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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夜初]枕书听新雪 11

[db:作者] 2025-07-04 22:39 5hhhhh 2380 ℃

章十一 飞光

“相隔百年,与自己的巅峰之作再度重逢,当真令人无限感慨。你说……是么?”

角落里,一袭黑衣的暗杀者无声地现出身形,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沉默候命。他戴着面罩,皮革覆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寡淡的唇和苍白下颔,锁住的机括阻绝了所有光明,目及惟有一片沉沉漆黑。

他是训练有素的武者,即便长久地维持一个姿势,也能将呼吸尽数屏去,仿佛黑夜里蛰伏的猎豹,只待致命一击。他习惯沉寂,习惯等待,更加习惯黑暗。片刻后,他听到沈夜的召唤——

“初七,过来。”

此时华月已经离去,四下再无他人,偶有缕缕冷风在古老破败的殿堂中穿行,声似呜咽,拂动梁上轻纱。初七站起身走过去,在离沈夜数尺之遥处停下,欠身行礼,恭谨道:“主人。”

他听到沈夜走近了一步,低沉冷淡声音在耳边响起:“摸摸看。”

“是。”初七应了一声,微微侧耳听风辨位,而后伸出左手,顺着冰冷坚硬的案几向上摸索。指端触到一个人的下颔和发丝,肌肤柔软却是冷若冰雪,没有丝毫鲜活气息,就像他无数次见过的那样。

初七开口,语调平静无半分起伏:“死人。”

沈夜仿佛轻笑了一声,接着问道:“知道他是谁吗?”

初七继续顺着鼻梁向上摸去。他从来听命行事,不说多余废话,即使心中存惑也不会有半句疑议。指尖触到一片光滑的薄镜,连着细细的金属框架,固定在一侧的耳廓上,初七动作一顿,答道:“必然是该死之人。”

沈夜饶有深意地笑了笑,负手望向幽深的甬道尽头,阖眼道:“不错。本座亲手诛杀的,自然是该死之人。”

初七默然,垂手退至沈夜身后。少顷只听沈夜一挥袍袖,脚下漫开一个传送法阵,转瞬已闪身到了另一间房屋内。沈夜示意他将面罩摘下,明晃晃的天光骤然灼痛了双眼,初七抬起手稍作遮挡,而后慢慢放下,露出苍白似冰霜塑就的俊秀轮廓,和右眼下一抹浅淡魔纹。

这座古刹名无厌伽蓝,本已荒废多年,后为流月城人修葺占据。此时二人身处是一方不大不小的空室,两面开门,一扇连着上香祈福的佛堂,另一扇却通往寺外林地。边陲气候苦寒,眼下虽未入冬,却已是朔风卷地、草木枯折,地上积雪厚逾三尺,遥望皆是霜枝琼林,莽莽红尘尽作银白天地。

沈夜随意在椅上坐下,拾起一卷经书,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把衣服脱了,弄干净过来。”

“是,主人。”初七在沈夜身边侍奉多年,自知此言何意,低头应道。

初七走到角落里,解开自己的上衣,一件件除下叠好放在地上。他手臂上束着护甲,腕上佩尖利钩刺,衣衫和鞋履皆淬了剧毒,且因刚与人交过手,还染了淡淡的血腥气。而这些……自然是不能靠近沈夜。

待上身脱得不余寸缕,初七执起自己的佩刀,大步走出门外。

此时正值午后,大雪初霁,天际云霏日淡。初七手腕一翻,只听刀风罡烈,震得檐角枝头的浮雪簌簌而落,彷如碎珠溅玉。他指掌苍白,刀柄却乌漆,刃光冷冽如雪似练,整个人黑白分明又透着凛凛杀气。半指宽的刀刃接住落下的碎雪,初七右手稳稳平举,左手按在上方将佩刀擦净。

初七背对着房门,自不知沈夜已放下了书卷,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初七抬头望了一眼,佩刀换到左手,而后提气纵身,足尖在树干上轻轻一点,犹如利箭离弦般向高处跃去,手臂一展捞下檐头一团积雪,又稳稳落下地。

今日毙于他手下之人,头颈被刀锋割断,喷薄而出的鲜血甚至浸湿了他的衣角,留下无法退却的气味。初七攥着那捧雪,连眉头也不曾皱一皱,抬手便往自己身上擦去。冰雪砭人肌骨,然而他的身体也不见得比冷风暖上几分。

有脚步声踏过雪地逼近身后,初七动作一滞,就感到一只微温的手贴上自己侧腰。他赤裸的前胸后背遍布旧伤,腰上这一道却是新添的,尚有干涸的血迹附在上面。

“你受伤了。”沈夜站在他身后,语气平淡地陈述道。口中呵出的气息腾起小小白雾,飘过初七眼前。

初七看着蜿蜒向密林深处的小径,回忆起先前颇不令人愉悦的一场对决,“属下办事不力。”

“那人法术不弱,本座知道。”沈夜低头,看着他握刀的手,忽而加重了手上力气,竟将那道伤痕生生撕开寸许,连指环亦剜进皮肉中去,“但是你杀了他。你比他更狠,更利。”

初七不知该作何回答,也不觉有多疼痛难忍,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他垂下眼,看见自己的血淌到手腕上,又顺着雪亮刀身流成细细一线,一滴滴落在积雪上,殷红刺目,如小朵小朵绽放的红梅。

“区区小伤,属下自会处理,主人何必费心。”初七闭上眼,轻轻呼了口气。

一股绵长的灵力从沈夜指尖灌入初七体内,即使闭着眼,他也能感受到血肉在迅速恢复重生。沈夜的手指抚触过他的肌肤深处,看似温柔亲昵,落在耳畔的声音也如同低语,“稍后还有事要你去办,不能在这个关头折损实力。”

不过短短片刻,那道伤口已然愈合如初。沈夜撤回手,捻去指腹沾上的血迹,冷冷一哂,淡声道:“你继续吧。”

初七愣了愣,随即沉默地服从着,缓缓将下裤和鞋袜褪去,赤足站在雪上。他肌肤生得白,却是一种不甚鲜亮的、仿佛行将枯竭的苍白,隐约能看见淡青色的血脉。只肩背挺直,腰身瘦削,昭示着极为强悍的力量。

沈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将全身上下擦拭,片刻后吩咐道:“好了,过来。”

有风自天末刮来,卷起一地的碎雪珠子,肆虐着呼啸而去。林中枯木几近被摧断,老旧的木门吱嘎吱嘎地摇晃着,天色亦平白晦暗了许多。

这间佛堂的偏室陈设简陋,除了椅凳案几,便只有一张四四方方的石床,想是平日无人居住,连枕头被褥也没有。沈夜靠上椅背,初七便随之顺从地跪在他脚边,抬手去解他的衣袍。

沈夜微眯双眼,看着他熟极而流的动作,忽而问道:“见过十二吗?”

初七低着头,垂在脸颊两侧的散发微微晃动,答道:“见过。”

“听说他原本是城中一户平民家的孩子,病重夭亡,后来瞳将他做成了傀儡。”沈夜状似随意地道,“初七,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谁?”

初七无声地继续着手上动作。沈夜平日甚少与他闲谈,今日却有些不同以往。初七并未学过该如何应对,想了想,低声答道:“属下只想跟随主人左右,听从主人差遣,其余一概不知。”

沈夜意味深长地挑起唇角,执起手边一只酒樽,轻轻晃动着清澄的酒液,道:“如果本座命令你去死,你该当如何?”

“属下绝无二心。”初七毫无犹疑地回道。随即只见沈夜拿起一个瓷瓶,拧开封口,将几枚深红色的药丸倾入酒樽中,递至他的唇边。沈夜神色平静,眼眸深处却似藏着化不开的黑暗,那神光洞穿他的身体和灵魂,直抵空无一物的心腔。

初七想到死,却只觉得麻木,并无丝毫畏惧或悲凉。他见过太多的杀戮和死亡,却不懂何谓死生亦大矣,而沈夜就是他人生唯一的信念之光,除此之外,便只剩下永久的冰冷和虚无。他安静地闭上眼,等待着酒液滑过喉咙落入腹中,等待着毒性发作将骨血吞噬。

然而没多久,却有一股热气自体内窜上来,由经络传向四肢百骸。初七疑惑地睁开眼,惊异地看见自己皮肤泛起淡淡血色,是如常人一般鲜明的生命征兆,他有些无所适从地按上自己胸口,那里竟有不知是偃甲抑或蛊虫引致的微微震动。

未及适应,沈夜已将手放在他头顶,轻轻向下按去。初七闭了闭眼,将沈夜贴身的里衣解开,而后埋下了头。

因为是风雪天,地面格外湿冷。初七赤身跪在那里,起初并无多余感觉,然而随着药性发作,身体越来越热,膝盖下的冰冷渐渐无法忽视,甚至乎令他轻微地发起抖来。

初七暗提了一股灵力,想要压制体内的不适,不知为何却使血液愈发燥热难安,连额上亦沁出了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将挺立的欲望反复吞吐,然后含进大半,小心地不让牙齿磕到,用舌头顺着一点点舔上去。

他的身躯比常人要冰凉许多,口腔倒仍旧湿热,如此服侍主人想必会令他舒适许多。但沈夜每每都会索求更多,对他这副身体虽谈不上有多喜欢,却始终不曾厌弃。初七有时也会感到疑惑,但也不愿深究,甚至会想这无非是身为下属的任务之一,比起冷酷的杀戮来说,这种事起码还是温暖的。

完全勃发的茎身接纳起来颇为困难,初七只能尽力含入大半,舌尖绕着重重舔舐。忽然间,沈夜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手指一点点扣住座椅扶手,连骨节都清晰可见。不知为何,初七竟觉得心头一动,顿时周身都变得燥热难安。

初七突然觉得不知所措,眼神亦渐渐开始迷茫。以往许多次身涉险境、命悬一线时,他都未有丝毫畏惧,而此刻药物带来的悸动反令他觉得害怕。

“利刃固然能伤人,却难免有割手之虞。”沈夜声音低沉,从头顶悠悠落下,“你一身凌厉刀法,俱是本座亲手教授,本座好奇……你会不会用它来与我作对?”

初七正强自忍耐,闻言骤然一惊,抬眼向上看去。沈夜一手按在他脑后,毫不留情地顶入他咽喉深处,低头直视着他的双眼。褪去一身伤人兵器的初七,眸光干净透彻如水,沈夜在他眼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看见多年前的大漠月色,看见……看见过去的、百年来的浮光碎影。却是倏忽即逝,散若烟尘。

初七在他的禁锢下无法动弹,只觉喉咙阵阵痉挛,几乎不能呼吸。在濒临窒息前,唇舌间含的那物愈发胀大,初七下意识地想退开,却被沈夜牢牢按住后脑,温热的液体便尽数喷发在他口中,不受控制地被咽了下去。

沈夜这才放开手。初七猛然躬下身呛咳起来,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最后几滴白液便溅在了他一侧的脸颊上,顺着魔纹缓缓向下淌,衬着已泛起潮红的面容,看上去异样刺目。沈夜伸手轻轻拭去,而后送至他唇边,初七几乎毫无犹豫地舔舐干净,舌尖卷住那根修长手指。几乎同时,他无法自主地情动了起来。

被扣着手臂扔上石床前,初七瞥见地上摊开的一卷经书,素纸黑墨,字字入目——

“爱欲于人,犹如逆风执炬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往日里,欢好之事对初七来说虽称不上是酷刑,却也极少能感到欢愉。沈夜待他纵不温柔体恤,倒也不曾刻意折磨,绝大多数时候只是不发一言地施为着,肉体虽然亢奋,彼此间的气氛却沉默若死,比起亲昵更像是一场无止尽的较量。

初七曾有几次在执行任务时,撞见别人做这种事。那时他隐匿于黑暗中,冷眼看着紧紧交缠的身体贴合翻滚,神情如酣似醉,发出的呻吟亦是酥软尖细。春宵云雨,颠鸾倒凤,绝非他与主人这般。

只是偶尔做到激烈处,颤抖的身体也会令他生出一种,不仅仅是被侵占或索要的错觉。然而这么多年以来,他终究也不曾学会迎合,不曾学会令自己舒服一些。

仿佛即便是微小的回应,于他而言都是大不敬的冒犯。

沈夜一手按住初七的后肩,一手扣住他的腰,迫他将下身抬高,从背后顶进去。药效发作起来,那具苍白柔韧的身躯渐渐透出血气,淡薄如水的红,像是冰雪披着一抹流霞。初七将头抵在自己臂上,沈夜俯身看去,只能看见乌发中露出的耳廓和一点尖秀下颔。

体内最敏感之处被用力顶弄,仿佛无意识地,初七哼了一声,带着极低软的尾音。沈夜猛地停了下来,神情瞬间变得冰冷,手掌却缓缓地向他颈侧抚去。

那一瞬间初七以为,主人兴许要赐死自己。他见过沈夜执剑,也见过沈夜徒手拧断一个人的头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双尊贵的手究竟有着怎样不可摧撼的力量。然而过了好一阵,预想中的剧痛都没有传来,他却在沈夜的手心下,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颈侧血脉正微微跳动着。

“初七。”沈夜忽然低声唤他的名,指腹摩挲过贯穿他肩背的一条斜长狰狞疤痕,“想不想知道,这是如何得来的?”

初七微微一怔,强捺下急促紊乱的气息,如实答道:“属下不知。”

沈夜轻笑了一声,拉起他一只手按在床侧,初七顺着看去,只见苍青的石面上竟渗出丝丝暗红,只是色泽陈旧像是过了好些年头。初七疑惑道:“血?这里……死过人?”

“不错,曾经有人丧命于此。”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只不过,未得本座允许,他即便是爬,也得乖乖爬回来。”

初七莫名地觉得心头一凛,然而未及细想,沈夜重又深深顶了进去,势若疾风骤雨,不留一丝喘息余地。初七用力咬紧牙关,身体紧贴住冰冷的石床,血液却仿佛烧了起来,不喾于冰火两重的煎熬。紧致的窄道不再干涩僵硬,而是热切地缠裹住侵入身体的欲望,伴随着疼痛而来的快感令他周身如被火炙,心神几欲崩溃。

沈夜一边动作着,两指钳住他的下颔,低声道:“叫出来。”

“……”初七动了动唇舌,终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像是哑了一般。沈夜不再说话,探手向下,一把握住他脆弱之处,初七身体猛然向后弓去,却将一声惊喘硬生生压下。

“啊,不……”初七眼角泛红,慌乱地摇着头,在嗓子眼里微弱地抗议。沈夜不由分说地将他攥在掌中,快速捋动着,一面轻缓地吻他的耳廓。“此处没有旁人,何苦要强忍。”沈夜问,“你是不愿意,还是说……在害怕什么?”

初七早已无暇分心,只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异常柔软甜腻,听在耳里只觉得陌生。药效令得他情热如焚,汗流不止,一反常态地迎合着身后的侵占,越是强悍就越能缓解痛苦,沈夜一手扣住他的腰腹,低喘着气向他体内顶入,也比往日少了几分克制。欲念灼灼,昭然露骨。

这就是主人所喜欢的吗?鲜活的生命,温暖的身体,热切的回应……初七模模糊糊地想。而这偏偏都是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

屋外风势大作,将木门刮得摇摇欲坠。初七五指紧扣着床沿,用力得手背上的经脉都突出来,随着沈夜的动作前后摇晃。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深处被一道灼热填满,沈夜这才放开对他的禁锢,看他战栗着射了出来。

初七闭着双眼伏在床上,任由温热液体自身下缓缓流出,肌肤也逐渐凉了下去。

少顷,便听见沈夜起身披衣的动静。他将气息稍作平复,睁开眼,见一阵风将门扇撞开,卷进一地晶莹的雪沫子。沈夜迎着雪风,襟袖飞扬,侧身回望向他:“起来,随本座去一个地方。”

初七抬起头,正望见灰白天际一抹绮艳晚霞。

传送阵澄金的光芒敛去,初七听见浪涛声滚滚而来。睁开眼,只见天穹上一轮皓月高悬,光似玉盘,脚下则是广阔无垠的海域,如自天际奔涌直下,风吹浪卷,烟水茫茫。

初降的夜色中,沈夜负手凌虚立于海面上,黑发玄袍,神姿高冷有若神祇。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初七则手持长刀随在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放眼望去,看见大海中孤立的一方岛屿。

沈夜不发一语,举步向前走去。星月浅影投在漆黑的海面上,被沈夜鞋履踏过,便散作无数粼粼碎金。

待走到尽处,初七恍然看清岛上连绵的屋脊,殿宇楼台,竟与流月城毫无二致。然而林木茂盛,花草繁簇,却比流月城多了几分温暖生机。他从未听闻有这样一个地方,颇为震惊,转头看向沈夜。

沈夜望向岛中央一座巍峨矗立的殿堂,神色平静道:“这座主神殿建成多时,本座还是第一次来看。只不过,这原本该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

初七已看到岛中有人影穿梭,衣着正是流月城民式样,慢慢明白了什么。他在沈夜身边侍奉已久,沈夜所思所谋他再清楚不过,几乎是短短瞬间,便已猜到了这个地方的用途。他深吸一口气,两手悄然紧握成拳,心中却浮起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忽然间,一条巨大的海兽窜出水面,龇开森森利齿向岛屿扑去。霎时只见金光暴涨,海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狠狠弹开,落回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正在岸边休憩的小孩被吓了一跳,刷得惨白了脸,连连后退。却听水声大作,海兽不甘地重新冒出头来,初七眉头一皱,下意识按住了刀柄,便听得沈夜吩咐道:“去帮帮他。”

初七不由一怔,这还是多年以来,沈夜第一次交予他杀人之外的任务。沈夜仿佛看穿他所有思绪,一双眼底如沉月色,“无妨,他是你的族人。”

“是。”初七应了一声,随即隐去行迹,翻掌亮出佩刀,身形疾闪射向那条海兽。刹那间刀光胜雪,仿佛诸天星辰都为之暗淡,初七玄色的衣摆在海风中荡开,如展翼鹏鸟。沈夜不动声色地看着,直到海兽被击杀,初七拎着刀,脚踏海浪,沐着漫天血雨向他走来。

沈夜慢慢挑起一抹笑意,问道:“龙兵屿四季温煦,天地广阔,倘若可以选择,你愿不愿意离开流月,到此地生活?”

初七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坚定回道:“属下但凭主人差遣,绝无背叛之心。”

“本座方才在想,不妨再赌一次人心。”沈夜低头看向初七,眼底神光静默却又遥不可及。初七面露不解之色,沈夜又道:“待过些时日你自然会明白。到那时,再说这话不迟。”

沈夜说罢,转身朝来路行去。此际正是乌云蔽月,而九天之上另有一轮赤月乍现,其中隐见玉宇琼楼。沈夜如乘风凌云,迎着那轮月影走去。

初七沉默地随在他身后,偶有风过,搅乱他投在水面的影。却是碧衫白裳一段风流,转瞬又随烟消云散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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