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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梦想】(16-19),3

[db:作者] 2025-07-04 22:40 5hhhhh 4570 ℃

  「啊……」貂蝉惊讶的尖叫声从马征背后传来,马征回头一看,发现:貂蝉此刻正满脸惊愕的看着他,从她讶异的表情及抬起的纤手,不难看出此刻她对眼前景象的不可置信。

  「原……原来,你是这种人……」满脸羞愤的貂蝉,愤怒的指着马征。

  「蝉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貂蝉那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弄得马征手忙脚乱……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呜呜……」见势不妙的马征一把把貂蝉搂进怀里,果断吻住了貂蝉质问的小嘴。无视了她杀伤力等于零的小拳头的敲击。

  许久,唇分马征看着软在自己怀抱中的貂蝉,亲昵的刮了刮她娇俏的鼻梢,又好气又好笑的辩解道:「你想哪里去了!衣服是这丫头自己脱的,我只是挺好奇她所述的有办法证明自己的价值……更何况我身边有你这样的一个熟透了的美人,我怎么会去欺负一个小丫头?」

  在马征的绵绵情语中,貂蝉逐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又被马征搂在怀里了!还是在外人的面前。俏丽的脸颊上露出了宛如邻家女孩的羞涩的绯红。

  马征望着怀中玉人流露出:沁人心脾的清纯和媚惑入骨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撩得马征心底痒痒的。

  「妖精啊……真不愧是祸水啊!」马征忍不住心底感叹一句。但手上用力把貂蝉搂的更紧了!

  精致如勾的红唇,秀挺绝伦的瑶鼻。一对秋水涟漪的眸子,顾盼流转间,魅惑天成,释放着无穷妖娆与风情。美丽的达到妖孽级别的容颜,凹凸陷到淋漓尽致让人喷血的身躯。无不勾魂夺魄,魅惑天成,释放着万千风情与无限惑力。看得马征口干舌燥。

  马征把头压着貂蝉柔软的肩膀上,闻着缕缕醉人的清香,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手也开始慢慢的不安分移动,很快就落在了貂蝉挺翘浑圆圆月之上。惊人的弹性和腻滑,让马征心魂一荡,忍不住微微用力。

  「嗯……」

  貂蝉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猛地把马征推开。面红耳赤的嗔了马征一眼,心头也微微有些发慌。

  「不准乱来。」貂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音。

  马征没有理会貂蝉的羞恼,再次狠狠的把貂蝉搂入怀中,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把貂蝉融入自己身体当中去似的。让貂蝉也感觉微微有些呼吸困难。

  「别……别……在这……」这一句话,让马征再也忍不住,捧起貂蝉的颠倒众生的俏脸,对着那张红润的小嘴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啊!不!」

  貂蝉侧身躲过,可是马征丝毫没有给其机会。再次扳过貂蝉的脸,对着其狠狠的吻了下去。

  「啊……」

  貂蝉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红唇被温软覆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貂蝉整张脸仿佛要滴出水来。可是这醉人至极的模样,马征没能看到。马征尽情的吮吸着貂蝉的香津玉液,貂蝉在马征的霸道之下。也停止了她无谓的反抗,反手搂着马征,任由他在自己口中肆虐。

  马征似乎不满足这点,绕过貂蝉的蛮腰,手直直的穿入衣衫当中,火烫的手贴着莹白的滑腻肌肤,触手一片腻滑。

  「啊」小女孩的尖叫声,顿时让貂蝉反应过来。她仿佛受惊的小猫一样。一把把马征推开,脸色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液。

  想起刚刚马征的让自己躲无可躲的霸道,她狠狠的瞪了马征一眼。

  这一嗔,嗔的风情万种。让马征险些迷失在貂蝉的眼神当中。马征死死的抓住羞恼的想逃开自己掌中的柔软小手。转头看向这破坏自己好事的混蛋。

  貂蝉也有些无奈,只能任由马征抓着。不过,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她心头猛的跳动了起来……

  「丫头,你要搞什么鬼啊!」被搅了好事的马征气哼哼的质问道。

  「我……我可以留下来么?」

  「可以」马征看着眼前女孩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没好气的对她说道。

  「小妹妹,你先去外面等着……」貂蝉有些好笑的看着置气的马征。

  「好的,漂亮姐姐!」郭嬛欣喜的回答道,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出帐去。

  抱着马征温热的躯体,貂蝉把头埋进马征宽大的怀里,感受着马征平稳的心跳。

  「这样的感觉真好!」貂蝉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让马征更加的怜爱的把貂蝉那让人疯狂的柔软躯体搂紧,满头的秀发也在马征的动作之下披散开来,瀑布般漆黑的秀发靓丽非凡,更增加了貂蝉的几分媚惑。

  感受到环抱着自己的强烈手臂,貂蝉用着手磨砂着马征的脸庞,触手一片温暖。望着那双黑色深邃的眼睛里面的清澈,貂蝉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拨动着了一下马征微微有些微薄的红唇,貂蝉忽然说道:「吻我!」

  「呃……」

  马征愕然一下,虽然知道此刻貂蝉的表现有点反常,但是却也不会拒绝她这个要求!望着貂蝉如同清晨薄雾般红润花瓣般的嘴唇,散发着媚人的诱惑,马征的嘴唇微微印了上去。柔软的红唇被马征含着,貂蝉顿时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软绵绵地地倚靠在马征的怀里!

  「主公,郭先生来了……」大煞风景的声音再度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搅了马征好事的人正是他的亲卫统领裴元绍。

  「啊……」裴元绍的声音把貂蝉从迷醉中惊醒过来,整个人宛如一只受惊的花蝴蝶从马征的怀里飘了出来。

  「将军,我先回去咯!」

  貂蝉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散发着魅惑的同时,又丝毫不显娇柔之态。

  「让我再抱抱!」马征张开双手,向着貂蝉抱去。

  马征原以为貂蝉会闪躲开,却见她脸色晕红的站在那,眼神看了看帐帘的方向,任由马征再次把手伸向她。

  马征环抱着貂蝉的纤细蛮腰,感受都其上的弹性,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一阵阵香甜。柔软的娇躯挤压着马征让马征异常的舒畅。

  「别!你的谋士可还在外面等着你哦!妾身可不想背上魅惑他主公的名声哦!」貂蝉一本正经的拒绝道。

  「那……今晚……?」马征不怀好意的逡巡着貂蝉魅惑天成的娇躯,意有所指的问道。

  「呜,难得有个伴,今晚妾身会和刚刚的那个小丫头一起睡哦!如果夫君是打算让妾身和郭嬛妹妹一起侍寝的话,奴家也不介意哦!」貂蝉调皮的对马征眨了眨眼,笑吟吟的说道。

  「额……」听完貂蝉的话,马征原本色眯眯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貂蝉看着马征垮下来的脸色得意地掩嘴偷笑。看到马征脸色逐渐转黑,她吐了吐舌头,整个人想一只飞舞的花蝴蝶一样从帐中飘了出去!

  「主公还魂了!属下真羡慕主公的艳福啊!」郭嘉不怀好意的声音在马征耳畔响起。

  「咳!奉孝深夜前来,有何要事?」马征很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这主公……」郭嘉暗自腹诽,不过郭嘉也收起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主公,匈奴人出兵河套了!此刻正在攻打,志才兄请主公尽快掌控并州!」

  「奉孝,让志才动手吧!就让匈奴人最后的希望粉碎在河套城下吧!我们只有四年的时间了,四年之内,北方草原必须统一!」此刻马征毫无先前的迷醉之色,整个人霸气凌然。

  「属下领命!」

  河套城上,戏志才望着远处滚滚而起的烟尘和陆续出现视野中的匈奴人骑兵。

  「来了!那就让这里变成匈奴人的墓地吧!」戏志才闭上眼睛喃喃道。

  此时,张辽在戏志才身边低声道:「军师,是否要把左右卫堡里的人撤出来?左右卫堡中仅朱兵百余人,放哪里只是送死……」

  戏志才没有说话,满脸坚毅之色道:「不能撤,两座卫堡是河套主城的屏障,如果让匈奴人占据卫堡,则可以从卫堡上压制我们,以匈奴人的射术,我们左右两翼必将损失惨重。何况,两座卫堡里,人可以撤出来,但床弩是撤不出来的,你想想,要是对方用床弩射击我们,你怎么办?」

  「我们就看着他们去死吗?」张辽大声争辩道。

  戏志才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但是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张辽将军,请告诉卫堡的弟兄,他们坚持的时间越长,我们获得胜利的希望就越大。他们的家人将军会好好照顾的!」

  「来人啊!」戏志才大声喊道,一名士兵应声跑来,「去通知河套城里所有百姓,如果不想被匈奴人杀进城来,那就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准备上城杀敌吧!」

  挛鞮烈站在河套城下,注视着这座雄伟坚固的战争要塞,心里不禁一阵得意,河套,就要是他的了,只要能占据河套,匈奴人的兴起指日可待,为此他趁着马征回朝述职,河套守军主帅不在的机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尽可能地征召大量亲近匈奴的部落:多罗部,叶羽部,飞马部等十数个小部落,组成了五万大军,加上他统率的一万精锐,拿下五千余人留守的河套城,不在话下?

  「拿下河套,首先便要拿下这两座卫堡,这两座卫堡现各自只有汉军百余人,哪位首领愿拿这头功?」挛鞮烈环视着周围的部落头人。

  现实真是很奇怪,不久前,挛鞮烈的身份也堪堪比这些部落头人稍微高一点,随着匈奴王庭的覆灭,挛鞮家族的嫡系血脉消亡殆尽的时刻,而他居然被残余的匈奴人共同推举为代单于,往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部落头人转瞬间就葡伏了自己的脚下,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生的际遇实在是难以预料。

  「单于,我部愿往!」两位部落头人站了出来,是牛头部与飞马部,他们都是挛鞮烈的铁杆追随者。

  「好!」挛鞮烈大喜,「拿下卫堡,便是首功,攻下河套城后,所有战利品你们各得两份。」挛鞮烈慷慨地道。

  其余的部落头人脸上不由露出懊悔之色,以一部之力攻击一个百多人驻守的卫堡,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己慢了一步,却让这两个家伙抢了先了。

  飞马部头人哈勒特与飞羽部头人阿古特得意洋洋地奔向自己的族人,片刻之后,这两部人马蜂涌而出,因为是攻击卫堡,战马已失去了作用,牛头部与飞马部的部众皆下马步战,执着兵器,扛着云梯,嗷嗷叫着奔向卫堡。而挛鞮烈的大部则缓缓向前压进,阻止主城有可能对卫堡的援助。

  两座卫堡的士兵看到主城上的旗语之后,已是抱了必死之心,驻守左堡的百人将李春笑顾左右,「弟兄们,我们就要死了,既然都要死了,怎么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吧!」百余名士兵嗷嗷嗥叫着,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左右是个死,便死前多找几个伴儿吧。与此同时,右堡也发生着相同的故事。抱着必死之心的士兵涌向卫堡各处,眼露凶光,紧紧地盯着逼上来的匈奴人。

  床弩那特有的啸声打破了战前的宁静,强力弩矢射入人群,匈奴人密集的人群立时便被射出一条胡同,粗如儿臂,长约四尺的床弩箭串葫芦般地串起数人,余力未尽,将他们身后的人撞倒一大片。

  「好!」卫堡里的士兵大叫起来,数人合力,又将床弩重上弦。每架卫堡上都配有两架床弩,射程约有千步,在这个距离上,匈奴人便只有挨打的份。很快,两部中各有数十骑飞驰而出,骑兵速度很快,而床弩一旦固定,很难改变角度,只能置之不理,骑兵飞奔到卫堡前,开弓引箭,对堡上进行压制,箭啸声声,这些匈奴人个个箭术精良,极有准头,堡上士兵稍不留意,便会中箭,虽然有盔甲摭挡,但若被射中面门要害,那也会一击毙命。很快,堡上陆陆续续开始出现了受伤的士兵。

  床弩威力虽大,但射速却慢,两座卫堡上只射出约几支弩箭,狂奔而来的攻城者便涌到了卫堡之下,云梯被搭了起来,两族士兵如同蚂蚁一般开始顺着云梯向上爬来。

  「放擂木!」

  守堡士兵猛拉绳,吊卫堡垛碟之上的擂木呼地一声落将下去,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云梯上的敌人打将下去,被擂木直接打下去的人自是筋断骨裂,死得不能再死了,便是侥幸避过擂木,但从高约十数米的地方跌下去,也难免断手断脚,转眼之间,卫堡之下便多了一层尸体和一群惨叫的伤兵。

  「准备石头!给我砸!」堡下敌人太多,不需要看,只要将石头扔下去,便能砸中敌人。一群士兵抱起石头,蜂涌冲上。

  「弓箭手,弓箭手,给我压制对方的骑兵!」

  一阵狂攻之后,牛头部与飞羽部锐气顿失,别说拿下卫堡,便是连卫堡的墙头也没有爬上去。

  看到敌人潮水般的退去,左堡百人将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地上,这还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会有大的苦战。环视手下的士兵,已是有十数人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他们大都是被城下的弓箭直接射中面门而亡的。

  「狗日的匈奴人,箭射得真准。」从垛碟里小心地探出头,敌人又开始集结了,这一次他们以大盾打头阵,「狗日的,来得真快!」

     ***    ***    ***    ***

  但是,实力的差距并不能单纯的依靠勇气的来弥补,很快河套城左右两座卫堡相继失陷,两百多名士兵全部战死,但在卫堡陷落之前,卫堡中的床弩被士兵摧毁,让床弩不会落在匈奴人手里威胁到河套主城。

  牛头部与飞羽部各付出数百条生命才将两座卫堡拿下,心里是气得要死,疼得要命,数百精锐之士,这对于他们这样的小部落来说,那可是一小半的家当了,拿下卫堡,两部便死活不再参与攻击河套主城的攻击,只是占据了卫堡,堡上向河套主城进行压制射击,希望拿下河套城后能战利品上有所补偿吧。此时的两部头人真是欲哭无泪,谁能想到区区百人卫戍的小堡能有如此战力呢?

  卫堡失陷,河套主城便立即遭受到围攻,五千余士卒堪堪守住所有的城墙,此时,河套城的青壮们拿着刀枪冲上了城头,张辽只能简单地分配给了他们一些老兵作为临时的果长指挥,便全部派上了一线。

  「把石头砸下去,把滚油倒下去,把擂木推下去,把爬上来的敌人砍下去,如此而已!」老兵很简单地告诉青壮。

  城头的鲜血,城下堆集的尸体,空中密如飞蝗的羽箭让青壮们脸色发白,尽管脸色苍白,但是他们还是能牢牢的握住手里的武器,因为生长在北方的他们虽然还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残酷的战争,但是对鲜血却并不陌生……

  夜色阑珊,戏志才瘦削的身影屹立于河套城头,借着淡淡的星光遥望城外,整整五万大军河套城外扎下连绵数十里的大营,极目望去是起伏不定的圆顶帐蓬,敌军主将看来深谙围三而阙一的兵法精要,将东、北、西三门围得水泄不通,唯独南门之外不设一营一帐。

  「咔擦咔擦」

  沉重的脚步声中混杂着甲叶摩擦的声音,张辽、廖化与高顺相携登上城楼,廖化上前一步与戏志才并肩而立。

  「今夜看来是没事了,不过明天敌军又该发动猛攻了!」廖化说此一顿,转头望着戏志才清瘦的脸庞,低声道,「戏志才先生,你该做的您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末将和廖化吧,请您连夜撤离。」

  「胡扯。」戏志才蹙眉道,「主公将河套城托付给下,在下岂有弃城而走之理?将军休要多言,在下誓与河套共存亡。」

  「噗!」

  「哼。」

  戏志才话音方落,廖化出手如电,一掌重重地砍他的后脑勺上,戏志才闷哼一声软软地瘫倒下来,廖化早有准备抢前一把扶住。

  廖化道:「张辽、高顺两位将军,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戏先生是主公的左臂右膀,不容有失。」廖化凝声道,「请两位将军即刻护送先生出城。」

  「末将遵命。」

  后半夜,河套城头。

  廖化霍然凝目,就着城头幽暗的火光,廖化清楚的看到张辽、高顺两人正策马立于城下。

  「两位将军,你为何没有与戏志才先生一并撤离?」

  「戏志才先生身为谋士,替主公出谋划策是其本份,上阵杀敌却非他份内之事。」廖化淡然道,「然廖化身为主公帐下武将,岂可临阵脱逃?」

  廖化沉声道:「两位将军,你应该很清楚河套城的情势。」

  「末将自然知道。」张辽淡然道,「河套城至多能守住一天,而主公的大军至少要两天才能到,也就是说,河套城必破,我军必败。」

  廖化咆哮道:「既然知道,那你为何不走?」

  张辽反问道:「敢问将军又为何不走?」

  廖化蹙眉道:「本将身受主公重托,乃是主将,岂可弃城而走。」

  张辽道:「末将亦受主公重托,虽是副将,却也不敢妄自菲薄。」

  「唉……!」廖化长叹一声,说道,「两位将军高才,无论练兵、统兵皆胜化十倍,主公可以没有廖化,却不能没有两位将军,若两位将军真得记得廖化,那就好好活下去,助主公踏平草原吧!。」

  「呛」一声剑鸣,廖化从腰间抽出佩剑横在脖颈上道:「此刻,某以河套主将的身份命令你二人速速护送戏先生至主公处,你二人必须走,如若不走,某即可自戕!」

  「廖将军……」

  「滚……」一丝猩红从廖化的脖颈处淌下……

  「末将领命……」

  短暂而又平静的一夜终于过去,当骄阳从东方地平线上喷薄而起时,血腥的一天终于无可阻挡地拉开了帷幕,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一队队身披皮袍、杀气腾腾的士兵在河套城外列阵。

  挛鞮烈看着眼前一队队士兵缓缓举起右臂,再往前轻轻一挥,凝声道:「出击。」

  霎时间,低沉绵远的号角声一转变得嘹亮起来,一截截木塔从匈奴人的后阵竖立起来,耸立如楼。

  「放!」

  一声令下,几十条木臂甩动,将一块块磨盘大小的巨石狠狠地甩了出去,几十块巨石带着锐利的当啸,掠过长空,挟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向着河套城头恶狠狠地砸落下来。

  「呼」

  一块巨石直接飞过城墙砸了城里,平整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轰轰轰……」

  三块巨石先后砸城墙上,顷刻间便城墙上砸出两个大凹,其中一块巨石还将一截城垛砸得粉碎,碎石烂泥从城头哗啦啦地溅落下去,砸碎的城垛边,一名守军脸色煞白、目光呆滞,显然还没有闹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一块大的巨石呼啸而至,巨石的边缘堪堪掠过守军头部。

  「噗……」

  守军的脑袋像西瓜般碎掠开来,巨石去势犹疾、掠过守军不倒的尸身轰然砸城楼上,这一刻,整座城楼都颤抖起来,好几名守兵猝不及防、狼狈地摔倒地。

  「轰!」

  当后一块巨石从空中恶狠狠地砸落,河套城勉强筑起尚没来得及夯实的城墙终于轰然塌下一块,三名守城楼上的守军不及逃走、哀嚎着从城楼上栽落、坠入了壕沟里,旋即便被布满壕沟里的尖锐鹿角戳穿了身躯。

  匈奴人的投石机肆虐了足足半个时辰,河套城的城墙被砸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不过给守军造成的杀伤却极为有限。

  「哦哦哦……」

  河套城外,匈奴人在一浪一浪的欢呼声中,气势如虹。

  反观河套城头,除了跟随着马征起家的一千老兵外,余者皆以胆寒。

  「中原大战未起,而匈奴人的居然已经可以制作投石机了!主公说得没错,每次中原大乱过后,必定是草原蛮夷崛起啊!不过,可惜你们遇到了主公啊!」廖化有些唏嘘地感叹道,

  看着河套城上有些颓废的士气,挛鞮烈得意的命令道:「阿诺其,你率领前军夺城!」

  「遵命。」

  「前军,出击……」

  阿诺其锵然答应一声,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往前一引,五千士兵轰然应诺,举着赶制的木盾,排列成整齐的军阵向着河套城汹涌而来。

  河套城头。

  终于要开始夺城了吗?接下来,战斗也该真正开始了,廖化表情从容,抽出佩剑高举过顶,大声道:「弓箭手……准备。」

  急促的脚步声中,一千老兵和一千兵手持长弓呼喇喇地涌到了女墙后面,这时候就能明显区别出老兵和新兵,老兵们神情冷漠,面对城楼上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敌军神情从容、不动如山。而一千新兵却是目「露」惊恐之「色」,甚至连持弓的左手也微微颤抖。

  不过廖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用不了多久,这些兵就会残忍的杀戮中迅速成长起来,成长为合格的老兵!当然,这些兵中的很多人会战死,成长的代价很惨重,可这就是战争,真实的战争。

  「杀……」

  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中,一千多名手举着大木盾的士兵奔行在前,他们是敢死队,唯一的作用吸引城墙上的火力!

  随后的四千士兵扛着云梯、顶着盾牌紧随其后,他们是夺城的主力,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万名负责掩护、压制的弓箭手。

  河套城楼上。

  「将军!」廖化亲兵统领霍然转身,向廖化禀告道:「敌军的前列已经进入百步之内。」

  廖化高举的右臂仿佛石化了一般,巍然不动,两千名弓箭手的目光紧盯着廖化手中的佩剑,廖化手中佩剑不落下,他们绝不敢擅放一箭,只能任由敌军逼近。

  「将军,敌军的前军已经冲进百步之内了!」

  「将军,敌军轻兵已经冲到壕沟之前了!」

  「将军,敌军的弓箭手已经进入百步之内了!」

  等的就是这一刻!廖化嘴角悠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高举的佩剑往前用力一挥,清喝道:「放箭……」

  「哗啦啦……」

  一张张长弓已经挽满,一枝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下一刻,刺耳的锐啸声不绝于耳,密集如蝗的箭矢从城楼上倾泄而下,无情地攒落汹涌而进的匈奴弓箭手队列之中。绵绵不绝的惨嚎声霎时响彻云霄,仅身披皮袍的匈奴士兵一片一片地倒伏下来,尤其是跟进后的弓箭手更是伤亡惨重!廖化不按常理用兵,故意放过前面高举大盾的前军不射,就是为了要射杀匈奴后部的这一万名弓箭手。连续五轮箭雨的洗礼,让攻城的匈奴军中的弓箭手伤亡惨重!

  匈奴人主阵。

  挛鞮烈却是气得脸色铁青:「阿诺其这个废物,他这是干什么?」

  河套城下。

  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之后,匈奴人的盾墙终于列成,将剩下的弓箭手保护起来,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开始进入对射阶段,不可否认:尽管河套驻军占据地利,但是他们的人数与箭术相对匈奴人而言,还是有极大的差距。在弓箭手的掩护下,肩扛云梯的轻兵迅速越过列盾在前的盾兵,将云梯架到了城墙上,借着手中木盾的掩护正式开始登墙夺城。

  河套以南五百里,马征正率领大军往回急赶,一万铁骑、三万匹战马,向着北方席卷而去,铁蹄过处、烟尘滚滚,碎草翻飞,一片狼藉。

  河套城头,激战正酣。

  「杀!」

  廖化大喝一声,劈手夺过一支长枪,往前飞掷而出,锋利的长枪挟带着尖厉的锐啸,冰冷地洞穿了阿诺其的胸膛,长枪去势犹疾,带着阿诺其的尸体往后又刺穿了另一名敌军的小腹。滴血的枪尖从后面那名百夫长的背后穿出,两人同时发出凄厉地惨嚎,从城楼上摔落下去。

     ***    ***    ***    ***

  血战……结束了!

  廖化一步踏上女墙,将后一架云梯拎起来、又用力掷回城下,然后向着城外黑压压的冀州大军用力挥舞起拳头,仰天长嗥:「必胜……」

  「必胜!」

  「必胜!」

  血战余生的三千多守军轰然响应,声势震天、气势如虹。

  次日清晨。

  「轰轰轰……」

  磨盘大小的巨石狂暴地砸击着城墙,薄弱的东墙投石机的疯狂蹂躏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垮塌的可能。

  数千名为精锐的匈奴士兵已经齐聚此处,借着盾牌的保护向城墙的薄弱地段缓缓逼近。有了昨天的经验,守军的弓箭手很难再对冀州步兵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有零星的箭矢透过盾牌和铁甲的防护,造成有限的杀伤。

  河套城内,廖化将所有可以集中的守军都集中了起来,整整两千名士兵环绕着行将崩塌的薄弱处环成一个半圆,锋利的枪阵耸立如林,如同一只嗜血巨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撞击声,前方的城墙正微微颤抖,大块大块碎裂的泥土从城墙上脱落下来,哗啦啦掉落一地。

  城墙垮塌即,守军将士的眸子里却反而流露出兴奋的狞笑。

  「轰!」一声巨响,巨石终于撞穿了薄弱的城墙。

  「哗啦啦……」

  在这震耳欲聋的巨响中,一段城墙轰然垮塌,形成了足有数十步宽的大缺口,城楼上的几十名守军顺着四溅的碎石乱泥翻滚而下,被活埋漫天飞扬的烟尘之中。

  「杀!」

  牛头部头人哈勒特与飞马部头人阿古特带着挛鞮烈给他们新补的士兵如同一群发了狂的野狼,咆哮着扑向那道缺口,数千精兵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进。

  河套城内。

  「杀杀杀……」

  汹涌而进的两军在缺口上狠狠相撞,霎时间,惨嚎声与杀伐声响彻云霄,刀砍枪刺、砍刀劈砍,锋利的箭矢漫天飞舞……两军将士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震耳欲聋的杀伐声中,双方的士兵就像被农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片片地倒下,而他们身后的士兵仍旧悍不畏死地往前冲锋,无休止地填补着同伴倒下留出的空隙,在这里,人命贱如蝼蚁……

     ***    ***    ***    ***

  手持长刀的廖化环顾左右,入眼的尽是身披皮袍的匈奴人,人数的差距并不是单纯的依靠勇气就能弥补的,尽管廖化心里早已经有了葬身此处的觉悟,但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依然有点发毛。

  「兀那敌将,若你放下武器归降于我,本单于保证不杀你……」挛鞮烈看着眼前的廖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做梦……」廖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简直是笑话:仗都打到这地步了,廖化自己都数不清自己宰了多少蛮子了,此刻如果自己放下武器归降,廖化相信自己被砍下脑袋的绝对是板上钉钉。

  「既然如此,来人送他上路……」挛鞮烈眼中闪过一丝郁怒。

  「单于,城内的汉军已经全部剿灭,城中的妇孺等着大单于分配?」一名部落头人恭敬的询问着。

  「不急,各部落各留下千人警戒,城中的财物谁抢到就归谁,但是绝不允许自想残杀……而且别人兄弟们太累了,这城中的女子可不少哦!」挛鞮烈淫笑着说道,挛鞮烈心里也有着自己的算盘:当务之急是先收拢人心,只要自己坐稳了单于宝座,财物?他还会缺少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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