈夜摇下了车窗,打开副驾驶的门,言简意赅说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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